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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鹿鼎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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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但说无妨……”
他从容的一笑。
“王爷真的从未担心过,我们会找机会对你下手?”
琴公主的声音轻柔好听,说话的时候仍是笑意盈盈,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皇甫瑄耸了耸肩,淡然笑道,“更何况,我死了还有别人可以领兵,不过,若是真的要我死,那也不必大费周章的迎我进城,否则我死了,国主不是落人口实了么?”
“王爷说的有道理,琴儿受教了,敬您一杯!”
琴公主说着,端起酒杯,仰着头也是一饮而尽。
皇甫瑄不知道这公主心中打的什么主意,跟着也喝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却见琴公主正看着她笑,烟波流转,盈盈的都是笑意。
“朕约王爷前来,是真心议和,决无其他想法”,国主笑吟吟的看着皇甫瑄,又旁的琴公主,突然就道:“为表诚意,朕愿意将自己心爱的女儿许配给王爷,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皇甫瑄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惊,他立刻扫了一眼周围的众人,见他们都是一脸平静的神色,毫无异常,便猜想到,国主已经与他们早早商议过了。
心中顷刻间盘算着好几种想法,国主到底是要可以拖延时间等大军前来,还是真心的想要求和?
侧头,见楚然一脸淡然的吃着面前的点心,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你放心,我不会娶她。”
他指尖动了动,便用灵力传音到楚然的耳畔。
楚然眼眸抬了抬,却没有动,还是不做声的低头吃点心。
是啊,他如何能娶那琴公主过门?
只要看到她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心中就不免泛起微微波澜。
因为这远在南郡深宫的公主,容貌竟然与他十年前故去的母妃有八分相似!
不知道如果父皇见到她,又会是怎样的情绪?
皇甫瑄眼波一转,顿时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遥遥的望向琴公主,目光闪烁起来,“婚姻大事,怎么也要看公主是否愿意……”
“那琴儿,你愿不愿意?”
国主转头去看琴公主,见她满脸娇羞的笑容,抿着唇点了点头。
皇甫瑄眼眸一垂,不由的心中一动,这女孩子看起来,真的对这桩婚事抱着期望,她自己是否知道,这桩婚事,不过是一场政治的交易呢?
“琴公主身份高贵,远嫁北辰,此等大事,我必须要上书父皇,征求他的同意才可。这样,我即刻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回京城,请国主容我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我便能给国主一个答复。”
皇甫瑄朗声答复,既不答应也不推辞,琴公主只是笑着不语,楚然白了皇甫瑄一眼,他隐约猜到他心中又有了别的打算,于是不理他,只是专心品尝南郡的风味小点心。
既然要拖,就拖个彻底好了。
………【37 韩家公子】………
回到花萼楼,已经是深夜时分。說閱讀盡在
“瑄,夜公子来了……”
还没等皇甫瑄坐下来休息,楚然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进门。
刚回到南郡,正帮楚然打理山庄的夜之涵就上门了。
“哦?让他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
皇甫瑄忙着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却止不住一阵眩晕。
“你怎么了?”
楚然见他险些跌倒,于是立刻小心的扶住他的手臂,轻声问。
皇甫瑄摇摇头,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他抬头按着胸口,“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怎么会呢?我记得你的伤明明已经好了大半了!让我看看!”
指尖搭上皇甫瑄的脉搏,楚然拧紧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呼……吓死我了。你只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不要紧不要紧!”
“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啊,就别担心我了……”
皇甫瑄说着拍了拍楚然的肩膀,转身往屏风后面换衣服,楚然快步跟了上来,“哎,今儿那琴公主长得很漂亮啊!”
语气中带着别样的味道,皇甫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你吃醋了?”
楚然赌气般的扭头,鼓起腮帮子不看他,仍然嘴硬,“才没有咧,谁那么稀罕吃你的醋!”
“那如果父皇应允了,我就娶了她?”
皇甫瑄抿着唇微微泛起笑意,眼眸亮起来,分明带着狡黠的神色。
“你!……”
楚然跺着脚,一咬牙转头,狠狠的瞪着皇甫瑄,伸出的手指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心里懊恼的要命,这个人,怎么自己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好啦不闹啦!”
皇甫瑄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轻轻将他拖进怀里,低声伏在他耳畔解释着原因,“我特别注意她,不是因为她长的美,而是她……长得很像我的母妃……”
“你的母妃?”
楚然迅的回忆起七年之前,皇甫瑄一身鲜血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刚刚失去了母妃。
“原来你的母妃,就是那样子的啊……确实,嗯,跟你有点像呢!”
楚然放松的将身子靠过去,轻轻抬手摸着皇甫瑄的脸颊,那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连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嫉妒。
眼前少年瞪着一双细长却清澈的眼睛,满含柔情的看着他,皇甫瑄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然后放开手,“别让夜在外面久等了,有什么事情,一会儿我回来跟你说。”
“嗯”,楚然点点头,帮皇甫瑄拿来玄色的外袍,帮他换上。
他们早已经无比熟悉对方的一切,没有轰轰烈烈的相爱,也没有大起大落的波折,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幸福。
夜之涵穿着一身夜行衣,但是看起来依旧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样。他正坐在客厅的桌边,手里宝贝的捧着一个雕刻精细的观音像。楚然跟在皇甫瑄身后走出来,见了他扬手就是一枚铜钱打过去。
“然儿!”
皇甫瑄阻拦不及,只来得及喊上一声,就看到楚然一脸坏笑,还朝他吐了吐舌头。
夜之涵飞快的往右侧了侧头,只听到“嗖”一声,铜钱擦着他的耳畔凌空飞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地上叮铃铃的转了许久,才稳稳的跌落地面。
“喂,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打人啊!”
他腾地站起来,但竟然还拿着刚刚的观音像,虽然语调高了些,但是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愿意!你管不着啦!”
楚然丢给他一个白眼,然后不理他,径直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捡起铜钱。
“我说王爷您也管一管,这小狐狸越来越猖狂了呢!”
夜之涵将手中的观音像小心的放在桌上,转身走向皇甫瑄。
“你也知道然儿的性子,他跟你开玩笑的,别见怪才是。”
皇甫瑄仍然是笑得温和无害的模样,抬手拍了拍夜之涵的肩膀。
“谁叫你没事拿我们的东西的!”
楚然朝他撇了撇嘴,丢给他一个白眼。
“那个啊!”
夜之涵指指一旁的观音像,回给他一个鄙夷的神色,“那个明明就是这花萼楼里的东西,你这小财迷,不要什么都说是你们的好不好!”
“我财迷也轮不到你管啦!”
“行啦你们,一见面就打打闹闹个没完。”
皇甫瑄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吵嘴,一边适时的出来做和事老。
“对啊,我又不是来跟你吵嘴的!”
夜之涵一撇嘴,转头看向皇甫瑄,脸色也严肃起来,“这次来,我是受人之托,送信给你的。”
“信?什么信?”
皇甫瑄还没来得及问,楚然已经飞快的在旁边插嘴。
“是我叔父托我带给你们的信”,夜之涵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书函,递给皇甫瑄,“他希望,可以跟王爷合作,做一桩大买卖。”
“哦?不知道夜公子的叔父是……哪位大老板呢?”
皇甫瑄缓缓展开书信,边说话,边低头阅读起来。
“我叔父姓韩……”
夜之涵微微一笑,摊开手,“想必,王爷应该猜得到他是谁吧?”
“哎我说夜啊,你不是姓夜吗?怎么你叔父会姓韩啊?”
楚然笑眯眯的看着夜之涵,一脸好奇。
“韩……韩……莫非是?”
皇甫瑄的眼眸一转,脸色却依旧从容淡然,看完信就将它递给一旁的楚然,“……你看,这应该算是一桩大买卖了吧?”
“呀?韩熙韩丞相竟然是你叔父啊?我说夜,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个叔父啊?”
楚然眯着眼睛看了看信上的内容,然后抬起头来问道。
“我姓夜,是随母姓……”
夜之涵笑呵呵的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试图用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说起来,我也算是韩家的人吧!”
“没想到啊,原来韩丞相和你都是韩家堡的人。起先倒是失敬了……”
皇甫瑄朝着夜之涵抱了抱拳,楚然却在一旁笑开了花,边说边掰着手指头,“哎,听说韩家堡堡主有一二三四五,五个儿子啊!你倒是跟我们说说,你排行第几啊?”
“我?应该……算起来,排行第六吧!”
夜之涵微微一笑,他自小随母姓,江湖皆知韩家有五个儿子,但是他偏偏就是那个没有人知道的六少爷。
“我想,这次你肯替韩家的人出面,并非只单纯的想要帮你叔父的忙吧?”
皇甫瑄想了想,以他了解的夜之涵的为人,这位看似只对古玩珠宝感兴趣的夜公子,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就出手干涉别人事情的人。
想必,这位也是来者不善吧。
皇甫瑄心中盘算着夜之涵的用意,转头看向楚然,只见他只是悠闲的在一旁玩起了刚刚夜之涵心仪的观音像,于是目光闪闪,全是温柔。
“王爷明鉴,所以我说,这是一桩大买卖。”
夜之涵欠了欠身,然后细心解释,“我叔父希望跟王爷合作,扳倒朱翔,以保城破之后,依然能够荣华富贵,相信这个王爷一定能够办到吧?”
皇甫瑄没回答,只是慢悠悠的点了点头,浅笑。
“那你咧?你要什么?你可是向来都不做赔本买卖的呢!”
楚然忽然从旁边探出头来,很自然的插话。
“我要的不多,我只想要……”
夜之涵微微一笑,俯身在皇甫瑄的耳畔说了几个字。
“原来如此。”
皇甫瑄听了之后缓缓点了点头,楚然什么都没有听到,于是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两个人相视而笑,竟然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这场阴谋,可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38 反间计谋】………
这场阴谋,可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为表诚意,我先修书一封,就劳烦夜你帮我转交给韩丞相,正好有一事,我们需要他的帮忙”
皇甫瑄正说着,楚然已经会意的起身为他取来笔墨纸张,在一旁细心研起磨来。
夜之涵凑过去看了一眼,皇甫瑄写的是端正的小楷,字迹公正,正如他的人一样,看起来优雅温和。
只是心中明白,他笔下写的,却是多少条人的性命。
他是生意人,所以更懂得挑选最合适的人做他的合作伙伴。
他确信,未来登上北辰皇位的,一定会是这位看似儒雅温和的睿王皇甫瑄。
深夜时分,南郡丞相韩熙秘密潜入花萼楼,拜访北辰睿王皇甫瑄。
当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将军朱翔兴奋不已,他终于有机会,也有理由除掉这个一直和他对着干的老家伙了。
可是他不知道,当他写弹劾奏折的时候,韩熙一样在写着奏折。
可是第二天一早,只有一道奏折同时送到南郡国主的书桌上,另外一道早有幻影堂的探子帮忙代收了,可国主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仍在后宫陪着宠妃画山水画。
没有早朝,近了中午,大人们应了皇甫瑄的约,来帮他鉴别古玉。
皇甫瑄吩咐人在花萼楼的大厅摆开了酒宴,招呼各位大梁重臣。楚然随侍一旁,不时的和皇甫瑄眼神交流,等待时机。
酒过三巡,有人奉上古玉,请在场大臣们鉴别。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韩熙拖着司徒文两人借故出去了,楚然朝着皇甫瑄挑着眉一笑,好戏要开始了。
见皇甫瑄会意的点了点头,于是楚然便悄然退了出去。
司徒文和韩熙由前厅进了后院,沿着走廊小心的往前走,躲开几个看似巡查的侍卫,刚一闪身,突然就撞上一个人的后背。
“哎呀!”
那人惊叫了一声,手里捧着的东西哗啦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司徒文慌乱中只看到一副人像,依稀画的是朱翔的模样,刚想仔细看清楚,对方就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地上的画卷,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怎么看着,那画像很像是朱将军的啊?”
韩熙“疑惑”的问,司徒文心中也半信半疑,两个低声的商量了一下,心的快步跟上去。
上到花萼楼二楼转角的一间房间,那画卷的人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便一闪身进屋,司徒文左右看看,见周围无人,于是也拖着韩熙蹑手蹑脚的凑了上去,不敢到门前去看里面的情景,两个人便把头贴在一边的墙上,屏息聆听。
“东西拿来了?”
“是的,这就是朱将军派人送来的信物,他的画像。”
“那少主的信物送过去了么?”
“已经交到将军府的人手上了,朱将军的意思是,稍后双方应该会个面,商讨一下攻城的详细计划。”
“那好吧,我立刻去禀报少主,你先去休息吧。”
司徒文听到门口有人出来,于是连忙拖着韩熙,一个闪身躲在了柱子后面,小心的露出一点身子,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门,然后锁上门,这才离开。
“朱将军,莫非说的是朱翔将军?”
他看向韩熙,似乎想要听听他的看法。
“这……事到如今,本相也不瞒司徒大人了,我先前收到消息,朱翔投靠了北辰,要和睿王一起联手攻打梁都城,唉……”
司徒文向来办事沉稳,但是遇到这关系国家危难的事情,却也按捺不住,心里开始慌乱起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奏明国君。
于是顾不得辞行,拖着韩熙匆匆离开花萼楼,直奔王宫。
两个人离开之时,皇甫瑄还在和一众大臣们饮酒鉴赏古玩,楚然匆匆从外面走来,俯身在他耳畔轻轻低语:“他走了……”
皇甫瑄淡淡一笑,抬手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切尽在掌握。
这桩反间计,是他和楚然商议之后才定下的,如他所料不错,朱家灭门,已成定局,只不过,曹彬必然会为了失去这个劲敌而抱憾惋惜了。
战争就是这样,有时候,明刀明枪的较量,反倒是一种奢望。
………【39 不惜一切】………
皇甫瑄所料没有错,司徒文的指证加上韩熙的奏折,朱翔很快被软禁,只是碍着朱家三代领兵的面子,还不好作为。說閱讀,盡在
朱家谋反的事情办的轰轰烈烈,皇甫瑄反倒不急,每天悠然的不是带着楚然游览城内的古迹,便是在花萼楼里喂喂鱼,品品茶,反倒是琴公主经常前来,拉着皇甫瑄问长问短,俨然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睿王未过门的妻子。
十天之期,一晃便过。
深夜,一封密信送到皇甫瑄手上,正是曹彬的手笔,告之东寰的军队即将进入南郡国境,因此北辰大军即将按照计划开始攻城。
“瑄,听曹元帅的,你先走吧!”
楚然看了信,知道情势危急,南郡随时都会有所行动,皇甫瑄不能再留在辉陵城了。
“我不能走!”
皇甫瑄坚定的摇了摇头,“如果我走了,岂不是会让对方有所察觉,我不能冒这个险!”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冒险,你不能再受伤了!”
楚然少有的瞪起了眼睛,和皇甫瑄面对面的站着,互不退让。
“对了,朱翔不能留了……叫幻影堂的人想办法解决他。”
皇甫瑄突然岔开话题,确实,北辰攻打辉陵在即,如果朱翔活着,必将成为祸患。
“我知道,但是你必须听我的,你先走!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楚然此时显得很强硬,他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嘻嘻哈哈,但毕竟是狐之一族的少主,一旦板起脸来说话,却自然带着威严的气势。
“然儿!”
皇甫瑄大喊了一声,但是却被楚然坚定的目光硬生生逼了回去。
“瑄,你先走吧,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可以让你领兵上战场,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收服那些武将,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
楚然的语气骤然柔软起来,眼眸中波动着水一般的情绪。
“可是你……”
皇甫瑄知道楚然的意思,但是他却难以放心,将楚然独自留在危机四伏的辉陵城里。
“我想,我应该不比你矮多少,也不比你难看吧?”
楚然低眉浅浅一笑,抬手指尖白色光华一闪,在眼前掠过,银白色的面具便凝聚成形。
抬起头,眸子里瞬间闪过冰一般的寒意。
他要以北辰睿王的身份继续留下来,为了守护他的皇甫瑄,无论未来多么凶险,他都愿意。
“不行!”
皇甫瑄用力的抬手,一把抓住楚然的手腕,抓得他生痛。
“来人!”
楚然皱了皱眉,突然大喊了一声,闪身进门的是两个飞狐卫,见到楚然立刻行礼。
“皇甫瑄,你放手!”
楚然瞪圆了眼睛,衣袖轻摆,左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柄匕,他缓缓抵住自己的脖颈,然后朝着皇甫瑄挑了挑眉,正色道,“你走不走!走不走!”
“我……”
皇甫瑄一时语塞,只是轻轻松开了手,他知道此时楚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难以更改。
“你们两个,护送王爷连夜出城,如果王爷有什么闪失,你们就不必再回来见我了!”
楚然看向飞狐卫,两人于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领命。
“是,少爷!”
楚然要飞狐卫也随着幻影堂尊称皇甫瑄为少主,而改口喊自己少爷。
“然儿……”
皇甫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是呆呆望着他,想要将他此时坚定的表情用力记在心里。
“保重……等我……”
对望许久,终于双唇颤抖着说出句话,简单的四个字,却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嗯,我会的!你也是……要保重。”
楚然点了点头,眼波流转便满是笑意。
皇甫瑄依依不舍的看了楚然一眼,便一咬牙,飞快的转身离去。
“王爷!宫中来人传旨,请您即刻进宫!”
皇甫瑄刚走,便有侍卫前来禀报,楚然脸上带着面具,便被侍卫理所应当的认作是睿王皇甫瑄,却没想到另有其人。
“知道了!”
楚然边说边快步往前走,毫不迟疑,但是刚走出门口,目光落在两个飞狐卫的身上,于是眉头一皱,低声吩咐道,“立刻通知幻影堂,传少主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我军攻城之前除掉朱翔!同时安排幻影堂在军队里的探子,一定要挑动朱翔亲兵对国君的不满,如果可能的话,来场兵变更好……”
将两个飞狐卫都派了出去,楚然这才带着一队亲兵侍卫入宫。
南郡国君深夜召他入宫,必然是已经得知北辰大军即将攻城之事,楚然早料到此行凶险,但是却未曾想到,他会在南郡王宫见到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那是迄今为止,令皇甫瑄和他最为头痛的一个对手。
东方的天际渐渐露出光明,楚然只带着几个亲兵,缓缓策马进入南郡王宫。
没有上次入宫的盛大排场,甚至没有人来迎接,楚然看着身后的宫门缓缓关闭,一队戎装士兵手执宝剑,站在最前头的一位,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仍是一身淡紫色的衣衫,折扇在手中轻轻的挽了个花儿,握紧。
“你?”
楚然一愣,随即回以一个爽朗的笑容,瞬间便想通了所有事情。
原来刻意安排这场和谈,企图拖延时间的不是南郡国君,而是这个一直在幕后为东寰出力的神秘人。
“呵呵,我们又见面了……”
那男子淡淡的笑道,一张脸始终环绕在迷离的薄雾底下,让人怎么也看不清。
“是啊,还真是有缘呢!”
楚然感叹,心中却迅的盘算着脱身的对策。
对方的灵力显然高过自己,硬拼不是好办法,他开始悄悄的打量着四处的环境,希望一会儿可以找机会用隐身术逃走。
“只可惜,我精心布的局,等来的却不是睿王爷,而是你。”
对方轻轻的抬手挥了挥,手持宝剑的士兵们便齐刷刷的后退。
“是你派人向国君进言,要他以求和拖延时间,等候朱策的水军支援,其实,你等的,是东寰大军吧?”
楚然上前一步,笑着昂起头,侃侃而谈。
“然后接着王爷前来议和的机会,借机除掉他……”
“不错”,男子点点头,“你很聪明,不过你的聪明现在救不了你了,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话音未落,折扇突然哗一声甩开,还没等楚然反应过来,一道强劲的剑气已经穿透他的灵力屏障,迎面而来!
折扇当中,竟然藏着能够一击致命的短剑。
楚然慌忙的唤出月之影,抬剑抵挡,只听叮当一声,两剑相撞,顿时绽放出紫白两色花火!
双方侍卫自然不甘被人鱼肉,于是纷纷亮出手中兵刃,在气势上对峙起来。
“你跟月染,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然反手架开对方的短剑,目光却突然落在短剑上那个月牙型状的标记上。
“呵呵,云悠山,七剑谷……”
男子突然停下手,折扇一甩,缓缓扇了两下。
“你怎么知道月染的师门?难道你也是云悠山七剑谷的人?不可能啊,七剑谷的人除了月染,明明就已经……”
楚然双眸一转,突然大惊,脱口便问,“莫非,你就是当年将七剑谷夷为平地的人?东寰的相国公子……”
“没错,我就是……”
男子打断楚然的猜测,语气淡然到不着一丝痕迹,缓缓解开最后的谜底,“月染的师兄,冷卓。”
东寰相国冷辰在八国当中并不出名,然而相国公子冷卓却名遍天下。
月染死后,楚然派人悄悄调查,才得知月染师承七剑谷,也因此知道了冷卓这个名字。云悠山七剑谷曾经是东寰第一门派,数年与朝廷对抗,却在一夜之间被他夷为平地。
什么样的人,才有如此本事?
楚然听了冷卓的话便是一惊,没想到他竟然是月染的师兄,那么说起来,他也是七剑谷的弟子,但是却能狠心的将师门夷为平地,他的心有多狠?
“怪不得了……”
楚然迅的回复平静,微微一笑,“这就能说得通啦,说到底,东寰要的不只是南郡这块地盘,更想借机吞了青江大营,对不对?”
“所以……”
冷卓慢悠悠的摇了两下扇子,就听见楚然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所以,你不会要我的命……”
楚然笑眯眯的看着冷卓,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他的容貌于是越的清晰起来。
那样的美,不同于皇甫瑄的俊朗,而是带着掩饰不住的摇曳风情。
冷卓整个人仍旧笼罩在淡淡的薄雾当中,似乎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
但是楚然见过那张脸,如水仙花般皎洁明亮,看起来温和淡然的紧,锐利的时候却犀利如刀锋。
“哦,你就这么有把握?”
冷卓眼睛一亮,唇角是藏不住的笑容,他喜欢这样聪明的对手。
“我死了,皇甫瑄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南郡易守难攻,东寰粮饷不足,必定希望可以战决吧?”
楚然笑着侃侃而谈,说出他的看法。他知道东寰目前最大的症结所在,一边说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查看着周围的环境,藏在衣袖中的指尖缓缓蜷缩起来。
“你错了,呵呵”,冷卓淡淡的折扇一甩,哗啦一声收回手中,缓缓抬手。
周身忽然就散出极大的气劲,就连楚然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何处错了,怎么错了?
楚然的心中不禁诧异,若他是冷卓,必然会是这个想法,但是这么看起来,冷卓似乎有不一样的打算。
紫色的光华绚烂,身影一闪就跃向空中,楚然心中忽的响起警兆,步闪开,手腕一翻,亮出月之影格挡。
冷卓的一招一式都凌厉无比,其中还带着强劲的气势,他的灵力极高,楚然深知不敌,于是只能极力的左右闪躲。手中仗着有双刃光剑的气劲不俗,才不至于落入下风。
“只要我抓了你,相信……睿王爷会乖乖将辉陵城奉上的。”
冷卓边说着,指尖光芒亮的耀眼,略一凝神,便洞悉了楚然灵力屏障的弱点。
于是毫不犹豫的抽出折扇中的短剑,寒光凛冽,抬手直刺!
只听嘭嘭作响,楚然感觉到周身的灵力正在急的朝外流淌,于是心下大惊!
月之影飞快的下劈,去抵挡冷卓急刺而来的短剑!
心中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他不能落在冷卓的手中,否则,他一定会成为冷卓用来威胁皇甫瑄的砝码。
南郡对于皇甫瑄来说事关重大,他决不能让皇甫瑄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楚然狠狠的咬了咬牙,迅的抬起手,指尖在脖颈间轻轻一划。身子高高的跃起,周身迅的泛起皎洁明亮的白光,一时间照亮了半边天空。
月之影此刻早已经化成了点点白光散落在空中,楚然心中一边默念咒语,右手飞快的做出种种手势,而左手一直按在八宝琉璃项链上,不曾松开。
冰石是狐族的至宝,更是具备了巨大杀伤性的武器。
楚然虽然从沥长老处得到了驱动冰石的方法,但是无奈自己的灵力不足,盲目的催动冰石势必会造成极大的损耗。
但是此刻,顾不得了。
冰石一出,天地变色。
这是自狐族少主复苏以来,第一次驱动冰石。
凛冽的寒风毫无征兆的就刮了起来,出狰狞的呼号。
不断的吹动着楚然的衣角,他脸上银色的面具闪烁着寒光,一双眼睛里,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血红色光芒!
冷卓愣了愣,硬是被寒风吹的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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