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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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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我就特别喜欢胡说八道。
他正要发脾气,就听见不远处有人说着话过来,还没能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拉着我躲到山石之间。
我的鞋还在青石路上旁若无人的横着,我急了凑近他低声说:“我的鞋。”他二话不说,一把把我的头按在胸口,我知道他是不让我说话。
可是……他刚刚抱过那个孩子,身上还留着淡淡甜甜的奶味。我闭了眼,他的心跳声在那里听过。这次的衣服是外出的,不再那样柔软可是剪裁的正好,这身材真是……
赶紧打住已经开始往女流氓那一方面靠了。神经。心跳声大同小异有什么好熟不熟悉的,完全是为了占人家便宜的借口。赶紧收敛心神。
虽然我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可是也有自己道德准则的。最大原则只看不碰。
“四嫂这里宴客,咱们不方便,八哥说一会儿见了四哥,一起过去他那边用膳。”脚步渐进。
忽的两个人停下来,我听出是十四阿哥的声音,带着笑还有点疑惑:“十三哥,谁的鞋子怎么扔在这儿。”说着要捡,我心里暗叫不好,一时紧张就抱住他的腰。
十三阿哥就拉他笑着劝:“快走吧,不要多事了。”十四阿哥很想捡微挣扎:“我拿去问问四嫂……”
十三有些生气:“这怎么能行?今儿个本来就人多,这不是给四嫂添乱吗?”说着生拉硬拽把十四拉走。
我舒了口气十三阿哥是天使。刚要出去,又有脚步声,再次躲起来。
一个非常调侃的声音传来:“九哥快看,不得了了四哥府上也有这样的奇景。”我有点绝望,别人不捡,他可不能放过这场天大的笑话。
只是我就倒霉了。我的鞋子和衣服是一样的,若是被人捡了去,我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几乎恳求的看他,希望他想想办法。他低头看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我更绝望。气的我去咬他的肩,让他放开我。我自己出去,在两个人面前丢人好过在一群人面前丢人。
他却并没有放开我反而抱的更紧,几乎要勒得我窒息。我艰难用余光看他,他的表情是悲伤的,忽然生出负罪感,难道我咬的太重了?
九阿哥看看哼笑一声:“别多事,快走吧,这可不是一般人的鞋。”
十阿哥就疑惑的问:“是谁的?”
九阿哥没好气推他快走:“这话问得稀奇?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只是你看那料子肯定不是丫头的,今天四嫂请了什么人?还用问?”
十阿哥就更兴奋:“九哥,你说,拿石子射鹰那丫头来了吗?”
九阿哥仿佛生气了:“好好的提她做什么?倒胃口。”
我简直火大,我看见他还倒胃口呢!
等人都走净了,我跑出去穿鞋子,也不顾得他是谁了:“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万一让人捡了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那位冷哼一声却不说话转身要走,走几步又转回来,忍无可忍极其愤慨的对我说:“你就不能把衣服整理好?”
我低头,光顾着跟他生气去了,忘了自己衣服裙摆还在腰里别着。
我冷笑:“不用您多费心。”拉下了衣服,拍拍褶子就要走。我们互相留给彼此愤怒的背影。
只是……只是一会儿我就很没出息的回头去追他。
我拉着他的衣角,明明很没面子,还要硬撑:“请问怎么回去,我迷路了。”我不知道他是想笑还是生气,总之他的脸色很怪,神情也很扭曲。
丢人,太丢人!最关键的时候把面子输了。
番外
禛情
初九半跪在胤祥面前,仔仔细细的给他弹去袍角的轻尘。她微微仰着的脸,苍白而坚定,她说:“阿哥,没有死,一定要相信轮回,这只是另一个开始!”
金色的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眼里熠熠的光彩,让我着迷。为着什么?也许是这份强行伪装的坚强!
平时好像八面玲珑,却是个很会哭的一个女人,我还记得在盛京时,她一面逞强说自己能走,一面却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明明是不想放开。
我总能在梦里梦到我们的初遇!那天我撩开车帘就看到她!她在打量我!甚至可以说她在品评我。后来我一直想问她,在她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让我知道,我的脾气仍需磨练!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冲她发脾气,也许是因为她根本不怕我!
她低着头一语不发,我知道她不是因为害怕!她是因为不想理我!于是更生气!像个无赖一样的去挑剔她!
我尝试过不去见她,可是更让我郁闷不安的是,我竟然思念她!是的我思念她气急时,没有规矩的回嘴!有理有据!一副不惧生死的模样!
我喜欢这种让我无语的瞬间!是,这才是她的真面目!牙尖嘴利有点得理不让,她肯定喜欢笑,爱耍小聪明整整人!喜怒形于色!然而她像我一样,给自己装了面具,在扮演别人!
我喜欢她,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只有面对彼此的时候才做回自己!
那只是我们无数次相遇中的一次,我怀疑她是否还会记得!可是我却记得!那天是入夏最大的一场雨,我一个人撑着伞去太子宫,她迎面跑来把我撞倒!我要发脾气,火气却在看见她的瞬间被浇熄了!
因为她在笑!笑得很开心!那么大的雨,我们就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彼此对望着。
我没有笑,因为我隐隐的不安,因为我自己,也因为她。因为我似乎太重视她的喜怒!看到她这样恣意的笑,竟让我如此欣慰。更让我担心的是,她为什么这样高兴!
那样大的雨势,她艰难的去捡伞,当她把伞举到我的头顶笑眯眯的道歉的时候,我的担忧更深重!
她说:“四爷 ,都是奴婢的错,要怎么罚奴婢都认!”她满脸的雨水,浑身瑟瑟的发着抖,那么狼狈不堪的女人,我却想抱住她甚至想吻她!然后狠狠地的告诉她,不可以对别人这样笑!
我换了衣裳端起桌上的热茶,却听见她在外间轻声唱曲子,那么温和柔软,我听不清她唱的是什么,只是隐隐听见一句‘只要有你陪着我……’我呆呆的听着,我想做陪她那个人,也想让她陪我!
她站在廊下,用手接雨,嘴角噙着轻轻的微笑,我开始嫉妒她手心里的雨水。十三回来时,他们远远的对看微笑的样子!也让我嫉妒!我想我是疯了!
天快亮了!我慢慢的坐起身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一个人睡!因为我总会梦见她,不想午夜梦回睁开眼,身边躺着别的女人!
她经过我身边时,我问她:“你相信吗?相信轮回?”第一次她神色那么温和平静,她轻轻抬着头,直视我的眼睛:“相信!想活着就要相信不会结束!”
我下意识拉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她只是笑了:“四爷,这是最后一次拉您的手。”她没有说是我拉她,她说是她拉我。她好像做了什么决定,所以更无所畏惧!
我没有看她,我没有去看她!因为这样她在我心里就没有结束!我笃信轮回!因为我怕真的失去她!
十三在书桌上看到了那颗兽牙,没有只字片语。一切都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像从没有过这个人!
十三没有哭,他对我笑了:“四哥,这只是轮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长大了!
我经过校场外,想等胤祥,然后那个丫头,就一头撞了进来!
她捂着我的嘴,对我使眼色的时候!我一下子想到了初九!那眼里的光彩那么像!还有嘴角的不服气!
我细细的看她,她们长的一点都不像,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熟悉! 我竟然不由主的抱住她!她的脸贴着我的衣服,轻轻的磨蹭一下,猫一般柔顺。下一刻就翻了脸那神态也如同初九。
她说要去给阎王爷倒茶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恍惚了!我最后一次见初九,她就说了这样的话。我当面是生气地,后来却笑了,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弄来这些话!
我想她早晚是我的,我没有理会。只是一别成永诀!
董鄂家的小姐,在校场上用很无赖的手段,赢了老九的人!十三给我说的时候,几乎笑断气!我可以确定就是那个丫头!再没有那样胆大的女子!
她长着一双很媚的眼睛,一个女子生就媚眼,再添上诡辩机巧,总让人觉得危险!会有人沉沦的危险!就像初九,只不过,初九的媚是藏着的,藏在眼底。平时总是低着头,丝毫不敢泄露!
她喝多了在雪地里给我抛媚眼声称要便宜我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大笑!亏她平时低眉顺眼装的辛苦!这么妩媚的样子让人心动!
“怒目金刚不如低眉菩萨。”初九说的,一个十几岁女孩子,如何懂得如此深理!只怕因着这句话,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她!
太子找我问董鄂家小姐的事,我说不知!他要我去鄂七十那儿旁敲侧击一下!我就装了病!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太子其实是可以换人作的!大清的江山最后鹿死谁手真的不一定!
后来那句:“家父痔疮犯了,正在如厕!”流传开了之后!我在家关着书房门,狠狠地大笑了一场。
只是笑笑而已,我不会再动心!因为怕会伤心!
然而她站在假山之上,对我微笑:“人生何处不相逢,你好”
我忽然想流泪,是初九回来了吗?还是有别人闯进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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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打算写甜蜜番外的,越写气氛越怪!对不起,凑合看吧!
禩心
胤禩微皱着眉:“以后,那些小人还是少接触,免得累坏了你的名声。”
胤禟不以为意的笑:“八哥,世上小人多过君子,小人有小人的用处!”
胤禩不再说话,只是挑一支笔,随意在纸上写起字来。边写边道:“鄂七十是近来皇阿玛很倚重的人。”
胤禟也皱了眉,叹口气道:“我也是气糊涂了,原不该由我出这个头!只是……”他要说那丫头太猖狂。又忍下来了,跟个小丫头置气,说出来自己也没有面子!
胤禩却了然的笑了,放了手中的笔,取一旁的湿帕净手,只是说:“也是不小的人了,该收收性子的。”
胤禟也笑了:“真是奇怪,鄂七十怎么教出那么个野丫头。”胤禩把帕子掷到一边,看胤禟:“你没去打听她?”
胤禟有点尴尬,不过最后还是坦然了:“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能不打听!这丫头一直在南边她外祖那儿住着!……”
胤禩沉吟:“鄂七十的岳父,不就是胡彦突。”
胤禟点头:“可不是,听说胡彦图是大清国的巨富。可惜儿子女儿都没了。”说着感叹:“可见要钱做什么?”
胤禩笑了,看着胤禟笑,笑的胤禟莫名其妙:“怎么八哥?我说的不对!”
看自己的手指,仍然笑意未减半分:“巨富?”首富才对,连谣言都谦虚。
巨富二字有什么蹊跷,胤禟不解:“听说他还要把半分家产给那丫头当嫁妆,原以为是谣传现在看来是这么回事。要不然太子也不会,托四哥去敲打鄂七十。”
胤禩笑起来:“四哥?怪道四哥病了。”原来为了这一桩。
胤禟也笑:“朝都不上了,皇阿玛为这事儿,这些日子不知暗地里白了太子多少眼!”
兄弟俩正在笑,十阿哥欢天喜地冲进来:“八哥,可不得了了,有新笑话。”
十阿哥边说边笑:“索大人那学富的五车,原来不过是可治痔疮的偏方?”胤禟笑得靠在椅子上:“这丫头可是太阴损了。”
胤禩倒是笑得淡然:“阴损是有点,可是要推拒太子,不用阴损的招数,太子是不会死心的!再说索额图肯定认为此女粗鄙,不可娶!”
十阿哥微侧头沉思:“倒是这丫头的招数最好使!”
胤禩淡淡摇头:“你要是她,你怎么拒太子!”停一下又道:“不过似乎她还有其他的心思!”
胤禟皱眉问:“什么心思?”十阿哥就调侃胤禟:“看九哥急得!我可听说了,九哥这阵子打听过她。”
胤禟微怒:“胡沁,这阵子打听的人多了,怎么就单挑出我来。”
十阿哥撇撇嘴:“不是就不是,连玩笑都开不得了!”
胤禩在一旁打量他们两个,心里在计算如果可以,让那个弟弟娶了最好!是啊!娶了这个女人,就等于有了巨额家产。不能便宜了别人!
胤禩敞了书房的长窗轻倚在窗边,呆呆看着黑夜繁星发呆!曾经也是这样的月夜,她的眼如繁星般闪亮,牢牢的看着他:“我什么没都没有,什么也没法给你。”
他微微的笑了,这一辈子他想得到的东西很多,而她却是一个他想把所得都给她的女人。
她走了多久了,不愿去想。她走后,连这样美的月夜也无趣了!
蓉月进来也没有打断他的沉思!她站在他身后看他的侧脸,目光里有忧伤,嘴角却带着轻笑。
这种时候的胤禩是蓉月害怕的,成了亲她才忽然发现她从没了解过这个男人!她自以为知道一切,可是越接触她才越明白,她了解的不过是他让她知道的那部分!而且是最微不足道的那部分!
这种恐惧总是占据着她的心,仿佛他随时可能抛弃自己!
蓉月轻轻的唤他:“爷,该安置了!”胤禩缓缓地回头看她,蓉月不自觉打了个寒噤!那样冷森淡漠的神情!
胤禩转回头把窗关上,在回头时脸上已经是,原来那样温和的笑容了:“何必还自个儿来找我,夜里凉,别受了风!”然后慢慢的走到蓉月身边,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蓉月的心还在咚咚的跳,片刻有安慰自己‘是看错了!是刚才的月光太冷了!’
夜半蓉月看身边的胤禩,他背着身子离自己很远,几乎是睡在床边。蓉月靠过去看他,额头上微微出了薄汗,正要找帕子给他擦拭!
听见他喃喃的叫“夏末”她手停住了,苦笑这个名字,到底是谁?她查了很久也没有叫着个名字的宫女!
那次娶妾的闹剧,她已经不敢再试了!因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被七手八脚从梁上救下来时,胤禩看她的眼神,冷得像冰。
人都出去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安慰,没有软语,他只是冷冷看着她:“你要是还想做我爱新觉罗•;胤禩的妻子,就给我记着永远不要想用这种手段威胁我!”
他也没有再提娶妾的事!虽是个门人提的,可是总有这么个女人吧!他只是给她面子,才没有直接说!
蓉月叹息,她爱这个男人,越不了解越爱,越爱就越怕失去!
蓉月知道的那部分事实是,胤禩从塞外赶回来办急务累病了!那是一场大病,整日发烧昏迷。
等他好了,蓉月忽然觉得他变温柔了很多,有一次他抱着她时说:“我欠了你。”蓉月就落泪了。
胤禩微笑在心里说‘抱歉,没有真情还你,只好用假意。’
这是报应吗?背叛爱自己的人,就得把爱人还回去!
原来是你
太子妃来了,呼啦啦一大群贵妇小姐们都迎驾去了。好在我回来的及时。我实在不想站在那三个金佛旁边,就蹭到乌代身边,她和她额娘因为身份的关系站在后面。
太子妃平和亲切的说:“不必拘谨,我也是来凑凑热闹的。”
我会不会太自作多情,我总觉得太子妃大人是冲我来的,来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这么不着调?如果真是冲我来的,那胤禛就是我的敌人,这客是替太子请的。
四福晋很年轻秀雅的一个人,举止优雅有理。再看看我们家那个大婶,唉!!!!虽然不能和未来的皇后娘娘比,也不要这样惊人。
她们一阵寒暄,我抬着头看太子妃,长得……长得……太忠君爱国实在让人没有遐想了!坊间流传太子好色,我忽然可以理解太子了。
我们这一群人跟在她们身后,我百无聊赖得很,乌代的额娘在,乌代规行矩步我也不能和她说话。
我只好在队伍最尾上,心里哀叹早知道太子妃来,我就穿的和那母女三人一样,这样我什么都不必做了。现在千万别逼我,我真的不想在胤禛府上惹事。
不知道那位四爷什么模样?可是他在历史上的名声可不好听,我可不想拿我这条小命去试探他的脾气。
对面来了一个锦衣丽人,皓齿明眸笑起来时神色里有飞扬的姿态。那身百蝶穿花的红缎这么晃眼,我几乎下意识抬手去挡了眼。
听她给太子妃请安,又对四福晋道:“知道四嫂这里忙不开,今儿晌午让他们兄弟到我那儿去用膳吧。”
四福晋感激不尽:“劳动弟妹了。”我们这波儿人也给她请安,她淡淡笑着抬了手 。然后就打量我们这群人。
看到我额娘那三位,眼看就要笑,赶紧把帕子掩在口边。一边打量我那大些的妹妹,有点疑惑的问四福晋:“四嫂,这位就是董鄂家的小姐吗?”我又叹,我有那么丢人吗?
四福晋打量人群,远远看我一眼:“这位确实是董鄂家的二小姐。”言下之意,是二小姐,大小姐在后面呢。
那丽人也抬头顺目光看向我,我没有低头,她看过来我也看过去,彼此对上了的眼光。我礼貌的微笑。
太子妃借机开口:“早听说董鄂家的大小姐伶俐聪慧,是要见一见的。”可给她机会了,她原本也许想静静的看看,结果没看真切。
满京城都知道,我拿我阿玛的痔疮拒了太子,一进来就找我太跌份儿。规矩做作样子就行了,我学不来那一套恭谨有加。
我上前去请了安,大约是我神态太轻松自在。太子妃不太高兴。
“到底是名不虚传呢,好个洒脱的美人儿。”美人夸我,我自然微笑道谢,我喜欢把话往好的地方理解,这样自己会高兴一点。
美人又问我:“叫什么名字啊?” “夏末”二字出口美人瞬乎变了脸色,上下好好的打量我。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出来:“多好的名字啊!”
正说着,一个男人走过来了,一眼就看见是那位冷先生,该谢他的是他亲自送的我。实在是他指点我半天我都是蒙的。 “往东转,过了那个水榭,在往南……”
我沉着脸问他:“哪是东?”我看他下意识靠在身旁的树上,就像今儿早上被我额娘吓着的阿玛一个表情,然后我就笑了。然而那个谢字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别扭就是说不出来。
他慢慢的走过来,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嗯,现在是另外一个人。“弟妹,今儿个辛苦你和老八了。”他说。
“四哥四嫂都太客气,没什么辛苦的。一会儿四哥也过去吗?”原来她是八福晋!
“过去。老八他们来给太子妃问了安,就一起过去。”他淡淡地说。他就是胤禛?我是不是惹了大祸?
四福晋却温柔的提醒:“爷先去换了衣裳再过去吧。”胤禛看她,她微笑着轻弹了他肩头的黑尘:“必是刚才在后院跟孩子玩蹭上的。”
胤禛看一下仍然脸色不动“是,太不小心。”
他们夫妻也要这样打机锋吗?四福晋弹衣时明明在看我。而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他自个儿的老婆。他老婆警告我,他警告他老婆。
对不住,此时不笑对不起我活了两辈子。我没见过这样的境况。于是我笑得天真无邪。
我是个土人,没见过这阵仗,再说见了这阵仗如何?低头战战兢兢?人家要找你茬儿,磕头山响也跑不掉吧,不如做天真状。
胤禛走了,那大群的阿哥们就来了。十阿哥一看见我在前头就笑,一通打量看到脚上,忍不住笑。
九阿哥就微推他,让他注意点儿,一边还解释:“嫂子们别见怪,刚看了个笑话儿,还没好呢。”又说:“请太子妃恕罪,八哥刚接了急务进宫去了。”
太子妃大度的说;“这有什么,你们好好办事要紧,这些都是虚礼。”
笑话?我就是那个笑话。一个个打我跟前过,全都列着嘴,笑吧!我也微笑,我害怕笑吗?笑给太子妃看看,我就解脱了。
八福晋临走好好的看我,我就附送最真诚微笑,她可是女性偶像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
吃饭的时候我好好的吃,不吃白不吃这辈子也许就能占四贝勒一次便宜,不能放过。
从四贝勒府一出来,我二话不说让去了晴婉家。一进门,把晴婉好好上下拉着转了一圈,只是手上包了,其他总算没事。我才放下了心。
我打听当时的情景,就知道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不过听一听好骂骂那个混蛋。
晴婉倒是不以为意:“没什么,姐姐的车舒服又牢靠,虽说翻到了我也只是慌乱才伤了手。”我点头,这可不是吹,我们家阿玛弄得这个车安全系数是很高的。
晴婉低头仿佛有点害羞吞吞吐吐才说:“那个……那个还有人救我的。”
以我敏锐的判断,男人?我兴奋的拉住她:“谁?谁救了你?”
她的脸泛微红:“我也不知道。”我叹气:“你就不能打听一下,说日后好登门拜访之类的话。” 靠在榻上半晌才说:“我只知道他系着黄带子。”
乖乖,我今儿个看见很多黄带子,会不会在这些人中?我一拍桌子:”你放心,姐姐掘地三尺也把他给你找出来。”
纷至沓来
我回府时天色已晚,刚进门一个白胡子大胖老头,就深情地喊我的名字:“末儿”边哭边跑向我。
我呆住这是哪位?既然这么热情管他哪位先哭了再说,不认识就说是吓得。认识就更好似乎是久别重逢,流泪很应景啊。
于是一老一小拉着手在院子里相对而泣。我阿玛在一旁那张扑克脸也柔和了很多,让我不要让外祖父伤心了。
原来是我的外祖父,阿玛的前老丈人。于是抹了泪,赶紧劝解。
晚宴?我一脑门子官司,又吃?一日两宴并不幸福,只是做做样子。做完样子又陪着去内室聊天去,我哥容泰也在。
我的外祖父说起话来平和安宁慢慢吞吞,举手投足都很有气度,我喜欢。
他慢慢的吃茶,放了杯子而后宠爱的看我:“这次来就是要瞧瞧末儿,正好内务府近日有一批御制的供奉,我有年月不走宫里的路子了,他们找上我,少不了来看看。”
荣泰比较心直口快:“内务府?现在八贝勒管得可严谨。”
我阿玛就老大白眼翻过去,荣泰赶紧住了口,我猜是说没什么赚头的意思。结果因为荣泰的多嘴,剥夺了我听故事的权利。
“末儿也累了一天,你送你妹妹回去歇着。”我阿玛把我和荣泰都赶出来。我出来边伸懒腰,便打呵欠,一面教育他:“以后这种事,只听别说,就算有人问你意见你就反问他‘您觉得呢?’在外面不要这么直心肠,有什么说什么? ”
荣泰就答应着一边还抱怨我:“我看咱俩换换,你去上朝算了。”我笑:“好啊!你去选秀。”他一边笑还怪责我:“没正形的丫头。”
回了屋我就洗澡去,泡在水里看手臂上因为要哭自己掐的青紫,一边看一边笑,演技不行就得有辅助手段,这次太突然。看来以后要随身携带胡椒粉辣椒面才行。
袅袅的热汽我倦怠的趴在木桶边缘,昏昏欲睡。
依然是那片绿草,仍是那棵大树下,却没有了那个人。我急急得四处寻找,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下意识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是大喊的。
我惊醒过来,一头的冷汗。大声叫柳儿,柳儿一脸疑惑的跑进来,问我:“小姐怎么了?”
我急问她:“你刚才听见我说什么了没有?”柳儿莫明其妙的摇头:“没有啊!奴婢一直在,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忽然记起来,我是不说梦话的,还记得小时候高烧,妈妈说别的小孩子都说胡话,我却紧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我竟然不记得这个简短的梦里我说了什么?那个名字一出口就忘了,一瞬间的事?
夜里的梦很清静,什么人也没有来过了。甚至那个讨厌的和尚也没有梦到,心真的空了。真寂寞啊!寂寞的眼眶发酸,仿佛要落泪。
夏末一寂寞,有人就要倒霉了,我要找新鲜事做。
我死缠硬磨要跟外祖父去谈生意去,老头乐呵呵的答应了,我阿玛就比较有先见之明,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怕我出门惹祸去。
在路上我就套问老头的话,问他昨儿个和我阿玛说了什么。
老头倒是很大方:“这次来别的都是其次,最重之事就是你的终身。”我苦着脸缠他:“我不进宫。”
胤禛都那么大了,我生个雍正是来不及了。等老康挂了,我就是寡妇了,不要啊!
老头捋着白须赞成的点头:“我和你阿玛也是这个意思”我长舒一口气,不是就好。
又紧张问他:“那您和阿玛怎么打算的?”老头做莫测高深状:“这是还没有眉目,我和你阿玛还在掂量,你别操心了。”于是再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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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如此推崇此地,完全是因为这是我们老头子的产业,我这位外祖父真是个人才。
我在房间等着,老头儿就在隔壁会见内务府一个叫赵自芳的官员,白面无须看着……损一点说看着像是个太监。
我坐在屋里,无聊就在纸上勾勒那已经不出现的树下背影。然后就想起那个昨天在四贝勒府看见的背影,到底是谁?
我还在发呆,那边已经谈完了,两个人正在门外客气“老先生留步,本官回去跟同僚们商议,再报给八爷这事就十之八九了。”
“大人辛苦, 慢走”老头子淡淡的,意思是‘我理你呢,随便好了。’我在屋暗暗的笑。老头儿好大的排场。
我跟老头儿说,要找几个朋友来玩。老头就派人去接晴婉和乌代去了,乌代没有来,据说是她额娘说身子不舒服。算了,晴婉来了就好。
一来就拿我在桌上的画看,然后就调侃我:“这是谁啊?”
我认真地说:“不就是救你的少年英雄。我打算找人按你描述的画出来,贴他半个京城,我看他还不出来!”
晴婉老羞了就按着我呵痒,可怜我边笑边哭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把柳儿急得团团转在旁边直喊:“婉小姐,奴婢替主子赔不是,饶了她吧。”
晴婉也不放开我,只问:“还笑不笑话我了?”我赶紧讨饶。
她才笑着放开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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