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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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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岳不群竟然诡异的再次闭目盘坐在蒲团上。片刻后,岳不群缓缓醒来,眼中精光灼灼,只觉通体舒畅,充满生机,略一感应丹田真气,果真功力大增近两成,不由脸色一喜。
随即收拢心绪,闭目凝神,岳不群尝试着运转真气,带动气血运行,立时感应到周身丝丝气血有向丹田汇聚的趋势,便知道自己修成了枯荣禅功的根本法门,已然能够粗略的引导气血!
如此,岳不群更是集中意念,一面引导真气按照混元功的行功路线运转,一面将带动起来的气血汇聚在行功经脉附近,疏通穴道,温养经脉,继而加快混元真气运行,直冲下一个阻塞的大穴而去···
无论佛门还是道门,习武之人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前,内功运转路线大多都以十二正经为主,奇经八脉为辅,以人体气血运行规律之子午流注为纲要。当然,这些条理清晰的精妙功法都是经由不止一代人的探索归纳所成,属于各门各派的核心机密,而江湖上也有不少流传颇广的粗浅内功,大都从十二正经中择其一部分为行功路线,还有一些人通过苦修外功,锤炼肉身而练出些许真气,其运转更是杂乱无序,多为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各取一部分夹杂不清。但是,不论功法初时的繁简之别,优劣与否,内功运转最终都是要一一冲开先、后天淤塞的各大要穴,疏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同时着手打通任督二脉,使真气完整运转小周天,能够随意灌注四肢百骸,打通周身数百穴道,如此即可将真气积累至磅礴浩荡已极。至于之后初涉无为清净之境的大周天,则是因人而异,随各人缘法,无为而无,自然而然···
岳不群之前的功力和张无忌完全练成九阳神功第二卷时差不多,已然打通了体内三百六十五个正穴中的大半,一身浑厚真气虽然还比不上武林中的顶尖人物,却也是名门大派掌门一级的水准。此时,岳不群以枯荣禅功汇聚、引导气血为助力,一口气接连打通十多道正穴,当真进步斐然。
岳不群默默推算,以自身如今的气血之充盈,此后几天足以再辅助混元功打通三四十道正穴,到时功力即可媲美张无忌初习九阳神功第三卷之时···
第六十七章相思的少女
腊月来临,初雪纷飞,华山又一次披上白茫茫的纱衣。
这天傍晚,岳不群提着食盒和一坛酒,沿着铺满雪花的清幽小径独自一人上了南峰思过崖。
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岳不群默默欣赏着云雾缭绕下的莽莽群山,当真是别有一番壮丽在心头。背后就是当年五岳剑派设陷阱困死魔教十大长老的山洞,也是令狐冲获得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的幸运地。
据于不明暗中有意无意的探查所得,这思过崖附近似有不明人迹出没,但却一直未曾见到真人,颇为诡异。而且,此时华山派的势力非原著华山可比,岳不群对于华山周边的掌控力度也非原著的那位“君子剑”可比,稍稍留意,便已发现,华山厨房偶有酒肉食物等莫名失踪,衣物库房也曾有不下三套道袍缺失。
两相联系,岳不群当时就明了,风清扬还是和原著中一般,隐居在华山南峰思过崖。
今日岳不群突兀来此,看似莫明其妙,但风清扬何等人物,自然不会发现不了岳不群的行踪,更不会不知岳不群此来的求见之意。至于风清扬是否愿意现身相见,岳不群也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见亦可喜,不见亦无可惜。
半个时辰后,岳不群身上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雪,但却仍未见风清扬现身,知他确是不愿相见,也不再强求,转身面对峰顶,躬身一礼,“风师叔在上,弟子岳不群有礼了!”
风雪呼啸,清朗的话音在山崖间隐隐回荡。
似是本也没指望风清扬回应,岳不群随即接着朗声道:“弟子不日将前往嵩山参加五岳会盟,此次事关重大,谨慎起见,弟子会带着封师兄、于师兄及成师弟一同前往,彼时华山不免陷入空虚,还望风师叔多多照看!”
岳不群说完,再次朝着峰顶一礼,将手中的食盒及酒坛轻轻放在雪地上,便即施展轻功,箭矢般射向下山的小径···
片刻后,一道青色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岳不群刚刚站立的悬崖边,清逸脱俗的道袍在风雪中轻轻飞扬,油然而生“渺渺乎羽化而登仙”之感,默默地看着山腰处岳不群那大雁般飘摇起落的身形。
在崎岖山岩间随意纵跃着,岳不群似是感觉到背后的目光,猛地回首仰望,却见崖边空空如也。
呵呵!
心中一声轻笑,岳不群收回目光继续下山,却知道刚刚不是错觉,而崖边的食盒与酒坛已然不在···
思过崖的山洞中,青袍身影随意的坐在一方大青石上,迫不及待的拨开酒坛泥封,咕嘟咕嘟的痛饮一气,才放下酒坛,抬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清奇濯瘦的脸颊满是享受的表情,眯着眼睛打了个酒嗝,“呃,好酒!岳不群这小子还算有点儿孝心,竟知道我老人家喜欢竹叶青!”
风清扬年少轻狂时,也是豪迈好酒之人,只是后来功行渐深,性情收敛不少,但也仍旧偏爱名酒竹叶青。这些年隐于华山深处,饮食清淡,虽然偶尔酒瘾发作,风清扬便在华山厨房的酒窖偷喝一些。但那酒窖中平日只是存了些普通烈酒,如何及得上此次岳不群特意准备的顶尖竹叶青!
腹内竹叶青带来燃起的火热稍稍消退,风清扬一手举坛再饮,另一手则是去拨开身旁食盒的盖子,却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停下了饮酒,转头望向食盒。
五道精致小菜成梅花状排列,竟都热气腾腾,直似刚出锅一般!
如此风雪呼啸的天气,热菜一刻钟之内就会变得冰凉,而岳不群从东峰宅院慢慢走来南峰思过崖,更在悬崖边静静站立了半个时辰,加起来至少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如此长的时间,单靠颤木食盒的廖至于无的保温效果,绝不可能让其中的菜肴一直热气腾腾,除非岳不群一直以阳和真气维持菜肴的热量!
一时间,风清扬惊讶至极。
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风清扬到底饱经世事,心境沧桑,稍一回味,便隐隐察觉岳不群此举绝非单纯的孝敬之心,但个中三味,风清扬一时间也不能琢磨透彻,便懒得多想,只是觉得岳不群的心思愈发复杂诡秘,难以测度!反而更令风清扬在意是,岳不群能够在他眼皮底下不动声色的做到此举。
身为当世绝顶高手,风清扬很清楚,若以真气维持食物的温度,大多数内功有成的高手,在全神贯注之下都能够做到,而所维持时间的长短则视其功力的深浅罢了。但是,要像岳不群今日这般,一边暗自输送真气维持菜肴温度,一边还漫步登山,悠哉游哉的欣赏雪景,更是持续一个半时辰不断,如此内功造诣,确非凡俗高手能比!
风清扬抄起盘子上预备的竹筷,夹起两片酱牛肉慢慢咀嚼,在脑中将如今的岳不群与年轻时的自己暗暗对比一番,却不得不承认,无论武功还是才智,年纪轻轻就善使正合奇胜,能够力挽华山颓势的岳不群,可比当年只会四处潇洒,懵懂度日的自己强多了!
至少,纵然同样熟悉紫霞神功,但自己在内功大成以前,即使功力已然极为深厚,也绝不可能如岳不群今日所表现出来的,将真气御使得如此随心随意,这须得心念神意博大精微,紫霞神功接近第二层圆满才行!
可惜,紫霞神功注重修心养性,戒骄戒躁,讲究惟精惟一,渐合心如止水之境,而自己向来粗枝大叶,自在随性,与这太过精细的修性之功不怎么相合,练不练都一样!
风清扬边想边吃,忽然觉得筷子不怎么顺手,一点点的夹菜太不痛快,就随手弃在一边,直接用手抓菜,大口喝酒,还都囔着:“菜倒是不错,色香味俱全,但就是太少了一点,岳不群这小子够抠的,有好酒也不多拿一些,一坛怎么够···”
此时,岳不群正在与宁中则细细交待自己离开后,门中需要特别注意的一些事物。丝毫不知,他让手下花了大价钱才勉强搜寻来的一坛顶尖山西竹叶青,在风清扬嘴中却只落了个小气的评价。
次日一早,岳不群与封不平、于不明、成不忧师兄弟四人下了山,在华阴城会和了五六十个充作华山外围弟子的精锐刀手,一行人尽皆乘马上了东面的官道,浩浩荡荡奔驰而去,扬起大片碎雪。
洛阳王家,王艳霞一脸愣愣的盯着窗外的漫天飞雪,身旁的矮凳上的绣箩里随意的丢着一件大红衣衫,上面的鸳鸯花饰虽然还未绣完,却也现出一件秀美大气的嫁衣雏形。
少女情怀总是诗。
前些日子,王艳霞忽然得知父亲为她定了亲事,对方是与王家一样同为洛阳大豪的林家独子林震南。其祖父远图公还曾以一门辟邪剑法威震江湖,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创下了大名鼎鼎的福威镖局。纵然林家此时已然衰落,不复当年气象,却也是大大的富贵人家。而林震南身为家中独子,下一代家主的唯一继承者,听说也是少有的少年英雄,人品才德过人,正是理想中的良偶佳配。
只是,王艳霞听闻了父亲乐呵呵的通知后,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此前,王艳霞并非没有幻想过自己的未来夫婿是什么样,但身为武林大豪的掌上明珠,王艳霞从小崇拜父亲,学着王元霸养成了一副沉稳大气的性子,颇有些女中豪杰的意味,若非生了个女儿生,还真有可能赢过两位兄长,从父亲手中得承王家基业。所以,王艳霞曾经很是期望,自己的夫婿最好是有点儿像父亲王元霸,带着几分类似“金刀无敌”的威武之气。
不过,自从遇到他之后,王艳霞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对夫婿形象的要求有了不少变化。此前王艳霞颇为不喜小白脸似的公子哥,只认为他们中看不中用,没有父亲那般雄壮厚实的身躯,高强非凡的武艺,能够给她强烈的安全感。但是,这一切放在他的身上就很不适合,他英俊清秀,身材修长,却绝非手无缚鸡之力之辈,而是剑法精深的少年高手,父亲曾亲口承认武功已经不如他;他气质温和,谈吐儒雅,却绝非迂腐守旧的酸儒书生,而是机智开明,手段不凡的一派掌门,能够力挽狂澜,已经渐渐重振华山声威。
他是那么的优秀,王艳霞从两个兄长口中听说过他一招击败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详细情景,深深震惊与他的武功剑法。还知道,从那以后,余沧海就回了青城山,埋头苦练武功,这几年来更是先后击败了蜀中数位成名高手,被誉为蜀中武林青年第一高手。尤其是,她印象中武功不凡的两个哥哥,半年前在蜀中遇上过余沧海,因为一些口角而动起手来,哥哥们以二敌一,却还是被余沧海轻易击败,落得颜面大失,可见余沧海武功进步之大。但偏偏教人惊诧的是,余沧海已经练成如此武功,却还是不敢踏入关中一步,更不敢去华山挑战他,一雪前耻···
王艳霞和他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少,可也算不上多,仅有六七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而别。好像他每次经过洛阳,落脚王家,都是身负要事,或是上京赶考,或是和父亲商议江湖事,只那次同她及两个哥哥逛了逛洛阳牡丹佳节的花市,算是难得的近距离接触。但是,从小受父亲的大男子价值观熏陶,王艳霞反而认为男人就该这样,以大事为重,志在四方,而非逡巡一地,沉迷于安乐窝或温柔乡。
只可惜,他早已有了青梅竹马的师妹,更是在四个月前就成亲了。每当想到这里,王艳霞都不禁生出相逢恨晚的遗憾,也曾想要忘了他,遵从父亲为她做的选择,嫁给那个名叫林震南的青年俊杰,但是偏偏做不到。只要独自一人之时,王艳霞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他···
“小姐···小姐···”丫鬟红朵儿忽然跑进来,急急的呼唤惊醒了正自出神的王艳霞,“华山岳掌门带着弟子们来了,老爷正在大门迎接呢,婢子从未看过···小姐,等等我啊···”
不待红朵儿说完,王艳霞已经飞快的出了房间,提着碍事的裙角跑向大门···
第六十八章姗姗来迟
诗经有云,嵩高惟岳,峻极于天。
嵩山称中岳,分少室山和太室山两部,拥七十二峰,峻拔壮观,宁谧参差,为中华文明之千古名山。
如今大雪纷飞,太室山一片银装素裹,巍峨寂静,但腊八节将近,山下的登封县却是仍旧一片熙攘。
临北城门的李记酒馆中,坐着一大波附近的老酒客,推杯换盏,笑骂哄闹声不绝于耳。
不多时,门口一群高冠博带的道士走过,大约四五十人,老少皆有,径直出了城门,顶着风雪奔向太室山胜观峰方向而去。
“嘿!这大雪天,道士们还上山撞仙缘不成?”一酒客醉意上涌,囔囔笑谈。
“可惜前些天计老三你还在外地,要不然就有眼福了。那天可是有三十多个年轻貌美的尼姑进城,第二天也跟这群道士一般,上了太室山···”邻桌的中年酒客一脸遗憾,好似在可惜没能再见到那群别有一番风味的尼姑。
“哼!不知死活···”不远处的柜台后响起一声呵斥,满头白发的谢老掌柜脸色冷冷,像是丝毫不怕得罪客人,“那些女菩萨是你小子能够亵渎的么?她们可不是全都好脾气,你小子的舌头不想要啦!”
那酒客已经三十好几,被老掌柜唤作小子却丝毫不敢生气,反而跟犯错的孩子一样,满脸的诺诺涨红,却又不甘的喃喃道:“谢伯,她们不就是一群尼姑么···”
“你个爪洼子知道个屁,没看见她们都背着宝剑嘛,还是去的太室山胜观峰,那都是实打实刀头舔血的江湖人,很可能就是和胜观峰上的中嵩山派同为五岳剑派之一的北岳恒山派,武功高强,剑法出神入化,说削你舌头,剑锋绝不伤你嘴唇一丝半点儿!”谢老掌柜疾言厉色,狠狠的训斥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眼中却闪过一抹儿惊惧之意,想是回忆起了某些可怕情景。
“谢伯教训的是,小侄孟浪了!”中年酒客一听到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立时一脸后怕,生在嵩山脚下,纵然没学过武功,可也看到过不少少林寺和嵩山派的弟子,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凶悍之辈,与别的江湖人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血溅当场!只是,中年人只知嵩山上的少林、嵩山二派,却从未听说过什么五岳剑派,不由好奇的向老掌柜问道:“谢伯,五岳剑派都是些什么人啊,您老说一说,也让我们张张见识!”
老掌柜瞪了中年酒客一眼,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才慢慢道来:“五岳、五岳,听名字就知道,是以五岳为根基的武林门派,分中岳嵩山派、东岳泰山派、北岳恒山派、西岳华山派、南岳衡山派,都是当世仅次于少林武当的一等一的武学名门,善使剑法。胜观峰的嵩山派就不必说了,前些天路过的女菩萨们就是北岳恒山派的人,而刚刚过去的道士们,道袍服饰堂皇华贵,应该是东岳泰山派的人,至于西岳华山派···”老头说着忽然一顿,目光直愣愣的望着门口。
中年酒客正听得兴头,不妨突然中断,便向老头望去,正要催促,却发现了老头的眼神不对,不禁顺着老头的目光看向门口。
又是一群五六十人路过,为首的四人尽皆一身潇洒的青色道袍,手提长剑,其后跟着五六十个劲装大汉,背负刀剑,在风雪中静静的行向北城门。
今日已是腊月初七,明天便是腊八节五岳会盟之日。岳不群掐着点儿来到嵩山脚下,径直横穿登封城,慢悠悠的登上嵩山,到达嵩山派所在的胜观峰时已临近傍晚。
按理来说,为了对盟主嵩山派表示尊敬,其他四派应该在会盟之日提前两三天到达嵩山才是,想华山派这样会盟前一日的傍晚才到,着实有些失礼,甚至可能被当作轻视嵩山。但岳不群故意拖延了出发的日子,让华山派成为最后一个到达的门派,自然别有深意,乃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而岳不群无意间从老掌柜口中听得,泰山派也只是刚刚上山,比他华山派早不了多少,却是他没想到的,至于泰山派故意晚到的原因,岳不群只稍稍沉心一想,便即明了,泰山掌门天门师兄为人刚正直爽,绝不会失礼,恐怕还是玉矶子、玉罄子、玉音子那些心思不正、贪权恋位之辈在捣鬼···岳不群不禁暗暗感叹几个老家伙们不自量力,竟然还想着五岳盟主之位!
眼看胜观峰嵩山派的山门已近,宽敞的台阶左右各有六个暗黄劲装的年轻汉子值守,手持阔大黑剑,在漫天风雪中屹然肃立,气度森严。
“左冷禅调教的好弟子啊···”岳不群低声感叹,身旁的封不平、于不明及成不忧点头赞同。岳不群知道,他们三个仅仅从表面上看出了前方六个嵩山弟子训练有素,气势不凡,但总不及岳不群自身紫霞神功有成,耳目聪敏远胜常人,片刻间却是从那六个弟子的身形体格、呼吸快慢等方面窥得不少隐秘——六人内力根基牢固,剑法有成,虽然还称不上高手,但无论在少林武当,还是各大门派,都可谓是重要的中坚力量。华山在之前的全盛时期,似这般精锐弟子也很难超过百人。
此时六个嵩山弟子自然也发现华山派一行人,却犹自一动不动,直到领头的岳不群师兄弟踏入山门十步范围内,才齐声高唱道:“华山派岳掌门到!····”随即其中一人快步上山去通报,另有一人迎上岳不群一行,恭敬的在旁指路···
如今的嵩山派虽然已有五岳盟主之名,且势力膨胀飞快,但与原著笑傲开始时堪比少林武当的隆隆威势还相差甚远,嵩山弟子们也没有那种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姿态,在接待五岳的其他各派的同门时,表现的很是有礼有节。
这晚,岳不群便见到了其他四派的主要人物,嵩山左冷禅、费彬、陆柏、丁勉等师兄弟,恒山定闲、定静、定逸,衡山莫大、刘正风,泰山的天门、天松、天柏、玉矶子、玉罄子、玉音子、玉钟子。
众人彼此之间以前见面不多,甚至有的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但五岳同盟已久,各派明里暗里纵然偶有勾心斗角,却也并不影响五岳同气连枝,进而共抗魔教之攻势,退而同御少林武当之压制的共识,各人倒是都抱着一副愿意与他派师兄弟深交的亲和之态。更兼此次是左冷禅登上盟主之位后的初次会盟,自然竭力展现一派盟主的气度,不仅对泰山、华山两派姗姗来迟之事丝毫不提,还在众人之间热情介绍,让每个人很快就对他派之人有了大致了解。
晚宴上,几杯酒下肚,性格相投之人便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相互吹捧,一派融融洽洽之景。
对此,岳不群并不意外,甚至场中同样心思颇深的左冷禅、莫大、定闲等人也都见怪不怪,依旧从容应酬。毕竟,今日众人初聚,并没有谈及与各派利益相关之事,没有门派矛盾的掣肘,诸人自然可以随意相交。
在岳不群看来,如今的各派高手们都还年轻,甚至可以说还有些稚嫩,大多人都颇为锋芒毕露,不懂得隐藏。而岳不群特别关注三人,左冷禅气势雄浑,霸气隐现,已经初具一代枭雄气质;莫大沉默寡言,不温不火,深谙藏拙之道;定闲仪态沉静,面色慈和,佛学修为颇深,平淡的眼神中时有智慧灵光隐隐一闪而逝。除此之外的诸人,有的沉稳大气,如嵩山陆柏;有的急躁直率,如恒山定逸、泰山天松;有的刚正有礼,如泰山天门;有的阴蛰狠戾,如嵩山费彬;有的道貌岸然,如泰山玉矶子、玉罄子;有的平淡温和,如衡山刘正风、恒山定静、泰山玉钟子等等。
其他人还自罢了,但岳不群颇为意外的是,后来痴迷音律,创出笑傲江湖曲的刘正风,此时却仍旧与自家沉默寡言的师兄莫大相处甚好,亲密无间。
也不知后来二人是怎么闹了别扭,不会是刘正风喜新厌旧,只见新基友曲洋笑,不见旧基友师兄苦,才因爱成恨的吧?岳不群暗暗腹诽···
次日一早,各派齐聚嵩山正堂,一时熙熙攘攘,怕不是有近千人,好在嵩山派本就人多,聚会用的厅堂颇大,此时倒也不见拥挤。左冷禅为盟主,上座居首,背后陆柏、丁勉肃立左右,岳不群、封不平及其它四派的掌门、长老也分区就坐,弟子门人侍立于后。
待众人坐定,自有嵩山弟子为各派掌门、长老送上腊八粥,左冷禅举粥而起,一脸微笑,“寒冬腊月,还劳诸位五岳天门跋山涉水而来,左某无以为敬,只得一碗腊八粥聊表寸心。此粥乃是以我嵩山秘方熬制,佐有数十种名贵药材,于我等习武之人,能够补益精元,调和五气···”
忽然,下方天门身旁的玉矶子亦是举粥而起,高声喝应:“谢盟主厚爱!”说完将碗中热腾腾的药粥一饮而尽。
其他三派诸人见此,若不是知晓前些年泰山派争夺五岳盟主一位时败于嵩山派之手,两派颇有嫌隙,几乎都以为玉矶子是左冷禅安排的托儿。
却不知,左冷禅首次发言就被玉矶子肆意打断,心中正自恼怒,但玉矶子此举最多是“热切”了些,算不得太过失礼,左冷禅也不好计较,正要再次开口,却不想玉矶子已经饮完了药粥,复又抢着说道:“果然好粥!只是···左盟主此次招唤我等前来嵩山一会,怕不是就为了这一碗粥吧?”
第六十九章除魔卫道是本分
找死!
左冷禅眼中寒光一闪即逝,他自然明白玉矶子的险恶用心,若他回答召集众人只是为了喝腊八粥,那玉矶子就会接着抖出魔教即将一统之事,指责他这个五岳盟主不务正业,懵懂无知,实是失职;若他回答不是,那就得被玉矶子牵着鼻子,被动的说出魔教之事,如此则更会在众人眼中落下他故意含糊拖沓此事的印象,会让其他各派怀疑他别有用心。
眼看玉矶子不自量力的要把左冷禅得罪到死,岳不群不禁为他捏了把汗,真不知道原著中他是怎么死心塌地去捧左冷禅臭脚···
心思一转,岳不群给了坐在身边的封不平一个眼色。师兄弟之间默契颇深,封不平立时心领神会,果断的起身道:“玉矶子前辈太过性急了!左盟主以如此极品腊八粥热情招待,我等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还是细细品尝了这碗腊八粥粥再说,诸位请!”封不平双手举起粥碗,朝着在场众人遥遥礼敬一圈。
“请!”
盛情难却,各派诸人齐应一声,随即举碗喝粥。
刚刚开始凝重的气氛霎时一轻,场中只剩众人细微的饮食声。
见华山派突然出来调和,左冷禅按捺怒意,眼中闪过莫名的惊异。而蓄势而发的玉矶子被打断了言语攻势,不由很是不悦。但场中诸人尽皆低头喝粥,同时各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也没人去看他冷下来的臭脸。
岳不群早有定计,此时悠哉游哉的喝着药粥,细细品味一番。毕竟医药之术不差,岳不群略一分辨药粥的成分,倒也觉得,左冷禅并未吹嘘。此粥色香味俱全不说,其中当真按照高深药理巧妙的添加了至少十多种珍品大补之药,确实能够大增习武之人的精元。若能天天饮用,还真对内功练气颇为有益,只是其中补药可都价格不菲,就算只有左冷禅一个人天天喝,常年下来嵩山派恐怕也负担不起。
须臾,眼看众人都放下粥碗,重新将目光汇聚到上首,左冷禅便顺势开口:“想来诸位同门或多或少都听说了,魔教第一高手任我行即将一统魔教。待其登上教主大位,定会整合教众,四处攻伐以扩展势力。我五岳与魔教积怨甚深,到时必然首当其冲,不可不未雨绸缪!”
“左师兄(盟主)所言甚是!”
“不错,不错!”
众人一片应喝。
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容不得众人轻慢,就算玉矶子等人再怎么不服左冷禅,甚至心思诡诈,也不敢在此时捣乱。不然,就会落入不顾大局的劣势。
这次开头顺利,左冷禅不由心下一松,随即斟酌言辞,“此时魔教局势混乱,任我行纵然大势已成,但黑木崖的众长老决不甘心引颈受戮,恐怕还会集中力量,爆发一次大反扑。虽然不见得能够挽回局势,却也可以给任我行造成重大损失。如此看来,现在我五岳不宜插手,而应该在魔教两方势力决出胜负,实力大损之后,趁着任我行还未完全整合所有魔教势力,我等集中各派高手,我等再集中各派高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任我行一个措手不及···诸位以为如何?”
“左师兄思虑周全,小弟佩服之至!”似是对于左冷禅的计划早有所料,岳不群在其他各派主事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即慨然回应。
众人稍一愕然,随即忙不迭的随之颌首同意:“左师兄所言甚是!”
左冷禅不由脸色一喜,只是心中对于岳不群如此爽快的赞成自家观点颇为疑惑。这些年来,他可不像其他三派那般仅仅恪守山门,默默舔舐上次与魔教大战后的伤势,反而以他自己与十多个师兄弟的高强武功为本,大肆扩展嵩山势力,广招门徒,更曾加派人手,紧密关注江湖各大势力的现状。自然知道,近些年来华山派在岳不群的统领下正快速恢复实力,颇有振兴之势,可见岳不群师兄弟允文允武,绝非易与之辈!今日会盟,先是封不平解围,现在又是岳不群力挺,华山如此明显的声援他这位盟主,着实出乎左冷禅预料之外,令他隐隐生出不安。但此时不是深究之时,左冷禅稍一沉吟,便即决定仍旧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诸位同门都是我五岳的中流砥柱,武功高强,谋略出众,自是不必多言。如此,我五岳明春出击魔教,该当如何行事,还请诸位群策群力,畅所欲言,共同制定一个严密的章程!”
在来嵩山之前,各派主事人本以为左冷禅会自持嵩山势大,强行定下行事计划,却不想左冷禅此时表现的如此虚怀若谷,大出意料之外,一时间众人心下愣然,随之表情各异,惊讶者有之,皱眉者有之,迟疑不解者有之,脸色变换不定者有之,沉思不语者有之···
岳不群脸上闪过讶然之色,但心里却对左冷禅此语嗤之以鼻。
纵然左冷禅此时还未在五岳内部现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嘴脸,但以岳不群手下的探子收集到的消息看来,左冷禅在嵩山内部的行事风格就颇为独断专横,刚愎自用,其人绝非大肚能容之辈,更非广纳谏言之主,倒是实打实的自大狂妄、阴狠毒辣之人。不过,左冷禅武功极高,气魄不凡,更兼行事沉稳周密,颇有几分谋而后动的意味,所以这些年他对嵩山派的独裁统治,不仅牢牢压制了嵩山内部的派系之争,聚拢了嵩山人心,更是带领嵩山派进行了一连串的扩张壮大,成为名副其实的五岳第一,只差完全慑服各派掌门,真正树立他五岳盟主独一无二的权威。
以岳不群看来,此次五岳合力进攻魔教,各派所争无非就是主导权的归属,拥有主导权的门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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