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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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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揉搓的我身上酸疼酸疼的。”黛玉不再捏儿子,水琨方渐渐安静下来,坐在黛玉的腿上,靠在她的怀里,一声一声的叫:“母妃,母妃……”
“睡吧,闹了半日,你也该困了。”黛玉摸摸儿子的脑门,又捏捏他的耳朵,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屁股。
水琨也真是累了,车子一摇一晃的,不多时他便睡得呼呼的,胖嘟嘟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幸福而甜蜜。
水溶从外边回来,因见屋子里静悄悄的,丫头回道:“王爷,王妃去了后面园子,说是咱们园子里的海棠果熟了,王妃去瞧瞧,要摘些给宫里的皇后娘娘送去。”
“哦,知道了。”水溶点点头,进屋换了衣服,又去厢房看了看熟睡的孩子们,方往后花园子去。待得他敢去海棠园,下人又说王妃坐了会子,说身上乏倦,去云水居休息了。水溶摇摇头,捏了一颗糖心海棠咬了一口,转身又去云水居去。
水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拿着书,席地而坐的黛玉。发髻间散落的发丝丝丝缕缕,有些凌乱的垂到肩膀上,只隐约露出后颈的白皙,散发着慵懒与妩媚。水溶觉得,自己的手,像是有它的意志似的,痒痒的,想拂开她的发,想抚上她曲线优美的颈部,想一直向下。手痒着,似乎,心都跟着痒起来。
水溶走过去,半跪在黛玉身边,拿开她的书,俯身吻她,手插到她的身后,自下而上的重重的抚弄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
水溶并没有给黛玉更多的时间考虑,他的吻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他的手温暖湿润,他的怀抱里,都是黛玉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带着一丝海棠果的香甜,蛊惑着她,忘情的投入。
他把她放倒在地上,手探进她的衣衫内,找到她的起伏,或重或缓的揉弄这,间或还夹起她的尖端,让她体味一点刺痛,听她那一声声娇喘。
“等一下……”黛玉喘息着反抗,不顾他入侵的双手,而是伸出手来,捏住了水溶的双腮,然后稍稍用力,又抵制着他的诱惑,“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玉儿,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水溶魅惑一笑,俯下身子,不顾脸颊上的疼痛,吻住她的樱唇。
知道只要一开始,自己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所以黛玉极力的想摆脱这个吻,她一边摇头,一边用力的推他,而他却紧紧的把她箍住,男女力道的诧异让她的挣扎变成了顺从,直到二人都感到窒息,水溶才满意的放开她,一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边笑道:“玉儿,你越来越不乖了。害我跑了这么大一圈的路,这会儿还不听话。你说,该不该惩罚你?”
“哼,害你多走了几步路你就不高兴了?那你跟琨儿背着我做的那些事算什么?”黛玉说着,又抬起手捏住他的脸颊,然后手指慢慢的用力,一再逼问:“琨儿都说了,你还不快招?”
“没什么不能说的呀,哎呦,好痛,快放手。”水溶故意龇牙咧嘴,做出一副可怜样,“为夫不就是变了个法子,让云轻庐帮着淬华斋炼制了一种极品的阿胶,那也是……哎呦,痛啊,玉儿,你下手好狠……”
“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不能跟我说的?”黛玉不依不饶的问道。
“哪有什么不能跟你说的目的?放手,玉儿……”水溶故意哀号,外边伺候的丫头不明所以,听到声音匆忙赶来,待进到屋里却看见王爷压着王妃躺在地上,几人又吓得赶紧跑开。
黛玉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丫头们匆忙离去的背影,又羞又急,索性放开了水溶,扭动着身子便要起身。
“玉儿,好了,为夫都告诉你,别生气……”
“放开我!你们男人家,三妻四妾原本就很正常,你愿意再娶个女人进来就大大方方的说,没必要把自己的老情人推给别人,让别人给你养相好的!”黛玉果然是气急了,小脸因为愤怒和被压在身下的原因而憋得通红,一双如水的眸子泛起了一层浓浓的水汽,水汽凝结,很快就化成了眼泪,把水溶给急的忘乎所以,一边吻着她的眼泪,一边告饶:“玉儿,为夫错了。不该瞒着你。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真的……好了,别生气……乖,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你放开我,你也别如此低声下气的求我,我离了这里,自然有更好的女人来伺候你。”
“天下间没有人比你更好。除了你我不要任何人。”水溶当然不会放开她,一边把她脸上的碎发拂开,一边轻声笑道:“你瞧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这不过是个好的商机而已,我不想就这么错过了,但因云轻庐那臭性子,向来不喜欢用医术赚钱。所以才用琨儿画了个圈让他跳进来。如今他也不小了,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家也没有。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只有我这么个朋友。你说我不替他谋划,还有谁管他?难道任由他放任自由一辈子不成?”
“落花公子是怎么回事?”黛玉突然问道。
水溶一愣,不想黛玉果然知道了此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别人还好说,只是落花曾经跟自己共生死过,虽然那时自己不知她是女儿身,但现在却已经说不清楚。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是女的。”黛玉撅着嘴,生气的问道。
“我开始时不知道的,后来她受了伤……”
“你背着我叫人四处找她,就是因为她为你受了伤?”
“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我真的要把她娶回来做侧妃?然后让她跟你争一个丈夫?可怜我的玉儿如此娇弱,又怎么争得过一个江湖女匪?”水溶说着,又宠溺的吻吻她的额头,接着笑道:“为夫那不是因火自焚吗?凭她那么高深的武功,弄进了这院子里,为夫还有好日子过吗?”
“呸!你用了人家又骂人家是女匪,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好好好,不是女匪,是……女侠,好了吧?”水溶连忙改口,然后翻身侧躺在黛玉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如今这女侠终于遇到了一个比为夫我更加风流倜傥的男人收服了她,你说为夫我还不抓紧时间促成他们的好事,然后把云轻庐打包扔出府去,还等什么?况且上次妹妹回来,又因为云轻庐的事儿跟耿延锋闹了一次。我这做兄长的,很是为难啊。”
“怎么又扯上了妹妹?”
“如何扯不上?云轻庐一日单身,妹妹对他的那份感情就一日不死。这你还瞧不出来?”水溶无奈的苦笑,拍拍发愣的她的脸颊,“好了吧?你说的那个为夫的相好,如今可是朋友之妻,以后再吃醋,换个女人,嗯?”
“还有别的女人?”黛玉瞪起了眼睛。
“这个我说了不算,说一千遍,你总以为还有,为夫有什么办法?”
“你还有理了?”黛玉不依,伸手把他推翻在地,然后自己却转身爬起来,刚要迈步,却被他握住了脚踝,“玉儿,不许走。”
“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整个人便往后倒去,不偏不斜正好倒在他的怀里,后脑勺装在他的胸膛上,眼前一阵发晕。
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他已兽性大发的压住她,垂首含住她耳垂……
一阵酥软从耳后最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她想要尖叫,声音出口变成娇弱无力的轻吟。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亲吻她裸露在衣衫外面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手指留恋地在上面轻轻抚摸,每一下都唤起她的渴望。
亲吻间,她的衣衫也被推开来一些,裙带松褪,细腻平坦的小腹露出来,丝丝凉意沁入心扉,她敏感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唔……冷。”
“乖,我们去床上。”水溶一边吻她一边抱起她,顺手把多余的衣衫留在原地,转身走向床边。
他捉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上,她的手被他压在头顶的两侧散乱的长发上。
白瓷般的身躯在黑发的映衬下,在他眼底一览无遗。
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能听见他一阵阵毫无节奏的呼吸,一声声狂乱的心跳。
他放开她的手腕,握住她丰满的酥胸,轻抚着,小心地仿佛把玩稀世珍玩。
奇妙的快感顺着他的指尖传遍全身……
他渐渐加重力道……
最后,开始贪婪地揉捏,听到她难以抑制的娇喘声,他更加放肆,干脆用唇含住,轻啄,细吮,用舌尖挑逗着那极其敏感的位置。
她浑身都在颤抖,湿热的液体流下,渴求自下体蔓延全身。
“溶……”
她伸手解他衣衫的带子,手指轻轻滑过他细腻光滑的脸,他富有弹性的肩,他宽阔的胸膛,还有他没有一点赘肉的腰。
睁开眼,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女人迷恋男人的外表。
至少在这个时候,这一张脸,剑眉明眸,挺直的鼻,诱人的唇,看着他,就像欣赏一场风花雪月的醉人……
他并没有很快进入,而是半跪在床上,手指轻轻地覆在那花瓣上,轻轻地探索。
那里似有千万条神经被他牵动,不轻不重,不快不慢,刚好唤起她身体的渴望。
她不想他继续,又舍不得他停下来,情不自禁挺起身体,发出低声轻吟。
因为她刻意压低声音,出口的娇吟听来是充满暧昧的诱惑。
接着,他半跪在她面前,垂首吻住她沾着晶莹的露珠的花瓣。
“啊……不要……”
她的身体在膜拜似的抚摸和亲吻中颤抖,不停地扭动,娇喘连连。
直到,渐渐地,力竭,战栗,只求这一切快点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她觉得好漫长。
她身体一阵紧绷,全身软麻,热流和刺激全部汇聚在那最敏感的下体,达到愉悦的顶峰。
“我求你,求你……”高潮浪花冲刷去她的理智,一阵阵空虚的渴求让她再也顾不上矜持。
如果说地狱和天堂有交集,那一定就是这种时候,席卷身体的快感和垂死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仿佛灵魂坠入无底深渊。
看着他沉醉的表情,她忽然明白:刚才的过程他比她更受煎熬,他压抑并按捺自己的欲望,挑逗起她的渴望,不过是希望她知道,爱,不单纯是男人占有女人的身体……
那是两个人的欲望!
他扣紧她的十指,按在柔软的棉被上,每一下沉沉的撞击,他都会发出兴奋的低喘。
不记得他们在这张大床上翻滚了多久,他们身上都沾满汗水的时候,他的动作开始加快加重,整个卧室里都萦绕着喘息声和身体碰撞的声音……
最后的几下激烈的撞击,他疯狂地啃咬她的身体,捏着她腰的手指几乎将她的皮肤挤出水来。
她再也感受不到难耐的苦痛,反而觉得一阵充斥全身的快感,在体内一波波袭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好像现在这世界上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而她就是他的全部!
热流从他身体溢出的同时,他快速捕获她的唇,让狂热的嘶吼淹没在她的口中,让幸福在两个人相拥的身体里流淌。
秋日的夕阳把最后一抹霞光留给大地,云水居的卧室里透进几缕绯红的光晕,映得湖绿色的纱帐暖意融融。水溶看着怀里睡着的绯色的娇颜,轻轻一笑,抬起手,把挡在她额前复读一缕碎发拂开。
“嗯……别吵。”黛玉挥手把他的手拍开,翻个身子,用后背靠在他的温暖的胸口上,摇摇头,找个舒服的地方枕好,继续睡。
“玉儿,我们该回房用饭了。”
“唔……不去。”
“一会儿琛儿和琨儿又要找来了。”
“叫人把门关好……”
“你知道的,下人们都挡不住他们两个……”水溶话音未落,便听外边一声清脆的叫声:“父王,母妃?你们在吗?”
黛玉立刻哀声叫道:“王爷,你怎么教导的儿子,如何这么不懂事啊?”
“这关我什么事?”水溶苦笑,这是教导的吗?这好像是天生的吧?
“咦?父王,这是什么时间,你们怎么就睡了?晚饭都没用呢。”水琛已经进了卧室,透过薄薄的纱帐,看见里面双双卧倒的父母,如今天也不冷,如何二人盖得这么严密?
“父王累了,先睡一会儿再用饭。你们先去用吧,不用等我们了。”黛玉靠在里面,不悦的回道。
“母妃,你不舒服吗?”琨儿极乖,听着母亲的声音和平日不同,关心的问道。
“好了好了,父王知道你们两个乖孩子最是懂事的,跟你们的奶妈子呢?怎么一个不见?”水溶不得已,只好起身下床,幸好早有先见之明,穿了裤子,只是上身光着,反正儿子们都是男孩子,看就看吧。
“唔,父王,原来你并不是那么瘦啊?”水琛看着父亲的身体,瞪大了眼睛。
“谁告诉你父王瘦了?”水溶抬手拉过中衣,穿在身上,然后一手牵一个孩子,送出卧室来,对着外边廊檐下影影绰绰的人影,道:“你们一点规矩有没有了,怎么由着他们两个乱跑?”
“是,奴才该死。”两个奶妈子应声而入,上前牵过水琛和水琨的手,轻声劝道:“世子爷,咱们回吧?再这样,王爷可真的生气了。”
“我们又没做错事,父王为什么生气?”水琛不服气,依然回头看了水溶一眼,又小声嘟囔着:“母妃原来答应我今晚上教我练字的。”
“母妃累了,明儿再教吧,你小小年纪,字已经够好了。”水溶拍拍儿子的脑袋,又对水琨说:“琨儿不乖,竟然告父王的黑状,害的母妃生父王的气。”
“呃……父王,儿子不敢,原也是怕母妃生气,才实话实说了的。”水琨一听这话,便不敢在此久留,再腻歪下去,恐怕父王真的要打屁股了。于是拉着水琛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劝着哥哥道:“咱们回吧,叫丫头们把晚饭送到这里来吧。”
水溶抱着臂膀看着儿子们出去,小丫头又关上房门,方摇摇头,转回卧室来,继续躺下,陪妻子浅睡。
偏偏这晚云轻庐却被召进了宫里,因为容皇后的身体近日不好,连用了几日的药也不见效,皇上便有些着急,命人把云轻庐找了来。云轻庐忙收拾了随身用的东西背着药箱进宫去,含章殿的总管太监早就在宫门处等着,见了云轻庐便直接拉来了含章殿。
皇上也在这里,因见皇后病容苍白,憔悴不堪,想着这些年的夫妻情分,心里哀伤,连连叹气,见了云轻庐,直接吩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皇后的病治好。
云轻庐忙答应着,上前给皇后诊脉。其实皇后的病云轻庐心里早就装了七八分,无非是如今后宫妃嫔越来越多,各自生事,又邀宠。皇上忙于政务,又加上别的妃嫔那里多留宿几晚。皇后的心里如何好过的了?应付这些人精似的妃嫔,平衡后宫,每天忙得筋疲力尽,再加上原来小产伤了身子,如今再不保养,越发病上添病。
云轻庐便取出今天刚从水琨那里拿到的新制的淬华斋阿胶,给皇后的随身宫女道:“取半块,用热水化开,每日给娘娘服两次。”又嘱咐皇后不可太劳累了,要细心调养。原来的汤药可先不用,这次的病竟要以养为主,气血平衡了,身子自然强健起来,这病也就好了。
皇上从没见过这阿胶,于是问了云轻庐这东西的来历。云轻庐毫不隐瞒,只照实了说。容皇后听说北静王妃吃这个调养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想她那样柔弱的身子尚且能好,自己定然也无碍,心中舒畅,脸上便有了笑容。吩咐宫人拿了自己宫里的上好茶叶来赏给云轻庐,又叫云轻庐带了几瓶进上的木樨清露,玫瑰清露回去,给北王妃。
云轻庐从皇后宫里回来时天色已晚,北王府的老家人习惯了给云轻庐留门。见他匆忙赶回,便急忙开了门,招呼道:“云大人回来了。厨房跟您留着晚饭呢。”
“嗯,知道了。”云轻庐点点头,便回内书房去。水祥摆上晚饭来,云轻庐早就饿坏了,狼吞虎咽吃了一碗饭,方药吃汤的时候,忽然怔住,猛回头看见一身白衣的落花微笑着坐在书案前,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放下碗筷转过身来,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她,于是忙上前把她抱住,叹道:“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连北王府都敢偷偷的来?”
“哼,用得着不敢吗?再说,北静王有什么可怕的,他对我友好的很呢。”
“你们见过了?”云轻庐立刻警惕起来。
“见过了。”
“什么时候?”
“嗯……好多日子了吧?我也不记得了。怎么,不许我们见面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落花轻笑。
“……”云轻庐无言,的确,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原想着放开怀中的人,转身去吃自己的饭,但又心有不甘,返过身来再次把她抱住,凝视良久,终于叹道:“他心里没有你,你还放不下他?”
“那你呢?你心里有我吗?”落花轻笑,看着云轻庐眼睛里挫败且无奈的目光。
“这话问起来好没意思。”云轻庐笑笑,拉着落花坐到椅子上,“我心里没你,能是这副德行吗?”
“可我感觉不到你的诚意呢?”
“你要怎样的诚意?跟你行走江湖,笑傲人间?可我是个医者,我不但要医治天下病患,还要让我的医术形成学术,让它被更多的人了解,掌握,让更多的人用它治病救人。我要把这学术发扬光大,永远流传下去。这个,离不开皇权。”云轻庐不止一次的说起过这几句话,都是对着落花。每次二人都因此不欢而散。
“非要依附皇权,才能医行天下?你跟我走,我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天下之大,有多少病患等着你去医治,难道只有给皇上给后宫那些女人们治病,你才能医行天下?你这是懦弱,贪图享受,贪图安逸富贵!”
“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必须让我的医术得到当权者的支持,只有这样,医学之术才能更广更久的传下去,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心愿,我的弟子,或者儿子,他们要一代一代的往下传,他们不但要继承我的学识,又要有自己的研究,把医术不断的完整,不断地精进。我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只这么一点点的心愿。如果你爱我,就不要让我在庸庸碌碌中死去。”云轻庐无奈的叹息,在爱情和自己从小的志向之间,他痛苦的徘徊,无法取舍,但果然要有取有舍,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
“你的医术让你依附权贵,连自己的窝都没有。如果不跟我走,难道你要我随你来这北王府当奴才不成?”落花亦是心痛不堪,艰难的情路走到这里,这个男人依然选择放弃自己。看来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你如何会在这里做奴才?你嫁给我,我们便搬出去,你若是嫌医馆不好,我们便凑钱买座院子……”云轻庐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他知道落花楼在江湖上呼风唤雨,这个女人绝对仯侵盅谡豪铮茸拍腥嘶乩葱旰逝瞬璧菟呐恕K裕羌虻サ男腋#皇粲诙恕
“说不下去了?”落花轻笑,转头,掩饰着眼睛里的泪水,“那么,再见吧。”
“对不起,如果我说的不是你想要的。我无能为力。”云轻庐也背过身子,暗暗地咬牙,纵然今生孤独的度过,她的影子也会伴随自己这一生。
落花轻轻回首,再看云轻庐的背影一眼,咬咬牙,那句在喉头徘徊了许久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而他却不愿意为了梦想而选择她们母子。
蝶梦蹁跹 第二十七章 晴雯携女回京城
却说皇后用了淬斋的阿胶,身体渐渐地有了起色。含章殿里的宫女们便暗地里传诵,说云太医给皇后娘娘用的药真是灵丹妙药,却有回春之疗效。后宫的宫女们原就互相之间有些来往,这样的消息更是传的飞快。然其他妃嫔却没有皇后娘娘这般幸运,能由云太医亲送阿胶。于是便悄悄的打听了那妙药的来历,得知是淬华斋的阿胶时,便各自悄悄地让自己娘家人去买了。
淬华斋第一批五十多斤阿胶,便以二十两银子一两的价格,在一月之内倾销而空。
淬华斋阿胶已经成了京城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们心目中身份的象征,大家闲来无事说话的时候,不再显摆谁谁家的女人用人参燕窝等补品调养,而是谁谁家如今见天的吃淬华斋的阿胶。众人一提及这淬华斋的阿胶,便都佩服的不得了,而恰好此时淬华斋阿胶缺货,众人便更加紧张,纷纷拿着银子去订货,生怕下一拼货出来后,自己抢不到。
一时间淬华斋的生意红火起来,说门庭若市一点也不夸张。各府上的采买管事,没胡一个不到淬华斋报到的,有的是给自家宫里的娘娘写制,有的是给自家的太太奶奶定制,还有的是给自己家随着姑爷外放到别省的姑奶奶们定制。总之,只要有女人的大户人家,家家都在定淬华斋的阿胶。
及至年底,林湛把账本交到黛玉的手里,黛玉看罢忍不住笑道:“今年的淬华斋,单单阿胶这一项,便赚了十多万两银子。这都是琨儿这孩子的功劳了。”
水溶笑道:“嗯,这个自然,这孩子今年可是咱们家的功臣。回头好好奖赏他。”
“小孩子家,还是别夸的太过了。”黛玉笑道摇头,把账本放到一边,端起了茶盏,轻轻地吹着茶沫,又叹道:“玥儿这孩子到底怎样呢?”
“先入宫待选再说吧。瞧着皇上的意思,是想将来给子詹做侧妃。”水溶摇摇头,有几分不快。
“子詹还小,过了年也不过十岁。如何这么早就急着立妃?”
“皇上要立子詹为太子的意思,说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既然立太子,便要建府邸独自居住。自然要先立个侧妃过去。不然那府里没人掌管内院,如何使得?”
“哎!”黛玉摇摇头,沉思良久,方,叹道:“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子詹那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虽然皇上是他的父亲,又是一国之主。说了话他不敢不从,但果然他不愿意,岂不是坑了咱们玥儿?”
“这个我自然知道。皇上那年说,要在咱们女儿里选一个给他做儿媳妇,我便婉言拒绝了。谁知如今便应在玥儿身上。”水溶起身,撩起门帘看看外边并没有闲杂人,又转回来道:“玥儿从小是个省事的,凡事都知道进退。这几年子詹在咱们府上读书,你也冷眼瞧着,他们两个,可有半分私情?”
“他们向来钉是钉铆是铆的,连句玩笑话都没说过,如何有什么私情?况且那时他们都小,如今大些个,又早就不在一起读书了。玥儿和瑶儿都不是那样随随便便的孩子。子詹待她们更是极冷淡的,也不过客客气气说句话而已。”黛玉摇摇头,心里明白子詹倒是个正直的孩子,但自己却不愿玥儿瑶儿还有琳儿介入皇室之中,将来不过是后宫里几千人中的一个,跟众多妃子分享一个丈夫,且玥儿比子詹还大,等子詹成年之时,自然有更多更漂亮的姑娘被选到他的身边,到那时玥儿又该怎么办?
“这件事还要好好地想个办法才是。不能让玥儿进宫去,我们一家子如今过的挺好,很没有必要搭上女儿的终身来保证什么荣华富贵。”水溶也沉思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此事万不可让太妃知道。”黛玉虽然赞同水溶的说法,但若是太妃知道了,定然不会同意。太妃的观念里,对于皇室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这个自然。”水溶点头,二人又商议了一阵,恰好婧玥婧瑶二人来给水溶黛玉请安,二人便止了话题,换做别的。
进了腊月,北王府又准备过年的东西。林家众人亦准备了各色的孝敬,早早的送了来。扬州那边的织造坊如今越发的好了。年底和绾苏楼一起,又拿下了明年的宫廷供奉。晴雯离京三年,终因云轻庐的原因,让水溶知道了她的下落。但黛玉不准往外露,水溶便不多管闲事。
这日南边众人进京来,一是为了给黛玉请安,送年货,二是来跟宫里的人拟定来年的织锦样式,数量,并支取定银。晴雯便应黛玉之邀,带着女儿林雨痕悄悄地来北王府给黛玉请安。
黛玉看着沉稳了许多的晴雯,心里又高兴又酸楚,拉着她掉了一回眼泪。又见晴雯的女儿长得异常伶俐,跟她母亲竟有七分相似,于是更加喜欢,便说要留在身边住些日子。晴雯自然高兴,便点头答应,又嘱咐女儿不准调皮。
水琛水琨二人早就瞧见黛玉房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妹妹,也不等黛玉吩咐,二人便抢先进来,拉着雨痕到一边去,水琛拿了果子给雨痕,问她叫什么名字。雨痕便说自己姓林,叫雨痕。
黛玉便对晴雯说道:“你如何让她姓林?好歹这孩子也该跟着你姓。”
“奴才哪有什么姓氏?如今奴才是王妃的人,自然是跟着王妃姓林的,这孩子自然也姓林。我们是林家的奴才,不姓林,又去姓什么?凭着姓什么,也要主子赐了,我们才好改。”
“你又何必说这些话,姓林就姓林罢了。”黛玉摇摇头,不再拗着她,因想雨痕二字,自然是从“云”上来的。云过处便是雨了,只是这“痕”字,又不知晴雯取得什么意思,若是痕迹倒也罢了,只怕是个“恨”字。
晴雯此时也因这名字而想起往事,脸上的笑容便少了几分,慢慢的低下头去,不再多言。黛玉瞧她的神色,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因孩子们在跟前,又不好多说。于是吩咐素心道:“你带着世子和雨痕到外边玩儿去吧,在这里没得拘谨了孩子。只是琛儿琨儿两个,不许欺负妹妹,若是叫我听见,定狠狠的打你们。”
“母妃放心,我们如何会欺负妹妹?自然是好好地陪她玩儿。”水琛一再保证,拉着雨痕出去玩。水琨却撅起了小嘴,不乐意的跟在后面。
婧瑛如今也是常到静雅堂来玩的,她比水琛二人大了两岁,因是女孩子家,平日里倒也似水琛水琨二人为主,几人也是经常一起玩的。自从换了教引嬷嬷,婧瑛的性格倒也开朗了许多。
一时间四个孩子凑到一起,自然又生出许多故事来。因雨痕长得乖巧伶俐,比婧瑛漂亮了几分,水琛水琨又是小孩子心性,心直口快,二人都愿意跟雨痕玩,少不得冷落了婧瑛。婧瑛便不高兴,不喜欢雨痕,凡是玩的东西,都不许雨痕拿。
水琛便先站出来,对婧瑛说道:“四姐姐,雨痕是客人,你如何这么小气?就这娃娃你天天玩,如何不给雨痕玩一会?”
“这是我的娃娃,你要讨好她,你自己去做来送给她。”婧瑛因刚才跟雨痕争一个球玩没争过雨痕,此刻便抱着娃娃不肯放开。
雨痕便乖巧的说道:“大世子,我不要娃娃了,你别跟四姑娘吵架了。”
“不要叫我大世子,叫我哥哥。”水琛回看着雨痕,拉过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大世子,那是给奴才们叫的。你是我们的妹妹,不要那样叫。”
“可是我娘亲说了,我跟她一样,都是林家的奴才。所以……”
“我不准!”水琛再一次强调,“我不准你做奴才。”
“可是……”
“没有可是!”水琛拉着林雨痕,对边上的丫头们吩咐道:“以后你们见了她,都叫她雨痕姑娘。”
“是。”边上伺候的五六个丫头和几个老妈子都赶忙答应着,又给雨痕见礼,口中以姑娘相称。
“哼,她是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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