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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仙-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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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我有什么好荣幸的?”出于狭隘心理考虑。苏沐开始有些失望了。

“你当然要感到荣幸了。我告诉你,师伯在金顶讲道每月一次,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却还是在讲一重天心法,照这样下去,讲完九部心法,岂不是要上百年?而我们正式的峨眉派弟子,只要你进境快。九部心法任你学。哪怕你破天荒的十年学完九部心法,也没人拦着。”

听他如此说,苏沐心中平衡了不少,稍稍的松了口气。

喜得屁颠屁颠的说道:“也就是说,身为峨眉派弟子,我们能掌握修炼心法的主动权,那些上山来听讲的人全是被动的。”

“对,区别就在于此。”

“那我就放心了。”说完这句话,苏沐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苏沐,你的心理非常黑暗。简直无耻。”可是不如此,又怎能凸显自己作为峨眉派弟子的骄傲呢?

想通了这些。苏沐豁朗了不少,对莫寻欢道:“师兄现在可以告诉我,咱们究竟要去哪里了吧?”

“去一个风景如诗、美人如画的地方。”

苏沐问道:“你要带我去坤门看幽篱师姐吗?”

“幽篱?不不不,那妮子咱高攀不上,我不像你,你有一种……”莫寻欢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他:“非常无知的勇气。”

莫寻欢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苏师弟,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再努力也没有用。你还不知道江湖上有公认的四大美女吧?你知道都是谁吗?”

苏沐摇摇头,一幅很想听下去的表情。

“嘿,那我告诉你,让你长长见识。咱们峨眉派的幽篱师妹,圣冥教的扬威使者一月雪,万花谷的飞鸿仙子,东海璨晶宫人鱼公主美莲,个顶个的都是绝代美色。这四个人都有一种天生的魔法,是别人学不会的。”

苏沐好奇道:“她们都跟同一个人学过法术吗?”

“不不,是天生的。那就是,倾倒众生。”他无趣的摆摆手,“说白了也没什么,众生大多是俗人,倾倒的也就是些俗人,像我们这种有涵养的修为之士岂能所动?你说呢师弟?”

苏沐被将了一军,讪讪的砸吧一下嘴,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在我心里,这世间有五大美女。”莫寻欢又道:“这第五个,就是云娜师妹。”

“哦,原来莫师兄是来找云娜师姐。”

莫寻欢一幅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色,道:“嘿,不错。”

走了好长一段路,绕过坤门环山,在一山岗处停住,下面不远便是一个碧蓝如洗的湖泊,宛如镶在山坳中一颗璀璨明珠,熠熠生灿。

莫寻欢道:“这湖名叫浣纱湖,是坤门弟子洗衣之处,在此稍等,她们就快来了。”

苏沐问道:“你怎么知道?”

莫寻欢神秘笑道:“我当然知道。每次空满师伯在金顶讲道,云娜师妹便来此洗衣。你算有眼福了,让你一睹人间仙女倩姿。”

苏沐心中暗叹一声,日前倒是见过那云娜一次,容颜自是娇美,只是他对她那种外露的风情实在提不起一丝好感,又不愿拂逆莫师兄心情,索性闭口不言。

莫寻欢招呼他一同隐藏在一块大石后面,静等他心中仙女到来。

须臾,自环山脚下,结伴走出三五个女子,个个生得形貌不俗,仙风仙骨,其中尤以右边女子最为柔媚,颦笑芳姿,顾盼生情,便是莫寻欢视为仙女屈生凡尘的云娜。

来到湖边,在一石岩平整的岸上,将衣服摊在一旁,从湖中舀了水上来,说笑着洗衣。

都属年轻女子,童真未失,性情活泼,边洗衣边玩闹,往彼此身上洒水戏耍,一女子笑道:“天气这般炎热,我们衣服都浸湿了大半,此处乃绝幽之地,向来没有生人足迹,索性我们在湖中洗浴岂不有趣?”

云娜失笑道:“香茹师姐,亏你想得好主意,若有人恰好从此经过,撞见你我赤身**,你臊也不臊?”

香茹道:“这里相当于坤门后院,谁会到此?便是有人来,也不过是同门姐妹。你有的她也有。看你什么?”

云娜娇笑一声。嗔道:“香茹师姐,愚妹可不像你这般豁朗,要洗你们洗,我为你们把风瞭望。”

余人齐声道:“如此最好。”

纷纷宽解衣带,只留一件小衣,权当遮羞,欢叫着跳入水中。

她们这一番举动,把莫寻欢激动得热血沸腾。开始听到她们要入湖戏水,他便已心痒难禁,喜得手舞足蹈,探头偷窥,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沐面薄,自觉非礼勿视,不愿去看,倚在石上,说道:“莫师兄,你拉我来看师姐们洗衣。现在她们却要洗浴,看了有失体统。大为不妥,我们还是回去吧。”

莫寻欢哪里肯听,责备道:“现成的便宜干吗不捡,是她们自己的主意,怪得我两个?只可惜云娜师妹不愿下水,不然今日画面足可令我怀慰一生了。”

苏沐撇撇嘴,一脸不情愿,站起来说道:“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莫寻欢一把拉住他,怨道:“你这一出去,岂不被云娜师妹逮个正着,就在一旁老老实实坐着,哪里都不许去。”

苏沐年纪虽小,却很有主见,只要自己认为不对的事,决不能染指分毫。

是以他很是坚持,道:“我才不同你做这龌龊不齿之事,我并没大喊揭发你,便是为你留了情面,你再拉我同流合污,打定不管不顾,出去交代清楚,给你一次警醒。”

莫寻欢气得团团转,戟指骂道:“你个傻小子,有此大饱眼福之机,却跟我装什么正人君仕,再敢胡乱取闹,便将你打晕过去,独享美色。”

苏沐心中为之气结,大叫道:“此后再不叫你师兄了!你不配!”声音之大,连莫寻欢都吓了一跳。

湖边立时便传云娜喝问:“什么人在那里,快些现身,免得姑娘飞剑过去,身首异处!”

莫寻欢一听,吓得手足无措,狠狠瞪了苏沐一眼,收敛剑光,贴地飞行而去,转眼不见踪影。

苏沐正待逃走,忽地眼前红光一闪,落下一个女子,正是云娜。

刚一照面,云娜上前便是一脚,将苏沐踹下了山岗,又自腰间拿出一根金丝红穗的绳子,把他手脚尽皆捆住。嘲道:“无耻妖童!想不到你心术如此不正,偷窥师姐洗浴,拿你去见师父,看你有何话说。”

湖中的几个女子也穿好了衣裳,走上前来,一顿拳打脚踢往苏沐身上招呼了一遍,骂道:“好你个淫贼!刚入门就学会偷看女人了,不将你眼睛刺瞎,难消心头之恨!”

苏沐自知无理,说破了天去她们也是不信,索性缄口不语,任凭她们打骂。

被她们带到坤门时,苏沐前胸处衣衫已被扯破四五处,不停渗着鲜血。脸上更是被云娜用泥巴写了四个字,无耻淫贼。

坤门弟子见到这番景象,情知有好戏可看,一窝蜂来了数十人。

跑在最前的乃是紫嫣,看清被绑的乃是苏沐之后,大吃一惊,二话不说先解开苏沐绳索,擦去脸上泥污,推开云娜,横眉立目,怒道:“为何欺负他?找死不成!”

说着,已放出剑光,蓄力运功,绿光盈涨,就要出击。

有那见识稍广的,早看出紫嫣手中剑芒光泽莹润,绿犀森森,不由惊道:“青犀剑!幽碧圣婆是你何人?”

另一人接道:“你还不知道呢?她就是师父在碧鹫山带回的紫嫣,是幽碧圣婆的亲传弟子。”

“啊?”那女子大惊失色,“师父为何要带回一个余孽?”

紫嫣扬眉斥道:“休要废话,要打便打,看你们谁再敢动他一根指头。”

云娜连忙道:“你倒是先问问他,为何我将他绑住?”

紫嫣并不答话,手腕抖出,剑光早出,似一条蛟龙般罩定云娜立处,眼看就要将她吞噬。

云娜也料不到她出手这般疾,即便有防备也来不及施为,吓得面无人色,呆立着等死。

忽见一道紫艳艳的红光过处,绕着绿光将它包裹,只片刻红绿光芒便消散无迹。

一个容貌清丽脱俗的女子落在云娜身前,收了剑光。道:“紫嫣师妹不可鲁莽。事情需问清根由。似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取人性命,岂是峨眉弟子所为?”

来人正是坤门大师姐湘云。

云娜自鬼门关将性命拉了回来,吓得浑身是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紫嫣也收了剑芒,斜睨着湘云:“即便他做错了什么,该当如此虐待么?那贱婢如此与他为难,当真可恨!”

云娜坐在地上。手指赵无名:“他这个淫贼,在后山冈上,鬼头鬼脑躲在一块大石后,偷看几位师姐在湖中洗浴戏水,该当何罪?师姐们皆是处子之身,娇躯被人偷窥,对他略施惩戒,算得过分吗?”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皆怒视苏沐。

紫嫣转身,悄声问:“你果真看她们赤身洗浴?”

苏沐正色道:“我没有。”

紫嫣闻言。仿佛得了赦令金牌一般,立时心宽。仰首道:“他没有看,你冤枉他。”

云娜道:“我当场将他擒个正着,有众师姐作证,还敢抵赖?”

湘云低头思索片刻,问道:“苏师弟,只你一人吗?”

苏沐犹豫一下,沉声道:“恩。我在那块石后,却并没偷看。”

他说的问心无愧,而在场听者却不敢苟同。

尤其紫嫣一听他真的在场,首先便闭了口。

湘云也眼含失望,轻叹一声,将云娜搀扶起来,说道:“将他带去坎门,由空心师叔发落吧。”

看着苏沐被两个师姐带走,身上的衣服破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还能看出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显是吃了不少痛打。

紫嫣到底还是心疼他,不由迁怒他人,冲着那几个在外洗衣的女子道:“出去洗衣服,倒把身上的衣服也一并脱了,那又不是你家后院,本就可以人来人往,被人无意撞见,反倒打一耙,怨人偷窥,要不要廉耻。”

坤门弟子已是无人不知紫嫣野蛮,招惹不得,都不与她答话,纷纷转身走开了。

苏沐被坤门二女等同于扣押着来到空心道长住处,见了空心道长,二女问候毕,将事情起因详细说了一遍,末后道:“空心师叔待门下弟子一向严谨,还望师叔主持公道。”

空心听后,脸色微变,对二女道:“你二人先回去吧,此时我一定从严处理。”

二女恭敬辞退。

空心才道:“那浣纱湖等同于坤门私邸,你无事去那里作甚?”

苏沐见空心道长宝相庄严,不怒自威,不敢正视其目,低头道:“师父,弟子只是倚在那大石后面,没有去看师姐们沐浴。”

空心道:“是你一人,还是哪位师兄带你过去?”

苏沐头埋得更低,道:“只弟子一人。”

空心见他目光闪烁,语气虚飘,知他言有不实,道:“说出他名姓来,若隐瞒,二人罪责,由你一人担当。”

“弟子没有做那龌龊之事,此事解释不清,师父责罚我一人吧。”

空心道长负手转过身去,仰首了望青空,缓缓道:“峨眉派艮门是当年你师祖一品真人,穷玄功之力,历时一年,在金顶东面断崖绝壁上开凿出了一片府邸,寻常人只知艮门,却不知一品真人在断崖北面还开凿了几间石室,石室孤悬半空,离地千百丈,鸟兽绝迹,乃峨眉山最为空泛无趣之地,便是专为犯了色戒,做了不耻之事罚其面壁而备。峨眉弟子并不禁婚姻,只要双方两情相悦,大可自由爱恋,情满时,亦可由师长出面为其完婚,然峨眉派最恨便是暗地里寡廉鲜耻、偷眼窥色之徒,我要将你放在绝壁石室中一月,七日一餐,你可有何怨言?”

苏沐垂首道:“弟子毫无怨言。”

苏沐跟随空心道长来到峨眉山金顶,正中的金殿,与金顶四面十方普贤金像,在日光照耀下,呼应成辉,金光璀璨。

对这个诵佛修道圣地,苏沐根本无暇去看,径直被空心带到北面断崖处。他一手搭在赵无名肩上,御气飞行,缓缓往崖下落去,约有十余丈,面前现出一间宽只数尺的洞穴,因是背光,内里太暗,不知有多深。

空心停住身形,将苏沐送入石室,道:“七日一过,自有饭食送来,月满,为师便来接你。”

说罢,飘身而上。(未完待续。。)

427 悲苦

苏沐这才仔细打量这间石室,宽有两米左右,深有丈许。石壁开凿的甚是整齐,棱角分明。

地上散着很多风吹进来的杂草枯枝,角落还有星星点点早已干结的鸟粪,显是常有飞禽在此歇脚。

除此之外,石室中别无它物。

他自小便被父亲关在家中,十余年不曾外出过,早就习惯了寂寞,心中打定主意,每日只打坐练气,不分它想。

便盘腿面壁坐下,缓缓合上双目。

睁开眼,一望洞外,已是暮色四垂。

他倚在石室最深处的角落,定睛看着那一小块天空,一切都归于静止,除却偶尔吹进石室的风声,仿佛世间已停止了运转。

七日一餐,对于初入仙门的苏沐来说,绝对是件严峻的事,他不无担心,七日后,空心道长还能否见到自己,或者说是能否见到活着的自己。

第一日易过,毕竟初来,满心在谋划未来一月该如何度过,若说思过,他并无犯错,不知从何忏悔,心中倒是郁结了些愤慨与不甘,以致变得分外空虚。

第二日也无不可,只是感觉时光异常漫长,天空犹如被稀释了颜色,久久盼不到天黑。

待到第三日,苏沐自梦中痛苦醒来,腹中敲鼓一般响个不停,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地方,心中只有饱腹一个念头,殷切盼望空心道长能够体恤自己,提早将饭食送来。

直到日上中天,洞口只有一只彩雀飞过。知道空心不会施舍怜悯。急得大喊大叫。这一通着恼,益发觉得饥火中烧,恨不得一咬牙跳下深渊,找寻食物。

他站在洞口,俯瞰崖下,岂止万丈,跌下去不粉身碎骨、血肉模糊才怪。

探头看看左侧,再去看右侧。猛然将头又转向左侧,眼中爆出炽热光芒,直如久旱逢甘露般欣喜。

原来在洞口左侧几米开外,有一株野生的枣树,结了数十颗青枣,看去并不爽口,但在赵无名眼中,直如玉盘珍馐,连那一旁枝叶,都显得苍翠欲滴。

他一手贴在洞中石壁。一手去抓那野枣,明知差了老远。却仍伸着手,不肯收回。一边拼命用手去抓,一边用脚不住在崖壁上试探,找寻落脚点,连点了十余处,终于发现一个可容半足的凹处,想也不想便将身体重心放在那只脚上,这样一来,整个身体便移出了石室,完全依附在下临深渊的绝壁上,已是危险万分。

苏沐哪里还顾得这些,眼中只有那野枣,欲得之后快。

他双手扣在石缝里,将脚踏住一个新的落脚点,离那枣树又近了些,心中狂喜,再迈两步,便可得之。

欲令智昏,苏沐毫不犹豫将脚踩在一块只露出石崖寸许的石头上,他用脚尖立在尖石上,另一只脚刚抬起,便听轻微一声脆响,那块尖石不堪重负,连根折断,它能承载百余年风风雨雨,却承受不住一个贪婪脚步。

苏沐惊叫一声,身体如同离弦箭一般向下直坠,听得耳边风声呼啸,簌簌作响。

他紧闭双目,环臂当胸,一张脸怪异的扭曲着,等待命运对自己的裁决。

忽地猛觉脚下一软,哗啦一阵响处,腿上被刺了几下,也顾不得疼痛,仰头一看,竟是一棵繁茂的树丛,自己径直穿了过去。

这一来,倒提醒了苏沐,忙低头去看,果然下面崖壁上生着许多枝繁叶茂的树丛,因生在石壁,根茎养分不足,树干无法向外延伸,都一股脑盘结在一起生长,每棵树都像是一个圆蓬蓬的毛球一般。将要临近一颗,苏沐连抓带踢,并没有抓着枝干,仍是疾速坠落,一连穿过七八棵树球,在一棵不起眼的小树上,赵无名被拦腰撞了一下,那股巨大冲撞力几乎让他痛昏过去,脏腑都移了位,疼得哇哇大叫。欲待捂着肚子,身子却顺势一歪,吓得他赶紧抓住树干,差点又跌下深渊。

他想提气跃上坐在树干,好歹强似这般双手勾在上面,然而一口气怎地也提不上来,挣扎了几番,俱是无功。身子本就虚弱,半空中悬挂在一棵树上,全部承重凝在双手,又不敢松手,直是痛苦不堪。

就在苏沐呼天喊地渴求有人来救的时候,他注意到他双手抱着的树干上,有一根明亮的丝线缓缓下垂,末端吊着一个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蜘蛛,全身呈朱红色,两只褐色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赵无名。

“不是吧,真是祸不单行、久旱逢烈日啊,这么大个红色蜘蛛,没有剧毒才怪。我这条小命没有摔死也要被毒死了。”苏沐暗暗叫苦,一脸胆怯的斜睨着眼前的蜘蛛,性命攸关之际完全忘了上古战将黄须那回事。

“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在家被关了十年,在圣冥教被折磨的生死两难,好不容易来到峨眉派,不就是受点惩罚饿几天肚子吗,干吗要去摘那野枣呢!”苏沐哭丧着脸自言自语、自恋自哀。

“蛛兄,你高抬贵手,换个别的猎物吧。我从没做过坏事,以后也不会,我向你保证,一辈子做个好人!”

“我不是蛛兄,倒不如你叫我蛛妹吧。”

苏沐手中的扫把不由握的紧了些,警惕问道:“谁在此相答,请现身一见。”

那个声音竟似娇羞一笑,道:“你端详了我半日,却还不知我在哪里,真是呆子。”

苏沐惊讶得直是合不拢嘴,怔怔的望着垂吊空中的蜘蛛,道:“休说是你与我对话?”

“不用惊疑,是我在说话。我是赶来谢你的,我刚才中了一群毒蜘蛛的埋伏,被困住不能动弹,眼看就要被它们分食,你从天而降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

“我在做梦吧?蜘蛛会说话?”

蜘蛛道:“我在此修行五百年。若说是梦。那这梦也太长了。”

“修行五百年?那你不成妖了,你有不死之身?”

蜘蛛笑答:“一品真人创派之前,我便在这里了,后来每日在佛堂外听他讲经布道,字字珠玑,深入我心,一日不聆听受教,便心中烦躁不安。这许多年过去,竟苟存于世,未衰未老。同类者,尽皆死去,只我一个了,亦生怕会孤独死去。”

苏沐天真道:“怎么会,天下蜘蛛那么多,你随处可见自己同类啊,以你五百年的长寿,它们还不敬奉你为神明。”

蜘蛛哼道:“那些俗物怎配与我同类。我们这一脉叫魔珠,可惜繁衍不继。只剩下我一个了,我死后,便不再有魔珠了。若有幸修成正果,化身为人,自是最好,只怕叵测遭劫,我魔珠一类是为天不怜悯,亦是无可奈何。”

苏沐见它越说越伤感,劝慰道:“不会,你不会死,五百年你都没事,何患不能修成正果。”

魔珠笑道:“借你吉言了。”

看着它说话的时候,苏沐总感觉特别的不真实。但是立刻又跳脱出来,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自己明明就挂在绝壁上的一颗树干上,一松手就是死亡。这会让人无比清醒。

知道不可能,苏沐却还是问出了口:“你能拉我上去吗?”

“我有能力救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话的内容让人绝望,可是魔珠的语气却并不悲观。继而又道:“我有第六感,而且很准,我的第六感对我说,你不会死。”

苏沐在心中为自己开始默哀了。

半空中忽闻一声雕鸣,嘹亮之极。

魔珠慌张的说道:“不好了!神鹫来了,我要走了,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咱们有缘再见。”

“再见。”

从正午一直撑到落日衔山,苏沐呼喊了无数声救命,哪有人应。

十指酸痛欲裂,呼吸愈加急促,累得满头满脸汗如淌溪,全身湿透,偶经风吹,浑身便激灵灵打个冷颤。

最后,实在无法支撑,紧扣的双手慢慢松张,情知这次再坠下去,已是无力再去攀援树枝,只有一死,不禁心中一痛,想起最亲近的人,张口喊了一声:“娘……”身体便如星驰电掣般急坠而下。

突然眼前白影晃过,苏沐身下已多了一只展翅翔空的巨雕,雕身展翼,足有十余米宽,稳稳承接着他向上飞去。

那雕好似有人指使一般,仍将苏沐送往面壁的那间石室洞前,左翅倾斜,让他滑落进去。

苏沐这才目睹了它的相貌,雪白也似一只大雕,周身找不出一根杂毛,铁翅钢羽,神俊无匹。

只见它望空长鸣一声,双翅一束,冲霄直上,转眼便化成一个白点,没入天际。

苏沐尚在心惊,忽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便是那刚入门的异形弟子?”

苏沐忙即转身,仔细观察石室昏暗深处,果然有一身着道袍头发灰白的道人坐在角落,目光如炬,明亮闪烁,料定此人修为不弱,小心问道:“前辈如何称呼?”

那人站起来,走至他身前,道:“贫道悲苦,在此相侯多时。从你探身取枣,我便吩咐遨宇神鹫在空伺候,待你跌下悬崖便救你上来。”

苏沐先还没注意,待到对他细细打量之后,惊讶发现他竟真有四条手臂。当即躬身道:“坎门弟子苏沐拜见悲苦道长。道长也是在峨眉山修行吗?”

“你我同为峨眉派弟子,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

苏沐连忙道:“弟子没能认出师叔,望师叔见谅。敢问师叔是哪一门长老?”

“你师祖一生只收了十个弟子,而峨眉派只有八门,每门一个长老,除去首席长老,还余有空闲一个,我就是空闲的那个。我很少在峨眉派,莫说你初入峨眉,便是入门几十年的弟子,也见不到我。”

“弟子愚钝,师叔说在此相侯有时,既然救我,为何不及早现身警告,也免去我虚惊一场,偏要弟子坠崖才让神禽相救?”

悲苦向阳而立。日光下。苏沐看清了他相貌。那是一张历经过何等沧桑的脸,一条条刀刻般深迹的皱纹布列在脸上,面容没有任何表情,然而那双眼,分明隐藏着数不尽的凄苦。

他缓缓说道:“这属你该经的磨难,我只是适时援手罢了。我来此是想印证传闻,你真有白羽双翅?天生如此?”

苏沐边褪去外衣,边说:“弟子天生如此。与人不同,常被视为异类,但我从不自卑,肤发为娘所生,异形有何不妥?”

悲苦道:“你小小年纪,便有这样见识,实属难得,若我当年也这般豁达,也不至于受尽苦劫了。”

说罢,悲苦大师两手抚摸苏沐翅膀。另外两手细细摩挲他臂下薄膜,双眉微皱。良久不语。

苏沐首次被人这样近距离观摩翅膀,且是个四条手臂的人,心中微感抵触,又不好开口。两眼望着洞顶干咳一声,以示提醒。

悲苦大师似若从沉思中醒来,深吸一口气,道:“我最能理解生来异形的悲苦,多年来我致力钻研此事,世间万物皆有法可循,阴阳正负,水火刚柔,相生相克,有利有弊。我幼时饱经欺凌,人人嫌恶,每到一处便过街喊打,无颜见人,幸得师父一品看中薄资,收为弟子,不敢奢求正果成仙,却也小有成就。我因看惯世人冷眼,是以从拜师那天起,便付出比师兄成倍的努力。这个世界,人魔共存,战乱不休,你唯有比他们更强,才能站稳于世。适才救你的乃是峨眉派四大神兽之一,遨宇神鹫。神鹫听天佑灵狗说起你来,便与我说峨眉派来了一个小怪物。”

苏沐有些纠结的问:“师叔听神鹫说起我?神鹫听天佑灵狗说起我?那天佑灵狗是谁?”

“天佑灵狗与遨宇神鹫在天下齐名,同为峨眉派四大神兽。由坤门长老凝柔道长看管,常跟随其女幽篱出入峨眉。”

苏沐恍然道:“哦,我知道了,就是那条小黑狗,它是神兽?”

“不错。正是天佑灵狗告诉了神鹫。惺惺相惜,我一直想见你一面,以我半生经验,为你尽些微劳。比起我来,你倒美观许多呢。”

苏沐到底经历了一回生死,悲苦大师于己有恩,又听他要恩惠自己,感激道:“弟子与师叔素昧平生,现已有救命之恩未报,不敢再让师叔多费心神。”

悲苦大师道:“无需多说,此乃我一番心意,也算你我有缘。你那臂下薄膜我不解有何用处,不过这翅膀是显而易见,如今便先传你御气飞翔的口诀,令你不借仙剑也能翱翔青云。”

苏沐颇显迟疑,道:“可弟子师从空心道长,若被师父知道,责怪弟子倒无甚紧要,岂不连累师叔背那越矩授业之名?”

悲苦道:“我那空心师弟为人迂腐,一切俱按定规行事,不会变通,万不肯在你承继道统、传你飞剑之前教你飞行,你没有翅膀便罢了,你天生双翅,荒废了不是可惜?这世间修仙者,修为自出窍期以下,皆要靠仙剑飞行,待我传你御气术,借你双翅,定可飞行,你便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苏沐终觉不妥,不如循序渐进踏实,仍谦辞道:“弟子能来仙山修行,已属不易,这次虽无实罪,终是犯了戒条,已让师父不喜,若被师父知道我从师叔这里偷学本领,更是百口莫辩了。”

悲苦急道:“你这小孩,怎地如此愚笨,我一再说你天生双翅,即便我不教你御气,日后你也自可展翅飞行,不然你这翅膀是作何用的?难不成如孔雀般做个样子,吸引异好?”

苏沐附和一笑:“师叔取笑了。”

悲苦大师指着洞外,说:“从这里跳下去,让我看一下你能将翅膀控制到何种程度。”

苏沐苦笑道:“弟子如能控制,何须神鹫救我。”

悲苦大师闻言,便不再让他跳崖,拿出一个包裹,递给苏沐,道:“这里有些干粮,你边吃边用心听我讲。”

见有东西可吃,苏沐一把攥在手中,大口咀嚼起来。

只顾低头吃,耳中听得悲苦大师说道:“人体中有四种气体,真气、宗气、营气、卫气。俗称四气。真气乃生命基础。也是“术”的来源。宗气聚于膻中。贯注心脉,司呼吸,行气血。营气来源于水谷精微之气,行于脉内,濡养全身。卫气是水谷精微之中的彪悍之气,行于脉外,护卫人体不受外邪侵袭。这三气在峨眉派教课中均有详述,我只教你提炼真气。真气又称元气。为四气根本,能将真气操控自如,便可御气轻身,凌足行于空中。生命基础是哪一气?”

苏沐狼吞虎咽,吃得正香,忽听悲苦大师发问,怔了一怔,鼓囊着嘴巴道:“真气。”

悲苦又道:“丹田乃聚气之所,将真气汇于丹田,善于利用。便是御气术的初道。你只需将体内真气的运行速度提高两倍,加上你的翅膀。便可飞行了。”

接着便把真气运功之法详细说了一遍,一再提醒苏沐谨记。

约莫半盏茶时间,苏沐吃了个饱,依言盘腿坐于地上,照悲苦大师所说之法,试运体内真气,炼精提纯,汇于丹田,感到充盈时,一股脑释放出来,疾速游窜周身,一时麻痒袭来,扑哧笑了出来。

悲苦大师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道一声:“勤加练习,七日后再见。”化成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第七日拂晓,空心道长来到石室,见苏沐正闭目打坐,鼻息均匀,显是将要入定状态,不由点了点头。待他将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天,长长呼出一口气,空心才将手中装着干粮的包裹放在地上,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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