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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的南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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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蛇
【由文,】
第一章
严霜静静地坐在父亲的床前,眼见严青的呼吸慢慢的平缓了下来,似乎从昏迷的状态进入了相对平静的正常睡眠,总算松了口气。她站起身来,觉得眼前一黑,无数个金星在眼前晃动,险些跌回到椅子上去。
她定了定神,站了一会儿,眼前晃动的星星慢慢消失,昏暗的视线也逐渐亮了起来,这才伸手给父亲掖掖被角,慢慢地走了出去。
外屋的女使(注1)见她出来,匆忙行礼,严霜叮嘱了几句,看两个女使走进父亲的卧室,这才走到花厅,重新坐了下来。
花厅里,家里的老管家严五已经等候多时了。严霜跟那鬓发斑白的老人福了福,吓得严五连连摆手:“大娘(注2)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跟我行的什么礼?这可受不起。”
严霜苦笑道:“五叔,这阵子家里家外若没有您帮衬着,早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了!您有什么受不起的呢。”说罢打了手势,屋内的女使纷纷退了出去,她这才继续说道:“五伯过来,可是那事儿查出来了?”
严五点点头,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大娘猜得一点都不错,那贾神仙果然是被人收买了的。我让王校尉带了人拿了那老骗子,稍微一吓唬,他便说了实话,是城西卢家的三郎掏钱买通他,让他趁太尉病的迷糊(注3),杜撰了‘天降贵婿’这个说法。恐怕那日的匪徒也是那卢三招的,只为了到时候他杀将出来,‘救了’大娘,好充作那‘贵婿’。”
严霜气的摇摇欲坠,险些栽倒。她千里迢迢从开封匆匆赶回来,本就累的瘦了一圈儿,一到家就又忙着父亲病倒留下的烂摊子,早就被折腾的只凭精气神来撑着了。前几日为了父亲的晕倒给她留的话,也是为了给父亲冲喜,不得不招了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做上门女婿。她一贯心高气傲,本就因为这事儿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听说自己的终身大事竟是被人算计的,更是被气得几乎晕过去。
严五见严霜情况不好,忙搀了她坐下,他是严霜祖父昔日的书童,如今已经是五十开外的人了,倒也没那么多忌讳。伸手给严霜倒了杯水,劝道:“大娘忙了这么久,喝口水。”
严霜接了水杯一口口咽下,情绪也慢慢地稳定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母亲在世的时候,跟杜娘子交情不错,卢家在太原做生意,阿爹对他们也算照顾有加,如今怎地就如此的算给于我?”
严五脸上露出点儿哭笑不得神色来:“这事儿怕是跟杜娘子没什么干系。杜娘子年轻的时候跟着卢老财四处闯荡,累坏了身子,早年一直没生下一儿半女,他家的大郎二郎,都是卢老财一个养女(注4)生的,杜娘子年近四十,才得了卢三这么个嫡子,卢老财跟杜娘子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他,早早的给他两个兄长分了家,生怕他因为年幼,日后两人不在了,吃了什么亏。这会儿谁不知道大娘是要做坐产招夫的,他们夫妻怎么会让他给咱家做上门女婿?”
严霜听了呆了呆,思忖了一下道:“五伯的意思是,这事儿应该与他父母无关了?”
严五道:“恐怕是这样。”
严霜道:“我倒也听说过卢三这厮,照人们说的,他被娇惯的厉害,纯粹是自己胡闹也是有可能的”
严五点头道:“那位三郎是出了名的草包,所以不知道大娘是要招赘的也是寻常的,偏这事儿办的倒有几分头脑,十有j□j是他身边的人给出的主意。至于到底是谁撺掇了那卢三,咱们倒也不必再去管他,只要卢老财知道自己儿子干的事儿,自然会查个清清楚楚。”
严霜道:“也只能这样了,家里乱成这样,我也没精神去管他家的烂事儿去,只盼别的人不要再来烦我才是。”说罢轻轻叹了口气。
严五见严霜一脸疲惫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再早慧,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本该高高兴兴的上学,等及笄了,再由长辈慢慢寻一门好亲事,再筹备个三两年嫁人也不迟。大宋不比前朝,小娘子普遍嫁的晚,好人家的小娘子大多二十上下才嫁人……可就因为这个混账卢三郎,害得她小小年纪就不得不招了那么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做上门女婿。想到这里严五心里越发难受,嘴上却劝道:“这些事儿其实都无关紧要了,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大娘也算有了夫婿,任他们怎么算计——”说到这里他也说不下去了!他们家大娘招的那个夫婿,一身的古怪,也就是长得还算过得去,可言谈举止,比那个纨绔卢三都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呢!
果然,严霜的脸色又变得更加难看了,两人相对无言,好一会儿,严霜轻声道:“五伯说得不错,好歹我没让人家算计了。至于现在这个……来历虽然奇怪些,全当我家多了个哥哥,哪里还差他一双筷子呢?”
严五很想说赘婿跟干哥哥绝对不是一回事儿,可是看看严霜稚嫩的面容,疲惫的神色,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算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自己这把老骨头还算结实,总能帮着大娘把这些事儿处理好。等过个三五年,大娘长大了,若这个家伙人品不好,或者大娘实在看不上他,大不了分开呗!连户籍都是自家给办的,还能扑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主仆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严五建议直接把那贾神仙直接送到卢府上去,严霜有些犹豫:“这可是太不给卢家面子?”
严五冷笑道:“卢三郎做这事儿前,损的可不止是咱家的面子!”
严霜听了,想起卧病在床的父亲,顿时把心中那一点点犹豫甩到了一边。父亲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些年来他在太原这个地界上,对这些人也都够不错了的了。可是如今他只是病了而已,就有这般宵小如此的算计自家,如果自己再不硬气一点儿,今后日子可怎么过?
主仆二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严五便告退了,留下严霜一个人在花厅中坐着。她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看着安静的花厅,有些想哭。前些年,虽然家里人口不多,可是父亲母亲感情很好,一家人亲亲热热从未让她觉得家里冷清,可现在,母亲去世了,父亲病了……父亲刚刚病倒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可是后来听家里的下人说,那会儿家里人来人往,前来探望的人很多。可是随着父亲病的时间越来越长,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病情却不见好转,来探病的人就越来越少。她回来这阵子,只有父亲过去的几位老部下还隔三差五过来看看,其他的人,早就不见了踪迹。
“人没走,茶就已经凉了。”严霜闭上眼睛,眼泪几乎要流下来,却还是憋了回去。父亲病成这个样子,这个家就全靠她来支撑了,她没资格软弱。
正呆坐着,忽然有女使来报:“大娘,方才大郎问了太尉的住处,让人领着他去看太尉去了。”
严霜一愣:“好端端的,他怎么想起去看阿爹?你怎么就放他过去了?”说着站了起来,朝严青卧房的方向走去。
女使一面跟上严霜的脚步,一面低声说:“大郎这几天都在跨院那里,一步都没出门,刚才听说早上的时候太尉又发病了,这才一点要去看看要去看。”
严霜有些恼火,怒道:“他要看,你就让他去看了?”
女使眼圈一红,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大郎这些天一直在学咱们这儿的人怎么说话,从能听懂家里的事儿之后,他就每天都问太尉的病情,他,他人挺好的……”
女使柳芽儿的话并没有让严霜的心情变好半点,虽然在严五面前她表现的不是很在意,可是那个古里古怪的男人,她打心眼儿里不想见到他。
一路匆匆走到严青的院子,才到正房的门口,严霜忽然听到里头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一个发音有些奇怪的男声:“你别乱喊,病人需要安静。”
严霜听出来那声尖叫是伺候父亲的女使红花的声音,心下一惊,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严霜便吓了一跳。
只见她的父亲斜靠在床头上,四肢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又发病了,但这些都不是严霜被吓了一跳的最大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她的父亲头上被罩了个袋子,一旁一身红衣的傻大个正单腿跪在床边,手忙脚乱地扶着她父亲的胳膊把他抽搐的胳膊稳住:“你别急,别急,慢慢的呼吸,对,慢一点,再慢一点——”
严霜却压根没注意那傻大个在说什么,她一看到父亲头上被捂着个袋子就已经是又惊又怒了,她紧走几步,赶上前去,猛地伸手把他父亲床边架子上的宝剑拽了出来,指着那傻大个道:“你这恶徒,快放开我爹爹!”
第二章
那一身红衣的大个头男人听见严霜的怒叫,低头看看离自己胸前只有一寸远,颤悠悠的剑尖,嘴角抽了抽,抬起头看看眼前的萝莉,愣了一下,正好严青的胳膊又抽了起来,那男人急忙伸手压住他,顾不得严霜的威胁,急忙叫道:“你激动什么,激动什么?你这个病最怕激动了知不知道,慢慢呼气,慢慢吸气……”
严霜刚才又惊又怒失了方寸,一急之下竟拔了宝剑,可这男人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跟她父亲说话,她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再看严青,他显然是努力的照着那大个子的话放缓了呼吸,他大声地喊着“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对,就这样,慢慢的,再慢一点儿!”严青的呼吸越来越平缓,之前抽搐的手脚也慢慢地平复下来。
严霜这会儿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人分明是在给他父亲治病,她心里又惊又喜,竟忘了手上还举着个宝剑,好一会儿,她父亲的手脚彻底不抽了,在纸袋里闷声闷气的说道:“可是霜儿来了,你等等,让阿爹再喘几口气儿再与你好好说话!”
大个子男人松开压着严青胳膊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然后……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还没把凶器收起来,我#¥@¥%!!!”
一大串乱七八糟奇怪的发音窜了出来,严霜听不懂他说的啥,但知道不是好话,不过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好话坏话了,她父亲的这口宝剑是吹毛断刃的宝物,那傻大个儿不过是蹭了一下,衣服就被划开了个大口子,虽然她及时地把剑扔下了,但是显然剑尖已经划破了傻大个的胸口,他吼了几句,然后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正看到被划破的大红喜服里头露出的白色中衣正在被鲜红的血缓缓浸湿,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双眼一翻,噗咚地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严霜吓坏了,她愣了一下,看看地上倒着的男人,然后大声叫道:“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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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丹尼尔真的一点都不想醒过来,他已经闻到了屋子里那种奇怪的不知道是熏香还是什么香气的味道,很显然,他依然还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睡一觉就回去了的梦想再次破灭。
胸口有点闷,他试图把被子往下推一推,却带动着胸口疼了起来。疼痛感让他瞬间想起了自己倒下之前发生的事情,救人反而被捅了一家伙的事儿!
丹尼尔稍微动了一动,发现胸口的疼痛并不是十分厉害,他抬抬手臂,胸口的疼痛依然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看来那一下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不是被捅进去,而是应该只是被划了一下,唔,还活着可真好!
想起那个给他一剑的萝莉,丹尼尔的嘴角又忍不住抽了起来,据他所知这家的主人只有一个女儿,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被招了上门女婿,那么,那个叫那个生病的男人“爹爹”来着,举着宝剑给了他一家伙的萝莉,应该就是他的老婆?
哦,我真的没有恋童癖,更不是受虐狂,上帝,我只是回国旅行而已,我只是为了外公的遗愿准备补习一些古文化知识而已,我真的没兴趣在古代呆一辈子啊!丹尼尔在心里怒吼着。
丹尼尔发誓,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走到那口该死的井旁边儿。明明李教授提醒过他不要靠近水边儿的。天知道那个井栏怎么这么不结实,而且,见鬼的,一口古井而已,居然还附送穿越时空的功能,更见鬼的是,他明明是掉到井里,怎么一眨眼人就在天上了?
丹尼尔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是从半空中掉下来的,神奇的是他没有被摔死,倒是把一个垫在他身子底下的人砸的当场吐了血,然后他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看到一群穿着中国古代服装的男人把那个被他砸的不知死活的人拿绳子捆了起来,上帝保佑,他砸对了人?
再然后他稀里糊涂的被送到个精致的房间里,接着他更加稀里糊涂的被人套上了一身大红的衣服,被扣上个奇奇怪怪的帽子,晕晕乎乎地就被一群人的搀扶簇拥着跟一个个子很矮的盖着盖头女人拜了堂,那会儿他心里吐槽:“该不会就是因为新娘子是侏儒症患者所以才随便抓了个人拜堂吧?”后来那新娘子就没影了,他一个人在一个全是红彤彤的房间里度过了新婚之夜,然后又度过了好几天,每天有好几个小萝莉围着他转,给他送饭伺候他穿衣,扶着他在院子里转圈什么的,还跑来个白胡子老头给他看身上的瘀伤,给他开了一堆内服外敷的药……见鬼,是谁说中药是世界医学的瑰宝来着?这东西的味道实在太可怕了。
一切的一切都还不错,穿到这么个话都听不懂的世界,居然掉下来就被人收留,砸死人(或许没有死?)也没人追究,还有这么一群人伺候他。丹尼尔慢慢地跟身边的小姑娘们交流,逐渐听懂了这些人口中类似于中国某些地方方言的语言,然后他大体知道了这家的女主人已经去世了,男主人是做官的,病得厉害,有算命的说他的独生女出门将遇到天降贵婿,这个贵婿能让她父亲的病转危为安之类的……结果这位“严大娘”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劫道的,那劫道的正喊着类似于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口号儿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天上掉下来的人砸死了。
于是丹尼尔明白了,他就是那个“天降贵婿”的宾语……想想那个据说病入膏肓的岳父大人,再想想拜堂那天那个还没有他胸口高的疑似侏儒症患者的老婆,丹尼尔忧郁死了。他虽然有着纯正的中国血统,可却是从小在欧洲长大的,跟许多欧洲男人的眼光一样,丹尼尔认为金发碧眼的大波妹才是自己的最爱。他今年二十一岁了,也交过几个女朋友,那几个女孩子的头发的颜色不一样,但无一例外的都是j□j的辣妹。
对丹尼尔来说,他的生活顺风顺水,虽然亲生父亲是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家伙,但这个人并没有对他的生活产生过什么太坏的影响,他从小跟母亲跟继父在一起生活,如果不是长相差异实在太大,他简直认为自己就是继父的亲生儿子了。丹尼尔长相英俊、爱好广泛而且风趣幽默,家境也不错,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帅小伙儿。这个对现状没有什么不满的小伙子却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这真是个糟糕的现实。
如果问对丹尼尔而言,有什么事情更可怕,那一定就是他不得不娶一个疑似侏儒症患者,oh老天,那个没胸每没臀的干煸四季豆!这真是段想想都觉得灰暗的人生。
岳父大人的病情要是好转不了的话,他不会被赶出门吧?还有那个侏儒症严大娘……我的天,严大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中国话里头大娘一般是称呼中老年妇女的吧?
求生是人的本能,丹尼尔身上的伤也不算厉害,就是几处擦伤跟瘀伤,七八天好得差不多了,他便求了身边的女使,带着他去看看他那位卧病在床的岳父大人。然后他发现,这位岳父大人得的,正是他的外婆生前得的病,过度换气综合征。
丹尼尔小的时候,每年都会被妈妈带回中国,看望他的外公外婆,他的外婆是个传统的中国女人,善良而温柔,胆子不比兔子大。她有着相当严重的过度换气综合征的问题,动不动就会捂着胸口,脸色青白,这时候丹尼尔的外公就会拿一个纸袋子捂在她的口鼻处,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用温和的语气提醒她放松,然后外婆就会慢慢的好起来……
丹尼尔的外婆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心脏病去世了,而外公也在前阵子走了。丹尼尔跟两个老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感情非常好。所以他对两位老人的病情一直都很关心,外婆走的时候,他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是在老人去世前一直困扰着她的过度换气综合征这种病症,给丹尼尔留下了相当深的印象。,所以当他来到岳父的屋子里,跟岳父说了几句话,便见这位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呼吸急促脸色青白四肢抽搐的时候,丹尼尔很快确认了这位便宜岳父也是得了过度换气综合征,匆匆地从一边桌上找来了大张的纸,胡乱的叠成个纸袋子,套在他的头上,果然见了效……然后,他就被自己的老婆用宝剑划了一下子。
好吧!丹尼尔现在知道新娘子不是侏儒症患者了,而是因为人家根本还不是个“女人”,而只能叫做“女孩儿”……唔,长得挺好看,不过跟这种有暴力倾向的萝莉结婚真的比娶个侏儒症患者强多少么?
想到那个小萝莉,丹尼尔深深地忧郁了,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跟这种暴力萝莉过一辈子真的没问题么?我对这种干煸四季豆真的没兴趣啊!
再想想那位岳父,丹尼尔的心情好了一些,无论如何,能够帮助别人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更不要说他这次有可能是救了一条人命。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这种只有用现代医学知识才能解释,治疗起来也并不算复杂的病症可能是真正的绝症。
此时丹尼尔无比庆幸他的妈妈再婚后又生了两个孩子,要不然的话,他这么忽然消失,妈妈一定会发疯的。当然,即使有了别的孩子,他这个长子忽然失踪,也一定会让家里乱作一团的,只是这些已经不是他现在能管得了的了。
正想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大郎,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娘……”
丹尼尔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真的对这种发育不良的小萝莉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三章
丹尼尔跟严霜大眼瞪小眼,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严霜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舞刀弄剑绝对不是她擅长的东西,那天也是实在担心父亲,才拿了宝剑来吓唬丹尼尔,结果宝剑拿的不稳,把丹尼尔给弄伤了。她伤人的同时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在给父亲治病,十分内疚,等她意识到这个治疗的效果显然非常不错的时候她更是觉得简直没脸去见丹尼尔了。
这年月没有抗生素,外伤什么的一不小心就会感染,尤其这种胸口上的伤,虽然不深,但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是相当危险的。幸好严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严青是武将,军队里治疗外伤的水平比民间高多了,严青虽然好几年没正经打仗了,可家里却还供养着两位退役的老军医。严青一见女婿受伤,赶紧叫人喊了两位军医过来,检查了一下,总算没有大碍。只是两位老军医看严霜的眼神让她十分的内伤,她从来都是淑女表率,结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才结婚就把丈夫给削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会儿严霜被丹尼尔看的坐立不安,硬着头皮给丹尼尔行了礼,又红着脸跟他道歉,乱七八糟地说了几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丹尼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受伤的时候已经见过萝莉一面,可当时情绪紧张,哪里顾得上欣赏萝莉,这会儿认真地一看,立刻呆住了,
眼前的小萝莉实在是漂亮可爱!白里透红的皮肤,乌溜溜的大眼睛,乌黑的头发梳成了两团可爱的发髻,看起来就像个真人大小的玩具娃娃一般可爱,哦,真是太可爱了。原谅丹尼尔这个自小生活在欧洲的香蕉人在汉语词汇方面的贫乏吧,他也只会用漂亮可爱来形容小姑娘了。
大部分人对于可爱的东西都是没有抵抗力的,丹尼尔也一样,当然,这种喜欢就像喜欢小猫小狗一样,最强烈的**也不过是去摸摸头之类的。所以这会儿,丹尼尔的大叔之心在咆哮: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小萝莉会是我的老婆?这太让人崩溃了。
前面说了,丹尼尔的审美是相当欧洲式的。尽管他会认为严霜长得蛮可爱,但只是可爱而已,这是建立在与欣赏可爱的小动物几乎等同的基础上的。丹尼尔本人,喜欢的一直都是j□j的大波妹,他的外公曾建议他在中国找个女朋友,结果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的梦想是娶一个跟 karissa差不多的辣妹——”彼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经典的85版电视剧《西施》,他抓耳挠腮地评价:“老天,这些演员到底几岁了,全都这么干瘪,像没成年的小女孩儿一样……”他的外公顿时哑火,再不愿意管他的恋爱问题。
好在丹尼尔还是很快把奔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的心情还是有些荡漾,脑子有些发僵,而且又很想让小萝莉更加关心自己一些,于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严霜的问候:“我挺好的,就是胸口疼得厉害……”
丹尼尔话一出口就知道糟糕了,果然看到严霜脸上一僵,露出十分不安的神色,丹尼尔自己的脸也僵了,心里头一千头神兽咆哮而过:丹尼尔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吧还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驴踢了?人家小萝莉专门过来道歉,你好死不死的专门说伤口疼,尼玛嘴贱没药医啊!
知道说错了话,可丹尼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他的中文本来就不怎么样,现炒现卖的古汉语更是被他说得乱七八糟,他每说一句都要在心里打好一会儿腹稿。刚才迷迷糊糊蹦出那么一句,这会儿再想说话,悲剧的卡壳了!
他几次试图张嘴,可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正纠结着,却发现坐在他床边的萝莉眼眶渐渐地红了。
丹尼尔:“……”我是该哄哄她还是哄哄她还是哄哄她啊!
稍微一犹豫的工夫,小萝莉的眼泪已经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严霜不想哭的,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了。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丹尼尔这种类型的。她父亲是武将,所以下属们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有些武将气息,男孩子个个皮糙肉厚,女孩子也大多抬腿能骑马伸手会打拳,对于娇娇弱弱的严霜,他们向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给磕着碰着。而她父亲严青那些官场上的文官同僚中,在本地职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刺史,比严青差着好几级呢!他们的孩子跟严霜差不多大的的,在她面前总要存了几分的小心。至于在开封外祖家,身边的孩子倒都是亲戚朋友家的,她的身份倒不算特殊。可她早年父亲在外头征战生死由命,母亲身体不好,后来父亲回来了,母亲又去世了……这么个孩子,谁舍得惹她不开心?
以上这些人,是严霜所有交往过的同龄人的类型,这些人遇到丹尼尔所遇到的境况,是绝对不会说什么让严霜尴尬的话的。
严霜不是不知道身边的人大多敬着她让着她,她也知道这一切都因为是她的身份特殊,她毕竟只是个十三四的小姑娘,偶尔也会觉得平等相待的朋友少,有些寂寞,有时候也羡慕父亲那些下属家的孩子们之间相处的坦诚直率。可这会儿真的有个人不管不顾地跟她直来直往了,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该说什么啊?说别担心你的伤没有大碍很快就会好?或者学她爹,豪迈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不算,忍忍吧。别开玩笑了,她说什么都不合适,这是她拿宝剑给划拉出来的口子,人家现在喊疼了,她说啥?道歉已经道歉过了,再说一遍也没什么意思,这事儿她太理亏了,人家好心给她爹治病,结果她给人一剑,这根本不是陪个不是就能撇清的问题。
严霜不想哭,可是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下来了,她越发的慌乱:明明自己理亏还好哭,这让人家怎么看!她越着急,眼泪越止不住。然后,忽然脑袋上被人轻轻摸了一下:“别哭了,眼睛哭红了,就变成兔子了……”
严霜:“……”
丹尼尔并没有注意到严霜的僵硬,他摸了严霜的脑袋一把,觉得手感不错,于是进入状态了,笑嘻嘻的又揉了揉严霜的脑袋:“好了我的小天使,别哭了,这么一点小事儿,真的不算什么。”
严霜的脑子已经凌乱了,她这位夫婿是把她当小孩儿哄了吧?是吧是吧?好吧,看样子他是不生自己气了,可为什么她更纠结了?
严霜正纠结着,门外忽然传来豪迈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不用通报了又不是外人!”
严霜忍不住想要抽嘴角,她站起身来迎到了门边,一身白衣的严青已经走了进来:“大娘啊,我来看看女婿——”
严霜十分无奈:“阿爹,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的病还没好呢!”
严青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乖女儿,不用担心我,女婿的办法真不错,我让人备了一沓儿纸袋子让红花随身给我带着,喘不上气就赶紧捂捂,这回儿觉得好多了。”
严霜往严青身后一看,果然,娇小玲珑的红花紧接着便跟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大纸卷儿。
严霜的长相显然是非常像她的父亲的,只是严霜因为年纪小,所以眼睛跟脸型都更圆一些。而严青却生得一对儿狭长的凤眼,眉毛也比严霜的要长一些。如果丹尼尔对中文精通一些的话,一定会用上“长眉入鬓”这个形容词的,不过他不懂什么成语,就只觉得严青的眉形就好像被化妆师修饰过一样,十分的好看。从外表看来,严青是个十分俊美且带着病容的文弱美男子,当然这种维持形象的前提是千万不要开口,一开口就露馅儿了。虽然严青长得貌美,嗓音挺好听,可是语气实在太豪迈了,让人每每听见他说话,便十分为他的容貌可惜。
严青三步两步便走到了丹尼尔的床前,又是几声豪迈的大笑,丹尼尔离他太近,觉得胸口都被震得更疼了。疼归疼,丹尼尔心里头还是松了口气,这位岳父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然后,丹尼尔听到严青粗声大气地对他说:“女婿啊,你这身体不行啊!这么大的个子,这么点小伤就起不来床了!想当年,你岳父我还没跟你岳母成亲,被人骗去关扑,借了人家的高利贷,后来还不起,被几个混混举着刀满大街的追,后背被砍了两刀,血洒了一路,还硬是跑了大半个开封把他们给甩开了。哈——哈——哈——”
丹尼尔:“……” 。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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