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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且随我行by一夜花厅雪 全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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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发现……”
年轻人急急地要说什么,却见他的师父右手轻摆,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忙压着嗓子小声用气音说到:“师父,我发现咱们府上有别派的钉子。”
刘正风皱了皱眉,旋即又疏了眉头,颇为欣慰地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大年,师父很高兴,你终于也长大了。”他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我今天找你来也是要说这件事情,你等一会儿先把你米师弟和英儿叫过来,再……”
一番吩咐后,他直起身子,大声地说到:“大年,有看上的姑娘就直说嘛,为师自然为你好生打算。”看着徒弟瞬间爆红的脸,刘正风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拍了拍向大年的胳膊,带着几分调侃和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到:“小子,就你那点儿小心思还以为师父我老花了看不出来?敢打师父闺女的主意,你小子,胆肥了啊!”
向大年哪里想到自己对刘菁的心思他家师父早就知道了,而且看起来还是同意的,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不过很快的,他想起来师父刚才说过的话,脸上的傻笑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毅果敢的神情。他起身向刘正风拱手以礼,说到:“师父,徒儿先去找英师弟和米师弟了。”
“嗯,让他们直接过来,也不必藏藏掖掖,直接说我要查他们的功课便好。”
“弟子知道了。”说着,向大年脸上又浮出那股傻笑,推开门大大咧咧地跑走了。
刘正风笑着摇摇头,抚着一边墙上挂着的笛子,喃喃自语道:“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刘正风虽然不想和东方不败有什么关碍,但不代表他不会对目前的局势做一些安排。他已然吩咐向大年下去布置,尽人事听天命,若真是如此还过不了关,他也只能对不起妻儿老小、对不起曲洋大哥,一死以换取所有的人平安了。
他已将自己名下的房产铺面悄悄转手了大半,只留了明面上的没动,他已将这换来的银钱分成了五份,准备让夫人和老三、老二和大年、老大、米为义各持一份,一旦有什么不妥,便是有人丢了这身外之物,只要和其他人会合了,也不至于为钱财而操心。
至于这武学,唉,还是给大年、英儿和菁儿都教了吧……
自家的弟子他都是知道的,勤奋有余,天资不足。即使是所有人中最出色的向大年,也只是这几年才渐渐变得成熟起来,他虽然也将衡山绝学“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教了一些给他,但毕竟是天分有限,这孩子终究注定是不能达到他的武学造诣,更不要说达到自己的师兄莫大先生或是嵩山派的左冷禅、费彬之水平,着实让他可惜又可叹。
自家的儿女就更不必说了,老大是个好文的,武功平平,倒是满腹诗书;老二刘菁性子刚烈,不似他和夫人,倒像是自己过世已久的父亲,心性外露;老三虽说也有十三岁了,但还是一副懵懂模样,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虽然听话,却是文不成武不就。
因着这个,只要他把这些家眷徒弟托给曲洋大哥,再加上非烟的存在,他就不会一心跟着自己而去了吧?万一自己有个什么不好,他也有活下去的理由。
唉~
“当当当”
“爹,你在吗?”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刘正风从自己的“伤春悲秋”中清醒,自嘲地一笑,收拾好了心情,打开了门,迎接他的长子和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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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这个不是……”石磊惊讶地看着对面高悬的“刘府”二字,回头看东方不败。
“你不是放不下心吗?干脆去看看好了,”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左右瞥了一眼,心下点了点头——还好这个刘正风不是个蠢材,不然他才懒得管曲洋这档子事情呢。“这刘正风可是衡阳城的大户,作为主人,怎么能不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呢?”
说罢,东方不败又是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晃啊晃地便往刘府正门走去。
石磊跟上去,只略略说了声两人是曲先生介绍、来贺刘正风的朋友,门口守着的下人便进去通报了。石磊叹了句“好家风”,便不多言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很快刘正风便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他在书房正和两个子弟讲述自己的忧虑和布置,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有两个曲先生介绍的朋友,吓了一跳,连忙带着子弟迎了出来。
他大概也猜到了来者何人,即使不喜,也不愿给东方不败一个没脸,这样于他、于曲洋,都没有好处。
“不敢劳烦刘大侠亲迎。”东方不败微一挑眉,淡淡揶揄道。刘正风也受得下这小小的揶揄,忙将两人让到了厅中,又让子弟上茶,却是不敢找仆人们来做,怕有钉子认出了东方不败的真实身份。
“不敢劳刘公子,石某自己来便好。”石磊接过刘英手中的托盘,捡出茶杯一一放在东方不败和他自己面前,淡淡的不近不远不卑不亢的态度让颇有些书卷气的刘英很是有好感。
‘唔~这个石磊,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像是那种不堪之人。难道,难道那杀人不眨眼的东方不败竟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刘正风脑补一番,面上却不动声色。东方不败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兀自喝着茶,等到刘英和米为义退下去后,他才淡淡说道:“出来吧,要来就来,何必偷偷摸摸,真是丢我教的脸面。”
身着黑衣犹如一只大蝙蝠的曲洋飘然落地,脸上有些红晕,想是被东方不败说破了有几分尴尬和惭愧。甫一落地,他便先向东方不败行礼,之后他自然是看到了东方不败身边的石磊,却不知道要作何表示。
好在石磊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礼,先一步冲他颔首示意,曲洋这才暗自舒了口气,也同样回之以礼。
东方不败却是瞟见那刘正风在见到曲洋拜见他时皱了皱眉头,心下一阵冷哼,这人,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管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一时间,东方不败只觉得原本凑凑热闹的“金盆洗手”变得兴致缺缺。看了看身边没什么表情的石磊,他站起身来,“好了,既然你也来了,本座也就不在这里多留了。曲长老,金盆洗手那天非烟就留在我这边不要来凑热闹了。”
说着,石磊也起身,两人便准备往外走。
“教主!可是属下有何做错之处,请教主责罚!”曲洋一看便知东方不败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忙不迭地请罪到。
摆了摆手,东方不败脚步不停,反倒是石磊住了脚,回头抛给曲洋一块令牌,说到:“既然刘先生不喜欢东方插手,我们自然也不能讨人嫌,这令牌可调动衡阳分堂一百名神教子弟,希望曲长老好好利用。”
哼!他和东方不败也不是闲的没事做了上赶着帮忙,若不是他动了恻隐之心,东方不败才不会管刘正风一家死活呢!别以为他没看到刘正风那种藏得不是很好的厌恶和不以为然。
哼!亲爱的白道大侠刘正风,我等着看你被五岳剑派的师兄师弟们围攻时的表情!
恶魔化的石磊背后腾起一片黑色的火光,幽深而又诡异~
67、金盆洗却江湖仇(一)
67、金盆洗却江湖仇(一)
六月初九,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子到了。这日从卯时起,府中人便都起身忙碌起来。刘家长子刘英带着小弟刘芹在前院忙碌,指挥着几个管家和仆人安放桌椅、茶杯和瓜果点心等。
座位倒不需他们操心,刘正风两三天前便招了刘英和向大年讨论安排好了排表,又分好了手下的下人们谁引导哪些来客往哪个位置坐,一方面是两个子弟都大了,也该明白些江湖武林的弯弯绕儿了,另一方面,刘正风也怕自己真的抗不过去这一关,那最起码也得在这些日子把自己的人脉都给孩子们交代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这个时候,刘正风不免觉得自己往日太过于纵容孩子们,竟让刘英和大弟子到了二十岁上还是单纯又不通俗物,若真是自己有个什么,这俩孩子能撑得起这个家吗?
刘英是刘正风的长子,加上又喜欢看书,而且武林中人不讲究什么“圣人之言”,他一向看书很杂,其实没有他父亲想得那么天真不知事。不过以前家中兴隆平静,父亲母亲俱在,也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所以见得少、想得少,显得不够成熟罢了。而近十来天里,刘正风有空就找他和大师哥去,或是教授武功,或是传授一些自己的人生体验,让这个大男孩成长了不少。尤其是对于学武,往日刘英在学武上可是能推就推,如今知道了家中之事,竟也操起了久不用的佩剑,日日练到月上中天才回房休息,以求临阵磨枪,到时也能帮上父母一帮。
“哥哥,哥哥,你发什么呆啊?”刘芹倒是个懵懂的孩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府中若隐若现的紧张气氛,只知道今天父亲金盆洗手是件大事,家里来了好多人很是热闹,倒是蛮雀跃的。
刘英回过神,看着自己这个稚嫩的小弟,不由得在心中一阵叹息。他爹爹妈妈都是极出彩的人物,自己和二妹妹虽说不上是聪明,但也明事理,不愚笨,只这个幼弟,十三岁了还这么混混沌沌的。
罢罢罢,也是爹爹和他没有尽到父兄的义务,便从现在开始教起,但愿不太晚吧……
思及此,刘英拿过座位单子,开始细细地向弟弟讲述这其中的门道,又叫来大管家,嘱咐他前头开席时趁空把刘芹带着偷偷看看,但万不可在人前露面。
听了这话,刘芹本来很高兴的小脸顿时垮了下去——不准露面,那叫什么事儿啊!但刘英却是十分坚决,他是断断不能让弟弟有个万一,或是被人挟持来威胁父亲,所以并不理会刘芹,只嘻嘻嘱咐管家要看好弟弟。
外头花厅刘英负责安排着,前院的接待却是米为义做着,毕竟他年纪大,也跟着刘正风跑过几次江湖,有些阅历和眼光,在前头招待不会做错事、说错话。此时他招了分配到自己手下的刘府仆役们交代事情,吩咐他们都提起精神,万不可在今日出了错,成了别人挑刺的借口。
便是刘菁,她也跟着母亲王氏在后院忙碌,已是十五岁的少女婀娜多姿,又不发英气,一看便是江湖女儿,倒和她母亲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娘,内眷的席面位子都安排好了,厨房这里怎么样?”刘菁探头问道。
“嗯,都差不多了,你弄完了就去梳洗一番吧,到时候你爹爹那些师叔师伯们带来的家眷总是要见见你的,可别失礼。”王氏一面吩咐着厨娘们继续做前期准备,一面笑着对女儿说。
“嗯,我知道了娘,我先过去了,您一会儿也回来洗漱一下吧。厨房油烟大,肯定身子上也不舒服。”说完,见王氏点头答应,便带着自己的小丫鬟回了院子里。
王氏微微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还是不够沉稳啊。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便很快,转眼间便到了辰时三刻,各路江湖人便也陆续到来。刘正风也已坐在了前院花厅中,有仆人报上来说有贵客临门了,他便出去迎一下,带进厅来继续陪着诸人说话。
这一会儿,边听门口报说华山掌门岳不群携一众弟子已到了门口,刘正风赶忙拱手向厅中人道声“失陪”,带着刘英往前头去了。
刘正风迎了出来,一见岳不群便没口子的道谢,岳不群也甚是谦逊,口中“不敢当不敢当”的话是半点儿没少说。两人都是满脸堆笑,慈祥和蔼地倒不像是江湖人,反而像是两个相交多年的老员外一般。
刘正风拉着岳不群往厅中走去,厅中的天门道长、定逸师太也都起身相迎,几人在厅中你来我往地说了些客套话,自坐下不提。
“哼,那刘正风也是个看不清的,还把岳不群那种伪君子当成助力,真真可笑。”
花厅角落中,有一桌坐着两个男子,皆是江湖劲装大半,衣料倒还不错,样式却很简单,打眼一看,倒显得穷酸得很。两人中那个身形较瘦削的男子低声冲着同伴不屑地说到,得到了同伴两个“好识货”的赞赏眼神,兴致不错地继续看着大厅中间矫揉造作的几人。
这两人便是东方不败和石磊了,自那日两人从刘府出来,便先回宅子嘱咐探十跟好曲非烟,两人拍拍屁股到衡阳周围玩了一圈,顺带视察视察各分堂,有时候碰上不长眼的地痞流氓,就顺手帮当地的百姓除了害,留个神教子弟的名头,也算是为日月神教做了好事。
对了,说到这个,到不得不提及两人在游玩中遇到的一件趣事。
那日两人正在洞庭湖游玩,正遇上了当地什么花节,有各青楼楚馆的花魁们表演,又有各样节目直闹到夜里,故而两人便租了条游船趁夜看看景致,到下了船也是两更已过了,两人本就没带什么随从,只携手在寂静的街道上慢慢走着,倒有几分现代情侣“压马路”的感觉了。
本来这淡淡温情的时刻在这十来天的四处奔走游玩中就是极为难得的,两人都很珍惜地享受着,偏偏有人要坏人家的好时光,活该被马踢。
来者是个浪荡子,也是刚才看完花魁,灌了二两马尿,误把东方不败当成女扮男装出来看热闹的小娘子,便带着一帮人上来要动手动脚的。
石磊当时那个心火冒得呀,恨不得把这帮浪荡子全部一巴掌扇到洞庭湖里去,当下冷着脸理论了两句,根本也没指望着那些人知难而退,甚至是隐隐挑衅着,就是想要好好揍这些人一顿,为他俩出出气。
果不其然,事情照着石磊希望的方向发展开来,那公子哥先动了手,石磊立刻兴奋(??)地冲上去,使出凌波微步,快、狠、准地将一群人全部打趴在地上,还顺带从东方不败袖子里捞了一包药粉,也没看是什么,直接全撒了一遍。
两人留下呼天抢地的一帮人扬长而去,石磊只怕东方不败多想、生气,却不想对方一脸的笑意,倒是高兴得很。他正不解,却听那人柔柔说到:“我很高兴你为我出头”,乐得他不知道东西南北。紧接着东方不败又加了一句话更是逗得石磊当场破功爆笑起来——他说:“你刚撒的药粉能让男人三年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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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六月初八,两人便回到了衡阳城,洗漱休息一日,第二天便换了身普通衣服来凑热闹——拿石磊的话说,就是万一要去打架,伤了东方不败亲手做的衣服就不美了。
其难得的刻薄逗得东方不败一路上时不时大笑一场。
所以,行了五十两银子做贺礼,两人就被刘正风家仆当成了是那个小门小派出来的人,给安排了个末座便罢。虽不庄重,却是正和两人心意,窝在角落吃吃喝喝,偶尔看看周围的众生相,就当是看一出即精彩又拙劣的演出。
没过多久,便到了巳时二刻,快到了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点,差不多要来的人都到了,唯独缺了嵩山派的人,众人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各有想法。
便说那左手第三桌的青城派余沧海,眼珠一转,脸上微微浮起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他一扫身后站着的徒弟,那弟子点点头,和身边的师弟说了句什么,便借口跑出了花厅。
因着石磊和东方不败的蝴蝶,原本应该发生的林家灭门之事却被林家的庶长子林衡搅和了,所以现在福威镖局还好好的在福州当老大,那林震南的夫人因为林衡的存在,对自己的儿子更是骄纵,倒把已经成年的林平之惯得比书中所写还要坏上几倍。自然地,一只心心念念辟邪剑谱的余沧海,始终郁郁。
东方不败只是不屑于对着一帮名门正道费脑子,闲得无聊只一味喝茶啃水果,倒叫旁边的人以为是来混吃混喝的,他也不在意。倒是石磊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周围,尤其关注那几个剧情任务,倒让他看到了余沧海的小动作。
伸手给东方不败又夹了块梅花糕,他借机侧身小声说道:“那余沧海真不是个好的,在林家没得手在这边又要插一手。”
东方不败停了手,淡淡说道:“你且看着便是,曲洋能做到教中长老一位,可不只是有武功便罢,若不是他无心权势,便是当年任我行能不能做教主还是两可呢。”
东方不败的回答虽似是牛头不对马嘴,但却是告诉了石磊不必插手,曲洋自能料理这一摊子的事情。但他却不知在石磊的心里,曲洋筒子除了武艺好、音乐好,可从没有说计谋也好这一印象的,当下听了也只当东方不败不了解曲洋,但他也不愿再管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推了东方不败好意的刘正风,故而倒也不说什么,只拿了个李子咬了口,嗯,还挺甜的,不知道刘家在哪里买的。
这也怪不得石磊除了佩服曲洋的精神之外,竟是颇为看不上他的处事的。毕竟在原著里,刘家人都死得只剩下刘正风一个了,他才出手把刘正风救走了,你说这能让人信任他现在能保刘家周全吗?说实话,这种算得上没担当的男人石磊并不很喜欢。
罢了罢了,大不了等一会儿趁乱救了刘家的几个孩子,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想通了石磊咔哧咔哧就把李子吞下肚,又拿了一个开吃,引得东方不败看他两眼,倒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眨眼的光景,外面便突地传来几声砰砰的火铳声音,石磊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门口。对于这个时代的火器,他倒是有一点儿想头,不过现在想这个倒是为时过早,不提也罢,便认真看热闹。
不一时,便见刚才消失的刘正风换了衣衫匆匆穿堂而过,复又领了一个酒色财气满满的大肚子官员进了来。
石磊捂眼无语,这个刘正风还是做了这么一件蠢得不能再蠢的事情了。江湖朝堂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关系紧张得很。朝堂之人视江湖人为大禁忌,又觉得他们不过是一般乌合之众,心中颇为瞧不起;而江湖人更是看不起朝廷命官的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把弃武从官的江湖人都当成是巴结朝廷的爪牙。即使是当年的南侠展昭,他跟着举世皆知清廉之名的包大人,还不是为江湖人所诟病?这刘正风是抽了还是“饥不择食”了?放着东方不败的好意不要,跑去借朝廷的势?朝廷不盼着你们自己闹个窝里反才怪呢!还会帮你渡过难关?笑话!
不过这次石磊也只猜对了一半,朝廷是不会出手帮刘正风的,毕竟也才封了他一个小小的参将,决计不会帮他撑腰的。而刘正风也没有这么奢望过,他只是借着这个关系,掏了三万两银子,从相关的官员那里买了十把火铳,交给了今天只略略露面的向大年,组了一个自己的保卫队,都是能放心的弟子,这才能放心一些,便是嵩山那边有意刁难,他只求这几个弟子能把妻子儿女带走便好。
那边厢刘正风很快叩头谢恩,接过了补服和圣旨,假惺惺地送走了那个宣旨官,这才回过头来面对师兄弟们的冷脸和各路人士不知作何态度的尴尬。
有那见机不明的,便已经开始踅摸着找个什么借口离了这里,省的便宜没讨着惹了一身骚,但更多的人,是用那痛心的眼光看着刘正风,无声地指责着对方的行为。
“各位武林同道,想来刘兄也是有他的苦衷,不如请刘兄说说,我们大家一道参谋参谋。只要能解决了麻烦,想来刘兄定是不愿做那朝廷鹰犬的。”打破寂静的,正是那“君子剑”岳不群。只见他笑容款款,一派宽厚之色,让在座者都缓了神色,纷纷附和道。
但刘正风却没有顺着岳不群给的台阶下来,反而是微笑不语,只是满面堆欢地揖请个人就座。众人见他不做辩解,便知这其中并无强迫,眼中都有几分不屑,只是碍于脸面,还是纷纷坐定。
68、金盆洗却江湖仇(二)
68、金盆洗却江湖仇(二)
群雄纷纷坐定,两百桌酒菜在训练有素的刘府仆役们手中一一呈上。看看时间到了,米为义端出一张铺了锦缎的小几子,恭恭敬敬地放在大厅正中央的一张八仙桌上。
紧接着,刘英捧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黄金大盆放在茶几之上,躬身后退到了父亲身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门外砰砰几声铳响,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倒衬得喜气洋洋。
石磊冲着东方不败一笑,做了个“来了”的口型。东方不败斜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刘正风满面堆笑地走到厅中,抱拳冲着四周一揖,众人都起身还礼。待到众人坐定,只听得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众位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觉得蓬荜生辉,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众人一时间无言,与刘正风交好的,自然是知道他的为人处事,也了解他的家境富裕,绝不是贪图那为官的富贵,便知他是另有苦衷,不过是不便说出罢了。
这些人都是些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即使不赞同,也决计不会说刘正风的坏话,因此只是沉默,并不多言。另有些人看刘正风不惯,却碍于五岳剑派和刘正风的名头,到底不敢得罪对方,也不出声。
一时之间,只见得岳不群淡然喝茶、天门道长和定逸师太脸色铁青、众人尴尴尬尬,整个大厅却是鸦雀无声。
刘正风转身向外,对着所有衡山弟子表了一番态,又表演了一下空手断宝剑的绝活,震慑了一干诸人,也算是表示一下衡山武功还是很好滴,你们可别随随便便欺负我们师门中人啊。
做完了这一切,刘正风脸带微笑,挽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众人皆惊,唯有余沧海和岳不群面不改色,依旧端坐。
抬头看去,只见大门口走进了四个黄衣男子,这四人一进门便站在两边,又有一名黄衣汉子昂首直入,高举着手中的一面五色锦旗,对着刘正风傲慢地说到:“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心中一突,暗叹一声‘果然如此’。思及东方不败和石磊对他所说之言,他微微苦笑,这便是他的好师兄,好同道啊!
饶是如此,刘正风毕竟已有准备,面不改色地和传令之人交谈:“贤侄是千丈送史贤侄吧?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并不知晓,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自然是谦虚一番,那汉子听得刘正风能一口报出自己的名字外号,不免得意,冲着刘正风和岳不群等人一一见礼,态度恭谨地不像是来闹事,倒像是来贺喜的了。
定逸师太到底是出家人,和天门道人一样没什么弯弯绕儿,他二人深知刘正风资质本领,对于他“了却江湖事”的想法很是可惜,当下便和天门道人一起对史登达笑言“来得正好,要你师叔师父多劝劝刘师叔云云”,听得刘正风心中叫苦不迭,却还是得强颜欢笑。
“呵呵……”东方不败看着刘正风那个吃瘪的样子,心中的恼怒和怨气倒是少了不少。哼!现在便看你如何应付这些武林正道吧!
石磊始终看着余沧海,他总觉得这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怕这事端因着整体故事的改变,变成了无法预料的结局。
两人均是一晃神,便见大厅中央已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了。石磊忙凝神细看,却见身边有些小门派的,已经起了身,悄悄往门口的方向躲去。
他心下一叹,没想到看得清楚嵩山来者不善的,不是那些五气连枝的恒山、泰山,反而是这些身处其外的小门派们。他当下并不多管,只专注于看向大厅中央。却见那刘正风正色说道:“今日在下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不与五岳有碍,又无关于江湖大事,恕刘某不能遵从左师兄的命令了!”
说着,便将手伸向金盆。那史登达身子一晃,便要拦在金盆之前,却不知为何一个没站稳,竟然左脚一歪,直愣愣地向左边摔过去。趁着这空隙,刘正风的手已然入了金盆中的清水里,这就算是金盆洗手礼成,他刘正风已不再是江湖人,而是一名富家田舍翁了。
刘正风举起湿漉漉的手,向众人朗声道:“诸位前辈英雄、亲朋好友,今日刘正风金盆洗去江湖事,自此时此刻起,刘正风已非江湖人,但只要诸位还看得起刘某,刘某还是众位的朋友!诸位日后便是来了衡阳,刘正风也定当是扫榻相迎!”
话音未落,却听得一声怒吼传来。
“你!刘正风!”史登达登时大怒,从地上爬起后指着刘正风便叫骂道,哪里还有一丝的尊重?
定逸师太想来眼中揉不得沙子,顿时喝到:“师侄未免太过无礼!便是刘贤弟已经金盆洗手,还是我等的朋友,你的长辈,你如今当庭直呼其名,未免太过分!”
史登达却是理都不理,只是狞笑着说到:“既然刘师叔如此目无我嵩山,一意孤行,就别怪武林同道不给你面子了!”
只见他做了个手势,不知是想要干什么,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你是谁?”
众人愕然,米为义一听,浑身一紧,‘不好,是小师妹!’他一个箭步便想要跨进后堂,却在通道处便被一个不知道之前躲在哪个角落的无名者拦了下来。
“你是何人!敢在我们刘府放肆!”米为义见那人来势汹汹,也不藏拙,同样是步步紧逼。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米为义本还占了一点儿上风,却听见后堂又传来一声陌生男子的声音:“奉盟主之命,绝能不走脱刘家眷属一人!”米为义一惊,手下不免慢了一分,登时胳膊便被那人擒住,一个用力拗断了。
“啊!”
刘正风大怒,一把扶住摔倒的米为义,道:“还有多少师侄是嵩山的,不如一道出来吧!”
听得他这一声怒喝,史登达得意地一笑,拍拍手,说到:“万师弟,如何这般不小心?出来吧!还有各位师弟们,都出来吧!”
一语刚落,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大厅角落、后院前后左右猛地冒出数十人,齐声应道:“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这数十人混在大厅中上千人里,竟是一点儿都没被人发觉。
众人皆是一惊,定逸师太先是一愣,后又大怒:“这未免太欺辱人了!”
史登达却是得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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