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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谋(正文+番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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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小路两旁长满了那种足有一人高的长着小锯齿的长草,任瑶期的手上被划伤了好几道,火辣辣地疼。甚至她的下巴上也被划了一道。不过任瑶期一声也没有吭。

    也不知跑了多久,红缨终于停了下来,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又趴到地上用耳朵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一片田庄,前面不远处还有个庄子,应该是安全的。不过红缨也不敢带着任瑶期往庄子上走。农家一般都会养狗,发现陌生来人就会叫,红缨怕狗叫声把刺客引来。红缨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带着任瑶期先躲到那片茅草堆后头等王府的人找来,就算有人追来的也能守能攻。

    在这种时候任瑶期很配合红缨的决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红缨是个有经验的。

    躲好之后红缨总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她看到任瑶期手上和下巴上的划痕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怎么伤成了这样?”

    任瑶期反过来笑着安慰她道:“被草划伤的能有什么要紧?疤都不会留下来。”

    红缨看着任瑶期平和淡然的微笑,心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云阳城里那么多的闺秀,她家眼高于顶的郡主却独独与任家五小姐成了莫逆。

    这要是别的女子遇上今日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跑这么远的路了,怕是一看到刀就给吓晕了过去。

    她们家郡主那么强的人,肯定是看不上这种朋友的。

    任瑶期安静地坐在草堆后面,她在担心同喜,不知道他跑掉了没有。

    也不知道今日来刺杀的人到底是那一方的,如过是南边朝廷的人不会只派出这么小的阵仗,而且那些杀手瞧着武功也不算是很高的样子,至少红缨或者同喜一个人拼尽全力的话也能在短时间之内抵挡住一阵。而且瞧着也不像是很有组织的样子,至少他们在明显杀错了人的情况下还是没有做出及时的应对。

    萧家的马车从外表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刺客为什么只追上了萧靖西这一辆?有人能认出来这是萧靖西的车?难道是燕北王府的人?

    还是萧靖琳那边也遇上了同样的刺杀?任瑶期又有些担心萧靖琳了。

    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刺客并没有追上来,任瑶期正想要问红缨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却听见她们之前的来路上传来了一些动静。

    原本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红缨立即张开了眼,朝着任瑶期和苹果做了一个噤声是动作,手摸上了绕在腰上的马鞭,警惕地盯着来路。

    任瑶期也看着那条路,她还真的没有太多的紧张,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面对死亡的阴影的时候总归还是要比别人多了几分从容,何况她还未必能死得了。

    当一片墨色的衣摆映入任瑶期眼帘的时候任瑶期知道自己果然还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红缨也发现了来人的身份,立即出声唤道:“公子!”

    萧靖西听到声音立即快步走了过来,等看到红缨带着任瑶期从草丛后面走出来的时候他那一脸冰冷的脸色终于开始回暖。

    萧靖西身后只带了一个同德,任瑶期立即走过去问道:“郡主那边有没有遇上危险?同喜呢?”

    萧靖西摇了摇头正要回答,却是看到了任瑶期下巴上的那一条红痕,不由眼神一沉,抬手抚了过来:“你受伤了?”

    当萧靖西的手碰上任瑶期的侧脸的时候,任瑶期看着他呆住了,一时竟忘了反应。

    等萧靖西发现那道伤口很浅不像是用利器划伤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心急当了一回登徒子。

    但是萧靖西的手还是在任瑶期的脸侧停顿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放了下来,看着她道:“靖琳那边没事,人已经到了王府,我怕她闹着要出来就没有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她。同喜因为跑得快,没有人追得上,只是手臂受了些轻伤。”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所有人都没事,就是你不见了。”

    最后这一句话,萧靖西的语调有些特别,任瑶期听着心中一颤,她垂下眸子轻声道:“我也没事。”

    萧靖西没有再说什么,只道:“马车停在前面,我们先出去吧。”

    任瑶期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跟着萧靖西往外走。

    同德在前面开路,红缨和苹果落后几步低头跟在后面。

    走在小道上的时候萧靖西突然低声道:“对不起。”

    任瑶期忙道:“这事儿并不怪你。”萧靖西也不知道会遇上刺客。

    萧靖西没有说话。

    任瑶期以为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以为他在自责心情不好,便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安抚他,她这么一分心就忘了看脚下的路,不小心踢到了一颗滑溜溜的大石头上,身子晃了晃。

    萧靖西立即拉住了她的手,稳住她的身体。

    任瑶期手上之前被茅草割了好几道伤口,比下巴上的要深,当时不觉得疼,现在被萧靖西这么用力一握便忍不住“嘶”了一声。

    萧靖西察觉出不对,立即低头看去,便看到她手背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再看另外那只手,也是一样。

    萧靖西想起来刚刚一路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茅草丛,立即就明白了,他轻叹了一声,低声温柔道:“回去用药擦一擦就不疼了。”

    任瑶期点了点头,想把手抽回来,萧靖西也顺势放开了。

    等走到那一片茅草丛的时候萧靖西看了任瑶期一眼:“我让人去给你拿一件披风来。”

    任瑶期忙道:“刚刚是走得太急了没有注意,小心些就不会伤到了。”

    见萧靖西不说话,任瑶期立即保证道,“真的不会伤到。”

    ************************************************************************************************************************************************************************************************(未完待续……)

    PS:作者君终于完成了四更……真不容易……〒_〒

 第269章

    红缨却是见机道:“奴婢去拿吧,奴婢脚程快。”

    说着不等任瑶期说话拒绝,红缨就飞一般地蹿进了草丛里,一眨眼不见了。红缨察觉出了自家公子今日里心情好像是不怎么好,她身为郡主身边的第一侍女,别的不行,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得到了一点郡主的真传的。

    苹果依旧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任瑶期身后,小姐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识相什么的……那是什么玩意?能当馒头啃吗?苹果向来是个实在的丫头。

    任瑶期也只能暂时先停下步子。

    同德之前走在前面开路,这会儿也不见了踪影,所以小道上只剩下了任瑶期,萧靖西和苹果。

    两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任瑶期不说话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条路只是一条山间小道,并不宽敞,两人站得极近。萧靖西身上隐隐的药香味清冽好闻,似乎总是有一种能安稳人心的力量。

    这么近的距离让任瑶期想起来之前萧靖西碰到她的脸颊和手掌的时候触感,明明之前已经决定要装作不在意的,毕竟当时萧靖西只是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并非是有意,可是不知道为何当时感受到的温度现在还没有散去,任瑶期忍不住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下颌,试图要想脸上莫名其妙的温度蹭掉。

    只是她才一动作,原本正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靖西却是突然抬眼开了过来,皱眉道:“怎么了?疼?”

    任瑶期忙摇头,想了想才低头低声道:“有些痒。”

    “我看看。”萧靖西的脸突然靠近了,仔细打量她脸上的那一道伤痕。

    任瑶期很是有些窘迫,垂着眼睛僵立着,一动都不敢动。

    后来她才觉得当时的自己有些奇怪,她明明可以一把将人给推远一些。若是别的男子离她这么近她早就翻脸了。难道是因为心里知道萧二公子体弱怕一把推下去他给摔坏了?还是因为萧靖西气场太强大让她不敢随便动手?

    不过这个时候的任瑶期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屏息静气地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好在萧靖西也没打算将她的脸看出一朵花来,他注意到任瑶期的不自在就侧过了些身子:“没有红肿,应该是无碍的。马车上有备药,等会儿我找给你。”

    “哦。”任瑶期低头应道。

    萧靖西偏头看了她一眼,突然轻柔低缓地念道:“从此绿鬓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

    任瑶期一愣,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萧靖西却是笑了。低叹道:“你果然知道。”这时候他心里明明是紧张的,可是语气却故作轻松。

    任瑶期动了动唇,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萧靖西顿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你乘了我的马车会有危险。”所以他才会在见到她的时候说对不起。

    当时萧靖西听下面的人禀报说任瑶期这边出事了的时候,他心中的感觉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形容。

    他想,果然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算计的。

    从此以后,萧靖西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可以对这世上任何一个人耍心眼玩心机,唯独不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因为结果会难以预料。尽管这一次他只是想要用隐晦一些的办法表明自己的心思。

    任瑶期听萧靖西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过来。果然那本书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奇怪的是任瑶期并没有感到生气,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很难想象像萧靖西这样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

    可是任瑶期也笑不出来,因为萧靖西幼稚的对象是她。

    任瑶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想是不是自己在这个是保持沉默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会更好?可是转头不小心瞥见萧靖西的神色中似乎隐含了一些落没。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轻声道:“没关系,不怪你。”

    萧靖西转头看向她,认真而专注。

    任瑶期也看了他一眼。轻轻抿了抿唇,又将视线移开了。

    这时候红缨回来了,走过来将手中的披风给任瑶期小心披上。披风有些长,正好将她的头脸也一并罩住了。

    等披风上了身,熟悉的味道钻入鼻间,任瑶期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件披风是萧靖西的。也难怪,马车是萧靖西的,他总不能时时备着女人用的东西。

    披风已经穿上了,再脱下来的话就矫情了,所以任瑶期什么话也没有说。

    因为有了披风,在从那一片茅草丛走过去的时候,任瑶期便没有被茅草割伤。

    萧靖西的马车就停在外面那一条比较宽敞的路上,任瑶期看了一眼,觉得好像不是之前坐的那一俩,等上了马车一看,果然不是。任瑶期松了一口气,不然那本书若是还在那里她会尴尬的。

    这一辆马车没有萧靖西的那一辆讲究,不过垫子倒是很软和舒适。

    任瑶期才坐下来,萧靖西也进来了。

    其实萧靖西之前是骑马赶过来的,马车是在他出门之后同贺驾来的,只有这么一辆。

    萧靖西坐到任瑶期对面:“同喜他们已经先走了,我送你去白鹤镇。你放心,我不露面就是了。”

    萧靖西不敢再让任瑶期独自坐萧家的马车回去了,虽说那些刺客应该是冲着他来的,但是若是真的冲着他,那些人未必能接近得了马车。萧靖西身边的隐卫不是吃素的。

    他不露面,别人也不会知道任瑶期是被男子送回去的,燕北王府的马车从外表看起来都差不多,任家的人会以为是萧靖琳的车送她回去的。

    任瑶期没有说什么。她总不能把萧靖西赶下去。这是他的马车不说,任瑶期悄悄打量了一下萧靖西的身板,她让他去骑马万一摔了伤了病了怎么办?燕北王府怕是不会放过她的。

    萧靖西不知道自己被心上人给暗中鄙视了,他刚从抽屉里找出了备用的药膏要递给任瑶期,抬头正好看到任瑶期的目光,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任瑶期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你冷不冷?”

    萧靖西:“……”

    两人沉默了片刻,萧靖西看着苹果给任瑶期上好了伤药之后退回到了角落里,突然道:“我只是中毒,并没有生病。”

    任瑶期看了萧靖西一眼,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个,上次他为她抓蜘蛛伤了手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些猜测,不过现在萧靖西亲口说出来,任瑶期便了然了。

    萧靖西轻咳一声,眼睛瞥向别处,小声道:“所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体弱。”说完这一句萧靖西耳朵根慢慢红了。

    任瑶期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自己的脸也红了。

    “我,我什么也没有想。”任瑶期有些恼羞成怒,不由得瞪了萧靖西一眼。

    萧靖西又看了她一眼,任瑶期还是瞪他。

    萧靖西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笑了,任瑶期瞪着瞪着也“噗哧”笑出了声。

    车里的气氛又莫名其妙的轻快了起来。

    这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起来,好在任瑶期遇刺的地方离着白鹤镇也不算远,尽管萧靖西已经命令外面赶车的同贺将车赶慢一些,白鹤镇也到了。

    两人坐在车里并没有怎么说话,但是却没有谁觉得尴尬。仿佛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只是闭目养神也能让时间过得很快。

    马车最终在任家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已经有任家的门房跑过来询问是不是五小姐回来了,靠坐在车门前打瞌睡的苹果立即坐直了。

    任瑶期看向萧靖西:“我下去了。”

    萧靖西点了点头,叮嘱道:“伤口不要碰水,每过两个时辰就擦一次,以后不会留疤的。”

    任瑶期应下了,扶着苹果的手下了马车。

    等任瑶期的人进了任府大门,萧靖西才吩咐马车调头回去。

    萧靖西回倒白云寺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之前消失了一会儿的同德上前来禀报道:“公子,今日的刺客已经全部抓到了,马车里坐着任五小姐的事情不会传出去。”

    这时候的萧靖西与跟任瑶期坐在马车里的萧靖西已经判若两人,他顿下脚步淡声道:“还有活口吗?”

    同德低头回道:“有两人被抓到的时候还没有死,但是随后咬舌自尽了。”

    萧靖西也不意外:“他们这些人,一般都还有家人性命被捏在别人手中。不过即便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要猜到是谁动的手也不难。”

    萧靖西轻笑道:“想要我死的人从来就不少,但是敢在燕州动手还会找那些不入流的亡命之徒来的人,也就只有那几个自以为自己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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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今天有些琐碎事情要忙,只来得及写一章。

    实在是对不起亲们的票票和打赏。

    作者君决定明天三更谢罪^^~。

    (未完待续……)

 第270章 一见喜

    萧靖西说完便走进了房去,同德与同贺低头跟了进去。

    同贺让人打来了谁给萧靖西净手,又帮他将外服给换了下来,同德束手立在一边,心里却是在想,难不不成自家主子这一回也打算不与那些人计较?

    正这么想着,同德却是听到萧靖西淡声道:“派人去与狄昊说一声,吴家可以留个后了。”

    同德闻言一愣,忍不住道:“公子,可是吴总兵这么些年都没有生出个儿子来,这怕是……”如果吴萧和生不出儿子,狄家就是给他再送十个百个的女人,那也不管用啊。

    萧靖西似笑非笑地看了同德一眼,慢悠悠道:“这就是狄家该操心的事情了。”说完萧靖西便去了书房。

    同德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同贺要跟上去伺候萧靖西,走到同德身边的时候却是停了停,低声道:“呆子!吴总兵生不出儿子,能替他生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孩子姓吴就行了。你为狄家操这个闲心做什么?”

    同贺说完之后,就丢下了同德快步向书房走去。

    同德看了一眼同贺的背影,抬手抹了一把脸,心想,吴萧和这辈子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萧微并给老王妃当了女婿吧?

    看来娶老婆还需谨慎啊!同德摇了摇头,也出去了。

    任瑶期回到任家之后任老太太只是将她叫过去问了几句她与郡主来往的细节,因为在去荣华院之前任瑶期已经将自己身上收拾过了没让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所以任老太太并没有追究她回来晚了的事情。

    又过了两日,任时敏从云阳城回来了。

    任瑶期趁着任时敏在李氏房里的时候问了他在云阳书院的事情。任时敏这次去云阳城也是收获颇丰的,非但他的画技得到了徐万里的欣赏,徐万里还叫来了几位画坛名宿在一起谈字论画,任时敏在这期间也是获益匪浅。

    任瑶期听着任时敏眉飞色舞地说着这几日的事情,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

    任时敏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为父还收到了徐先生的邀请。他邀请我去云阳书院任教。”

    任瑶期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惊讶:“真的吗爹爹?”

    任时敏点了点头:“不过我当时以自己才疏学浅,不敢误人子弟为由拒绝了。后来徐先生便道,要请我参加明年京城的文斗会,如果我能为燕北挣得荣誉,那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他的邀请了。”

    任瑶期笑问:“那爹爹你答应去京都了吗?”

    任时敏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任瑶期一眼:“这是自然。徐先生他信任我才会邀请我,为父怎么能让他失望?”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个道理任时敏是懂的。

    任瑶期却是眨了眨眼揶揄道:“可是女儿记得爹爹去年也去了京都说要参加什么画会,最后什么也没有画就回来了,还说什么是京城人才太多。不敢献丑。”

    见女儿提及这个,任时敏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轻咳一声:“上次是为父肤浅了,这次为父自当尽力而为。”

    任瑶期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不然这次你若是临阵撂笔,那就要麻烦了。”

    任时敏正色道:“为父难道是这么不知道轻重的?你放心,从明日开始我就在家中闭关,潜心磨练画技。”

    “那我们就等着爹爹为燕北争光回来?”

    任时敏闻言大笑。眼中却是有着往日里没有过的神彩。

    任瑶期看着这样的任时敏,心里暖暖的。这个时候她特别感谢萧靖西,因为她知道是谁给了任时敏这个机会。

    从这一日之后,任时敏果然开始推掉一切不必要的应酬。每日一心都在自己的书房里磨练画技,他甚至开始捡起了自己已经失了兴趣的人物画。

    萧靖琳在初秋的时候离开了云阳城去了嘉靖关,原本萧靖琳还打算在走之前亲自去白鹤镇与任瑶期告别,只是燕北王府突然接到了武州以北六十里外发现辽人骑兵踪迹的边关加急公文。萧靖琳最终还是没有机会来找任瑶期,只是写了一封信让人送了过来,自己带着人匆匆赶回了嘉靖关。

    萧靖琳去了嘉靖关之后有一段时间一直没有信来。任瑶期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想着萧靖琳离开之前说给她写信的话就让人送到燕北王府给萧靖西,可是直到入了冬任瑶期写了两封信也没有见萧靖琳回。

    任瑶期想要再写一封,却又怕耽误了萧靖琳的正事,可是不写任瑶期又始终不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燕北王府送了一封信来,任瑶期还以为的萧靖琳的,可是信上并没有署名,拆开来一看,信封里并没有信,倒是有一朵橘黄色的花从信封里掉了出来,落到了桌上。

    任瑶期一愣,将那朵花拿到手中看了看。

    桑椹惊讶道:“咦?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萱草?”萱草开花多在五六月,而这时候已经是初冬了。

    任瑶期想起来燕北王府的温泉庄子就是一个大暖房,里面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

    桑椹很是不解:“这不是郡主的信吗?郡主什么也不写,给你送来一朵萱草做什么?”

    任瑶期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她低头轻抚着柔嫩的花瓣道:“萱草又名无忧草,这是报平安的。”会用这种方式报平安的人,必定不是萧靖琳,萧靖琳知道了只会骂“矫情”。

    想到萧靖琳总是默默地拆萧靖西的台的样子,任瑶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可是笑着笑着,她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萧靖西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总是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安心。她也说不清自己这一刻是怅然多一些还是喜悦多一些。

    想起那一日他的试探和挑明,任瑶期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乱了。

    她并不怀疑萧靖西的认真和诚意,她只是有时候会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有一种无法把握的不确定。这种不确定让她在为任瑶华和任时敏谋划未来和出路的时候反而将自己的未来摒弃在外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不去想就能避开的,最多再过两年,她的去向应该也会定好了。

    而萧靖西……

    萧靖西那样的人,终究还是太过美好了。任家这样的姻亲非但给不了他任何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污点。

    任瑶期将手中的萱草装回了信封里,想要交给苹果处理掉,可是才一抬手,顿了顿,又还是将那一朵萱草拿了出来。

    她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房,用手巾将花包好,放到了书案抽屉的深处。

    萧靖西听说任瑶期又送信过来了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他以为任瑶期的信还是送给萧靖琳的。

    可是当接过信,发现那个信封正是他送过去的那一个,且上面也没有署名的时候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摆手让同贺他们都退下后,将信拆开,里面果然也没有字字片语,倒是有几粒药用的“遍地锦”。

    萧靖西将那几颗干瘪的遍地锦放到手心里端详了片刻,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轻声道:“遍地锦……何处无芳草么?”

    任瑶期再一次收到燕北王府没有署名的信的时候并不太意外,只是她将信拿在手里许久都没有拆开。

    苹果和桑椹两个丫鬟见了都觉得有些奇怪,小姐不是一直盼望郡主来信么?怎么郡主来信了小姐又不急着拆了。

    最终任瑶期还是将信打开了,依旧是没有写字,信封里装着的也是药材,却是一把“穿心莲”。

    任瑶期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穿心莲半响没有言语。

    穿心莲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一见喜”。

    最后那一把穿心莲也被任瑶期收到了抽屉里,不过她没有再往燕北王府送没有署名的信。

    快到年关的时候,任瑶期终收到了萧靖琳的来信。原来萧靖琳前一阵子一直没有在嘉靖关,而是去了武州,所以任瑶期的信虽然到了,她却没有看到。

    萧靖琳告诉任瑶期,她很好,也没有受伤。并且萧靖琳从武州回来之后遇见了化名为文舒的云文放,萧靖琳想起自己之前说过要帮任瑶期报仇,冥思苦想之后萧靖琳趁着没人的时候吧云文放敲晕了,并在他脸上画了十几只小乌龟。

    可是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竟然让闵文清看到了,闵文清趁机拿走了云文放的钱袋扒了他的外衣,将银子和衣服全都施舍给了乞丐,然后就将云文放扔到了路上。

    更阴险的是,等云文放片刻之后醒过来被众人指指点点的时候,闵文清还敢以恩人的面目出现,他给云文放重新找了一身衣服,还告诉他敲晕他的人是宁夏口音,之前若不是他及时出现,云文放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只可惜那几个宁夏人逃走了。

    云文放听完之后还以为是吴家来找他报仇了。

    任瑶期看完信之后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她提笔给萧靖琳写了回信,嘱咐她注意安全,并让她不要再为了她与云文放冲突。

    ********

    作者君说要三更,然后现在才一更……

    继续努力……〒_〒。

    (未完待续……)

 第271章 再见别离(粉红480+)

    给萧靖琳回完信之后就到了年尾了,这一个年任家也是过的平顺的,都说一年若是开了一个好头,那么这一整年也将会是平平顺顺的,任瑶期想着,若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年前听给方姨娘治伤的大夫到任老太太面前去禀报过方姨娘脸上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伤口都已经落了痂,也长好了。只是那些疤痕因为之前的刀伤太深,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方姨娘依旧还是足不出户,就连过年的时候也没有露面。往年每年过年的时候,任老太太都是特别恩准方姨娘出来露脸的。

    春节之后过了二月,东府二房庶出的二少爷任益林终于成亲了。

    任益林之前那一门亲事推掉之后,二太太苏氏最终给她找了临镇一位杨姓的富户的女儿,杨家在家资上虽然比不上任家,但是这位杨氏是正经嫡女,嫁妆还算丰厚,所以袁姨娘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外头却是都在传任家二太太为人厚道,连对着一个庶子都是掏心掏肺的。

    任益林成亲的时候二房的老太爷没有回来,跟着二老太爷在京的四老爷任失序倒是回来了一次,任时序也不是专程为了庶出的侄儿成亲回来的,他是来与西府这边商量京都煤栈的事情。

    京都的煤栈上一年又是没有盈利,任四老爷是回来哭穷来了。说是他们在京都苦苦支撑,四处应酬,最后还是半死不活,可是他们在京都的体面还是要的。所以今年二老太爷和任四老爷在京都的开支又要从老家这边支出。

    任老太爷对银钱方面倒是不小气,任四老爷开口要多少,他也不过是意思意思去了一点零头就如数给了他。

    只是任老太爷知道,京都和南边的煤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任家非但得不到发展。反而会将已有的根基毁坏。

    任老太爷不由得又想起了方姨娘的那些话,

    可是现在方姨娘根本就不出来见人了,任老太爷想要再打听也是枉然。考虑之后,任老太爷决定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提笔给方雅存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了那位卢公公,想要让方雅存帮他打听一些卢公公有什么爱好。

    四老爷任时序带着银票离开了白鹤镇两个月后,任时敏也到了要去京都参加文斗会的时候了。

    任时敏需要先去云阳城与其他人汇合,再同去京都。

    对于任时敏能代表燕北去京都参加文斗会的事情,任家在惊讶之后自然是很欢喜地支持了。对任家而言,这是任时敏给任家争光的机会。能出一位名士,这也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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