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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佳人如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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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娘低头,语气谦恭:“要是没有孟姑娘收留,云娘哪会有今天。只是……云娘担心上不了台面。”



  笙歌单独拉她到角落里,道:“你才艺过人,我才不担心上不上的了台面这些,只要跟着自己的拍子走就是了。我唯一担心的是小三子跟我置气,到时一定得带了面纱,这样就不怕小三子吃醋了。”



  云娘浅浅地笑了,倒没解释什么,举止落落大方,但也带着古代女子的一些温婉娇羞。



  两人又说了会,笙歌交代了云娘几句,云娘禀赋很高,笙歌便放心上了楼,这时原先的笛声也到了尾端,由琵琶声连接,再将意境带至更缥缈梦幻的境界。



  琵琶曲后,编钟声如从遥远之处传来,声音清脆空灵,击在每一个人心上,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箜篌声起,就在大家以为又是一场无人表演时,一袭衣裙素色花纹的女子却身段柔美地上了台,伴随着音乐翩然起舞,长长水袖自手指弹出,后又手心向下,将水袖挑起。盈盈身姿不堪一握,大家皆起了兴致,目光随着台上的舞姿而动,眼含赞叹。



  编钟声响,又一位女子翩然而至。她们穿一样的衣,一样的转动,一样的绕袖,一样的娇颜。



  当真是,美目盼兮。



  编钟声响,又是一位女子扬袖上台。如是这样,六位女子都齐全了,从后厅处便开始传来一阵歌声,悠扬回响在整个舞楼里,只听那歌声唱的是:



  春来早



  清梦扰



  楼台小聚诵今朝



  又何妨布衣青山坳



  月如腰



  琴指蹈



  醉时狂歌醒时笑



  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大厅之人无不被这样的舞姿、歌声、别出心裁的安排所震撼,那台上的六位女子身姿才艺相貌比起其他女人来莫不胜上万分,这等出色更是不知这新舞楼的老板是何等来历,目光之中皆是折服。



  长长水袖从身后扬起,上下两袖垂直如银带,若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则一点也不为过。



  ……



  醉时狂歌醒时笑



  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



  一段绸缎从上方被人固定住,就在大家万分惊诧中,便看见一位戴着面纱的素粉色衣裙女子,从大厅上方缓缓飘荡而来,一手固定着绸缎,另一只手伸出以保持平衡,露出一节纤细白皙手腕来。



  她在半空中轻启朱唇,接着方才的歌声唱道: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



  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流连处



  青杏尚小



  羞闻夜深海棠花娇



  粉色花瓣一片片自上空飘落下来,形成一场美妙的花雨,将空中的人儿愈发显得美妙绝伦,晃不真实。



  越是看不到的,就越被人们所惦记,所期盼,又为着这一份期盼所担忧。但是,这里是红袖舞楼,没有什么不能实现,在大多数人心中,能听到、闻到、看到这么多从未听闻的东西,已经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他们更不担心这一份期盼会落空,并坚信,虽然跳舞的六位女子已是绝色,但中间这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则更不会让人失望。



  在大家热切的注视下,粉色女子逐渐回到台中央,不知是谁鼓起了掌声,瞬时大厅里掌声如潮并不时夹杂着热烈的问句。



  “这个女子是谁?”



  “不知道,以前好像没见过。”



  “我看着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



  “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都是看,咱们也消费不起!”



  “摘下面纱看看吧!”



  ……



  沈双燕在窗边站着,这里能很好地看到下面的动静,说实话之前笙歌排这些的时候她都没管过,再者她之前创办红袖舞楼时着实没有这么费心,开张时并不盛大,是后来慢慢提升了的,所以她对今晚的开张盛宴保持着十足的好奇与期待。现在见到云娘从高空缓缓降落的戏码,撇了撇嘴,对笙歌说:“啧啧,俗。”



  笙歌无所谓地指了指下面的观众:“他们觉得好就行。”



  她之前安排的领舞也有唱歌的戏码,但没有这么仓促,今晚连绸缎都是零时撘置的,她生怕不牢固害云娘受伤,到时倒霉的还是她。



  谢天谢地,云娘比她印象中完成的出彩的多,小三子也不用担心了。



  说起小三子,笙歌朝旁边一看,正看到小三子脸色不佳地盯着一楼,眼神十分不满,神情也十分不满,脸色时而像菜色,时而像猪肝。



  出于担忧,笙歌还有唤了句:“小三子?”



  小三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叹了一口气:“笙歌,让云儿出台怎么不给我个心理准备呢?”



  笙歌摸摸鼻子,呵呵一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呢吗?”



  小三子瞪了她一眼:“现在我也不高兴。”



  笙歌点点头:“哦,这样啊……那就不高兴吧。”



  再次顺着窗子往下看时,却发现从门口走进几个身影,锦衣华服,器宇轩昂,在一楼大厅停了脚步,为首的冲着前台“啪啪”拍了几声,朗声笑道:“不错!甚是不错!”



  笙歌仔细一看,拍掌的竟是当今太子赫连俟。后面跟着个小不点,就是赫连尹。



  笙歌与沈双燕相视一望,而后一齐往门口走去,欲下楼去。



  从大厅处传来赫连俟的声音:“这一场舞真是不错,六弟,你说呢?”



  “还行吧。”赫连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歌舞上,只一双眼睛到处转着,良久,失望地拉着赫连俟的袖子,小声道:“大哥,笙歌在哪,我怎么没瞧见?”



  赫连俟哈哈一笑:“急什么,马上就见着了。”对着一旁侍候的丫鬟道:“去,把你们主子叫来。”



  丫鬟虽知这人似乎大有来头,但仍照着规矩道:“我家主子近来忙,公子若是来欣赏歌舞的,便随我去雅间吧。”



  赫连俟不悦地皱了皱眉,正要发作,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大哥怎么到这来了?”



  他转头一看,竟然是赫连毓,旁边站着的是赫连陵,这样一来,他心情更不好了。
第四十七章 一晴夏深
  赫连俟眯起眼,开口道:“三弟四弟来得,怎么我来不得?”



  赫连毓淡淡一笑:“这是哪的话,我不过不学无术罢了,大哥成日忙的很,自然与我们不同。”



  赫连俟听了这话很是受用,轻哼了一声没再多说。最后是笙歌派了个丫鬟给他们传了话,才把他们带到雅间去了。沈双燕见是赫连毓来了,便幸福地挽着赫连毓的胳膊玩去了,笙歌没再管他们。



  赫连尹一见着笙歌就粘在她身上,完全小孩子脾性,虽然笙歌也还是孩子,但心智毕竟是成年人,面对赫连尹八爪鱼的姿势只有拍拍他的背,殊不知外人看起来完全是两个小孩子装成熟,好笑的很。



  赫连陵无奈叹口气,轻拍了拍赫连尹:“六弟,把笙歌放开,让人看到成何体统。”



  赫连尹嘟嘟嘴,不舍地放开努力抱着笙歌的手,仰起头对笙歌道:“笙歌,我想你了,你都许久没来看我了。”这次若不是和太子同行一起来,他都不知道其他几位哥哥似乎经常能来看到她,可是为什么他不可以?



  笙歌笑着为他们斟茶,一边说,“这不是就看到了么?来尝一尝,这是双燕研制的茶,正好消暑。”



  太子温润开口道:“笙歌,开一家舞楼,怕是费了不少心吧?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对我说。”



  笙歌淡淡道:“多谢太子体谅,只是舞楼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了,现在大抵不需要什么了。”



  太子能来,既在她预料之内,也在预料之外。如果他不来,她也不影响什么。他来,也只有一种可能了,便是尽可能地拉拢她,以求在太子之路上获得孟相的帮忙,顺利得到皇位。



  太子明显还是太肤浅了。



  赫连俟从宫中好不容易出来,换来笙歌这个态度,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他自己要来,也怪不得别人,只有闭口不言,一杯一杯的喝茶水。



  笙歌在这里呆着浑身不舒服,便找了个借口,道:“我得下去看看,失陪了。”



  赫连陵抬起头,怔了怔,说:“我陪你。”



  赫连尹也吵着要陪笙歌去,笙歌扶了抚额,这还能让她消停会吗?赫连陵见她神情间有些疲惫,对赫连尹劝道:“笙歌需要休息,你去了当心吵着她了,待在这陪大哥吧。”



  赫连尹当即撇撇嘴,竟是要哭要闹的节奏,死活要跟着笙歌。笙歌安慰了好半天,赫连尹见她脸色确实不大好,便只有怔怔地看着她走了。



  笙歌一出房门,便轻呼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赫连陵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皱眉道:“你真生病了?”



  笙歌自上次一事中总觉还亏欠了他,以为他不会原谅她,突然见他靠的这么近,反而有些不习惯,往边上闪了一些,又想起他的问题,摇摇头道:“没事,我好得很。”



  赫连陵眼神一黯,心中不是滋味:“笙歌,在我面前不需要说那些谎话,身体是自己的,总要对自己好些。你以前还劝过我这些话,你忘了么?”



  笙歌想起以前时,赫连陵还是王陵的时候,那个时候似乎是他们相处最愉快,最心无芥蒂的时候。时间的手啊,总是要残忍地抹去一些,再加注一些,使得一些人,再也无法回头。



  笙歌对他愧疚一笑:“我只是……以为你不会再理我。”



  “怎么会呢?”赫连陵轻轻抚上她的额,替她轻轻揉捏缓除她的疲劳,“我怎么会不理你,那样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笙歌身子一僵,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对他笑道:“我没事的,真的。”



  赫连陵也僵了片刻,而后苦笑道:“好。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哪里?笙歌一愣,她先前找的借口说是去下去看看,本来是打算回三楼去的,但赫连陵在这里,显得不合适了,便转移话题说:“你出一次宫不容易,打算几时回去?”



  赫连陵轻轻笑了,随着她往楼下走,说:“我几时回去都行。”



  “能行吗?早朝呢?”



  “笙歌,”赫连陵停下脚步,目光含笑,却带着些无奈:“你不欢迎我?”



  “没有没有。”笙歌心虚地连连摆手,默默地下楼梯,末了加一句:“我只是担心你。”



  “一见面就问我多久回去。”赫连陵跟上她的步伐,说:“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再也不回去。”他说完牵起笙歌的手,仿佛很自然地就这样做了。



  笙歌被他的话打乱了思绪,脑子正乱糟糟的时候突然被他牵起了手,大脑当机,没反应过来,愣神过来之时,已往下走了几步,这时再挣脱倒显得有几分小气,只好暗骂自己没用,便一声不响地随他走。



  走到一楼时,赫连陵转过头问她:“在担心这里的开张宴吗?”



  开张宴其实她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大部分也是夏伶在负责管辖,有夏伶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想着,她便轻轻摇了摇头。



  赫连陵眼眸含笑,紧了紧拉着她的手,说:“那好,陪我出去走走。”



  笙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夜晚单独两个人相处,她是有些避讳的,倒不是因为思想保守,而是这个人,偏偏是赫连陵。



  赫连陵见她又愣神,再次开口道:“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说一下。”



  笙歌点了点头。



  正在赫连陵含笑时,却从门口再次走进来一个人。笙歌开始没有注意,但依稀可以察觉他自进来后似乎便站在那里没有再动一下。笙歌一眼看去,却是正紧紧盯着她的云苏。



  他似乎开始神情有些怔住,随即恢复了淡淡的面容,但身体仍保持着开始的姿势,显得身形有些僵硬。



  赫连陵表面似乎没有用多大力,但笙歌能感觉她挣脱不开他的手掌。云苏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笙歌感觉手心有些出汗,浑身不自在,还有些寸步难行。



  说的再直白一些,她是手无足措。



  是赫连陵打破了僵局,他面色自然,对云苏说:“云世子,你来了。”



  云苏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后没有看笙歌一眼,从他们旁边径直走过。



  赫连陵对笙歌道:“我们走吧。”



  笙歌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夜晚的风有些凉快,扫除了白日的闷热阴霾。赫连陵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笙歌便一直被他牵着。



  旸州的夜景虽不像现代一样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却处处显得古朴热闹,也把京都的繁华显现得淋漓尽致,到处挂着小巧精致的灯笼,照亮了一路的风景。



  街上还停留着许多小贩,这里市坊分开,家宅避免了闹市的喧嚣,是不错的方法。



  笙歌仔细看了一眼,目光定在了糖葫芦上,两眼放光地对赫连陵道:“你看,有糖葫芦!”



  她迫不及待地松开牵着她的手,朝糖葫芦奔去。留下赫连陵在原地,低头看了看仍有她余温的手心,扬唇苦笑后,也跟着走去。



  买了串糖葫芦,笙歌心情大好,自由自在地边走边吃,咬了一个后鼓着腮帮子,然后举起在赫连陵嘴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吃。”



  赫连陵微微怔住。



  笙歌的手突然有些僵住,这在现代习惯了,此时却是后悔了。哪知赫连陵却从善如流地就着她的手咬下了一个。



  笙歌呵呵一笑,继续走在前边,感受着夜风,半晌,才说:“你有什么事对我说?”
第四十八章 醉知酒浓
  “笙歌,我记得你是三月的生辰,对不对?”



  笙歌一愣,而后点点头:“对啊,三月。”



  她记得才来古代的时候还是略寒冷的天气,如今一转眼,就生活了三个多月,说出来还有些感慨。



  赫连陵又说:“再有七个多月的时间,你就要及笄了。”明明还有漫长的七个月,但他的语气带着些向往,似乎比她更期待那一天,也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什么,似乎七个月也并不那么长了。



  笙歌心里一个“咯噔”,没想到扯到这里来了,有些意外,也有些愧疚,说:“赫连陵……”



  赫连陵面对面凝视着她,眼神中尽是珍视,也有一些担忧,怕她说出来的话,不是自己想听的。



  面对着这样的赫连陵,笙歌反而不舍说下去了。但有些错误,也正是这样的心软造成的。笙歌有些恼怒,暗暗狠下心,鼓足了勇气,说:“赫连陵,……我没想过这些,也还不想……”



  赫连陵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笙歌又说:“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子……”



  赫连陵叹了口气:“在我眼里,自然是你最好。哪里去找一个,比你还好的女子?有了你,别的人又如何能放在心里?”



  笙歌也沉默了,低下头,手中的糖葫芦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总之吃不下了。



  赫连陵隐忍着语气,说:“你是不是因为,那晚我……在青楼的时候?”



  笙歌听到他提起那次在青楼的事情,忙抬起头解释道:“不是这个原因!那次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也不会再原谅我。”



  “这就好。”赫连陵低下头看着她,温声道:“我只娶你一个人,绝无二心。”



  关于这个夜晚,笙歌觉得自己一定是风寒犯了,脑子一直乱糟糟的,胡乱说了什么,解释了什么,竟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唯一深刻的便是,赫连陵最后低低地吻着她,满含温柔的眷顾,她似乎也没有拒绝,沉沦在那一刻的深情里,无法自拔。



  这个事情似乎朝她预计的范围之外发展了。



  笙歌忧愁地抓了抓脑袋,躺在床上嚷着:“碧儿,碧儿……”



  碧儿匆匆忙忙赶来,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今天小姐怎么起得这么早,看起来很有精神,莫不是风寒也全好了?”



  笙歌颔首道:“应该是吧。对了,小三子呢?”



  碧儿回道:“三公子昨晚回来得晚,现在大概还在睡吧。”



  笙歌起身坐在梳妆台前,胡乱地抓了个发型,正在叠被子的碧儿见笙歌这样,无奈叹口气便来为她梳头。



  笙歌却是在想,昨晚她出来的快,后面的事,不知夏伶安排的怎么样了。等到吃了早饭,笙歌便出了府,去红袖舞楼转了一圈。虽是清晨,但已座无虚席,夏伶在后厅有些忙,笙歌也跟着忙了一阵,舞楼已有升温的现象,笙歌叹一口气,认命地继续安排后续工作。



  这两日笙歌过得比平时忙很多,等到回家时正要好好沐浴休息时,丞相夫人却来了。



  丞相夫人开口依然是说礼仪,笙歌有些纳闷,一般得进宫时娘才会对她说这些话,难道近日她又会进宫?



  丞相夫人见她狐疑地样子,先没有解释,只是问她:“这几日在干什么,显得这么累?”



  “哪有啊娘,你快说说,刚才说了那么多,是什么意思?”



  丞相夫人缓缓道:“你不知道,过两天邻国的太子与公主便会来我勍国,皇上设宴洗尘,皇后也为那公主举行了宴会。太后一直喜欢你,便也让你去作陪。”



  笙歌呆了半晌,怎么送走丞相夫人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喜结太岁,还是冲犯太岁,她只想安静的做个美女子而已。又想起之前赫连申曾说过,过两日又会热闹了,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这夜还是无眠,出于前两天亲身实践并得出在院子睡觉确实会着凉,笙歌还是想着去舞楼看看。



  到了舞楼,才知道这里竟然从早到晚都可以热闹的这么惊人,笙歌看也没什么事后,便让夏伶去休息。夏伶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笙歌说:“姑娘,云世子似乎喝醉了,需要送回王府么?”



  “云世子?”笙歌又重复了一次,直觉的不敢相信。



  夏伶点了点头,“在二楼第四间,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笙歌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夏伶回了话,便去了后厅吩咐什么。笙歌踏上楼梯,却是不知云苏喝醉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原因。



  在二楼第四间房停下,从门口便清晰可闻里面浓浓的酒味。笙歌皱了皱眉,而后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便径自推开,只看见昏暗的房间里,云苏正用酒壶给自己灌酒,有酒水顺着唇角溢了出来,轻轻浅浅滑过了下巴,滴落下去。



  他面色有些苍白,也有些浮青,大概是酒喝得太多,既有一些潦倒的疲惫,更带着些前所未有的诱惑。似乎是不太习惯突然从门口处射来的灯光,他眯了眯眼,跌跌撞撞地起身来想要关上门。



  走了许久还是没能走到门口来,笙歌叹了一口气,替他关上门,又从房间找出火折子想点亮烛火。



  云苏胡乱地抱怨道:“不要……不要点灯……”说着还挥了挥她的手臂,阻碍她的动作。



  笙歌皱眉低喝:“云苏!”



  这一声似乎很有效,云苏果然没有再碰她,而是坐回去继续倒酒喝。



  悠悠烛火被点亮,整个房间再不至于像刚才一样漆黑,云苏似乎有些不适应,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房间已经被酒味覆盖,笙歌打开房间的窗户,顺便将剩余的酒全都没收了。



  没有酒喝了,云苏低低歪着头,似在沉思什么,而后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开口:“拿酒来。”



  笙歌开口道:“你喝多了。”



  云苏似是没有听到,又重复道:“拿酒来。”



  “你看看我是谁。”



  云苏恍惚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微微怔住,良久,又低喃道:“假的。”



  “什么?”笙歌没有听到,朝前倾了一些。



  云苏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触碰到她的衣袖,似乎在研究是真是假,而后一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是他的酒香。



  笙歌脑子彻底混沌,正暗觉不可思议时,他却又松开了,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畔,那里有刚才最真实的触感。



  难道……是真的?



  云苏眼眸微眯,而后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知是酒劲上来无法控制力道,还是顾不得那些,便压在笙歌身上,使得她脱离原先的凳子,径直往身后倒去。



  笙歌轻呼一声,重重的压力使得她倒在地上时,虽然有云苏的手掌垫着,但仍然有片刻的晕眩。



  她想起身询问他的手怎么样了,却徒劳的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云苏顺势加深了这一吻,越吻越深,浓重的酒精味也过渡到了她唇舌上,她不会喝酒,被云苏这样吻着,只感觉身体慢慢变软,没有力气了。
第四十九章 且弹且望
  云苏的吻慢慢向下,缠绵吸吮着她的脖颈,并轻咬着她精致的锁骨。笙歌浑身发软,只不停地喘息,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躁。



  云苏在拉她的腰带。笙歌手抓紧了他的手,喘息道:“不要,云苏……”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极尽缠绵悱恻后含住了她小巧的耳朵,笙歌浑身一颤,昏黄的烛光下,眼前有些恍惚,喉咙哽住,半晌,轻轻道:“阿阮,是你么?”



  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敏感,云苏身子僵住,而后轻轻摇了摇头,保持几分清醒后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女子,却再是一怔。



  凌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在自己身下。云苏抿了抿唇,匆匆起身,脑子还有些麻木,有些头疼。



  “对不起,”云苏看着她,沉吟道,“地上凉,我拉你起来。”



  笙歌缓缓合上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



  她没有疯,没有闹,只是无声的哭泣,带着疲劳,也带着刚刚亲吻的痕迹。



  云苏皱着眉头,稳住身形,从地上抱起她朝床上走去。因为喝了酒,他怀抱有些虚浮,但仍然令人踏实,有着温暖的温度。



  笙歌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住,侧身背对着他。被子隐隐蠕动,云苏知晓她在哭。



  “对不起。”云苏又重复一次话后,觉得喉咙有些干,抿了抿唇,看了眼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最终仍是走了出去。



  月色带着清凉的味道,洒在窗外有些朦胧,照进了多少人的无眠夜。



  笙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自来到这里后,一直谨慎地过,压抑着心绪,每每不知该怎么办时,便让自己回归理智,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阿阮死了,你要好好的替他活下去。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麻痹自己的大脑,终于也不用这么压抑自己了,她可以把他认作阿阮,可以让自己回到他的怀抱里去,享受属于她的东西。



  酒醒了之后呢?



  为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每个人都要这么残忍的告诉她这个真相呢?



  不用他们提醒,她本来一直就很清醒,每个晚上都会做着相同的噩梦啊!



  这个梦一直压抑在她心里,走也走不出去,在梦里有与阿阮在一起的情景,也有最后一刻时他难受的心跳停止的情景,混乱地在脑海里扎根,她为此既难受的绝望,又深深享受着梦里相聚的瞬间。



  仿佛只要与他在一起,她便还是夏小天,阿阮一直在她身边,从未走远。



  在现代时有人对她说,阿阮并未死去,他只是换了地方,在天上继续看着你。



  以前并不相信的桥段,如今再听起来却仿佛是给人力量的定心丸。她努力地活,努力摆脱噩梦,遇到了难过的坎,便抬头看天,看是否有一个影子,与他长得相似。



  可如今到了这里呢?天上是否依旧有着阿阮呢?



  天上一直没有阿阮,阿阮一直活在她心中,久到她快模糊地忘了阿阮的音容笑貌时,她来到这里,瞧见了云苏,是一模一样的面容,像久未痊愈的伤口,再把疤痕揭开,让她心底一阵钝痛。



  阿阮派云苏来惩罚她了吗?



  悠悠的月色,悠悠的烛火,悠悠的舞楼唱腔。



  云苏没有回,只是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旁边听曲的人们大多回去休息了,四周总算比白天安静得多。



  他有些困,很累,还有些眩晕。正扶额喝着茶水时,有个人走到了他面前来。以为是无关紧要的闲人,他没理会,安静地自顾自思考着,直到那人对他说:



  “宁郑王?”



  云苏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几眼,才淡淡点头:“张尚书。”



  张之义见云苏略有醉意,倒有几分惊讶。平日里他与云苏没有什么往来,又知道云苏性子淡漠,与他几乎没交情。前两日大殿面前皇上亲自授他封号,袭爵位,才关注了他一些,要不是如此,恐怕都认不出来眼前这位竟然是他。



  张之义也不客套,在他对面坐下说:“王爷真是好兴致,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又喝茶。”



  “张大人也好兴致。”



  张之义呵呵一笑,没解释什么,问道:“这么晚了,怎么王爷还不回府?”



  云苏表情不变,淡淡开口:“张大人要回府了么?既然如此,慢走不送。”



  张之义摸了摸鼻子,站起身,缓缓笑了:“既然这样,我就失陪了,王爷可要当心身子,少喝一些。”



  云苏颔首不语,没有看他,仍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休息。



  舞楼白天与黑夜都开张,明亮的烛火照着整个大厅,倒是个收留无家可归的人的好去处。



  台上有人轻弹琵琶,她边弹边唱:



  踏红尘恨平生



  痴痴傻傻寂寞玉楼人



  桃花红杨柳青



  春入深闺溪上草青青



  挥弦御风踏沙行



  人去楼静暗香流花径



  等闲赋诗易消魂



  帘外轻轻依旧琴声紧



  有道是泪沾襟



  风风雨雨苦乐又一程



  且长歌盼月明



  庭院深深感怀伤我心



  隔江遥寄一壶酒



  今又苏醒塞外无乡音



  千帆过尽无音信



  冷冷清清别语愁难听



  只一把琵琶与清浅的女声,带着微微的感怀,将曲子演绎的淋漓尽致。云苏叹一口气,望了望楼上,依旧关着。



  ……



  有道是泪沾襟



  风风雨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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