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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和夕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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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只是直到现在我也只能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在森林里厮杀的记忆罢了。

“恩…如果你真的想不起来的话,肯定是无法通过审核的,那你一定要快点康复啊,然后才能走得更远一些”暮馨歪着头,随意散落的长发便遮住了她侧脸。

我点了点头,尽管知道她并没有看到。

海风悠扬的吹过,虽然已是正午,却依旧让人感到清爽,我的目光传过身前的暮馨,望向阶梯下,那里是暮馨的父亲,木天,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老者。

木天是流年守卫队的一员,也是流年年青一代最负盛名的年轻高手,只是生性刻板,暮馨不是很喜欢,至于那位老者,却未曾见过,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从他的上山的脚步来看,绝不是很强的武者,只是却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大概是一种很隐晦的威胁感吧。

“老爸,木天哥,咦?木爷爷您怎么也来了?”暮馨挨个打招呼道,看到那个老者的时候则是一脸惊讶。

“咳咳,怎么了,还不准你木爷爷来看看你啊”那老者干咳了两声,枯槁的脸颊洋溢起慈爱的微笑,他的发早已灰白,就连眉毛也都白了,却没有像其他老人那样蓄须,他背着双手,有些驼背的站在那里,若是光看外表的话,恐怕会以为这老者已经快要随风而去了吧。

“哪有啊,木爷爷你不总是…额,木爷爷你不会是来审核诺的吧”暮馨刚要回应那老者的话,却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已经转向了我,便改口问道。

5“是啊,馨儿,已经快2个月了,按照规矩也是初次审核的时候了,本来是木天来的,结果刚好在路上碰到了木老,便一起过来了,正好也让木老给诺看看”克劳德挠了挠他杂乱的短发,笑着说道。

1“这样啊,可是诺还是没有恢复记忆啊,就不能再延迟一些吗?”暮馨微微皱起了眉,问道。

7克劳德却是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z我却已不去注意他们父女俩的对话了,只因为面前的这个老者。

小他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用那双早已变得浑浊的黑眸紧紧地注视着我,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随后则又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等再次望向我的时候,那双眼眸里的深意我已无法解读。

说未曾去管暮馨询问的目光,他向我走了过来。

网“你叫诺对吧,我叫木延,是木天的爷爷,这次是来帮你诊断下身体的”木延的声音是老人的沙哑,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注视着我,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点了点头,对于他对我的态度表示很奇怪。

“放松身体,我来帮你检查下身体”他的手缓缓的贴在了我的眉心处,一股温和的能量便随之蔓延而出,不是元气,而是另一种能量,我却始终与他对视着,想要看透他眼中的深意,却终无所得。

“身体损坏的极其严重,经脉几乎尽损,但是身体就还需要至少1个月才能完全恢复,经脉上的损伤则需要定期的调理,康复时间半年到一年不等,诺,你确实已经不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吗?”木延收回了右手,缓缓地诉说着结果,随后则又问到了我的记忆问题。

摇了摇头,这是我唯一的答复。

“恩,这样吧,以后的每周你都来找我,我会帮你调解你的经脉问题,这样会康复的快一些”木延望着我,说道。

“恩?木爷爷,那么诺的审核算是过了吗?”暮馨急忙在一旁问道。

“恩,通过了”木延转过身去,语气比之前低沉了不少,却还是回答道。

“真的啊!太好了,诺!”暮馨开心的拍了拍我,笑道。

“可是爷爷,按照…”木天皱着眉,说道。

“好了,我说通过了就是通过了,不需多言”木延摆了摆手,不可置否的说道。

“从这周就开始吧,后天你就来我那里,让小馨带着你去吧,诺”木延侧过脸说道,随后便自顾自的朝着山下走去了,他在诺这个字上加上了重音,尽管我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现在的心情似乎有些低沉。

木天看了我许久,便也转身跟着木延离去了,只留下一脸欣喜的暮馨和有些奇怪的克劳德在一旁。

我总觉木延的那个眼神很熟悉,似乎就在哪里见过一样。

八. 琴语

次日,我望着天花板,回忆着昨晚的梦境。

在那个梦里,我不断地杀戮着,但是与那些回忆不同的是,这次的梦境里开始反复出现一个丧尸的模样,他的样子很模糊,身上全是惨然的深绿色,唯有一口牙齿是洁白的,笑起来的时候在黑暗中是那么耀眼。

丧尸会笑?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事情,我相信随着我身体的恢复,我的那些记忆都是会回来的,我就是本能的知道这一点,就比如,今天我的感知范围又扩大了5米左右,现在的感知能力就已经超越我在希洛时候的巅峰了,但我却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今天是周一,暮馨要去上课,在之前的一个月里我一般都会努力用残破的元气修补身体,可是今天我却想出去转转,毕竟我才刚能自己行走不到3天。

换上身简单的T恤,穿着休闲裤的我便离开了这间庭院,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何要建造这样一间庭院,而且还在衣柜里放满少年穿的衣服,但是我却没有去问,如果暮馨想告诉我的话,就会告诉我的。

坐上电梯,现在的我还不适合走那么长的阶梯,我忽然想到了昨天的那个老者,还有他那奇怪的眼神,好像很慎重又仿若感慨的眼神,那么沉重,可是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吧,明天就要去见他了,不知道能否帮我恢复经脉。

依旧在海边的护栏前驻足了一会儿,一直到太阳升上了半空,我开始喜欢上日出,不是太阳出来的后的情景,而是还未见到太阳的身影时,那早已漫红的天空,一层又一层,从橘红到淡红,就像我喜欢的黄昏一样安静,我喜欢这样的瞬间,更胜过能让我平静的夜空。

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看着周边的行人从稀少变得繁杂,我忽然发现自己很不适应这样的街景,这里有太多的人,太多的声音了,多到复杂,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也许事实也正是如此吧,毕竟一切都那么陌生。

五颜六色的建筑,即使没有灯火的点缀,依然美得若幻境一般,我忽然想起了晴雨,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如果她在这里的话,大概会很开心吧。

不如等伤好了就回去看看她吧,3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我变成最强的那个人,然后我就会回来”我的身影一瞬间停顿在那里,心中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闪现,那是我对她的承诺。

那是…我的承诺,要变成最强的那个人。

“不,不能回去找她,我还…我还不够强”我皱起了眉,三年的时间,我完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我…

“一定要快点…要快点”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街边的一个雕塑。

“伯恩大叔,抱歉我来晚了”

“怎么回事?这都晚了快1个小时了!你还要不要这工作了!”

“对不起,对不起,大叔,下次不会了”

“下次?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来了,哼!”

“对不起,对不起,大叔”

身旁的噪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去,那里正站着一个比我低一些的男孩,还有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很不耐的样子,站在那的男孩则是低着头不停的道歉,最后才跟着那中年人走进店里。

我抬起头望了望这个店的招牌,伯恩钢琴。

也许是那个男孩的瘦弱,又或是他道歉时谦卑的模样,我忽然想进去看看。

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发出好听的声响,空气中是木头的沉香,那个中年人正背对着我坐在左边的柜台处看报纸,之前的那个男孩则正在擦拭着一台钢琴,挺到我进来,便赶忙转过身来,微微屈身道:“欢迎光临”

他长的很平凡,带着棕色的鸭舌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唯有那双眸子,竟是一个蔚蓝,一个浅绿,多了几分妖异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目光却在扫视着这满屋的钢琴,虽然曾经听说过,但却一直未曾见到。

“切,又是个小屁孩儿”那中年人扫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了,只是低声嘲讽了句,他大概不会知道我的听力会这么好吧。

我随意的走着,那男孩见我没什么需求,也便继续擦拭那些钢琴去了。

忽然间,我的脚步停了下来,望向那屋里的角落,那是一个老旧的黑白钢琴,钢琴上的颜料早已被时间抹去,变为了昏黄的颜色,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停下来,只是总觉得那个钢琴很特别。

我走近了几步,右手轻轻地抚过琴键,房间里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灯光是温暖的昏黄色,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瞬间闪过,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先生,这台钢琴是非卖品,是我们老板的个人收藏,如果您还有别的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看些别的”那个男孩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前的时候,我最后望了眼那台钢琴,心中莫名的多了些烦躁。

九.觉醒能力

第二天清晨,暮馨请了早读的假,带我去了那个叫做木延的老者那里。

他住在流年村的另一边,在最靠近海的岩壁上,去那里只有走山路,暮馨说是那个老者自己的要求,那老人活的时间几乎和流年村的时间一样长,所以从很久很久开始他就一直独自生活在这个被海浪包裹的地方。

他是一名异能者,也同样是一名出色地魔法师,精神力强大的人都有着成为魔法师的潜质,而掌控者元素的异能者只要经过训练,便是天生的魔法师,正如那老者给自己取的名字,他的能力是木,或者说是生命,他是全大陆都数一数二的绝顶医师、

走在绕着岩壁的栈道上,有一种漂浮在空中的感觉,木延住的地方是全流年村第二高的,第一则一直是空着的,是传说中空生活的地方,没有任何道路又或是升降梯能到达那里,萦绕在云端的位置。

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木延生活的地方,而我还未痊愈的身体也传来了肌肉的拉扯感。

那仿若是从岩壁上生生挖出的一处平台,没有任何护栏,木延矮小而复古的木质房屋就这般裸露在那里,从这里望去,空中的云雾似乎也触手可及。

“诺,你进来吧,小馨你就快去上课吧”木延苍老的声音从木屋里传了出来。

“哼,我就知道…”暮馨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她眼巴巴的望着那座木屋,在路上她说从小到大她都还没有进到那个木屋里呢,但是对于木老,她却是又敬又怕的,唯有无奈的耸了耸肩,对我说道:“诺,那我回去啦,你好了就直接回去吧”

“恩”我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阶梯处。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向了那个木屋,没有人开门,可是那木屋的房门却自动打开了,从这里看去那里面似乎全是黑暗,以我的感知能力也无法探明,略微迟疑了下,我便走了进去。

在踏进门的一瞬间,我好像穿过了一层厚厚的屏障,等那一瞬过去后,一间很普通的客厅便出现在我面前,木延正坐在那里看一本书,穿着很随意的睡衣。

“先坐吧,诺”他放下书,右手向身边的沙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于是走过去坐下,望着这个有些奇怪的老者。

“你真的已经不记得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了吗?“木延再次问道。

“不记得“

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再次开口道:“那么,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没有”我开始有些奇怪,这就是最富盛名的医生吗?我现在是重伤状态,还会有什么不适。

“不是说你的伤势,你是说…你最近有没有出现情绪不稳定的状况,比如突然的愤怒,悲伤,孤寂,无法自控“或许是因为他的话语,我忽然觉得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随后则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完全认可了这个老者的能力。

“那么,这种情况严重吗?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几次,你是否能从那种状态下恢复过来?”看到我点头,木延显然比之前变得激动了点。

“这个月…9次,几乎都能恢复过来,只是最近几次需要的时间会长一点”我如实答道,最近的一次是某一天夜晚,我无法入眠,便独自坐在房间里发呆,莫名的孤寂一瞬间把我淹没,无法自拔。

“出现的频率是在不断增加吗?”他接着追问道。

“恩”我想了下,回答道。

“你的感知能力恢复的如何?”木延忽然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没有恢复”我本来想说恢复了很多,至少已经超越了我在希洛的时候,但直觉却告诉我,我还差得远。

“你现在最细致的感应范围有多大,比如能够感应到一只苍蝇身上绒毛的震动”木延继续问道,他的表情有些慎重。

“苍蝇…只有5米不到”我想了下,回答道。

“5米吗?看来还来得及”木延自语道,本来有些皱起的双眉,也舒展开来。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眼睛注视着茶几上的那本书,沉思着什么。

“诺,现在我必须开始帮你恢复记忆和身体了,在此之前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半响,木延终于开口说道。

“你现在的元气修为处于无限接近四阶的位置,但因为全身经脉尽断,所以元气无法运行,恢复的时间无法确定,至于你的身体强度,全部恢复的话,应该能够达到四阶中段的强度,大概也就是几个月的功夫,但这段时间里,你绝对不要开启自己的觉醒状态…怎么?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觉醒能力吗?”木延缓缓地说着,说道觉醒状态的时候则被我迷茫的表情打断了。

“咳咳,首先,你知道自己是一个觉醒者吧,或者说是一名异能者”木延干咳了两声,看着我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魏老曾就说过我是一个觉醒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能力罢了。

“好吧,自从进化纪之后,所有生物的进化能力都被重新开启,而人族在身体构造的初次进化后,一些特殊的人还会拥有二次进化的能力,就是每个人独特的觉醒能力,比如我的,就是操控植物甚至是生命力的能力”木延说到这里,将右手向身前一指,一个藤蔓便从地上蔓延而出,在长到沙发那么高的时候,还开出了粉色的花朵。

“觉醒能力,分为元素类,精神类,肉体类,以及特殊类,我的就属于元素类,能够轻易操控植物,而精神类觉醒的则都是最好的法师,他们精通精神控制,甚至可以同样操控元素,肉体类的则是人体能力的各种强化,你的则就属于那极其稀少的特殊类,你的觉醒属于双重觉醒,还没有名字”木延停顿了下,注视着我的眼眸,确认我正在认真倾听后,便接着说道。

“你的能力,其实就是同步,完美的同步,要知道人一生出来都是有着限制的,精神和肉体之间是有着隔阂的,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当你脑子记住一个动作后,还需要花时间让身体也学会,而你的觉醒能力便是精神和肉体的完美同步,你的精神和肉体完完全全是一体的,当你的脑子记下什么,你的身体也会同时记下,也就是说你的学习能力将是别人的数十倍,这还只是你的第一重觉醒。

你的第二重觉醒则是身体和外界的同步,你的身体构造被大大的强化改造了,与天地间的元素有着极强的亲和性,每一次变强,你身体的成长能力都会比别人更高,因为你的身体能更加完美的应用天地间的元素,高于常人数十倍甚至百倍的修炼速度和学习能力,甚至只要你的精神不崩溃,你的身体就能不顾一切的一直战斗下去,只要给你时间,你就一定能不断地变强下去。”木延说道这里的时候,显然有些激动,但随后则又安定下来,他看着我,眼神又变成了那种深邃的颜色。

“但是,有得必有失,精神和肉体的完美同步虽然给你带来了极大的好处,但也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你的精神以及情绪都被极大的放大了,当你想要战斗的时候,你必然可以疯狂的战斗下去,但是若你开始害怕,就会连一直狗都打不过,这就要靠你的自制力了,甚至当你的身体消耗过度时,你还可以用精神力来弥补,我想这应该就是你失忆的一大原因。

而且你的那些负面情绪,那些悲伤,空虚,寂寞,愤怒都会被极大地放大,直接影响到你的主观意识,你现在的问题不是破损的身体,而是去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随着你精神的复苏,你的觉醒能力会越来越明显,如果到时候你的身体恢复了,你却还是记不起来从前的事的话,你的主体意识就会有空洞,早晚会变成失心的野兽”木延的语气严肃而郑重。

我却一时愣在了那里,从在希洛的二阶修为到达无限接近四阶,身体强度也如此强悍,还有我的觉醒能力,完美同步?情绪放大?失心的野兽?

我的记忆,我的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死亡

“现在我会用生命能量和一些机器来帮助你进入一种催眠状态,这种状态可以有效的防止你再次进入那种无法自控的情绪状态,这样我也就可以帮你开始恢复经脉和身体了。”我躺在一个玻璃器皿里,带着氧气罩,身体则被一些奇怪的溶液包裹,这些溶液给我的感觉很清凉,很放松。

这里是木延客厅的其中一个门,打开之后便是一个早就超过了他房子外观的实验室,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材整齐地摆放。

“你要完全的放松,不要想太多东西,不然你一旦进入觉醒状态,身体就会因为你的习惯而自动进入战斗状态,会极大地损坏你的身体”木延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其实我很奇怪为何他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知道这种觉醒能力的所有优缺点,不过我没有问,也许他活了这么久,也曾见过跟我一样的人吧。

我闭上了眼睛,感到一些液体开始输入我的身体,同时一种温和的能量也开始在我的体内运转,早已破损萎缩的经脉在这种能量的温养下,居然开始缓缓地伸展。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恢复,已经放下心来的我渐渐开始变得有些困倦。

数不清的血红与黑暗交杂着,让我越来越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有的时候我会突然在夜里惊醒,原因或许是莫名的恐惧感,又或许是梦见了从前的一些人,一些记忆。

我开始常常叫着不同人的名字惊醒,有时候是晴雨,有时候是妈妈或是爸爸,又或是已经死去的叶凡他们,我叫着他们的名字,以为能靠的更近一点,可是等到惊醒了好久才会发现,我现在只是一个人。

有没有后悔?这件事真的很难说,因为我确实开始感受到了那种彻骨的孤寂感,完全没有人能够交谈,完全的封闭。

唯一能够让我依靠的就只有手中的月澈,我会时常停下来擦拭它被染红的刀身,它是我在这里最熟悉的人,我的实力在不断地杀戮中缓步的提高着,刀术的应用已经越加的得心应手,早已不再是简单的模仿那些招式了,或者说我已经不再依赖那些套路,因为他们都已经融进了我的本能里。

只是随着我战斗能力的提升,我开始觉得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好像对自己更加熟悉了一样,与此同时,我似乎变得更加的脆弱了,我会呆呆的坐在枝头,就那样望着夜空过一整晚,又或者是看着某具被我肢解的尸体。

总之,我发呆的时间开始变得无法自控,不过还好,我找到了一种应对的方法,那就是不断的前行,不断的杀戮,只有在战斗中,在疯狂的行进中我才不会有时间发呆,我每天的睡眠时间已经不足2小时了,最近今天几乎彻夜不眠,我在不停的前行,不停的前行。

我不喜欢那种发呆的感觉,虽然有时候那感觉也会美好,就比如沉浸在儿时的阳光下,但那却更让我恐惧,我清楚地知道我没有任何时间浪费,每一秒我的前路上都在有无数的人变强着,我又怎能活在没用的过去?我已经够没用了不是吗?

总是眼看着事情发生而无所为,甚至努力的去面对也没有办法。

这种想法开始在我的心底蔓延,像是一根扎实的树根一样深深地刺进我的灵魂深处,我深刻的认可自己的想法,而它也同时成为了我最刻骨的执念。

就这样走啊,走啊,直到有一天,当我一刀解决一头三阶丧尸的时候,那个家伙出现了。

他的背影看起来跟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皮肤却是惨然的深绿,一根根绿色的血管蔓延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张可怖的画卷,他的侧脸是一道大大的伤疤,从下巴一直贯穿到上额,从那道伤疤里,我似乎看到他洁白的牙齿在微笑。

“很久没有见过人类了呢,不知道这次会变成什么呢?”他的声音轻佻,充满了懒洋洋的自信,直到我的刀贯穿他的时候也没有改变,而后来我也终于明白了他所谓的“变成什么”的意味。

我完全打不过他,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全都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只能看着他在我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我感觉得到,有些东西随着那些伤口刺入了我的身体。

我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楚信最后教给我的武技,只有四阶以上才能使用的突牙刺,那其实是一种元气外放的应用,配合着自己本身身体的同频率运作,从而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而没有达到罡气等级前,就唯有通过自残身体来完成元气外放那一部分的力量。

我比楚信强的多的身体,使我能够更持久的拥有这份力量,在那头丧尸从容的在我后心刺出一个血洞的时候,我瞬间爆发了所有的力量,用无限接近他的速度刺进了他的头部,他输在自大上,我想这他明白这一点,所以脸上才依然是那抹可怖的微笑,只是…有些不舍吧。

爆发了所有力量,甚至燃烧了血液的我,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就连还插在那头丧尸头上的月澈也无力拔出,这里的树枝叶繁茂,以至于倒下的我也没能看到本应是蔚蓝的天空。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又或者是那头丧尸的病毒,总之我的意识开始渐渐地昏沉了,很快,我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能力,意识变成了一片黑暗。

我…要死了吗?

不!我还不能死!我还没能成为最强!我还依然是那个躲在别人背后的垃圾啊!这样的我怎么能死?我要继续走下去,继续变强下去,变强…变强,为了不在当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心中的执念开始响起,就像我曾无数个日夜喃喃自语的那样,那种似乎是神经质的样子充斥着的是我最深的执念。

“我…还不能死!啊啊啊!”

等我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我处在不知道哪里的森林中,我的身上被鲜血染得血红,可是曾经的那些伤口却都神奇的不见了,我茫然的望向周边,触目可及的全是丧尸的尸体,一层又一层,也许有上百头也不一定,他们的死状极其的凄惨,全部都是被撕裂而死,身体像是被野兽一样撕得粉碎。

我的月澈安静的插在身旁,未染一滴血,而我的双手却红的吓人,甚至因为血液的凝固,开始变成一种黑色,身体充满了力量,整个身心好像被统一了起来一样,我拿起月澈,把它雪亮的刀身映向我。

那是一张完全被鲜血染红的面孔,就连那双眼睛…也是…血红的。

我像从前那样拂过月澈的刀身,却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已变得比月澈还要冰凉。

我开始意识到,也许,我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我,是作为一头…丧尸

十一。丧尸?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当我看到天花板那洁白的颜色时,我下意识的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说?”木延的声音响起,我于是顺着那声音望去,他此时正静静地品着一杯茶,茶香浓郁而温热,好像我伸出手就可以触及,我望着他,他的每一丝细节都被我放大,花白的发丝,脸颊的皱纹,衣服上的一点污渍,拖鞋上的一粒灰尘,还有他喝茶的时候,空气的振动,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反映到我脑海里,让我愣在那里几乎无法分辨。

忽然间,一道绿光击中了我,把我从那种状态下解放了出来,我茫然的望着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前的木延,说道:“我被一头丧尸杀死了,可是又活了过来“我清楚地记得那倒下的感觉,那种冰冷,那种黑暗,而且我的后心都已经被刺穿,不可能还活着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算是一个和丧尸病毒完美融合的生物,你在完全觉醒的状态下,身体对外界能量的融合性是极强的,你融合了那头丧尸已经异变了无数次的病毒,所以死去而又复生”木延的手放在我的额前,那温和的能量让我躁动的心平静了些。

“那我…算是丧尸吗?”我的目光几乎没有了焦距。

“不算,你至少还有意识,不过融合了丧尸病毒的你会变得更加的嗜血,暴躁,渴望杀戮,这些情绪会被你放大,直到你变成一头真正的野兽,那时候再叫你丧尸也不迟”木延的话让我心安却又担忧,我不想变成那种只知道杀戮的野兽。

“你刚刚醒来的时候应该感觉到了吧,身边的每一点细节都被瞬间接收,你的感官系统强悍的可怕,甚至都来不及分辨”木延收回了手,走回了茶几那边说道。

“恩”我扶着额角,答道。

“本来拥有你这种觉醒能力的人,就会拥有极其可怕的感官系统,这也是因为你的完美同步性,而被丧尸病毒进一步改造的你,肉体的强度还有精神反应能力都到了非人的地步,你需要慢慢地习惯它”木延拿起了茶杯,悠闲地喝着。

我已经不在那个玻璃器皿里了,现在的我正坐在一个床型的仪器上,我的手放在冰冷的金属上,却感觉不到半点冰冷,因为我的手也是冷的。

“丧尸病毒其实本来是为了让人类进化的,只是很多人类都无法兼容这种病毒,从而变成了那种野兽,但也同样能在病毒的改造下进化下去,不必在意自己是什么,只要你的意识没有迷失就都无所谓”木延的话显得毫不在意。

“为什么你会如此了解?”我坐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却能浮现出他的表情。

“因为,我曾见过跟你一样的人”木延转过身来,那目光里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

“那…那个人控制住自己了吗?”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的语气里确实带着一些希望和恐惧,我恐惧着变成一头失去自我的野兽。

“他?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比他的情况要好得多,应该是可以控制住的”木延直接的回答道,从他的表情看,他似乎对那个人很不满意。

“好了,接下来的一周里,你要好好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感知以及情绪,不过不能用气,你的经脉正在自我复中,你的自愈能力已经被开启了,似乎在你找到丧尸的记忆后又有所加强,所以我就不干涉太多你自己的恢复了,不然会影响你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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