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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之天才商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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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头好痛!
脑袋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浑身就像被烈火煅烧一般,滚烫。
“笑笑,笑笑。”
安常笑只觉得自己耳边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带着一丝焦虑,在不断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十分陌生,却又无比的熟悉,
安常笑想要睁开眼,奈何眼皮就像是灌满了铅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陷入一片黑暗的安常笑,脑海里却浮现出起让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场景:
一个布置精美的教堂里。
钢琴奏着婚礼进行曲,浪漫香槟布幔华丽淡雅,白色t台两旁欧式罗马柱路引简约雅致。
身穿洁白婚纱的安常笑无比震惊的站在白色t台中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身后跟着同样错愕的伴娘安亚心。
“于浩杰,这到底是为什么?”。滚烫的泪水模糊了安常笑柔美的双眼。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新婚之日,新郎于浩杰却怀抱着一脸娇俏的堂妹安亚娇交换了结婚戒指?
“养女就是养女,怎么能比得上我家娇娇。”
一个保养得宜,衣着富贵、气势凌人的女人从亲友席上站起,眉眼间和安亚娇有七分相似。
安家四儿媳,安世凯之妻,黄丽姿。
黄丽姿轻蔑的说道:“于家是蓉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历来从政,浩杰更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市委秘书,前途无量,怎么会看上你这个野路子来的女人,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四叔安世凯臭着脸,怒喝道:“我们安家怎么养了你这个白眼狼,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转眼看见自己的女儿安亚心也在,安世凯更是怒火冲天:“还不快回去,等回家再收拾你。”
安亚心明显很惧怕这个父亲,立时被吓得打了一哆嗦
“笑笑,就算你再喜欢浩杰,如今他也是你妹夫了。今儿个是你妹妹的大好日子,就别再任性了。乖,听姑姑的话。”安家三女儿,安世红细语温柔的劝道。
“哗——”众位宾客纷纷议论起来。
“听说这个安常笑是十几年前她母亲唐慧带来的拖油瓶,安老爷子一直不同意她母亲进门的。”
“对了,都说是养女了,于家怎么娶她当儿媳妇呢?”
“可惜了安家老大的家产,到底没后人继承。”
安常笑心中决然的看着眼前曾经和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此时却怀拥着堂妹举行了婚礼,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但不代表愚昧,更不代表可以随便任人欺骗。
更何况,到现在也不见安世平夫妻到场,安常笑心中更是为自己的父母担心,双眸中一丝寒光直刺眼前的男人,眼角却有一颗滚烫的泪珠涌出,
“于浩杰,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于浩杰掩去了眼中惊艳的目光,平日里只见安常笑如一支清莲般淡雅,今日第一次见她身穿婚纱是如此性感甜美,惊艳全场,不由得神思一晃。
也就一霎,于浩杰只觉身边的安亚娇暗中在他手心中一掐,即回过神,寒声道:“要怪就只能怪你只是个养女,更要怪你有个不识时务的养父。”
言下之意,安常笑只是一个姓安的外人。对于安家的家产没有半分的继承权,而于浩杰想要在政界立足、登高,是万万不能少了金钱的支柱。
而安亚娇的父亲安世凯拥有琉翠阁25%的股份,母亲黄丽姿娘家在蓉城多年经商,更是积累了雄厚的经济资本和人脉。
可于浩杰话中透露出,今日的事还和自己的养父有关?!
眼见安常笑惊呆在原地,安亚娇炫耀般的举起了带着心形钻戒的左手,语中带笑,说道:“今天是妹妹我的大喜日子,本想留姐姐喝杯喜酒,但姐姐如果留下来的话,恐怕……”
安亚娇提裙走到安常笑的身边,俯身过去,带着得意的冷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恐怕是见不到大伯最后一面了。”
“什么!”
安常笑心中猛地一惊,脸色煞白,几乎失声喊道:“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这你可得赶紧的回去瞧瞧,”安亚娇冷笑一声,“我们出来的时候只是‘不小心看见大伯心脏病犯了倒在了客厅,至于他现在怎么样了,咱们可就不知道了。”
“你——!”
那一字一语如同毒蛇般,绞痛了安常笑的心。
安常笑两眼赤红,恨之以极:“我父亲难道就不是你的亲大伯吗?为什么要对我们?!父亲这些年来呕心沥血打拼下来的家业,养活了整个安家。没有我父亲,你们怎么会有现在这样安逸奢华的生活?!这到底为什么?!”
“哼——,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安亚娇厌恶般的说道:“现在回去也许还能见上你的好父亲最后一面,晚了,可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了。”
牵挂父母的安常笑,此时忧心如焚,再一次看了一眼原来曾深深爱过的男人,却是如此的见利忘义、背信弃义,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擦亮眼,看清他的本质。
绝然地摘下头纱,安常笑提起裙摆,毅然转身朝着门外奔去。
安家别墅。
当安常笑赶回安家时,远远只见门外停着白色的救护车,大大敞开的铁门内,几个白衣护士正在清理东西。
还未走进,只听见一个老妇人悲恸的哭喊声,揪人心肺:“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为什么?!”
安常笑心中猛的一紧。
疾奔入内后,只见偌大的客厅内,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放着一个担架,上面似乎躺着个人,却被白单盖住,瞧不见脸。
护士走过时,不小心掀起了白单,安常笑赫然看见那人穿着昨日自己为父亲挑选的浅灰色kiton西服,霎时脑中一片空白。
安家老爷子悲恸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色青灰。
而安老太太一边痛哭,一边朝着担架边跪坐着的一个面容清秀中年女子挥打去:“扫把星!都是你这个扫把星!都说你命中克夫,为什么老还偏偏缠着我的世平不放?早知道当初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都不该让你进安家的门,呜呜呜……”
老太太虽然年过花甲,但早些年在乡下,常年务农,手劲依然很大,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了女子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安常笑远远的瞧见,却来不及阻止。
五道青紫的手印,带着红肿,清晰的印在了女子白皙的脸上,嘴角更是有一丝鲜血渗出。
老太太尤不解气,右手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拐杖向前挥去。
女子仿佛没有痛觉,仍旧不避不躲的跪坐在担架旁,任由老太太出气。
老太太的拐杖由铁木精心雕刻而成,整个拐杖更是一根完整的木料,硬度不逊于钢铁,如果被这一拐杖打中,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安常笑心中一悚,急忙飞奔过去。
“妈—”
“嘭—”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
女子这才发现,安老太太的铁木拐杖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护住自己的安常笑的背上。
安常笑背心一阵钝痛,胸中气血翻涌,“噗—”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笑笑—”安常笑的母亲唐慧,这才回神过来,看着替自己挨了一杖的女儿,心疼不已:“傻孩子,不要拦奶奶,这是妈妈欠你爸爸的。”
安老太太毕竟是老年人,闹了一阵也累了,在几个家佣的搀扶下,坐在一旁抹眼泪去了。
“妈,这是怎么回事?”安常笑不顾伤痛,忙追问道。
“哼—”在一旁的安老爷子狠狠的砸过来一个物件,怒声道:“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了。”
“铛—”
一个小物件被扔在了母女俩的身上,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脆响。
安常笑忍痛拿起小物件,一瞧,这才发现是一枚翡翠戒指,这种小首饰,在琉翠阁内多得是。
不过,安常笑发现手中的戒指,戒面上的翡翠颜色浑浊发灰,种水不透,也就是一个不过百元的路摊货。
安常笑狐疑的看着这枚戒指,翻转过来,却吃惊的发现,在戒指的白金底座上赫然印着琉翠阁的暗记。
看出了安常笑眼底的震惊,安老爷子冷哼一声,指着身旁的桌上:“这还有!”
安常笑忙上前查看。
只见桌上摆放着一堆的玉质饰物,小的有手镯、各色戒指、吊坠、串珠、耳环,大的有翡翠挂件、玉佛、玉观音等,最显眼的还是摆在桌子正中的一个白玉籽料的嫦娥奔月的精美摆件。
安常笑对这件嫦娥奔月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国四大名玉中,新疆出产的“和田玉”最为珍贵,其质地温润淳厚,纹理细腻,被称为“中国国石”,更难得的是这件嫦娥奔月是和田玉中难得一见的白玉籽料。
蓉城里玩玉几十年的老玩家手上都不一定有一小块白玉籽料的原石,但“琉翠阁”中就有这么一块镇店之宝,让很多同行嫉妒羡慕不已。
为了这块原石,安常笑的父亲,安世平亲自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来规划、做底稿,又花了两年时间才雕刻完成。
温润细腻的羊脂白玉被精心雕琢成美貌的嫦娥,衣袖飞扬,似要腾空而起,下方微微的淡青色被别具匠心的雕刻成一只玲珑可爱的小玉兔,栩栩如生。
这件嫦娥奔月完成后,在蓉城玉器界还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浪潮,各个同行纷纷前来观看,甚至有买家出到了1000万买下它,可安世平舍不得出手,这件事就连电视台都有播放。
可现在,在安常笑眼前的这件嫦娥奔月,却和那颗翡翠戒指一样,没有了细腻白润的光泽,一样变得浑浊不堪,如同一块废石。
再看看其它的玉器,无一例外的都变种、变水、变色。
而这些东西上都有琉翠阁的暗记!
安常笑震惊了:“这……,这些难道都是我们店里的东西?”
安常笑的母亲,唐慧,摇了摇头,两行泪慢慢的流下来:“我们两夫妻从来都是行善积德,从未做过亏心事,可……,可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作弄我们?”
眼前一花,唐慧身子一晃,几乎就要晕倒过去,安常笑忙扶住了她。
待唐慧缓过气来,这才把今日发生的事儿一一道来:今日想着是女儿出嫁的日子,两夫妻早早的收拾好,正准备出门,却不料安家大门口竟聚集了不少吵闹的人。
原以为这些人都是来贺喜的人,却不料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嚷嚷着要安家赔钱、退货。
安世平仔细验看过发票和玉器暗记,也十分的震惊,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安家这些玉全废了,不过安世平做生意一直是诚实、守信为本,立时就让人提钱回收了这批货。
就算没有现钱,以安家在蓉城做生意这么多年,安世平立刻以安家的店铺、房契做担保,暂时安抚劝走了来人。
紧接着,琉翠阁的经理打来电话说,店铺里的玉器在一夜之间离奇的全都变成了论斤卖都没人要的石头,包括这件嫦娥奔月的摆件。
安世平本来血压就高,此时一听说心爱之物变成了废品一堆,立时就觉得胸口一阵绞痛,头晕不已,唐慧忙给他服下了降压药、救心丸。
还未待两夫妻喘口气,接着又来了一拨人,抬着花圈、条幅和两具尸体,在安家门口吵闹不休,说是世平两夫妻捐助的孤老院里,有两位老人在房间里离奇死亡,其家属前来讨要说法。
两方言语不合,死者家属情绪激动,没说两句就动起手来,场面一度混乱失控。
待警察接到安家报警赶到,并驱散了闹事的人时,安世平也因为连连刺激,心脏病发去世了。
安老太太不听则已,一听又激动起来:“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夫女人,要不是你,我们世平又怎么会心脏病发?你赔我儿子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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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害
安老太太这就拿起铁木拐杖又要挥过来。
“奶奶,”安常笑急忙护住母亲唐慧:“这些事儿怎么能都怪在妈妈的头上?您老难道忘了,我妈妈嫁进安家这么些年,每日除了伺候您和爷爷,还有帮爸爸打理生意,哪一日不是竭心尽力的?”
“没有妈妈,您老能过上现在这样富足安逸的生活吗?安家那些亲戚们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吗?”
为了母亲唐慧,温柔的安常笑挺直了腰板,喊出了一直不敢说的心底话。
安老太太被安常笑给问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混账——!”
安老爷子发话了,带着浓浓的怒气:“安家再怎么样,都是安家人的事,富贵登天也好,沿街要饭也好,都与你们不相干。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教训!”
“爸爸说的对。”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四叔安世凯带着妻子黄丽姿,还有“新婚夫妻”安亚娇和于浩杰出现在安家别墅内。
一道前来的还有三女儿安世红、孙德辉夫妇,大女儿安世英。
开口说话的正是四叔安世凯。
“安家再怎么样,都不劳烦外人操心。”安世凯轻蔑的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安常笑母女俩:“要不是我们安家,十年前你们母女早就饿死路边了,如今大哥也已经走了,我们安家算是对你们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哼——,恐怕是要卸磨杀驴吧。
安常笑眉头一挑,:“四叔这话是要撵我们母女走了?”
“呵——”黄丽姿上前一步,抬了抬尖削的下巴:“识相的,赶快收拾收拾,要不然……”
“哦——?”安常笑不怒反笑:“要不然四婶就要让人把我们母女连包袱带人扔出安家?”
不知为什么,安常笑那银铃般的笑声,却让在场的每个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哼——,知道就好。”安世凯忍不住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唐慧,心中不停的打起了小算盘。
当年唐慧刚到安家时,清秀动人,身段优雅,是当时十里八村的美人尖儿,引得安世凯色心大动,碍于是大哥的女人,不好下手,这才作罢。
现在,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唐慧,美貌并没有被岁月蹉跎掉,反而如一块美玉般,越来越滋润靓丽,着实让安世凯心痒不已,暗地里早已盘算好,只要把安常笑俩母女赶出安家,让她们在蓉城无处栖身,生活无着落,到时候,嘿嘿……还不是任他安世凯随意摆布了。
深知自己丈夫为人的黄丽姿,一看安世凯瞧唐慧的眼神不对,立马就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龌龊的想法,冷哼一声,伸手就从背后揪起安世凯的一块软肉,狠狠的一转。
“哎呦——”安世凯冷不防这么一下,吃痛叫出声来。
“我说笑笑啊,还是不要再惹爷爷奶奶生气了,”说话的是三姑安世红,温言细语,满脸关切:“三姑家虽然不大,但好歹也可以让你们母女俩有个落脚的地方不是?”
大姑安世英在一旁,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三姑安世红这话一出,似乎就敲定了安常笑母女俩的去处,眼见要变天的安家佣人,这就要上楼去抬箱子了。
站在一旁的黄丽姿、安亚娇母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她们已经是安家别墅的新主人了。
“慢——!”
一道清冷的断喝,让众人皆错愕不已。
只见一身洁白婚纱的安常笑从地上缓缓站起,胸前被血染红的婚纱如同绽放出了朵朵绚丽的玫瑰,带着清寒入骨的目光,安常笑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开口道:
“的确有人该搬出安家了。”
“哈哈哈……安常笑,你不是疯了吧。”安亚娇冷讽道。
安常笑似乎没有听见安亚娇的挑衅,冷冷的开口,并一语惊呆了众人:“当年购买这幢别墅时,爸爸早就把妈妈的名字一块写在了房产证上,现在爸爸不在了,妈妈就是安家别墅唯一的主人!”
“什么?!”黄丽姿不可思议的大叫道:“大哥这不是疯了吗?”
这安家别墅是安世平早年购买的,在一块私人地皮上,面积达2千多坪,里面亭台楼榭,小桥流水一应俱全,风景十分优美,当时可谓是蓉城第一别墅。
更难得的是,这些年因为蓉城市区改造,让安家别墅成为了紧邻商业繁华区的一座世外桃源,让其身价倍增,有人估测,现在安家别墅连地皮价值在4、5千万左右。
就是这么一块肥肉,安世平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让一个外姓的女人捡了去,安家人简直就要气疯了。
就在众人正惊诧的时候,安常笑接着爆料的道:“爸爸早年捐助的养老院,年前的时候连同地皮,一并捐献给了中华慈善总会。”
这下张大嘴的是于浩杰了:“怎么……?怎么就捐了?”
英俊帅气的脸上阴晴不定,心里更是惊涛骇浪般:这块养老院被一个外地开发商瞧中,想要买下开发成蓉城第二个商业区,奈何无论出多高的价码,安世平就是不肯点头。
市里的得知于浩杰将要成为安家女婿,特地给他下达了任务,务必要搞定他的老丈人,并暗示,这次招商引资完成的好,明年破格提干,就让他直接提到副书记一职。
信心满满去安家当说客的于浩杰,哪知却被刚直不阿的安世平给狠狠的骂了一顿。
灰头土脸的于浩杰就这时“巧遇”了安亚娇。
安亚娇父女承诺,只要于浩杰、安亚娇结婚,并帮助二叔安世凯取得安家大权,安世凯就把养老院的地皮半卖半送给开放商。
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有安、黄两家的钱势,于浩杰就这样背叛了安常笑,在婚礼上演了一出偷龙转凤。
可……可如今却说这块地皮已经捐出去了,顿时让于浩杰傻了眼。
更让人傻眼的还在后面,安常笑扫了一眼众人,再度开口道:“至于琉翠阁,爸爸已经将其中的50%的股份送给了我当嫁妆,15%作为爷爷奶奶的生活基金,10%给其余的安家人,这一切在律师处有公证文书为凭。”
“疯了,大哥简直是疯了,”四叔安世凯暴跳如雷,指着安常笑母女叫嚣道:“你们母女到底给我大哥灌了什么**汤,居然把家产都留给了外人,我不服,我……我要到法院起诉。”
于浩杰这次彻底惊呆了,原以为一贫如洗的养女,转眼间竟然成了身价千万的富婆。
黄丽姿和安亚娇缠着安老爷子,哭闹着要他做主。
三女儿安世红、孙德辉夫妇在一旁,忙着算自己能分多少。
大女儿安世英则古井无波在一旁照料安老太太。
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安家人,安常笑没有了一丝快感,心里反而沉重不堪,这就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半辈子的“家人”!
父亲安世平还尸骨未寒,安家人没有一个关心还静静躺在客厅担架上的兄弟、儿子,却都在谋算着怎样赶走他的妻子、女儿,怎样分他的家产。
可悲!可叹!
安常笑长叹一声,转眼看了看还在地上跪坐着的母亲唐慧。
似乎没有受到众人的纷扰,唐慧挪到担架旁,拉开了白单,仔细的为已经渐渐僵硬的安世平整理遗容。
只见静静躺在担架上的安世平,一身笔挺的浅灰色西装,包裹着因为常年劳累而消瘦的身子,一双浓浓的双眉紧紧的皱成‘川’字,刚毅倔强的双唇紧抿着,右手在胸口处紧紧的抓着,似乎就连死亡都不能带走他的痛苦。
唐慧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伸手慢慢抚平了那双紧蹙的眉头,抚上了渐渐冰凉的脸颊,整个人因为悲恸,颤抖不停。
安常笑在一旁也是心痛不已。
虽然是养女,但安世平从小就对安常笑疼爱有加,视如己出:冬天脚上长冻疮了,父亲安世平就把她小小的一双脚抱在怀里,直到冰冷的小脚回暖为止。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先让她们母女俩,自己胡乱吃些剩下的。
当年在农村,家境还不富裕的时候,安世平竟然不顾全家人的反对,竭尽全力让没有血缘关系的安常笑去读书。
还记得在她九岁那年高烧不退,险些烧成肺炎,是安世平背着她奔波了几十里的山路到镇上卫生院,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从小没有父亲的安常笑,早已把安世平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想起点滴往事,安常笑的心痛不已,泪水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妈——”安常笑哽咽着,想要把母亲搀扶起来,深怕她悲痛过度晕倒。
唐慧转过头对着安常笑凄美一笑,说道:“笑笑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妈妈陪在身边,以后就得靠自己了。”
“妈,你怎么说起这些了,爸爸已经走了,笑笑就只剩妈妈了。”安常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不妙,“笑笑要妈妈永远陪在身边。”
唐慧不再言语,只是顺从的靠在女儿的怀里起身,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突然,安常笑只觉得怀中一空。
“不——”
安常笑失声惊叫,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客厅内还在争吵的众人皆被眼前突发的一幕惊呆了。
“嘭——”
一声闷响,带着刺耳的骨裂声,惊痛了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只见唐慧猛地发力,挣脱了安常笑的束缚,朝着客厅的一面墙上猛的撞上去。
大片的血花如泼墨般洒在了洁白的墙上,绚丽而惨烈。自额头蜿蜒流下的鲜血染红了唐慧白皙的肌肤:“平哥,这……辈子,欠你的,只…。只有来世……。还了。”
“不——,”一声悲恸的长啸,回荡在每个人的耳鼓内。
安常笑失声惊叫着,伸出双手想要扶起已经软软倒地的母亲。
“铛——!”
又是一声闷响。
安常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重物狠狠的击中了自己的后脑,一股温热的液体霎时流满了脖颈。
最后一刻,安常笑拼劲全身力气转过头去,只见安亚娇高举着那件嫦娥奔月石料,浑身发抖却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
那嫦娥奔月上,赫然还有殷红的鲜血流淌其上!
“只有你们母女都死了,这安家的一切,就还是我们的!”安亚娇发狠般的说道。
此时全家人都被眼前接连发生的事儿给立时惊呆,哑口无语。
没有人注意到,那已经浑浊发灰的嫦娥奔月籽料,闪过一道微弱的光亮,安常笑的鲜血随着淡淡的光辉慢慢侵润其中,消失不见。
一身洁白婚纱却遍染鲜血的安常笑就在安家人惊恐、快意、慌张的神情中倒下了。
一片无尽的黑暗将她紧紧的吞噬。
一道微弱的白玉亮光带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她渐渐消失在黑暗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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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重回童年
“笑笑,笑笑。”
沉入无尽黑暗中的安常笑,被这关切、焦急的呼喊声给拉出了痛苦的回忆。
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了干涩的喉咙,这才让安常笑有了一丝力气。
缓缓的睁开双眼,一个面带关心、焦虑的年轻女子的面容映入安常笑的眼中。
“妈妈——!”
安常笑喜极而泣,忙紧紧的抱住眼前的女子,深怕一不小心,就会再一次的失去她,让悲剧重演。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的唐慧就这样被安常笑拦腰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呵呵……,”一个爽朗的男声从母女俩背后传来,:“几天不见,女儿这不是想你了嘛,是吧,笑笑?”
接过唐慧手中的药碗,男子细心的换上一碗白粥:“笑笑这都高烧了几天了,先吃点白粥养胃,灶上还炖着鸡汤,待会你和孩子一起都喝点。”
“爸爸——”
安常笑再一次的哽咽了,眼前俊朗的男人正是安世平。
“傻孩子,”安世平亲昵的在她鼻子上一刮,伸手把她从唐慧的腰上解下来,抱在怀中,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块水果糖,仔细剥了,放进小笑笑的嘴里:
“就知道你怕苦,爸爸特意给你给你准备了糖糖,小心别让你妈知道了。”
“甜吗?”
“恩,”含着水果糖,一股久违的暖意涌上心头,安常笑鼻子一酸,喉咙一紧,忙点头应道,“甜。”
深怕再多说一个字,那汹涌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
“你们俩不是又瞒着我吃糖了吧?”端着鸡汤进来的唐慧狐疑的看着父女俩。
“没,没有啊。”床头上的一大一小不约而同的摇着脑袋。
这一年,安常笑高烧。
这一年,她九岁。
正值壮年的父亲,温柔娴淑的母亲,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
还有些乏力的安常笑斜斜的躺在床上,几乎是贪婪的看着眼前互相推让鸡汤的父母,心里唏嘘不已。
人往往要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当年幼小的自己对一切都还懵懂不省,错过了许多幸福的时光。
安常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会眷顾她,给了她这一世的重生。
不过,她安常笑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一世里改变命运,保护自己所珍爱的家人!更要让那些出手陷害安家的人,得到应有的“回报”。
几日后的一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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