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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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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机会,沈旭之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心念电闪,沈旭之抗住如磐石一般压在自己身上的威压,元气从胸前雪山汹涌而出,在体外脉络连到腰后气海身上压力略减,猛然一立而起,从身后抽出弹弓,右臂较劲,不知名的兽筋紧绷,又忽的松开一枚鸽蛋大小的石子带着沈旭之那少的可怜,微微的元气包裹着,直奔高**师而去法师之间的决斗,如果有一个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存在的话,是没有任何一个法师敢用这么长时间的吟唱法术的法师之间,比较的是法术的威力,装备的强弱,境界的深浅,吟唱的快慢山谷里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两名洞玄境界的法师全力而施,天地之间的元气、威压已经让低一级别的法师无法运转元气而武者在接战的第一时间不是损失殆尽就是被纠缠在杀伐之中,无法脱身即使有异变,高**师也对自己的施法时间有着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在攻击到来之前完成吟唱但,高**师没有想到,那个偷偷摸摸如同老鼠一般的少年居然能抗住威压并发动了致命的攻击高**师虽然早已感知到那枚石子,但一面施展白浪滔天的高阶法术,一面还抽出余力激发起法杖上面晶石里蕴含的一个第四阶的法术那是一个知命境界的大能归天之际用逆天的秘术封藏在晶石中的改天换日的**至此,高大的法师无法再移动半寸略移动,心神一松,面前的绿坝反噬之势便要把他淹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鸽蛋大的石子打进眼睛中那一瞬间,正是晶石上镌刻的法术激发出来的一瞬间晶石碎裂,里面不知道蕴藏了多少年的强**术,随着晶石的剥脱,仿佛获得了生一般,奔腾而出血光乍现,天地之间元气变得混乱失控整个山谷顶上翻滚的黑龙一般的阴云疯狂的翻转着,疯狂的下压,上百道粗如儿臂的闪电整整把山谷犁了一遍,除了沈旭之、李牧和公主的马车之外,整个山谷已经没有了生气,只有银蛇一般的闪电在山谷里肆虐沿着大峡谷里面无数的金属矿石传导着,无形中,法术的威力被放大到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高大的法师此刻被法术反噬,也同样被雷海吞噬掉,无影无踪,尸骨无存羊皮袍子蹲在沈旭之的肩上,张牙舞爪的看着周边白茫茫的一片银蛇乱舞,眸子里面露出些许的愤怒半盏茶的功夫,大峡谷里面狂乱的电闪雷鸣方才渐渐淡去李牧略显消瘦的身影出现在沈旭之面前,身边一名劲装女孩被李牧护在身后李牧见沈旭之无碍,向少年郎招了招手,嘴角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却略显凄苦毕竟,如此多年的追随者,已近似子侄,毫无疑问的在一役之间丧尽,对年老的李牧来说,不比方才生死一瞬间的斗法对身体损伤小沈旭之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偶尔还间断出现的闪电,向李牧靠了过去一直到李牧身边三丈左右的范围内,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倒在地坐在地上,缓着已经被透支太多的精神李牧带着女孩走了过来,女孩有点不情愿的傲慢,但见李牧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随着李牧走到沈旭之身边李牧盘膝而坐,拍了拍沈旭之的肩膀,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看见有危险,本来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谁知道这修行者的法术威力比我想象中要大上许多,这才卷了进来”沈旭之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要是你提前知道,还会卷进来吗?”
李牧面色有点古怪,直直的看着沈旭之的眼睛,诛心的问到沈旭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言,道:“应该不会车阵之外,我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已经向先生禀报过了力已尽,情已了先生不以为然,弟子怎敢慷慨随死”“哈哈”李牧仰天长笑,心情愉悦至极,看着沈旭之有些无辜的双目,道:“你这孩子倒是随了老夫心性要是再早上几年,你随我修行,真的收了你这个弟子的话,倒也未尝不可只恨此番行程艰难,前路艰辛,我这个老身子骨未必熬得过去”沈旭之心中一惊,暗想到难道李牧也知道自己的命数?喃喃的不知如何接话李牧身边的那名少女却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眼前的敌人一惊尽丧,此般人物,天下也就寥寥几十人而已,哪来的都在眼前”“咱们离开火鹿岛的时候,我便向你言明你的身份尊贵异常,当年我抱着你逃离神殿的时候,那是十名知命的长老一同追杀你我今日,只是一个异族的传送法阵,百余名宁州劲弩,两名洞玄上品的高手而已,虽然埋伏设计精巧颇具匠心,但我估计必然还有后手哪会这么简单便结束?”
“老师就是老师,连这都知道”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山谷的后面响起,不见多大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三人的耳中沈旭之心中一惊,右手顺手按在刀柄上,羊皮袍子却显得很茫然,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李牧却没有一丝的惊诧,依旧坐在山谷冰冷的地上,月光如水,微风吹过,血腥味道扑鼻而来踏月而来的翩翩公子似乎也带着浓浓的血腥李牧缓慢的捡起几根散落在身边的柴火,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认真的点燃,直到火光亮起,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苍老的脸上,每一道皱纹似乎都在述说着沧桑沈旭之连忙起身,帮着李牧收拾起半堆柴火望着越来越旺的火堆,沈旭之忽然觉得有种温暖的寒意很古怪的感觉,但很真实少年郎仔细的听着从遥远的山谷那面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估量着这人的实力“老师,好久不见,还是这么矍铄”火堆旁蓦地出现一个身影,一个中年书生像是来老友家作客一般,随意的坐下,亲切的寒暄着“这个是你师妹,也就是那年我背走的女孩儿”李牧指了指那个女孩儿,说到“宛州城主的千金,宛州的小公主失敬,失敬”中年书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声,和李牧一样,看着熊熊篝火,有些失神“这个是我的关门师弟?”
中年书生沉默了一会,说到“居然境界这么弱,似乎雪山气海还没通?老师你也有走眼的时候?”
“要是我还能有三五年的功夫,倒真能调教一下这个孩子可惜,这么一块璞玉,见到的时候却是晚了”李牧拿着一根拨火棍,挑着篝火火光腾的一下子亮起来,却没有李牧的眼神亮“哦?一个连初境都没到的璞玉?”
中年书生听到李牧这么说,才仔细打量起了沈旭之“不错筋骨健旺,是练体的好材料但没有灵根,也不是传说中的灵体老师也弃道练体了?”
中年书生打量了沈旭之半晌,带着点讥诮的说“的确,他不像你是天生的木灵根但,有些事儿你还是不知道”李牧从怀里拿出紫砂小壶,轻轻抿了一口,却发现已经没有茶了,悻悻的又放回怀里瞄了一眼沈旭之,看见少年郎正在轻轻拍着怀里的羊皮袍子,小狐狸已经昏昏欲睡,笑了笑,道:“那时我走的早,教你的东西还不够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天资真是我所见到的修行人里面数一数二的居然短短五年,就到了洞玄上品,就差一丝丝便能迈进知命到时候便能成为神殿的大长老之一了如此年轻,便能成为大长老,无论是天资还是际遇都算得上上上了”“这次本来没有安排我来追杀不过我还是来了因为我发现有这么一道伟岸的身影始终卡在我破境的关口上,虽然看上去我无限接近知命境,但只有我知道,那道影子不消失,我永远不可能达到知命境”中年书生愣愣的看着忽闪的篝火,冷漠的说:“我今年二十二,看上去已经四十了三年前我便已经走到这步,但如今还是难以寸进,甚至我用了十年阳寿祭祀天元,还是走不过这一步所以我今天来了我用一个迷阵羁绊住了金系长老半日你歇一歇,我好认真的迈出这一步”
第十九章家族传承
“心境啊不是你把我这个老头踩到脚底下就能完成的你心中的那扇门,不是老头子我,而是执着,是胜负你的天赋,居然是木系,真是老天无眼啊”李牧掐了一个手印,道“你看,同样一个手印,尾指翘起来一寸和三分,便是两个不同的印法,蕴含着念力打出去,就是两个不同的法术,引发的天地元气有着根本的不同一个是杀人的,一个是救人的同样,一个手印,用不同的念力结出的法术威力也是有着天壤之别这不仅是和人的天赋有关系,还和念力的积累度、体内经脉的宽窄、雪山气海的大小都有不同的关系……”
中年书生手中的树枝啪的一声,寸断“你啊,还是那么没有耐心刚听老头子说这么几句废话就不耐烦了?”
李牧淡淡一笑,说道神情仿佛是教导蒙童的老师,耐心而温和“我今年二十二岁神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长老是二十五岁九州有史以来二十二岁能迈入洞玄境的人不出十人我现在每天,所有的念头都是迈出那一步老师你这些话是说给这个小伙子听得,要是没有什么鲜的,我看你还是歇一歇,回复念力,然后我们切磋一番?”
冷静的让人有些心寒的声音在山谷里面听起来那样的狂热“都说了,要有耐心,少一些执着争那些虚名什么的劳什子有什么用?我六岁入初境,七岁感知,十岁不惑,十八洞玄,二十一岁就踏入知命境二十八岁成了神殿的大长老,那事儿之前,我已经很接近天启了唉,可惜了倒是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被生生打落回洞玄境?再也没有办法重回到知命?别提之上的天启和无距要我说,这个世界上,只有阴谋诡计才是实力话说回来,你就算是斗士无双,就算是能单剑挑了神殿魔宗,那最后怎么办?还不是得输给时间?这天下还有谁能长生不死?天启无距的圣人也不都是,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
“那又怎样现在我只想打败你,迈出囚我于天地之间的那道樊笼那日早来晚来一些,倒是无所谓了”“执着啊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股子执着劲儿啊,当真有点不疯癫不成佛的劲头你看”李牧依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手指打了一个指响,一朵淡淡的绿色燃起在手指上“你看这个生命之息怎么样?”
“哦?老师居然能以洞玄境释放出元气念力如此充沛的生命之息,真是老当益壮啊难道跌落一个境界,基础法术还是会保留上一个层次的威力?”
中年书生眉头蹙起,思量了起来生命之息是最低级的木系法术,但李牧手指上的生命之息却不比普通的不惑境甚至洞玄境的修士要强上许多“你错了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天才,并不存在你二十多岁就算是能入知命境,又能怎样?当年我身为神殿大长老的时候,随着中州铁骑来到翰洲一次,我遇到了伏击,偷袭我的是一个翰洲蛮族的刺客,擅长隐匿和冰系魔法,魔武双修一个洞玄境的人啊,那一枚冰箭,威力大到无法想象”李牧摸了摸左肩,想起那枚冰箭,似乎还心有余悸的样子李牧感慨良久,道:“至少要比我见过的知命境的大行者发出的冰箭加厉害多年以来,我多方查找,才发现一种极其罕见的天赋,是该是远古时候留下来的一种血脉,一种传承时光荏苒,有着这种血脉的家族都已经凋零无数年,至今只有极其少的一些子弟流落在九州各地”李牧眼神闪烁着难以遏制住的热烈,仿佛比那篝火还要炙热“这孩子就是有这种血脉的?同阶无敌的血脉?”
中年书生看了看沈旭之,很无礼的用手中残留的树枝点了点少年郎,问到“是啊可惜了,这孩子”李牧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着懵懵懂懂的沈旭之和趴在沈旭之肩头睡的轻鼾的羊皮袍子,心里有些苦恼中年书生又转回头看着篝火,一瞬间便明白了李牧的意思一个天生经脉堵塞,雪山气海无法连通的人,怎么修行?就算是有上古血脉又能怎样?就算是同阶无敌又便怎样?即便是可以修行,一个低阶的小修行者,就算是这样,又能把自己这么一个一只脚已经迈入知命的大人物怎么样“你是说我?”
沈旭之惊奇的看着李牧,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的问道沈旭之一动,肩上的羊皮袍子惊醒,警觉的望了望四周,又伏在沈旭之肩头,打了一个哈气“是啊,那天我一搭你的脉就感觉到有一股纯粹的生命的力量,但是可惜啊,你毕竟无法正常修行”李牧嘴角含着笑,眼神古怪的看着懵懂的少年,言语中有种调戏的味道从体外走,念力消散的太快,这点沈旭之和李牧都心知肚明,谁都没有明说“如果有知命境以上的大修行者肯为你打通任督二脉的话,不就能修行了?”
中年书生依旧冷漠的说着,似乎只是阐述着一个事实,但是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讥讽李牧异想天开“那要掉一个境界,和老夫一样,一辈子就再也跨不过去那道门了曾经看见过的风景也成为了往事,随风而去”李牧没对中年书生语气中的冷言冷语介意,而是用一种惋惜的口气说“即使已经走过去过,知道那面的风景,但无论如何就是回不去了就算是你亲老子也不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来,叙旧已经很久了你休息的也够了再不试一试,袁继旺就到了”中年书生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认真的说到然后看着公主和沈旭之,道:“你们要逃命就尽快好了我对你们没有兴趣我叫周正,以后要是想要报仇就来神殿找我好了”“哈哈,这话说的,好像你一定能赢了老夫似的”李牧仰天长笑,道:“记得从前,有个笑话说的是,两个木系法师比试,最后全都饿死了最后估计袁继旺都来了,咱们还没分出胜负”“不会我这些年学了雷州万家的木毒之术”周正冷冷的说到“看出来了你要是专心治疗的话,已经迈过那道门了为什么还没过,以你的天资来看,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李牧抻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道:“到什么层次了?”
“草木皆兵”周正淡淡的说左手抚琴一般挥洒数下,一道念力射出,身边天地元气泛起波纹,随之身边的刚刚长出嫩芽的小草肉眼可见的疯涨,几个呼吸之间,小草已经一人多高随着周正手指挥舞,几株小草拧在一起,渐渐变化出一名武士的样子“不错啊,全力施展的话能弄出几个武士?”
“十六个”周正傲然道传说中雷州万家的家主能召唤出八个草木武士,已然傲视一方,已然成为一方豪雄“果然是天才”李牧做出一个了不起的姿势,道:“袁继旺要来了,长话短说多年的情谊,我帮你个忙,你也帮我一下比试一下倒是可以,但我不想和你,你要是戮师的话,这份心境怕你那道门永远迈不过去了”“哦?”
周正眼光略有些闪烁“我帮你迈过那道门,你把雷州万家的木毒之术的玉简给我,怎么样?”
“这小子就这么重要?”
周正小声说了一句,像是在问李牧,又像是在问自己“薪火相传嘛你怎么不问我区区一个洞玄境界的人怎么能帮你迈过去那道门?”
“毕竟你看过那面的风景而且……”
周正眼中显出一股和周身气质不同的温柔,“而且你毕竟是我的老师,我熟悉你,你也熟悉我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帮我迈过那道门的话,只有您了”周正最后用了一个您字,不过他自己也似乎没有觉察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扔给沈旭之沈旭之一愣,李牧呵呵一笑,“你收着看你一身杀气,也不像是能安心救死扶伤的样子木系也有杀人的功法,你学着看看”“可是,我……”
沈旭之有点犹豫沈旭之看着周正傲然的神情,心中愤懑,冷冷的说:“我不要”沈旭之知道,自己气脉不通,要是通了,体内有家族传承,雷家的木毒法术有没有的也不重要要是气脉不通,就算是有雷家木毒法术就能通了?
沈旭之想的明白,拒绝的干脆周正有些诧异,看了看沈旭之,嘴角轻轻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一副轻蔑的表情沈旭之看在眼里,只是多说无益,轻轻握住李牧的手,微微暖意传来“别忘了,我可是创造奇迹的男人”李牧幽幽一笑,自嘲的说到“来,周正帮我一下”李牧向周正招了招手“你这是?”
“我有一秘法,九天玄秘神诀九根银针刺激九个穴道,短时间提高一个境界代价呢,嘿嘿”李牧神态肃穆,话里说不出来的悲凉沈旭之一愣,这老头要自杀?
“值得吗?”
周正盯着李牧的眼睛问“我本身也活不了多久当年我和袁继旺切磋的时候就略有不及属性相克的太明显了,不用说今天我一个洞玄境界的蝼蚁,他怎么会在意用不用都是一死而已”
第二十章醍醐灌顶
九根银针明晃晃的插在李牧**的后背上,沿着雪山气海之间的经脉,每一根都泛着淡金色的光芒,周遭天地之间元气形成九个小小的漩涡,在银针周围转动沈旭之站在不远处,肩上的羊皮袍子好奇的想上去闻闻,被沈旭之紧紧抱在怀里少年郎重情,李牧虽然和少年郎相处时间甚短,但沈旭之对即将死去的李牧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留恋“入”李牧强忍着剧痛,暴喝一声九根银针同时没入李牧体内,九道气旋也随即没入李牧体内山谷中晴天一声炸雷,一道闪电凭空而将,李牧马上被光色的雷光包裹起来,方圆几里之内的天地元气仿佛一下子被一道闪电抽空了一般,周正瞬间觉得似乎被人用一只大手掐住脖子,无法呼吸习惯了周遭充沛的天地之间的元气,一时间,周正脸色苍白,勉强支撑着一时间,周正觉得有些荒谬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知命境的大修行者,居然会有这种感觉,是多么可笑,多么不真实的事儿沈旭之对天地之间的元气感受不如周正敏感,此刻只是觉得微微不适,但肩上的羊皮袍子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弓着身子对着包裹着李牧的白光,背上的毛炸炸起来,喉间压低了声音吼着,似乎在和那道闪电带来的威压对抗着只是身子却越压越低,爪尖紧紧扣在沈旭之的肩头,不屈的等待着一跃而起的机会“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包裹着李牧的闪电光芒渐渐退去,李牧红色大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披在后背上,本来已经略显松弛的肌肉焕发着生命的力量,稍绷着,蓄势待发已经花白的长发却是乌黑油亮,飘洒在身后“这是法诀?”
周正喃喃的说,眼神里面狂热的火焰像是要把自己点燃“都是末道要不是被赶得走投无路,哪个想用这办法”李牧拍了拍身上的肌肉,活动了一下,感受着充沛的活力,一副满意的神色“力量,还真是吸引人想想那时候我已经隐约能看见天启的风景,往事不可追忆啊”沈旭之睁大眼睛,看着李牧身上的变化右手紧握刀柄,仿佛李牧下一刻便要入魔,把在场的三人屠戮干净一般“师傅,真的很强啊”公主在一边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天地之间混乱、却又隐隐有迹可循的元气,痴痴的说“痴儿有朝一日,你会比这强,强大到你现在都想象不到的地步”李牧轻轻抚摸着少女的头发,慈爱的说指了指周正,道:“甚至连他都想象不到的地步”“圣女?”
周正冷冷的问,很明显,周正并不相信李牧的上一句话“我等着那一天”“废话就不多说了下面我们要做三件事儿”李牧盘膝而坐,像极了当年座谈奖罚的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周正下意识的端正衣身,跪坐在草地上,宛如当年那个孜孜以求、刚刚进入一个玄妙世界的少年认真而恭敬公主殿下跪坐在周正身后,毕竟从师从上讲,周正是师兄沈旭之咬了咬下嘴唇,看李牧点了点周正身边,犹豫了一下,也依法跪坐下“天下大道无数,识海无边吾生有涯而识无涯,以有涯追无涯,怠矣大道七层,无距后究竟是什么境界,有史料记载的千年以来,只有寥寥数人可能达到这个层面,但究竟怎么样,却没有明确到底能不能长生,能不能真正的无矩,不受空间、时间法则的限制,同样没有人知道我们都是蝼蚁一般的人物,但是小人物也有追寻,也有信仰,有自尊有爱有很真正理解了这一切,才能追寻真正的无边大道是所谓道法自然”李牧就那样坐在那里,多年以来的对大道的理解、对大道的追求就这么侃侃而谈,神圣而肃穆面前熊熊的篝火也似乎变成了神殿里面那圣洁的圣火,焚尽世间一切不平,焚尽世间所有无奈似乎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瞬篝火渐渐熄灭,无数的火星弥散在四周,三人听的如醉如痴就连李牧停下话语后良久还没有察觉“沈旭之,你来”李牧指做莲花,点向沈旭之“啊?什么?”
沈旭之有些诧异,不知道李牧这个时候叫他干什么追兵在后,李牧怎么会有心情坐而论道?此刻沈旭之才从那玄妙的世界中清醒过来,想起最为迫切的事情“从今以后,一直到京城会是你带着公主殿下走了老夫今日怕是走不掉了我刚才说的话你能明白几分?”
“……”
沈旭之目瞪口呆穿越九隆山脉?走过幻象森林?一个还没进初境的普通人?能不能剩下一点渣滓?还是变成明天一早九隆山脉里面某一只荒兽的粪便排出来“你放心,让你去,自然有道理再说,你不护送公主殿下,还能有谁”李牧淡然的说到“有些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缘法,当年于若愚老师说的果然没错我们这些人啊,只要迈不出那一步总是要收到规矩的限制,可叹,可笑不知这一生都在执着什么”“你呢?”
沈旭之问,眼神中淡淡的关切“你以为后面的袁继旺是泥捏的?我就算是拼命用损阳寿精血的办法勉强提升回到了从前的境界,怕是也活不下去了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如果有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别忘了在我衣冠冢前面磕几个头,叫一声老师,老夫也就知足了”李牧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丝的悲哀沈旭之走到李牧面前,羊皮袍子老老实实的跟在少年的脚边,有些机警的东张西望“你天赋很好,不是一般的好雪山气海之间的任督二脉未通,念力便无法在体内流转你这么多年以来,雪山气海之间的念力极其深厚,只要通了任督二脉,自然一日千里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也算是你我缘分一场说要当你的老师,总得教导你一些东西,要不就算我在九泉之下也怕你说我老头子小气”说完,不等沈旭之反应,一只手按在少年头上,磅礴的念力引导着天地之间无穷无尽的元气醍醐灌顶,从沈旭之头顶源源不断输入,跨过无数细小的经脉,引领着沈旭之弱小的念力,百川归海,汇流成河,直达沈旭之的胸前雪山无数磅礴的元气洗涤着少年的胸前雪山,从淡白到赤红再到艳绿,最终变成洁白的皑皑白雪覆盖从春到夏,从秋到冬走过无尽的时间,走过无尽的空间,雪山上无数皑皑白雪融化,再次变成一条条小河,汇聚成大河长江,直到河道变窄,变得干枯吞噬着念力的长江大河,吞噬着无尽的天地元气稍一受阻,少年雪山顶上一轮红日出现,多的白雪消融,长江大河汹涌而来,势不可挡河道被拓宽,沿岸一路嫩嫩的绿色爬出枯黄的两岸一路奔流而下,河道吞噬了无穷无尽的念力和元气,但多的念力和元气前赴后继,不断的、一往无前的态势奔腾下去沈旭之只感觉身体里经脉寸寸而断,宛如万箭攒心,犹似千刀万剐只强忍了几个呼吸的过程,一口乌黑的血喷了出来羊皮袍子似乎感同身受一般,也焦躁的在沈旭之身边来回窜来窜去,一脸凶像,要扑向李牧,却知道李牧此举应该对沈旭之有着莫大的好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沈旭之身边焦躁的来回跳来跳去,尾巴绷得笔直浑身白毛像无数根钢针一般“好霸道的功法,就是不知道这个少年郎能不能挺得下去看样子老师对他很有信心”周正看了半晌,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军痞而已,还临阵脱逃能顶什么大事儿我看师傅是疾病乱投医”公主殿下嘴角一撇,鄙视沈旭之为给沈旭之打通任督二脉,李牧放弃了或许存在的一线生机,这点让公主殿下是难以接受在公主殿下眼中,一万个沈旭之也绝对赶不上一个李牧这也是人之常情周正冷笑道:“嘿这一身煞气,能临阵脱逃?笑话真不知道老师这么多年就守着你这么一个圣女,都干什么了”当年李牧义无反顾背着公主殿下逃下神山,放弃了一生的功名利禄,放弃了神殿长老尊贵无比的地位,转而变成一个被天下第一大势力神殿追捕的逃犯,周正对兰明珠殿下的感官和兰明珠对沈旭之的感官没有什么区别“你……”
小女孩被气的脸色煞白,手指指着周正,有些哆嗦周正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被宠溺坏了的孩子,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旭之身上的变化少年郎衣衫下面像是有一条虫子般不算的蹿行着“这么霸道,这孩子日后会不会有隐疾呢?”
周正刚动了这个念头,沈旭之大叫一声,身子像是被一只大手抓起了一般,又狠狠的掼在地上“啊……”
第二十一章点拨
“啊……”
沈旭之一声惨叫,划破夜空羊皮袍子终于按耐不住,窜了上去度并不像往日里那般快,带着几分惊慌失措李牧微微一笑,两只手指捻住羊皮袍子头颈部中间的毛皮,倒着提了起来“莫动,莫动刚刚到破关的时候,莫要坏了那小子的好事”羊皮袍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轻易的被人擒住,似乎听懂了李牧的话,只是吱吱的叫着,两只眼睛噙着泪水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郎李牧收回手,轻轻拍了拍羊皮袍子,顺手扔到自己肩膀上羊皮袍子也不再攻击,只是趴在李牧的肩膀上关切的看着昏死在地上的少年郎一道绿光洒扫沈旭之身上,破裂的衣衫下面数不清的细小伤口本来还在不断渗着血,绿光撒过,所有伤口周围的皮肤快的合拢,只是眨眼之间,连道疤痕都没有留下沈旭之也随之清醒了过来,懵懂的站起身,看着李牧,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怕是一场美梦,被人叫醒后重失落“好强的身子骨要是学魔功也是一副上佳的料子”李牧学着沈旭之的样子,反手抚摸着羊皮袍子,羊皮袍子乖巧的趴着,看沈旭之站起身来,心神大定,讨好似地舔了舔李牧的手,已示好意“试一试你用过的生命之息”李牧风轻云淡的说,仿佛帮沈旭之打通任督二脉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一道绿光在沈旭之手上出现,引而不发,绿光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像一块翡翠一般被周边天地元气笼罩了起来“不错啊,打通了任督二脉你便直接进入初境,说说你进入初境后再使用生命之息的感受”李牧见沈旭之顺利凝结出来生命之息,老怀大慰,呵呵笑了出来,说道“有力量的感觉真好”沈旭之琢磨了半晌,找不到合适的词,直白的说了一句自己的感受“力量,你那也叫力量?”
公主嘲讽沈旭之,眼神充满了轻蔑眼看着李牧耗费心神,耗费本身命元给这惫懒少年打通任督二脉,兰明珠就心头一股压不住的火气腾腾冒起李牧心情大好,笑呵呵的看着小女孩,道:“现在虽然还很弱,但很快便会强到让我们都不敢想象的地步周正啊,我现在问你,你是想一个月之内破境还是想一年之内破境?”
“当然越快越好”李牧举重若轻,神乎其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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