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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新叶的野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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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点他却是明白的，这是幻觉，这是幻境，是一定要被彻底击破的虚无。
虽然心中有着不安，但他却也没有过多的选择。
「我一直都在以真正的老师礼面对永琳老师的，虽然之前辉夜在一旁进行推波助澜，但我却知道那只是她的想法以及恶趣味的xìng格使然而已。问题在于永琳老师的反应，至少在我看来不该如此，因为她当时绝对是在玩真的。」
现在的新叶并不比以前，有过沙耶、灵梦、映姬的经历，再通过永琳老师带给他的感觉，他很明白辉夜当时所说的一点都不错。
只是那时候的他也只能找到这样的答案了，或许真正如辉夜所说的那般，永琳老师对自己有着很特殊的感情。
「如果，她的确对我有着感情呢？离开永远亭之后，我曾一度这样想过。但是后来才发现「爱情」并不是我怀疑的首要原因，而是她的反应令我感到了不正常。因为永琳老师是理xìng的，也是高傲的，身为「月之头脑」的她即便拥有了爱情，也不可能在那种明显尴尬的情况下，如此明确的面对着自己的后辈表达出现，这是不合常理的表现。」
但是那一切，在他见到妹红之后，就被彻底的打破了。
「之后是妹红，不知为何我在当时隐约有种预感，她那样做似乎有着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的想法。但事实上这样很不对，妹红乃是真正的随xìng，有着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xìng格，而在那层随xìng之下也掩盖着少女的一面，在私底静下来的时候非常的有魅力。所以她不会像之前那样冷静，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试图用暴力和傲娇的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那根本不是她。」
他不明白那个「妹红」为何极力阻止自己前去寺子屋，因为慧音的「历史」吗？
只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很明显不能作为理由。
而且也正是因为她的原因，令永琳老师身上的违和感进一步的被放大化。
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与妹红的相识以及之前的过去。
「至于「幽幽子姐」的一切，实质上都非常完美，所以我最初只是有些不适应感而已。」
新叶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她。
「最初我怀疑，是因为你从白玉楼的台阶上飘下来，抱紧我的手臂的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
原本默默听着新叶叙述的「幽幽子姐」，第一次抬头询问道。
「是的，抱紧我的手臂的那一瞬间，从我的手臂上所传来的触感令我清醒了过来。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真正的幽幽子姐，是没有体温和体重的。这也就是说，真正的幽幽子姐，她的身体是如雪般冰凉的。同时由于没有体重的缘故，在她挂在我的手臂上的时候，我不会有任何外来力道的感觉。所有的感觉都只可能来自于外物与外物的碰撞，不可能来于她的自身，而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幽幽子姐是亡灵，因此是不可能存在体温和体重的。
她的身体是冰凉的，但是无论是刚才抱紧他手臂的时候还是当前，这个「幽幽子姐」的身体都明显向外散发着热量。
她曾因为自己没有体重，走着走着就会无意间飘起来而感到苦恼，但是这个「幽幽子姐」却明显没有那样的感觉。
在台阶下方抱住自己的时候，一时间他就因此而产生了迷惑。
「不知道是不是忘掉了这一点，因为在我所熟悉的少女中，只有幽幽子姐没有体温和体重。虽然其他人也有着创作者按照自己的想象和认知，单方面编辑出的特点……」
新叶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伪装的少女们都非常完美，但是也只有幽幽子姐才会令他有所感觉吧。
至少目前来说的确是如此，因为幽幽子姐是他的姐姐，是他最亲密的人之一。
如果连幽幽子姐都无法进行判断，那么他就真正失格了，并且是不同于姐姐般的失格，是绝对不容饶恕的。
就暂时而言，这个世界上除了还在外界的沙耶、灵梦、映姬之外，也就只有自己的三位姐姐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情感。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姐姐们都会是他无可替代的人。
因此当他从迷幻中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决定要打破这片迷雾，无论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件。
为了姐姐，同时也为了姐姐。
无论姐姐到底想要做什么。
所以他做出了决定，也做出了选择，他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和迷茫。
即便他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他也绝对不会后悔。
至少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至少他知道梦幻与现实的区别，至少他知道这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而那，就已经足够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真正的幽幽子姐，她不会知道食品放在哪里的。因为那样的话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它们全都吃掉，所以妖梦从很早以前就学会了变动食品的储藏处……我想姐姐她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吧。」
表情显得有些无奈，虽然一直都对幽幽子姐那莫名其妙的胃口感到不解，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幽幽子姐呀。
心疼她，爱怜她，想要宠爱她。
所以每当幽幽子姐对自己抱怨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缴械投降……
如果继续看着幽幽子姐如同需要喂食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的模样，他或许会直接抱着她大哭也说不定。
太心软了。
其实关于妖梦频繁变动食品的储藏点这件事，新叶本人有脱离不了的责任，因为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他的心软。
面对着幽幽子姐的新叶实在太过柔软，在她的撒娇下很容易就会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不仅会为她取来原本妖梦辛苦计算好的定量，就连妖梦用来藏匿粮食的「粮仓」都会直接告诉她。
「那个「创作者」其实就是姐姐吧，因为我所遇到的这些虚幻的少女当中，几乎只有「幽幽子姐」才是唯一的真实——那是因为姐姐是世界上最熟悉幽幽子姐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差错的。而且也只有她，才能改变间隙与境界的通道，才能隐藏那唯一的真实，才能将我送入这样的幻境当中。」
新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幽幽子姐」。
事实上之前她所说的那句话，的确有进入到他的内心深处。
他承认，如果自己的姐姐也在的话，那么现在这样的情况就是他一直期待的理想乡。
平静，安宁，祥和，大家都在一起，每天都创作着无聊但又很欢乐的rì常故事。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三位姐姐也都在这里。
他也不必再去千方百计的寻找姐姐。
并且现在的他，已经能够面对自己的感情，不会再让少女们失落或是伤心了。
如果……这是真正的世界的话。
但是，这里并不是。
这里是虚无，是梦想，是幻境，是不存在于世界中的迷幻之地。
而他的理想，他的愿望，也绝不可能会在这样的世界当中，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是有想过平静的rì常，但从来都没有想过用虚幻的产物来弥补，他想要的rì常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想要的rì常，只是普普通通的和以前一样，只是在细节上有了一丝改变的rì常。
没有足够的「爱」没有关系，没办法如自己在外界的社团一样展开「**攻略」也没事，没办法成为所谓的「乡长」更不是问题。
他喜欢的，只是那种淡淡的rì常中带着温馨的感觉，那是他唯一选择的道路。
或许这样做会显得很是平淡，但是曾经历过无尽的轮回与死亡，也曾经历过远古时期的过去以及未来的他，很清楚平淡的珍贵。
他不知道姐姐到底有着怎样的想法。
但是不管以后会怎样，他也绝对不想在这样一个迷幻之地当中，自欺欺人般的继续那样的「轮回」。
于是，他对着有着幽幽子姐面容与身体的「她」说道。
「所以……我要毁灭你，以及这整个世界。」
平静的语调，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和他毫无关联的事情一样。
「那，就来吧。」
然后，「幽幽子」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无尽的冥蝶被吸引而来，围绕着她的身体而飞舞。
那是「她」开始聚集能量的证明。
而这代表着，「她」并不会就此认输。
于是，原本应该走上同一条轨迹之上的妖怪与幻影，展开了属于他们的对决。
………【尾声 必要的时间】………
（） 十只，百只，千只，越来越多的幽蝶被「她」所吸引。
虽然「她」只是名为西行寺幽幽子的少女的幻影，但是她能够掌控的力量，「她」也同样可以掌控。
在她的身旁，无数的幽蝶开始围绕她而旋转，数量迅速超过三位数，达到了以千计的程度。
而与此同时，新叶的手中也同样出现了许多幽蝶。
和用来作为自己的力量之源的「她」不同，这些幽蝶更多是它们感受到新叶的进攻yù望之后，主动聚集而来的。
因为新叶是幽幽子的弟弟，自然也是它们的朋友。
所以它们会帮助新叶打破幻境，至少现在如此……即便它们也只是幻境。
主动从他手中所聚集的粉sè幽蝶，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组成了一个圆球形，并且向外散发着璀璨的粉紫sè光芒。
如果说在「她」的身边，大量的幽蝶将其衬托如仙子一般，有着别样的魅力在内。
那么在新叶手中的它们，就如同冥界的月亮，照耀这灰sè的冥界天空。
在这如同混沌一片的灰sè世界中，它们就如同星星，指引着迷途幽魂的方向。
而现在，它们则进化成了月亮，为新叶指引「敌人」的方向。
「蝶舞，开始吧。」
围绕「她」所转动的所有幽紫之星，开始缓慢地随着她的命令，从之前的不规则飞行转变成了有规则的匀速运动。
而原本聚集在新叶手中的月光，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后，也随之有了改变。
如同不受控制般，月光猛然间爆发，一刹那间令新叶与「她」都短暂的有了一些失明。
而在光芒逐渐消失之后，一件由它们所凝聚而成的新武器，出现在他的手中。
那是一把剑。
那是一把闪烁着紫sè光芒的细剑。
那是一把因新叶的执念而聚集产生的光剑。
那是一把为破除新叶心中所存之障碍而产生的幽魂之剑。
长约一米，剑尖锐利，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虽然完全不熟悉剑的用法，但是一种莫名而来的亲切感，还是令他将其紧紧地握住。
然后，举剑横放在自己的胸前，新叶看着对方的「她」说道。
「无论是我还是你，都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当事件已然发生，当新叶已然选择某件事之后，这就是必然的选择。
无法逃避，无法沉默，也无法回头。
发生在这里的战斗，是注定要分出结果的。
新叶要破除自己心中所存的某道致命的障碍，要从幻境中脱离而出。
而被新叶所察觉的「她」，也要在守护着幻境的同时，将新叶永远困在此地。
无论是幻影还是妖怪，当新叶选择了这条道路之后，他们就再也无法回头。
只有战斗，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所以这一次，你一定会被毁灭！」
面对着幽雅的少女，新叶这一次没有选择退缩。
没有像平rì里一样，面对着她的时候的心软与头疼，更没有做出丢盔弃甲的行为。
因为他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她。
所以他不再防御，甚至完全放弃了防御这种事。
他的愿望是破除幻境，所以他需要突破，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突破这眼前的一切。
「唰！」
如同闪电一般，新叶持剑飞shè而出。
在他的剑上，粉sè的光芒之上有着灰sè的影子在旋绕着。
那是名为灵魂的生物，是他所借来的死亡的力量，为了破除这幻境而借来的幽冥之力。
两人之间的距离，为三米。
然而灰sè的影子伴随着幽魂之剑的瞬间爆发，直接将新叶的速度化作音速，旋转着冲向三米之外的「她」。
不同于平rì里的符卡游戏，以及那rì之后的萃梦想游戏。
新叶完全抛弃了所谓的「规则」，没有使用任何符卡和弹幕，而采用了力量上的单纯对撞。
而「她」也是同样。
空中出现一条伴随着蝴蝶的幽紫sè的华丽弧线，如同妖梦的高速剑技一样，那是新叶的剑在空气中留下的残影。
依靠胸中为突破障碍而产生的执意，他完全进入了零的领域。
「好快的速度！」
虽然超越了音速，但是「她」依旧看到了新叶的身影。
在他轨迹所划过的弧线范围内，产生了一连串的冲击波，流动的风也都化作了尖刀开始向前突进。
或许是一瞬间，也或许是百年之久。
注视着新叶的「她」隐约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那是来自于新叶胸中的执念。
而伴随着新叶所传递的执念，「她」听见了什么被刺穿的声音。
然后，「她」笑了。
如同看到长大后能令「她」安心的孩子一般，「她」似乎彻底放下了什么，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即使是在这……身体被刺穿的时候。
而他则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那是当轨迹彻底袭向「她」的一瞬间。
「你……？」
当眩目的光芒从灰sè的世界中消散时，那道紫sè的轨迹便彻底贯穿了少女的胸口。
没有进行任何的防御，亦没有阻拦。
没有一刹那间的血腥，亦没有迷茫。
对「她」而言，似乎这只是无意义的一件事，之前的蝶舞不过是为了让这一刻显得更华丽而已。
「她」一点都不在意，虽然，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她」依旧是幻影，而「世界」也依旧是幻境。
「你……为什么？」
新叶对此无法理解，虽然成功突破了心中的障碍，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什么。
似乎那是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他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因为……是新叶啊，不过也真的是好痛呢。」
最后的最后，「她」依旧在笑着。
好奇地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胸前被刺穿的部位，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啊。
于是，新叶在那一瞬间，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我……」
他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她」。
「她」是幻影，但幻境中的「她」却也是她，「她」和她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区别仅在于那虚幻与真实。
而就在刚才，他亲手将「她」彻底埋葬，那道贯穿胸部的伤口，证明他在之前做了些什么。
然后，「她」微微地笑着，走上前来抱住了新叶。
「……抱歉，幽幽子姐。」
新叶同样紧紧地抱住了她，抱住这个虽然是幻影，却依旧是他最疼爱的，名叫西行寺幽幽子的少女。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因为是新叶，即便我知道自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她」，也会把你当作是我的弟弟君呢。面对着弟弟君的任xìng，作为姐姐的我啊，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全部接受才行哦。」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既然新叶已经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那么她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从她的好友——八云紫那里，接下来的任务。
而她的任务，就是引导新叶选择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所以正如新叶所说的那样，她和他都已经没有了时间。
到了现在，也是她该回去的时候了。
「所以，我不会阻拦也不会抵挡。如果新叶的愿望就是如此的话，那么……就这样做吧。只是对于你来说一定要做好准备，因为之后的生活或许会很「痛苦」也说不定；但或许……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吧。」
俏皮地向新叶眨了眨眼，然后解脱般的闭上了眼睛。
少女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随后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紫sè的幽蝶从少女消逝的地方缓缓升起，但新叶却只能呆呆地望着这些幽蝶。
那是，少女曾经存在过的证明，即便它也同样只是幻在。
「痛苦……那会是什么？」
新叶茫然的看着漫天飞舞的幽蝶，那是少女所留下的唯一的痕迹，除此之外她的一切都已消散于世间。
明明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自己也打破了内心深处的某道屏障。
但为什么……他却连半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呢？
「她」可谓是他所面对的最难对付的人，无论从各方面都是如此。
能战胜如此强大的敌人，最重要的是战胜了自己，按理来说他应该高兴才对。
应该会的吧。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战胜了敌人却失去了更多。
最终所剩下的也只有漫天飞舞的幽蝶，以及那久久不散的失落感罢了。
除此之外，自己什么都不是。
亲手将少女破碎，然后又眼睁睁的看着她消散在自己的面前。
他做错了啊！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啊！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明明有着更好的办法才对。
就算是幻影，也应该是由自己来守护她。
更何况被自己破坏的并不仅仅只是她，还有自己曾立下的誓言！
「唉……」
回想起少女最后所说的那句话，新叶叹了口气。
「是啊，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其实我早就该明白的呀……」
是的，他早该预料到的，只是他不肯相信而已。
而那，是从灵梦不再是博丽巫女时，就开始的事了。
那个时候他就有些明悟，自己的姐姐或许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因为这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博丽巫女并不似普通的巫女，她需要肩负起守护整个幻想乡的责任。
但是博丽巫女也是人类，由于长久以来对身体的侵蚀，已然保留着人类那脆弱的身体的博丽巫女很快会逝去。
因此每一代的博丽巫女，在逝去之前都会一直呆在这个位置上。
而姐姐也会选择在当代博丽巫女的寿命至少还有十年的情况下，提前寻找下一位接任者。
但是不说灵梦只有十几岁而已，几年的时间也不足以找到一位比灵梦还要优秀的守护者。
难道要在灵梦还能够守护幻想乡的时候，把她替换下来吗？
要知道，历代博丽巫女中最为优秀的灵梦，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号而已。
所以新叶对此不理解，但是在那之后却也没有说什么。
他将一切疑问，都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但是在那之后，映姬的出现，再一次让他陷入了恐慌。
第一次拒绝映姬，便是因为此事。
灵梦、映姬，下一次又会是谁？会是幽幽子姐吗？
无法接受。
一定要拒绝。
虽然，到后来也无意间与映姬真正有了联系。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非曲直亭」现在又是怎样？
映姬从未提起，自然新叶也就不得而知。
「唉……」
幻影的「幽幽子姐」。
热情的妹妹小爱。
傲娇的藤原妹红。
恋爱的八意永琳。
此世一切，皆为虚无。
幻与梦，真实与虚幻，他已然有了分不清的感觉。
「走吧。」
新叶叹了口气，从「白玉楼」的台阶最高处，向前缓慢飞行。
随着他的行进，身后的樱花、房屋、天空、大地开始一片一片地在破碎。
作为幻境守护者的「她」的破碎，代表着这个虚无世界彻底迎来了自己的结束。
剧烈的声响开始回荡，而大地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开始晃动了起来。
白玉楼的台阶、樱花树、房屋，如同泥沙所构建的城堡一样开始了缓慢的崩溃。
随后废墟的中间出现了一条细微的隙缝，并且如蛛网一般开始蔓延。
虚空开始出现，那是新叶非常熟悉的，间隙的颜sè。
无尽的黑暗。
当灰sè的世界彻底宣告终结之时，他的眼中出现了大片大片金黄sè的太阳花。
在那花田的正zhōng yāng，有这一位潇洒与高傲的绿sè身影，
而在那位绿sè身影的旁边，格外让他心疼的少女，也在笑吟吟地看着他。
仿佛是，早已预料到他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一样。
「这里是太阳花田？那是……？」
所有的jīng神，所有的灵魂，当那位粉sè的少女出现在他眼中的一瞬间，就被彻底吸引了过去
她的手中握着那把白sè的折扇，那是他在很早很早之前为她制作的。
是初次「见面」时的礼物。
没有多么庞大的气势与能量，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威严。
少女只是轻轻地，缓缓地，用普通人都可以达到的速度慢慢地，微笑着向新叶飞来。
依旧如那时美丽，依旧如那时优雅。
并且，也同样令他感到心疼，那是会令他的灵魂都难以承受的人。
「幽、幽幽子姐……！」
新叶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声音也充满了惊喜与惶恐。
就在之前，他用自己的这双手亲自毁灭了「她」。
虽然那个「她」只是幻影，是完全不存在的，是想象与境界化的产物，但也依旧无法改变他伤害了自己最亲密之人的事实。
他在击碎自己心中的障碍的同时，也击破了自己曾立下的誓言。
他无法想象，自己在用那把幽魂之剑刺穿那个「她」之后，还能够在这里再次见到这位少女。
「你……」
但是，很快他就发觉了。
这个她并不是「她」，和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这里是真正的幻想乡吗？或许也不是，因为被自己毁灭的只是「冥界」而已。
但，他眼前所见的这两位少女，却是真正的幽幽子姐和幽香姐，并非之前的幻影。
这两位少女，是他所知道的幽幽子姐和幽香姐，是真正的她们。
不需要任何理由，从最初的惶恐中反应过来后的他，第一时间就确认了这件事。
因为他是她们的弟弟，是她们的身边最亲密的人之一，同样也是「最喜欢」她们的人。
那样的喜欢，可以让他无视身边的一切，只想着要好好爱护她们。
所以他明白。
不是幻影，不是虚无，而是他最喜欢的，一直以来都被他所爱护的女孩。
是他真正想要爱护过的女孩，或许在很久之后的未来，也依旧是唯一。
然后——
「呃……！」
——巨大的魔炮从花田中冲天而起，直直地击中在空中呆滞着，机械地飞行着的新叶。
将他从空中击落的同时，也唤起了他的思维。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铺天盖地的魔炮，正如那战争中的地毯式轰炸一样向他袭来。
只是一瞬间，倒在花田zhōng yāng的他就被接连不断的爆炸彻底湮没。
「幽香！还是先停手吧！虽然新叶一直都没有来看望我们，但是现在不是惩罚他的时候。」
见此情形，幽幽子姐急忙拦阻道。
「……那就暂时先记着。」
优雅的花之大妖顿了一下，然后向幽幽子姐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的阳伞看了新叶一眼便转身离去。
幽香姐果然是生气了吧……
只是就算自己知道她生气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应该就只有主动请罪，然后再次被当作沙包让幽香姐好好的「虐待」一番了吧。
新叶无力的幻想了一番之后或许会有的「悲惨」时光，然后摇了摇头，努力爬起身子来到幽幽子姐的身边。
「说起来，幽幽子姐怎么会在这里？」
他实在不明白她和幽香姐是怎么会呆在一起的。
因为幽香姐的能力是让花朵盛开，从某方面来说就等于是生命的力量。
而幽幽子姐的能力则是cāo纵死亡，死亡对于她而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生命与死亡，xìng质完全相反的她们，按理说应该是势如水火才对。
虽然这么说也的确夸张了点，只是就算幽幽子姐主动亲近幽香姐，她也很可能会冷淡面对。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非常不错？
「你应该是知道的呀，既然你是从白玉楼来到这里的。」
「可是，那个白玉楼不是真的啊。」
他的确是从白玉楼来的，可是那个白玉楼却是假的。
甚至在那个「她」消失之后，整个「冥界」都宣告终结。
而这一点，相信幽幽子姐也知道才对。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虽然那个白玉楼是虚幻，但这处花田也未必是真实呀。」
「……什么？」
谈起这件事情来，幽幽子姐也难得的摆出了正经的态度。
以他对幽幽子姐的了解来看，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这件事非常麻烦。
而且一方面是她的友人，另一方面是她的弟弟和幻想乡，或许她也不比自己要轻松多少。
「其实我会在这里，还是幽香主动前来找我的。因为最初的时候我也被困在虚幻当中，直到她找到我之后才发觉这一点，然后……然后打败了看护我的「妖梦」，和她一起来到这里。」
听幽幽子姐说完，新叶不禁一愣。
这么说来的话，幽香姐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刚才幽香姐才会直接对着花田中的自己施以地毯式轰炸，丝毫不顾及身边的花朵，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
最初他还有在躲避的闲暇时抬头，确认太阳所在的方向，却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说白玉楼是假的，我一点都不奇怪。」
花朵依旧美丽，却已经不再是重点。
就像那漂浮的影子一样，所谓的「白玉楼」也只剩下表面上的用途了。
「那，幽幽子姐……？」
「我是在想，既然新叶将「冥界」破坏掉才逃离那里，那么新叶是否也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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