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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庄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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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向四周望去。

    借着维尔莉特的眼,赫蒂俯视着这座城市——出于安防考虑,城市的大多数建筑以低矮为主,青灰的色泽显得顽固而坚实,呈现出这座城市坚不可摧的特质。

    赫蒂知道,维尔莉特在望着城市的几处城门,每当附近的街市有巡逻士兵疾行而过的时候,维尔莉特也会特意注视他们。

    虽然共享的只有视觉,但是,赫蒂却莫名地知道,维尔莉特的焦躁情绪正在逐渐加重,已经跃升到不安与恐慌的地步了。

    闭上眼,赫蒂感受到植体缓缓从自己身体上脱落时细微的触感——当它们完全剥离之后,已经完成使命的魔植迅速枯萎,变成一串枯枝,稍一用力便化为褐色的灰烬。

    拍手扬灰,赫蒂揭被下床,扶在桌边,望着房门,默默沉思——究竟是什么事情令维尔莉特如此忐忑不安,又犹豫不定?

    正疑惑间,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阵细微的扑扇响动,像是鸟儿扑翅一般,继而是有节奏的敲击声——发出声音的方向应该是通向小阳台的窗。

    赫蒂蹙眉转身,走到窗门,这才注意到窗边落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鸟,模样似鹰,形体却比鹰要小上许多,毛色雪白亮丽,目色红艳,有如最高贵的红宝石一般。

    白鸟看到赫蒂,显然来了精神,抬起一只爪子,又敲了几下窗户,看那模样,听那节奏,竟像是某位绅士正在敲门一般,极具涵养。

    赫蒂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入魔——不过是只有些灵性的鸟儿罢了,与涵养又有什么相关?

    虽是如此想着,她到底还是上前给它开了窗。

    不料白鸟的表现远远出乎她的意料——它当真有如一位绅士一般,先是略略欠身,感谢赫蒂的开窗放行,而后小跳着走进屋里,扑扇翅膀飞到与赫蒂视线平行的位置,再次欠了欠身,这才将脑袋伸到翼下,再抬首之时,鸟喙间竟是咬着一枚小卷轴!

    “这是给我的?”赫蒂惊讶问道。

    白鸟轻轻扇了扇翅膀,点了点头。

    赫蒂啧然惊叹着,近前从白鸟口中取出小卷轴,轻轻拉开捆绑卷轴的小细绳——

    “砰”得一下,原本不过小拇指大小的小卷轴一下子变成一封标准体的书信。

    书信的封面页上,端正地写着“致赫蒂…特纳”,字体端正,笔力遒劲,指间抚摸上去,甚至有种笔力透体而过的凹凸感。

    拆信阅览,赫蒂的脸色不由几番变化——这是一封来自塞缪尔的书信,信不长,不过两页纸,但是,信中的内容却是十分惊人,甚至对赫蒂而言,有如惊雷。

    塞缪尔解释了他们登岸时的意外,以及他临时离去的原因,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塞缪尔在信中解说了赫蒂此时的险境!

    是的,险境——来自于图尔朵拉的威胁,往更深层次说,或者应该说是来自于塞缪尔母亲的威胁。

    赫蒂来不及细想,披上外袍便往外走,才出了门,便撞见迎面而来的维尔莉特。

    “赫蒂,你这是怎么了?”维尔莉特的焦虑与不安登时换成惊讶。

    “莉特,你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我们现在就出发,现在,立刻,马上!”

    维尔莉特惊容未定,也来不及想赫蒂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抑或是赫蒂知道了多少,只知情势危急,提起裙摆便快步向外走去,一路喝令,让贴身女仆及随行侍从前去准备出行事宜。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一行人离去得却并不匆忙,维尔莉特领着赫蒂从少有人进行的侧门绕行到府外,此时已见一座不起眼的双骑马车正静静停在门外,驾车的,正是此前刚刚与维尔莉特会过面的男人。

    赫蒂见状,免不了多看了他了几眼。

    车夫兄咧出一抹灿笑,压了压头顶的帽子,冲着赫蒂略略行礼。

    维尔莉特也没为双方介绍身份,只一心将赫蒂往马车里推。

    姐妹俩才坐稳,马车便启动了。

    赫蒂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只听窗边一阵扑翅声起,转头望去,但见那只传讯的白鸟正缩头缩脑地从马车的小窗中挤了进来。

    赫蒂无语地与那双红得晶亮的眼眸对视数秒,而后“唰”得一下按下车窗,拉好窗帘,马车内的光线下子暗淡下来。

    “赫蒂,你……知道了?”维尔莉特语带迟疑。

    赫蒂放弃与白鸟对视,转首反问:“我应该知道什么?或者,我应该问,莉特,姐姐,你们对我隐瞒了什么?”

    维尔莉特抿了抿唇,一时沉默。(未完待续)
197 追兵与救兵
    赫蒂并没能等来维尔莉特的回答,国为,在此之前,她们便遇到了严重的危机,以至于谁也没有精力去关心什么疑问,什么回答——

    原本正常行驶的马车突然向左边猛力一拐,强大的惯性使然,姐妹俩在狭窄的车厢中撞成一团,惊呼声、闷哼声,再加上白鸟的“嘎嘎”鸣叫声,可谓是混乱不堪。

    不过,这样的“突然袭击”并不只是个例,在姐妹俩还没有重新稳住身体的时候,马车又是一次大辐度的转向,两人再次被甩到一边。

    如是三番之后,赫蒂终于找着一个机会把自己固定住,然后揭开一侧窗帘,向外望去——马车正行驶在一处僻静的小道上,左右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屋,绿荫掩蔽,与其说像是城市的一角,不如说更像是某种荒郊野外。

    不知这里是原本就是如此荒芜,还是马车动静太大,都把人吓跑了,马车左右和前方,别无一人,更无它物,这倒是方便了马车的前行。

    不过,相比于前方的畅通无阻,马车后方却是热闹非凡——数十骑武装骑士正在追击,其中有两骑骏马之上驼着的是法师打扮的年轻人。

    大约每隔一段时间,这两位年轻法师便会聚集魔力向马车施放魔法,意图拦截马车或是干扰马车的前进——马车不时出现的意外转向便是为了避开这些攻击。

    从年轻法师施放魔法的威力以及施放的频率来看,这两位并不是什么正式的法师,而应该只是学徒——如果是正式的魔法师,马车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

    “天哪,他们追上来了,难道图尔朵拉大人的命令已经传达了吗。这可真是最糟糕的事情!”维尔莉特也看到了紧追马车不放的这些骑士们,为此,万分焦躁不安。念念不停。

    赫蒂在观察追击者之余,还有精力安慰维尔莉特:“莉特。你放心,图尔朵拉那边应该还没能有所指示,要不然,就不只是这种规模的拦截——最起码,那也得是全城戒严级别的!”

    马车的驾驭者十分给力,虽然一路惊险万分,但是,却始终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差错。

    只不过。马车的速度毕竟比不上训练有素的战马,再加上有法师的干扰,彼此间的距离正在逐渐缩短。

    临时车夫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抽空敲了敲车厢的隔板,示意赫蒂和维尔莉特拉开隔板,以便交流。

    待隔板一打开,便见车夫塞进来一个宽长的黑匣子,匆忙说道:“把它们撒出去,能拦多少算多少。”

    维尔莉特没有多想。直接上手打开黑匣子,倒出一堆小型路障类的“暗器”,例如三角钉。铁蒺藜一类的事物……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普通人也能使用的触发式魔法卷轴——就是那种只要一拉开卷轴的封印带,就能施放魔法的昂贵魔法卷轴。

    “啧啧啧,真阴险。”赫蒂摇头晃脑地感叹一番,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捉起“暗器”,便大把大把地往外撒,然后,很欢快地看着窗外一连串的“交通事故”……

    人仰马翻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在如此高速的情况下,发生这样的事故。恐怕,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没几个能活命的吧……

    “暗器”虽然有效,但是,却只是一时之功,第二轮再投掷时,效果就差了许多,不仅是因为追击的骑士们有所防备,更因为,能保留下来的人,骑术都必然非同凡响。

    而且,更令人感到担忧的是,对方向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彩色的闪光在天空中炸开,就算是在大白天,也依旧醒目——便是再傻也应该知道,他们这是在向同伴通报消息,意图包抄。

    赫蒂磨了磨牙根,正恼怒着呢,恰好瞥见那只传讯的白鸟正立在马车座位的靠垫上,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红红的鸟喙一点一点地顺着白色的长羽,看模样,简直是悠哉至极。

    由此,赫蒂免不了心理不平衡地迁怒了——谁让这丫这么悠闲,谁让这丫会飞,谁让这丫和塞缪尔有关?

    越是联想,赫蒂越觉意难平,随手捉过一样东西便向白鸟丢掷过去,惊得白鸟扑扇着翅膀,“嘎嘎”直叫,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眸直愣愣地盯着赫蒂,略显发直,似乎压根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恼了她一般,看起来又无辜又可爱。

    赫蒂一下子便泄了气,一抹脸,转而向技术高超的临时车夫询问道:“你是谁安排的人,凯瑟琳还是塞缪尔?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逃得出去吗,是否另有援军可以求助?”

    临时车夫侧转身,激发了马车上的某个装置,一时魔力涌动,一个魔法罩护住了整辆马车,与此同时,也挡住了一波弓箭袭击。

    “特纳小姐请放心,只要过了这个街区就能看到我们的同伴了,请您和维尔莉特再稍加忍耐一下,”临时车夫先生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神情轻松,似乎并不把这番追击看在眼中,也没把那些擦着马车飞过的箭矢放在心上……

    赫蒂盯着他的背景看了数秒,默默地在心中将他划分立场——这家伙应该和白鸟一个来路的吧……凯瑟琳的手下大多是军人出身,没有这般气质的家伙。

    思及此,赫蒂更觉牙痒,越发坚定了一个信念——一切都是塞缪尔惹的祸!

    当然,赫蒂是完全不可能承认自己也有几分责任的……

    紧张逃亡之中,时间变得无比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如此煎熬,前方的道路也变得无限漫长,似乎永远也跑不到终点一般。

    也不知跑出了多久,道路两边已经看不到房屋,车轮下的道路也已经变得颠簸不平,但是,临时车夫先生说的“同伴”却依旧连个影子也没见过。

    唯一令人安慰的是,敌人的援军也同样还没能及时赶来。

    就在这般僵持时刻,马车突然一次剧烈的上下颠动,强大的震动将人用力向上一抛,脑袋直接撞到车厢厢顶,很是一阵闷疼。

    但是,这却并不是最糟糕的——

    当马车重新落地的瞬间,赫蒂的耳朵捕捉到“咔啦”一声脆响,而后马车便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倾翻而去!

    “砰”得一声巨响,马车的前端被整体破开,赫蒂和维尔莉特只觉身上一紧,一股强大的拉力扯着她们一阵天旋地转,不过数秒之后,两人便重重栽在路边草丛间,出于惯性的缘故,很是一阵翻滚之后,才算堪堪止住身形。

    只不过,此时,无论是赫蒂还是维尔莉特都应该是浑身各处疼痛的狼狈模样了吧……

    赫蒂扶着腰,没来得及起身,便见那位临时车夫先生从一边窜出,捉着她的手便迅速向维尔莉特的方向狂奔,一边跑还不忘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从天气到地形,从未能及时赶来救援的同伴到半路出事意外解体的马车再到穷追不舍的追兵,无一不在他的抱怨之中。

    带着赫蒂和维尔莉特两位弱女子,就算钻进树林子里,显然也不可能避过追兵,所以,临时车夫先生只能选择面对面地硬扛,只见他在腰后一抹,也不知做了什么动作,便扯出一根乌黑长棍,一番挥舞之下,竟是逼得追兵不得进前半步!

    第一波的追兵只有不足二十人,虽然配合默契,但是在绝对强大的威力值的突围下,依旧没能拦下赫蒂三人。

    临时车夫护着赫蒂和维尔莉特且战且退,慢慢向路边树林的深处退去,一路向西,目的性十分明确。

    就在三人退后大约四五百米之后,第二波追兵又赶了过来,这一回便有大约百人。

    临时车夫神情悲愤地咆哮一声,疯也似地一个前冲,杀入追兵群中,很是一阵群攻,打得对方狼狈不堪,而后在所有人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之际,他又倒退而回,拉着赫蒂和维尔莉特便是亡命逃窜,一边跑着,一边不管不顾地嚎嚎叫着几个名字,很是声嘶力竭,颇有种末路狂奔的意味。

    回应这番吼叫的,自然是白鸟的一阵“嘎嘎”乱叫——这厮可谓是如今最悠哉的,当赫蒂三人在没命逃跑的时候,它便生在一边飞得悠然,仿佛在监工一般,令人悲愤。

    只不过,这一回,白鸟的“嘎嘎”叫声,似乎并不仅仅只是胡乱的叫唤,随着它的声响,小树林深处的某处也传来一阵奇异的鸟叫声。

    临时车夫闻声,当即精神大振,带着姐妹俩便是一个大转弯,改变了逃跑的方向,冲着鸟叫声的出处便是一阵狂奔,一边跑,一边不忘向后追着魔法卷轴,以此阻拦后追兵们的动静,与此同时,还大声叫着,似乎在期待着友人的回应。

    “鬼吼鬼叫个什么劲儿,你当大家都是聋子不成,”前方小树林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咆哮,紧接着,便见一名高大的红发大汉从树林中跃出,大喝一声,便向追兵中直冲而去,一双大斧被挥舞得凌厉非常。

    接二连三地,有几位佣兵打扮的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迎战追兵,与此同时,也有人带着赫蒂和维尔莉特向外撤去。

    显然,这是救兵来了!(未完待续)
198 抵达暴风城
    虽然营救计划出了些小偏差,但是,不可否认,总体上还算是顺利的——至少,赫蒂和维尔莉特被安全地送出了城,并踏上了返回暴风堡的路途。

    至于说逃路途中受到的那些皮外伤,以及受到的惊吓什么的,只能躲进马车里自己擦擦药,舔舔伤,便算是过去了——相比于被追兵捉回去生死不明的状态,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换乘的马车是一辆经过特殊加固的马车,无论内外都受到特别处理,既保证了安全性,又能在短时间内快速驰骋——其速度起码比普通马车快上近1/3!

    给伤口上了药,赫蒂半躺在柔软舒适的马车内,有些昏昏欲睡——身心交加的疲惫令她的头痛症状刚刚发作一轮,算是彻底榨干了她的精力。

    维尔莉特见状,伸手将赫蒂身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便于赫蒂伸展身体,而后,又用一件大披风将赫蒂盖得严实,营造出一个相对舒适的休息空间。

    维尔莉特的手轻缓地拍打在赫蒂的手臂上,加上马车快速却平稳的摇摆节奏,赫蒂在不知不觉间便陷入沉睡。

    朦胧之中,似乎听到隐约的交谈声,细细碎碎,断断续续,对话双方的声音都令人觉得耳熟,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关键还在于,无论赫蒂如何努力去分辨,依旧没能听清对话的内容,耳朵似乎被蒙上一层胶,听什么都是含含糊糊。

    但要想不理会这两个声音吧,它们却又在她耳边缠绕不去,赶也赶不走。

    烦躁间。赫蒂只想咆哮一声,把所有烦人的东西都赶走,却没料想。她这一怒,整个世界便顿时清明了起来——所以说。这个世界抖m了吗?

    赫蒂默默吐糟……

    声音渐清,赫蒂自然在第一时间分辨出它们属于谁——男声清冷低沉,平缓的声线中压抑着几分不悦,那是属于塞缪尔的声音;女声娇媚中带着几分尖锐,语速极快,吐字有如珠玉落盘,字字清晰,却也声声犀利。那是属于图尔朵拉的声音。

    男声与女声似在争辩,你来我往,很是热闹,阐述的主要内容是在冰雪之森的世界树领域中发生的一切。

    图尔朵拉指责塞缪尔阻碍她完成任务,并且偏袒外人,居心不良。

    而塞缪尔则控诉图尔朵拉罔顾族规对普通人下毒手,并且行事嚣张鲁莽,为族中树敌,有破坏守护一族与冰雪之森的和平关系的嫌疑。

    双方各执一词,图尔朵拉气势逼人。语言轰炸技术堪称满级,扬扬洒洒的陈诉能在不知不觉中把人带得晕头转向,最后只能跟着她的思路走。

    塞缪尔的言辞简洁。但每每一针见血,颇有种字字千金的意味,令人不由坚信无论他说什么都是正确的,应当深信不疑。

    赫蒂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睑低垂,几乎又将要再睡过去——她困得几乎已经无法思考这相的对话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它的梦境,更无法深入思考。如果是梦境的话,又如何如此清晰真实。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话,她又如何听到与感知到。

    就当赫蒂盹着盹着。马上就要陷入沉睡之际,图尔朵拉的一番控诉有如耳畔惊雷,震得她一时神魂不属——

    “塞缪尔在白静海蓄意干扰奥古斯都行动,造成世界树幼苗旁落,而后不仅没有采取补救措施,甚至与盖雅达成协议,擅自放走身负世界树幼苗的赫蒂…特纳,并百般阻止我的追寻,由此造成我族重大损失——单凭以上二者,都足以以叛族罪论处!”

    赫蒂心神巨震,不及细思这其中传递出的诸多信息,便觉耳畔雷声轰轰,接连不断,并且有越来越响亮强势,甚至要将她震聋一般!

    恍然睁眼,耳畔的雷声不仅没有因清醒而消失,反而越加清晰,明确地向她宣示着,这雷声不是她的梦境,也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于她的周围。

    “怎么回事!?”赫蒂大声问道。

    维尔莉特没能听到她在说什么,不过,却从她的唇型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她的疑问,所以,掏出纸笔快速书写起来。

    借着略显暗淡的光线,赫蒂一目十行,而后忍不住低咒一声——好吧,又是围追堵截,只不过,这一次是前后夹击,有埋伏,有陷阱,有组织,有纪律,攻防有度,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突围。

    至于雷声,自然就是双方魔法对战发出的声响——这回对殴的双方可再是之前那种半天放出一个魔法的学徒级别,而是正经八百的中级魔法师,威办非凡!

    战斗进行得极是激烈,雷声渐低之后,便是短兵相接的声响,各种钝器、利器彼此开战,冲杀声虽没有雷声那般震耳欲聋,却格外地令人心惊。

    赫蒂与维尔莉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相拥坐在马车中等待着事情的结束——或者我方赢,或者敌方赢,姐妹俩都是战五渣之流,完全无法左右战斗形势。

    紧拥着维尔莉特的身体,感受她的颤抖以及恐惧之下越发坚定的守护信念,赫蒂不由又加紧了几分拥抱的力度,与此同时,想要更加强大,以守护自己所拥有一切的信念则越发坚定。

    心念一动,便有如阳光雨露外加增肥物质统统具备,原本只是初初萌发的一处心芽迅速抽长,无数信息凭空出现在赫蒂的脑海中,肆意翻腾着,争先恐后般催促着她将它们吸收以为己用——这是来自世界树的传承知识,由冰雪之森的那株世界树所提供,真实、可靠,并且极具可行性!

    赫蒂当即点动指尖,只觉掌心一阵麻痒,皮肉之中,一株嫩绿正在初步萌芽,枝叶缠绕在赫蒂手上,似乎有化身成为一具藤甲的架势。

    马车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承受了一次剧烈的颠动,几乎要翻转过去一般,而后是一阵急停——

    “呜……”悠长的号角声从前方传来,紧接着,四面八方似乎各处都有号角声回应——这是属于军队的号角声!

    号角声尚有余音环绕,大地却感受到一阵不同凡响的震颤——那是骑士列队冲刺所引起的剧烈反应,凡所过处,所向披靡!

    这是哪里来的军队,是敌,还是友?

    在赫蒂与维尔莉特战战兢兢地猜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军队的身份时,马车的车门被人以极有节奏的方式敲击——

    “咚咚咚,咚咚咚。”一次接一次。

    而后,姐妹俩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莉特,莉特,你在里面吗,出了什么事,莉特,你还好吗,怎么还不给我回个声儿……”

    “莉特?”赫蒂望着车门,似乎隔着那道门在瞪着门外发出声音的那一位,“他是谁啊,怎么叫莉特叫得这么亲密!?”

    维尔莉特脸上的表情稍稍一凝,而后咬了咬下唇说道:“是奥贝尔,应该是弗兰克或者大公大人让他来接我们的!”

    说着话,维尔莉特一把拉开车门,令奥贝尔用力敲门的手落了空。

    “莉特,你没事就好,”奥贝尔仔细打量着维尔莉特,连一丝一毫都不错过,待见她无事,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赫蒂缩在马车角度,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奥贝尔的态度免不了有些微妙——看维尔莉特和奥贝尔两人这模样,难不成这是要复合的意思?

    赫蒂思考的同时,奥贝尔总算记起他此番任务的目标人物,连忙摆正姿态向赫蒂说道:“赫蒂,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总算没有辜负大人的嘱托,接下来就由我带队护送你们,不用担心再出什么问题,放心休息就是。”

    说完,奥贝尔与维尔莉特又是一番依依不舍的眼神交流,这才转身离去。

    ……

    此后行程便是一派风平浪静,别说是袭击,便是一点颠簸也没有,一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暴风城——由于路上耽误的时间太长,等他们入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时分。

    奥贝尔用令牌叫开了城门,与城防军交接了任务之后,遣散了大部分的士兵,只带了几位近军,护送马车一路向城主府而去。

    已是深夜,但是,无论是波拿多大公还是弗兰克竟都没有休息,一个个精神奕奕地处理着公务——看着这番模样,不得不令人感叹,成功人士的精力绝对是普通人的nn倍!

    相比于两位“老人家”,身为年轻人的赫蒂和维尔莉特却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两位的充沛精力,强撑着向波拿多大公道谢之后,没有多说其它废话,便转身各自休息去了。

    波拿多大公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吟一阵,而后说道:“她就是塞缪尔殿下千叮万嘱要保护的女孩?看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殿下描述中的性情。”

    弗兰克闻言,微微一笑道:“您一向不是以貌取人之辈,相信您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答案。”

    波拿多大公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这才突然想起,无论赫蒂看起来多柔弱,多无害,她也姓特纳,是老特纳所选中的继承人——被那样一只老狐狸选中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至少也应当继承了特纳家的某些孤拐性格吧!

    摸了摸下巴,波拿多大公由不得感叹一声:“年纪小小,伪装的功夫倒是非同一般,也难怪了,一个个都对她如此上心……”(未完待续)
199 寒夜的对话
    夜色静谧,虽然只是刚入秋季,但是,暴风堡的天气已经进入寒冬节奏,来自更北方的冷风夹带着冰雪的潮意与寒意肆意侵袭而来,吹在脸上,有如小刀子在刮蹭一般。

    白天若有太阳尚且还好些,待得晚间,那才是更加地阴冷难耐,就算是裹紧了厚实的棉衣,依旧难抵严寒,因为,寒冷像是柔软的小蛇一般,总会从衣缝的每一处小角落钻进来,带走温暖。

    身为一个土生圭长的南方人,赫蒂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寒冷的天气,更别说忍受这样的天气,按理而言,她应该待在温暖的室内,享受寒日里的舒适,但是,此时的她却并没有这样做——

    赫蒂裹了三件棉衣,穿了两条棉裤,将自己裹成一个球状体,甚至连弯曲关节都困难,却执着地在这样的寒夜里走到野外,走入密林之内。

    虽然这是一个月光微明的夜,但是,彼此交错的枝桠让密林内暗得一点光也透不进来,几乎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赫蒂行走在这样的密林之内,却完全不受黑暗的影响,不仅没有撞到树,甚至连一片灌木丛或是一块石头,她都能自如避让,甚至比在有光的时候行走其间还要更加顺利!

    这是一种奇异的本能,似乎冥冥中有个一声音在不断地向她进行提示,渐渐地,诸多如此提示汇聚在一起,成为一种无形的力场,令她得以明了身周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花。

    这种本能与用精神力探查周围环境的效果却又不一样——虽然赫蒂并不十分了解这二者的差别,但是,神奇的是。她就是知道这是不同的。

    就这般在冷风中前行了不知多远,赫蒂突然在一处灌木间停了下来,努力弯曲被厚厚衣物包裹着的膝盖。最后因为实在无法做到这番困难的动作而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

    用牙齿咬下厚实的手套,没有保护的皮肤初初接触到冷空气便因寒冷而冻得僵硬不堪。赫蒂努力屈伸几下,稍稍找回些灵活感,便用手拨开草丛,寻找到灌木丛中的一株小树苗——这是一株刚刚破土而出的树苗,高不过二十公分,色泽鲜嫩,柔软得不可思议,几乎很难将这样脆弱的小生命与周围那些高大粗壮的大树相联系。

    不过。这正是赫蒂此行的目标。

    伸手握住树苗的主干部分,一瞬间,赫蒂只觉有一股电流在全身窜流而过,将每一个细胞统统激活,整个身心都全然畅开,与另一个生命进行无障碍的全方面交流!

    在这一瞬间,赫蒂仿佛看到了这株小树的前世今生——从它还是某颗大树枝头的一颗果实开始,感受过微风,暖阳,在大树母亲养分的滋养下。果实茁壮成长,而后在某一天,一只南迁的鸟儿经过。带着它飞过千山万水,最后落在了这片灌木丛之间,落地生根,在春光雨露的滋养下,得以出芽并顺利成长。

    赫蒂分享着它的喜怒哀乐,她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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