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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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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暗暗庆幸,还好不是要刺杀宇文邕,否则就算成功了,恐怕她也难以生离此地。

“吱呦……”

大太监何泉推开雅间的房门,宇文邕牵着高怡缓步而入,何泉见机的再次关上房门,高怡却似小兔子般惊了一下。

宇文邕明知故问的温声道:“怎么了?”

高怡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背贴着一根红漆立柱,垂首道:“没什么……”

宇文邕逼近过去,几乎要贴在她身上,令她局促不安,葱白五指不由自主的紧紧握着裙子绸带。

鼻间嗅着她身上的处子幽*香,宇文邕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才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要活捉朕,逼朕放了你爷爷么?”

高怡以蚊蝇般小声呐呐道:“可我打不过你!”

宇文邕凑到她耳边道:“如果朕心甘情愿被你活捉呢?”

高怡蓦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片刻后又低下头去,“如此一来,我就更不能……你是皇帝,求你放了我爷爷,他都那么大年纪了!”

宇文邕柔声道:“放了他可以,但你拿什么来报答朕?”

高怡猛地抬头,美眸浸满水雾,低声抽泣道:“我……我……”

宇文邕将嘴巴缓缓凑过去,似乎要亲**吻**她,令她本能的闭上眼睛,俏脸向后缩了缩。

渐渐地,宇文邕的嘴唇离她的鼻尖近在毫厘,两人都清晰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不要……”

高怡惊呼一声,蓦地使劲推开了宇文邕,却没有逃走,反而自己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宇文邕定定的瞧着她,目光愈见柔和,整理了一下给她推乱的衣服,温声道:“放心,朕不会勉强你!”

高怡停止哭泣,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半信半疑道:“真的?”

宇文邕微笑道:“只要你乖乖跟在朕身边,朕就不为难你爷爷,等将来朕挥师攻破齐都邺城,救出你全家,就封你为妃,赐予你爷爷县公之爵……”

高怡美眸扑闪扑闪,“你不要骗我……”

宇文邕豪气十足道:“朕乃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

“呼……”

秋夜凉风中,若有若无的衣袂拂飞声一闪而逝,黑衣蒙面的石之轩潜返太守府西院厢房,正要穿窗进入自己的房间,蓦然心头微动……咦?

灵觉感应中,隔壁尤楚红的房间内竟多了个气息,还是熟人——皇后阿史那柔然!

她怎么莫名其妙的跑来了?岂不撞破了我的行踪?

心念电转间,石之轩毫无异样的返回自己房间,麻利的脱下夜行衣和面巾,收入箱子,再推回床底。

接着他拿起儒士常服,正要往身上穿,却又眼珠一转,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无声的冷笑两下,他直接将衣服抓在手上,浑身上下只穿着大**裤***衩,就这么赤**条**条的跃出窗户,又闪电般窜入尤楚红的房间。

“呼……”

随手将衣服扔到衣架上,石之轩悄然闪入粉帐,灵敏的窜向被窝。

“呼!”

绣被倏地给劲风掀起,兜头盖脸的卷向石之轩。

“呃……红姐别闹了!”

石之轩貌似一愕,眸中闪过一丝诡笑,一边亲切的呵斥尤楚红,一边探出左掌,轻按卷来的绣被。

柔韧沛然的劲气所过,无声无息间化去了被子上所蕴的完全有别于尤楚红所习内功的内劲。

“嗖!”

一道雪亮寒光从被子下闪出,迅捷无伦的划向他赤**条**条的双腿,乃是一柄长约一尺半,宽约寸许的精美弯刀。

石之轩口中嘟囔着道:“还玩儿啊?”说着左脚一抬,大母脚趾摁向刀面。

“蓬!”

劲气四溅。

雪亮弯刀触电般回缩,石之轩奇道:“红姐什么时候收藏了这么漂亮的宝刀?”说着双掌一推绣被,柔韧磅礴的劲气灌入其中,使之骤然卷向被子后那人。

“哼!”

与尤楚红嗓音截然不同的娇哼声中,就要被卷住的那人倏地爆发劲气,想要震开被子。

却不料石之轩灌入其中的劲气柔韧精纯之极而又绵绵不绝,不仅如劲气场般牢牢罩住她的身形,更刹那间就化去了她的爆开的劲气,将她彻底卷入被子。

柔和真气侵入她体内,开始封住她的穴道,待她再想挥刀斩破绣被,却为时已晚,提不起丝毫劲力。

雪亮弯刀无力脱手,擦着绣被下落,却给绣被下方的两根脚趾准确夹住,轻轻一抖,“嗖”的射向窗口,钉在窗沿上。

石之轩张开双臂,将之连人带被子怀抱着扑向榻上,压在*身**下。

鼻间嗅着她完全不同于尤楚红的女子幽香,石之轩某处**蠢**蠢**欲动,却嘿嘿道:“红姐,我不就离开一小会儿么,你用得着生这么大气?”

说着他身子一滚,再一掀被子,整个人钻进被窝,跟她并排躺着,一边双手在娇躯的民感部位徘徊摩挲。

一边惊奇道:“红姐怎么穿上衣服了?……罢了,我再帮你脱一次也好……哦,我明白了,原来红姐喜欢这个调调儿!”

给他犹有魔力的炽热双手上**下**抚***弄,不一会儿她便浑身酥软滚烫,却又一直咬牙强忍着,只鼻间略微“哼哼”出声。

石之轩整个人跟她**纠**缠在一起,享受着温**软**触**感,心中暗暗赞叹:草原烈马,果真别有滋味……

等到他解开她的腰带,掀开衣裙,把手伸向她最后的防线之时,她终于忍不住娇叱道:“住手!”

石之轩手下动作不停,把头埋在她脖颈处,凑到她耳边啧啧道:“红姐,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

“哼哼!”她冷笑两声,恨恨道:“裴矩,别装了,我绝不信你不知道我是谁?”

石之轩揣着明白装糊涂,左手继续探入她的衣衫内,从小腹往下滑,“嘿,红姐,还玩儿这套?”

“哦……”

伴随着一声不由自主的肖魂申银,她的最后防线终于被一只罪恶的大手突破,旋即无穷羞恼涌上心头,厉喝道:“混账,还不住手!”

石之轩手掌又在森**林中徘徊两下,惹得她浑身阵阵颤栗,才故作疑惑道:“嗯?怎么是干的……之前明明是湿的?”

“你……”她一口气噎在胸中吐不出来。

石之轩暗暗得意又好笑,再从下往上,回过手来捏了捏她匈前的两个**柔***软,再次惊疑一声:“咦?怎么上面也小了不少?”

“我要杀了你……”她怒不可遏。

石之轩“哇!”的一声从她身上起来,拉过被子裹住自己赤**条**条的身体,“惊骇”道:“你是谁?我的红姐呢?”

她一边整理衣裙,将被解开的腰带重新系紧,一边冷着脸寒声道:“我是谁,你当真不知道?”

然而黑暗中,石之轩清楚的瞧见她玉面潮***红未消,诱人之极,暗暗回味刚刚的美**妙**手**感,嘴上却悲声道:“知道什么呀?我只知道,我的清白之躯都给你玷***污!”

她再次气结,娇哼道:“好好好……裴矩,咱俩没完!”

石之轩装模作样的仔细打量她片刻,惊呼道:“你是皇后?”顿了顿,故作哆嗦道:“完了完了,给皇后玷***污了,我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阿史那柔然彻底败退,用杀人的眼光恶狠狠的盯了他几眼,倏地闪向窗户,顺手拔下窗沿上的弯刀,跃至窗外后又回首道:“混蛋,你给我等着,早晚要剁了你的狗爪子!”

石之轩摆摆手,微笑道:“皇后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你……”

感应到阿史那柔然的气息迅速远去,石之轩眸光闪烁,暗暗得意: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会远么?啧啧,处子皇后,外加草原烈马,这滋味儿……嘿!

“呼……”

随手将绣被扔回榻上,石之轩赤**条***条的走到墙角的衣橱前,拉开木门,就见到同样赤**条**条的尤楚红横卧在一堆衣服上,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石之轩可以想象的到,若非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早就跳起来,打破醋坛子,对自己连打带骂了……

本来准备伸手去抱起她,但石之轩忽然眼珠一转,嘿嘿尖笑两声,自己也合身扑进衣橱里,压在温软**的娇**躯*上。

唯余一只手向外虚抓,真气所至,将衣橱木门呼的关上。

不一会儿,衣橱就剧烈颤动起来,还传出断断续续的羞人声音……

第三百六十一章猪头样

暖日熏熏,秋风习习。

“轰轰轰……”

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无数黑甲士卒徐徐前行,犹如绵延数里的黑色长龙,蜿蜒伸向天际。

队伍中段,石之轩一身银甲,骑在马上,督促着麾下的三千健儿保持阵型,“全球鹰”在上方碧空悠然盘旋。

行军半日,除了极个别身负武功底子的人,所有士卒都颇显疲惫。

石之轩驱马前后巡视,反复打量,将自家的三千步卒及两百骑卒的具体情况尽收心底,总的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不论三千步卒,还是混杂着裴氏族人的两百骑卒,都是入伍仅仅三四个月前的新兵蛋子。

之前围攻河阴之战没轮到他们上场,因而至今还是未曾见血的沙场雏鸟,比之上惯战场的老兵,自然远远不如;比之寻常将领所率的新兵,则又强出不少。

毕竟杨素虽然如今年纪尚轻,实战经验不足,但到底是一等一的才智之士,且家学渊源极为深厚,其练兵水平比之许多上过战场的将领犹有过之。

或许因此看出了杨素乃可造之材,宇文邕已经将他调入直属中军,颇有委以重任之兆。

当然,在石之轩看来,杨素的不足之处也很明显——太小家子气,连点儿最基础、最粗浅的吐纳、调息功夫都不舍得传给兵卒们!

一如此时代绝大多数人的观念,武将的武技和兵法,文士的书稿和谋略,都被他们自己捂得紧紧的,视为可以传给子孙的无上瑰宝,只言片语都极少传给士卒或部下。

一句话,敝帚自珍!

瞧着九成九的士卒们气喘吁吁,汗出如浆的样子,石之轩暗暗摇头,当即口含真气,徐徐提点道:“尔等听着,若想缓解疲惫,唯有步步连贯,排除杂念、浑身放松、心思安静……一静无有不静,一动无有不动……”

声音遥遥扩散开去,却又只笼罩在自家麾下三千步卒之内,他可没有为人做嫁衣的习惯。

事实上,若非感觉此次金墉城不好打,周军很可能损失惨重,他还准备打过两三场仗,再向麾下有命幸存下来的士卒普及这【炼精化气】的粗浅功夫。

“……一行一止,一举手一投足,均要一念归中,意守丹田,使呼吸调息入细、引短为长、易促为匀、易浅入深,为的是将口鼻吸入的天空大气,能够深深地归纳于下丹田之中,触发人体精气……

如此日积月累,久而久之,则丹田中产生一种热的感觉。

此种热感在开始时,总是若有若无,似有似无,而且是有热感时少,无热感时多,不必着急。

只要继续坚持正确的练功方法,随着练功的不断深入,热感也就会随之愈来愈明显,最后即会产生一种滚动和下行之感……

自此真气生矣!”

初时尚有人不以为意,然而数句之后,再无人敢轻视这些简单易懂的话语,尽皆纷纷用心记忆或参详。

在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人人挣扎求存的时代,普通百姓没人会小瞧任何一门珍贵且实用的技艺。

而对于初步见识过将军们高强武功的士卒们来说,任何可能练出真气的功法或诀窍都值得拿命去拼,更不可能不珍惜。

当然,石之轩也不会傻到对这些不识字的大老粗说什么“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之类的玄门用语。

只能以最基础而朴实的话语,深入浅出的讲述摒弃杂念,收摄心神,调顺气血,萌生气感的窍要所在。

无可质疑的是,当世之上,亦再无人能够比他讲得更通俗易懂!

至于这三千步卒各人能够记住多少,又有多少人能够依此成功练出真气……石之轩并不在意,反正此次攻打金墉城之后,能够幸存多少人还很难说。

而运气好幸存下来,又能练出些微真气者,他再将之一一收拢,纳为心腹亲兵之列,并授以他专为沙场建功者所创的上乘内功【蟒牛劲】,即可使之以一敌十。

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真要打个几年仗,大浪淘沙之下,估计他还真有可能藉此聚拢一支数千人的精锐中的精锐……

傍晚时分,全军安营扎寨,生火造饭,所有统兵的高级将领,一律聚集在宇文邕的御帐,商讨攻伐金墉城的作战计划。

当然,似宇文直这般闲散上将,并不在其中!

远远地,宇文直瞧着宇文邕掀开御帐跨步而入后,便带着一个亲兵直往御帐不远处的一座精美帐篷而去。

帐篷后隐蔽处,一身紧身劲装的高怡亭亭玉立,一见到宇文直,便毫不客气的道:“卫公究竟有何要事急着约见我,万一给宇文邕发现了,我可不好解释!”

宇文直对她如此态度暗暗恼怒,心里恨恨:小尖人,你先别猖狂,等将来本公登上帝位,保证让你欲生欲死……

但他又强自忍了下来,殷殷笑道:“采亭如此佳人,直教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公想你了,不行么?”

高怡冷哼一声,翻个白眼。

宇文直身后的亲兵上前一步,低声道:“师姐,是我!”

高怡仔细一瞧,不由吓了一跳,惊呼道:“边师弟,你这脸怎么弄得?”

但见边不负鼻青脸肿还自罢了,整个下巴还胖了一圈,一开口就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大窟窿,跟以前清秀白皙的脸庞完全不搭边,难怪她第一眼没认出来!

边不负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那该死的补天阁主!”

一说起此事,他就满满的都是泪!

他实在没想到,那补天阁主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阴险——那日教训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打得他五劳七伤也就罢了,竟还故意在他身上留下诡异无伦的阴森魔气,腐蚀他的伤患处。

特别是脸庞,越肿越胖,饶是他苦苦运功化解了三日,也只勉强祛除了阴森魔气,但受损严重的血肉肌肤,还需两日才能完全复原。

高怡看他的猪头样,毫不掩饰的笑意盈盈,揶揄道:“那你探清楚他的老底了么?”

边不负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高怡美目流转,一颦一笑,顾盼生姿,嫩滑肌肤犹如生出异样光彩,让一直盯着她的宇文直更加挪不开眼睛。

她却看也不看宇文直,向着边不负不耐烦的问道:“他究竟怎么说的?”

涉及派中大事,边不负不敢怠慢,只能据实回答,“还能怎么说,不见兔子不撒鹰呗……没见到【天魔策】本卷,一切免谈!”

高怡妩**媚一笑,娇滴滴道:“正好,我就给他个机会,让他见识见识我这大半卷【天魔策】,只希望他不要后悔!”

纵然顶着猪头脸,边不负仍不免给她媚**态**横生的模样诱**得怦然心动,一扭头又瞧见宇文直喉咙滚动的不堪模样,不由暗忖:十个男人有九个都不后悔!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离此数十丈外的御帐军事大会上,貌似老神在在的石之轩,凭着玄之又玄,微妙无方的阳神感应,将他们的美姿丑态、银声浪**语尽数收入心头。

不由暗暗感慨: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阴癸派这么给俺脸,俺只有兜着了,只盼纯***情的宇文邕不要伤不起!

第三百六十二章赌徒心理

“杀啊……”

冲天呼喊声中,石之轩携着三千黑甲军卒潮水般涌向一座小城。

踏入百步之内时,“嗖嗖嗖……”,阵阵箭雨从城头洒下。

尽管石之轩及时喝令道:“举盾!”,然而疾速奔行中,到底防御不周,且并非所有士卒都配备盾牌,因而仍给箭雨无情的带走一批批士卒的鲜活生命。

毕竟是小城,城头守军既不算多,也不算精锐,箭雨稀稀疏疏,且准头一般,仅在三轮乱射之后,就给石之轩所率的周军迫近了城墙下。

在三百余先锋的齐心协力下,十余具攻城云梯迅速探向城头女墙。

城上守军亦以撑杆、长矛、长枪之类的东西竭力顶开云梯,亦或甩出火罐、火把之类的物什,试图烧毁云梯……

石之轩拔剑高指城头,大喝道:“弓箭手预备!”声震城下。

军中五百弓箭手及近千携带弓矢的步卒闻言令,立时齐齐张弓搭箭,各自瞄准目标。

石之轩手中漆黑剑胚猛地一挥,“放箭!”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黑芒呼啸着冲上半空,划过些微弧线,倾泻在城头。

“啊……”

虽然大半落空或射中城墙,但城头惨叫声仍此起彼伏,正忙于应付攻城云梯的守军下饺子般跌落城下,摔得粉身碎骨。

侥幸未摔死者更惨,给无数周军当了垫脚石,活生生踩成肉泥。

眼看城头守军仍在前赴后继的干扰架设云梯,石之轩再次喝令,“放箭!”。

数波箭雨之后,感觉着城头守军终于心生怯意,干扰云梯的效率弱了不少,石之轩才转换命令:“弓箭手自由攒射,掩护云梯……”

两百骑卒成弧形散布在后方,由裴昭等堂兄统率,既充当压阵,应付突发状况的后备力量,也充当宪兵队,将任何敢于临阵脱逃者追击处死。

须臾之后,“砰!”

一架云梯终于成功撞上城头,云梯顶端的粗大铁钩亦成功勾**住*女*墙,再难被守军推开,兼且云梯上端很长一截都裹着铁皮,纵然守军想要斩断或烧毁云梯,亦不可能。

“上啊!”

无需石之轩发令,在登城首功的刺激下,士卒们咬着刀背,疯狂的攀上云梯,冲向城头。

有了第一,就有第二,很快就又有数架云梯先后架好……

然而大量周军爬上城头,与守军混在一起之后,守军便不不必再害怕周军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反扑的力度竟渐渐加强。

攻守双方各不相让,杀得如火如荼,不时有双方士卒惨呼着从城头跌落城下,摔得血花迸溅……

可惜攀上城头的周军数量终究有限,很难占据优势!

石之轩将一切看在眼内,不禁微微蹙眉,暗忖:区区一座小城,抵抗便如此激烈,看来齐国如今还未失彻底失去民心,今后的仗可更难打!

为防攻打金墉城时被周围小城的小股兵马骚扰,宇文邕下令诸将各率本部兵马拔除金墉城周边的诸多小城,歼灭其驻军。

而眼前这座城,已经是连日来石之轩率军猛攻的第三座小城了,齐军的守御力度竟出乎预料的坚韧!

不管了,先拿下这座小城再说……石之轩眸光一定,倏地从马背上跃起,斜斜射向最近的一架云梯。

继而在麾下的欢呼声中,在城头敌军恐惧的目光中,石之轩沿着云梯如履平地般疾速奔向城头。

城下周军一时士气大振,“将军威武……将军无敌!”的口号此起彼伏。

区区十余丈高眨眼即至,石之轩临近城头时,再次一个飞跃,便即落向激战最烈之处,居高临下,漆黑剑胚狠狠一挥。

“嗤嗤……”

锋锐而霸道的凝实剑气狂*飙,十余守军齐齐脖颈喷血,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头颅便冲天而起,抛落城下。

“贼子敢耳……”

伴随着或远或近的数声怒喝,几个矫健身影甩开当面之敌,迅速飞扑过来,挥舞着各色兵刃围向石之轩,分明是守军中的高手,试图拖住或绞杀他这猛将!

冷哼一声,石之轩手中漆黑剑胚左劈右斩,劲气横空,所到之处无不鲜血如瀑,摧枯拉朽般粉碎一切。

那几个扑过来的二三流高手,在他剑下与普通士卒毫无区别,均是一剑夺命,见机不妙者立时转身遁去,石之轩连追杀的兴趣都没有。

渐渐地,漆黑剑胚饱饮无数鲜血,杀气满溢,石之轩只觉蛰伏在心神深处的剑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暗暗惊喜的同时,他下手愈见凶残冷酷,在城头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终于,在剑啸呜咽,如泣如诉之中,他面前的大片守军再难压抑心头恐惧,精神崩溃,在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中哄散逃离……

周军士卒则欢呼雀跃,衔尾追杀,在看向威猛无敌如神魔般的石之轩时,无不致以狂热而坚定的崇敬。

而对于当初训练之时,他身为主将却处处躲懒的些微不满,不知何时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

“呼呼呼……”

秋风吹拂,旗帜猎猎。

天色渐暗,一行近百骑士遥遥观摩着百丈外的金墉城及其守御,尽皆面色沉重。

此城南北成长方形,长逾四里,宽则不足四里,若依大小来看,算是地地道道的小城池。

然而比之所有大城更难缠的是,这小城乃是纯粹的军事要塞,还是比照齐都邺城的防御要塞规模所建,城高墙厚,防御设施齐备。

城内既无百姓拖累,可使敌方探子无所遁形,一旦驻扎数万精兵强将,粮草充裕,则当世无人敢说一定能够攻下此城!

对宇文邕来说,很不幸的是,因周、齐两国多年来交战频繁,而此城又身具拱卫洛阳的重任,一向囤积着充足的兵马及粮草。

宇文邕侧脸问道:“齐国晋阳(山西太原)的援兵还有多久可至?”

北齐向来以晋阳、平阳(山西临汾)、洛阳为对周作战的三大战略重镇,屯集重兵,北齐处于攻势之时,则三镇之兵并发,一齐侵入北周;北齐处于守势之时,则三镇相互支援。

这都是北齐百试不爽的老一套,北周诸将亦见怪不怪了!

新任御前红人的杨素应道:“齐右丞高阿那肱数日前已率兵从晋阳开拔,预计再有半月即可到来。”

半月时间固然不短,然而对于要先啃下金墉城这硬骨头,再攻克洛阳的周军来说,时间相当紧迫。

若是北齐援军到来时,周军还未攻克洛阳,则势必陷入极其被动之局,若不想陷入持久消耗战,此次伐齐无功而返并非没有可能!

宇文邕深吸一口气,眼神蓦地坚定起来,沉声道:“明日起,开始攻打金墉城!”

石之轩感受着他忐忑中带着疯狂的复杂心思,不由暗暗叹息:此时的皇帝,与寻常赌徒并无二致,没有人甘心失败,即使隐隐感觉会输……

远远凝望着近乎波浪形的金墉城墙,石之轩亦不禁暗暗惊异,这可是此时代的“棱堡”啊!

唯一能肯定的是,此城的设计师定是当世绝顶兵法家无疑,否则怎会如此别出心裁,修筑出这近乎划时代的防御工事体系……

直至此时,石之轩才理解,为何历史上的李密会以这金墉城为都,过把皇帝瘾了,最起码这种城池最好守,最易守,能将他的皇帝生涯尽量多延续些日子!

宇文邕忽而转过头来看着石之轩,肃然道:“我军中诸将,善战者无人能出裴卿之右,明日首战,云梯架好后,朕会集中最精锐的五千甲士猛冲一波,就由裴卿亲自带队主攻!”

石之轩眉头一挑,转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应道:“多谢陛下信任!”

说心里话,面对这种硬骨头,石之轩自认再能打能抗,也不敢打包票成功破城。

第三百六十三章残羹剩饭

“天色暗了,掌灯……”

随着帐外的贴身侍女轻声吩咐,一众宫女、太监鱼贯步入皇后大帐,点燃帐内的诸多烛台,复又退了出去。

火苗冉冉,亮光绽放,将两个窈窕倩影投影在帐篷皮革上。

“啪!”

阿史那柔然一子落下,掩唇轻笑道:“我又赢了!”

尤楚红睁大眼睛瞪着棋盘,似乎不敢置信,好一会儿才气馁道:“哎呀……怎么今日老是输呢?”

阿史那柔然美眸流转,似笑非笑道:“指不定,是因为这两日某个人太忙,没空陪你,令你牵肠挂肚,心烦意乱,没心思跟我对弈吧?”

尤楚红翻了个白眼,同样似笑非笑道:“难道皇后不是牵肠挂肚,或是心烦意乱?”说着红唇向着左面的方向示意一下。

阿史那柔然明白尤楚红指的是隔壁帐篷的高怡,此女来历耐人寻味,却跟宇文邕亲近的一日胜过一日。

一向兢兢业业,不好渔色的宇文邕,如今在处理军政事务之余,竟一直跟那高怡腻在一起,偏偏那高怡直至如今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这点儿军中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总觉得她与宇文邕的事怎么看怎么诡异,却又捉摸不透宇文邕的想法,或许无人敢在皇帝面前多嘴,然而背后的闲言碎语却不少!

阿史那柔然嗤笑一声,“我们草原儿女,没你想的这么痴痴傻傻,有人不要我,我可没有硬凑上去的贱脾性。

反而敢爱敢恨才是我们的本色,你知道什么……”

尤楚红打断她,模仿某人语气道:“知道什么呀?我只知道,我的清白之躯都给你玷***污了!”

阿史那柔然霎时满脸羞红,伸手去抓尤楚红。

“完了完了,给皇后玷***污了,我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尤楚红一边继续怪里怪气的模仿,一边还手挠阿史那柔然痒痒。

两女咯咯笑着厮打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分开。

阿史那柔然在打闹中没占到便宜,唯有忿忿道:“再来一局,我非要再杀得你丢盔卸甲不可!”

“怕你啊?”尤楚红动手捡回云子,整理棋盘,奇道:“那高怡看着清纯,可我总觉得她不简单,若真是小妖精一个,将陛下的魂儿都勾走了,那你的皇后可坐不稳,你就不担心么?”

阿史那柔然不屑道:“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我这皇后的位子怎么来的?

只要突厥一日雄踞大草原,宇文邕一日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尤楚红听她说得很不客气,分明怨气深重,不由眼皮挑了挑。但仍继续道:“话虽如此,可高怡那小妖精得宠后,要是天天来你面前气你,恶心你……

肯定够你受的,指不定还会憋出病来!”

阿史那柔然嘴角勾起一抹儿诡笑,“那可不一定!”

尤楚红将信将疑道:“怎么说?”

阿史那柔然忽而眼波流转,盯着尤楚红道:“你就忍心我受欺负?若是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你可得为我做主!”

尤楚红嗤之以鼻,“我一妇道人家,没官没职,在哪儿都说不上话,怎么给你做主?”

阿史那柔然饶有深意道:“你家那口子不是大周第一高手么,还怕说不上话?”

这次轮到尤楚红羞红了脸,呸道:“要死了,胡说什么哩!”

顿了顿,又反过来取笑道:“亏你还是皇后,你是君,他是臣,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只要勾勾手指头,他还不是随叫随到,不敢反抗?

反正,不管你把他怎么了,他也没处说理去!”

阿史那柔然翻了个白眼,再也不接这话头了,可不知不觉中,她耳根到脸颊一片绯红,滚烫滚烫,貌似回想到什么……

离此二十丈外,另一个精美帐篷内。

高怡正斜倚在榻上,心不在焉的看着一本书籍。

一身火头兵打扮的边不负,提着食盒掀门而入,目光在她娇躯上流连不定,叹道:“师姐真有闲情逸致!”

高怡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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