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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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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之手指敲打着石桌,做出一副深沉的派头,沉吟着问羊皮袍子虽然观众只有一个,少年还是很认真的表演出了深沉的气质虽然在装模作样的训斥着羊皮袍子,但深深的爱怜溢于言表羊皮袍子想了想,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舔了舔沈旭之的手,示意知道“那就对了啊,一个**师,即使是最孱弱、单挑能力最差的木系法师,即使孤身一人,没有一个追随者在身边,也不是咱们俩,或者说是现在的咱俩能应付的了的”沈旭之看着老槐树上的蚜虫,想了半天,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道:“他妈的,练了这么多年,还是太弱了”右手紧紧握住柴刀刀把上破烂不堪,沾满鲜血的破布,舒适而暴戾沈旭之伸手摸了摸背后的柴刀,抚摸着有些粗糙破损严重的刀脊,又变的有些黯然从小逃荒的路上,一切一切从早到晚的杀戮让少年郎对力量的追寻有一种偏执的狂热羊皮袍子听见沈旭之这么说,有些不服气的仰起头,沉声吼了一声甩了甩尾巴,鄙夷的看着沈旭之,打了一个涕忿表达了自己并不同意刚才沈旭之所说的话两只前爪在空中挥舞着,隐隐带着风声“是,我知道,咱俩还有底牌但人家还是强”见羊皮袍子有些不愿意,沈旭之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很强,但是我弱,所以我们打不过他”沈旭之嘴角露出微笑,安慰羊皮袍子对于小白狐狸的种种任性,少年郎都不介意采取一种纵容的态度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羊皮袍子听见沈旭之这么说,才得意的晃着雪白的尾巴,趴在沈旭之的怀里,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气显然刚才和李牧的搏杀让羊皮袍子消耗不少的精力,小狐狸也觉得有些困倦“那老家伙行将就木,咱们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哈说不定出去卡个跟头就挂掉了再说,他也没什么敌意,还上赶着送了本书”沈旭之像是和羊皮袍子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顺手拿起石桌上李牧留下的那本书,轻轻翻开,摇头晃脑的看了起来任凭羊皮袍子在自己怀里渐渐睡去,鼾声大起时光总是默默的流逝在羊皮袍子的鼾声混在海浪声中,太阳西落,沈旭之翻完最后一页合上书,身上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微寒,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冷战只是怀里的小狐狸很热,温暖着少年郎的心房羊皮袍子似乎在睡梦中觉察到沈旭之有些不对,遑遑醒来,伸出舌头舔着沈旭之的手,又扭着脸看沈旭之,仿佛在询问沈旭之轻轻摸着羊皮袍子的脑袋,说:“本来呢,我以为我是天才老天让我的灵气既然不能在体内流转,肯定是有道理的那就在体外流转好了,自成一派,兴许我俩能成这个世界上最牛B的一对呢结果啊,这本书里面说,天元历三十七年,有一个傻B已经这么做了,因为逆天而行,导致性情大变,为非作歹,最后成魔被天下九州各系高手联手追杀,从澜洲的定澜江,杀过了锁河山,杀过了帝都盆地杀过了暗澜山,楚河平原,又横渡滁潦海,一直追杀到云州的巴乐克什河一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九州各系高手一百六十二人,最后只剩十七人,还人人带伤最后那个傻B力竭而亡这本书就是一本骑士小说,不对,是花边闻说的那个详细啊之后九州各系各派纷纷有弟子这般运转灵气但不是走火入魔就是难以寸进直到五十年后,各派才陆续停止了这种的尝试”沈旭之看着西沉的夕阳,肯定的说:“一定是木秀于林,才导致被追杀哪那么容易性情大变白痴啊”对于李牧似乎告诫的留下这本书的行为,少年郎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执拗的相信自己所走的路是天然正确的道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少年郎总是有一些忐忑,沈旭之感官中对李牧的印象还算不错退一万步讲,身为木系**师的李牧,也没有理由跑到穷乡僻壤来糊弄自己这么一个小孩儿听到这里,羊皮袍子跳出沈旭之的怀里,在沈旭之面前耀武扬威的摇摆着小尾巴,仿佛在告诉沈旭之,这个傻B要是有他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宠物,最后死的一定是那些人沈旭之看着羊皮袍子兴高采烈的样子,似乎也被感染,化指为剑,在空中比划着羊皮袍子装作沈旭之每一指都有凌厉无比的剑气一般,上蹿下跳的躲避着剑气两人玩的高兴,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去才发现还没吃饭吃饭,的确是沈旭之最头疼的事儿或许每次围剿海盗之后回来的庆功宴上,自己和羊皮袍子能饱饱的吃一顿肉,才是最美好的事儿而平时,少年郎只有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去做饭最经常发生的事儿是一人一狐饿肚子悲惨的是有时候一人一狐以喝水充饥……这日子过的啊也难怪羊皮袍子隔三差五总是四处惹祸,偷鸡摸狗人是铁,饭是钢啊或许自己潜意识里面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还真是省事儿想想美好的前途,沈旭之嘿嘿的偷乐唉,这些年没把小狐狸饿走了,还真是不容易沈旭之暗自揣测看着大海碗旁边懒洋洋的羊皮袍子,想到沈旭之拄着腮想了半天,最后展颜一笑,像是决定了一件大事儿少年郎站起身,开始在破屋子里寻摸什么半晌,找遍家里,不知在哪个角落里面翻出几个已经蔫的不像样子的红薯来,胡乱的烤着和羊皮袍子分着吃了摸着半饱都没到的肚子,沈旭之装作打了一个饱嗝,对着羊皮袍子认真的说,“为了有肉吃,我决定明天和这老头一起走”

第九章临行的少年

日落,日出不管生活在阳光笼罩下的土地上的人们悲欢离合,太阳依旧会升起不管生,不管死,是为天地不仁这就是道漫漫长夜,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与平时没有一点区别或者马圈里面周怀年的那匹棕色军马背着马鞍站了一夜,周怀年在军营里面杵着耳朵听了一夜是唯一不同的地方沈旭之抱着羊皮袍子睡的像是死了过去羊皮袍子的口水沾了一手都没有发觉沈旭之完全把那匹棕马和九隆山脉忘得一干净辰时,出行的车队已经整装待发十九辆漆黑的马车停靠在院落当中,大部分马车都已经被装满了公主殿下日常应用的杂物沈旭之站在角落里面,肩上羊皮袍子趴着,腰间插着一把弹弓,身后背着一个干粮袋和海角军营常用的一种水壶,还有一把隐隐有锈色的柴刀,刀把上被旧布缠了一层层,经年的陈血泛着淡淡的黑色,点缀在破布上略瘦却挺拔的身材完成一个美妙的弧度,微微的海风吹拂起衣阙和柴刀上的破布,像一块石头,坚硬而特别少年站在安静的角落里面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些忙碌的人群,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次的选择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确是将死之人啊这样的队伍,就算是九隆山脉里面最草鸡的匪寇,一个冲锋下来,也就垮掉了沈旭之轻轻蹭了蹭羊皮袍子光滑的毛发,心里也点点不安或许,或许自己决定跟随这样一支队伍出行,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就算是有李牧的追随者在,这支队伍显得很强但沈旭之知道,那只是显得而已在军阵面前,土鸡瓦狗而已“啪~~~”一只大手打在沈旭之的后背上少年一惊,右手下意识的按在柴刀的刀把上羊皮袍子本来已经睡在沈旭之的肩头,此刻跳转过去,张牙舞爪的对周怀年表示着愤怒随即便被周怀年扔过来的半只烧鸡俘虏,不管有多油腻,只是捧着烧鸡,连蹦带跳的跑去角落里面亮晶晶的口水在风中飞啊飞的“将军”沈旭之有些羞赧的说到毕竟昨天算是放了周怀年的鸽子和羊皮袍子玩的太晚了,而且沈旭之也没打算告诉周怀年不打算去九隆山脉告别这种事情,沈旭之向来不是很擅长“没走?”

“恩昨天李牧老先生去我那了我准备在路上打听出点我想知道的、感兴趣的东西”沈旭之轻轻搓着衣角毕竟,食言而肥,而且明显辜负了周怀年的一番好意,的确有些不好意思至于为了不让周将军背黑锅之类讨好卖乖的漂亮话,此时此刻,沈旭之是没法说出口的这不是脸皮厚不厚的原因,而是这么多年,无数的马屁洗礼之下,这些话对周怀年来说,并没有任何作用“你不走,不用不好意思我能完成军部的任务,替我背黑锅,你还对我有什么抱歉的?”

周怀年看着沈旭之的神色,打趣说:“一路上你多加小心虽然我们都知道你这家伙就是一个祸害,不会那么容易死,但小心总归是好的你要是就这么死了,邻村的二丫会很心疼”“恩到寒云川之前,我就会走掉向西能去九隆山脉,向东可以去北邙山脉大山无尽,丛林密布,就算是咱们这里的土著也绝对追不上我,这些老爷兵对我毫无办法,放心放心”沈旭之宽慰着周怀年“要论杀人,论修行,那些家伙比我强要是说起逃命来,他们都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我”“你真的不想去京城看一看?”

周怀年试探着问“有命活下来再说你看,那李牧周边的追随者,看看那个黑大个,和你一样,在武道里面是不惑的境界不过有些人现在似乎还有个脚后跟没有跨进门,也不知道那人是一级还是二级”沈旭之指着李牧乘坐的一辆漆黑马车,周边李牧的追随者,说到“靠”周怀年不服不忿的看着那铁塔一般的大汉,小声骂了一句,“这种没见过血的,我一个打他三”“你三个都打不过他一个”沈旭之低头躲过横空而来的那一巴掌,指着另外一个瘦高男子道:“啧啧,这个就厉害了你看看,那大个子对他对对,就这眼神,比老鼠看见猫还要敬畏估计这人躺着琢磨一下你就挂掉了”“公主的老师,李牧先生是咱们宛州排名前十的大治疗师,要是没有这样的追随者才是奇怪的事儿”周怀年悻悻的道“看,那个最弱,不过一只脚也迈进不惑境界了最离谱的是他是最少见的召唤师嘿嘿,昨天他可去我家了你猜他召唤出来的那条小长虫能不能喂饱羊皮袍子?”

沈旭之看着那召唤师,有些许的邪念忽然想到羊皮袍子似乎很久没吃过野味了“你以为人家召唤师光凭借召唤兽?每一个召唤师都是很强的辅助者不说别的,一个敏捷增幅,你家的羊皮袍子能不能追上那长虫都两说”周怀年鄙视的看着少年,说到“你说,八九个增益法术扔上去,就算是一只草鸡羊皮袍子都打不过”“恩这个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觉得羊皮袍子能吃掉那家伙昨天你不是在吗,羊皮袍子一吼,那长虫在门外,差点没尿了哈哈~~~”沈旭之琢磨着,意淫着在沈旭之的认知中,羊皮袍子是最强大的荒兽,没有之一而且沈旭之坚信,羊皮袍子会成长为九州之内最强大的荒兽,同样没有之一“对了,说件正经事儿”周怀年不愿意和沈旭之争论这些没有谱的事儿最重要的是,那面的羊皮袍子蹲在墙角,面冲着墙,本来很欢快的吃着烧鸡,这时候似乎停止了吃东西,而是竖起耳朵,仿佛在听着两人的对话或许是错觉,但周怀年还是对羊皮袍子有着一点点的畏惧,不愿意在最后的时候激怒这家伙明智的选择了换一个话题“我没钱……”

沈旭之把手伸进画里,把衣兜整个拽了出来果然,衣兜比脸还要干净全身最干净的地儿就是衣兜,因为那里最隐蔽而且从来不装什么东西“操,谁管你借钱了阎王爷能差你这小鬼那点钱?我这里有个家伙事儿,你要是有机会去京都,我说是有机会啊”周怀年咽下一口口水,做了最后的思想斗争,挣扎着伸手入怀,取出一方手帕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个物件“这是三年前咱们在抄了海盗老窝的时候我偷偷藏起来的宝贝听说京都那面有拍卖会,要是有机会拿去,让各种专家鉴定一下,要是能卖出来一个好价钱,你三我七,我也算是有个过河钱要是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挂掉了,记得用这笔钱帮我换一块好点的墓碑,逢年过节给我带点好酒”“日啊,你个老家伙也知道私藏军货了”沈旭之惊讶的看了看周怀年,装作吃惊的说看见周怀年有些尴尬的面色,哈哈一笑,搂着周怀年的肩膀,道:“老周啊,我很欣慰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榆木脑袋也终于开窍了这下我可以放心走了”取过那方手帕,看也不看,揣进怀里“放心,我一定卖个好价钱就算是不值钱,也得卖出个房子钱来到时候你买个像样的房子,娶上个婆娘,生一窝小崽子”“……”

“放心,放心”沈旭之安慰着周怀年而不愿提及周怀年所说的墓碑等等后事的问题“我不在,你少点去找那些红倌儿,你说你要是因为花柳病挂了,啧啧”沈旭之啧了啧,也不知道是想着那红倌儿还是周怀年得花柳“我不是担心你这祸害卖不出去而是你看,那李牧周边的追随者,每一个都很强,就是这样,近几天也会挂掉你这小子虽然滑不留手,唉”周怀年对沈旭之的调笑,没有生气,而是叹了口气,满是担心“我怕你死了,这东西我就找不回来了”“……老周啊,你可别咒我我老人家自然会长命百岁,福寿绵绵就算是你挂了,我都不会挂”沈旭之吐了好几口口水,边城的丘八们常年刀口舔血,吉利话这种看上去很美但不一定有用的东西每一个丘八都很信以为真“再有……”

“咦?你还没少留私货啊”沈旭之这次是真的有些惊奇“这么多年,就留了那么一件再有的事儿不是让你帮着卖东西,而是你都要走了,再帮我看看像,算一卦”周怀年道一只手在海风里面坚定而执着的伸了出来摇摆着,招摇着,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妈的,最后一次都不能免费赠送啊”周怀年咒骂“每次都要钱”“随喜,第一次就给你讲了这个行为的神圣性没有随喜就没有心诚则灵你愿意相信实话还是相信我随口说的根本没有预见性的话?”

沈旭之鄙视的看着周怀年,风中的手臂像是岩石一般坚定不移直到不到二两的散碎银子递到沈旭之的手上之后,那只手才心满意足的收了回来“老周啊,这次你发达了”沈旭之神秘兮兮的贴近周怀年的耳边,小声的说:“半年之内,你运交桃花”

第十章马车上的棋局(加更)

车队上路了吱吱嘎嘎车辕扭动的声音让沈旭之感到口酸牙涩只好远远的骑在一匹驽马之上坠在最后羊皮袍子饱餐一顿,已经趴在沈旭之的肩膀上又呼呼大睡微风轻轻抚在羊皮袍子的身上,雪白的毛发扬起,扫在沈旭之的脸颊上,微痒离开了这么多年的海角军营,沈旭之心头酸楚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沈旭之心头暗自给自己打气,扭过头,不去看那群曾经和自己打生打死,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丘八们有时候沈旭之真是羡慕羊皮袍子这种吃饱了就玩,玩累了就睡,猪一般的生活但生活,就是那么无奈自己身边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麻烦虽然有些麻烦是自己找来的,就像是这次,明知要是随着这支注定要死的队伍行进,必将涉险,但追求开悟的心,总是不停的呼唤着天地之间的元气,沈旭之自认为早已经了然,和自己的朋友一般熟悉了解但胸前雪山,腰后气海迟迟无法连通,便无法进入初识之境界虽然在体外,凭借着自己的胡乱捣鼓,每天可以走一次周天,但沈旭之也说不上自己这样到底算还是不算开悟入境因为如此,才使自己处于险境,但沈旭之却没有悔意,只是盘算着如何设计一下棋局,漂亮的败给李牧,再寻找机会问道一二从小便流落江湖的少年郎对溜须拍马自然熟悉至极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方才沈旭之和周怀年指点过的那名铁塔一般的壮汉骑着一匹壮硕的黑马,来到沈旭之身边“兀那少年,我家主人有请”汉话生硬,浓重的翰洲口音很明显,这是一名来自翰洲的蛮人沈旭之略一拱手,表示感谢之意催马跟随在那匹大黑马之后向车队中间走去那老家伙果然上了棋瘾,沈旭之心里大乐盘算着,估量着从海角,到寒云川,按照这个度走,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看这车队的方向,似乎要顺着九隆山脉而行那样,两天之后,随便找一个机会自己便可以隐匿入九隆山脉那些穷山恶水里面至于前途险恶,也是在寒云川那面现在海角平原之内,一马平川,根本不存在任何危险从军事角度来看,即使是再白痴的长官也不会把伏击的地点设计在一忘无遗的大平原上那现在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在棋局上杀至酣处,再巧妙让他一招,让李牧赢的险,杀得爽正在琢磨着,两人已经来到李牧的那辆马车边,壮汉一摆手,示意沈旭之进去,便独自拉开马头,不再看沈旭之一眼沈旭之淡淡一笑,打出了一个善意手势这手势是沈旭之小时流浪到翰洲的时候和草原上牧民学会的那壮汉果然认识,眼前一亮,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等沈旭之出来之后一起喝酒少年笑着与那壮汉应和着交流、沟通,少年郎虽然不是很喜欢,但并不代表少年郎不会虽然沈旭之喜欢和羊皮袍子在一起的略显寂寞的世界掀开门帘,仿佛身至另一个世界檀香冉冉,一名小侍女轻抚瑶琴,李牧轻捻长须,右手持一卷古本,细细品读身前放置着一张陈龙木的棋盘见沈旭之进来,招了招手,示意沈旭之不必拘谨沈旭之闻了闻车里面的香气,似有所感,略一点头,便进了去羊皮袍子闻到异香,从睡梦中起来,打了一个涕忿小侍女见到羊皮袍子,嫣然一笑,一分神,便走了音连忙凝神静气,细拨琴弦,不敢再去看那可爱的小白狐狸“一路有你,有人陪老夫手谈几局,便没有那么多的寂寞光阴只是苦了你这少年陪我这老头子了”李牧笑着道“老先生说笑了能陪先生一路,是小子的福分日前先生留给小子的书,已经让小子自然获益匪浅”沈旭之一拱手,道“来来来,昨晚回去之后,一直在想着昨日那盘你的棋路我已经有所了解,今日你要赢我,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一条大龙从头杀到尾,嘿嘿……”

“一招鲜而已不过先生若要是要想这么快便要了解并找出克制的办法,怕是没那么容易”沈旭之狡黠的一笑,道“来来来,这次我执黑”李牧早已迫不及待,放下古籍,正襟而坐,也不客气,拿起黑棋,点了一目三三棋子落下,清脆的声音和在琴声里,丝丝入扣,毫无半点突兀沈旭之也不客气,捻起一粒白子,紧随着李牧的节奏,拍棋案上依旧的中国流,依旧的大气磅礴,依旧的叱咤风云依旧的步步紧逼小侍女一曲夜雨声声,连绵不绝只是偶尔看羊皮袍子一两眼,嘴角含笑,巧目盼兮羊皮袍子看一会沈旭之,看一会棋局,看一会小侍女,又蹿到车厢里,逐个角落搜查一番,试图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最后失望而归人立而起,前爪搭在桌子上,像模像样的看起了棋局依旧的杀意凛然,依旧蛮不讲理放着李牧右手的大势不理,直接杀向左边三五已然成势的黑子李牧紧锁眉头,每一步都下的谨慎小心,每一步都精算到十步以后沈旭之却是落子飞快,每当李牧把黑子摆到棋盘上,随即便啪的一声,把白子拍了上去李牧目不转睛的看着,盘算着捻断三五长须一路逃亡,一路厮杀,眼看着便要和右边黑棋大势连上,却被沈旭之迎头罩住龙入浅滩遭虾戏,挣扎了无数手之后,李牧无奈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小心谨慎,最后的结果却又一条大龙被屠,仿佛是上一局再现大龙被屠,棋局终了,李牧投子认负,却久久无语,盯着棋盘,仿佛要找出自己哪里下错了直到最后,却还是惘然每一步都似乎没错,但加在一起走到最后却是一局惨败沈旭之面色拘谨,见李牧摆了摆手,便主动的收拾起棋盘,也不提复盘的事儿只是面带谦卑的微笑,心里却是懊悔异常分明在开局的时候预备好了一手妙棋,怎么却把那大龙又杀了呢?唉,太入棋了“没下错啊,从头到尾,我都看不出来哪里下的不对,但偏偏就是大龙被屠你说说看”李牧轻抚额头,似乎在头疼“大雪崩定式,四百六十二种变化,先生可曾都打过定式谱?”

沈旭之问到“哦?大雪崩定式,千变万化,少年学棋的时候学过只是这四百六十二种变化,倒没听说过这般详细?”

李牧听沈旭之这么说,眼睛一亮,道“千变万化是真,但这四百六十二种变化,是所有变化当中最为有利的几种其中白棋胜二百一十三种,黑棋胜二百四十九种其中每一种变化,又有上百种的变异大雪崩定式,唉,难啊……”

沈旭之说着说着,却是摇了摇头,显然,沈旭之自己对大雪崩成千上万的变化也是头疼异常“哦?居然这么多?但方才的的棋形和大雪崩相差甚远啊”李牧回想了一下棋局,却不知道大雪崩和方才的棋局有什么关系“不是先生您看”沈旭之拿起棋子,在棋盘上摆了起来“这是大雪崩定式的一种变化,您看,这面是方才的形式这里的变化,去掉这些子,其实形式很相似”沈旭之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语言,又道:“这里,我要是不下在这里,而是下在这里”沈旭之拿起棋子,在棋盘上摆了起来“就到了另外一种变化千变万化,不离其宗咱们这个局势是所谓的小雪崩的一种就是简略的大雪崩的一个变形最后演变,还是变成大雪崩的变化”李牧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半晌,“哦,这里的确是这样不过这棋形也太难看了”沈旭之搂起羊皮袍子,用手轻轻给小狐狸挠着后背上的毛,羊皮袍子舒服的伸直了婶子,张大了嘴,打了一个哈气看着羊皮袍子,沈旭之眼睛里面露出一丝温柔“请问先生,琴棋书画,您喜欢什么?”

“这还用说,当然是棋道了”李牧道,品味着沈旭之话里的话“那老先生您认为棋道和音律、书法、绘画有什么不同?”

沈旭之微笑着问“恩”李牧捻起一枚棋子,在棋盘上轻轻敲着和在小侍女的琴声当中,悠扬悦耳“你是要和我说的是棋道,首重胜负”“对啊要好看的棋形,也不是不行但那要对弈双方棋力相差悬殊才行要是那样的话,已经没有了对弈的乐趣”沈旭之看着羊皮袍子已经沉沉睡去,嘴角扬起一丝懒散的笑意,道:“也不是说棋逢对手的时候就不会出现漂亮的棋形,但是偶尔出现的情况并不代表着常态不是所以,我认为,棋道,就是杀道弱者,杀到物还手之力棋逢对手,杀到天昏地暗强者,杀到算路出错,寻其破绽,一击而杀”檀香阵阵,纶音入耳羊皮袍子微微的鼾声回荡在车厢里,能坐而论道,沈旭之只觉得一时之间心里喜乐安康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啊少年郎咂了咂嘴,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第十一章一战定天下

李牧巍巍打开车窗,一股淡淡微咸的海风吹了进来,车厢里面檀香味道瞬时被冲淡了许多小侍女停下瑶琴,站起身来,在一个箱子里面取出了一件猩红色的披风,帮李牧披上羊皮袍子被忽然进来的海风吹醒,打了一个哈气,伸出湿哒哒舌头舔了舔鼻子,又搭的一声蜷蜷着趴在沈旭之的肩上,直勾勾的盯着李牧,有些不满李牧打扰了自己睡觉李牧看着窗外淡绿的海角平原,星星点点的野花散落在茵茵绿草之上,虽然让人心旷神怡,但心中如同一块大石压在身上,烦躁不已一摆手,示意侍女出去小侍女轻施一礼嫣然而出臀胯之间扭动的幅度让沈旭之那颗少年的心跳动加,一身血液倒流,全灌到了头上的确无法抵抗啊……沈旭之感慨着春风似少年,少年的那颗心何尝不像是春风一般,难以按捺住不住跳动的春意李牧放下车窗,沉声道:“老夫今年五十有四八岁开悟,进入初境明悟天地之息,现在想来,开悟的那天,真是一个奇妙的时刻”李牧看了看沈旭之,微微一笑,示意沈旭之不用那么紧张手指捻起一枚黑子,轻轻敲打着棋盘,继续说到:“一直到知命境,都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体悟到传说中的感知障但一次受伤,从知命境跌落到洞玄境后,到现在在洞玄九级徘徊了许多年,始终无法重回到知命,这一步现在看来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要说少年时心性过强,执着过甚,到老了却是一道如铁雄关,当真是难越啊”沈旭之双膝并拢,跪坐在老人面前这种姿势沈旭之并不喜欢,只是这马车当中,空间甚小,况且盘膝而坐对老人也不尊重,沈旭之只好选择了这么一个让自己难受的姿势,忐忑着琢磨着李牧忽然说起自己修炼的往事做什么难道看好自己的修炼天赋?想要收自己为弟子?这么荒谬的念头在沈旭之脑海里一闪便被沈旭之否定李牧抬眼看着沈旭之,平静而自然的说:“按说一名洞玄上品的强者,又是木系法师,怎么会怕这些许海风少年,你可知为什么?”

“小子不知还请先生明示”沈旭之想了想,还是决定守拙多一句不如少一句“你的履历我昨天翻了一遍也不知真假,就将就着看”李牧眼神明亮,看沈旭之闻听此言,还是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侧耳倾听着,便从身边拿起红的有点发亮的紫砂小壶,抿了一口,道:“年纪大了,说起话来便颠三倒四的这件事儿由头颇多,到底从何说起呢?”

说到这里,李牧敲打棋盘的声音急促了一些,似乎难以决断“没事儿,反正一路无事,先生想起哪便从哪说”沈旭之道“那好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近几日忽然觉得心绪不宁,仿佛有灾祸临近一般我老了,而且少年时好勇斗狠,身上旧伤沉疴每日来折磨,也让这生趣淡了几分生生死死,自有天注定今天你我有缘,我就给你讲一讲江湖上的故事”李牧看沈旭之还是拘谨,哈哈一笑,侧身躺下,左臂支着头,指了指沈旭之,道:“你们这些个丘八,不习惯跪坐,怎么习惯怎么好,都说了不要这么拘束难道你赢了我两盘,还准备我老人家对你执师礼?”

沈旭之见李牧豁达,便放松开,盘膝而坐,把羊皮袍子从肩上取下,放在腿弯里,轻抚那光滑的小狐狸“这就对了咱们修道的这帮子人啊,本性贴近上天,却又被那些个无聊至极的家伙规定了无数劳什子的规矩,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当真无聊”李牧抿了一口茶,把茶壶放在身前,道:“不说废话了,这江湖当中,纷纷扰扰,杀戮之盛不比九州各国征战不断造的杀孽要少多少也不知多少年前,江湖两大修炼派系,以澜洲夜沼内神殿为主的修炼昊天道的一伙子人再有就是以雷州塔基哈沙漠中间那不为人知的暗沙之城为主,修炼魔道的一伙子人每个派系都认为自己的修炼路途,信奉的元气之神才是正统有了纷争,有了黑白,于是江湖之中杀戮盛”李牧起身坐好,道:“这才有了二百年前暗沙之战那一战,昊天道领袖神殿女神罗烟罗带领神殿属下天下五行九州十六门百余名高手一路杀进那神秘不为人知的暗沙之城那时候直杀得血流漂杵,剑气冲天最后把暗沙之城城主肉身击碎,魂魄封印在起来之后罗烟罗因这一战,领悟无上天机,白日飞升倒也成就了一段江湖神话这江湖当中两位无距境界的高人便同一天陨落”沈旭之专心致志的听着这段江湖秘辛,想着那场已被尘封的故事,没有热血沸腾,没有豪气冲天只是这么静静的听着羊皮袍子在沈旭之的腿弯里面也不睡了,竖着耳朵,似乎也在听着这段往事“那场大战之后,神殿损失惨重八名神殿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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