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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风--迷茫的发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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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星光的辉映下,
开始了无尽的历程。
前方是未知的路途,
后方是黑暗的追逐。
但是我们毫不畏惧,
因为我们坚定的相信,
对方的存在就是希望。
……
多年后再次的相聚,
还是那美丽的夜空,
还是那空旷的平原,
可留下的是孤身一人,
而泪水无声的在流淌,
使天上星星都为之悲伤,
使天上星星都为之流泪,
……”
诗人和妖精的配合天衣无缝,他们的歌声时而穿插,时而合流,他们的琴声互为伴奏,互相映衬。尤其是妖精的歌声,音色是那么的委婉和甜蜜,各种音律间的转换浑然天成,无迹可循,且带着一种原始的优雅。客人们纷纷感到这歌声似乎是在自己的头脑中产生的,挥之不去,让人如痴如醉。
紫发少女就站在诗人不远的地方,她的紫色双瞳比往常更加璀璨明亮,似乎与这梦幻般的歌声和琴音产生了共鸣;她的身体可能是由于过分激动的缘故,竟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仿佛在为曲中的主人公们遗憾……这优美但又带着一丝忧郁的歌声和琴声,深深的打动着她,把她带入了歌曲中的世界……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这曲《星空下的追忆》在一片寂静中结束……
良久,客人们的神思才回到现实,大厅里突然爆发的热烈掌声将寂静打破。黑发诗人走下厅台后,立刻被激动的人群围了起来。客人们纷纷对诗人和妖精的精湛演奏和优美歌声表示由衷的钦佩。
“你把我的诗集放到哪里去了?快还给我……我想,我想让他在上面签名留言……”梅洛轻轻拉了拉兰妮卡。
“在我的卧室的桌子上,呵呵,你快去快回啊。”红发少女满心喜悦,她也对黑发诗人刚才的表演相当着迷。
“嗯。”紫发少女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宴会的大厅。
当大家还沉浸在诗人那优美的乐曲中时,一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仆人疾步跑道菲利姆公爵的身旁低声的说了几句话。公爵听了仆人的话后,两道粗黑的眉毛瞬间扭曲在一起。他匆忙跑到自己女儿的身旁,用很低的声音对女儿吩咐了几句。红发少女听了公爵的吩咐,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大厅,好在当时人们的焦点都集中在吟游诗人的身上,没有人发现这次宴会的主角慌张离开。
几分钟后,意想不到的灾难降临了。
“碰!”大门被粗暴的撞开,一队身着黑色警服全副武装的宪兵冲了进来。
身着队长军服的宪兵,在进门后就掏出一张文书,他面无表情的宣读如是:“我们奉命捉拿反教者梅罗迪妮尔&;#8226;拉芙莱西亚&;#8226;纽芬斯特,请各位合作!”
历史总喜欢突然间给人们开一个玩笑,这让舞台上正常表演的角色们不知所措……
 ;。。。 ; ;
第六章 亦幻亦真
干燥肃杀的火刑场,千钧一发的梦醒,低声啜泣的少女——
“……光明大神洛提拉会净化你们那受到污染的灵魂,使你们回复到原始的纯真……乞求这伟大一刻的来临,在这之前做出最后的忏悔……”双颊肥厚的白衣教士念着冗长且乏味的祷告词,这些词语配合着略微阴沉的天气和目前所处的特殊地点,更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圣城诺玛基利的密若图火刑场上,聚集着百十户人家,他们正在议论着今天那不幸的受刑者。横观整个人类世界,火刑可以说是最实用的一种死刑执行方法之一。按照教廷的说法,以不流血的方式结束一个迷失的生命是一种仁慈的体现。而且宗教国著名的纪传体文史典籍《光之典》中也暗喻过火是光明的发源之一,是值得人们顶礼膜拜的神的象征。因此,比起其它的刑法尽管火刑再怎样残忍,至今也完全被光明神洛提拉的信徒们所接受。
在光秃秃的火刑台上立有三根黑色的火刑柱,最西边的一根火刑柱空着,并没有捆绑着任何人,这仿佛透出了教会对这场火刑执行要求的迫切性。中间的火刑柱绑着一名体格强健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神色平静,他那异于常人的紫色眼瞳好像在暗示着什么,而且他似乎对即将到来的火刑毫无惧怕之情,依然一脸的坦然。另一边的火刑柱,绑的是一名仪态端庄,容貌亮丽绝伦的中年女子,她的神态和旁边的中年男子一样,也是异常镇定,一点没有为即将到来的火刑所动摇。当火刑就要开始的时候,这二人时不时地望向那根空出来的火刑柱,脸上竟然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正午已到,开始请出圣火……”白衣教士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水,继续他那些千篇一律如走过场般的问话,“纽芬斯特公爵夫妇,在这最后一刻,抓紧时间忏悔吧,或许这将能够驱除你心中的恶魔,从而以后得到光明大神洛提拉的宽恕……”
火刑台上的二人对白衣教士的话置若罔闻,他们的神情安定祥和。即将到来的火刑并没有摧毁他们的精神,反之,倒使他们有种找寻到归宿的感觉。他们的女儿成功的逃出这次灾难,更使他们毫无牵挂……
当白衣教士结束了繁琐的仪式后,行刑人员拿出了一面很大的水晶透镜,透镜的一边朝着太阳,另一边对准了火刑台下端的引火绒。这就是教会众多种火刑中赫赫有名的“光明神之宽恕”——利用太阳光的热量来引燃火刑台。名义上是光明神亲自来裁决那些受到污染的灵魂,如果神原谅了受刑者,那么引火绒就不会被点燃,反之,受刑者就会因神的愤怒被焚烧而死……可是纵观历史,自从这种刑法设立以来,还没有一个人受到神的宽恕,这是由于光明神对教会的“公正严明”总是很满意很赞同,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也许,这种刑法本身就是个讽刺……
……
“碰!碰!碰!……”一连串枪响驱散了空气中那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息。“咔!哗啦!”水晶透镜被火枪的子弹打得碎裂开来,看来其中有一枪打的还相当精准。一队刚才一直潜伏着、伪装成平民的射手和剑士手持火枪和长剑冲进了火刑场。旁边围观的人马上轰然散去,谁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被卷进去。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队人一定就是在宗教国里让大主教头痛不已的自由信仰革命军——帕蒂鲁亚&;#8226;温斯顿。
“碰……碰碰……”守卫火刑场的教廷卫队射手和冲进来的革命军射手开始互相对射。这队革命军的队长是一名身着蓝色披风的青衣剑士,他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带领身后的六名剑士和教廷卫队的剑士展开了白刃战。“叮叮当当……”兵刃尖锐的交击声不绝于耳,掺杂着火枪的枪声,还有时不时的惨叫声——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动作要快,我们没多少时间!在教廷的增援到来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蓝色披风剑士以其迅捷无伦的宗教国传统派剑术,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身边的一名教廷剑士。他冲上了火刑台,连续两个弹剑,绑在公爵夫妇身上的绳子,纷纷断裂开来。教廷卫队的射手们一见到这种情况,纷纷掉转枪口向火刑台上射击。而这名蓝色披风剑士,在发出弹剑后嘴中默念了几句,左手就迅速撑开了一张巨大的冰盾,将射来的火枪子弹全都反弹开来。
“快走!”蓝色披风剑士一边抵挡乱射而来子弹,一边对火刑台上的二人大叫。这时候,教廷卫队的三十多名射手,已经有一小半被革命军的射手射倒,而革命军的十二名射手中也有两名射手失去了战斗能力。火刑台下,六名革命军的剑士在苦苦的拖延着,他们面对了十几名教廷卫队剑士的凌厉进攻。公爵夫妇趁这个机会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快速跑下了火刑台。蓝色披风剑士在他们后面支撑着冰盾迅速后退。可当他们就要撤离火刑场的时候,教廷的第一批增援赶到了。断后的六名革命军剑士,在已经补充到近二十名剑士的突击下,阵型几乎就要崩溃,而敌人的数目还在不断增加。
蓝色披风剑士看到断后的剑士们节节后退,实在很难再支持下去。为避免防御阵型被突破,他当机立断发布了一道新的命令:“你们先走,我们再抵挡一会儿,下水道里集合!公爵先由你们保护!”而后,蓝色披风剑士解除了冰盾,放弃了自己亲自保护公爵夫妇撤离的计划,回身去支援己方的剑士。
“我们的其他部队,正在分散详攻教会的几个重要厅堂,因此这里的增援不会太快,公爵大人请和我们快速离开这里,队长一会儿会来和我们汇合。”一名革命军的射手向公爵道明了现在的情况。
“好,麻烦你们了。”公爵拉着公爵夫人的手,在革命军射手们的保护下迅速逃离火刑场,钻入了旁边地形复杂的小巷。
火刑场的一角,蓝色披风剑士接连砍倒了四名教廷卫队的剑士,但他自己左臂和右肋也分别中了一枪一剑。“好,这次的作战很成功,我们准备撤退吧!”说完,他又刺倒了一名教廷剑士,然后撑开了冰盾。随同的六名剑士得到命令后,在一轮急攻下纷纷抽身撤离。蓝色披风剑士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银色的小圆球,笔直的往天上一抛。“呜……”银色小球在升空的途中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教廷卫队远处的射手和近处的剑士都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晃得无法睁开眼睛,革命军也就得到了一个最好的撤退机会……
过了一小会儿,当教廷的卫队成员恢复视力时,革命军早已经从火刑场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从刚才双方一交火,行刑的教士们马上躲到了安全的地方避难,而这时候他们才得知刚才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犯人已被轻易救走。这些白衣教士们除了愤恨的将手中的权杖摔在地下外,却再也无计可施……
……
“我们快到达下水道了。”在一条小巷中,一名革命军的射手,搀扶着受伤的同伴,向纽芬斯特公爵报告。
公爵刚要答话,两队教廷的七人巡逻小队从另一条街的街角上转了出来。
“不好!快射击!”革命军的射手纷纷举枪开火。一轮射击后,教廷的巡逻队损失了四名射手,但是革命军现在身处小巷中,己方的剑士全都不在场,形势仍然十分不利。紧接着在双方互相射击了几轮后,教廷两名领头的剑士就猛冲了上来。在近距离的交战中射手和剑士的差距非常明显,如不采取相应的措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分出胜负。不得以,革命军的射手纷纷后退,寻找有利的地形来进行拖延作战。
“公爵大人,你们赶快从另一边先走,这里我们的人能支撑一下……”一名射手一边后退射击一边对公爵指了指旁边的小巷。但他还没说完,公爵就闷哼一声,肩头已然中了一枪。这个时候革命军的射手们在苦苦的抵挡着对方剑士的利刃,哪里分得出人手来压制对方的射手来保护公爵夫妇,而显然对方已经将射击目标放在了公爵夫妇的身上……瞬间,公爵又中了一枪,公爵夫人急忙跑过来搀扶丈夫。这时候,对面的枪又响了……
“不!”紫发少女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刚才的一切,原来只是一个梦……她不停的喘息,眼神迷乱,面颊上全是汗水,紫色的秀发凌乱披散在胸前,随着胸口的不停起伏而上下波动——这个梦似乎对她的打击很大。这种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紫发少女才完全清醒,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身子也在剧烈的颤抖着,这个梦对别人来说,也许就是个梦,但是对她来说,这并不寻常,而意味着……
这几天,对紫发少女梅洛来说,是直至目前为止一生中最漫长痛苦的几天。当教廷的警察闯进来抓人的时候,紫发少女就被悄悄带到了一个密室躲藏起来。随后她被告知自己的双亲已被拘禁,正在等待接受教廷的审判。往后的一天多,她都在焦急地等着新的消息,但遗憾的是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都没有。在心力无比交瘁的情况下,紫发少女终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可她却又做了这样一个预示不祥的噩梦。
残酷的命运之路无情的展现在一位原本前途无限光明的贵族小姐面前,她似乎完全没有选择的机会,而唯一能做得也只有坐在床上,掩住那双美丽优雅却凄然无助的紫色眼眸默默的哭泣……
在紫发少女昏睡的这段时间,菲利姆公爵府正处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而菲利姆公爵的书房内,应该是初次见面的两人进行着一场奇妙的交谈。
“请坐,瓦伦蒂尔&;#8226;亚柏先生。” ;菲利姆公爵客气的伸手拉过了一张软椅。
黑发诗人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随后慢慢坐在了椅子上。“请问,公爵大人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呵呵,不要这样客气,和你同来的那个迷人的小妖精哪?”公爵也坐了下来。
“她现在正在睡眠中,公爵大人找她有事情吗?”青年对公爵相当随意的态度感到很惊奇。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公爵搓了搓手掌,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昨天的宴会上,亚柏先生和那位小妖精的表演,真是绝妙极了。小女能够在生日的当天欣赏到你们的精彩表演,真是她的幸运呀。”
“您过奖了,这是我们应该为公爵小姐做的。”黑发诗人的语调平板,但表面上却显得相当的客气。
“呵呵,我清楚,这样精彩的表演是并不多见的,即使在宫廷里也很少有这种机会,你不要过谦。”公爵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说道,“而这次请你来,我是有些别的事情想拜托你。”
“拜托我?我一个在各地流浪的吟游诗人,能干什么?”黑发青年的两根眉毛微微杨了一下。
“不不,不要这样说。我很了解你的才能,亚柏先生,这件事情你一定能做到的,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公爵停了停,看到黑发诗人并没有说话,他就从书桌下拿出两个杯子,一杯放在自己跟前,一杯放在了黑发青年面前。然后,公爵从旁边的木柜中取出了一个琥珀色的酒瓶,打开塞子,给两个杯子倒满了酒,“请!尝尝我珍藏的伯纳布鲁斯酒,这酒可是130年份的好酒啊,呵呵……”
黑发诗人拿起面前的杯子,轻轻啜了一口酒。他把杯子握在手中轻轻的摇了摇,仿佛是在掂量酒的品质:“那……公爵大人有什么吩咐?如果我能做到,我就会尽力去试试看的。”
“呵呵,你一定能做到,一定能。”公爵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我是想拜托你护送一个人到盖姆达肯帝国去。你意下如何?这个很简单吧?”
“护送一个人?公爵大人,我只是一个柔弱的诗人,不是一个强壮的保镖啊……让我护送一个人到帝国去?这可是……”黑发青年也放下了酒杯,神色凝重起来。
“呵呵,不要这样说,你还没问我这个人是谁,就忙着推辞,未免有些心急了吧……”
“那……您说的这个人是……”
“这个人,就是昨天宴会上出席的、小女的朋友——梅罗迪妮尔&;#8226;拉芙莱西亚&;#8226;纽芬斯特小姐。呵呵,也就是纽芬斯特公爵家唯一的千金。”公爵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露出了有些诡异的微笑。
“纽芬斯特小姐不是失踪了吗?怎么……”诗人的两根眉毛纠结在了一起。
“梅洛这可怜的孩子,现在就在庄园里。”公爵打断了诗人的话,“怎样?这件事就拜托了,你一定能办到。把她送到帝国去,至于到了帝国之后的事情嘛……帝国的奇蒙斯家会收留她的。”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您这件事情……”似乎怕对方不了解自己的立场,青年口中吐露出一个个清晰的字眼,“您这样做就等于要我站立在宗教国的对面,这会对我以后在外旅行造成很大的不便。四处游历,体会这个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是我生命意义之所在,因此……”黑发诗人神色坚决的回拒了公爵的请求。
公爵似乎早就预料到诗人会推辞,他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桌子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的晃动,“……您要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件事情于您来说,也是有莫大的好处的,您再仔细想想,亚柏先生?”不知不觉中,公爵对黑发诗人的称谓变成了“您”,而青年也似乎刻意的忽略了这一点……
公爵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拍了下手,双掌并在鼻尖前:“……或者说……我该换个称呼……盖姆达肯帝国第一家族——奇蒙斯家族的长子,同时也是家族中著名的‘黑将军’——达珀瑞特&;#8226;利奇&;#8226;诺帕布劳顿&;#8226;德&;#8226;奇蒙斯阁下?”公爵收起了笑容,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个身着草绿色精灵服饰的吟游诗人。
“……”黑发诗人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儿。显然公爵刚才的话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他需要整理一下心绪,或者说转换一下思维方式……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公爵看到了一双漆黑色,毫无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睛。“如天然晶石般无瑕的黑色头发,如深邃夜空般平静的黑色眼眸”——这就是盖姆达肯帝国奇蒙斯家族最明显的直系血统特征。
“呵呵……”公爵重新露出了笑容,“这件事情,是我的失算,没想到伊玛利茨将军还没到,主教麦拉迪就动手了,而且动作这样迅速……您估计伊玛利茨将军什么时候会到?还是……”
“不会来了,他现在已经在他该去的地方了。”黑眼青年的回答简洁明快,没有使用任何修饰词,这与吟游诗人应有的职业性格相当不符。
“好,那就好,看来狙击的时间,我还是没有估计错,是不是?”公爵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那命令具体的细节,是您发布的?”黑眼青年以刻板的手法重新拿起了酒杯。
“是的,我发布的。”公爵也拿起了酒杯。
“……”黑眼青年不再说话。
“对于这次的失算……也不能算是失算……我打算把之后的事情交给帕蒂鲁亚&;#8226;温斯顿来办好了。伊玛利茨将军不在,这就都好说,您说是不是?奇蒙斯家的达珀瑞特阁下?”公爵微笑的望着眼前的黑眼青年。
“这个不在我考虑的范畴内,我只要按照上面的命令来行动就是了。”黑眼青年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彩,这也许就是奇蒙斯家族的一贯作风也说不定。
“呵呵,那您是答应护送梅洛这孩子到奇蒙斯家了?”
“作为奇蒙斯家族的一员,我不选择命令。”
“您的特点,果然和奇蒙斯大公说的分毫不差,哈哈!”公爵拍手大笑,“这半年,想必您也过得很愉快……精灵们的国度,的确是很让人向往的……不过您和我都清楚,奇蒙斯家的‘斩龙计划’就要开始实施……这个计划,是不能缺少您的。您现在也是在回帝国的途中,顺便把梅洛这孩子也带过去吧,奇蒙斯大公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明白了,我会把她安全带回奇蒙斯家的。”青年慢慢闭上了眼睛。
“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公爵站了起来
“我要先去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任务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带纽芬斯特小姐安全离开圣城诺玛基利,不是吗?”合上双眼的青年脸上重新露出了日常的招牌式微笑。
“好好,全拜托您了。哈哈……”公爵大笑起来。
……
“咚咚咚……”公爵和诗人的谈话接近尾声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是谁?”公爵拿着手中的酒杯,走过去打开门。“哦?是卡莎?梅洛那孩子醒了吗?”
“纽芬斯特小姐刚刚醒过来,不过……”神色惶恐的侍女低下了头,不安的看着地面。
“她怎么了?”公爵很是疑惑。
“纽芬斯特小姐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到纽芬斯特公爵和公爵夫人一齐在逃亡的过程中中枪倒地……”说到这里,侍女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咣当!”公爵得面色瞬间变得铁青,脸部的肌肉也僵硬起来,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
疲惫的坐回到椅子上后,公爵闭上了困倦的眼睛……他一言不发,只是用颤抖的手,扶住了额头……在短短的一会儿工夫里,菲利姆公爵似乎苍老了不少……
“……难道这位小姐拥有预言之梦?”黑发诗人在一旁闪念间猜出了些什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笑容掠过了他的嘴边……青年暗暗的寻思,“上一个拥有这种神奇能力的人,史料上记载,应该是在百年之前……这样的话,倒是有点意思了……”
预言未来可能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而实际上这种能力真的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帮助吗?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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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命运的交汇点
无可奈何的选择,交错的命运之路,落寞的悄然离去——
比起广阔无垠的苍穹,任何物质的存在都是那样的渺小——即使是再明亮的星星,也有悄然陨落的一天;即使是再美丽的大陆,也有断然崩坏的一时;即使是再辉煌的命运,也有黯然淡漠的一刻……
双元历192年6月22日,光之日洛提拉、暗之日道迪玛斯和四大元素之月,它们的交接起落依然遵循着永恒不变的定式,亚得尼克大陆上生灵们则仍是沿着它们那无助的命运轨道默默进行……姑且不论这一切的意义何在,命运轨道中瞬间闪亮的灵魂火花却真实的显示了生命的精彩……而当无数个日月轮回过后,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小姐……请不要再伤心了,那……毕竟只是一个梦啊。” ;那斯多里庄园的一间密室内,侍女卡莎正在试图劝说紫发少女梅洛,让她不要再难过。其实卡莎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她明白任何的劝说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紫发少女斜坐在床头,双手捂着脸嘤嘤的啜泣着。她那一头靓丽的紫色秀发凌乱的披散在肩膀周围,随着肩头不停的耸动微微的摇晃着……这一幕无论谁看到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怜悯之情,为她的悲伤而感到痛心。
“菲利姆夫人,您劝劝小姐吧……”卡莎看到公爵夫人进来后,连忙请公爵夫人也来劝劝梅洛。公爵夫人点点头,对卡莎打了个手势,让她先退出去,然后轻轻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紫发少女这时候还是在不停的哭泣,公爵夫人轻轻的扶住她的肩头:“乖孩子,要哭……就在姑姑的怀里哭吧,有些时候还是哭出来的好。”
“……姑姑……姑姑……哇……”紫发少女一下子扑在公爵夫人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好孩子……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轻轻的搂着正在恸哭的梅洛,公爵夫人边抚mo她纷乱的紫发,边轻声的安慰,“可怜的孩子,不要太伤心了,梦和现实毕竟是有差距的啊。”
“可是……可是……呜……我以前做的梦,从来……从来都没有不实现过……呜……爸爸……妈妈……呜……我的爸爸妈妈呀……呜……”紫发少女在公爵夫人的怀中,泣不成声。
“唉……孩子啊,难道你就没有出过差错吗?”公爵夫人亦感到一阵悲伤与无奈的涌上心头。
“……呜……没有……呜……”紫发少女没有再多解释什么,她只是在公爵夫人的怀中轻轻的摇了摇头后,就不停的啜泣。
“孩子,在你梦到的那个刑场上,只有你的父亲和母亲吗?我是说,当时你并没有被捕对吗?”过了一会儿,公爵夫人等到梅洛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后,轻声问道。
“嗯……”紫发少女还是靠在公爵夫人的怀里,她的嗓音依然略带颤抖。
“那……这样说,你还是成功的逃离了,这……这是让人高兴的事情,你的父母也会安心的。”扶起紫发少女的肩头,擦拭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公爵夫人温和的注视着梅洛已经哭红的双目,“从小你的父母就很疼你,他们希望你能成为你们这一代人里最优秀的一员。而你也很争气,在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后真的成为了同年龄中最优秀的贵族名媛,你的父母也以你做为他们的骄傲……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你要冷静地想想自己应该怎样做,不要辜负了父母对你的培养和期望啊……”
听到公爵夫人这样说,紫发少女低下头,双肩又微微的颤抖起来。
“好了,我的孩子。”公爵夫人再次把紫发少女搂在了怀里,“坚强些,就算事情真的犹如梦中那样发生了,你还是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在我们的这一生中,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父亲和母亲的,只不过有的人早,有的人晚……你不能就此屈服于命运,不然不是辜负了你的父母对你的苦心培养吗?”
紫发少女轻轻的点了点头,整个人渐渐的沉静下来。
“好孩子,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你先呆在这屋子里别出去。现在,外面的宪兵还在四处搜捕你。你的菲利姆姑父正在给你想办法摆脱眼前这种处境,估计是要拜托一个可靠的人,近日就把你送到盖姆达肯帝国去。”
“要送我离开这个国家?”紫发少女抬起头,早已红肿的紫色双眸这时仍饱含泪光,而她的声音中则透出了惶恐与凄凉。
“是的,在这个国家的边境线以内,任何地方都很不安全,随时有可能出危险……你知道吗,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你也许觉得没有什么,可我们怎样和你的父母交待啊……况且多年以后和你的父母再次相遇,我们那时怎么还会有脸面?”公爵夫人以凝重的神色吐出悲凉的话语。
“……”紫发少女那略显惨白的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好孩子,盖姆达肯帝国第一家族奇蒙斯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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