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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有千千劫v-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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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易天呢?易天总算吧,他可是咱们同母异父的弟弟,你记得见到了要对他好一点儿,母亲真的很不容易的,若是陈家知道了,不定是怎样的风波哪!”想到这里,逸梦眉头一皱,又添愁绪,这个秘密总有包不住的一天,等到那一天,又该怎样呢?
  以前想的是积攒力量,等到纸包不住火了,就带着方素心离开陈家,陈家是世家,这样的丑事断然不会公开,这就有了逃走独居的机会,何况,陈明瑞那么爱方素心,怎样也不至于置她于死地的。
  出于这样的想法,在灵山的时候她才会多多收集灵石灵草,为的便是以后换钱使用,等东窗事发之后逃得远远的,也不至于忍饥挨饿就可以了。有了这样的计划保底,隐忧反倒不是很重,只是有时候会幻想着生身父亲如神明一般,脚踩着七彩祥云接走母亲,那样的结局梦幻而迷离,更符合少女幻想。
  现在想来,也许天黎也可以扮演那样的角色,然后留下一个升仙而去的美谈,只是,想到那位得道高人老祖宗,逸梦就知道这样的想法只能是想法,甚至不如远远逃走那个计划更加稳妥。
  “嗯嗯,勉强算吧!”天黎口不应心地敷衍答着,认父不认母是天狐一族的传统,他对于那个母亲都无所谓,何况那个母亲和别人生的小鬼,他更是看不到眼里。
  不过,他的这些想法没必要让逸梦知道,逸梦心软,容易感情牵绊,知道了反而不好,他知道就行了。
  说起来,那条小蛇的忍耐力还真的是很好哪,竟然到现在都没有问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眼中波光灵动,手一伸把逸梦也拉上了床,嘟囔着:“好了,睡觉了,别想那么多了。”
  逸梦应着合上了眼帘,直到睡着了也没有想起到底是哪里有不对劲儿,反倒是天黎,笑容狡猾,很有些算计的味道。
  第二卷 修仙门派 第五十七章 路上
  第五十七章 路上
  一场雨下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空气清新,泥土潮湿,连带着心情也如初升的朝日一般明媚起来。
  客栈伙计早晨来送水,天黎还睡着,是逸梦去开的门,那小伙计瞟了一眼床帐,离去时候笑容暧昧,逸梦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哪里不对,来的时候两男一女三间房,结果早晨… …抚额长叹,想也知道旁人会怎样想了。
  她明明不是货真价实的十二岁女孩儿,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失算啊失算,竟然还就那么顺理成章地拉着天黎在这里睡了,不知道现在叫他起来去自己房间是不是来得及。
  想法还没有付诸实践,敲门的又来了,“来了来了——”逸梦的口气有些不太好,开门看到是杨济到访,脸色尴尬起来。“我还以为是那个小伙计又有什么事情了。”
  客栈的房间普遍不是很大,即便是上房也不过是多了些东西,一个梳妆台,一个脸盘架,再有一个屏风挡着便桶,然后就是那必不可少的双人床,实在显眼到不能再显眼,一眼可见,更别说床上泰然而卧的天黎,睡得正香。
  杨济的脸色一黑,说:“我是来问你什么时候赶路的。”
  已经看到了,再解释就等于掩饰了,逸梦只能装作不在意地回道:“马上,我叫他起床,马上就好!”
  得了回答,杨济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下楼去准备马车了。逸梦关上门还有头疼的感觉,走到床边儿一看,正好看到天黎眯着一只眼睛偷看,顿时怒不可遏,毫不客气地在他额上敲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样不正好?”天黎跳起身来躲过下一轮攻击,解释道,“反正你也没想好怎么跟他说咱们的关系,说实话是不可能的,咱们跟他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说假话,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要忘记了修仙者还有心劫一说,谎言说多了可是要有天劫的,何况,你以为怎样的谎言才能够骗过他,说明咱们的投契,倒不如现在好,让他自己去猜,猜对猜错都与咱们无关,反正咱们没有说过什么。”
  赞同了天黎的话,逸梦不再发作,心里却在嘀咕,到底是狐狸天性,还是那传承记忆作祟,怎地这般狡猾,比自己这个已经活了一世的人还能够洞悉人心。
  “就你聪明!”不满地“哼”了一声,了解了这桩公案,开始洗漱。
  “你也很聪明!”天黎把这句话当做夸奖,毫不客气地笑纳了,看到逸梦梳洗完毕。马上坐到了椅子上,“来,帮我梳头。”
  若说做人有什么不好的,莫过于这一头长发了,他可以用障眼法让头发看起来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整齐,却到底不能够改变其本质。
  碧玉色的梳子在银白的长发间穿梭,顺滑如丝绸的发质让人爱不释手,若不是顾忌杨济还在楼下等着,逸梦才舍不得那么快把头发束好,编成辫子束成冠,整齐倒是整齐了,却哪里还有那般潇洒的风姿啊!
  一看逸梦的表情,天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每每遇到喜爱的东西,她都不会说什么,只会用眼光一遍一遍地扫,巴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上面,腻乎得很。
  “好了,等到晚上再让你玩儿!”自己这个妹妹,为什么总是喜欢那毛绒绒的物件呢?天黎眯着眼睛想着,很是乐于用皮毛诱惑妹妹的目光。
  毫不客气地白了天黎一眼,她哪里是玩儿,她是在帮他梳头好不好,说起来,他真的不如狐狸的时候可爱,想要怎样摸毛毛就怎样摸,现在只有头发还可以让她怀念曾经了!
  虽然不用吃东西也可以,但走到楼下看到热腾腾刚出炉的包子。逸梦还是忍不住买了两笼,用油纸包着,抱在怀中还是热乎乎的暖和,咬一口下去,满满的肉馅让人咋舌,还是古代人实惠!
  象征性吃了两个满足了口腹之欲,其他的就都分给了杨济和天黎,不吃也得吃,还要趁热吃,还要吃完,浪费食物总是不对的。
  杨济还罢了,吃什么吃多吃少问题不大,天黎却不行,吃东西最是挑剔,嘴上不说什么,但看他那咬一口就要嚼好半天,咽下去也分外艰难,好似吃毒药一般的感觉,逸梦怎么也不忍心让他难受,看他吃了一个,就不强迫他再吃了。
  剩下的那些就都塞给了杨济,杨济默然无语地接过,吃不吃逸梦也不好监督了。讪讪一笑就把自己厚此薄彼的行为揭过不提了。
  马车新换了篷纱,透着亮的湖青色纱很是清爽,蓝蓝的天空隔着纱看过去如水中倒影的天色,清亮亮的还有那么几分捉摸不定的感觉,秋香色的车帘上绣着明暗交替的菊花,灿烂地开着,一派秋高气爽。
  棕红的骏马用来拉车未免有些浪费,双马并行更是让很多路人看着眼馋,在多数人都用牛车驴车的时候,马车已经显富,更不用说是用这样的骏马了。
  逸梦倒没觉得什么。比起陈家那种四匹马的马车,自己现在已经算是低调了,所以不觉得别人目光有异,杨济却多加了一份小心。所以,当看到路上有一人倒在路当间的时候,他一丝同情都没有,若不是无法跃马过去,他根本不会停下马车。
  “怎么了?”马车突然停下,逸梦坐得不稳,若不是天黎手快,她就扑倒了。
  路上也有行人,却没有这样阔绰用马车的,绕绕路也就走了,堵在这里走不得的也只有逸梦乘坐的这辆马车。
  “戴上再出去!”天黎掏出一条雪纺纱巾遮住了逸梦的半张脸,只留出一双皓月晓星的眼睛在外,遮不住的明亮。
  走下马车,才看清那人的模样,那人平躺着,脸朝前路,破烂的青色衣衫似被利器割裂的,每一道都有血迹,长发披散,挡住了半边儿脸,也看不出怎样,身上的钱袋不见,连随身应有的玉佩也不见,不知道是不是被过路的人顺手牵羊拿走的,倒是那根玉带,看着还算值钱。
  等等,那是什么?逸梦眼尖,看到了那人衣襟上反光的纹路,原来是用暗绣绣成的秋棠叶。“世家之间互有表记… …方、陈、齐三大世家的表记分别为潘莲花,云络纹,秋棠叶。也唯有嫡系才会如此。”秋棠叶是齐家的表记,眼前这人应该是齐家嫡系的子孙。
  “内伤颇重,救还是不救?”杨济侧向逸梦,问着她的意见。
  逸梦沉吟了一下。说:“救吧,只当是结了善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不信佛,却也相信善缘善果善恶有报,不管眼前这人是谁,救他一命总不会是大错,即便他想要当蛇,也要看那农夫是不是好欺负。
  杨济对此兴致缺缺,鞭子一扬把人卷上车,也就不管了,继续赶路,天黎更是连眼皮子都不愿意抬一下,唯有逸梦,用现成的“小白鼠”实践着自己的“医术”如何。
  外伤好说,把灵气聚拢于手上,轻轻一抹,最差也能够止血,最好的就连疤痕都没有了,好似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聚拢灵气的过程中,逸梦又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体内的七彩虹桥竟然可以随心而用,也就是说她可以用火属性的灵气也可以用纯水属性的灵气,甚至可以七种灵气同时使用,那光也是七彩的,效果大同小异,倒是有趣。
  等到外伤都平复了,逸梦竟然感觉不尽兴,很是遗憾地看了那人一眼,握着他的手腕开始导引灵气为他调整经脉。
  凡人之体不同于修仙者,那没有灵根的凡人就更是不同,经脉脆弱得经不住灵气的疏导,逸梦不小心之余还毁坏了几条经脉,虽然也有事后弥补,但即便好了也不如最初了。
  “哥哥——”收了手,摇晃着天黎的胳膊,她已经很小心了,哪知道凡人竟然那么脆弱,所谓内伤被她治好了不假,但她也错手弄断了两条经脉,凭他的水平,修复不来,也只能够求救于高手了。
  “好了,不就是两条经脉嘛,坏了就坏了,又不影响他正常生活,最多是武功不再而已。”天黎性子恬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谓是他的人生哲学,本想不管,可看到逸梦那眨呀眨的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帮了一把。
  这样的伤对于普通医者来说救治也许困难,甚至还要用到不少的药材来调整,但对于修仙者来说,也就是救不救,还有怎么救的问题,天黎懒得像逸梦那样用灵气来为人疏导经脉,便索性找到断裂点然后把凝结成珠的灵气打入,断脉再续。
  逸梦看得有意思,便也不管那人,开始和天黎讨论怎样把灵气实体化,怎样加以应用,一教一学倒也不亦乐乎。
  “虽然灵气可以为人治病,但逸梦,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教的差不多了,天黎一脸正色地说,“凡人皆有命数,修仙者不可妄加插手,动辄得咎。就如此人,你为他梳拢经脉本是为了救人,可你知道他到底该不该救,而你用灵气救他,你可知,经你这么一救,他的武功不仅没有缺失,经脉顺畅更让他少了多少修炼工夫,日后武功大进甚是可观,岂不是改了他本来之命?这还是他是习武之人,经脉已经有所改造方能够承受灵气梳拢,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呢?恐怕就是经脉尽断早入地下了。”
  瞄了一眼正在转醒的人,天黎不再说话。逸梦似有所感,也闭口不言,这些事情,她太过想当然了,都忘了自己现在是逆天改命的修仙者,插手凡人命数只会让自己的天劫更加难过。
  但,救人有错吗?
  第二卷 修仙门派 第五十八章 找人
  第五十八章 找人
  以前,还曾经想过做一个行医救人的女大夫。但若是有天劫的话,这个梦想就注定是要落空了。
  心绪惆怅,黯然叹息,她曾经跟周翼说过自己的想法,而周翼却从来没有说过不可以,不可以改变凡人的命数,否则会有天劫。他是不知道,还是知道而不说?后一种猜测让人心寒,她虽不见得对周翼多么关怀备至,却是从心底里把他当作了可以患难与共的好友,若是他故意隐瞒,又怎能不让人怏然心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可以理解人性的自私冷漠,前一世里她的身边多是那般自私自利的人,她也习惯了,不再会对人抱着希望,那般,也就不会在知道对方真实意图之后失望沮丧了,可… …
  是这一世的生活太过优渥舒适,所以让她没有了戒备之心吗?还是说她真的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天真单纯经不起风浪的十二岁少女?
  就算是隐瞒又怎样,到底还不是欺骗。不是背叛,难道这样也会觉得受伤吗?真的是抗打击能力太差了!周翼没有告知的义务,他不说也是正常,何况,也许他也不知道呢?
  把头埋在天黎的怀中,自嘲地一笑,她真的是太疲惫疏懒了,不过是一同入门的师兄,凭什么那样坚信对方会把自己当做朋友,夫妻大难临头的时候尚且各自飞,又何况是这样广泛意义的师兄师妹呢?
  胸口闷闷的,无论怎样想,还是觉得难过,觉得不舒服。靠得更紧了一些,拼命地汲取着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好了,我不过就是说说,不想看你为了救人而损耗自己,你若是执意想,也只管去做,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顶着,不要担心啊!”天黎不明所以,温言安慰着,看到那人已醒,便隐晦地点明是逸梦救了他。
  “嗯,我知道了。”逸梦应着,心里渐渐回暖。周翼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只说用灵气可以救人,却不说原来这样会损耗自己。她已经不想去想为什么了,她只想珍惜此刻的温暖,她的狐狸哥哥回来了,她什么也不怕,真的,不会再为了旁的难过了。
  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浅淡笑容,明媚的眼眸水润清澈,言之凿凿:“我才不喜欢救人哪!以后再也不救了,又不认识,救回来也是麻烦!”
  如果对方是齐家的嫡系子孙,却能够落魄到倒在路上,生死无着,定然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烦,救人也就罢了,救了之后还要处理连带而来的麻烦,那就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了。
  “咳咳——”醒过来的人咳嗽了两声,半坐起身,引来了注意。
  散乱的长发被他拢在耳后。背着窗外的光,俊毅的容颜略显阴暗,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似笑非笑,似乎是要显示亲和,但也许此人不常笑的缘故,那个弧度很是僵硬,纯粹属于扯出来的笑容。
  目光明亮而敏锐,一眼之下就判断出车中二人主次从属,冲着天黎说道:“在下寒山,多谢相救,敢问两位是往何处去的?”
  粗嘎的嗓音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因为干涸的缘故造成的,听起来很不舒服,逸梦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人已经救了,何去何从她就不管了。
  天黎拱手为礼,倒是似模似样的和善,可惜一开口就知道他为人冷情,“哪里,不过是顺手救了而已,你身上的伤已经都好了,随时可以离开。”
  寒山似乎不太相信那么重的伤会好得这么快,自查了一下,这才信了,惊叹之意佩服之情流露而出,却也不再多言,拱手道:“刚才不查多有冒犯,我本姓齐,正在接受家主试炼。一时不防被同伴所伤,我现下身无分文,无从报答,二位不妨随我回到齐家,定有厚报!”
  “什么厚报不厚报,我都不需要,你不过是想要我们送你回齐家罢了,我们有事,正在向相反的方向走,你自去吧!”天黎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随手扔出一个钱袋子,如同打发乞丐一般。
  接着怀中的钱袋子,不轻的分量在手,齐寒山很是哭笑不得,自己的意图被人一眼识穿,还被这样打发,实在是丢脸之极,而眼下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齐家的家主试炼有时间限制,自己再耽误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尴尬一笑,也不多说,掀开车帘从旁飞跃而出。感受到体内的气息顺畅,不由更为奇怪,到底那二人是什么来路,治伤的水平如此之高。
  看到那青色的身影已然不见,逸梦这才一把拉下碍事的雪纺纱巾,嘟哝道:“用障眼法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戴个纱巾碍事?”
  “障眼法是好用,但你要怎么跟那些凡人解释你今天是这个容颜,明天是那个容颜?难道一天一张脸?”若只是改变发色眸色,障眼法倒是很好用,但若是整张脸都想要用障眼法来遮蔽,效果就不那么理想了。因为障眼法是把你想要给人看的呈现给别人,你怎么能够保证你每天想的那张脸都是分毫不错?
  这般说起来,它的效果倒不如凡人的易容术,但,若是修为精深的话,长久保持一个障眼法也不是太困难。这话,天黎没有继续说,毕竟,用障眼法很容易暴露修仙者的身份,敛气术不能够掩饰障眼法的痕迹。
  黄昏时分,终于到达了朔方城。
  看到那久违的城墙,逸梦感慨万千,不知道朔方令尹换人了没有,不知道那个小舅舅怎样了,比起残酷的修仙界,倒是江湖的魅力更大一些,总有些快意恩仇的意味,让人悠然神往。
  “朔方城的客栈颇多,咱们要一家一家地找吗?”
  使用传声符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被否决了,太过张扬也太过容易暴露行踪,而若是用平凡一些的方法,逸梦先想到的就是借助官府的力量查访,那样势必就要先去拜见一下朔方令尹,若是没有换人的话,外公应该是乐于帮忙的,然后就是自己的小舅舅方学明,那个七星门的联络方法她也知道。
  最后想到的才是陈家,一旦联络陈家,旁的不说,她可能就不再这么逍遥自在,而是必须要先回家看看了,陈明瑞或多或少有些大男子主义,会把事情揽在自己头上,而让她在家安心待着。
  “把媚香给我一些,咱们分开来找,一旦找到了就用香联系!”天黎开口,却是跟杨济说话。
  媚香是什么?逸梦的眼睛中闪着疑问。看向杨济,杨济难得地微红了脸,面色发窘,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色小瓶,打开瓶口,然后又扣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等到杨济转身走了,天黎这才神秘兮兮地解释着媚香来历:“这可是那一族才有的东西,闻少了春心荡漾,闻多了会产生幻觉,但无论怎样,只要是沾染过媚香,都可以被他追踪到下落,可以当做信号使用,最方便不过了。”
  “是气体吗?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他怎么装进去的?”逸梦困惑不解。
  “这香无色无味,你怎么会闻到,不过,你身上倒是沾染了不少。”天黎拍着逸梦的肩膀道,“你就在这家客栈等着好了,我和杨济分开找,很快就能够有消息。”
  话刚说完,不等逸梦反对,天黎从窗子跃下,安然落地之后回头比了一个胜利手势,有些别扭的样子,却不减潇洒,还多了几分顽皮意味,逸梦粲然一笑,也就听任他前去寻人,找凡人也许困难,但是找一个筑基期的修仙者,就容易了许多。
  那两个家伙,都可以称之为非人类,自会有办法的吧!那,自己就在这里干等着?把玩着茶盏,逸梦感觉到有些无聊,心思一转,戴上雪纺纱巾,蒙了面,留下一张符纸,大摇大摆地出门逛街,准备去朔方令尹府看看。
  上次来是天黑,并且还是坐着马车,逸梦并不认路,一走出客栈大门便有些恍然,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这位大娘,我想打听一下,朔方令尹府应该往哪里走啊?”
  寻了一个方向走了一会儿,逸梦找了一个卖小吃的婆子打听路途,甜美的声音隔着面纱传过去,悦耳动听,婆子笑起来,露出缺了一口还算整齐的牙齿,探问道:“姑娘是朔方令尹的亲戚?”
  没想到问路反而被人查问,逸梦愣了一下,略有不悦,却还是按捺了性子问:“朔方令尹可还是原先的那位方大人?”
  “喔,姑娘是那位方大人的亲戚啊,可真是不巧得很,那位方大人两年前便离开了,说是什么督导不力,方大人也真是倒霉,那桩杀人案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老婆子都知道朔方知事才是主管典狱查案的,上头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方大人给查办了,这不,任期还没满就被免了官,回宁远等候查问了,也不知道后来怎样… …”
  年纪大的人比较爱唠叨,索性也没有什么生意,婆子言语便多了,也有着为方大人抱屈的意思,现任的朔方令尹虽然人不错,但高出以前一成的税收足以让这些摆摊的小商贩们不满了,却也不好明着抱怨,也只有念叨以前的那位方大人是多么多么好了。
  听到这样的事,突然之余难免扫兴,也好,若不是这位啰嗦的大娘,自己找上门去才发现不是要找的人,岂不是更丢人。这样一想,扔下了些许碎银道了谢,逸梦反身就往回走,一时不留意竟然撞了人。
  “逸梦,你怎么在这里?!”
  第二卷 修仙门派 第五十九章 相知
  第五十九章 相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到眼前人的时候,逸梦这样感慨着。
  藏蓝的棉布衫看上去很像是市井人家喜欢的种类,一头黑发并未束冠,黑绳系着高高的马尾,精神利落,可惜被那一双幽深晦暗的眼睛冲淡了阳光气质,果然,怎么看都是暗黑系的人哪!
  愈发消瘦的脸庞应该不是营养不好,抽长的身材也应与虐待无关,不知道他到底是像了爸爸还是像了妈妈… …逸梦的思绪有些偏远,再回过神来,已经被陈易知拉到了旁边的茶楼坐下,贺佳蕊也在场。
  “我就说易知怎么突然下楼了,原来是看到你了啊!”贺佳蕊看到逸梦很是活泼,叽叽喳喳地说着,“逸梦,那天你怎么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吓人啊?我们回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 …”
  “好了,不要在这里说!”陈易知打断了贺佳蕊的话,转向逸梦道。“陈易天前段时间来过,我们回去看了看,呃… …”似乎是顾忌隔墙有耳,又似乎是不知道怎样往下说,易知的话说得一句一顿,十分含糊。
  还没等逸梦问什么,蹬蹬蹬跑上楼来的两个人就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天黎的白衣斐然,夺人视线,杨济略略落后他半步,却也毫不逊色,整个人似乎有一种霸气而冷凝的气场,让人想要忽视都不行。
  “呵呵,没想到逸梦竟然还比我先找到人!”天黎言语中带着调侃,毫不生疏地在逸梦身边坐下,杨济皱了皱眉,抱臂而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再说吧!”
  这个提议深得人心,有太多的事情都想要弄清楚弄明白,比起大庭广众之下,自然是客栈房间更好一些,进了房,布下一个隔音罩,再说些什么也就无所顾忌了。
  陈易知先把分别之后的事情说了个清楚,那天夜里回去看到灵山变故,他立刻就带着贺佳蕊到朔方城暂避。旁的不说,大隐隐于市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之后的这段时间平静得诡异。
  “… …陈易天前天才回去,他的师门似乎也有事情发生,具体的不太清楚,但修仙界估计是要有些变动了… …”陈易知说得十分保守。
  实际上,这会儿元真门的确出了大事,不知道是谁揭露出来了,赵淮之所以能够当上掌门,是谋杀了门内最有潜力继承掌门之位的大师兄和六师弟之后的退而求其次,甚至有传言说所谓的妖修成魔杀人一事也是元真门的故弄玄虚。
  修仙界虽然从不标榜什么仁义道德,却也有着根深蒂固的礼教束缚,不能够允许有这样明显违背圣贤的事情发生,不管是挨得着的挨不着的,这时候都不介意掺上一脚前来讨伐,少一个门派意味着多一份灵脉,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还是人人都会做的。
  这样一来,修仙界的平衡格局就势必要被打破,进行重新调整。其实,从凤国和安国开战,凤鸣宗参与的时候。平衡就已经不在了,只不过元真门的丑闻更加轰动一些,让修仙界更乱了一些。
  修仙门派表面的平静多是深藏暗涌。比如说安居塞外乌国的天乌派,奉行的那一脉修真方法更类似于以武入道,与这边儿多少有些不合,那地方的人又好斗,也看不惯温文儒雅的修仙方式,再加上地域和习俗的差异,很有些格格不入的意思,大的争端没有,小的矛盾却总是日益加剧。
  再比如说五行派,本来就自诩是天地正道,名门大派,却因为某些原因门内良莠不齐,分歧重生,不用旁的门派来添乱,自家门内就是一笔笔数不清的烂账。
  南玄门倒还好些,如同鸿地的特殊一样,南玄门原先只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小门派,最近百年才日益壮大,倒也算是与世无争,相应的,外面对它的了解也就是不起眼的小门派,反而有了一种平稳的感觉。
  可以这么说,修仙界的平衡一直都是表面上的和平共处,私底下到底怎样,就是谁也不知道的秘闻了。
  但,灵门这么另类的门派能够屹立那么多年而不倒,偏偏这时候出事。外界却一无所知,情况似乎很不对头,似乎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一般,让人惴惴不安。
  这些具体的事情逸梦都不知道,但看着陈易知的神情猜也能够猜出几分,定然是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了吧!担忧只是一下下,转念一想,就算是天塌了,也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这身本领别的也许不行,找个夹缝生存一下,还是可以的。
  逸梦进入修仙界日短,在灵门又不怎么露面,就算是想要赶尽杀绝的歹人,也要看他是不是知道有逸梦这么一个小卒子在,这样想着,她想要躲避风头的做法也不是不可行。
  唯一可虑的就是以后到哪里修炼,灵气充足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有杨济在身边,出入灵山倒是方便,但不可能长久,不管是谁攻下了灵门,即便他现在还没有进驻,也不代表他永远不会进驻。一旦被发现,危险就太大了,而改投其他门派… …
  也是逸梦没有什么家族观门派观,对于所谓忠诚并不在意,忠诚于某一个门派在她看来更是不可思议的闹沟回路,就像现代人屡屡跳槽不以为耻一样,修仙门派在逸梦的眼中也就等同于一个公司性质,公司破产倒闭被兼并都跟她影响不大,至少事不关生死。
  而在其他人眼中这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也是灵门妖修多,并没有太多人计较这个忠与不忠的问题。若是放在其他门派,怎样都会有些死忠粉丝,为了自己的门派拼搏一把,虽死犹荣。
  逸梦的这种想法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少不得要说她一个缩头缩尾,怯懦无胆,好在她是女孩子,这类的骂名也会轻一些,最多是让人不齿,怀疑她德行有亏罢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要先回家看看,总是在这里耽搁着,也不是回事情。”贺佳蕊难得有主见一回,也是沉默许久之后的爆发。
  对于她来说,灵门到底怎样也无所谓,唯一让她觉得有归属感的就是已经死掉的千岩师父了,既然如此,灵门的存在意义显然低于贺家,当年若不是家贫无奈何,她也不会进入这个妖修多于人类的门派。
  “凤国和安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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