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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妃哑妻:邪王情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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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盯着她,眼睛发直,仿佛见鬼一般,手指颤抖指向诗如画:

    “鬼,鬼啊。。。。。”喜儿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城主府内回荡,不到片刻功夫,赫离蕘带着夜修和风管家出现在桃林中,丫鬟喜儿连滚带爬的扑到风管家脚边,抱紧风管家裤腿,尖叫连连:

    “鬼,是鬼,诗姑娘是鬼啊,好吓人啊,她伤了二夫人。。。。。饶命啊。。。”风管家踹开喜儿,急忙上前查看二夫人抚茹眉情况如何。

    赫离蕘抬眸冷冷凝视诗如画,四处看了一眼,目光扫过灯光依然明亮的木屋,沉声问: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诗如画本想解释,见他冷冰冰的神色,心中有气,眉梢上翘,微抬小脸,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赫离蕘心中暗怒,神色更冷,这时风管家检查完毕,走到赫离蕘身边低声道:

    “大人,二夫人惊吓过度,神识错乱产生昏厥,而且,被人伤了肺腑,情况很严重。”

    “风管家,赶紧带二夫人回去救治。”夜修上前拽起丫鬟喜儿,喜儿畏畏缩缩盯着诗如画,眼里的惊恐不像骗人,连连躲闪,藏在夜修身后不敢出来。

    “大胆贱婢,还不快出来,难道你想让二夫人等死吗?”风管家怒喝,喜儿慌乱冲出来帮着风管家扶起二夫人抚茹眉,胆战心惊的和风管家离开桃林。

    “夜修,你先回去,没本座的命令不许其他人进来。”赫离蕘冷冷吩咐,目光盯着诗如画没有移动。

    “是,大人!”夜修看一眼诗如画,转身离去。

    “说,今夜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踏前一步,赫离蕘冷声质问。

    冰冷阴寒的气息席卷向诗如画单薄娇小的身子,令她心神一颤,紧咬娇唇,眸光变得更加倔犟。

    这样的她,更令赫离蕘心底怒火汹涌,脸带逼人的寒气,一把攫住她纤小的下巴,狠狠捏住,痛的诗如画微微皱眉,眸光也变得凶狠,心底掩藏许久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双手往前一推,气流喷涌,旋转,撞击二人连连凌空后退。

    “你既不信我,为何要问我!”诗如画意识在赫离蕘脑海中愤怒高呼,嘶声低吼,倔犟的小脸上满是不甘,凶狠的双眸蒙上一层冰霜,隔断所有情感,掩藏她心中的脆弱。

    “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你伤的?”赫离蕘不为所动,依然冷冰冰逼问,似刀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层层割裂她脆弱的保护层。

    “是,是我伤的又如何?”诗如画意识怒吼,覆盖冰霜的双眼,眼底浮现一缕水雾,却被她强硬憋了回去,心如刀绞,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令她呼吸气促,掩藏在水袖内的小手剧烈颤抖着,指甲扣进肉里痛到她心底。

    不被信任的感觉令她绝望,被他视如敝履的喜欢更令她痛苦不堪!

    “好,很好,你倒是没令我失望!”赫离蕘阴狠的说着,眸光一片赤红,为何,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耐性,虚浮狂躁的心鼓动着,四肢百骸被一股暴戾充斥,长发砰的飞舞起来,笔直刺入高空,宽大的披风迎风而扬,体内还未完全吸收消化的气血狂暴的奔涌起来,不受他控制的奔腾跳跃,赫离蕘大惊,狂躁的心一阵紧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要发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声音指引他,‘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你才能解脱’,声音带着蛊惑,邪魅,还有一丝丝兴奋。

    ‘快,杀了她,杀了她,我们才唯你所用,杀了她!’忽男忽女的声音蛊惑他的神识,赫离蕘的眸光渐渐被一层血色覆盖,浑身散发一股陌生的气息充斥在空气里。

    诗如画大惊,她已察觉到赫离蕘的异常,愤怒的心顿时冷静下来,询问的意识传递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壁障挡了回来,巨大的冲击力令诗如画神识摇晃,一阵眩晕。

    当那抹陌生的气息高涨到令周围空气快速凝固的瞬间,赫离蕘高大魁梧的身影向诗如画扑来,带起层层血腥气味,诗如画侧身让过,手臂被抓破,带起一片血光,猩红带着浓烈血腥味的鲜血令赫离蕘更加疯狂,狂吼一声,身影闪过,再一次扑向诗如画。

    诗如画忍痛,第一次眼露惊恐,小脸煞白,带着一抹苦笑,双掌连翻,光芒闪现,层层叠叠撞击飞扑而来的身影,就在此时,空中掠过一道身影,万丈光芒笼罩在赫离蕘身上,慢慢逼回从他身体内冒出来的黑气,魈婆婆凌空而立,佝偻的身体不再佝偻,双指连连变换法诀,就见万丈光芒越来越亮,压迫黑气,最终,从赫离蕘体内冒出来的黑气缩回体内,消失不见。

    诗如画长喘一口气,擦去小脸上冒出来的汗水,对魈婆婆虚弱的呲牙一乐,身子落在地面盘腿坐下,慢慢调整气息。

    魈婆婆扶着赫离蕘身体落于地面,手抵他后背,帮他调理身体内乱窜的暴戾之气。

    “丫头,不要怪他,他只不过,差悬走火入魔罢了。”因为在意,便有心魔,所以,有些东西怕再也控制不住,魈婆婆深深叹息。

    诗如画调息完毕,起身,走到赫离蕘身边,细细打量恢复正常的赫离蕘。

    “婆婆,他为什么会走火入魔?”

    “丫头,因为太过在意,心魔便从无到有,你以后尽量离他远一些吧,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他好。”魈婆婆说完,又佝偻着身子慢慢步回木屋。

 ;。。。 ; ;
第26章 :附魂蚀骨术
    赫离蕘摇摇头,慢慢转醒,瞅了一眼守在身边的诗如画,眉梢微凝,沉声道:

    “抚茹眉是你伤的?”这回,说的是疑问而不是肯定,令诗如画的心稍微有些满意,伸手拍了一下桃树,满树桃花飘飘而落,落在发丝上,点缀一片嫣红。

    赫离蕘眯眼,拢拢黑色长袍,伸出手指,挑去她发丝上的桃花,硬声道:

    “你为何总是喜欢黑夜出来散步?”

    歪着头,诗如画挑眉,微微一笑,意识淡淡的响起:

    “没人相伴,当然喜欢黑夜出来做游魂野鬼啊,赫离蕘,这会儿你相信不是我伤的抚茹眉了。”

    赫离蕘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诗如画背后,那里,浮现一团若隐若现淡如薄雾的黑气,微微凝眉,一把扯她入怀,双手在她背后轻轻一拍,那团漂浮不定的黑气倏地窜入诗如画后背,消失不见。

    “别动!”赫离蕘沉声低喝,挪步到她背后,仔细打量她后背,那里一片虚无。

    右手指尖微动,一团火焰出现在指尖尖端,照亮周围漆黑夜幕。

    “怎么了?赫离蕘。”意识疑惑的问。

    “你什么时候惹上这种东西的?”赫离蕘左手掌心浮现一缕红光,萦绕在诗如画后背,不到片刻,后背浮现一张鬼脸,五官流血,阴森恐怖至极,在看见赫离蕘的刹那,鬼脸尖叫,叫声尖锐刺耳,令诗如画一惊。

    赫离蕘冷哼,红色光芒全部覆盖住鬼脸,紧紧的往外拔,仿佛要从诗如画后背撕下什么东西,痛的诗如画闷哼,从嗓子眼发出一声呻吟,豆大汗珠从脸侧滚落。

    “不要再拽了,皮都快被你撕掉了。”意识虚弱的低喊,赫离蕘收回红光,隐没在掌心消失不见。

    诗如画后辈的鬼脸五官流血更加严重,鲜红刺目,双眼圆睁,吐着舌头,长声尖啸后穿过衣衫隐藏在后背肌肤里,再也看不到半点踪迹。

    赫离蕘浓眉紧锁,扳过诗如画双肩,一脸严肃,沉声问道:

    “你到底见过谁,为何会被下了‘附魂蚀骨’?”

    诗如画连连摇头,她都不知道什么是‘附魂蚀骨’,又怎么知道是谁下的呢。

    “你真的没见过谁?”赫离蕘再问。

    脑海中陡然想起海皇雉礴穑还闹杏趾芸旆穸ǎ芨芯醭觯繇琊不会伤害她的。

    难道,是那个黑衣人吗?

    “见是见过一个,是一个黑衣人,他夜探宫殿被我遇见打伤了他,难道,是他下的吗?”

    “黑衣人,夜探宫殿,怎么什么好事都被你赶上。”赫离蕘冷哼,诗如画知道自己理亏,忽然想到抚茹眉突然被重伤,意识难掩惊呼。

    “赫离蕘,抚茹眉该不会是被我后背上的东西打伤的吧,怪不得喜儿一副惊恐模样,嘴里还连喊鬼啊什么的。”

    “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伤的她,不过,你不怕吗?”赫离蕘反问,割破手指,在诗如画后背画上一个圆圈,又在圆圈里打了个叉。

    “暂时用我的血镇压它,等我想到办法再替你铲除这个妖物。”

    诗如画连连点头,紧咬贝齿,大眼骨碌碌乱转。

    “怕呢我是不怕,但是总带着这个玩意也挺慎得慌,看来,以后黑天真的不能随便出来,你这府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意识埋怨,令赫离蕘眸光放软,眼底浮现淡淡笑意,伸手拂开她脸侧的发丝,凑近耳边,轻轻亲了一下,令诗如画瞬间脸红如血,身子酥软,娇嗔的怒瞪他一眼,意识娇哼:

    “怎么,你不去找你的大夫人了,刚才,不知道是谁因为夫人要杀了我呢。”

    搂她入怀,宽大黑袍裹住小小的身子,赫离蕘叹息,下巴抵在她发顶,深深吸口发丝中的自然香气,心神有些微醉。

    “如画,你以后离我远些吧,今儿个如果不是魈婆婆,我真的会伤了你。”

    “离你远些就不会伤到我吗?”意识哀怨的问,抬起小脸,瞅着眼前男人,她的眼睛.大而黑亮,眼波闪闪溜溜,十分动人。

    “如画,伤了你我会心痛,懂吗?”

    “不,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何总是对我若即若离,为何对我总是忽明忽暗,赫离蕘,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我要的只是你的喜欢,只是想让你长伴我左右。”意识幽怨绵长,欲哀欲泣。

    有些话真想告诉她,可是,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逼回,有些事情不能做,只有等,等覐生环开启的一天,所以,他只好收敛心底驿动,佯装冷漠无情,伸手推开她,赫离蕘本来温柔的眸光渐渐变冷,逼着自己心硬起来,冷声道:

    “夜修,送她回去。”

    “赫离蕘,你,你就是个混蛋!”意识怒吼,诗如画跺脚,冲着他无声怒骂,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使劲用手擦掉,诗如画梗着脖子,狠狠瞪他一眼,不用夜修说话,她自己掠起身影,穿过桃林,直到看不到她踪影,赫离蕘才冷漠的开口:

    “廆帇!”

    空气一阵波动,廆帇身影出现,全身被黑袍笼罩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森白的脸庞在黑夜中闪现,泛着绿光的双眸恐怖异常。

    “大人,属下虽不知道诗姑娘见过谁,但是,二夫人曾问过诗姑娘她与谁说话,从这点看,二夫人能够感应到空气波动,怕也是隐藏很多东西,大人,这府里魑魅魍魉倒是很多。”

    赫离蕘挑眉,冷声道:

    “身为阴鬼的你,也不能感觉到诗姑娘在与谁说话?”

    “是的,此人法力高强,不是属下能感知的,不过,与诗姑娘搏斗的黑衣人,属下到能感知,他有着不同于人类的气息。”

    “不同于人类,也就是说,他不是人,对吗?”

    “是!”

    赫离蕘一笑,笑却不达眼底,眸光冷似如刀锋,光芒如闪电划过,变得冷酷:

    “查,务必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一扫而空。”

    “是,大人,属下告退!”黑袍一扫,廆帇消失在空气中。

    赫离蕘眸光冷酷,低声自喃:

    “但愿,不是你们!”

    诗如画被夜修送入房中,当着夜修的面砰一声关好门,夜修摸摸鼻子,耸耸肩膀,无奈,退离院外。

    诗如画气呼呼坐在床边,心里嘴里都无声的骂着赫离蕘,泪水止不住滑落,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撕着裙摆,可惜,冰蚕雪丝的衣服韧性很强,不容易被撕碎。

    一眼扫到床边枕头下面的钥匙串,心中更气,难道,她的喜欢就这样不值钱。

    拽出钥匙串举手就要扔出去,门外响起飔愔的声音:

    “诗姑娘,休息了吗?”

    诗如画无声哀叹,又从新把钥匙串塞回枕头底,起身打开门,传递意识:

    “这么晚,有事吗?”

    “诗姑娘,白天见你没吃多少东西,怕你会饿,便做了一些糕点。”说着,把托盘里的糕点一碟一碟摆放桌上。

    “幸苦你了,不过,我不饿!”心中有些暖意,刚才的不快也稍减一些,诗如画坐下来,刚想倒杯温水,不成想飔愔一声惊呼,掩唇,瞪着双眼瞧着诗如画后背,后背隐隐浮现一张鬼脸冲飔愔咧嘴笑,吐着舌头,瞬间又被圆圈压了回去,隐没不见。

    诗如画瞧着她模样,便知道飔愔看见她后背赫离蕘画的符咒。

    “诗姑娘,你这后背怕是有东西吧。”飔愔声音发颤,伸出手指想要触摸一下圆圈,圆圈发光,手指被弹了回来,有些发麻。

    “你知道这些?”意识发问,诗如画抬眸,看了她一眼。

    飔愔连连点头:

    “诗姑娘,你是不是中了‘附魂蚀骨’术?”飔愔试探的问。

    “你竟然知道‘附魂蚀骨’,倒是令我意外。”诗如画放下手中温水,意识惊讶的问。

    “诗姑娘,飔愔之所以认识,是因为我们鲛人也曾遭遇‘附魂蚀骨’术,这是一种邪术,能够令鬼脸慢慢腐蚀被附之人的精气,吸收阴气,渐渐掌控被附魂之人的心神,为它所奴役。”

    “哦,这么厉害,那你们最后是怎么解除这个禁术的?”赫离蕘都解除不了,鲛人竟然有办法,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飔愔摇头,苦笑,眼里浮现悲伤:

    “诗姑娘,这种禁术根本解除不了,中禁术的那些人最后都被同族人亲手毁掉,只有人死这些被附的鬼脸才会永远消失。”

    诗如画皱眉,扭着肩膀想要看看后背的东西,飔愔连忙阻止:

    “诗姑娘,小心些,千万别把圆圈抹掉,否则,你会被鬼脸一点点蚕食精气的,诗姑娘,这圆圈是城主大人画的吧?”

    飔愔瞅着诗如画微微一笑,她的笑令诗如画有些尴尬,扭开脸,敲了敲桌面:

    “好了,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帮我去察看账本。”意识有些别扭的下了驱逐令。

    “是,我的大小姐。”飔愔呵呵一乐,端起糕点托盘扭身出了厢房,随手关好门。

    诗如画起身,瞥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晚,心沉入海底,到底是谁如此狠心想要铲除她?

    大夫人?不对,今晚赫离蕘在她房间,她没有理由出来!

    二夫人,也不对,如果是她的话,鬼脸不会伤害她。

    落舞烟,难道是她,可是,落舞烟好像不会这些禁忌的法术,与那黑衣人搏斗时,她能感觉到那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人类的气息,到底是谁呢?

    诗如画心中千丝百转,想了许久依然想不透是谁,便撩袍在床边盘腿坐下,双手五指张开平放双腿之上,闭目,气沉丹田,慢慢调动身体内的真气,一点点汇聚到后背,双手五指猛地攥紧,后背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隐隐有尖叫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回荡,刺耳难受,五指松开,诗如画深呼口气,从新运行真气到后背,五指再次攥紧,后背再一次撕裂开来的疼,血气上涌,再也压抑不住,‘噗’一口鲜血喷溅,手抚胸口,身子一阵剧烈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气血有些虚弱,眼前一阵模糊,后背的鬼脸浮现,龇牙咧嘴,双眼发出红光,张着大嘴好像要吸收什么似的,就在这时,圆圈陡然光芒大盛,压迫鬼脸再一次发出不甘的尖啸,穿过衣服隐没在肌肤上。

    诗如画叹息,她本想运用身体内的真气打散鬼脸,没想到最后伤及自己。

    可是,她没有发现的是,在鬼脸浮现张嘴要吸收东西的时候,隐藏在衣领里面都的覐生环散发光芒,中间圆珠更是红光大盛,笼罩上身,运行一周,最后红光全部停留在后背鬼脸之处,渐渐与赫离蕘所画的符咒融为一体,光芒更盛从前,一点点渗透入衣服里面引起一阵耸动,可惜的是,诗如画此刻正是陷入迷糊之间,没有感受到后背的异变,最后,符咒划过一缕红光归于平淡,衣服里面也不再耸动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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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清晨,诗如画睡意朦胧间隐约感觉床边有人,睁开眼睛看去,原来是赫离蕘,心中一喜,急忙坐起来,屈膝,抱着双膝扬脖看他,那股喜悦染上眉梢,双眼弯如月牙,晶亮有神,像映在溪水里的星星。

    赫离蕘撩袍坐在床边,从丫鬟秀儿手里接过木梳,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门,悄无声息合闭!

    一缕清晨的朝霞穿过窗户照射进屋内,秋风虽冷,朝霞温暖,令屋内荡漾着炽热的羞意。

    赫离蕘很少早晨来此,诗如画贝齿轻咬娇唇,依然抱着双膝,下巴放在膝盖上,任由黑黑的发丝滑落两侧。

    一双粗粝的大手捋起发丝,木梳穿过,缓缓滑动,像一叶轻舟在湖中荡漾,带起一片清香。

    “不要再自己尝试消除‘附魂蚀骨’,这一切交给我,时间不会太久。”赫离蕘冷淡而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旋。

    诗如画乖巧点头,昨晚一试已令她真气受损,身体特别虚弱,今天起来依然有些软弱无力。

    木梳滑落,赫离蕘伸手脱掉她儒衣,露出后背洁白娇嫩滑腻的肌肤,粗粝手指轻轻划过,身体一阵酥麻,心跳的特别快,诗如画呼吸急促,小脸羞红,一抹嫣色染上颈项,耳垂更是红的似滴血。

    赫离蕘没注意这些,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后背那张模糊不清晰的鬼脸上面,神色有些凝重。

    “鬼脸虽淡,可五官越发清晰,真是妖孽。”赫离蕘冷哼,五指之间绕转,掐诀,一团绿色光芒从掌心浮现,五指点在五官之上,绿色光芒从鬼脸五官隐没,顿时,诗如画后背一片碧绿,腾腾绿光升腾,满屋绿色霞光,鬼脸一声尖啸,五官扭曲,狰狞,甚是恐怖阴森,赫离蕘挥手,一帘黑色光芒遮住屋内四周,顿时一片黑暗,只有床周围被绿色霞光包围。

    厢房外,丫鬟秀儿掩唇惊呼,屋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什么都感应不到。

    飔愔和棽迌感应到诗如画这边有情况,急忙赶过来,飔愔上前就要推开门,丫鬟秀儿连忙拦住,低声道:

    “飔愔姑娘,不可乱来,城主大人在里面。”

    飔愔和棽迌一惊,就见里面闪过一抹绿光,随后又被黑色光芒吞没。

    “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棽迌急的直跺脚。

    飔愔眼底冷光闪过,暗自咬牙,掩藏在水袖内的五指屈拢,尖锐的指甲长的有一寸来长,冒着寒光。

    这时,落舞烟在风管家带领下也匆匆赶过来,飔愔脸色微变,松开屈拢的五指,尖锐指甲快速缩回,对着风管家微微躬身,瞅也没瞅一眼落舞烟,见到仇人,不杀她已经是努力克制的结果,再进一步,万难达到。

    “风管家,城主大人在屋内,诗姑娘并无大碍。”

    落舞烟踏前一步,朦胧如水雾般的双眼静静打量飔愔几眼,随后望向棽迌,柔声开口:

    “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丫鬟秀儿很机灵,知道眼前新进府内的落姑娘是城主大人红颜知己,能歌善舞很讨大人欢心,怕飔愔二人新来的不懂规矩开罪对方,便急忙上前,恭敬垂首:

    “回落姑娘的话,大人清晨过来。”

    “那,这是为何?”落舞烟一指房门紧闭,里面被黑色光芒笼罩的厢房。

    风管家也是疑惑顿生,立在落舞烟身侧伸长脖子看了看,就见夜修从黑暗角落走出来,冷声道:

    “昨晚府内有探子被诗姑娘发现,受了重伤,城主大人正为诗姑娘疗伤,如无大事,你们先退下吧。”

    “啊,昨晚有探子进府,这怎么可能,老奴我可是派人连夜巡逻呢,夜修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风管家急了,身为都城府的管家,如果连安全方面都负责不了,那还能做什么,让探子明目张胆夜探都城府,说出去,丢脸的是府主大人,没命的是他风管家。

    “风管家,夜修大人说的千真万确,昨晚确实有人夜探都城府,诗姑娘受伤颇重。”飔愔冷冷扫过落舞烟,目光锐利如刀锋。

    落舞烟秀眉暗锁,思索良久才柔声道:

    “既然如此,舞烟就先告退了。”落舞烟说完,向夜修微微躬身带着丫鬟袅袅离去。

    “夜修大人,老奴这就去从新安排守护府主的人手。”

    “也好,有劳风管家。”夜修静静凝望风管家急匆匆而去的背影,眼中沉思不已。

    风管家斥退跟班,只留下义子辽财,急匆匆奔向大夫人寝宫‘云香园’,到了寝宫门口被丫鬟兰儿挡了下来。

    “风管家,大夫人昨夜劳累过度还没起床,有事,稍后再说。”兰儿扬着下巴,高傲得意的微微一笑。

    今儿个府里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大人留宿‘云香园’,天还没亮,就有大批人前呼后拥来给大夫人请安,一群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看见大夫人并没有因为交出财政钥匙而失宠,便一个个急匆匆赶来请罪问安,早干嘛去了,真是势利小人,我呸!

    丫鬟兰儿心里暗暗咒骂,脸上带着笑容,一副看不起人的架势,令风管家当场发飙,踏步上前,举手掴了过去,沉声喝道:

    “不开眼的贱婢,竟给大夫人惹麻烦,滚开!”

    辽财小人得志,平时就垂诞兰儿姿色,此刻见她被义父责骂,嘿嘿笑着上前一把拉住她小手拖到一边,谄笑,在小手上揩油。

    “兰儿妹妹,你可千万别惹怒我义父,否则,死了都没处喊冤去。”

    ‘啪’拍开他猥琐的手,兰儿横眉怒竖,一把推开他,鄙夷的耻笑:

    “就凭你也敢威胁我,小心我告诉大夫人,让她狠狠责罚你。”瞪他几眼,刚走到厢房门口,就见风管家脸色煞白的冲出来,撞在兰儿身上,兰儿被风管家撞得一个趔趄(lieqie),急忙扶住旁边石柱,惊魂未定的样子。

    “义父,你这是怎么了?”辽财见风管家神色不对,急忙上前扶住他。

    风管家稳住心神,抓住辽财衣袖,慌声道:

    “快去禀告大人,大夫人中毒昏迷,快去。”

    “啊,大夫人中毒?”辽财目瞪口呆,大腿吓得直打哆嗦。

    旁边兰儿一听,身子摇晃几下,脚步错乱的冲向厢房。

    “还不快去,啊什么啊,快去,赶紧让大人想办法给大夫人驱毒。”

    “是,义父,我这就去。”松开风管家辽财飞奔,脚步虚浮,脚底发软,慌乱疯狂的冲向诗如画所住之处。

    当他来到院内,见飔愔几人还在,厢房门依然紧闭,看不清里面情况,心中焦急。

    几步跑到夜修面前,慌里慌张的道:

    “夜修大人,快去看看大夫人,她中毒昏迷,风管家吩咐小的禀告大人。”

    夜修冷眉一挑,神色更加俊冷: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城主大人为诗姑娘疗伤,此刻没时间,去城外找大夫。”

    辽财呆住,去城外找大夫,时间来得及吗?大夫人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义父还有命在。

    “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夜修低声怒斥。

    “是,是,小的这就去。”辽财顾不上擦汗转身又急匆匆奔向城外,老天保佑,大夫人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否则,义父的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夜修大人,不如还是您去一趟吧,城主大人正为诗姑娘疗伤,如果被大夫人知道,在如此危机情况下,城主大人一心只顾诗姑娘,恐怕会给诗姑娘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飔愔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笑着道。

    夜修思索片刻,也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们在门口等候,我去看看大夫人情况如何。”

    “好,那就劳烦夜修大人了。”飔愔和棽迌微微躬身,目送夜修离开。

    抚茹眉的寝宫‘梅园’,丫鬟喜儿正端着碗中药进屋:

    “二夫人,快把这碗药喝了,具有镇惊安神之功效,是城主大人命风管家一早熬制的,趁热喝药效好。”

    经过一晚上调理,抚茹眉神态有些好转,就是脸色还带点苍白。

    “大人呢?是不是还在那个贱人屋里?”

    把药放在抚茹眉手里,丫鬟莫儿从桌面的陶罐里舀出一颗蜜枣伺候在床边。

    “二夫人,听说昨晚诗姑娘受了伤,此刻城主大人正在为她疗伤,还有,二夫人,大夫人中毒了,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呢。”

    “什么,那个贱人中毒了,查出是谁下的毒了吗?”一口喝完中药,莫儿赶紧把蜜枣放在她嘴里,神神秘秘悄声道:

    “暂时还没有,夜修大人前去为大夫人驱毒。”

    二夫人冷笑,眸光闪过一抹阴狠:

    “好,中的好,平时就看她耀武扬威,今儿个就看她还有什么精力伺候大人。”说到这里,她忽然住嘴,想起昨晚在诗如画后背看到的东西,吓得脸色又加苍白,急忙抬脚就要下地,吓得丫鬟喜儿和莫儿连忙阻止。

    “夫人,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大人可是吩咐奴婢好生照顾你。”

    “闪开,本夫人要去见城主大人,有要事禀报大人,你们两个贱婢休挡本夫人前去。”

    丫鬟喜儿和莫儿无奈,只好为她梳洗打扮,不到片刻,抚茹眉着装完毕,看着镜中美丽妖娆的自己,抚茹眉掀唇微微一笑,这才挺胸抬头领着丫鬟离开梅园。

    厢房内,诗如画虚弱至极,软趴趴侧躺在被褥上,发丝凌乱,身上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滑落,赫离蕘收掌,绿光萦绕指尖,随后很快隐没指尖消失不见,水袖一挥,屋内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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