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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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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晚,夕阳已了,在繁华街头辛苦乞讨的老乞丐,独自一人躲在一个背风的角落,默默细数一天的收入。

    “啊!”

    背后一阵剧痛,老乞丐惨叫一声,一块砖石击中了他的后背,将他砸的血肉模糊。

    抬手摸了一把背后还未止住的血,老乞丐挣扎着回过头来,当他的目光投向身后那三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手中把玩着砖石的青年时,老乞丐哆嗦一下,险些瘫倒在地。大颗大颗浑浊的老泪潸然流下。

    “老要饭的,知道我们哥仨来干嘛的吗?”

    其中一名青年冷笑一声,道。

    老乞丐饱经风霜的脸颊面露绝望之色,他用宛如枯柴般干瘦的老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将刚才收入怀中的一块破布拿出来,战栗着递给他们。

    “呸!谁要你这破玩意!”

    一名青年呵斥一声,一脚蹬在老乞丐布满老茧的手掌上,老乞丐痛呼一声,手中破布掉落在地,里面有零碎的钱币掉落出来。

    三名青年拾起地上的钱币,一脚将破布踹回给老乞丐,又啐了他一口,这才在老乞丐绝望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可惜了,从这些穷要饭的手中收来的利息,也就够我们吃肉喝酒用,想去逛逛勾栏,还得节省他十来天。”

    三人行走在一处巷子之中,一名青年感叹道。

    “你就知足吧,老大让咱们管的这条街算够好的了,你像那些在穷巷子收利息的,有的过的跟那要饭的没什么两样!”

    另一名青年道。

    “可是他们敢上那小饭店白吃白喝啊,咱们敢上那大酒楼要吗?

    前一人斥道。

    “人家那大酒楼都有修士罩着,咱们到那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估计也就老大能对付那个人,咱们干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第三人道。

    “说的也是,只是抢要饭的来钱太慢了。”

    一人叹道。

    “没事,抢尔等可不慢。”

    一道略显稚嫩的笑声突然传入三名青年耳中,三人大吃一惊,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望,一名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少年年岁不大,却隐隐间透放着一股英气,黑发黑眸,唇红齿白,五官俊俏,风采不凡。他一身黑衣,唇边挂着讥讽的笑容,手中擎着一柄由石料打制而成的剑,剑锋对准了那三名青年。

    三人面面相觑,紧接着,便是大声哄笑起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一名青年哈哈大笑。

    “小娃娃,学人打抱不平,你还不够年龄!”

    另一名青年“善意”开导着。

    少年不理会他们的哄笑,他紧握手中石剑,只是轻轻一挥,便有阵阵剑音呼啸,脚下步伐迅疾如风,掠向三名青年。

    “还不快滚!莫要讨打!”

    一名青年呵斥一声,手中砖石砸向少年。他并未多想,只是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砰!

    少年的身体猛然一亮,那砖石砸中了他的胸口,却是瞬间炸碎,而少年连衣服都不曾掀动一下。依旧稳如泰山。

    “你是修士!”

    三名青年大骇,一人惊叫出声,能够无视砖石的掷砸,以如此简单的方式化解攻击,只有修行之人方能办到,一个修士,即使再年幼,也足以碾压一切凡俗!

    他们的心彻底凉了,尽管他们这一街头帮派的老大也是一名修士,可他毕竟不在此地啊!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三个凡俗,平时欺负欺负要饭的还行,可一旦欺负到了修士头上,结局就只有一个。

    “死!”

    少年手中剑光一闪,三朵血花绽开,三具无头尸体带着无尽的惊恐,扑通一声,倒地不起。而少年手中石剑并未沾染任何血迹。

    “这是第四伙了。”

    少年冷哼一声,从三人身上搜出一袋钱币,将它们抛给了不远处惊魂未定的老乞丐。而后衣袖一甩,飒然而去。

    “不知恩人小哥高姓?”

    老乞丐回过神来,赶忙问道。

    “沈震。”

    沈震并未回头,只有一缕轻语飘然于风。

    一处红砖白底,门口点一盏小粉灯的小房子里,两道一丝不挂的人影正纠缠在一起,其中一名是全身肌肉虬结的大汉,另一名则是一脸媚笑的卖春女。显然,这是一处勾栏所在。

    “刘爷真是威武,勇武称霸全镇!”

    在卖春女无尽的奉承声中,大汉哈哈大笑,二人尽享鱼水之欢,忘乎所以。

    轰!

    木质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道修长少年身影闪入,一袭黑衣,相貌清秀的少年,面带寒霜,手挺长剑,一见大汉,也不言语,直接便是一剑刺出。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大汉吃了一大惊,不过他毕竟修行数年,反应力丝毫不慢,一个闪身便是掠下床榻,不过那名卖春女就没有他那么好的身手了,石剑宛如裂天匹练,直接将她的头颅斩下,使其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少年一击不果,抽身撤后数尺之地,摆开对决的架势。

    “你是何人!”

    大汉怒吼一声,他刘霸横行乡中,向来只有别人在他面前畏手畏脚的份,何谈今日当他面将他的女人斩杀之举?一时间,刘霸怒气滔天,也不待沈震有何回应,全身上下光芒大炽,一双拳带着渗人血光,轰向沈震。

    “要你命的人!”

    沈震大笑一声,同样是全身大放光芒,一柄石剑镀上层层血光,面对刘霸的凶恶攻势,他毫不避退,直接便是一剑斩出!

    砰!

    刘霸的身体应声倒飞出去,撞倒一面墙壁方才停下,他目光大骇,道道血光自体内流转开来,将他嗓子眼中阵阵翻涌的鲜血按耐下来,防止自己吐血在地,并瞪大了铜铃眼,双目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要知道,他可是即将晋入骨肉境圆满的存在,马上就将接触到下一个境界的奥妙,在小镇中称霸数年,无人可敌,今日竟被一个如此年少的小子一招击飞,他愕然不已。难道,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清秀少年,竟有骨肉境圆满的修为不成?

    沈震冷笑一声,不给刘霸继续胡思乱想的时间,一柄石剑上下翻飞,化出道道残影,自正面碾压而下。每一道都蕴含着无尽的锋锐气息,而且道道指其要害,摆明了就是要将刘霸斩杀在此。

    刘霸竭尽全力,轰出数十拳方才将其尽数击溃,虽是如此,他也已力不从心,靠在一块大石旁,大口大口咳出鲜血。

    “这少年定是大宗派的顶尖子弟,不然不可能以如此年纪,便将我如此轻易地击溃在此。”

    刘霸心头一动,却也是疑惑不已,他虽说在这小镇中横行一方,却也懂得孰强孰弱,他自问,过去数年并无招惹大宗派之举,为何今日招来如此杀劫?

    “少年郎,今日之事定是误会!可否告知刘某过失何在,刘某定然悔改!”

    刘霸叫道,他自知自己定然不是这少年对手,只能一时服软,以求保下性命。

    “哪来那么些废话,快快受死,免你受罪!”

    沈震喝道,原本就光芒夺目的躯体更加耀眼,他将肉身力量提升到了自身极致,手中石剑宛如出渊蛟龙,将虚空斩得铮然有声,这一剑便轰开了刘霸的所有防御,剑面拍中了刘霸的腹部,直接将他拍得大口咳血,肋骨尽断,倒地不起。

    “死吧!”

    手腕轻轻一抖,一道血色剑刃划开大汉的脖颈,刘霸大叫一声,血流成河,双膝一软,倒在地上。一位纵横乡中数年,为害百姓无数的恶霸,终究因果相报,在沈震手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与他在黄泉路上相照应的,还有数十名唯他马首是瞻的小弟。

    沈震干脆利落地将大汉身首异处,葬掉其余的部分,他手挽着刘霸的头颅,在血光中依然面不改色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修行路,定是尸山血海之路,我初出茅庐第一战,便剿灭了这为害乡里的恶霸团伙,也不枉了我修行七载的沉淀。今日战后,依据父亲遗言规定,我可以外出历练了!”

    沈震奔走还家,将头颅敬放在厅中面向正北的一张八仙桌上,这桌上燃着一炉好香,并有数碟供品。一个牌位在后承受祭奠,上书“家父沈鸿之位”。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父亲在上,孩儿谨记父亲教诲,苦修三载,晋入骨肉境圆满方才出手,将以此人为首之乡中恶霸尽皆剿灭,今日拜祭,特来向父亲辞行!望您英灵不远,早升天界!”

    沈震燃起香火,将刘霸的头颅烧作虚无,并将父亲的牌位烧化,大哭了一场。而后,他拭干眼泪,立起身来,回望了一下这所他居住了十二年的小小院落,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划过天际,直到无尽浩渺的苍穹。

    雏鹰羽翼渐丰日,便是天空翱翔时。

    属于我沈震的传奇,即将开启!
第二章 往昔
    修行路上,如果没有强大的骨肉躯体作为基础,修炼到了后期,很容易便会被极端强横的天地力量撑爆肉身,所以,当初先辈大能创造修炼体系之时,特地将肉身修行放在了第一步,并将其命名为骨肉境。

    骨肉境分为三个阶段,小成,大成,圆满。区别除了肉身强度外,主要的划分方式就是肉身的力量。

    以单手之力举起百斤之重,超越凡俗之力,便为骨肉境小成。

    单手五百斤,便为骨肉境大成!

    单手千斤,方为骨肉境圆满!到了这等地步,不但力量强悍无比,肉身强度更是堪比金石,砖石砸在身上不痛不痒。只有到了这个地步,修士的肉身才足以容纳天地之力的灌注,以心为根本,开启真正的修行路——心力修行!

    修行,始于心。心,乃是修行者的根基,一心承载万物,方可逍遥于世!

    这些都是父亲在沈震年幼之时对他的教诲,当年他还在牙牙学语之际,父亲便每日为他灌输一干修行致理,不求他有所领悟,但求他熟记罢尔。对于懵懂的小沈震而言,这些词汇的确太过晦涩难懂,他不止一次向父亲请教其中含义,但父亲永远只是笑着抚摸沈震的小脑袋,一言不发。

    “你未来到了那个境界,自然会懂,无需我教。”

    这是父亲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哪怕在临终之际,他也未曾为沈震释疑。

    沈震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他从未见过母亲,父亲也从未与他提起。他只晓得,当他方才来到这世界之时,他的父亲便带着他来到这小镇定居,以行医售药为业。从此,这个偏僻的小镇便多了一位怀抱婴儿,医术高明的年轻郎中,沈鸿。

    起初,父子二人只能走街串巷,为乡里人治些跌打肿伤的小病,但沈鸿医术相当高明,无论何种疾病,到他手中都是药到病除。甚至只是他轻轻拂手一摸,卧病在床的患者便能下地行走。而且,沈鸿医德更是了得,无论对方贫富,一概一视同仁,就算明知此人一文不名,他也为他尽心治疗,如果对方实有困难,他就淡然一笑,一分不取。渐渐地,沈鸿的名声传遍小镇,被尊为神医,受到全镇人的尊敬与爱戴。父子二人在这小镇中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房屋,自己的医馆,每日皆是门庭若市。

    每次沈鸿出诊,必定要带着沈震一同前往。镇中不少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仰慕着年轻英俊的沈鸿郎中,不少人家都想招他为婿,但看到他怀中的沈震,只得作罢。

    当沈震满五岁之时,父亲便开始教育他修炼。从此,沈震脱离了幼年的无忧无虑,每日只能在家修炼,每天,父亲在医馆中坐诊,沈震便在家中刻苦锻炼,打桩,搬石,扬沙,击水,没日没夜地苦修锻体。

    而且,父亲还经常用药液为他洗浴筑基,这些药材的花费便用去了父亲收入的大半,但父亲毫不吝惜,只要沈震需要,尽皆破费。在父亲的教导下,沈震进步飞速,在这个修行者无几的小镇中,他四年就达到了骨肉境大成,不足九岁的沈震,在这小镇中也算是一位强者,可谓天纵奇才。

    不过他谨记父亲教诲,从未在他人面前显露,对外只说在学习医术。谁也不知道这个每日与父亲跑前跑后,一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家伙竟有如此实力。

    不过好景不长,一日父亲外出,归来后,一改平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面色枯槁,身形伛偻,这令当时的沈震吃惊无比。

    “父亲,您”

    沈鸿疲惫不堪地歪在床上,长叹了一声,并不应声。

    “您被人袭击了吗?”

    沈震慌忙地翻找着药柜,想要寻出几味草药为父亲治疗,与父亲出诊多次,他也在耳濡目染之下粗通医术,懂些疗法。

    “不必找了,这是我命中注定的死劫,躲不开的。”

    沈鸿开口,原本清朗的声音已经浑浊无比。

    “不!我不要您死!震儿要永远和您在一起!”

    沈震放声大哭,扑倒在父亲床前。

    “痴儿,人之生死,乃是天地注定,无人可逆,为父自知必死无疑,只是撑着一口气回来,最后托付你几句罢了。”

    沈鸿抚摸着沈震的肩膀,道。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治您的伤,啊!可恨我平日太过懒惰,不习医术,如今事急,只有束手无策!“

    沈震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叫道。

    “没有人可以一心二用,你旧日一心修炼,并无过错。来,这是为父一生行医心得,你若想继承为父衣钵,便好生习学,若是不想行医,便交付一良善之人。医者仁心,不可所托非人!”

    沈鸿自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手册,交付沈震收了。

    “孩儿谨记!“

    沈震哭道,泪如雨下。

    说完这些,沈鸿剧烈咳嗽几声,嘴角处有黑色污血流下,他擦去唇边血色,浑浊的目光看向沈震,竟是第一次有了神采。

    回光返照!

    沈震辨别出了父亲的状态,一个不稳,险些昏倒在地。

    “孩子,你从小便问我你的母亲在哪,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根本不能告诉你啊!今日永别,最后叮嘱你,寻找你母亲的线索便在那手册之中,不过,如果你的实力不够,千万不要贸然去找,否则必将惹来杀身之祸!”

    沈鸿的脸色愈加苍白,一抹笑意却是缓缓浮现。

    “孩子他娘,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沈鸿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带着那抹笑容离开了这个世界。

    ?

    沈家医馆大办丧事,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镇上居民都来吊唁,向这位救死扶伤却英年早逝的青年郎中表示最后的敬重,不少大户人家都来表示了慰问,并为沈震送来大笔金银,但他分毫未取,全部原物奉还。丧事后,沈家医馆停业转让,沈震也不见踪影。许多人猜测,他很可能是离开了,因为当他人最后一次看到他时,沈震正在采购食品,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就如同他们父子初来之时,一样静谧无声。

    但是他们错了。不足一月时间,一名面罩黑纱,背负青囊的少年郎中开始走街串巷,为居民诊治疾病,当他跨入一户病人家中之时,所有人都惊呆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震!

    一月时间,沈震闭门不出,潜心钻研父亲留下来的医术手册。作为修士,他的记忆力极其惊人,所有药方都是过目不忘,仅仅一个月,沈震便将父亲所传尽数消化记忆。当不足十岁的沈震接连治好数位令其他郎中束手无策的重病患者之后,全镇轰动。一时间,娃娃郎中之名,传遍乡里乡外。沈家医馆再度开张,而且更加红火。

    生机不成问题了,沈震便加紧了个人修炼,根据父亲遗留的草方为自己配置筑基药液。白天行医,夜晚药浴,就在这种生活之中,三年一晃而过,十二岁的沈震达到了骨肉境圆满。

    在那本手册扉页,有父亲对他的叮咛。最后一条,就是让他在达到骨肉境圆满之后,亲手灭掉镇中的一伙混混,而且至少要斩杀一名骨肉境大成,才能出去历练。不过,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告诉沈震自己的死因,只是给了一条关于沈震母亲的线索。

    “雪龙谷”

    沈震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这是父亲给他的关于他母亲的线索,从名字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地名,应该是他母亲所在宗门的名称。在这个小城镇里,他就是一只井底之蛙,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等所在,不过,他能确定的是,这是一个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不可碰触的地方。

    “的确,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确实遥远了点,不过,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沈震抚摸着石剑,俊秀的眉宇中掠过一丝杀意。

    今天,先拿你们试剑!

    刘霸与他的小弟们在这小镇中横行数年,仗着刘霸是修士,无人敢阻。就是这伙混混,却在一日之内被斩杀殆尽,这消息,瞬间轰动了整个小镇。

    是谁所为?全镇议论纷纷。

    “听一个老婆子讲,好像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这位兄台说的是,我也听人讲说,是一个少年所为,看那红灯坊的废墟了没?据说就是那少年与刘霸厮杀造成的破坏。嘿,这修士的能力果然不是我等所能及的,不过他也真是生猛,那么年轻就能杀死刘霸。”

    “挺好的,也算是为咱们镇除了一害。”

    不久,一人得到消息,据一个老乞丐所言,那个少年,自称沈震!

    “是沈震!娃娃郎中沈震!”

    “怎么会是他?不可能!”

    “不过他的岁数倒是正好十二三啊”

    为了解开真相,人们尽皆来到沈家医馆,迎接他们的,只有一把铁锁与一封沈震的告别信,在信中,他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向人们告别。他已离开,踏上那条真正的修炼之路。

    “人,果然不可貌相啊??”

    许多人唏嘘不已。
正文 第三章 洞府宝地
    无边无垠的大荒之中,一队人马淡然前行,整个队伍寂静无声,只有胯下马兽上的银铃不断叮叮作响。为首的三名白袍老者神情肃穆,闭目养神。隐隐间,有着一丝丝撼动人心的威压发散,令人敬畏,无人敢于喧哗。

    “师兄,这次进入大荒,究竟是要干些什么?

    许久,一位位于队尾的年轻人终是按耐不住,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悄声道。

    “噤声!我也不知啊,一直都是长老引路,我等跟随罢了。”

    那位师兄将声音压到最低,道。

    “说是历练,出宗已二月,我等还不曾出手一次,小弟可有些技痒了。”

    年轻人搓了搓手,笑道。

    “白峒,是你在窃窃私语吗?”

    前方的一名老者古目微开,喝道。

    “弟子知错,但请三长老明示,此次历练究竟何时开始?”

    年轻人并不是对长老特别恭敬,因此敢于直接发语问道。他的确有这个资本,他的祖父乃是他们骨灵宗的太上长老,修为深不可测,位置极为尊贵,因此他的子嗣也在他的庇佑下傲视全宗。就算有了过失,一般长老顶多斥责几句,并不处罚。

    “还有一日路程,便可抵达此行的目的地,切勿心急。”

    三长老道。

    “长老你又故弄玄虚,明日就到,今日让我等有个思想准备也是好的嘛。”

    白峒嬉笑道。

    “那是宗主大人偶然发现的宝图记载之地,还未曾有人到往,谁能知晓当地情况?”

    三长老道。旋即,他取出一副古朴的残图,端详片刻,便将白峒唤至身边,道:“你看,咱们目前所在的这片荒漠,距离宝地已不足五千里,待到了此地,我等再作打算。”

    “好吧。”

    白峒无奈,退下。

    “这个小白峒,还是入世太浅啊!”

    待他退下,三长老轻叹一声。

    “看来太上长老让他出来历练,就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实力提升倒是其次。想成为强者,这心性才是最重要的。”

    二长老也道。

    “说起心性,还是大哥稳如泰山,你我二人终究略逊一筹啊!”

    三长老看着最前方端坐不动,宛如老僧入定般的大长老,道。

    “明摆着的事,你还说它作甚?”

    二长老笑道,他们的身边有着淡淡威压缭绕,除了他们三位修为高的长者外,其他众人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在两人的吹捧中,大长老依旧端坐不动,面部表情毫无变动,只是略睁双眸,将浑浊的目光对准了远方的虚无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有一缕微茫悄然闪烁。

    这一日,就在这寂静之中流逝而过。

    “我们到了。”

    宛如雕塑一般的大长老终是开口道。此时,一干人马已来到了一处小岳山麓,此岳着实不高,几位年轻人数次呼吸间便是登顶,但他们左看右看,都不能发现此岳有何奇妙之处。

    “长老,这小坡毫无出奇之处,只怕不是宝地吧?”

    白峒一跃而下,向三位长老禀告。

    “你还真以为宝地都是各种异象交错不成?真正的宝地就该像此地一样,毫不起眼,但却隐藏着真正的绝世珍宝,你修为过低,眼力不济,发现不了也是正常。”

    三长老道。

    “那就请长老开启宝地!”

    许多年轻人一同叫道,满脸都是渴望之情。

    “时辰不到,尔等稍安勿躁,一切听从大长老吩咐。”

    二长老道。

    “探路者不曾凑齐,再等片刻。”

    大长老淡然道。

    “探路者?我们还有探路者吗?”

    白峒颇为好奇,向身边一位师兄发问。

    “宝地危险,不可贸然进入,所以我们要征召一些实力不强的蠢货替我们开路卖命。说好听点叫探路者,说不好听点就是我们的炮灰。”

    那位师兄小声道。

    “说的是,有了他们这些贱命的铺路,我们寻宝也能更轻松些。”

    白峒恍然大悟。

    修心世界,就是实力至上!以修为分贵贱,以成败论英雄。除了那些出身大宗派的天骄,无数修心者在弱小时就是强大者眼中的蝼蚁,随意调遣,随手灭杀,习以为常。

    这一等,就又是小半天。

    猛然间,三位长老同时睁开了双眼。

    “三弟,征召他们吧。我和二弟开启宝地。”

    大长老眼中精光一闪,白色长袍无风自动,无形的心力爆发开来,身后众人皆是心头一紧,连大气也不敢一出。

    二长老微微颔首,双掌前探,身前空间立刻有心力风暴席卷,虚空中,无形的心力凝结,化出两只大手。二长老双掌虚空一拍,那两只大手便猛然拍击在小岳之上。

    轰!

    小岳甚是不大,二长老这一拍,表层土石迅速炸开,这两掌便将小岳削去小半,一道石门隐隐现出。

    大长老紧随其后,祭出一柄似乎完全由白骨打制而成的扇子法宝,他右手握住宝扇,只是轻轻一挥,强横的心力便是化为龙卷,将石门周边的土石尽数扫去,一座方圆数百丈,古朴大气的石质建筑重现天日。

    “宝地洞府!”

    骨灵宗上下众人欢呼雀跃,这宝地,终于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与此同时,三长老双手在胸前一合,一片密密麻麻宛如地图般的图案自他心口处浮现,道道光芒流转于双掌之间,无形的威压以他为中心,猛然扩散开来。

    “心城投影,降临!”

    伴随他这一声低喝,一座方圆近百里的巨大城市虚影,以三长老为中心,投射在大地之上,转瞬间,一片荒芜人烟的荒漠便是化为了一座泛着虚影的城池。

    “这就是三长老的心城吗?好生宏大!”

    “据说只要长老愿意,这心城完全可以化为实质!”

    “真是深不可测!”

    一众骨灵宗青年默然看着,心中升腾起阵阵赞叹之意。

    “心城,镇压!”

    伴随着三长老一声大喝,那百里城池内便有近百座牢笼悍然合成,而后银光一闪,那百座牢笼便是整整齐齐排列在了骨灵宗一干人马面前,每一座牢笼中都关押着一名不知所谓,面带惶恐的行人,实力都在骨肉境上下,在百座牢笼接近末尾的地方,一名背负石剑的清秀少年正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

    沈震不知所措,方才他还在荒漠中独自前行,离开小镇后,他一人一剑,行走了半月时间,一人都未曾碰上,今日他一如往常地行进时,一座牢笼突然间便从他的脚下升起,将他牢牢锁死,然后周边景物一变,他便来到了这里。身处一座小岳之前,还有一干人马像看蝼蚁一般将他们给盯着。

    “这是什么地方!”

    和沈震一同关押的行人中,一人惊呼道。

    “诸位稍安勿躁。”

    一干人马中,一位中年人沉声喝道,他特意动用了雄浑的心力,将威压包裹在声音之中,听的骨肉境行人们个个胆战心惊,不敢出一言以复。

    “我等乃是骨灵宗门人,此次邀诸位前来,是请诸位助我们一臂之力,同时也给诸位分一份天大的机缘,此地乃是一处惊世宝地,本着有缘者得之的精神,我等决心与你大家共同分享此地,方才急了些,还望诸位见谅。”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沈震听了,却是两腿直接瘫软下来,他早有耳闻,有些宗门在探索古迹遗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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