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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有千千劫v-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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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霍老不解,“他已经找到了这里,而且事实证明了他的确用我霍家子弟的鲜血打开了封魔石,而且… …”
  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想到了另一个事实,逸梦是筑基期的修士,“非元婴期不得入”,若是这样说,逸梦又怎么跟着掉了进来,总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吧?霍老并没有丧失理智,并不认为自己那么厉害。
  “看来,你也想到了。”逸梦的思绪飞速旋转着,眼前最迫切的事情是找到失散的天黎和楚云歌,而不是追究这些无谓的陈年往事以及谁会为万魔之主的问题,在她看来,那本书可能整篇都是鬼话连篇,为什么非要霍家的血不可,为什么那个霍家女子一人的血便可顶霍家十人呢?难道还有生辰八卦的说法么?
  即便是真的有,自家的老祖宗又是如何知道的,他又是如何计算出需要用多少霍家人的鲜血来破解封魔石的呢?逸梦大致可以联系看到的推想到破解封魔石的顺序是两个元婴期修士的合力一击,把封魔石打出缝隙,然后霍家的血顺理成章成了催化剂,溶解了封魔石,最后,露出万魔窟,然后元婴期修士自耗精血养魔,成为魔的主人。
  若是,若是… …想到自家老祖宗最后时刻的疯狂,还有那执拗偏狂的性子,逸梦不由得暗暗祈祷,希望楚云歌和天黎并没有掉入这洞中,希望他们并没有和自家老祖宗在一起。
  此时此刻,离这个洞穴并不太远的一个地方,楚云歌和天黎正在交换着自己的所知,想着怎样找到逸梦怎样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而另一个地方,漆黑的没有天地的地方,陈老脸色苍白地一步步走在虚空中,向着黑色的祭台走去,他的眼中全是黑色,没有眼白,没有情绪,似乎被控制住了思想,如提线木偶一般向前走去,模样诡异。
  第三卷 红尘俗世 第五十七章 反向
  第五十七章 反向
  传说中,三界秩序的建立经过了几废几立。基本上每隔若干时间就会出现一个经天纬地的神者,打败旧的神,掌握天地间最玄妙的法则,然后按照自己的心意划分三界,每个人的心意都是不同的,神之间也有细小的差别,于是,三界每次划分之后就会有点儿小小的不同。
  在天黎的传承记忆中,对于三界的起源是一片空白,唯一清楚的就是有秩序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那种强者为尊的思想,而神仙们为了那个最强的位置,为了掌握那至高无上的力量,为了探寻天地间的秘密,总是相争不休。
  天狐最初是天地间灵气自然孕育的产物,有着无比的天赋优势,也因为自身喜好洁白,不愿沾染上尘埃,所以一直被看做善良美好的象征,无论是怎样罪孽深重的人都会向往着那洁白的色彩,然后。居于天界性好平和的天狐开始了被迫害的生活。
  神与人又有什么不同呢?都会有争执和贪欲,都会有暴戾和丑陋。被剥皮的,被豢养的,… …天狐洁白的皮毛上染上了同伴的鲜血,欲念感染了他们,天狐之中也开始有了争端和杀戮,最优秀最强悍的天狐得以存活,而弱者则成了维持平衡的牺牲品。
  不得不说,那样的优胜劣汰是有好处的,至少让大部分天狐取得了难得的平静生活,而且有野心有能力的则有了上位的机会,接触到更多神丑恶的一面,渐渐习以为常。
  无论是怎样的规则,能够被奉为行为准则就必然有它的合理之处。残忍的法则更适应兽的天性,也更适合弱肉强食的真理,于是,那样的筛选被贯彻下去,一代又一代,天狐,渐渐不再是纯洁污垢的象征了。
  在更早以前,也是那个时候,三界之间是相通的,有通道可以往返,人类修仙也不像现在这么难,世俗界的灵气也远比现在充裕很多,即便是从通道逸散的灵气也足以让凡人受益匪浅。
  可是,有一个强悍的神诞生了。他生性孤僻,沉默寡言,他制定的秩序也就变成了死气沉沉的呆板,首先是为了表现自己的优越领着世俗界的修仙者去攻击魔界,尔后又自以为上地认定鬼界是属于低下的… …
  那是一段混乱的历史,征服与压迫,即便是天狐一族一脉相传的记忆也没有办法理顺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知道的就是战争不停,先是和魔打,驱赶了魔,那些被迫成魔的自成一界,就此隐藏起来,后来是和鬼界打,不明原因,再后来又是和人界打,… …总之,是打个不停,今天还跟那个打,明天就会跟这个打,三界开始乌烟瘴气。
  后来,又出现了反叛。天界的叛徒带走了某样十分厉害的法宝,竟然创建了灵界,甚至还曾经盛极一时… …
  身为强者的神自然不允许有人破坏自己想要建立的秩序,三界之间的通道除了因为大打小打而毁坏的之外,其他仍然能够用的,也都被封闭起来了… …再后来,听说灵界消失了,再后来,听说鬼界也封闭了,再后来,… …三界便是现在的样子了。
  “两个可能,一个是咱们被某个古传送阵传送到这里了,我早就听说有一个三界的结点,在那里有一个传送阵,可以达到任意连接两界的目的。第二个可能则是这里是一个通道,通往魔界的通道… …”楚云歌的分析无论何时何地都很有大将之风,沉稳地坐在潮湿的地上,不被狭小的空间所拘束,大胆猜测。
  “反正无论怎么说,咱们都是在魔界,或者是通向魔界的地方,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天黎应承了一句,喃喃,“也不知道逸梦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被困在这么一个地方,那些该死的红云,真是讨厌!”
  再怎样,天狐一族对于血腥和杀戮还是反感的,而那混合在旋风中的红云里有太多令他讨厌的气息。现在想来,还是心中作呕,终于知道为什么对那个讨厌的黑洞那么看不顺眼,觉得它危险了。
  唉,自己怎么就没有拉住逸梦呢?若是拉着她不过来,逃走应该还是很容易的吧,而现在,大概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黎的镇定不同于楚云歌,楚云歌是透着兴奋的镇定,而天黎则是一种知道无法逃脱而被迫接受现实的镇定,他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传承记忆,而传承记忆这种被迫一夕成熟的速成法会让他处在一种若得若失的境地,以为什么都无所谓了,以为经历过沧海桑田了,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传承记忆让他以为什么都清楚了,他的人生,就像是必然东升西落的日头一样没有悬念。
  楚云歌则不一样,他有一种迫近死亡的兴奋感,怎么说,就是知道明天自己会死,那么今天一定要疯狂一把的兴奋。传说中的魔界,传说中的地方,传说中的… …“传说”的代表着无限可能。他迫切地想要探寻,如同一个专研考古的学者发现了神秘的古墓,怎样也无法不去好奇不去探索。
  “放心吧,共生没有解除,她若是有事,我会是第一个知道的,我都不担心,你又在担心什么?”楚云歌拍了拍天黎的肩膀,勉强可算是安慰。
  “你懂什么,她… …”天黎拂去楚云歌的手,满心的不悦。逸梦之前的态度有点儿奇怪,有些事情不是用眼睛看能够知道的,天黎就是通过敏锐的直觉感受到逸梦的不对劲儿,但那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又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真是郁闷!
  摇了摇头,挥散掉头脑中令人不安的想象,他转移了视线开始研究四壁,灵气凝结在指尖,试探性地切割入墙壁之中。
  刺入了,但是一无所获,一点儿粉末都刮不下来,更别提切割,根本不知道这墙壁是什么材质的,摸上去滑腻腻的,切起来却是韧劲儿万分,不为所动。
  “不用费力了,若是我没有认错,那应该是嗜骨墙,看看地上这些魔界特有的伴生草就知道了。”用脚尖蹭了蹭地上银白色的苔藓状植物,楚云歌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
  “嗜骨墙?真是恶心!”天黎反应了一下,急忙把摸过墙壁的手拿帕子擦了又擦,然后厌恶不已地凝出一个火焰烧掉了帕子,看着它化为灰烬。
  楚云歌看到天黎的动作,嘴角翘起,这个,应该就是逸梦所说的洁癖吧,果然必须要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否则还真是养不起。
  “如果不想静候在这里等待变成尸骨成为这墙的一部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楚云歌很有建设性地提议着,说完就不再理会天黎,找准了一个方向,大踏步地向前走,他知道天黎会跟上。
  走到了墙壁的前面,便毫不客气地用火来烧墙。嗜骨墙说是墙,倒不如说是某种活物,属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物种,也是魔界特有。以吞噬尸骨为生,最怕的就是火,用火一烧就能够迫它退让。
  “呜哇——呜啊——呜哇——”古怪的仿佛老妪夜哭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不休,小小的火弹炙烤着面前的壁垒,而本来平整墙面则迅速抖动,随着怪声的加剧,墙壁向两边阴冷的地方撤去,留下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你怎么… …会知道这么多?”无论是天界的事,还是魔界的事,楚云歌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天地间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又来了,当初第一眼看到这人,他就忍不住逃走的欲望,隐藏起来了,后来再次遇见,渐渐熟悉,反而没有了那么强烈的危险感,还以为是自己修为大增,所以不惧,没想到… …是他故意表现得平和吗?是为了逸梦?
  心里不太舒服,脸色也就不好看,伴生草微弱的光芒照应下,天黎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苍白中还有几分扭曲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呢?我知道的多,自然是因为看的书多啊!”楚云歌轻松地应了一句,笑言,“没办法,最喜好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书,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够派上用场。”
  “哦。”闷闷地应了一句,自己多少年的传承记忆还不如他的知识丰富,的确是让人有几分不舒服,但,倒也不会小肚鸡肠到计较这个,“快走吧,说不定逸梦就在前面。”
  率先大步走出囚笼,这种阴暗的地方,只要来过一次就不想要再来了,真不知道当年被驱赶的魔是怎样找到这样的一处地方,因为不被人喜欢,所以连住所也要阴暗到不见阳光吗?鄙夷的神情毫不掩饰地盈满黑瞳,张扬的白发在暗处更是一道亮丽的光。
  楚云歌跟在天黎身后,表情有几分莫测,魔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另一个洞穴中,逸梦刚刚发现墙壁的古怪,她不知道这是嗜骨墙,但也不会坐以待毙,发现墙怕火,会自动移开,她也就玩儿起了火烧墙壁,走出时又不忍弃下霍老不管,带着他一起走出,却刚好与天黎他们走了相反的方向。
  第三卷 红尘俗世 第五十八章 山下
  第五十八章 山下
  “… …吓死人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红云笼罩在九华山上的那一幕被不少人看到了,轰隆的巨响声也传到了山下,随之而来的还有大地的颤抖,不少人吓得都要搬家了,才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山上一些松动的石头滚了下来。
  也有胆子大的,想要上山去看看,可是那一片红雾笼罩着山上,根本看不清前路,胆子大的也不过走了十步就又退回来了。
  “什么吓死人了,这是祥瑞,祥瑞,懂不懂?”惯会卖弄的老者有板有眼地说着,“九华山本就是五大名山之首,再有了这祥瑞之兆,更是要大大地出名了!”
  有政治敏感的人则想得更多,皇帝才刚刚认回了失散多年的三皇子和二公主,就有了这祥瑞之兆,想来,太子候选人中也可以加上这个齐家支持的三皇子了。
  茶寮里,天南海北的人凑在一起谈天。有些是被这祥瑞之兆引来的,有些是经常来往此地的行商,还有一些,则是隐匿了身份,过来一探究竟的修仙者。
  那冲天而起的红云,很容易让修仙者以为是异宝出世,或者是什么宝藏的入口打开,至于是谁打开的就不用管了,赶紧过来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才是最要紧的。
  “真是愚蠢!”白衣的少女飘飘若仙,清秀的眉毛一挑,很有些不屑地看了看那桌谈论此事的人,和老者一桌的是两个年纪还轻的男子,看到美女瞟过来的眼神儿,一个笑望回去,一个则装作无觉。
  “师妹,那些俗人能够知道什么,不用为他们的愚蠢而生气!”跟白衣少女同桌的男子殷勤地递过一杯茶来,茶杯是用茶水洗过一遍的,洗茶杯的水就被他随手泼在了地上,这种干净细致很容易让少女有了几分好感。
  “嘻嘻… …”银铃一样的笑声传来,又一个少女走入,白色的衣裳与那两人如出一辙,她径直坐了过去,笑道:“师兄真笨,师姐哪里是生气,只是嘲弄罢了,这样的语气都听不出来。怪不得你怎么都不比不过易天了!”
  似是被戳到了死穴,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到白衣少女的目光急忙回复了脸色,却还是有些不自然。
  “宁儿总是爱说笑,还请师兄不要跟她计较!”白衣少女的话温温柔柔,言辞和缓,让男子的脸色好看了少许,紧接着,她又跟那后来的少女说,“宁儿,以后莫要胡乱说话,怎么能够把师兄和易天比呢?”
  “是了是了,怎么能够比,根本就不可相提并论!”宁儿的口毒,毫不留情地接着话茬继续说了下去,“一个是掌门的得意高徒,世家嫡子,并且会在以后接掌门派,握有大权,一个是惯会投机的,两个人云泥之别。放在一起说也有些太损人了,真是我的不是,没有考虑师兄的面子,师兄可不要多想啊,我可不是那么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人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男子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却还是稳坐不动,眸光中透出的阴鸷转瞬即逝,僵硬地笑了笑,说:“宁儿师妹的嘴巴还是那么厉害,师兄受教了!”
  “宁儿!”发现宁儿说得太过,少女厉喝了她一句,表示不悦,又转向男子说,“师兄切莫跟宁儿一般计较,她定是听了旁人胡说,她的话可没有什么意思。”
  “是啊是啊,我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刚刚听人说了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师兄知道我年纪还小,懂得不多,这句话什么意思,还真是不太明白,师兄能帮我解释一下吗?”宁儿眼睛圆睁,无辜而直白的目光看过去,好似真的是请教的意思。
  被言语挤兑的男子再也坐不住了,谦让了两句就说:“一路奔波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等到两位师妹准备去的时候再来叫我好了。”
  宁儿冲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小声说:“很稀罕他么?他很了不起么?竟然还让咱们去叫,这架子可真大,真不知道他非要跟着来做什么,丢人显眼的么?”
  “好了,宁儿,少说两句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出气,可,事情已经如此了,又能够怎么办?”白衣少女的眼睛好像会说话,随着语调的黯然流露出来的哀婉让人心怜。
  “月儿姐姐,不要急,咱们这次既然出来了,索性就去那陈家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把易天的魂儿都勾走了,我就不信以月儿姐姐的容貌人品,还会比不上那个狐狸精!”宁儿义愤填膺地说着,握紧了小拳头,好似看到那个所谓的狐狸精就要上前打她一顿出气一样。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轻声说:“既然是他喜欢的,定然是好的,我也没有必要纠缠不休,如今都被人诟病。若是真的去了,岂不更是徒惹厌嫌,若是那样,我宁可看他幸福就好,强求来的终究不是幸福。”
  “姐姐,你这样实在太委屈自己了!那个陈易天好了不起么?不就是个陈姓世家的嫡子罢了,要我说,姐姐除了身世略微不如他,又有哪里配不上他,何况,门中他跟姐姐最为交好。定然是那个狐狸精使了什么媚术才勾引走他的!”宁儿顿了一下,肯定地说,“肯定是那个叫做逸梦的狐狸精勾引他的… …”
  “这位姑娘,不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瞎说为好,平白坏了别人的清誉。”与老者同桌的一人听到这里骤然扬声说话。
  从那叫做“宁儿”的少女进来,便有不少人的视线集中在那里,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显得安静,宁儿的眉飞色舞,宁儿的口不容情,还有那两位少女貌似无意地逼走了自家师兄的做法都让众人看在眼中,听兴愈发浓重,都竖着耳朵偷听。
  听到宁儿所述,听到月儿所言,既对宁儿所言深表赞同,又对月儿的人品大赞,能够有这样的女子爱着,那个叫做“易天”的,定然也是十分幸福的,而那个被易天喜欢的女子因为宁儿的说法也成了狐狸精一样魅惑的人物,让一众男子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谁料到,忽然间有一个男子为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说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什么说什么,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认识那个狐狸精?”宁儿的反应极快,站起来一手叉腰,对着那个男子咄咄质问,也问出了茶寮中人的疑惑,毕竟,没有人会为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说话的吧!
  眼前的两位少女虽然蒙着面纱,但声音一个柔美,一个清脆,想来都是美人,那一双露在外的明眸也是美丽,茶寮中的人不知不觉都开始偏帮这两位少女,就连明知道她们是借故奚落那个师兄,也是赞赏多过贬斥。甚至于那本来还算英俊的师兄在他们眼中也成了丑恶的癞蛤蟆模样。
  “你说什么的确不关我什么事,但我刚好认识一个也叫做逸梦的女孩儿,实在不想听到有人说她的坏话,即便有可能说的是同名的人。”青年人站起来,一身藏青色的衣裳,坐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一站起来便有一种锋利之感,如同出鞘的剑,光华万千。
  “还有,姑娘年纪轻轻,就张口狐狸精闭口狐狸精,大庭广众掐腰骂人,未免有失教养,而我认识的那位女孩儿举止从容,又是世家小姐,人美心善,柔弱善良,怎么想都是远胜于姑娘,更加不会是姑娘口中说的狐狸精,一时忍不住,所以辩白,还望姑娘谅解。”
  青年人说着突然拍了一下头,恍然道,“我还听说宁远有一位也叫做逸梦的少女,在百花节上扮演花神,据说美貌无双,这位姑娘不是嫉妒她,才故意说人家长得美的是狐狸精吧?”
  不过几句话,局面登时扭转,茶寮中的人也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细想来这少女就算是江湖中人未免也有些出口无德,世间对女子的约束太多,男子说脏话举止不雅可以说成是豪爽,不拘小节,而女子同样,则会被人说成是泼妇没家教,这其实是很严重的指责了。
  “原来是嫉妒别人比自己长得美啊!”
  “也是,就算是狐狸精,也要姿色好,想来这女子长得也不怎么好看… …”
  怀疑猜测的目光同样扫向了那个被认为是优雅端庄的月儿,若是真的那么好,为什么那个易天会宁愿要“狐狸精”也不要她?而且,能够出现在这种三教九流繁杂的地方,这女子的品性也未必是那么端正。
  “一方面接受着自家师兄的示好,一方面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教养出来的,还真是…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啧啧有声却别有含义,与那青年同桌,刚才还笑望白衣少女的青年也开口了,却更为刻薄。
  “你,你们,乱说什么?!”宁儿本来被同名之说弄得略有悔意,接着又被青年人后面的话弄得措手不及,伶俐的口齿一时哑音,只因为对方所说大半是事实,自己的确在骂人的确举止有所失,但,修仙门派中人谁计较这个,还有好几个师兄都对自己表示好感来着!
  不明白自己的心直口快,活泼可爱在门派中被人称赞,怎么出来了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没有教养呢?不解其中缘故,自然也无法辩驳,一时僵住。
  “乱说不乱说,大家心中有数,我也不费舌了。”青年人转身,招呼了同桌人一声,“夜阳,走了,别在这里磨牙!”
  眼看两个人就要走出去,宁儿喊道:“别走,你叫什么?”
  “在下姓方。”青年人皱眉说,“即便是江湖中人也要多注意自身行止,姑娘打听一个男子名字,不觉得有**份吗?”
  一句话,又把宁儿说了一个面红耳赤,气都不知道向何处发泄。夜阳经过她身边儿时,笑意盈盈,低声道:“他叫方学明,年方二十,尚未娶妻。”话语极富暗示,听到的人都知道他的含义如何。
  看那两人出门而去,宁儿气得手都发抖,可恶,真是可恶!静坐的月儿依旧很有大家之风,不躁不怒,还拉着宁儿坐下,“别为了那些俗人动气,先歇歇,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哪!”
  被怒气影响的宁儿顺势坐下,却没有注意到她视若完美典范善良楷模的月儿师姐眼中的怨毒之色,飞快划过的眸光下一刻又是温婉柔弱,似乎善良可欺。
  第三卷 红尘俗世 第五十九章 入山
  第五十九章 入山
  黑暗中唯一的银白色也要消失不见了。
  随着逐渐的前行。地面上那种有着荧光的植物越来越少,暴露出来的石质有些滑,水汽也越来越多,手触摸到的石壁上都有了凝结成珠的水滴。
  寂静,走在其中,只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再就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再有一些沙沙的,好似是蚕食桑叶的声音,忽远忽近地飘渺。
  看不到尽头,不知道终点,面前的路若是被墙壁所挡,逸梦就直接用火焰来烧,保持直线前进的速度,但同样的,灵气的耗损也非常严重。
  并没有感觉到呼吸不畅,但并没有丝毫灵气可以补充,如果说世俗界的灵气稀少,那么这个洞穴中就是完全没有一丝灵气,全部依靠灵石的话,逸梦的手中已经没有太多的灵石了。
  “霍老。我不知道我还能够坚持多久,我手上还剩下十块儿灵石,若是在用完之后还找不到出口,那么,我也只好扔下你不顾了。”逸梦对身旁霍老说着,眼神稍有不满。
  明明是元婴期的修士,明明只是眼睛瞎了,又不是不能够使用灵气,却在自己打通通路的时候丝毫不提帮助,他在想什么?难道还纠结在陈年的往事中不得解脱,还是失明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让他现在都不能够面对现实?
  常说人心险恶,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逸梦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测的想法,所以,即便手头上还有几十块儿灵石,她也不愿意为别人当奴仆了,自己本来也没有什么缘故非要带着他一起走,不是吗?
  “哦。”霍老沉默地应了一声,他一手撑着墙壁摸索着,一手持在腰上,鼓囊囊的储物袋里还有不少家当,也有不少高阶的灵石,他的确舍不得拿出来使用。
  逸梦无奈地叹气,她都已经说道这份儿上了,别人还不肯表示一下无害,她又怎么能够不留一手以防不测呢?
  就地歇了一会儿。再要往前走的时候,异样的响动从身侧传来,墙壁那边儿似乎有什么东西,很古怪的响声。
  … … … …
  “真是奇怪啊,你说这红雾是什么,这么多天也不消散,还不是瘴气,没有毒,真是奇怪!”夜阳站在离红雾一步远的地方,很仔细地伸出手去捞了一把红雾,丝丝缕缕的雾气与普通的并没有什么不同,顶多是颜色不同,却能够持续不散,真是诡异。
  “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祥瑞。”夜阳又指了指地面,“你发现没有,这个界限,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有风,但这雾再不飘散,就这样集中在这条界线之内,太诡异了吧!”
  这几天下来。方学明和夜阳已经围着山转了一圈,那条界限就是他们观察出来的,刚好绕山一圈。
  “你说没有毒我就放心了,正想要进去看看呐!”方学明跃跃欲试,现在的他没有了在茶寮中古板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好动之人。
  夜阳一把拉住了方学明,止住了他冲动的劲头,说:“我还是觉得不妥,要不然再等两天再说,看看这红雾散了会怎样,我觉得这时候进去很危险。”
  “哪里危险,不危险我还不去呐!”方学明拗起来跟牛一样,怎么说都不听的,“我有一身武功,你有一身毒术,咱们两个合作,绝对是天下无双,再说了,你轻功那么好,若是真有什么,逃走还是可以的吧!害怕出事吗?夜阳,你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
  “不要用激将法,那对我没用!”夜阳叹息一声,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竟然会有了一个这么莽撞冲动的朋友,“行了,废话少说,我跟你进去!”
  方学明眸光一闪,笑了笑,拍着夜阳的肩膀说:“好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是真的找到什么宝藏了,我分你一半!”
  如同修仙界的人一样,江湖中人除了热衷于比武行侠之外,最热衷的也无非是武功宝藏两类,九华山的异象除了惹来了修仙界的人,也引来了不少江湖上的人,只可惜那些人太中庸,就算是失踪在红雾中,一时半刻也无人察觉。
  “知道了。”无奈地笑了一下,不把那句“宝藏”当真,夜阳在附近找了一株大树,飞身而上,把一道看不见的透明丝线系在了结实的树干上,狠狠拽了两下,确定无误,这才飘然而下,跟着方学明一起走入红雾之中。
  为了以防万一,两个人还拿了一条结实的绳子拴在腰上,确保在看不到对方的红雾中不会失散,万一有了什么不妥也可以及时撤回来。
  正常的人习惯了用眼观察外物,习武的人即便有着更加敏锐的听觉和直觉,一下子陷入红雾中,也不免微微慌乱一瞬。眼前的血红象征着危险残酷,很容易勾起人的负面情绪,让人沉浸在回忆的幻想中发狂。
  方学明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想到了那次失败的行侠仗义,想到了他那个小组的人是怎样分崩离析,想到了七星门中那些令人厌恶的丑陋的勾心斗角,… …曾经的踌躇满志变成了心灰意冷,再也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白白洒掉一腔热血,游走江湖,闲散度日,反而成了他的最爱。至少这半年都过得很好。
  夜阳想到了自己第一次下毒害人,想到了怎样毒杀了那家人的满门,想到了被人厌恶被人追杀的情景,… …鲜血,到处都是鲜血,没有什么可以逃避的地方,好运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
  “啊——”
  在夜阳承受不住想要惊叫之前,前方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尖叫,振聋发聩,竟让失神的两个人都清醒过来,迅速意识到了什么。
  “这雾可能不是毒,但一定有古怪,这里说不定有什么幻阵之类的,我听说有一种幻阵很厉害,能够让沉迷其中的人疯癫痴傻。”夜阳清醒之后出了一身冷汗,脊背发凉,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幻阵吧?
  “你说的不会是五行派的那些阵法吧?”方学明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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