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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有千千劫v-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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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效果一个没有,像是未经验证的半成品,危害倒是十分严重。
逸梦看过的功法大大小小也有几十了,除了那种会在总纲之中玄之又玄地来一堆“天道”种种,正文都是会分层次的,每种功法都有自己的阶段,到了一个阶段是什么样的。下一个阶段又是什么样的,除了自己感受的部分难以描述之外,都会给一些概括性的说法,也可以让修炼的人自己验证是否修炼出了岔子,走了歪路。
比如说《天一功》吧,最开始的修炼便是淡情,把一切的情绪都归于虚无,可以说是强自克制情绪,这是第一层,第二层则是纵情,等于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放纵出来,七情六欲,随心自在,却也要有一个度,不过为佳,尔后是第三层,第四层,… …层层递进,张弛有度,仙者可谓是太上忘情,而神者则是大道无情。
修炼每精进一层,情绪便消退一点,直到最后达到神者的地步,那个“无情”,逸梦直接理解为没有七情六欲的“无情”。她对这门功法敬而远之还有一点,便是这修炼的过程中所谓的“度”太不好掌控,多少才适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实例,倒不能一概而论了。
比起她正在修炼的功法,这种功法危险性还是挺大,且有违自然,以她的特殊资质,说不定适得其反。
而结契则全然没有限制,没有层次划分,在逸梦看来,这种功法危险性远远大于《天一功》之流,属于安全性未经验证的伪劣产品,太不保险,真不知道是谁写的,写出来不是为了害人,只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苏鸣设下的阵法是单向隔音,在逸梦思考这些的时候,苏鸣也安静地养神,一时寂静,外面的声音反而响亮了不少,也能够从吵杂中听出所以了。
“吁——”马车停下,苏鸣睁开眼,撤了阵法,问:“怎么停了,外面怎么了?”
“有大官从这里过,正让道哪!”车夫憨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洋溢着好奇,似乎也想要去凑凑热闹。
“大官?”苏鸣掀起了车帘,往外张望,土路上洒水压尘的人马一队一队的,把路上的人和车都赶到路旁,让出宽敞的大路。有人敲锣打鼓地欢迎,还没看到大官的车马,这先头的气势已是不一般了。
“这是什么大官啊,这么威风!”苏鸣暗自嘀咕了一句,也是头一回看这样的场景,觉得有趣,好奇地看着。
车夫跟旁边儿的人嘀咕了一会儿,得到了消息,“听说是个献灵药得官的,名字也威风,叫什么巡风使,很是厉害!”
献灵药得官?不会是俞安海他们吧?小狐狸耳朵一动,也凑在窗边向外观看。
第五卷 仙者无家 第二十一章 强抢
第二十一章 强抢
“这巡风使是个什么官儿啊?”
路边拥堵了不少人。反正走不了,索性停下来看热闹,也有人对这个官名不甚了了。
逸梦竖起了耳朵听着,她也不知道这皇帝给的官职到底算是怎么回事,这个朝廷可谓是高度自治,应该不需要什么监察机构来巡风吧!
“好像是锄强扶弱的… …”
“是惩治贪官的吧… …”
“… …体察各地风土民情,上达天听的?”
马车外面一片众说纷纭,简简单单一个“巡风使”,被解释出了许多意思,逸梦开始还以为是监察机构,可听到这种程度,也不太确定自己想的是对的了。
苏鸣抚摸着小狐狸的皮毛,低声道:“我听爷爷说,献上灵药的人若是不想要钱,多半便是给一个闲散官职,真正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倒是可以逞威风,足以让人衣锦还乡的,这人若是因为献灵药得官的,那这个官多半也是闲职,没什么权力。还爱大肆张扬,真是可笑… …”
淡淡的嘲讽之意流露出来,苏鸣骨子里还是有几分清高架势,对待世俗,沾染了爷爷的看法,又有着少年的好奇和喜欢,矛盾而多变。
“哐——”大铜锣敲起来,声音响亮,离得近的人捂着耳朵,却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儿。
四轮的马车很是少见,最难得的还是那样式,车顶和四壁都用青纱,似透非透的,墨绿的色泽庄严浓重,倒也不至于轻浮,也好让里面的人看清楚外面,很不错的设计。
“切,也就是个各地采风的闲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官了!”
人群中有一道不屑的声音,逸梦循声看去,那人的服饰正是封山上那伙人,没想到他们也有人在这里,他身边还站了两个同伴,正伸着脖子看热闹。
苏鸣和逸梦坐在马车中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不用跟人去挤,还能够有个观看的好位置。
以逸梦的眼力,一眼可见四轮马车中的主人。却是两个人,一个男子端坐,虎背熊腰,像是武夫,不像是文官,而另一个,身材纤细,倒像是个女孩子的模样,把青纱拉出一条缝隙,向外张望,有点儿顽皮的意思。
“没意思,他们也快过去了,等等咱们继续走!”苏鸣说着抱起了小狐狸,嘴里说着无趣,却没有拉上车帘,还在看着。
口是心非,逸梦撇了撇嘴,侧目去看,苏鸣别扭的模样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若是你喜欢,不妨也去换个巡风使玩玩儿,这里的灵药还有不少。用一株去玩儿,也不算浪费。”逸梦一语戳破苏鸣的小心思,有点儿小虚荣,想要出风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
“不,说好了那些都是给你的,我怎么能够出尔反尔,你想让我长胖啊!”苏鸣立场坚定,不为虚荣所惑。
“没… …”
“叔叔,我要那只白狐!”一只手探出青纱,谁也没有想到,马车中的少女突然跳下车子,直指着苏鸣的马车,或者说,直指着苏鸣怀中的白狐,目光执着,势在必得。
突发的变故谁也没有想到,大路上,马车停下,锣鼓歇音,连旁观的声音都没有了,似乎都在等着这位巡风使的应对。
逸梦看到少女的时候就愣住了,竟然真的是蝶儿,一年不见,她愈发娇俏可爱了,头上是珊瑚珠坠成的头饰,最大的一颗珠子就在眉心晃悠,摇曳多姿,头发黑亮。皮肤莹白,看得出这一年她得到的照顾很好,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少女了,自有风流气度。
性子,好似未改,依旧是原先的率真,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索要一个陌生人的白狐,似乎是有些霸道了啊!应该说那两个大男人把她宠得很好吗?
“喂,我家小姐要你手上的白狐,快把它交出来!”主子一发话,下人就先动,一个机灵的家奴狐假虎威地跑过来跟苏鸣要狐狸。
苏鸣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冷哼一声,“哪里来的狗乱吠!”
“臭小子,你说什么?!”那人伸了手就要拽住苏鸣的衣领,想要把他从车中拽下来,因有了想要表现自己能干的意思,凶恶的模样又多了几分,把一个狗仗人势强抢人财物的狗奴才表现了一个淋漓尽致。
苏鸣哪里会等他来抓,他一伸手。苏鸣也同时出手,一个手刀更快更狠地劈在那人胳膊上,逸梦闭眼,她可是清楚听到骨折的声音了,别的不说,一年的修炼可是让苏鸣的身体好了不少,至少不会挨打。
“哎呦!”那人倒吸一口冷气,叫唤着还要再上前,却被一鞭子抽飞,抽人的正是蝶儿,“下去。这里有你什么事?!”
那人心有不甘地应了一声,退到一边儿,蝶儿扬鞭指着少年怀中的白狐,回首笑道:“叔叔,我要他手上的白狐!你答应过我的!”
阵风拂过青纱,一声叹息,车中人扬声道:“小兄弟,你这只狐狸多少钱能卖?”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苏鸣不屑,他已经听过不少人问类似的话了,对这样的话实在是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
蝶儿目光灼灼地看着小狐狸,一点儿都没有自己是在恃强凌弱的感觉,甚至都不关心苏鸣的拒绝,好似那狐狸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只等着别人双手奉上一样。
逸梦暗自皱眉,蝶儿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难道环境真的能够把人改变得这么大吗?有钱没钱,根本就是两个模样嘛!
想想蝶儿以前的天真率直,善良温柔,再对比一下眼前这个明显骄慢任性大小姐模样的女孩儿,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啊!那是什么?!蝶儿手腕内侧一点朱红,逸梦眼尖,认出了那是一朵小花苞,手腕上有花,结契,她什么时候结契了?!是这一年中的事情吗?她的师父是谁?对了,如果车中人是俞安海的话,那蝶儿爹在哪里?他们没有在一起吗?
逸梦把路上的一行人又看了一遍,连下人也都仔细看了,没有看到蝶儿爹的身影,怪了,他去哪里了?蝶儿在这里,他不可能不在啊!
“蝶儿,他不肯卖,便算了,叔叔会为你找到更好的,一模一样的白狐!”俞安海的声音中透着浓烈的无奈何抑郁。更令逸梦奇怪。
就算蝶儿对曾经的小白狐有什么依恋或者执念,难道这一年中真的找不到一只白狐吗?白狐虽少,却也没有少到只有逸梦这么一条狐狸是白的吧!
“不,我就要他怀里的那个,那个看起来跟我原先的白狐就是一模一样的!”蝶儿不下台阶,语气坚决。
一个是坚决要要,一个是坚决不卖,按理应该是蝶儿和苏鸣的僵持,可眼前的情况更像是俞安海和蝶儿的僵持,逸梦越看越糊涂了。
“啊,我想起来了,这位巡风使可不就是很出名的那个寻白狐的吗?原先还有人将狐狸染白了卖过去,后来被发现了,活活打死在石阶前,很是威风哪!… …也不知道要那么多白狐做什么… …”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位的巡风使当了一年,可弄出不少事情哪,听说还逼死了一户人家,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倒是很器重的模样,出了人命也不追究,底下的官府更是不敢管,可真是威风哪!”
“谁让人家有权又有钱哪,逼死个把人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咱没权没势的还是躲着点儿… …”
“只怕躲也躲不过来,你看这位小兄弟可不是好端端坐着就惹了眼了… …”
窃窃私语生再起,听入耳中,小狐狸眯起了眼,为狐狸逼死了人吗?是她小看了蝶儿的执着,还是小看了这些人掌权之后的放纵?
“我不卖,你要拿我怎地,莫不是也要逼死我,硬抢了这狐狸不成?”苏鸣也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挑衅地说着。
“叔叔,我不管你怎样拿到那只狐狸,反正我要定了!”蝶儿空甩了两下鞭子,响声让周围又安静了一刹。
俞安海终于走出马车,不过一年不见,他的两鬓竟然已经有了白发,看上去苍老不少,眼神中的倦怠让逸梦暗暗心惊,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小兄弟,你还是把这狐狸卖给我吧,我会给你很多钱的。”说还是这般说,却已经动起手来,要强抢了。
唏嘘声一片,大官中不是没有作恶的,却还没有哪个做得这么明白,光天化日,抢人东西,还是亲自动手,不指挥下人,真是…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逸梦也愣住了,不是吧,他现在好歹是个官吧,用不用这么没风度,都不知道指挥人,自己卷起袖子就上了!
相较于众人的惊讶,苏鸣的适应能力倒是很好,连吃惊的表情都没有,就抱着小狐狸跃出马车,把打斗的圈子转移到了路旁,人群自动让了一片地方,围观者还有为苏鸣叫好的,大约看大官被打,也是很振奋人心的吧!
第五卷 仙者无家 第二十二章 官驿
第二十二章 官驿
从看热闹的沦为被看热闹的。逸梦也只是怔了一下,迅速跳到一旁,苏鸣抱着它只会碍手碍脚,倒不如让他腾出手来对敌。
再怎样,苏鸣也是修炼之人,武功不强也不至于一时落败,而俞安海,凡人而已,武功再强也是有限,一消一长,胜负还真是不好说。
看到小狐狸落地后没有远离,苏鸣也理解了她的意思,拿出全部的心神来比拼,也算是练手了。
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蝶儿甩鞭抽来,逸梦注意到的时候急忙躲避,就地打了个滚儿,才躲过那凌厉的一鞭,但这一躲,却让蝶儿更有兴趣了!
“果然很像我的小狐狸!”蝶儿兴奋地再次扬鞭,大有不抓到不罢休的意思。
逸梦苦笑。哪里像了,自己原先在她身边的时候,从来都是懒懒的睡觉,哪里有像了?蝶儿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刚才那一鞭若不是她躲得快,身上肯定要有一道血痕了!那哪里是喜欢,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的模样。
蝶儿的鞭子使得很好,但有一点,她不会伤到自己,却保不准会伤到别人,尤其是那鞭子一甩开,长度在那儿摆着,怎样尾稍都很危险,旁观的人中便有被鞭尾扫了脸的,忙不迭退让开去,圈子又大了几分。
正在和苏鸣打的俞安海也没捞到好,蝶儿的鞭子不时抽过他的后背,才一会儿的工夫,那一身藏蓝色的锦衣便开了几道口子,成了乞丐服了。
好么,无差别攻击!逸梦暗自叫苦,她现在既不能说话,也不能使用法术,还真是一个被动挨打的局面,要不然,直接让蝶儿抓住算了,反正。大概,她是不会杀了自己的吧?看到地面上被鞭子抽出的深痕,逸梦实在不是很确定蝶儿对狐狸的喜欢到底是不是喜欢到想要杀死的那种。
这一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以苏鸣被俞安海扣住了双手,逸梦反扑到蝶儿身上躲过鞭子而告终,勉强算是皆大欢喜。
“小兄弟好功夫啊!”俞安海迫不得已开打,打到最后也有了爱才之心,帮苏鸣拦下了不少蝶儿的鞭子,尔后又以最不伤人的方式捉住对方,显示了自己的武功高超,让苏鸣也甘拜下风。
蝶儿没料到小狐狸的反扑,在抱住她的那一刻,表情微怔,眼睛水亮,喃喃道:“真的是我的小狐狸吗?真的是吗?… …”
逸梦没心思听她发疯,一心关注着苏鸣,也抽空把蝶儿手腕上的花蕾多看了两眼,确定那的确是结契,不过灵力太过微弱了,所以没有开花。
“我说了,那狐狸是我的。我不卖!”苏鸣被人扣住手腕,挣扎不得,口气却一点不松。
“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哪,我多给你些钱,你要什么没有,就是以后再要找这样的一只狐狸,也可以啊,非要跟蝶儿争什么,她喜欢,你让给她便是,左右她也就喜欢一段时间而已。”俞安海低声说着,后面的话倒不像是劝人,而是劝己的了。
苏鸣紧抿着唇不吭声,他凭什么让,凭什么他让?!但此时被人制住,说什么都是枉然,还不如不说,省些力气。
因为苏鸣的沉默不抵抗反应,俞安海以为劝说成功,又起了心思,“你这是要去哪里,你家里就你一个吗?若是没有事做,不妨跟着我,我看你拳脚还行,就是没有什么章法,我可以教你… …”
“教他,叔叔要教他什么。是教他逃跑的本事,还是教他杀人的本事,千万不要是杀人的本事啊!虽说这年头,杀人的总是不偿命,反而要无辜的人丧命,但若是叔叔教出来的人杀了人,我可不会手软!”
蝶儿带着笑,抚摸着小狐狸,圆润的指甲刮在小狐狸的脊背上,寒气渗人,如花笑颜也成了阎罗面,阴气森森的,而那意有所指的话更是让俞安海木了脸,一语不发。
巡风使自然不会只有一辆马车,再上车的时候,苏鸣被安排到了后面的一辆马车上跟着走,蝶儿则抱着小狐狸上了俞安海的车子,两个人上了车,却是互不搭理,蝶儿只顾着抚摸小狐狸的毛发,而俞安海则干脆闭了双眼假寐。
逸梦现在很确定,这一年一定发生了不少事情,不然以俞安海对蝶儿的言听计从。他们两个再怎样僵持都不会是这副模样,而唯一能够充当润滑剂转圜一下的蝶儿爹恐怕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当天晚上,逸梦跟着俞安海他们歇在城中官驿。官驿中一切都安排得妥帖,大约是早就收到了巡风使要来的消息,房间什么的都是安排好的,蝶儿也不需要人伺候,自给自足地拿了个白色的褥子铺好就睡了。
小狐狸进了房间便被安置在椅子上,像以前一样,蝶儿并没有多么重视的意思,也正好,蝶儿睡着之后。逸梦就悄悄起身,去找苏鸣了。
经过俞安海的房间时,灯还亮着,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俞安海正在举着坛子喝酒,熏天的酒气,微湿的前襟,整个人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好似遭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
不是这样的吧,以前不是还挺有志气的么?想要灵药,想要用灵药换取权势,想要在得到权势之后打击报复曾经负心的女人,现在,他想要的都成功了吗?
悄悄走过,没有惊动里面的人,逸梦还真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会再见。
苏鸣没受什么虐待,却也谈不上好,找了一间房间关押着,看守的人锁上门就走了,房中没有饭菜没有被褥,清冷得好似监牢一般,唯有月光照明,这些人还真是吝啬到了极致,连一盏油灯都欠奉吗?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苏鸣坐在椅子上,很是安适,看到逸梦到来,连一点儿吃惊都没有,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容胜过月光,点亮了房间。
逸梦翻了一个白眼,“我当然会来找你了,怎么说也是一起出来的,我不看着你,谁看着你?”
这样的说法让苏鸣皱眉,不等他说什么,逸梦又道:“吃饭了吗?我刚才经过厨房,拿了点儿东西出来。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拿了一些!”
官驿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有菜有肉,还有汤,米饭也是莹白的,看着就可人,逸梦经过厨房的时候刚好有那么几个在做夜宵,她也就很不客气地“顺”走一点儿,反正那些吃酒的也吃不了这么多不是?
“呵呵,正好我也饿了!”苏鸣很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开吃,故意做出狼吞虎咽的样子,让逸梦看了好笑,“吃慢一点儿,我又不跟你抢… …唔… …”
一口菜被塞在嘴中,堵住了逸梦的调侃,逸梦瞪了苏鸣一眼,把菜咽下,这才继续说话,“我原先还说你练的那些武功跟舞蹈一样,软绵绵的没什么威力,中看不中用,没想到今天见了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够跟俞安海打了个平手,若不是你经验不如他,胜负还真是不好说。”
“俞安海?你是说今天那个官?”咀嚼慢了下来,苏鸣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认识他?以前见过?”
“的确见过,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爷爷把我送给你之前,我是跟着一个小女孩儿的,那个小女孩儿就是今天的那个,蝶儿,你也见过了,她倒是厉害了不少,还会使鞭子了!一年不见,她竟然结契了,就是灵力太弱了,还不是你的对手。”
逸梦没有理会苏鸣的异色,看到他又大口吃起饭来,便把以前的事当故事又给他说了一遍,原先说的时候一语带过,倒是没有详细说过。
“哼,若不是你说,我还当那女孩儿跟那俞安海有仇哪,明摆着两人就是不对付嘛,没想到以前还那么好,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苏鸣的观点跟逸梦一致,放下碗筷开始琢磨,“到底是什么变故呢?”
“我也觉得是,看现在的蝶儿,真是… …”逸梦喃喃道,“我都不敢认了!”
“是结契造成的变化吗?我听爷爷说有人结契之后会有些变化,跟以前性情相反什么的。”苏鸣提出了新的观点。
“我看不像,倒像是… …我总觉得,是因为蝶儿他爹的问题吧,说不定是蝶儿爹出了什么事故,所以才… …”逸梦的想象力丰富,联想得没根据,却也很符合逻辑。
“管他的哪,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咱们现在就走,又不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何必理会那么多?”苏鸣挥挥手,不想思考无关人的事情。
逸梦摇摇头,说:“我想过了,还是跟蝶儿他们一起走吧… …”
“等等,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走,你不是要跟我去皇城的吗?你改变主意了,要甩开我吗?”苏鸣问道。
“你急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去皇城了?我听说蝶儿他们也是要去皇城的,后天便会上路,到时候咱们就跟着,你也知道我的怀疑,我很想知道是谁给蝶儿结契的,跟着俞安海,应该也能够有机会见到皇帝吧!不比咱们乱闯来得好,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多跟俞安海学点儿功夫吧!”
“没问题,这算什么委屈?!”苏鸣听到不是要甩下自己,满口应下,怎么去不是去,有人白管着吃喝,也没有什么不好。
商量一定,又说了会儿话,逸梦便回到了蝶儿的房间,偌大的床上,蝶儿蜷缩成一团,紧紧揪着褥子,眼角有亮光,低哑的抽泣声,梦中似也不得安稳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在梦中都会哭,逸梦是越来越好奇了。
第五卷 仙者无家 第二十三章 分道
第二十三章 分道
接下来的日子很不好过。蝶儿完全不是喜欢白狐的样子,抢来的时候动鞭子狠了一点儿,还可以说“若是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要”的独占心理,霸道是霸道了,却到底还是个因喜欢而起的意思,可现在呢?
俞安海出去办事,庭院里,俨然成了练武场,逸梦终于知道蝶儿的鞭子是如何学得好的了。
“你跳啊,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长长的鞭子甩起来,也会带落一两片树叶什么的,练武场上不说飞沙走石,至少也是烟尘拂面了,小狐狸可怜地在沙地上腾挪,又要小心不被灰尘蒙了眼,又要小心头顶上随时会落下的鞭子,在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还真是辛苦非凡,四爪着地已经不易。还要做出种种如同前空翻,后滚地之类的高难度动作,小狐狸也不是好当的。
昨天见了蝶儿泪眼的同情心这会儿全部灰飞烟灭了,若不是还有点儿克制力,逸梦都想要破口大骂,问问她到底发什么疯,就是对待小动物,也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若是一只真正的狐狸,估计再怎样灵巧也要被鞭打致死了,终于知道俞安海对苏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左右她也就喜欢一段时间而已”,可不是嘛,被这样“喜欢”着,能坚持很长时间的定然不是狐狸,而是狐妖了!
“呼,真累,这只狐狸倒是挺机灵的,一鞭子都没挨上!”蝶儿自言自语着坐到一边儿休息,看得心惊胆战的丫鬟急忙奉上茶水,即便如此还是被蝶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是什么破茶啊,能给人喝吗?都凉了还敢端来给我喝!”
手里的鞭子没有松劲儿,扬手就是一鞭,小丫鬟怯生生地挨了,瑟缩了一下身子,连躲都不敢躲,泪珠在眼睛里转来转去。硬是不哭出来,楚楚可怜。
“滚!装什么妖媚样子!给谁看哪?!”蝶儿的火气未消,反而又大了几分,硬是把人赶走了,摔了茶盏才算勉强坐下休息。
逸梦看得目瞪口呆,蝶儿到底是怎么了,这真的是结契带来的变化吗?要不要这么彻底,完全是两个人嘛!
若不是以前见过蝶儿温柔天真的可爱模样,逸梦现在只有一个感觉,挠死她,好好出一口怨气,她最不喜欢动弹了,却在鞭子的威胁下跳来跳去,跟小丑一样被人取乐,有够让人怄气的了。
逸梦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改变想法,跟苏鸣一起走算了,至少不会这么累。
想是这样想,可当蝶儿晚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毛发,在梦中流泪的时候,她又心软了,只安抚了苏鸣一番。继续当乖巧的狐狸,然后重复白天的事情。
一天,两天,三天… …当逸梦的忍耐力接近极限的时候,蝶儿也安分了许多,大约是看到自己怎么打也是白费力气,也就不用鞭子抽打逸梦了,转而开始了新的游戏,在小狐狸脖子上套了一个结,拴在马车后面,让她跟着车跑。
如果说前面的鞭打还能够算作是小女孩儿心情不好想要泄气,那么这种行为就纯粹是羞辱了,当然,也许在蝶儿看来不算什么,毕竟是只狐狸,如同遛马遛狗一样,她也只是拿绳子拴着溜狐狸罢了,速度也不是不可接受,可在逸梦这里,问题就大了,她再怎样能够容忍也不是这般把自己的尊严给人放到脚下的容忍。
她拿走的是俞安海的灵药,后来又被俞安海拿去换了灵药,确切地说,她也不欠俞安海什么了,之所以忍受着蝶儿那么久,也不过是心疼她父亲死了,她性情大变而已,只能算作是同情心发作,可同情人断没有把自己陷进去的道理。
苏鸣为了小狐狸的事情不知道多少次跟蝶儿闹脾气。都是口舌上的争锋,蝶儿的鞭子奈何不了苏鸣,苏鸣也不屑跟个小女孩儿动武,两个人就像前世有仇一般一见面就成了斗鸡眼,每次争吵的主要内容也都是为了小狐狸的福利问题。
前几次都有逸梦劝着,安抚着,还算平静,可在蝶儿把逸梦拴在马车后的第一天,逸梦也不准备继续忍下去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她又不是不可以自己去皇城见皇帝,为什么非要靠着蝶儿他们,忍受这种侮辱呢?
苏鸣也彻底爆发了,夺过了蝶儿的鞭子狠狠抽了她一鞭,大约是习惯了打人,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蝶儿当即就愣在了那里,不知反应。
俞安海倒是有反应,可他想要拦着的手臂才抬起来又放下了,看着苏鸣解开了逸梦脖子上的绳结,抱着小狐狸要走,一点儿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一开始就是他这边儿理亏,强抢了人家的狐狸。还对人家的狐狸不好,现在人家要走,难道要再强抢一次不成吗?
“站住,你给我站住!”蝶儿这回也没有跟俞安海较劲儿要求帮助,而是自己追上去拦截,鞭子也忘了拿,伸开双臂挡在路上,苏鸣往左,她往右,苏鸣往右,她往左。就是不让路。
“你还想要做什么?”苏鸣抱着小狐狸,一肚子的火气都不知道向谁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厌的女孩儿,亏得逸梦还总是说她以前的好,他怎么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呢?
善良?他只看到为了一盏茶水就随意打骂下人的恶形恶状。
温柔?他只看到为了琐事就大吵大闹鞭打旁人的刁蛮任性。
至于天真,更是笑话,有谁会认为那双阴郁密布的眼中会有天真,也只有逸梦还以为那是什么剧变所致的吧,也只有她才会傻傻地继续同情。
苏鸣也是遭逢过剧变的孩子,她没有父母所以可怜,他还没有父母呢?他还结契失败了呢,他还收了那么多年的苦呢?谁更可怜?怎么逸梦一看到蝶儿就忘了自己呢?
现在好容易逸梦默认要和自己走了,要摆脱这些人了,他可不愿意再横生枝节,扰了他的清静。
戒备地看着蝶儿,苏鸣心里拿好了主意,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不听。
“你可以走,把狐狸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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