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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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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此时,阿莲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道苍老的身影。那是前世,她最尊敬,也是最亲近的人。有人叫他古董陈,有人叫他老顽固,但是,在阿莲的心里,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最爱自己的爷爷。

阿莲曾经的童年是怎样的,她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从自己懂事起,身边就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年纪大得有些迂腐顽固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很懒,总喜欢躺在黄黄的摇椅上,叼着大烟袋,唠唠叨叨地催着自己做饭,逼着自己练字,外加认药学医理。

想起那位懒散又古怪的爷爷,阿莲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怅然,自己是他惟一的亲人,却……

罢了,罢了,来到这里,自己明明跟自己说好的,好好地生活,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怎么又开始感伤了?

这般安慰着自己,阿莲摇了摇头,将药材搁在筛子上,细细地平铺开来,甚至,将那些有些卷起来的叶子,也一片一片地展开。

这样的活,阿莲并不是第一次干,但每一次,她都干得十分认真。只是,今天的她,神情似乎格外的专注。

而她却是不知,在她触及药材的那一刻,眉心的花瓣却是微微亮了亮,只是,那光芒太过微弱,如果不盯着它看,怕是觉察不出来。

突然,那理药的手停了下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惑和诧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干净,指节分明,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突然,脑中一亮,那迷惑的视线便落在了眼前的药材上。

难道是药材的问题?

伸手拿起刚才最后整理的那一株,在手心里翻来翻去好一会儿,阿莲脸上的不解更加浓重了:也不是药材的问题,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脑子里不住地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似乎要从先前的动作里找出什么端倪来。

对了!流水!

刚才自己明明感觉到了一股清凉,就像是浸在流淌的小溪里,甚至,指尖还能触摸到流水的动态。

突然,眉心轻轻一跳:难道是——它?

猛地伸手抚上了眉心,那个从河边回来就沉寂下来的湄心印,这会儿却带着一种温温的感觉,当自己的手触及时,更带着几分亲近的感觉。

一定是这样的!阿莲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猜测。

只是,闭着眼睛感觉了好半天,那流水没有感觉到,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烦躁。

沉住气,凝神,凝神,这么浮躁的性子,能干成什么事呢?

阿莲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鼓劲,渐渐地,那有些浮越的心平静了下来,慢慢地,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

她缓缓地伸出右手,指尖跳跃着,在排成一列的药材上慢慢地划过,突然,指尖滑过一道清凉,她的脑中更是一片清明,慢慢的,竟然浮现出一幅奇怪的画面:那药材里,仿佛有一股细小的水流缓缓地流淌着,整株药材,便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显得生气勃勃的。只是,指尖移动时,那股水流也变得时弱时强,便如人的生命,有些旺盛有些凋零。

清淡的小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微微颤动着睫毛,手指来回地在药材上摸了几次,便从中取出一支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药材。

拿到鼻子下轻轻嗅了嗅,又仔细地观察了半天,这才满意地笑了:手里这一株,按着许大夫教的办法分辨成色、气味,应该算是药效保持得比较好的道地药材吧。

没想到,自己进入那种空明的境界,就能感受到药材的生机!

这算是天赋异禀吗?或者,是老天为了弥补把自己孤零零地拎到这里,歉意的礼物?

看来,自己先前遭的罪也没有白捱嘛!这个湄心印,一定是个好东西!

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嚣张霸道的紫袍男子,和他身后甘当影子却有一副好心肠的黑衣人。

我就说,能带着这么好的侍从,那主子,也不至于太恶劣的。不然,谁愿意跟他?

想到这个,阿莲忍不住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阿莲,你一个人在笑什么?”冷不丁地,身后传出一个疑惑的声音,“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儿了,怎么一个人偷着乐呢,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到后面,那话语中已经透出几分抱怨的味道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莲笑嘻嘻地转过身来,歪着脑袋斜了来人一眼:“苏三,你怎么跑后院来了?小心待会儿被许大夫看到,又要挨骂了哦。”

苏三是附近这一带的一个小乞儿,没爹没娘的,便靠着街坊邻居的百家饭长大的。而阿莲,则是在前不久才认识他的。

说到两人的相识,倒也有几分趣味性,只因苏三偷吃了她的窝头,却被倒霉得逮了个正着,就这样一来二往的,成了朋友。

如果是平日,看到苏三,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毕竟,他是自己仅有的朋友,但是现在,她整颗心思都还在先前的惊人发现里,生不出什么心情来说笑。

但苏三却是十分的开心,眉飞色舞地讲起了自己走街串巷的见闻:“阿莲,你知道么,早市又出了有趣事了,那葱花婶子居然和,喂,阿莲,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苏三兴致勃勃地说了几句,却看到阿莲有些神色怔忡的样子,刚抱怨了一句,视线便被眉心的花瓣印记所吸引,惊奇道,“你额头上那个是什么,真漂亮!”

“一个花钿,顺手贴上的。”又被问及此事,阿莲不得不把那个理由再丢出来。

“花钿?”苏三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真的很神奇呢,感觉好像长在上面了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是贴的呢。”

如果真是我贴的倒好了。阿莲苦笑了两声,摇摇头,自嘲地道:“可能是我在庙会上捡到宝了吧。”

“那你的运气还真不错。”苏三摇头晃脑地赞叹了一句,又换了羡慕的表情,“只是,我怎么就遇不着这么好的事情呢?”

阿莲差点没被苏三的话噎死:“你一个男人家的,也要学我们描眉贴花钿?走到大街上,可别跟人说我认识你,我可丢不起这人。”

苏三抓了抓后脑勺,讪讪地笑了笑:“那个,我不是就开个玩笑么。”

她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捣鼓这些吧?苏三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连忙又要解释些什么,刚张开嘴,却看到阿莲默默地低着头,打量着那双洁白水嫩的手。

阿莲也不曾意识到,自己随口的话语,给苏三带来的困惑。她还在先前的震撼发现中,没有彻底地反应过来。

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纤柔的手,这样的手,为何会有那样奇怪的能力?这究竟是湄心印的作用,还是自己的特异功能?

等等,这探查的能力,自己有,那别人呢?

第九章 乞儿苏三

“苏三,你过来试试,闭上眼,摸摸这些药材,看有什么感觉。”

苏三犹疑地看着眼阿莲,却见她十分认真的样子,便吞下了其他的想法,依着她的意思,将手搁在药材上,闭上了眼,可是脸上那迷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明显。

“静下心,用心感觉下,这些药材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阿莲有些不死心地又催了两句。

苏三顺着她的话,手指在药材间慢慢地移动,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有些气急败坏地道:“阿莲,你是不是耍我啊?摸摸这些破树根,能有什么感觉?”

“呃……没有吗?”阿莲挠了挠头,神情却有些恍惚,喃喃的话语只有自己能听得到,“只有我有吗?”

“阿莲,你怎么啦?”看着阿莲这般复杂莫名的表情,苏三虽然神经不太细,但也觉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慌张地握住阿莲的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阿莲的脸上浮出明灿的笑容,就像是散去万千阴霾的阳光,温暖而晴朗,“以后,可别当蝙蝠了,若是磕坏点东西,你看许大夫怎么收拾你。”

“好,好,好,我不当了,成不成?”手心那细腻柔滑的触感让苏三有些不舍得放手,便仍是牢牢地握着,眼里带着几分关切地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们两个人商量着,总比你一个人闷着好一些吧。”

阿莲心中感动,暗暗地记下了苏三对自己的好,又像是记起了些什么,朝屋子里努了努嘴,道:“我今天带了些新腌好的菜心,你要不要一起试试味?”

“当然要了。”苏三一听有吃的,脸上跟堆了花似的,“阿莲,不是我夸,你的手艺,比迎宾楼里的大厨还要好呢。”

嘟嘟囔囔地留下一句夸赞的话,便往屋里冲去。

阿莲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自己的前世,就是厨艺界的一颗新星,便是那些名厨,也不能夸下海口说,自己的菜一定能比年轻却也莫测的陈莲好。更何况,是这座小小的云洛城?

只是……

一想到眼下的状态,阿莲的心里便生出几分委屈和无奈。

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全国厨艺大赛的冠军,在厨艺界也博了个美女神厨的美誉,就算是做上一轮的满汉全席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到了这一世,却成了这么副尴尬模样。

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家里穷得叮当响,攒的几个铜板还得掰了半天的手指头,琢磨着怎么支撑家里的开销。而她自己,又不是那些精明的女强人,还未毕业的她只不过在厨师大赛、美食节目上露露相,严格说来,还是个不曾涉世的雏儿。

这样的她,不懂那些用沙土做玻璃、用碱面制香皂的神奇化工手艺,更不会拥有什么撒豆成兵、点石成金的商业头脑,所以,生活了十三年,家里还是穷得快要揭不开锅。

虽然,娘亲的看病钱药钱,许大夫都是很客气地按着成本算的,但如果没有打工的进账,别说是治病了,怕是娘俩儿指不定还得每月喝上几天的西北风呢。

这样的物质条件,也意味着,阿莲只能拿着锅铲,对着灶台发着呆叹着气,却很少能吃上一顿自己想吃的东西,煮出前世的美味水准。

怎么又想起这个了?阿莲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早就算好了的,多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娘,少吃点喜欢的食物,自己这可是占了大大的便宜的。

这样想着,心里便舒畅了许多。

“阿莲,你快点来呀,别磨磨蹭蹭的。”

听着屋内传来苏三的催促声,阿莲自失地笑了笑,便弃了先前那莫名其妙的感慨,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屋里走去。

“来了,瞧你那猴急的样儿,不知道的人听到了,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看到苏三殷殷地看着自己装午饭用的布袋子,阿莲忍不住取笑道。

被阿莲这么一点破,苏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

阿莲耸了耸肩,便打开那布袋口上抽紧的绳子,一面将那罐腌制的菜心拿出来,一面在心里好笑地想着:若是被苏三知道,自己这些东西,都是随随便便弄的,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苏三接过罐子,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打开,闻着那诱人的香味,便要伸手去抓。在距离罐口还有几寸的时候,冷不丁地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吃痛地收回手,便对上阿莲似笑非笑的眸子:“怎么,这个坏习惯还没忘掉?”

苏三咧了咧嘴,乖乖地接过阿莲递来的筷子,有些讪讪地道:“下次不会了,一定,一定不会了。”

阿莲无奈地揉了揉眉:“你的保证,哪次应验过?”

“呵呵……”苏三也是自知理亏,关于这个问题,阿莲不知道提醒过自己多少次,可每次看到美味的吃食,自己都会忘掉,直接伸手就去抓。

“好了,你尝尝吧,先。”阿莲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伸手又在布袋里掏了掏,“记得我还蒸了不少馒头啥的呢。”

一面说着,一面掏出两个不大的墨绿色窝头,丢给苏三,“和着一起吃,光吃菜心,哪还有什么味道?”

低头看了眼颜色很不寻常的窝头,苏三好奇地问道:“你的窝头,怎么颜色都不一样的啊?”

“绿的是加了野菜的,喏,这个是棕的。”阿莲又掏出几个棕色的窝头来,“可能是被我加了点红糖吧,我也记不得了。你要哪样的?”

“都成。”苏三啃了一口手里的绿窝头,“记得那一回,你做的好像是黄的吧?”

“记不得了呢。”阿莲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窝头,“只记得,你偷了我的窝头。”

第十章 突发奇想

将手里的活计做完时,太阳已经缓缓地向西面挪动了。

阿莲看了眼屋里的沙漏,估算着差不多到了申时三刻,便麻利地收拾了东西,去了前院。

或许是午后的缘故,诊堂里并没有什么人,只不过,许大夫还是那般严谨刻板的样儿,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里看医书,丝毫不会因为屋里无人而失了他的身份气度。

走到他跟前,阿莲轻声地问道:“许大夫,还有事吗?”

“哦,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许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又低下头琢磨手里的医书。

许大夫看书时不喜欢别人打扰,这一点阿莲心里也是知道的,撇撇嘴,耸了耸肩,也不多言,便放轻了脚步,走出保和堂去。

一面走着,一面低着头拨弄了手指,细细地琢磨着事情。

前两天买了归身和川贝,再加上百合、白芍、桔梗、甘草之类的常见药物,便能凑成一副百合固金汤的方子,想来对阿娘最近有些加重的喘咳应该有些效果吧。

只是,一剂汤药,似乎药效不太足啊。

阿莲不由叹了口气,如果自己能有足够的药材,那该有多好!

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摇着头甩开了,想要这么多药材,那需要多少银子才行啊。

银子,银子,阿莲突然有些后悔,那毒舌男的银子自己为什么不要,还很英勇地扔了回去?这再生气,也犯不着和银子过不去啊。



长长地叹了口气,阿莲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这还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小手,想当年,也是这双手,能烧制出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的菜肴,从层层重围中杀出,将那水晶奖杯抱回了家;如今,却是空有一双手,却没有搂钱的能力。

手?钱?

等等!

脑中闪过一道炫目的光华,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只是,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管它呢,老天爷既然将自己穿越了过来,又给了这么个特异功能,不会一点用都没有吧?

自己这双手,既然能感受到药材里流动的生机,那么,能不能将那生机扩散开来,从一片叶子到一段根茎,甚至是,将一颗种子里包裹的气息都催发出来?

想到这个,阿莲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说不定,自己也能跟花农那样,来一次嫁接或者催生吧?

抿了抿唇,虽说这样的念头有些大胆,大胆到了离奇荒谬的程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样相信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心里大声地告诉她:没问题的,你一定行的……

不管了,先赌一把再说!在心里默默地下了个决心,便回头进了附近的一家小药铺,买了几样最便宜的新鲜药材,又从路面的小摊买了一小包的青菜种子,便兴冲冲地往家里赶去。

沿着长长的北洛水走了好些路,看到不远处那弯弯的小拱桥,阿莲略微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有些汗津津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抱着药材和种子,低着头往小桥走去,心里还不住地盘算着,等一会儿到了家,自己是先试药材,还是先弄种子?

还是药材吧,这些反正也没啥用处,一看不行,那种子还能保留下来,种到自己那块小田里,过阵子也能吃上新鲜的青菜。

也许是因为低头想得太出神,刚拐上那弯弯的月牙桥,脑袋上便是一阵剧痛,像是撞到了什么铁板一般,还未来得及细想什么,身子便朝后面仰了过去,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最近这是怎么了?”

阿莲揉着后脑勺爬了起来,看到撒了一地的种子和药材,柳眉又皱了起来,小声地嘀咕两句晦气,便蹲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捡着。

只是,有些却已经掉进了一旁的河里,看着那水面上浮着的几根青蒿、桔梗,一脸心疼地看着它们随着水波离开,那般模样,如果不是顾忌自己不会游泳,说不定就会一头栽下水去似的。

“只为了这点不值钱的东西就如此心痛?”冷不丁的,一个笑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沙沙的透着几分磁性,“果然是看重钱财的主,真俗!”

突然被人奚落一番,阿莲忿忿地抬起头,看到是那日见过的紫袍男子,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然后低下头继续动作,表明了不想理会他。

男子倚着拱桥边的石墩,幽深而邪魅的眸子轻轻扫过阿莲气冲冲的脸,又在那湄心印上微微一顿,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疑惑,黑眸却是轻佻的将阿莲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随即抬头看着天,啧啧地感叹着:“胸不够丰满,臀也不怎么翘,这干瘪的身材还真是可惜了那张灵动的小脸。”

见少女终于对自己的话有了反应,本能地护住胸口,男子挑了挑唇,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虽然干瘪了些,好在可以后天补回来,看在三番两次见到你的份上,姑且就收了你吧!”

“谁要跟你?”阿莲再也忍不住,涨红了脸,鼓起腮帮,狠狠瞪着男子:“你自以为很帅?很有钱?那可真对不起,本姑娘不喜欢像你这样没品位没素质的恶劣男!”

“不喜欢怎么老是**?我还以为你想色诱我,想要享受荣华富贵,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不知为何,看到少女气呼呼的样子,赵毓暄顿觉心情大好,下意识地笑起来,继续和少女斗嘴。

阿莲刚要再把话顶回去,却看到对方有些得意的笑脸,那双灵动的眼珠飞快地转了转,将那怒气压下,眼睛微微扫过他腰间系着的那方玉佩,道:“你这话就是在说你非常有钱了?”

瞧见男子点了点头,阿莲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前,指着那玉佩说道:“你害我摔跤,得赔我医疗费,还有那药材种子。至于精神损失费就算了,也省得别人说我欺负外来户。”

见少女盯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赵毓暄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滑过玉佩:“如果我不肯呢?”

“无聊!”阿莲撅了撅嘴,四下张望一下,只是,寻了半天,却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才回过头看着男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的家伙,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到你!”

见少女转身要走,赵毓暄一把拉着少女的胳膊:“刚刚你在找什么?”如果没看错,她刚刚四下寻看的眼神,是在找人。

男子没完没了的纠缠,阿莲皱了皱眉,抬头一字一顿地说着:“我要找哪个和你无关?还有,如果你看到那位黑衣公子,代我跟头说声谢谢。”

不知为何,听闻此话,赵毓暄的心里莫名地生出几分烦躁:“谢他什么?”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你?”阿莲甩开男子的手,不耐烦地转身要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因那日黑衣男子离开前替她订了一支黄精。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带话?”少女越想隐瞒,他的好奇心就越重,那挺拔的轩眉微微一蹙,见少女打算过桥,也没多想,便伸手去拦。

刚伸腿迈上台阶,肩上却是一紧,阿莲“哎呀”地叫了一声,重心不稳的身子便朝后仰去。

第十一章 哈哈!这回轮到你倒霉了吧?

只听一声闷哼,阿莲便猛地撞进了那紫袍男子的怀里,那后仰的力道连带着将男子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压在了桥墩子上。

腘窝上的疼痛让男子的膝盖猛地一屈,两人便这么倒飞了出去。

“该死的!”

赵毓暄低声地咒骂了一声,手臂却环住了那细柳般的腰肢,那温软的触觉和少女处子般的芬芳让他的心微微一漾,低头看了眼怀里脸色发白的少女,挑起一抹笑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阿莲一时没有听清楚,抬起头想要再问,束在腰间的手轻轻一带,自己便翻了个身,脸撞进了他的胸膛里,鼻尖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哼了哼。

这一撞,两人便到了水面上,眼看着就要双双坠河,阿莲的手紧紧攥着那紫色的衣袍,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我不会水,这可怎么办?

似是感觉到了阿莲的紧张,赵毓暄轻蔑地笑了笑,脚尖轻轻一点,身子便掠着水面飘过,如同一只展翅的大雁,低低地从空中划过,只余下一道四下漾开的水纹。

稳稳地飞到了河岸,他的手臂却是紧了紧,微微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打在那黑亮柔顺的青丝上,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邪魅:“你当真这么喜欢我的怀抱,竟是一刻都不想离开?”

刚踩到那厚实的地面,总算是多了几分安全感,还没来得及缓了口气,便听到这样的调笑,阿莲猛地抬起头,还余着些苍白的小脸迅速地升起几分怒气:“你这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难不成这天下的女人都得倒贴给你才对?”

男子轻佻地扬了扬眉,扫了眼那紧紧攥着自己衣裳不放的小手:“本公子的口味挑剔着呢,要不是看到你我有缘的份上,谁要你这种瘦猴子似的小村姑?”

说着,那带着侵占性的眼神在少女的胸前来回扫了两遍,一脸无奈地叹道,“身材不行,脾气也跟吃了炸药似的,也不知要怎么调教才能凑合着用啊。”

阿莲气得牙齿咯咯响,用力地一把推开,又大步地倒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那还在唉声叹气的男子:“我怎么样,干你什么事?”

说着,又低着头在地上四下看着,却没有找到那药材和种子,忍不住郁闷地叹了口气。

“又在找他?”皱了皱眉,赵毓暄冷冷地笑道,“你把头摇断也没有用,想要他出来救你,先把自己弄成大美人了再说吧。”

“那你干嘛救我?”阿莲也学着他的样子,挑眉一笑,“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差,竟然救我这么一个小村姑?”

说着,也不待那男子回答,便转身往回走去。

“你不过桥了?”看到少女走了反路,他忍不住在背后问道。

“东西都被你丢河里去了,总要再卖一份吧。”阿莲伸手往后面摇了摇,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希望再也不会碰到你。”

赵毓暄的眼里闪过一丝愠怒,身影却是一晃,负手拦在了阿莲的面前。

“喂,你这人咋回事?大路两边各自走,干嘛要挡我的?”阿莲显然又被气得不轻,眼睛像是会喷火似的,狠狠剜了他一眼,“遇到你,我准没好事。”

“几根破树根罢了,瞧你宝贝的样子,真没出息。”赵毓暄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负在背后的右手突然拎着一个土黄的纸包,在阿莲的眼睛晃了晃,“本来想还给你的,可惜你说我挡你路了,所以……”

“喂,不要——”

阿莲刚伸出手去接,却只触及了那纸包的边缘,猛地侧过身子,却只看到一道土黄的弧线,径直地朝洛河方向飞去。

“你这人变态啊!”眼看着自己的药材种子就要掉到河里,灵动的眸子顿时蓄上了一层水雾,控诉地瞪了那人一眼,一面伸手抹着脸,一面朝那纸包奔去。

被那含泪的眸子一扫,赵毓暄的心竟是突地一跳,略一凝神,便已然消失地没了影踪,手指笃定地敲着另一只手臂,等着那少女回头来找他。

阿莲奔到河边,却呆滞地愣在了那里:那药包,竟然安然地躺在河岸最边缘的地方,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晃几下,却刚好是掉不下去。

伸手将它抱在怀里,脑子却有些短路,不由转头跑了回去,刚要开口,却对上了男子似笑非笑的眸子,本来要说的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另换了一句:“武功好就能这么显摆吗?你还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

“你很懂礼貌?”男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却又扬了几分,“那我先前的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还?”

说着,身子又凑近了些,闻着少女独有的淡淡体香,低低地笑道,“别的你也没有,就把这身子送给我吧。”

“无聊!”阿莲大大地丢给他一个白眼,手猛地把他往边上一推,便折返了路线,又往桥头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视线无意间往河面上一扫,看到一方雪白的丝帕浮在水上,隐隐地似有一个紫色的印纹,不由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还想重温一下在我怀里的感觉?”那个欠扁的声音又一次冒了出来,那双幽深得看不见底的黑瞳在那湄心印上又是一顿,身子又欺了上来。

见少女没有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河面,便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瞳眸微微一缩,下一刻,一道明紫的身影便一跃而下,手轻轻一揽,便将那湿透了的丝帕捞了上来,脚尖轻点,再看时,人已经到了桥头。

阿莲好奇地凑了上去,冲着他手里的东西张望了两下:“这是什么东西?”

紫袍男蹙着眉冷冷地回了一句:“跟你无关。”

这般说着,体内却飞快地运转着内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那湿答答的帛布蒸发干了。

只是,看一眼那模糊的紫色印记和几行晕开的黑色墨迹,男子的眉又是一蹙。

阿莲眼尖,也瞧清楚了那方丝帕,只是上面的字太过模糊不清,已是无法辨认,不由有些颓然,只得郁郁地收回了视线,却恰好看到男子锁起的轩眉,心中一喜,那眼睛亮晶晶地,像是天上最璀璨的星子一般,闪闪发亮地看着他:“是你的?很重要?”

将帛布随手搁进自己的袖中,赵毓暄的眼睛里带着危险的光芒,勾了勾唇:“是又如何?”

被他这么一扫,阿莲猛地后退了几步,快速地转身跑上桥,站在桥中央,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得意洋洋地朝他喊道:“哈哈!这一次,轮到你倒霉了吧!”

第十二章 被非礼了?!

站在桥下,看着桥上的少女那清朗纯净的笑靥,在金色的阳光下,散发着暖人心肺的温度,赵毓暄竟有一瞬的失神。

抚了抚袖中的帛书,他的唇畔轻轻上扬出一道意趣的弧度:“看来,你注定是我的人了,竟然害我……”

他的声音极低极低,到后面,更是模糊不清。

“你害我倒霉了两次,救了我一次,自己也倒霉了一次,这下,我们真的两清了。”阿莲歪头想了想,脸上满是笑意,朝桥下挥了挥手里的药包,“后会无期啦。”

说着,便转身下桥要离开。

“无期?”赵毓暄低低地笑了两声,身子一晃,便到了阿莲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轻笑道,“本公子这些年来,还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而你,自然也不会例外。”

那温热的鼻息打下耳朵上痒痒的,娇嫩的耳尖顿时红了起来,阿莲往边上退开两步,伸手猛地揉搓着耳朵,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靠这么近干嘛啊你!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还想非礼我不成?”

紫袍男煞有其事地想了想,幽深的黑瞳里挑起几抹邪魅,大手猛地一揽,暖玉入怀,让他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不错的提议。”

说着,那俊美的脸庞便压了下来,也不待怀里的人儿反应过来,那唇猛地覆下,少女樱花瓣的红唇温软细腻,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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