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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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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短短二十余手,谷路行便已经汗湿层衣。手中捻着一枚黑子,犹豫不定,心中反复计算着一处交换,拿不定主意。听沈旭之问,随口回答道:“跟师傅下。他水平差,总是拉着我下,没办法。后山有一位老人家,水平高的很,可惜师傅不让我去。偷偷跑去了几次,回来就被师傅责罚。”

啪……一枚黑子点下,谷路行说了两句话,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不再想那么多事儿,直接点在沈旭之故意留下的断点处。这里虽然有单薄的意思,但少年郎能做出许多文章。却也是不怕。

“什么样的老先生?”

“胖子。胖的走不动了,每天躺在床上,懒的要命。要不是我想和他下棋,那屋子里面的味道,你是不知道……”

谷路行掂量了一下,做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夸张的表情和手势,让沈旭之加深了解。

“高老师傅为什么不让你去?”

沈旭之试探着问道,随手下了一步手筋,让谷路行没有时间想更多应不应该说的问题。

“谁知道呢,师妹们说那是一个怪人,据说是李牧的弟弟,当年李牧走了,他弟弟就被囚禁在后山。但我不相信,那胖子境界高的很,我估计我师傅都让他三分。想走抬腿就走了,那屋子周围又没有什么禁制,真是荒唐。所以说,这帮女孩子的话听不得。他们还把你当偶像,估计看见你这么邋遢,每到打仗必脱衣服的习惯,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沈旭之一愣,没想到谷路行顺嘴竟然说起自己来,更没想到居然自己成为了大众情人,心中大为得意,自主的把谷路行那番打架脱衣服的话过滤出去。废话!不脱光膀子谁打的尽兴!

第六十三章临行琐事

“还有什么八卦?”

沈旭之挑了挑眉毛,继续问。

“她们传说教皇已经死了,现在的教皇是假的。”

说到这儿,谷路行猛然惊醒,抬头有些鬼祟的四周看了看,做了一个嘘的表情,让沈旭之噤声。小声说道:“都是乱传,马上忘记,马上忘记。”

沈旭之哈哈一笑,肩上的羊皮袍子站到少年郎的头顶笑话着谷路行。和谷路行相处日久,这个童心未泯却又争强好胜的少年很合沈旭之的胃口。

“不会说,放心。再说这里是深渊界的蛮荒之地,除了你我没人知道。”

少年郎心中笑着,出言安慰谷路行。

“说这话和听这话的人我再也没见过。估计是大家不知道我听到这话……”

谷路行越说越是尴尬,在棋盘上点了一手黑子,回应着沈旭之的追杀。

沈旭之想也不想,随手回了一招,又问道:“教皇,你见过没?什么样子的人?”

“高大,有些古板。身体不好。据说是当年护卫神女罗烟罗的时候受过重伤,为赏功才成为新的教皇。不过最近十年似乎比我刚上山的时候要好很多了。咳嗽的没有那么频繁。”

谷路行回想着那个只见过几面高大而威严的身影,颇多敬畏。

沈旭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摇头晃脑的模样和羊皮袍子一般无二,让人看着即好气,又好笑。

“神殿长老们的关系怎么样。说一说比较八卦的事情?”

相对威严的教皇而言。沈旭之还是更喜欢这些八卦的事情多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识海里面这些老妖怪的传染,或许沈旭之对这个以后总是要面对的深沉阴刻的大势力总是或多或少想要知道一些什么。

“嗯?”

谷路行抽了抽鼻子,沈旭之觉得很秀气,有点像女孩子。“八卦的事情很多,不过都是一些女弟子在一边谈论,我怎么能知道。他们说我是木头。”

“看你也像。一截修炼到知命境的木头。”

沈旭之笑道,手没有停过,落子如风,根本不经过思考。

谷路行疲于应付,连番厮杀让这截木头更像是木头。

“神山上知命境的人多吗?破五境的人呢?”

沈旭之早已经把神山当做假想敌。因为兰明珠的缘故,早晚要与神山正面接触。虽然现在看上去,是蚂蚁和大象的关系,但作为一只有志气的蚂蚁。沈旭之一直在变强。

“知命境啊,这个不好数。怎么也得有二十人。长老们都是,以前是木系的长老空缺,现在周正也补上了。至于破五境的,教皇算一个,我师父算一个,于若愚老师算吗?”

“当然不算。”

沈旭之心中冷笑,那边看戏的老头子,手段够多,耐心也一样够多。布局的时间足够长。到时候不窜上去给教皇补刀就算是够仗义了,这人分明是神山最大的一个对手,怎么能算。

“不算下棋的胖子,那还有两个人,具体名字我不知道,很神秘,我是偶尔端茶倒水的时候听师傅说的。”

谷路行随口回答着,眼睛紧紧盯着棋盘,复杂的算路让谷路行无比头疼。“不对啊,这里似乎有问题。”

“你才看出来啊。我都准备了好久了。”

沈旭之笑着用石子敲了敲已经把脑袋伏到棋盘上的谷路行,“这把飞刀是专门为了你准备的,你仔细研究下这里的变化。这局到这里就结束,在下下去没什么意思了。”

“别。我再想想。”

谷路行见沈旭之要走,连忙拦住。从小出了修炼,唯一的娱乐就是下棋。此刻有这么一个好对手,谷路行又怎能随便放走。从前听说沈旭之在宛州把天下第一棋士中州的万老爷子下的呕血三升,回去之后大病一场差点没翘了辫子,心中便一直在和沈旭之比较。

曾几何时谷路行甚至认为自己也能做到那一步。如今纹枰论道,这才寥寥百余手,自己就要投子认负?

“你看的地方不对,这里的飞刀关键在这儿。”

沈旭之在棋盘上给谷路行做起了讲解,上一世马晓春九段春兰杯上的飞刀震惊世人,这里自然让谷路行说不出话,沈旭之连讲了十余种变化,自己怎么应对,以后会如何如何,谷路行像是听天一般,听傻了眼。

棋,还能这么下?

棋,当然要这么下!

忙碌了三天四夜,沈旭之才把亥黎族族人收集的兽魂做成纹刻兽,但让沈旭之奇怪的是莫良这个壮年劳力却没有分配到一只纹刻兽。看莫良一副逆来顺受的摸样,沈旭之倒是挺喜欢这小伙子。

最后,逃也似的把丙午四号房的六个人安排在亥黎族驻地,带着兰明珠、石滩、上官律、谷路行和叶兰宇一同走出亥黎族。临行之时,莫离也不提护卫祭司的事儿,想来是亥黎族贫困已久,如今有了这么多能打能抗的战士,壮大本族都来不及,又哪里舍得送给沈旭之。

这次沈旭之却十分善解人意,只管莫离要了莫良一人,莫离犹豫了下,在沈旭之威胁带走最强壮的十个人的要挟下,还是点了头。

小小的队伍,几匹裟隶兽根本坐不下,出了兰明珠之外,裟隶兽只是用来驮货物,分不出更多的脚力。少年郎倒是想用一匹骑着在密林外的草地上跑上几个来回,但最后还是作罢。

叶兰宇掏出一张不知如何硝制的焦黄地图,在上面找了许久,又和沈旭之商量了半晌,才决定了一条有些绕远但避开浓密的丛林的道路。

安全第一,叶兰宇千里奔波只为财,可不想过多在密林里和荒兽厮杀。沈旭之虽然有些蠢蠢欲动,但也生怕出什么意外,少年郎本性小心谨慎,自然也不远节外生枝。

草木旷旷,密林高远。

叶兰宇对沈旭之的烟草大加赞赏,懊恨交际。一再说要不是沈旭之先把亥黎族洗劫了一个空的话,自己肯定要把亥黎族的烟草全部换空。

沈旭之嘿嘿的笑,和叶兰宇抽着拇指粗的雪茄,一路听叶兰宇说着深渊界的奇闻异事,这一路也不算辛苦。

走了将近半个月,忽然一天傍晚,天边似乎起了火烧云,半个天空都被烧了起来,看上去煞是漂亮。沈旭之刚想学着魔界里那只精灵装逼的说上一句空中血色,肯定度过了一个杀戮的夜晚什么的,见叶兰宇脸色不对,满是忧虑,便问到:“怎么了老叶,难道火烧云还有其他说法?”

“火烧云?你说的是九州界的火烧云?那是九州界特有的东西,深渊界根本就不存在火烧云这个说法。这是那面起山火了,啧啧,不好办啊!”

“山火?”

沈旭之忽然有些庆幸从草原上走了,山火引起的万兽狂奔可不是好玩的。那天晚上昊叔和恶龙抢火烈果大打出手,就引起一场万兽狂奔,要不是偏巧有那么大的一个树洞,恐怕自己和兰明珠都要被踩成肉泥。

叶兰宇面带忧虑,找了一个高处远眺了一阵子,这才爬下来说道:“前面似乎有厮杀,这火有来头,不是无名的山火。”

“躲着走?”

沈旭之要是自己带着羊皮袍子,自然便会凑上去看看热闹,但现在不是自己形影相吊的时候了,一言一行都要对自己这个小队负责任,所以少年郎也小心谨慎了许多。

“躲不开了,除非我们转头回去。”

叶兰宇拿出地图,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弧线,绕了好遥远的路,看那样子甚至可能绕回亥黎族驻地,从另外一条路走。

沈旭之肩膀上的羊皮袍子人立而起,眯起眼睛看着远方若有若无的热闹,嘴里不时的吼吼的叫着。

沈旭之皱起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地图,说:“这样,先休息一会,我和谷路行去看看。”

石滩憨厚的晃了晃脑袋,有些奇怪沈旭之为什么不带着自己去。沈旭之笑着打了石滩一拳,说道:“他是水系法师,克火。再说也不是去打仗,你好好看家。”

羊皮袍子听说有热闹可以看,在沈旭之身上灵巧无比的窜来窜去,兴奋的不得了。

沈旭之和谷路行走出将近二里地,见远方大火越来越清楚,冒着浓重的黑烟,把半撇天空烧的通红。黑烟映在火红的空中,更是显眼。远处的密林边上,一队高大壮硕的人在和对面的敌人对峙,只是山火越来越大,阵脚已经隐隐开始乱了起来。

不对啊,沈旭之心里念叨着。那队高大壮硕的人似乎也高大的过了分,尤其是站在对面还有一堆人,互相比较就可以看清楚身材相距一倍有余。

这帮子傻大个,被人逼成这样。沈旭之心中鄙视,带着谷路行小心隐匿身形,渐渐走近战场。

“靠!居然是大树!”

走到近处,沈旭之仔细审视才发现树林边上的百十来号人居然坏死传说中的树人,腰里围着树叶子,手中的标枪比沈旭之和谷路行两人合起来都要粗一些。

对面的人……似乎所有的长刀长矛上都燃烧着黑色的火焰,看这样子也只是想震摄,依靠山火把树人烧死。

就不怕背水一战?沈旭之对那帮人的对策嗤之以鼻。

沈旭之和谷路行正在小心隐匿身形,观察那面的战事,忽然身后一道刀风劈向谷路行。

第六十四章投名状

羊皮袍子在沈旭之肩头直接翻转身子,扑向握刀的手。沈旭之想也不想,取出柴刀,也顾不上再隐匿身形,回手替谷路行挡住这一击。

谷路行召唤了三面冰盾,两面已经被砍碎,沈旭之柴刀来的刚刚好,正是谷路行最难受的时候。碎裂的冰盾变成无数的细碎冰块,上面黑色的火焰还在无休止的燃烧着。

沈旭之见状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没时间细揪,转动手腕,柴刀顺着对面的刀身滑下,引动那面的刀势斜向空中而去。

“嗯?”

那面的人见沈旭之刀法精妙,一接触便连消带打,直接反攻,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嗯了一声。而那只白色的荒兽更是讨厌,每每攻击自己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就算是想要进攻,也极为不顺畅。

那边偷袭的人双臂叫力,把沈旭之柴刀压下一分,只是这时沈旭之柴刀距离刀攥已经不足半尺,寒冷的杀气让这人汗毛倒竖,用尽全力,一刀劈下,险险挡住沈旭之的功势,借着回力远远的越开,稍一回息,便又猱身而上。身子避开羊皮袍子的撕咬,用极不舒服的姿势攻击着。

“嘿。”

沈旭之一招之间已经试探出对手的深浅,心中有数,只是仔细观察周围是否还有伏击者存在。随手回应着那人的攻击,打的极为随意。

手中柴刀带着淡淡的血色,在空中划起美丽的痕迹,丝丝缕缕缠绕在那人身边,一层层叠加上去,把那人缠在其间,身形也渐渐慢了下去。

伏击者见势不好,自己的动作明显减缓下去,想要逃走又发现不管怎样那把镌刻着一只凤凰图案的柴刀总是不理自己身子左右三寸,每次都是险险避开。而自己的攻击仿佛落在空处,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开始还是攻防各半,越往后,那把柴刀逼得自己需要更多的精力防守,到了最后,只能全力防守,每次进攻。都让之后的自己受到更大的威胁。

这仗没法打。伏击者虽然身处局中,也渐渐看出来对手只是想生擒自己而已。要不早已经身首两处,命丧黄泉。

心里泛起一股绝望,伸手到怀里,掏出一截树枝,运起法术刚要传讯,那把妖异的柴刀如跗骨之蛆一般追了过来。

沈旭之见伏击者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心中一凛。这家伙要么是护身法宝,要么是传讯的工具。要是威力大一些的护身法宝还好说,那人比刀的话要照自己差很多,沈旭之根本没放在心上。但要是吹哨子叫人,可就有些棘手了。

沈旭之示意羊皮袍子一阵急攻,自己也是连攻了几刀,逼得伏击者根本没有一点机会使用那东西。

“嘿!”

沈旭之一招得势,后招便如长江之水一般滔滔不绝。一丝喘息之机也不留给对手。

又战了几招,伏击者见势不好,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机会手段来应付对手的攻击。心里一横,弃刀后用后背硬硬吃了沈旭之一刀,借着柴刀的力量飞了出去。用最后一点魂力引燃手中粗糙的树枝,一道黑色火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甚是耀眼。

沈旭之心中暗骂,失算了!抢身上前,见那个伏击者已然自尽。大概一米五六的模样,脸型尖瘦像是一只大马猴。身着土灰色的衣物。上面不知什么材料绣着一朵黑色的火焰,栩栩如生。

沈旭之简单搜了一下这人的行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物。急匆匆的带着谷路行后撤躲避追杀。

沈旭之看着面色发青的伏击者的脸,有些郁闷。此地不可久留。但这人很奇怪。对诅咒没有抗性,偏偏魂力疼痛作用的却不明显。只有最后身体似乎感受到了肋间神经痛,身形有些紊乱。

沈旭之真想把这人解剖了看看究竟,但时间还是不允许。要说把尸体装进纳戒……荒兽的可以,在少年郎眼中那就是一堆肉,但把一个死人装进去,沈旭之还没有那么大的心里承受能力,毕竟还没逼到那步。

潜伏,离去。少年郎最后还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尸体一眼,有些不舍。身后裟隶兽轰鸣的蹄声已经可以隐约听到,骑兵已经追了过来,再不走怕是有一场大仗要打。

走,能走到哪去?沈旭之想了想,伸手拍了拍谷路行的肩膀。谷路行回头有些奇怪的看了沈旭之一眼,见沈旭之示意自己往树人的方向走,心里奇怪。但转念一想,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就算是逃回去,也不过是多了几个帮手。便压低身子,随着及膝深的荒草起伏而跑动,尽量避免自己被敌人发现的几率。这是谷路行和沈旭之学的,对此沈旭之也表示很赞赏。谷路行灵气十足,学什么都很快,就连这些求生的小手段也学了个十足十。

绕了一个小圈,像是两只老鼠一般跑动着。最后还是被骑着裟隶兽的骑士发现,沈旭之倒是不怕,大草原上,说不被发现那是扯淡。已经拖延了足够的时间,少年郎很知足。

再说,骑士不过十二骑,沈旭之似乎还不认为这些人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对于自己的强劲,沈旭之已经从谷路行身上找到了答案。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少年郎自幼的经历,对人类还是有一些惕防。树人,有脑子吗?似乎淳朴憨厚许多。所以沈旭之决定拉到一个范围,把这十二骑当做投名状,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什么。

性格决定命运,在沈旭之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三百米……二百米……沈旭之心中暗暗数着。停下脚步,肩上的羊皮袍子跳到荒草中,就连沈旭之都不知道小家伙去哪了。

手背在身后,手指慢慢曲着。五……四……三……谷路行明白沈旭之的意思,手指不断打出符咒,手腕上的妖石手链发出淡淡的光华。

最后一根手指落下,沈旭之从背后抽出柴刀,像一只猎豹般冲了上去。谷路行的法术落在十二骑裟隶兽骑兵身前五米处,时间和时机把握的刚刚好。一块方圆十米的冰面骤然出现在裟隶兽骑兵身前,那样的突兀。

裟隶兽骑兵快速的追逐着。打算用强大的冲击力把前面不停逃窜的老鼠碾死。

冰面出现,裟隶兽宽厚的肉掌踩在冰面上,毫不着力。一滑之后想要定住身子,却毫无作用,任凭裟隶兽如何努力,三步之后还是摔倒在冰面上,滑出老远。

随着最后一个裟隶兽骑兵踏上冰面。滑到。冰面忽然透出隐隐光芒,竖起无数的小光柱。打在裟隶兽骑兵的身上,挂上无数的冰凌。脚下的冰面来的突兀,去的简单,转瞬便消失不见。只是原本此处的荒草都枯萎死掉,留在地面上一个十米左右的圆圈,十二个全身挂满冰凌的裟隶兽骑兵在踉跄挣扎着。

几十米的距离,沈旭之转瞬既至。身上的荒兽大氅不知什么时候敞开怀。随着少年郎前冲带起的风力落在沈旭之身后。像是沈旭之脱去一层皮一般……

柴刀挥出,星辰砂里带着的诅咒也随之而至。本来骑兵变成步兵,速度已经让这些轻骑兵极为不适应,全身挂满冰凌子,裟隶兽骑兵更是缓慢到自己都极为难受。

沈旭之的诅咒打在最前的骑兵身上,木偶一般挥舞起手中的长枪,对沈旭之没有半点威胁。沈旭之从骑兵身边跃过,带起一颗斗大的头颅和一腔热血。

还是有专职的法师好用,沈旭之想到。冰系法师的控场能力太强大了!要是沈旭之自己单独面对十二个裟隶兽骑兵,虽然能赢。但也得辛苦一番,还要提防着逃走。然而此刻有谷路行在身后控场,完全不一样了。

冰系的法术对裟隶兽骑兵伤害很弱,而且谷路行也不求伤害,只是专心致志的控场。冰面,冰枪,迟缓,冰牢……花样翻新的控制技能用出来。手段纯熟的让人发指。沈旭之切瓜砍菜一般在几个呼吸之间把所有裟隶兽骑兵都砍死,没有一点难度。

隐身的羊皮袍子才接触到战场,战斗便已经结束。小白狐狸站在空地上。显出身形,极为愤怒!似乎因为自己没有参加战斗。冲着沈旭之吼吼的叫了起来。

沈旭之笑着踢了羊皮袍子一脚,用脚尖把小白狐狸带到肩膀上,逐一的砍掉裟隶兽骑兵的头颅,随手用长矛串成一串,带过两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裟隶兽,和谷路行一人一匹,大摇大摆的奔向树人那面。

羊皮袍子站在裟隶兽的头顶,沈旭之胯下的裟隶兽似乎对羊皮袍子极为畏惧,哆哆嗦嗦的跑一步抖两下,让少年郎很是不爽。前面谷路行都跑出去很远了,自己骑的这只裟隶兽像是得了半身不遂一般晃荡着。

这一战是沈旭之所有战斗里最舒畅的一战。冰系法师强大的控场能力,加上自己的诅咒,让裟隶兽骑兵还没展现出实力,就因为速度被削弱到了极致而饮恨。沈旭之看着前面谷路行的背影,嘿嘿直笑,终于知道刘大先生为什么让这小子也跟着过来了。

的确是个好帮手。石滩身后的冰夜叉可惜没有这么乖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谷路行这样使出层出不穷的控制法术。

对峙的双方都被这一场电光火石一般的战斗震撼住了,树人那面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声。两个高大笨拙的树人见沈旭之两人骑着裟隶兽过来,便迎接出来。

血色天空,火光冲天,一地断裂的长矛,两只裟隶兽,一杆穿满死不瞑目的头颅的长矛。

画面彪悍带着血腥,但也让人心驰神往。

“哪位朋友来帮助我们榕树族?”

瓮声瓮气,震得沈旭之胯下的裟隶兽从半身不遂直接偏瘫了。少年郎无奈,带着羊皮袍子跳下裟隶兽,一步步的接近树人,说道:“我们是远方善良的旅人,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沈旭之说道善良的时候,晃了晃手里穿满头颅的长矛,彪悍的诠释了少年郎心中对善良的定义。

两个榕树人微微弯下腰,做了一个恭敬的姿势。沈旭之离得还远,甚至都能听见榕树人弯腰的时候树干里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是腰间盘凸出,这是病,得治。沈旭之脑海里唯一的印象。可怜的榕树人。

沈旭之和谷路行走到榕树人身边,顺手把穿满头颅的长矛扔到榕树人手中。和榕树人比了一下身材,沈旭之发现自己才长到榕树人腰部……真是巨大啊!

羊皮袍子欢快的跑着,在榕树人身上跑来跑去。开始沈旭之还怕榕树人不高兴,后来发现羊皮袍子在榕树人身上跑的时候,榕树人那张布满皱褶的老脸上笑开了一朵朵菊花。

脸上、菊花……少年郎又一次无可奈何的走神了。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热爱和平的榕树人居然要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园!”

沈旭之自然不知道榕树人是否喜爱和平,但常理上讲见面的时候需要客气几句。

凤凰族的天才真是厉害啊!沈旭之看着谷路行听不懂自己和榕树人之间的对话,傻乎乎的站着,心里感慨道。

听沈旭之这么一说,榕树人脸上表现出一种愤恨的表情,因为过于剧烈,榕树人脸上开始掉下一束束的树皮。沈旭之很无语。

“远方的旅人,我们是热爱和平的树人,但面前这些强盗要掳走我们的魂魄,制作一件邪恶的法器。甚至为此不惜点燃充满生机的树林,毁灭更多的生灵!”

哦?沈旭之心思一动,居然是要做魂器,这么大的手笔,得做出什么样的家伙来啊!

两个榕树人在前面带路,引着沈旭之去见榕树族的族长。羊皮袍子蹲在一个榕树人的头顶,玩的开心得很。

对面和榕树人对峙的人间沈旭之和谷路行料理掉十二个裟隶兽骑兵像切瓜砍菜一般顺畅,知道是强敌,也带了些退意,缓缓收拢人马,向后撤去。

第六十五章榕树一族

一株高大的榕树人,手臂上长满了青苔,让沈旭之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当年逃荒的时候,沈旭之饿急眼了曾经刮过树苔吃。

“尊敬的朋友,感谢你们的帮助,要不然我们榕树族今天就会面对一场血战。”

榕树人族长瓮声瓮气的客气着,沈旭之腹诽着,今天没有血战,明天也会有,明天没有后天也会有,你以为你嫩躲得过去?

虽然心里腹诽着,却客气的躬身施礼,说道:“尊敬的族长,能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客气了几句,榕树人族长远远的眺见敌人开始后撤,便指挥族人扑灭林火。沈旭之想回去接众人一起来,见榕树人灭火很奇特,便走不动路,安排谷路行骑着裟隶兽回去接众人。自己跟着榕树人,看榕树一族灭火。

真是时间万物,各有不同。榕树族灭火的过程可以说是简单,也可以说是复杂到无法想象。上百名巨大的榕树族树人分散开,拉出一条十里左右的长线,双手插进泥土里,嘴里念念有词。老树皮随着榕树人念叨着什么开始秫秫的落下来,让少年郎很是感慨。这得擦多少粉啊。

随着榕树族开始召唤,靠近火海的树木开始幻化成树人,只是这些新幻化出来的树人行动都很笨拙,似乎还不适应行走一般。往后退了数十米,各自找到空间重新扎下树根,又变成一株株古树的模样。

谁说树挪死的?沈旭之看的张开大嘴合不拢,羊皮袍子窜上蹿下,兴奋异常。不时像一只小狼崽子似的在沈旭之肩膀上仰天长啸,眼睛亮晶晶光闪闪。

过程很快,山火和密林之间便形成了一条五十米宽的隔离带,肆虐的山火轻易的便渐渐熄灭。沈旭之心中奇怪,要是如此简单。为什么开始榕树族不用呢?想了半天,觉得可能用这种幻化术消耗树人的精力,战斗力下降之类的负面效应。怪不得那些人只是在旁边看着,却不动手。只是威慑便足够了啊。

榕树族族长在沈旭之身边,给沈旭之讲解道:“这是我们榕树族的本命法术,每一个成年树人每次可以幻化五株树,虽然可以无限使用。但是对身体消耗太大,使用后会有片刻变成榕树。无法转换成树人形态的情况。所以大敌当前,我们无法用这法术来灭火。其他的手段……你也知道,火焰对我们树木来说有着天生的克制,都不太好用。”

沈旭之听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断了榕树族的根基。的确是好手段。

“这些人也忒可恶了,这一把大火得死多少生命,得有多少生灵涂炭啊!”

沈旭之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倒也显得煞有其事,全然不见刚才一根长矛穿了十二个头颅的威风煞气。“那明天怎么办?”

“这次也是我们一时失察,才导致山火被点燃。在密林中,榕树族是王者,可以号令所有的树木。虽然攻击慢而弱,但面对无休无止的攻击,到处存在的手段。敌人会畏惧的。”

说到这里,榕树族长脸上带着一丝自矜的意思。

“这些人是从何而来?还有什么手段?”

这个才是沈旭之最关心的问题。

“这是远方一个野蛮的族群,靠的是魂魄手段。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宝物,需要无数强大的魂魄,就因为这个原因,盯上了我们榕树族。对他们来说,我们榕树族树人的魂魄够强大,也够多。所以近一年来不断的骚扰这片安静祥和的树林。目的就是把我们逼出森林,再把整个榕树族屠戮殆尽,收取我们的魂魄。今天幸亏我最尊敬的客人们的到来。才让我们榕树族免于灭族。”

榕树族族长的声音低钝而富有磁性,远远的传了出去。在树林里回荡,整片树林的树木摇晃着树枝,像是在附和榕树族族长的话,沙沙声不绝于耳,隐隐像是一道道炸雷在沈旭之耳边回荡。

什么东西多了都挺吓人,就算自己不害怕,这儿也挺码麻痒人,沈旭之心里想。

“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沈旭之问。

榕树族族长目光深邃而遥远的,似乎在穿透时空,看到未来。良久,低沉的说:“没有。”

操!没有你玩什么深沉!沈旭之心里鄙视这株摆造型的老树到无以复加。

“那族长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旭之鄙视完了,还是心平气和的询问。听这意思,这面似乎太过孱弱,而且太局限。人家打完了就走,这面没有一点办法。沈旭之已经开始盘算住一晚上看看有没有便宜占,然后转身就走的事情了。

“唉,远方的客人啊,上天赐予我们树人以生命,但却没赋予我们应对这种凶残对手的智慧。如果实在不行,我们榕树族只好退入密林深处,这些野蛮的人类总不能把整个密林都烧毁。”

“咳咳……”

沈旭之被榕树族族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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