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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封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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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善良的母亲,贤惠的妻子,万万想不到她会杀人吸血来练功。

柳三娘转过身来,她脸上通红充血,仿佛高烧大病,齐星衡知道这是吸血练功的后遗症,慢慢地她的脸会越来越红,直到全身,如果心性能够克制,慢慢地将血压回,最后缩到仅在额头存有一个红点,方是大成,否则最终不免爆体而亡,不过无论哪一种结果最终都是魔头一个,再难超脱。

现在看柳三娘连脖子根、双手都是红色的,只不知她紧缚的衣服里面到底红到何处,不过齐星衡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道和冲天的煞气。

柳三娘看了齐星衡一眼,忽然向那坐在悬崖上的垂钓者说:“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若我生死相许而他人弃之如敝履该当如何?”

那人并未答言,忽然钓竿一条,下方钓起一条似蛇非蛇,又宽又扁的怪物,那东西长达十丈有余,周身都是梅花斑纹,形似一条锦带,浑身鳞片在太阳下发出耀眼彩光,被钩钓住,往峰上拉起,兀自蜷缩不定,舒卷之间,往崖上垂钓之人身上扫过来,它的身子宽有二尺,厚才两三寸,甚是怪异。

那垂钓人任那东西将自己缠住,伸手抛出一个光圈,勒住七寸,钉在岩石之上,取出一柄黑黝黝的匕首,将怪物剖开活剥,取了胆和毒囊,装入事先准备好的葫芦之中,然后收了光圈,剪断钓丝,抬脚将那东西踢得滚落山下,重新取出一个金钩装在线上,放下山去继续垂钓。

直到这时,他才从容说道:“你若爱他便生死相许,你若不爱他便弃之如敝履,何须再问?”

柳三娘若有所思,忽然叹了口气,恨恨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为他守身坠子,千里寻夫,难道这还不算么?他如今身入正道,视我如蛇蝎,我又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那垂钓人又说:“听说关外有三世佛降世,你去那里问问,佛法博大精深,或许能够给你解脱。”

“哼,那些秃驴能济得什么事!”柳三娘施礼,“既然先生也解不了,我自寻他处,你要的那炼血之法都在这张纸上。”说着取出一张白绢,劈手掷出,然后把身子一晃,施展血光遁影往北飞去。

齐星衡本要等他们说完话好问问柳三娘,忽听“炼血之法”顿时一惊,他已经看出来柳三娘修炼《炼血真经》坠入魔道,竟然吸收活人鲜血,再不想让这功夫传给别人,闻言顾不得去追柳三娘,伸手虚抓,便将那白绢摄在手里。

那垂钓人竟然也不阻拦,任他摄来白绢,一看上面写满了蝇头小楷,果然都是炼血真经的前五层秘要,正要询问,忽听那垂钓人悠悠说道:“这位朋友,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抢我的秘籍?”顿了顿又说,“我们素不相识,我也不是嗜杀之人,实话告诉你吧,那白绢之上已经被我下了大销魂散,此乃采用五种淫药合阴阳之气炼成,你将秘籍给我,我也将解药给你,否则你架不得遁,御不得剑,在这山上又没有女人给你发泄,出丑是小,若真阳亢奋而死,岂非太也不值?”

齐星衡笑道:“你那毒药能够对付别人,却奈何不了我,况且这炼血真经本来就是我的功法,那柳三娘私自传给你已经是不该,你要得又如此理直气壮,呵呵,太也没有天理了。”

那人一愣,回过头来,箬莅下露出一张病态深重的脸,齐星衡先前听他唱歌,还以为他最多二十五六岁,哪知竟是满脸皱纹,肤色蜡黄,头发干枯好似稻草,一对小眼睛,毫无神采,鼻尖两颊皆是疤痕毒斑,双肩佝偻,缩成一团,甚是猥琐,齐星衡没想到那样拥有男性魅力的嗓音竟然是由此而发。

齐星衡略一观察,叹气道:“你只知道毒药厉害,却不知那东西并非正途,极伤身体,此时你身体里已经积满毒素,甚至侵入骨髓,如果再不医治,不出三月必死!”

那人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说道:“你竟然能够看出我不出三月就要挂掉,也算懂些医术。”

齐星衡声音转冷:“我还看出你引毒入体,侵入肝脾肺肾四经,深藏脏中,又封闭六腑,不使发泄,唯独留下心火由内至外炙烧全身,异想天开要在脏中修炼毒丹,却不知如此已是坏了身体鼎炉,再难转入正途!”

那人一惊,站起身:“这位道兄竟然有这般能耐,一眼便看出我这‘五行毒丹’的功法,真乃神人!小弟方仁(由书友“我真傻我无谓”饰),乃是瘟部鼻祖吕岳弟子,还请问道友尊姓大名?”

齐星衡说自己师从金鳌岛,方仁喜道:“原来都是截教兄弟!”拉着齐星衡坐在崖边,说道,“齐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瘟神妙法更有一番妙用!”

第二回巫山钓蛟(下)

方仁略带自豪地侃侃而谈:“人阐截三教之中,太清、玉清重根骨、重福缘、重品性、重前生后世,甚至太清更要入人间修行,积累外功,如果福缘不够,更难速进,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甚至数世苦修,最重根本。我截教与之不同,海纳百川,包容万物,胎卵湿化皆可成仙。通天教主之下,又有各路真仙演化开创适合自己的道法,别辟蹊径,演化万般妙法神通。”

齐星衡点点头,随后说:“我也是截教弟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就单说说你那瘟神一脉有什么奇特的吧。”

方仁说:“确实如你所说,我引毒气入体,藏于肝脾肺肾四脏之中,另闭塞六腑,使毒不能宣泄,凝练毒丹,其实还有一样你没看到,我还有一味金毒藏于心包之中,心包与三焦成表里,我以心火引动胸中五气炼毒,通过三焦控制全身毒素,满则溢之,虚则补之,使我体毒平衡。”

齐星衡说道:“嗯,就算是吧,我刚才没有仔细看,但就算你三个月不死,那又能怎样呢?损坏身体鼎炉,乃是道家修行之大忌!”

“你还是小看了我截教大法!”方仁不满道,“三月之后,我体内毒素达到临界点,自然如你所说死去,不过另用药材洗练全身,死而复生,褪去身上这张皮,之后便可得万毒之体,你看我现在长得丑陋,等到那时,恐怕就算是你也未必有我帅气。”

“万毒之体?那你要我的炼血真经干什么?”

方仁叹了口气:“瘟神门下,共有我们师兄弟十二人,我专修毒药,处心积虑十余年,修那万毒之体,只是天下灵药难求,多年来需要服用的药历尽千辛万苦也才找够了七七八八,本来应该温炼百年再蜕皮重生,只是我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拼了小命多方寻找,将药材寻够,却是根基不稳,每到关键时刻,全身血液凝稠如粥,一连几次都不能冲过玄关,差一点便要烧干心火,全身化作焦炭,一旦走火入魔,恐怕连元神都不能逃生。”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的那柳三娘?”

方仁笑道:“那柳三娘是白莲教客卿,我有一个师弟因为追求那白莲圣女,也入在白莲教中,一次我看到那柳三娘所使道法,顿时知道唯有此术能够助我成功,所以才以替她寻找她丈夫为条件,与之交换功法。”

“你师弟入了白莲教?”

“嗯,他与我不同,修炼的是痈疡瘟癀之术,施展开来能方圆百里之内的人浑身起小红点,麻痒难耐,溃疡流脓,哈哈,只是虽然攻击面大了,却怎能抵挡我那无影无形的毒术?况且等我修成万毒之体,他那些小把戏也根本不能伤我。”见齐星衡变了脸色,他顿了顿,又说,“我师弟从海外来到中原,第一次看到白莲圣女传教,当时便花痴一般看上了她,还发誓非她不娶,只是那白莲圣女看不上他,为此,他还跟情敌,也就是那北邙山的鬼太子打了好几架。”

齐星衡伸手往山下一指:“那山下百姓,我刚才看时,个个都得了疟疾,可是你施展的手段?”

这一下,方仁眼中闪出惊讶之色:“你看出来了?”见齐星衡面色愈冷,连忙摆手,“不不不,当然不是我,那是我的一位师弟,他修炼的是痎疟瘟癀大法,他也是最近才练成,不过功力还浅,只能循着天气,夏季种病,秋季才发,春冬两季都不能施法,此时病苗不显,没想到你也能够看出来!”

齐星衡冷声质问:“山下的那些百姓跟他有仇吗?”

方仁笑道:“当然没仇,只是他大法初成,需要找一地居民试验。”他伸手往西南方一处山下的密林之中一指,“你看那里。”

齐星衡定睛观看,只见那林中有山上泉水流入,林密叶厚,阴暗潮湿,隐隐有毒瘴溢出。

“我师弟养有一种蚊子,有黄豆大小,身上有五种色彩,两对翅膀最为漂亮,飞在空中,连成一片,仿佛彩虹,名叫蕃秀蚊,只是我叫它彩虹蚊。我师弟现如今就把那些彩虹蚊养在那里,培养祭炼,随时放出来传染人类,以观成效。”

“混账!”齐星衡火冒三丈,“这小子竟然用活人做实验!”他看向方仁的目光陡然转冷,“我这就去把那些蚊子全部杀了!”

方仁看他动怒,也不害怕:“我们师兄弟十二人,每人都炼有师父的一门秘术,只等将来有一人夺得封神法器,方能做瘟癀大帝,虽是一门兄弟,但亲疏厚薄,各不相同,唯有季衡、文轩二人,其他人死与我何干?别说你去灭了他的蚊子,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连他一并杀了我也不管,只是刚才柳三娘留下来的真经你得给我留下!”

齐星衡冷冷说道:“我如果说不呢?”

方仁轻笑一声:“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我说话的功夫,我在你身上下了多少种毒药?本来你我皆是截教兄弟,你敬我一尺,我也敬你一丈,你把真经给我,我也不难为你,立即为你解毒,你若不给,那可就休怪兄弟不讲情面了!”

齐星衡哈哈大笑:“你刚才一共给我下了十三种毒药,有三种使人胀气,一种使人头痛,一种使人癫痫,四种使人昏迷,一种使皮肤溃疡,一种使人筋骨腐烂,一种麻痹人神经,一种使人产生幻觉,我说的可对?”

方仁脸色大变:“金鳌岛王天君弟子怎会有如此高的毒术?”突然一下子跳起来,“你与铁砚峰鬼老是什么关系?”

齐星衡笑道:“鬼老这个名字,我是第二次听说,上一次是在北邙山听季衡说的,这第二次是你说的,我并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能够看出你的手段,那也不必向你汇报。”他略想了下,扬起手上写满真经的绢布,“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没收了天经地义,你如果有能耐,大可以再去找柳三娘讨要。”

方仁心里盘算着自己现在使出法宝能够有几分胜算,脸上现出无边沮丧:“柳三娘脾气古怪,暴虐非常,一生中唯有夫君、儿子是她心病,我上次帮她找到了她丈夫才换来了经书,以后再难有机会了。”

齐星衡有心要从他口中套柳三娘的话,问道:“那你大可以再帮她把儿子找到。”

方仁摇摇头:“她的两个儿子都在黄山一位高人手中,数年来都不外出一步,她早就知道地点,却是不敢上前相见,可不用我说。”然后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师弟,你我都是截教兄弟,你那真经对师哥来说非常重要,我可以用我的一件宝物相换。”

齐星衡笑笑:“没有我这真经锻炼你身体里的毒血,三月后你蜕皮之时肯定难逃一死,这点我也很清楚,本来咱们同为截教一门,我也不应该这样小气,只是你那师弟的作风我看着实在来气,而且上次遇到季衡,听说他是去关外访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关外三佛有什么联系,我只担心,现在帮你炼成万毒之体,将来你再倒打一耙,帮助满清入关,那我岂不是资敌自戕?”

方仁听完,竟然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呀?”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重新坐好,“先不说我们华夏男儿不能放任那外族入关屠掠中原,单是那封神榜我也不打算逃避,所谓顺天得生,逆天得死,纯属狗屁,我本来也没有打算逃脱封神榜,只是为那最后能够坐上瘟癀大帝争夺瘟癀伞而努力,你说,我凭什么要去帮助满清入关?另外你能认识季衡,我也很高兴,他确实有一位朋友在长白山,但是跟那些佛门的秃驴却没有关系,你尽管放心好了!”

齐星衡略犹豫了下:“封神之中,誓言全部生效,你先发下一个毒誓来。”

方仁举起手:“我方仁发誓,如果将来封神之战时,帮助满清鞑子,欺压汉族同胞,让我魂飞魄散,连那封神榜也上不得。”

齐星衡说道:“希望你能记住今日誓言,只是我修的是神农地皇道统,正是你瘟神一脉的克星,如果你真像今日所说,我还可以帮你用药调理洗练,助你成道,如果你他日助纣为虐,我也有办法让你应了今日毒誓。”说完把薄绢递了过去。

方仁欢天喜地接过,然后说道:“如此便多谢师弟了,那彩虹蚊子也不劳师弟动手,这里有一条锦带蛟就要上钩,等我钓上来,随便弄一包蚊子药撒过去,保证让他断根绝种!”

齐星衡心想也不差这一会,如果自己贸然出手,不能将蚊子全部灭掉,由他出手,把蚊子全部断根了正好。于是他也不急坐在一旁,看他垂钓:“你钓那像蛇一样的东西是叫锦带蛟么?”

方仁目不转睛地看着山下,一只即将咬钩的扁扁怪蛇:“这东西大名三眼锦带蛟,其毒无比,正是我修炼万毒之体需要用的最主要的一种毒物,共需九条,我已经钓了八条了,只剩下这最后一条……来了!”说完一挑钓竿,又拉起一条不住卷动的锦带蛟。

第三回四季瘟癀(上)

方仁仍旧按照原样把三眼锦带蛟的毒囊和蛟胆取出,然后将蛟尸踢下崖去。

二人正要去除那蕃秀蚊,忽听那蚊虫所在的密林上空忽然飞来一团浓密的水汽,仿佛悠云,聚散之间,烟雾飘渺,里面隐隐陇着两个人影。

齐星衡看那云气正而不邪,问方仁:“那可是你师弟?”

方仁吃惊道:“祸事了!竟然是这两个煞星!”他不敢上前,拉着齐星衡躲在一处山石后面给齐星衡介绍,“那云里面的两个人来头不小,是两个十五六岁大的女孩。其中一个是三仙岛三宵娘娘的传人,使一对黑白双剑,几乎是所向披靡,没人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背后称她小尼姑。另一个师承龙吉公主,名叫侯紫阳,从来都躲在云彩里,从来没有人见到过她长得什么样子,有传说她长得貌若天仙,有传说她是个丑八怪的。”

“黑白双剑”“侯紫阳”齐星衡想起当初在北邙山最后出场破了雅各达魔火的也是一对女孩,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两人。

方仁继续说道:“那侯紫阳也还罢了,很少有人听到她说话,应该是个闷骚,那小尼姑却是脾气火爆,下手狠辣,尤其厌恶男人,如果是她看不上眼的剑仙,立即说杀就给杀了,当初在四川,遇到东海三仙中酷刑头陀的弟子笑和尚,也不知怎地就冲了她的肺管子了,当场被她打了六个大嘴巴,打得笑和尚腮帮子肿得跟桃似地,又要施展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暗算,被她用三仙岛独传闭仙诀封了法力,吊在礁石上给海水泡了三天三夜,峨眉几个小辈阮征、申屠宏和诸葛警我一起上来群殴,结果又被她用混元金刀把衣服削个精光从天上扔到成都城里,丢了大人!”

齐星衡一愣:“她就这么嚣张也没有人管?峨嵋派的高人就放任门人受辱不成?”

方仁撇着嘴说道:“怎么没人管,且不说现在长眉真人还没有飞升,还有朱梅、白谷逸两个抱臭脚的走狗,单是东海三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只是据传说当时长眉找过她,结果双方怎么谈的不知道,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而笑和尚也被酷刑头陀罚去面壁了。”顿了顿,又说,“那笑和尚飞扬跋扈,仗着师传绝续横行霸道,虽然这一世还未做和尚,但我们也称他做‘笑贼’,我早就想教训那小子,只是忌惮他无形剑遁厉害,等将来定然要他在我手里转上一劫!”

二人正说着,那小尼姑已经出手:“紫阳,你先用弱水神纱将林子罩住,不可让蚊子跑了一只,然后看我灭蚊!”

云中仍然没有答因,无声飞下一团薄纱,在空中迅速展开,化作数亩方圆将整个林子罩住,正是当日用来灭雅各达魔火的那件宝物,落下之后,迅速化成一道半米多厚的朦胧雾气,静静盖在林上。

小尼姑刚要动手,忽然对面崖上火光一闪,现出一对十二三岁的小童,其中一个用还颇为稚嫩的声音质问:“小尼姑!你我元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毁我的灵蚊?”

齐星衡闪目过去,看见那崖上乃是一男一女,俱都十二三岁,男童穿着一件火红小衣,上面镶着翠玉宝珠,外面穿着对开白色短袖小褂,下身也是白色短裤,赤着一双小脚,刚才就是他在说话。

旁边那女孩比他身材略高,穿着紫色旗袍,虽然年纪幼小,但身材已经发育的极好,丹凤眼、吊稍眉,头上插了一对盘蛇钗,站在那里,脸色如冰,透出万点风情,折射千层煞气!

方仁给齐星衡介绍:“那个小子叫做宁寂子(由书友“宁寂散人”饰),那丫头叫做窦秋雨,都是我瘟神一脉,算是我的师弟师妹,修的都是四季瘟术。”

齐星衡不解道:“什么叫做四季瘟术?”

方仁不厌其烦递给他解释:“要说生物环境影响人类生存的科学,我们老祖宗可是早就研究透了,就连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的人生什么病都说得清清楚楚,瘟癀秘术目前已知的共有九中,分为四季瘟癀和五方瘟癀两种(注①)。先说四季瘟癀,因为春夏秋冬四季气息环境不同,流行的瘟疫也各不相同,春季寒变、夏季痎疟、秋季飧泄、冬季痿厥;五方瘟神是中央寒热、东方痈疡、南方挛痹、西方毒药、北方满气,我就是修西方毒药瘟癀秘术的,修到极处,天下用药将无人能出我左右,呵呵,你也不要不服气,俗话说是药就有三分毒,无论风雪雨露、草木金石皆可入药,用对了就是药,用错了就是毒,将来我也未必会逊于你。”

齐星衡点点头:“那季衡和你修的都是五方瘟癀术喽?”

方仁点头:“文轩修的是痈疡瘟癀,能够一晚之间让一镇之民全部身生黑点毒疮,皮溃肉烂;季衡稍微人道一点,不过法力更强,能够让一城之人全部手脚麻木,抽搐僵硬,甚至变成僵尸,我修的毒药之术你已经见识过了,虽然施法范围不如他们,但是若论单个攻击,便是成道多年的剑仙只要找了我的道也照样让他死翘翘!”

“那窦秋雨呢……”齐星衡想对瘟癀之术多了解一下,正一问间,忽听那边崖前一声巨响,急忙凝神细看,只见那宁寂子也不知刚才使了什么法术,竟然把小尼姑身外笼罩的那片水汽云雾驱散,露出藏在里面的两个女孩。

只见那小尼姑年纪还要小些,长得虎头虎脑,盯着一个光头仿佛男孩,穿了一身黑色缁衣,穿着麻鞋,脖子上挂了一串黑漆漆的佛珠,直拖到脚下,看上去甚是累赘,此时正驾驭黑白双剑与崖上二人相斗。

那侯紫阳安静地虚倚在旁边,身下都有云雾托着,仿佛仙女浅眠,一手支腮,睁着一双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双方比斗。只见她生的小手小脚,浑身上下粉妆玉砌,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紫袍,翘着一双四寸多长的小脚,悠闲地划笼着周围的云雾。

那小尼姑不愧是三宵娘娘联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一对黑白双剑来去如电,上下翻飞,压着宁寂子和窦秋雨二人的飞剑穷追狠打,忽地清喝一声,双臂用力,黑白双剑交叉一绞,咯嘣嘣数声脆响,宁寂子和窦秋雨二人的飞剑绞断,化成点点红星紫霞,散落尘埃。

宁寂子与窦秋雨乃是合籍双修的道侣,练得也得紫啼红鸣的何必飞剑,没成想今天被小尼姑一举全部绞断。

窦秋雨心疼飞剑,叫了声:“小贼秃,赔我宝剑!”一扬手,藏在袖底紫光流云练双双飞出,真好似两条紫龙出世,并行飞舞,袖上黑压压一片,嗡嗡飞起,好似乌云盖顶,往小尼姑和侯紫阳那边涌去。

小尼姑双剑交叉,凭空打出两道黑白闪电,把紫色云袖割下数段,看着密密麻麻飞来的毒虫,厌恶地一撇嘴:“你这女人也真恶心,竟然养苍蝇!”剑光起处,毒蝇如雨般落下,只是那绿荣蝇数量实在太多,看上去何止百万,他剑光砍之不及,忙叫道,“紫阳还不动手!”

宁寂子又取出宝物太阳神幡,喝道:“你不是说要一人打我们两个么,怎么支持不住了又叫帮手?”

小尼姑呸了一声:“就凭这些苍蝇能奈我何?只是我怕它们飞出去把疾病传染凡人。”她把身子一晃,周身射出太乙仙火,分按五行,遍布上下,毒蝇只要一被火焰烧到,立即化作飞灰,小尼姑大叫,“狗男女!看我的黑白双剑!”又驾驭双剑向二人斩了过去。

侯紫阳又取出金风罗,用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托着,只是一团气流,有形物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不到,轻轻一抖,那宝贝起在空中,从山崖上到密林之下,横七竖八有无数道金色光丝时隐时现,闪动之际,又有风声响起,完全展开,连同对面半个山头一起罩住,缓缓落下,毒蝇乱飞,只要碰到罗网之上,立即被风丝绞成粉碎。

金风罗不住下落,毒蝇纷纷被绞杀,那苍蝇有普通苍蝇两倍大小,一会的功夫,粉碎的蝇尸纷纷下落,被下方的弱水纱拖住,盖了厚厚的一层。

那宁寂子除了修炼瘟神秘法之外,更在当初鸿钧老头那里带来一本陆压的道书,练就一身炼火的本领,太阳神幡一挥之下,立即飞出百丈天火,把小尼姑团团包住。

小尼姑被火困住,上下左右都不能脱出,却仍旧不慌不忙,还大声让侯紫阳赶快把金风罗收回,小心天火。

那天火也真厉害,只见宁寂子随手往上一挥,两道火焰飞射上去,立即将宝罗烧出两个窟窿,侯紫阳也不收罗,反而从乾坤袋中又取出了一件红霞幛,往空中一抖,便化作万亩晚霞,把太阳都给遮住,仿佛火烧云一般飘在众人头顶,侯紫阳伸手一指,红霞之上垂下百丈戊土精气,层层落下,仿佛有万钧之重,太阳真火皆被戊土精气掩埋,到最后,宁寂子连幡也挥之不动。

注①:此处取自《黄帝内经》的“四气调神大论篇”和“异法方宜论篇”:前面说春天发陈,养生不能伤肝,否则到夏天为寒变;夏天蕃秀,养生不能伤心,否则秋天发痎疟;秋天为荣平,养生不能伤肺,否则冬天飧泄;冬天为闭藏,养生不能伤肾,否则春天痿厥。

后面说东方的人吃鱼盐傍水,使人热中胜血(不懂的可以理解为痰热高血压),得病都是痈疡,治疗这种病得用砭石;西方人处金石风沙之地,华食脂肥,邪生于内,治病得用毒药;北方人处闭藏之地,风寒冰冷,多在野外吃乳肉,藏寒生满病,得用炙焫;南方人水土弱,多雾露,多生挛痹症,得用微针;中央的人地平以湿,气候比较好,食杂而不劳,多生痿厥寒热病,得用导引按跷(那个字打不出来,用这个代替)。

从这里看出,中国古代的医术里面从地域特色上大体分为五种,分别是砭石、毒药、炙焫、微针、导引按跷,而到如今,中医上保留下来的,只剩下毒药为主流,知道微针的还不少,虽然针灸同说,但明白炙焫、导引按跷和砭石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本书后面,十二位瘟神还有很多戏份,医术和瘟术的对抗会不断升级!

第三回四季瘟癀(下)

侯紫阳用红霞幛放出来的戊土精气镇压住了太阳神幡,小尼姑从火中飞出,忽然天上云层之上铿锵声响,仿佛玉鸣,众人不及抬头,便听一声震天巨响,一道金色霹雳从云中落下,齐星衡目光凌厉,看到那霹雳乃是被一件金砖引起,迅若闪电,小尼姑不妨之下,被那金砖打在后背上,顿时一个趔趄,差点从天上坠落。

一口鲜血涌上来,小尼姑闷哼一声,倒咽入肚中,眼中露出杀人的凶光,看到天上云彩里陇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刚才的金砖就是由他放出,此时正把飞剑放下来斩自己。

齐星衡本来对小尼姑和那侯紫阳颇有好感,只是一直想看看她俩的实力才忍着没有出手,这时见有人偷袭,连忙纵身飞出,大喝一声:“今日毒蚊定要消灭,谁敢阻拦,难逃一死!”在空中便把九子母阴魂剑放出。

这阴魂剑三年来被齐星衡用药物洗练,不但去了原来剑上的怨魂,还洗掉了积攒多年的恶煞,飞出之时,近乎透明,只是九道暗影,因为是用白露那天早上的露水淬剑,所以便把剑名叫做白露,出手之际正而不邪,威力却不减反增,提升了一大截。

齐星衡攻击的是那偷袭小尼姑的少年,飞剑化作一金八银九道光影,往少年射去,那少年手中飞剑刚被小尼姑用黑白双剑绞断,吃了一吓,大叫一声:“宁弟秋妹快走!”把身子一晃,就化成一缕黑烟要走。

齐星衡笑道:“小尼姑,你对付下边的那两个瘟神,万万不可让毒虫飞出害人,这小子我来对付!”取出五雷镜一照,那黑衣少年立即被逼的在千米之外现了形,被齐星衡一剑射在后脑勺上。

白露剑射中,发出一声金石相击的脆鸣,黑衣少年的头应声裂成两半,里面飞出缕缕黑烟,化作一个个绿毛黑爪的僵尸,共有四五百个,嗷嗷嚎叫着向齐星衡飞扑过来。

齐星衡见了也是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可惜是旁门外道,他当初试验白露剑感觉性能好用,索性又炼制了二十三口,分别按照节气命名,这时看见鬼尸厉害,索性把二十四口飞剑全部放出,共是二百一十六道剑光,漫天电射,金银两色光晕连成一片,颤若烟霞,豪光万丈,迎着僵尸压上去。

那僵尸也俱都不俗,每一个或是喷碧磷鬼火,或是喷血焰魔火,或是手持金戈,或是浑身污血,带起千丈黑云,若是普通飞剑被他们缠上,非但破不了他们身上的尸甲,反而很快就要被污染,失去灵性,即便能够将之斩杀,那僵尸身上爆出来的鬼火血沫,只要被沾上一点,也会立即如跗骨之蛆,贻害非常。

只是齐星衡这套飞剑却非同一般,二百余道剑光连成一片,布成一片光幕,众僵尸撞在上面,被剑光绞杀,发出咯咯嘣嘣仿佛野兽嚼骨的声音,顷刻之间,五百僵尸尽被绞杀,化作一团翻滚的污血,却被剑光逼住,不能前进一步。

黑衣少年这时已把头颅合璧,那僵尸皆是本命尸虫炼制,每灭掉一个,他都要头痛万分,这时全部被灭,他痛得“啊”地一声,从天上一头栽落。

齐星衡生怕这些僵尸所化成的污血溅落别处伤人,又不想被他跑了,忙用太阴星落幡把污血收了,然后向下急追。

那黑衣少年头下脚上做自由落体运动,齐星衡速度比他快,很快便要追上,忽然他睁开眼睛,一扬手,把早就藏在手里的打仙砖往上打来。

齐星衡只见眼前金光一闪,一块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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