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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王驯懒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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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睡醒了吗?为夫已经让小厨房备下了你爱吃的饭菜,起来吃点吧。”

温润的嗓音在耳侧响起,没有一丝波澜的语调,却又处处透着宠溺的味道。

眉尖微微的抖动了几下,顾无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掉转身,面向里侧继续装睡。

“娘子,为夫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今天为夫就会向父皇请旨,要求和离的。”

身后,他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的传来。

“我不饿,你先出去吧,一会饿了的时候我会去吃的。”

良久,顾无双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那好”

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神情变幻莫测,最后,慕容枫还是慢慢的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蓦地睁开眸子,顾无双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光影流转间,一天悄然而逝,当最后一道晚霞染红了整片天际的时候,夏儿来告诉她,入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理了理身上藕荷色的宫装,她慢慢的站了起来。

院子里,白衣墨发的男子正悄然而立,眉目间的神情淡淡的,当看到她走出来时,随即笼上了一层温柔的笑意。

“娘子,我们走吧。”

说话间,他缓缓地向她伸出了手。

斜眼一扫,就好像是没看到似的,顾无双径自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如果离开他能心安,她愿意从今以后都和他保持距离。

只是,真的能心安吗?

一直走到大门口,她都是未发一言,当看到府门口的那个人时,她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带着一丝清冷的味道。

“琉璃给姐姐请安。”

看到她,琉璃盈盈万福,说不出的恭敬柔顺。

可这一幕看在顾无双的眼里却觉得她更加的虚伪,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因为他们总会在你最不注意的时候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王妃太客气了”

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顾无双直接上了马车。

就在她刚刚坐稳之时,马车的帘子再次被掀开,下一刻,白衣墨发的男人也坐了进来。

“生气了?是皇上下旨让她一同入宫的。再说了,今天的事情也少不了她在场。”

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慕容枫柔声说道,既是解释也是宽慰。

缓缓地抽回手,顾无双的眉眼仍是淡淡的。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说完,她将视线转向了窗外,风撩动窗帘,不经意间,看到了琉璃那怨恨的目光,里面隐隐的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

心,莫名的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似乎今晚的皇宫之行又不会太顺利了,而她的预感一向都是很准的。

“怎么了?”

看着她忽然变了的脸色,慕容枫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抚上她的手,才发现触手冰凉一片。

“没事”

收回手,顾无双轻声说道,眸眼低垂,隐藏了心中所有的情绪。

马车在帝都的街道上平稳的行驶着,因为要过节的缘故,街上也比往日热闹了许多,远远的,便看见宫门在望,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胆怯了。

摊开手掌,才发现掌心里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越逼近皇宫,她就越觉得不安,到了最后,连带着身子都不停的颤抖起来。

“娘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将她一路上的反应尽收眼底,慕容枫低低的问道,那眉头拧的更紧了。

“我能不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预感越来越加强烈,带着头都剧烈的疼了起来,心好似被什么扯着一揪一揪的。

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几乎要把她打倒,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真相正在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

“很难受吗?”

看着她痛苦纠结的小脸,慕容枫缓缓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如果不舒服,那我们就回去吧。”

就在他刚想让马车掉头回府的时候,身后有一骑从皇城狂奔而出——

“不好了,太子逼宫谋反了。”

====亲们,谢谢这一路的陪伴,好听的话云不会多说,但是云会用行动证明,谢谢支持哦,^_^

第二百零八章 就当做是无病呻…吟好了

站在那里,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到后来,也是渐渐地泣不成声,捂着脸站在那里,她就那样无声的啜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没有看到她的泪,却莫名的让人心伤。

慕容枫不见了,就这样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

他说,这一生他都会护她周全,让她快乐无忧。

是不是他现在也觉得这样的承诺太累人,所以,他爽约了。

应该是吧,哪个女人不是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的对他,像她这样难搞的女人本来就容易让人累的,他也终于厌倦了吧。

想到这里,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她的身子软软的滑坐在了地上。

地上很凉,大理石的地面透过那薄薄的衣料将一股又一股的寒气注到她的身上,那种寒意就好像是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让人忍不住直打颤。

双臂环膝坐在那里,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远方,期盼着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就能看到他的影子。

他会对她说——

娘子,为夫带你回家。

光影流转间,一天又过去了,苍茫的夜色将整座皇宫层层笼罩起来,琉璃宫灯发出一道道昏黄的光芒,有风吹来,吱吱呀呀的响声,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毛骨悚然。

在她的身侧,慕容拓静静的陪她坐着,脸上再也没有往常那种马大哈的模样。

这么一坐就是足足五个时辰。

“王妃,我们还是回府吧,您这样身子受不了。”

终于,护卫长忍不住出声说道。

怔怔的望着前方,顾无双什么都没说,就好像是压根没听见他所说的话似的。

半晌,她扶着廊柱艰难起身,然后一路晃晃悠悠的向宫外走去。

空气中依然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既然经过用力冲洗,那暗红色的血迹依然深凝,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目光空洞的没有一丝焦距,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机械的前行着。

在她的身后,慕容拓不远不近的跟着,黑眸中难掩愧疚。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慕容枫仍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每一天顾无双就怔怔的站在窗前,每每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就蓦地转过头,眸子里有着满满的希冀,盼着在她下一个转眸的瞬间,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可是当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变成失望,她便沉默了,更深更深的沉默。

常常一站就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更多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做,就那么站在那里。

在这期间,太子慕容哲因篡位弑君被皇上一杯毒酒赐死,太子府家眷变卖为奴,四王爷慕容玥护驾有功被赐封为德亲王,成了天佑国自慕容枫之后的第二位亲王,辅助皇上处理国事。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日子又过回了从前,每一个人似乎都还在按照原来的轨迹生活着,继续着或平淡或惊险或勾心斗角的日子。

转眼间,秋天好像过去了,当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落的时候,伸出双手,顾无双接住了一片雪花,触手的感觉冰凉一片,就如同是她现在的心一样,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皇上驾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转过身,她怔怔的看向门外,就在她恍然间记起要行礼的时候,一双手扶住了她。

“自家人,无须客气。”

慕容傲天轻声说道,短短数月,他好像已经苍老了十岁,就连那步伐都依稀有些蹒跚,那满头眨眼间窜出的斑白让人一时间想起,他也不过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谢皇上”

饶是如此,顾无双仍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眉眼间淡淡的,无悲无喜。

自那次宫变之后回来,她再也没有进过宫,倒是慕容傲天时常过来这里,有时只是喝一杯茶就走,也有时会陪她用膳,更多的时候,他们就像现在这样,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一句话都不说。

“我听夏儿说你从早上到现在又没有吃一口饭。”

侧头看了她一眼,慕容傲天轻声说道,用的自称是“我”,而不是代表着权力和地位的“朕”。

“您别听她胡说,晌午那会我吃过一些点心的。”

勉强挤出一丝笑,顾无双低声说道,虽然脸上是笑着的,可那笑意明显的没有到达眼睛里,所以那笑就看起来格外的没有生气。

看着她,慕容傲天没再说什么,随后向高成招了招手,下一刻,就看见一贯宫人捧着各式各样的碗盏从外面走了进来,不一会儿,便摆了满满的一桌。

“这是……”

顾无双一脸狐疑的问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着一丝茫然。

“父皇也不知道你到底爱吃什么,所以就让御膳房的人每样都做了一点,如果有喜欢的就告诉父皇,回头我差人做了给你送来。”

嘴角微扬,慕容傲天一脸慈爱的笑了,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可是,手伸到了半空又讪讪的缩了回来,“吃吧,尝尝看。”

“父皇您……不需要这样的。”

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顾无双喃声说道,鼻头酸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心里一点一点的发酵。

“好了,别多想了,吃吧,我宫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有喜欢吃的就让小夏子记下来,明天父皇再差人给你送来。”

说完,慕容傲天站了起来,却在起身的那一刹那,身子一个踉跄,幸好被身后的高成给及时扶住了。

“父皇您……”

看着短短几个月他两鬓间多出的白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顾无双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在狂涌而出。

“没事,老了,不中用了,你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随意的摆了摆手,在高成的搀扶下,慕容傲天慢慢的走了出去。

看着那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深深的吸进一口气,顾无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纵然是山珍海味,如今吃起来也是味同嚼蜡,所以才吃了没两口就放下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抬起头,就看见琉璃裹着一身大红色的斗篷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她,顾无双有着一瞬间的茫然,随后,脸色恢复如常。

三个月了,她竟然忘了府里还有这样一个人。

“琉璃见过姐姐”

低眉敛眼,琉璃轻声说道。

“夏儿,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分给他们吃吧。”

没有回答她的话,顾无双转头交代着,随后起身走到窗前,从她站的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大门口的一切还有从墙外伸进来的一支腊梅,在漫天翻飞的雪花中,那艳艳的红色格外的勾人的眼。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后,室内重回安静。

没有回头,顾无双只是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

“找我有事吗?”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是来找她谈心的。

“没什么,只是长日无聊,再加上王爷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所以觉得烦闷,本想出来走走,却不料走到了姐姐这里。”

琉璃轻声说道,倒也不恼,而是自顾自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看着窗外那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一道长长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

“转眼间又到冬天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也格外的冷。”

双臂环胸,顾无双依旧没有说话。

“姐姐,我知道打从一开始你就是不愿意我嫁给王爷的,你爱他,他也爱你,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也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爱,你绝对想象不出那份爱有多浓烈,所以我千方百计的嫁给了他,可是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我宁愿从来都没有嫁给他,那样,或许我还会是他心中那个善良、可爱、乖巧的小妹妹,而不是他如避蛇蝎一般的躲着我。”

琉璃很平静的说着,手中的小暖炉里,有青烟袅袅,那香气沁人心脾。

“在你离开的那三年,我以为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回来了,只要你不在,那么我就有足够的信心让他重新爱上我,可是,在我放弃了一个女人所有的自尊和骄傲而委曲求全的求他的时候,他拒绝了,他告诉我,纵然他做不了你一个人的丈夫,可是他的人他的心却永远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知道吗?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凭什么啊?我的容貌不比你逊色,我还是堂堂的一国公主,论才貌身价哪一样比不上你,可他说,爱你只因为你就是你,与那些无关。”

说到这里,琉璃淡淡的笑了,“很奇怪吧,我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些?你就当做是我无病呻…吟好了,这些话再憋下去,我就要疯了。”

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顾无双依旧没有说话。

“知道为什么我又回到这里来了吗?或许在你看来,这只不过是他设的一个局,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回来而他又没有反对,是因为我威胁他了,你信吗?”

第二百零九章 一个人的表演

“你说什么?”

很显然,顾无双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印象中,慕容枫虽然性子温顺,却并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人威胁的人,再说了,极乐宫主的手段之毒辣狠绝她可是早有耳闻的,这样的人会受人威胁?

“你不信是吧?”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琉璃微微的笑了,“每一个人都有弱点的,枫哥哥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宸妃娘娘。”

眉心微拢,顾无双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是我和太后娘娘设的局,我们派人假扮枫哥哥将宸妃娘娘骗到宫中软禁,而作为换人的交换条件是我能回到王府。”

琉璃漫不经心的说道,许是说的有点渴了,端起面前的杯盏浅浅的啜了一小口水。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顾无双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一幕,那时候的他站在她的身侧,嘴唇不停的动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当时她以为那不过是他的心虚罢了,却不知道原来……

而她居然还因为这个而和他别扭了这么久。

想到这里,一股深深的懊恼和自责涌上心头,下一刻,她猛地转身向外冲去……

她要去找他,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要找到他,然后给他说一声,“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啊”

看见她出去,夏儿一迭声的说道,刚跑了没几步突然想起她穿的单薄,遂又折回屋子里抱了一件厚厚的狐裘跑了出来,可是那薄薄的一层积雪上除了两行脚印哪里还能看到人的影子。

大街上,顾无双疯了一样的跑着,悦来赌坊、百花楼、青石林,只要她能想到的地方都一一找遍了,可是都没有他。

泪,不停的流着,在肆虐的北风中,不一会儿便结成了冰,冰冰凉凉的挂在脸上,浑身都像是被冻僵了,只是机械的前行着,在漫天飞扬的雪花中,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终于,脚下一个踉跄,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就那么趴在那里,任由雪花肆虐,她却再也不想起来了。

闭上眼睛,她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道“嘎吱嘎吱……”的响声,随后,只觉得腰身被人捞起,下一刻,便贴进了一具温暖的怀里。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有必要把自己这样往死里整吗?如果他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觉得他心里会好受吗?”

耳边,传来谁低低的怒吼声,她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头很沉很沉,浑身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黑暗将她彻底的吞噬。

那一夜,她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中,感觉身子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叶扁舟,无着无落的,每每要看到一线生机的时候,却被更大的绝望吞噬。

“她到底是怎么了?都三天了,为什么还是迟迟未醒?”

站在床前,看着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纠结万分的女人,男人的声音隐隐的带上了一丝愤怒。

“四爷,我实在是已经尽力了,可是她高烧迟迟不退,我也没办法了,不如您另请高明吧。”

说完,大夫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三天来,他用尽了各种办法,可是都是无济于事,她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梦魇,自己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滚”

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慕容玥的眸子里冷冽如冰。

下一刻,就看见那个大夫几乎是落荒而逃。

房间里在短暂的混乱之后重新回归死一般的寂静,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半晌,一道长长的叹息过后,他慢慢的在床侧坐了下来。

“慕容枫”

就在这时,一道细如蚊蚋的声音传了过来。

浑身一震,看着那紧蹙的眉心,慕容玥慢慢的倾身上前,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的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难受,他的心似乎也是感同身受,仿若她的伤和痛他都亲身经历一样。

这一生,从来没有女人可以影响到他,她是第一个。

这一生,从来没有女人的眼泪可以虏获他的心,她是第一个。

这一生,他的心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疼过,她是第一个。

……

人生中,有许多许多的第一次,全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而绽放,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可是他却想一路走到头,不撞南墙不回头。明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却依旧想贪恋。

“双儿,我该怎么做?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又一次,他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她。

“慕容枫,别走。”

又是一道呢喃声传来,下一刻,就看见顾无双的手在空中挥舞着,似是想要抓住些什么,那张小脸上满是急切的神情。

没有丝毫的犹疑,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用尽全力的握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温暖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总之,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随后又一次沉沉的睡去。

三个月了,慕容枫杳无踪影,派出去一批又一批的人马陆陆续续的返回,每一次都是失望,对于这一点,他本应该高兴的,因为太子已除,慕容枫失踪后,慕容拓、慕容耀和慕容谦也一直都是闭门不出,慕容念虽然也颇为受宠但毕竟尚未年幼,如今朝上重新立太子的呼声见长,而他,将会是唯一的人选。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乎可以说是唾手得来的一切他却没有丝毫的快感,这就如同是两个顶级的剑客巅峰对决,而其中的一个却莫名的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这场对决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表演,纵使剑术再精彩,也难掩心头落寞。

……

这是一座边境的高山,郁郁葱葱的一片,终年山上都是云雾缭绕,远远看过去,宛如仙境。

在半山腰上,有一大片的竹林,有风吹来,竹叶被吹的“沙沙沙……”作响,在竹林的正中央,是三间由竹子搭建起来的小房子,此时,正有袅袅青烟从房顶飘出。

“娘,大夫要走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出了一个少女,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那面容更是秀美绝伦,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闻声,有一个妇人从相连的竹屋里走了出来。

“劳烦先生了,今天看来怎么样?”

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渍,她轻声问道,自从在山脚下意外的发现的这个年轻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可他却没有丝毫要醒来的征兆。

“还是没什么起色啊,老夫行医多年,这样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是刚刚开好的方子,先吃着吧,我过几天再过来看看。”

一边抚摸着山羊胡,大夫也是一脸的奇怪。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却始终都醒不过来,那样看过去的时候,感觉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那就劳烦先生了,畅儿,送送王伯。”

闻言,被唤作“畅儿”的女子一脸温柔的笑了,“王伯,我送您。”

“不用了,外面风大,你的身子也还没痊愈,回去好好歇着吧,切记不能太劳累。”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谢谢王伯。”

竹屋内,安静如昔,如果仔细听就会听到有细微的喘息声传来。

坐在床前的竹椅上,凝视着床上沉睡不醒的男子,双手托着腮,舒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很奇怪的表情,隐隐的带着一份少女怀春的小欣喜。

她在这山上已经住了整整十六年,这还是除了她的母亲和王伯之外,她见到的第一个人。

妇人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掩着嘴,她假意的咳嗽了两声。

“娘”

浑身一激灵,舒畅连忙站了起来,头垂的低低的,一双小手还不停的揪紧衣角,有一种心事被拆穿的赧然。

“饭已经做好了,你去吃吧。”

看了她一眼,妇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用了,你先去吃吧,我给他喂药就行。”

牙齿轻轻的啃咬着下唇,舒畅轻声说道,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特别喜欢闻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香味。

娘曾经告诉她,那是冷蔷薇的味道。

“你去吃”

看着她,妇人的声音异常的坚决,女儿的那点小心思她何尝不知,只是……

视线转到床上,就算是只这样看着,也深知床上的男人定然不是池中之物,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给她的女儿幸福。

“娘”

眉心微拢,舒畅一脸撒娇的说道,“就让女儿来喂吧,这些日子您太辛苦了。”

“只要你好好的,让娘做什么都行。”

说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碗递到她的手里,妇人转身走了出去。

再次在床边坐定,仔细的将药吹凉后,舒畅才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药凑到了他的唇边……

第二百一十章 他的承诺还没做到

药汁顺着那紧抿的唇缓缓流入,可是大多数却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拿起一旁的丝帕,舒畅仔细的擦拭着他嘴角的污渍,转而又不厌其烦的舀起第二勺凑到了他的唇边,如此三番五次,仅仅是一碗药便喂了大半个时辰。

等到终于将碗里的药喂完,直起腰,才惊觉那后背竟然已是汗意涔涔,轻轻的捶了两下,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回过头赫然发现门口正倚靠着一个人,看那样子,似是已经站了许久。

“娘”

她轻声唤道,声音里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畅儿”

走过来将她手中的碗接过来,妇人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还记得娘说过的话吧?”

“嗯,畅儿记得。”

低眉敛眼,舒畅轻声说道。

曾经对于母亲的话,她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可是现在,她突然很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那就好,你曾经发过毒誓的,这一生都会陪娘留在这里,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妇人低低的说道,只是当视线转向床上躺着的人身上时,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缓缓地逸出唇间。

她救他回来,错了吗?

“畅儿知道”

牙齿轻轻的啃咬着下唇,舒畅轻声应了一句,只是这一次那声音分明有着一种底气不足。

不可否认,自从这个人来后,虽然他一直昏睡着,可是她已经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种他们以后的生活,纵然她喜欢这里与世无争的日子,可她更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少女的情愫在那一刻悄然发芽,直到现在长成了参天大树。

“那就好,去吃饭吧。”

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妇人转身走了出去。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舒畅跟着她向外走去,却在走到门口时又快速的折了回来,仔细的给他掖好被角后才再次转身离去。

床上的人依旧在酣睡着,浑然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很多人的人生正在悄然改变着,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有的人纵使相隔万里依旧会是另一个人的劫难,甫一遇上,便是在劫难逃。

窗外依然是艳阳高照,在这座常年都是绿树环绕的山上,时间仿佛都是定格的。

光影流转间,又是一个黄昏悄然来临,当如血般的晚霞将整片天际都晕染的美轮美奂的时候,舒畅已经为他将整张脸都擦洗了一遍。

就在她端着水盆准备起身将水倒掉的时候,突然间,手腕被人紧紧的握住了。

“别走,别走……”

一道细如蚊蚋的声音从耳侧传来,微微带着一丝沙哑。

脸上划过一道狂喜的神色,舒畅蓦地低下头——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眼睛,只是眉头紧紧的皱着,似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可是除却那两个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醒了。

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就是知道他醒了。

一时间,从未有过的感动涌上心头,鼻头酸酸的,空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捂住了嘴巴。

许久许久,他们就那样维持着最初的姿势。

她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深怕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终于,他的睫毛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几下细微的抖动过后,那双眸子缓缓地睁开了。

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的眼眸就这样在她的面前一点一点的睁开,漆黑的瞳眸微微带着一点紫色,可是那里面的茫然让人心惊。

“你醒了”

她轻声说道,随后,赶紧将凉的不冷不热的水端了过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点水吗?”

听到声音,男人显然是愣住了,及至看到眼前的人,那眉头拧的更紧了。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沉声说道,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起了一半后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你先别动,你的身子太虚了,要好好静养的。”

连忙将碗放下,舒畅一迭声的说道,“这里是曰景山,当时你昏迷在山脚下,是我娘将你带回来的。”

“曰景山?”

眉头紧拧,男人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最后却发现一点印象都没有,倒是头上突然传来的刺痛让他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下一刻,他的手握成拳重重的捶上了额头。

“不要”

下一个瞬间,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小手用力的握上了他的手,“你别着急,时间多的是,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想起来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窗外,“娘,你快来啊,他醒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妇人出现在了门口,当看到他们两手相握的那一幕,脸登时沉了起来。

“畅儿,去,给他把饭端过来。”

妇人沉声说道,一双锐利的眸子则是死死的盯着床上的男人,里面有着深深的探究。

看着她,畅儿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什么,只是依言走了出去。

竹屋里突然变得很安静,隔着一段距离,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只是他看到的是戒备,而她看到的是茫然。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曰景山下面?”

最后,妇人率先开口了。

“我是谁?”

一时间,床上的男人更加茫然,“对啊,我是谁?”

“你说什么?”

看着他,妇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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