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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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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实在不想与向问天动手,终于开口道:“任先生,向大哥……你们走吧!
令狐冲无名小卒,不配与二位英雄相交,何必勉强?”
任我行正要再说,向问天冲他轻轻摇头,然后对令狐冲道:“令狐兄弟想是对向某有所误会……
哎,令狐兄弟为人正直,无甚城府,此次助任教主脱困之事,算计颇多,向某为防被江南四友瞧出破绽,未曾直言相告,已是有失义气……
之后又害你困于西湖牢底,受尽委屈,做哥哥的给你赔不是了!”
令狐冲只觉向问天语气赤城,发自肺腑,立时受到感染,脸上木然之色松动……
封不平、成不忧、江南四友见此,齐齐摇头,暗叹其糊涂若斯……
成不忧连忙提醒道:“冲儿,莫要再信他的花言巧语……
若非他们知你学会了风师叔的独孤九剑,武功突飞猛进,未来不可限量,又怎会低声下气的拉拢你?
须知,当年黑木崖上多少人对任我行、向问天视如父兄,为二人死心塌地,流血卖命数十载……但最后情势不妙,向问天却是孤身逃离黑木崖,任由他们被东方不败屠戮一空!
此事只要有点儿江湖阅历之人都知晓,江南四友更是亲眼所见!
足见向问天心性凉薄,无情无义!”
令狐冲闻言看向黄钟公等人,见他们默默点头,立时心下哇凉,难受之极。低下头来,再不看向问天一眼。
任我行与向问天对视一眼,皆知再也难以挽回令狐冲的心思,不由暗自心生杀意,但面上仍旧毫无异常。
向问天苦笑道:“人力时有穷尽……世事无奈,向某只求问心无愧,怎管得了别人如何看我?
如今向某不敢奢求令狐兄弟谅解,只盼令狐兄弟心中永远记着向问天这个名字,也不枉你我二人相*交一场!”
任我行却转看向江南四友,喝道:“四个狗*杂*种……这十二年来的旧账,可是该算算了!”
封不平肃然道:“任教主……黄钟公四兄弟已是我全真教门下清修之士,有什么旧账,一并算在我全真教头上即可!”
任我行眼神森寒,紧紧盯着封不平。
封不平眸中紫气隐隐,毫不避让的与任我行对视,二人之间渐渐气氛凝重。
令狐冲就欲开口劝阻,却被成不忧狠狠瞪了一眼,便即作罢。
成不忧知他糊里糊涂,还不知任我行此举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解释道:“傻小子……任我行重出江湖,必要拿人立威,现下可是挑中了咱们全真教,想把你封师伯与我留在此地呢!”
令狐冲心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蠢笨如猪,根本不识机关算计,冒然插言,不是给人利用,便是给人嗤笑……
当下令狐冲闭紧嘴巴,牢牢注视着似要交手的二人,却又深知任我行的内力奇高,暗暗为封不平担忧。
成不忧刚刚虽在教育令狐冲,但双目一直未曾离开任我行、向问天二人,似在防备二人暴起发难。
第二百零三章以巧破巧
“嘿……”
任我行一声冷喝,身形冲天而起,凌空倒转,双掌齐出,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拍向封不平头顶。
气机牵引之下,封不平亦同时跃离马背,面上紫气朦胧,双掌似缓实疾,轻飘飘迎向任我行的掌势。
双方掌力一刚一柔,内劲皆是含而不吐,四掌相交,只砰的轻响,二人各自旋身飘落一旁的官道,继而再次疾进对攻,拳来掌去,呼呼有声。
第一掌硬碰硬的试探,让二人都大致知晓了对方的根底。
任我行固然内力更胜一筹,掌法亦高深至大巧若拙,而封不平精修玄门正宗内功数十载,如今任督二脉贯通,内功已达后天巅峰,离着先天妙境仅有一线之隔,纵然内力在深厚程度上不如任我行,但在精纯程度上,比之任我行以吸星大*法狂吸海喝的内力反而强出一筹,更兼紫霞神功和出神入化的绵掌功夫,短时间内绝不惧与任我行硬碰硬。
不过十多招,任我行心头就稍稍一沉,当年五岳与魔教会战之时,封不平只在一流高手中占据一席之地,还入不得他的眼。
然而如今近二十年过去,玄门内功厚积薄发、后劲绵绵的优势彻底呈现,封不平的功力竟已跻身绝顶之列,更兼其内外兼修,浑无明显弱点……
恰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论谁想伤他杀他,既觉难以得手,又恐即使得手,也会惹得一身骚臭……
这也是道门正宗在江湖武林屹立千百年而不倒的关键所在——别看初时修为进境稍慢,但积累深厚,在四十岁后,渐渐爆发出来,即可成就斐然,功力更一日比一日深厚,乃至七八十岁,还老而弥坚,强韧不减……
若凭真功夫,任我行或有信心胜过封不平,却也需数百招开外,甚至还可能被其拼死反扑击伤!
但他任我行重出江湖的第一战,对手只是全真教的长老,就胜得如此拖拖拉拉,不干不净,岂非惹人嗤笑?
绝不合他立威之意!
当即任我行深吸一口气,胸腹微微隆起,全身衣袍猎猎,双掌一上一下,缓缓推出,招式质朴,掌力却凝而不散,雄浑之极。
封不平眼神一闪,已猜到任我行的心思,立时掌势一变,化柔为刚,依‘三花聚顶掌’精要凝神聚气敛力,将精气神催发至自身极限,相辅相成,尽数汇于双掌,才悍然迎上任我行的掌力。
砰……
爆响震耳,劲风鼓荡,二人身形不由自主的一顿。
封不平面上浓郁紫气一滞,似是将散未散。
任我行的脸上同样闪过一丝潮红,却又强行压下气血翻腾的难受之感,双手五指猛地扣住封不平的手掌,狂催吸星大*法。
封不平只觉自身内气从双掌疯狂泄出,但却毫不惊惶,显是早有所料。
当即不再运转紫霞神功,而是深吸一口气,收敛混元内息,外泄之势立时大减,继而沉腰坐马,呼吸微弱,犹如蹲马站桩,同时意沉丹田,抱元守一,无思无念,不执不着……
顷刻间,封不平即晋入某种内功玄妙状态,体内混元真气似散似聚,似动似静,混混沌沌……
不知不觉间,肉*身松松柔柔,经脉若有若无,一身精气神融融恰恰,团团圆圆,浑如一体……
除了最开始的一瞬,任我行本就只艰难的从封不平双掌吸到极细小的一股内气,此时封不平甫一施展这种玄妙内功,任我行忽觉再也吸不到他一丝一毫内气,不禁心头一惊。
随即任我行再三催发吸星大*法,仍旧吸之不动,只觉封不平所有的精纯真气似是结成紧密一团,体内如抱沉重圆球……
一吸之下,圆球受力,体型一涨,继而一缩,犹如有生命般一呼一吸,便即吐故纳新,卸开吸星大*法的拉扯吸力……再吸之下,依然如此……
任我行何等聪敏,立知此间颇有蹊跷……
世间一切内功心诀,或是运转周天,增长功力,锻炼筋骨,为内修之法;或是运劲使力,催发内劲,防身杀敌,为外用之术。
但封不平此刻所运转的这种玄妙内功法门,既非内修之法,也非外用之术,而是一种涵括精气神三者的高深内用之术。
此术类似道门桩功,亦有龟息术的影子,一经运用,既不能增强自身内息,也不能加强手足劲力,只能将自己体内的磅礴精纯内息,由周行运转的流动状态化为团团圆圆的沉静状态。
就似由奔流不息的江河之水,蓄在下游化为一方汪洋湖泊;亦如零零散散的无数矿石,熔化结成一颗硕大无朋的固态石球……
外力可以巧妙之法挖开沟渠,因势利导,引走上游的江河之水,却无法引动下游的汪洋湖泊;能以传送带一颗一颗运走小矿石,却不能撼动硕大无朋的固态石球!
任我行沉浸吸星大*法近二十年,深知吸星大*法吸人内气之法固然诡异玄奇,但吸力再强,终究有其极限!
甚至,只要武学造诣高深者,皆可依照武学道理,自行揣摩出此点!
若依力是相互作用之理来说,练成吸星大*法之人,催动吸星大*法发出的最大吸力,应当与全力催发内功产生的最大攻击力相当,这一进一出,皆已达到自身经脉的负载极限!
而在运转吸星大*法吸取敌方的内力之时,所发出的吸引拉扯之力,也并不是针对敌方体内的所有内力,而是先针对敌方与自己接触部位的那一小部分内力!
如此以大力吸引拉扯小力,就似双方以内力拔河一般,小力立时会不由自主的被大力拉过来,而敌方内力丝丝相连、环环相扣,只消拉来开头,后面的内力就会源源不断的继续被拉来……
就跟扯线团、线圈一般,只要扯到线头,就能呼啦呼啦的将一整根线条全部扯过来!
而且,一旦敌方运使内力攻来,更像是主动将线头送进手里,自己只消顺势再加一把力,拉扯的速度就更快了!
但是,一旦敌方的内功极其深厚凝聚,对于每一丝一毫内力的控制都极其强大而精微,那么拉扯较量的一开始就没拉赢,自然拉不来丝毫内力……就像对方的线头又韧又滑,根本抓不住线头,或是抓到了捏不住一样!
当然,世间内力磅礴深厚者多,而内力精纯凝聚之极、控制精微之极的却少,所以罕有能够抗衡吸星大*法之人!
不过,这其实是堂堂正正、以力胜巧来抵抗吸星大*法的粗糙方法,最没有技术含量,门槛也最高。
而吸星大*法既然是一种诡异精妙之极的技巧,自然可以被针对性的技巧给破解……
比如说,对方将自身内力的线团、线圈以巧妙方法打成死结,即使被拉走线头,也扯不动后续丝线,无法抽丝剥茧的吸光内力,最多只能扯断一小截线条……
或者,对方想办法将自身内力线团隐藏起来,让别人寻不到线条,拉不住线头……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万物有性,分属阴阳,相生相克。
既有大智慧者创出北冥神功、吸星大*法这等吸人内力的奇妙技巧,自然不免被同样大智慧者创出相应的破解克制之技巧。
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可敌只因为不了解,无知才是恐惧的源头!
毫无疑问,只要对吸星大*法的原理有所了解,继而对症下药,针对性的破解克制之法甚至绝对不止一个!
事实上,封不平的内力无论深厚、精纯,还是控制力,都极为出众,若是令狐冲以吸星大*法吸他内力,自然一丝半点也吸不到。
可任我行参悟吸星大*法近二十年,更解析完善了吸星大*法的缺陷,所发的吸功之力比之令狐冲这种初学乍练者倍加强横诡异!
封不平性格沉稳,不骄不躁,自然不会小觑曾今纵横江湖的任我行,因而毫不犹豫的施展出‘抱圆无极桩法’。
此乃多年前岳不群内功大成之后,针对吸星大*法的吸功之力,所研发的一门内外相合的敛气聚气之术!
正宗内功有成者,一旦施展此术,即可在数息之内将自身内力抱圆归一,浑若一体,除非吸功之力远超自身功力总和,否则任由吸功之力肆虐,便似清风拂山冈、明月照大江,难耐我何!
此刻吸星大*法如此莫名其妙的无功而返,当属生平未见,任我行立即心生不妙。
不自觉就想到,有一就有二,有二亦有三,若是还有其余敌手也有奇奇怪怪的方法抗衡吸功之力,那吸星大*法岂非?……
一念至此,任我行心头倒吸一口凉气,穆然化吸为推,双掌运劲击出。
而封不平原本圆润内敛的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逼人,体内凝结如球的内劲骤然膨胀爆散,顺势化作一股远超寻常运功所能御使的凝实内劲,浩浩荡荡,汹涌澎湃的灌入双臂。
强忍着双臂经脉的强烈胀痛,封不平御使这股凝聚而蓬勃之极的内劲冲出双掌,迎上任我行的手掌。
砰……
巨响震耳欲聋,劲风哗然四散,二人蹬蹬蹬各自跌退六步,身形晃了一晃,才勉强站定。
封不平只觉胸中气血沸腾,而且双臂酸软,经脉抽搐,怕是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无法出招,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异色,反而渐渐涌起丝丝紫气,似乎正在催发紫霞神功,就要再次出手。
任我行面色凝重,眼中寒光闪烁,忽然哈哈一笑,“封不平……十多年不见,你倒是教任某人刮目相看呐!
哼,这次就给你全真教一个面子,后会有期……”
第二百零四章终窥吸星
林木葱葱,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树梢上纵跃如飞,矫健轻盈。
好一会儿,感觉已经远离官道,任我行忽的飘身而落,哇的吐出一口血渍。
“教主……”紧随其后的向问天大惊失色,待看到血色暗红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凡内家高手负伤吐血,若是血色浓暗紫黑,仅止一两口,则是伤势稍轻,五脏六腑大致无恙,只需运功调理,数日即好;若是血色鲜艳赤红,狂喷而出,却是脏腑已遭重创,非数月之功,难以痊愈!
任我行深吸一口气,行功一周,稳住伤势,摇头叹道:“武学一道,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壮年时犹要勇猛精进,朝夕必争!
老夫当年贪*功*冒*进,误入吸星大*法这旁门捷径,以致遗祸无穷,足足耗费十余年,才勉强化解缺憾,却也错过了突飞猛进的大好时机……
呵呵……”
说着苦笑一声,“要是搁在十多年前,老夫杀封不平不过是举手之劳,但而今,他竟能与老夫拼个两败俱伤……
十二年,当真物是人非呐!”
向问天亦是颇为感慨,未料到封不平的武功精进如斯,竟能与任我行平分秋色!
生平第一次,向问天对于任我行的绝对信心稍有动摇,旋又强自恢复平定——无论如何,任我行都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绝顶高手,跻身武林之巅的那一小撮儿!
唯有绝顶高手坐镇的势力,才有底气成为屈指可数的超级势力之一,而在江湖权利中分得最高档的一杯羹!
他很有自知之明,若是不依附任教主,单凭他向问天,顶多是江湖上一头丧家之犬,只能在正邪各大势力的夹缝里挣扎求存而已!
官道上,全真教一行人再次开始赶路。
封不平骑在马上,看似悠然,实则信马由缰,暗暗分出大半心神运转真气,疗养手臂经脉的伤势,成不忧则驱马紧随其旁,似在就近护法。
令狐冲这次没犯傻,总算瞧出了封不平有伤在身,却又不能随意暴露,便默默驱马到了封不平另一边,与成不忧一左一右,将封不平夹在中间,用心警戒……
江南四友见此,识趣的稍稍远离封不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黄钟公神情凝重,黑白子目光黯淡,二人脸上兀自残留着些许惊疑不定之色,刚刚任我行明明对封不平使出了吸星大*法。
双方四掌相交,对持数息,但封不平似乎施展了一门玄妙绝技,吸星大*法竟似无功而返,任我行还被封不平趁机蓄势反击……
对此,若说内心震动最大者,非黑白子莫属!
十二年来,他曾多次私自进地牢去寻任我行,想学任我行赖以纵横江湖的吸星大*法,而今吸星大*法的神话一朝破灭,黑白子心头的失落,比之任我行这个当事人犹胜数分。
在有心推动之下,不过数日,江湖上各个势力尽皆知晓,任我行重出江湖,与全真教长老封不平交手百招,双方未分胜负,而任我行主动退却……
消息传到黑木崖,东方不败摇头叹息:“任我行啊任我行……
你向来桀骜自负,又持吸星大*法之技横行霸道,却忘了‘善战者死于兵,善泳者溺于水’……
古往今来,唯有武学修为超凡脱俗的绝代宗师,才可堂堂正正屹立武林之巅,开宗立派,名流后世!
而区区吸星大*法之偏门技俩,倚之横行一时已属侥幸,又怎可当作决胜依赖,称霸一世?
如此本末倒置,怎能登顶武学之巅?
早在十多年前,你就该知道,似岳不群、左冷禅等人才智过人之士,既吃过吸星大*法的亏,又怎会不想方设法克制吸功之技……
如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数十年英名尽付流水还自罢了!
呵呵……今后你再也非我东方不败之敌啦!
白瞎了我的易筋经……”
随后东方不败便下令,撤销任盈盈的圣姑身份,将她与任我行、向问天、绿竹翁等人一同打入叛教逆贼之列,一旦踏入神教各分坛境内,当立追杀不殆!
又数日,江湖传言,任我行正式招了令狐冲做女婿,并将压箱底的吸星大*法传予令狐冲……
“教主……弟子的内功没什么后患吧?”
令狐冲小心翼翼的问道,教主很少严辞训斥他,他也不是害怕自己的身体出问题,而是害怕再气坏了封师伯……
岳不群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闭目感应他体内的真气,闻言并未答复。
令狐冲不由心下惴惴。
地牢里岁月黯淡,闲极无聊之时,他将神照经、吸星大*法这一正一邪两门绝顶神功交叉习练,还不觉得有甚大不了。
但如今回想起来,内功关乎人体性命根本,绝不容丝毫大意,他胡乱将两门绝顶内功交叉切换,其中可能出现的诸多凶险莫测之处,自己也不免后怕不已。
好一会儿,岳不群才睁开眼来,笑了笑道:“无甚大碍……”
令狐冲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岳不群又道:“不过……
你将封师兄、不戒和尚及桃谷六怪的八股真气尽数融入自身的纯阳真气,看似功力暴涨,直逼绝顶高手的层次,但纯阳真气也因此驳杂不堪,不复疗伤神效。
当然,机缘天成,有一失必有一得,吸星大*法仍可运用无碍!”
令狐冲已从封不平口中得知了吸星大*法的最擅吸人内力之功效,闻言当即义正言辞道:“弟子绝不敢用这妖*法害人!”
岳不群摇头,“说话须得用脑,切莫人云亦云!
如今你也算半个绝顶高手,当世罕有,怎可仍旧拘泥于凡夫俗子之见?
你封师伯也没说吸星大*法是什么妖法吧?”
令狐冲糊涂了,一时木纳无言。
岳不群徐徐道:“妖是妖,人是人,人又怎么会什么妖法?
任我行练了近二十年吸星大*法,可他连你封师伯都打不过,又怎么会是妖?
有这么弱的妖怪么?
咱们习武之人,碰上打不过的敌手,应付不了的武功,那是自己技艺不精,武学道理不明,而非敌人如妖似魔,更不是敌人的高明武功都属什么妖法、魔法!
这点须得谨记,否则眼界狭隘,语言偏颇,平白让其他门派笑话咱们全真弟子没见识!”
令狐冲尴尬之余,又回忆起从前十多年,岳不群也是这么谆谆教导,可惜自己不知珍惜,没能一一融汇于心,以致这两年吃了这么多苦头。
岳不群见他虚心倾听,也不吝于给他普及一番上乘武学常识,便接着道:“说起来,吸星大*法的前身北冥神功,也是我道门分支——逍遥派的正宗神功!
只是后人不肖,神功精髓失传大半,又被人加入许多邪门歪道,才糅合成了吸星大*法,虽然威力极强,可后患更大……
细细数来,吸星大*法只在吸人功力一项上卓有建树,在打通经穴、脱胎换骨、延年益寿、护体、疗伤、解毒等方面,可就比正宗内功差了老远,难脱旁门武功的共同缺陷!
而且,当今武林的真正高手,似少林方正、武当冲虚、嵩山左冷禅等人,皆有制衡吸星大*法之术。
不管他们嘴上如何说,但心里肯定既不小觑吸星大*法之威力,也不会将吸星大*法当作妖魔之术,只以平常心视之即可!”
见令狐冲听得连连点头,岳不群打趣道:“当然,你那豪气冲天的向大哥,心思细腻,算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他武功虽然及不上方正、冲虚、左冷禅等人,但却跟了任我行近四十年,对任我行的武功最是知根知底,多半还见过吸星大法的部分心诀……
他肯定也悟出些许制衡吸星大*法的心得,只是心机深沉,秘而不宣罢了!”
令狐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言未发,心中隐隐觉得,教主的此言很可能是真!
岳不群拍了拍他的肩头,叮嘱道:“现下你真气驳杂,于今后的内功进益极为不利,须得每日勤修纯阳内功,淬炼真气,天长日久,总能打通任督二脉,更进一步……
嗯,你把吸星大*法的口诀背诵一遍,让我瞧瞧这门神功的精妙所在!”
令狐冲并未多想,依言逐字逐句的背诵吸星大*法的心法口诀。
岳不群细听之下,一边牢记于心,一边运转元神,分析其中所含的内功妙理。每每听到某些生平未见的高深奥义,不由目光闪动,异彩连连。
洛阳绿竹巷。
任我行与任我行面对而坐,却又相顾无言,面色沉重。
好一会儿,绿竹翁和田伯光连珏而至,行礼之后,绿竹翁道:“大小姐被拘于少林后山禅居静室,看守严密,难以靠近……
不过,据暗桩所报,因教主并未露面,方正老和尚投鼠忌器,不敢对大小姐无礼,一应供奉,丝毫不缺!”
向问天道:“教主,盈盈被抓一事颇为蹊跷,疑点重重……
一着不慎,少林寺就是咱们的葬身之地!”
任我行颔首赞同,“咱们势单力孤,若要光明正大的营救盈盈,怕是力有未逮……
若是老夫一人进出少林,自是无人可挡,可要将盈盈安然无恙的带出来,那就难了!”
向问天道:“原本盈盈仗着东方不败的威势,还能号令一众旁门左道,我在江西白莲教也有许多亲信,该是不缺人手……
但如今,东方不败明令追杀盈盈,那些旁门左道多半不会再为咱们卖命,而我在江西白莲教的亲信,拿得出的高手太少,对付朝廷官军尚可,对付少林武僧可就不顶用了!”
任我行道:“令狐冲那小子剑法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兼又练了我的吸星大*法,内力之强,当世少有,本是个绝好的帮手!
只消我二人联手,足以硬闯少林,救出盈盈,可惜啊……”
向问天看了田伯光一眼,忽而抚须一笑,“教主……属下有一法,不仅能让令狐冲为我们出力,还可假借全真教及岳不群的威名,号令众多旁门左道为我们所用……
只是,须得教主舍得易筋经……”
任我行眼神一凝,毫不犹豫的道:“盈盈是老夫唯一的血脉,别说区区易筋经,就是要老夫的命亦无不可……
向兄弟既有妙计,但说无妨!”
向问天略一思忖,向任我行点点头,转而对着田伯光招招手,让他走上前来,才沉声道:“此事还需咱们俩去华山走一趟……”
田伯光一想起待在华山地牢的那些苦逼日子,就不寒而栗,但当着任我行的面,又不敢拒绝,只能委婉道:“向右使,全真教的水太深,岳不群又心狠手辣,咱们去华山,岂非上门送死?”
向问天哈哈一笑,胸有成竹的肯定道:“咱们不仅要去华山,还得带着易筋经光明正大的去,最好闹得沸沸扬扬,让全江湖都知道……”
任我行面现恍然,油然点头……
第二百零五章提亲
“啊哈哈……十多年不见,岳教主仙颜依旧,足见功参造化,得道在即,当真可喜可贺啊!”
甫一踏入剑气冲霄堂,向问天就笑容满面的拱手寒暄,身后的田伯光抬头悄悄看了眼岳不群的容貌,果真与近二十年前初次相见之时无甚变化,不由暗暗吃惊。
“向兄谬赞了……”岳不群微微一笑,伸手请向问天就坐,叹声道:“岳某人生平无甚大志,唯独对武道通神、长生飞仙念念不忘……
可惜终是心有执着,落了下乘,迟迟不能如愿,反教向兄见笑了!”
向问天脸上肌肉微微抖了抖,却又笑道:“岳教主鸿鹄之志,实非我等燕雀所能妄自揣度……”
田伯光可没向问天的城府,给岳不群的‘牛皮’震得张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之色。
岳不群洒然一笑,忽又道:“岳某有幸与黑木崖东方道兄志同道合,引为知己……
若是任先生和向兄愿意退隐江湖,远离纷争,岳某倒是可以给东方道兄去信一封,请他撤销对二位的通缉追杀令,让二位青山秀水,安度晚年……”
在田伯光看来,岳不群表情真挚,语出赤诚,似乎颇为可信。
但向问天却是面色变了变,知道岳不群看穿了自己等人的把戏,不由打个哈哈道:“岳教主慈悲为怀,任教主与向某感激不尽!
不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纵然东方教主胸襟广阔,愿意放过任教主与向某,可他手下那些幸进之辈,却未必容得下任教主与向某安然存世……
哎……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向某从不敢奢望得享天年!”
叹了口气,向问天又道:“任教主和向某年事不小,逍遥大半生,死亦无憾!
唯独任教主的千金独女,盈盈小姐,婷婷少女,风华正茂,而今陷于少林,不得自由,若果终生困于佛寺,空耗青春,受尽煎熬,实乃人间惨事……
任教主思女甚切,身心憔悴,现下已卧病在床,形销骨立!
还请岳教主看在昔日与任教主相交一场的份上,稍加援手,助盈盈脱离苦海。
向某与任教主必当铭感五内,终生不忘……”
砰……
岳不群一拍茶几,满脸怒色,“岂有此理?
亏得岳某一直以为少林方正大师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料想活佛在世亦不过如此!
未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老秃驴竟如此狠毒心肠,禽*兽*不如!
盈盈正当妙龄,天真无邪,涉世未深,与人何怨?
老秃驴竟要困她一生一世,令她父女天各一方,不得相见?
真真大违天道,悖逆人伦,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此处,岳不群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怒火,抬手道:“向兄放心,此事岳某定会为盈盈讨回公道……
岳某这就手书一封,让成不忧师弟亲自送去少林,代天下正道斥责方正老秃驴的卑劣行径,定让他礼送盈盈出寺……”
向问天连忙站起,劝阻道:“还请岳教主息怒,息怒……
盈盈到底受制于少林,若是方正拉不下面皮,为难盈盈,我等于心何忍?”
岳不群略一沉吟,郁气道:“是岳某有失考量……
哎……任兄与岳某惺惺相惜,相交莫逆,任兄之女,就是岳某之女……
儿女深陷牢狱,为人父母者无计可施,吾心不安呐!”
说着岳不群手捂心口,一副既难受又惭愧的样子。
如此演技,不说田伯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就连向问天也暗暗咂舌。
想了想,向问天道:“田兄……你不是要寻令狐兄弟么……”
田伯光连忙站出来道:“岳教主,可否容田某见见令狐兄弟?”
岳不群抬手客气道:“田兄见外了……到了华山,就跟田兄自己家无甚不同,田兄想见谁,只消跟下面的弟子吩咐一声,他们自会为田兄引路!”
田伯光一喜,“多谢岳教主……”说着迫不及待的施礼退到堂门外。
既然得了允许,他自不会多费功夫,就近向着堂门外听值的道童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们令狐师兄在哪?……可否带田某去见他?”
道童直接手指南方,脆声道:“令狐师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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