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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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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海滩上盛开的花朵

海角官军在夜色中远远看去,像是一块坚硬的礁石,挺立潮头大潮当中,倔强强硬的站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苦苦挨着,不肯屈服,不肯低头一次次的如潮攻势之后,人潮退去,那块石头依然挺立在海岸上整齐划一的动着,不断激起一朵朵血花每动一下,整个队伍都吼着让大地颤抖,让海水翻滚的号子远远传来,虽然已经弱不可闻,但每一声号令都依旧让周怀年心旗摇动不已恨不得抄刀上马,杀的血肉横飞才真正爽快“有大军之象不错不错如此穷乡僻壤,居然能有周将军这般大才,却是让老朽惊奇”老者轻捻长须,血色杀戮当中,依旧谈笑风生,一副风轻云淡做派周怀年双手攥拳,已满是汗水这小子的确有些门道,这已经坚持了五次的攻击,海匪留下几十具尸体,仓皇回到海滩之上可是奇怪的是,虽然海盗惶惶如丧家之犬,但依旧不肯退去无奈的执着着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海盗居然肯做这么赔本的生意不对啊,这次有问题周怀年从头盘算着,隐隐感觉有着有股子阴谋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在心底隐隐作祟,还没来得及细想,又三艘大船靠了岸,蚂蚁一般又百余海匪加入阵列天色已暗,有了生力军的加入,海盗群里面士气大增海匪打起火把,简单整队,又嗷嗷叫的冲了上去虽然今天的官军硬的扎手,但毕竟只有那么一点人,用人堆也堆得过去海匪的逻辑和这海边官军的逻辑一般粗狂野蛮直接穷山恶水出悍匪变阵了只伤了几人丝毫不落下风的海角官军瞬间变化,海滩之上蒙蒙夜色中,似乎一朵亮晶晶的小花在一瞬间绽放眨眼之间,从一块礁石变成六队,十二人为一队,化作五朵花瓣,余下的人护着伤员变成花蕊黑漆漆的礁石上绽放出一朵用鲜血浇灌,正在怒放的璀璨花朵五个花瓣旋转着,在海匪之间划了过去,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在如同割庄稼一般纷纷倒地的海匪尸体中,那花朵染血之后变得加娇艳“阵?”

青袍红氅的老者见到那海角官军变阵之后,一直和蔼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神色变的有些诧异,莫名的变的兴奋片刻之后,老者肯定的点点了头,闭上眼睛,轻轻道:“果然是这海角军营藏龙卧虎啊刘泽宇那厮见了一定喜欢”周怀年没有听到老者的喃喃自语,而是兴奋的双目圆瞪,兴奋的仿佛要冲杀上前,入阵厮杀一般右手按在刀柄上,一道道青筋显露,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腾腾升起“生命之息?”

淡淡的绿色在花蕊中绽放,夜色中若有若无,那一丝生机勃勃很快便消失在海风中,融入夜色老者却被见到的这丝象征着生机的绿色震惊,沉声责问道“周将军,这海角军营中随军医师怎么能入沙场?”

木系法师只负责治疗,各州军规里面,木系法师只负责在大营里面治疗伤者像方才这般木系的生命之息直接出现在血肉横飞的沙场之上,是所有领军大将绝对禁止的一两个大头兵,和一名即使只能用处生命之息的木系法师比较起来,哪个宝贵自然不用多讲即便是失败被俘,木系法师多数也会被劝降,转而为胜者服务而这种规矩已经约定俗成,没有人会斥责木系的修者像今天这种场面,直接把木系法师安置在最前线,的确很少见周怀年一愣,想了想,道:“先生误会了我宛州虽然以木系大修行者著称于世,但是还没有奢华到连我这穷乡僻壤之地,只是对付一下海匪的边军能配的上的我们海角军营的伤员都是简单医疗要是重伤员,治疗后之后送河池继续救治”显然,周怀年并没有看见那一现即逝的绿色之光老者料想周怀年说的是实话,但那丝淡到几近于无的刹那光华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他这个曾经知命的大修行者老者沉默的看着远处的战事,加专注那丝绿色却不再出现,想来是伤者寥寥,需要救治的军士已经治疗完毕又或者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没有机会施救夜色中,最后一艘海匪的快船即将靠岸,却在距离海岸三十余步处停住所有海匪兴奋起来,吆喝着,却没有人肯像方才那样逼迫上来,只是在官军外围围斗一道红色的光芒在船上渐渐变浓,宛如已经沉到海中的太阳,不甘寂寞的放出最后一块夕阳是夜,无数的惊奇让老者也让海角军营的管带周怀年目不暇间从数目乎预期,甚至比这么多年周怀年见到的海盗数量都要大,到军士变化出那朵由刀锋木盾组成的花朵,再到花蕊中那充满生机的绿色浮现但一切都比不上眼前的这抹红色的夕阳火系的修行者火系的法术号称沙场之神的火系法术人数占优,还有火系的修行者辅助,就是驻守在有熊山的翰洲铁骑也不一定能撑得下去,何况是武备松弛的宛州边防散兵昔日,翰洲有熊山的铁骑打谷草杀的兴起,直入宁州五百里险些杀进宁州都城最后被一名不惑境界的火系法师施展妙术秒掉大半,剩下的才悻悻而去虽然准备的时间有些长,顶多是感知境界顶级的法师,但那已经足够了周怀年面色一变,来不及向老者客气,只是略一报手,从瞭望台上一跃而下,空中打出一声响震旷野的口哨,一匹马从夜色中出现,周怀年落地,来不及做动作缓冲,而是强自脚尖点地,冲向那匹军马一跃而上,打马带缰便向战场冲去老者面色凝重,向身边一人嘱咐着什么正在此时,花蕊当中一道白色的闪电冲出,出行如电,身边狂风骤起,一路带灭了几多火把仿佛死神手中的长剑,所经之处一路黑暗“咦?”

沙场惊变,老者停住安排,眉关紧锁,看着那异变白色闪电还没到停泊在海边的那艘快船上,眼看着火系修行者的法术马上就凝结完毕,闪电再快也来不及把那团火焰熄灭老者却没这么想,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光华正盛一轮夕阳在晚霞中奋力一跳,似乎要留给世间最后的华彩但这一跳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已经成形的火系法术没有射向那朵刀锋小花,而是原地炸开白色闪电穿透快船上生起的蘑菇云,弹指间又窜了回来,在海滩上四处溅射,所经之处无数的血花纷飞所离之处,一切变成废墟尸体老者做了一个手势,身边的追随者安静的退下随手在身后侍卫手里一个紫砂小壶,轻轻抿了一口茶,手抚额头,沉思了片刻片刻之间,海匪土崩瓦解,如丧家之犬一般豕突狼奔,四处逃散有的拼命试图游回快船,有的向四周黑暗的夜色里逃窜那朵绽放出美丽光华的花朵四散,追逐着,发泄着生死之后的暴戾老者站在瞭望台上,虽然胜券在握,但仍不肯下来,只是任凭越来越大的海风吹打着青衣红氅,大氅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再烈的风依旧吹不开老者紧缩的眉头多少年来,三道化成川字的眉心在海风中紧紧拧在一起,仿佛在锁住一腔热血,锁住胸中块垒“先生,他们回来了”一名追随者小声道“哦?那下去看看”老者在壶中沾了点茶水,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眉头渐渐展开“走,先去看看伤者”不管什么样的战斗,只要是胜利者,那么伤者必然会妥善安置既然打赢了,那最先送回来的肯定是那一道绿光之下略作治疗的伤者周怀年牵着马,马上并排坐着两个人,看着似乎没受什么伤,在和周怀年磨叨着什么,一脸的不满意远远见老者走了过来,周怀年用马鞭轻轻各打了一下马背上的伤者,示意小声快走几步来到老者面前,拱手道:“适才关心则乱,让先生见笑了”“嘿,不怨你别说是你,那时候我也以为要不行了最后怎么那火系的小家伙会**了呢?”

“那小子在法咒念到最后时刻,用弹弓把一个石子打到那法师嘴里,引发的咒语念不出来,天地元气反噬,就挂了”“哦”老者自然知道反噬的可怕,略一点头拦住周怀年的马,道:“我看看你俩的伤势”周怀年面露喜色,道:“小兔崽子,赶紧下来这是大师今儿算你俩有缘分还不赶紧谢谢大师”两名伤者嘟囔着下马,老者笑着免了两人不情不愿的拜谢,探查了下两人的伤势,简单施展了一个凝神定气的小法术,那二人自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这才发自内心的谢着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回去这才同周怀年道:“前面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十八个小岛上的海盗一同结伙来的,还有一个火系法师具体内情,等抓两个舌头问问前面没什么事儿了,那帮子小兔崽子都杀红眼睛了,说什么都不肯回来说什么宜将剩勇追穷寇”“恩那咱们等一会我倒要看看这孩子”“这台风后,海边夜凉,请先生回住处,等这孩子回来,我带他来见您”“大军初回,还是我去见他这份军功,放在中州,立马便升校尉了”老者捻须微笑

第三章羊皮袍子

子夜过后,乱糟糟的官军才带着几十名海匪俘虏和大包小裹的缴获笑嚷嚷的回来,远远看去,军纪败坏到无以复加,与其说是官军还不如说是一帮海匪周怀年看了一遍,没找到那小子,有些恼火再问,有人说那小子早回去了周怀年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便一早过去来到老者寝帐,见一名壮汉铁塔一般矗在门口,虽然是追随者的朴素打扮,但在夜色中,铁打的腰身,怎么看怎么威风凛凛简单通禀之后,老人带着两名追随者跟周怀年出了寝帐,一同看看那神秘的少年“伤亡怎么样?”

老者依旧青衫大氅,温言问到,依旧如天山雪莲一般高高在上,却又如邻家叔父一般亲切两种感觉溶于一人,切丝毫没有突兀的感觉,只让人觉得本来就该如此一般,和蔼而又不可亵渎“还好只有那两个小崽子伤的重点,后来有三五个人在追击的时候也能扭伤,被笑话的差点跳海”如此大胜,居然几乎零伤亡,就连久经战阵的周怀年说起来也不禁兴奋起来,略显轻佻“的确不错”老者捻须笑评,“在有战斗法师参战的情况下,居然有这样的伤亡数字,确实是出乎意料周将军大能啊没想到穷乡僻壤之内居然还有周将军如此大能”周怀年被海风骄阳吹晒成黑炭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羞赧,道:“这不是末将的功劳要说冲锋陷阵,马革裹尸的勇气,末将不敢自谦要说冲杀敌阵,血流盈野,末将也不敢谦但要说方才的杀阵,那法师的陨落,却远远不是末将所能都是那小子的功劳要说当时那小子练兵的时候,我还对此颇有微词呢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最后拗不过他才开始练的兵现在想起来,心中惭愧后怕的很”“哦?那你怎么同意的?”

老者奇到能让周怀年这么一个看上去刚愎自用的边将改变看法,的确有点难度“嘿嘿,那小子去九隆山脉里面打了一只老虎,把那张虎皮送给我,说是我常年被海风湿气侵袭,关节太过疲惫如今已阴雨天时隐隐作痛,等老了必然会遭罪,有了老虎皮就没有这些劳什子事儿了”周怀年憨厚的笑着说到“呵呵,这孩子的确是个可人”老者笑道既有练兵之能,又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身手,为了正经事儿居然会自己跑到九隆山脉里面去猎虎,那九隆山脉以盛产荒兽著称,凶险无比这危险和所求相比,简直让人觉得不知所谓“倒是见到那法师作法的时候,让先生受惊了”“嘿,一个还没到不惑的小法师而已”老者和蔼的笑道“我毕竟还带着这些追随者”周怀年听老者如此说,心中一动之前事急,没来得及琢磨这些追随者此刻尘埃落定,方才有机会周怀年斜眼看了看老者身后的两名追随者,估量着这两人的实力,一时间心内大为震撼这两名追随者,其中一名是武者,感受着周身斗气流转,品阶至少已经迈入不惑境界之内,至于具体有多高,因为等级压制,周怀年却是看不出来另外一名,周怀年则看不出深浅天下共分九州九州内,宛州受五行地脉影响,能感受到五行之气眷顾的幸运儿绝大多数都是木系,其他系寥寥无几,而且修炼成就极其有限所以,宛州号称治愈者之州九州之内,战火连天,也只有宛州不受战火侵扰没有任何一个君主想得罪宛州,那意味着军队之内将失去最为关键的治疗者战场之上,无数的伤者将因为无药无医,死不瞑目故此,千年以来,各州各郡每年定期来宛州招揽人才,宛州君主则严守中立毕竟在绝对的武力之下,在漫天羽箭如云铁骑之下,只是辅助的木系法师是没有决定力的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每一个登堂入室的木系**师身边总是有着数量不等的追随者保护几乎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木系**师通常,判定一名木系法师强弱,追随者的数量和质量是一个很重要的参数当然,双系同修的法师也不少,但能到洞玄之上的大修行者,双修的修士数量便少得可怜少的双修者中,有风水双修,有风火双修,有金土双修,但木系双修少的可怜多年来,九州的修炼者们有了一个统一的认识,木系,没有一颗仁慈的心,同修其他系的法术,对破境有极大的影响木系法师基本都是单修,需要追随者这是一个共识看样子身边的这位**师等级会很高周怀年一边想着,一边有的没的陪着那老者聊着,介绍着这个小小兵城的情况驻军不到百人的兵城,并没有多大,很快便来到兵城西南角的一个小院子前面“这里就是那小子住得地儿”周怀年想着那小子脸上可恶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恼火,道:“五年了,只要不出海,这小子便天天窝在家里琢磨木系法术”“哦,也算是执着”那老者淡淡的说,很有兴致的借着周怀年手中火把的亮光东看看西看看,“这里木气浓郁,是这兵站里面或者说方圆几十里内最适合修行木系法术的地儿倒也算是良禽择木而栖,多少有些眼力说他弃武从法也不是一无是处”“呵呵,这里本来是一处荒坟野塚,平日里也没人来不过自从他来住在这,这地儿似乎荒凉了”周怀年打趣着,伸手敲了敲那扇破破烂烂,虚掩着的大门“以前就算是没有人来,野猫野狗也总是有的自从这小子来了,真是生人勿进啊似乎这地儿连蚊子都没有,真是怪了”“门开着”那老者身后的一名追随者道“这小子养了条狗……”

周怀年觉得有些没有面子,恼怒之心盛,恨恨的骂道:“早晚有一天老子把这畜生炖了吃掉,这狗东西就是一祸害”“咦?”

老者身后另外一名追随者走到老者身侧,挡到老者和那道破门之间,道:“此处有一荒兽”一边说着,一边召唤出一条儿臂粗细的青蛇青蛇忽现,一股子腥臭扑面而来“没事儿没事儿”周怀年见状,连忙示意此地安全,“那畜生平日里只是偷鸡摸狗的祸害人,只要不进院子,倒也不见怎地而且那畜生都和旭之形影不离,有旭之在,不会放任他做歹的”那召唤师却没有理会周怀年的话,只是捏出一道道周怀年看也看不懂的法诀,一道道光环往那青蛇身上打去周怀年下巴差点没被惊掉,这就是传说中的召唤师?就是九州之内数量不足百的召唤师?

“羊皮袍子,你个王八蛋,没事儿吼什么?不知道老子在睡觉?”

一个略显青稚带着怒气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周怀年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安定要是偏巧这少年出门只留那畜生在家……

这才轻轻一点,推开院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老者先行那老者微微一笑,走了进去小小庭院,乱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儿,院子里面几颗火把,忽明忽暗的亮着,显得院子里面是凌乱一颗老槐树,树下一张破的似乎随时可能塌下去的躺椅,旁边一个石墩,一桌残棋一个少年在满院追逐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咳咳……”

周怀年咳了两声,道:“沈旭之,这位是……”

“羊皮袍子,你要是他妈的再敢跑,就把你吊起来,打烂你的屁股”少年身形灵巧,但在这庭院当中却也快不过那迅如闪电的白色狐狸只好大声恐吓着那小狐狸听见沈旭之这么说,身形一闪,连抓带蹦上了树从树荫里面探出头来,两只前爪合拢,拜了拜树下少年“赶紧滚下来,来客人了,没工夫陪你玩”小狐狸听到沈旭之这么说,如闻纶音,从树上跳到少年肩上,宛如一片树叶,不着片尘“沈旭之,你个小王八蛋”周怀年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假假作势打去那少年灵巧的躲到一边,满脸讨好的笑着,“周将军啊,稀客稀客来来来,请坐,请坐”肩上的小白狐狸见周怀年这般凶,身上的毛刚一炸,便被少年从肩上取下,顺手打了一个屁股,塞到怀里“咱这小地儿也没点茶水,恩……水已经三天没去打了,要不您就这么干坐一会?”

周怀年哭笑不得,刚要介绍,忽然觉得整个小庭院被无穷无尽的杀气笼罩一点都不逊于铁血沙场中那股凌厉的杀气周怀年心中一凛,手握刀把,便要抽刀而战那老者轻轻摆了摆手,散发着无穷杀气与战意的青蛇便被老者的追随者收了起来杀气骤逝,一来一回的压力有无,让周怀年胸中血气澎湃,很难受而沈旭之则似乎像是没有任何觉察一般,聊若无事“沈旭之?”

那老者走到石墩前,低头看着桌上的残局,温言问道“正是还未请教”那少年开朗的一笑,眉目之间丰神俊朗“河东李牧”老者淡淡说到,“这局下的惊心动魄啊,百般厮杀,三劫共活却也少见”“嘿,小子没事儿自己摆出来的”沈旭之安抚着怀里蠢蠢欲动的小狐狸,一边和李牧说着“五年前你来海角的时候军部都和你说了,今日公主火鹿岛修行大成,返回京都,你收拾一下,明日随公主启程”说完,看了那春风少年一眼,不多言,转身离去来了,见了,转身便走,干净利索,让沈旭之目瞪口呆

第四章来历不明的少年

“旭之啊,这次回了京城,别忘记时常来这海角看看我们虽然这些年来你没有什么长进,但能跟着公主回去,凭你一把刀,肯定能杀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周怀年略有些感慨的说,感慨里,带着些许的感伤感伤里面带着歉意虽然面前这个少年曾经无数次的给自己带来细碎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麻烦,但真的面对离别,将军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况且,这少年并不是当年军部送来的进修生当年那进修生刚刚报道,第二天便莫名其妙的在住所内横尸惨死周怀年没敢让人知道,只是找了两个亲信,草草掩埋便了而刚刚好,那时候沈旭之带着小白狐狸流落到了海角,同名,样子也很相似被周怀年看见,心生一计,李代桃僵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沈旭之海风吹起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着小院子里面,杂乱无章两人就这样对面而站,一种无名的情绪在海风中飞扬羊皮袍子在少年的怀里探出头,向外面望了望,打了一个哈气,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鼻子,感觉到庭院里面有些怪异的气氛,叹了口气又趴了下来“你不会后悔了耍我这把老骨头”“博雅海的海盗马上就要来了”少年沉默良久,把怀里蠢蠢欲动的小白狐狸从怀里取出,轻轻放在肩上轻声说看着脚尖,一副执拗的摸样“你认为离开你,整个军营会找不出来能打得赢海盗的人?”

周怀年回味半晌沈旭之的话,有些不爽的回答到虽然周怀年知道沈旭之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多一个人出力,总是好的或许我留下来,能少死一些弟兄明年上坟的时候你也就不用晚上回来喝的跟一条死狗一样”说着说着,想起那些曾经一起聊天打屁,喝酒胡闹而如今躺在那冰冷的墓地里面的战友,两人的眼圈都有些微红“为什么?”

周怀年决定不再和沈旭之绕弯子这本来就是军人们说话的方式,而不是书房里面那些酸腐气味的儒生一般沈旭之沉默的望着老槐树上的一条蚜虫缓缓的爬着,默不作声沉默,是一种态度而沈旭之这种沉默,足够表明自己不想离开的态度或者说,表达了自己不想走的态度“我不认为你不想走,是因为你对这里的不舍像你一直追求的,是成为全宛州最让人仰望的木系**师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海角军营里面,怕是换了怀瑾**师年少的时候都成不了名”周怀年面对着沉默的少年,也毫无办法周怀年知道,如果自己逼迫太紧,这少年一定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誓言,承诺,对这个少年来说,还不如一张大饼值钱“说,这里面就我们两个人,说一说你真正的想法”沈旭之轻轻用脸摩擦着已经趴在自己肩头昏昏欲睡的羊皮袍子,想了又想,说到:“那叫做李牧的河东人,虽然看上去很强,那种大修行者,我们一辈子都很难看到但充满了死气跟他们走,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死在寒云川山路里面,逢年过节都没有个人烧点纸在九泉之下,会不会太可怜了?”

沈旭之,十五岁的时候来到海角军营五年来随军出征海盗十二次每一次均大胜而归,出征的军队损失微小的可以不计而三次沈旭之拒绝出战,拼死力谏,跪在大营门前,试图阻止出征被军棍打成血人最后在营门口哭的天地变色事实证明,三次出征,不是遭遇到海盗的埋伏,就是飓风忽至,每一次均折损大半以至于以后每一次出征,周怀年都要下意识的征求一下这个伪神棍的建议“此话当真?”

周怀年顿时一惊,问“恩那叫李牧的老者印堂发亮,双目炯炯有神,天地元气在周身流转切含而不露,我感觉至少是洞玄境界以上的大修行者,甚至可能是知命境界的神人但这老家伙双眉阴云笼罩,右侧嘴角华凌纹出现,向上入鼻山相书上这个面相就预示着三日之内定有血光之灾刚才他说了一句话,中气足却隐隐有金石之声,尾声略嘶哑只有近期会猝死的人才有这种声音所以,三日之内,此人必死无疑”沈旭之说着说着,有些无奈这时候,肩上的小白狐狸伸出舌头,轻轻舔着沈旭之的脸,似乎在安慰这个少年沈旭之肩膀轻抖,小白狐狸从肩上一跃而下,伏在沈旭之臂上,沈旭之轻抚着小白狐狸,眼中充满了爱怜“我虽然不能经常看明白,但隔三差五的总也说对一两次这次,我认为没错”“……”

周怀年被这少年的推论雷倒“这李牧肯定是洞玄境界别以上的法师,这点毋庸置疑看他的追随者都是强者,你想想,这样都要有血光之灾,我跟着一起,难道还有什么活路?”

沈旭之轻声叹道“那两人也都有死气?”

周怀年还是半信半疑的追问“恩而且是很明显的李牧老者可能是法力高强,木系法术,本来就生机勃勃,印堂之间的死气被有意无意的中和掉了一般人看不出华凌纹,也就看不出他是必死之人”周怀年沉默了盘算了许久,长叹一口气道:“这样,反正你是孤儿,今夜你收拾一下,连夜跑到九隆山脉里躲上几年好了你跑了,我顶多就是挨上几十军棍,嘿,还打不死我你跟着,寒云川山路里面多了一具尸体而已你要是还活着,或许等我战死了,还有人给我烧两刀黄纸,带两杯水酒”“多谢将军”沈旭之听周怀年如此说,展颜一笑,“将军的那匹军马,借我骑一段时间怎么样?要不,这里离九隆山脉那么远,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到万一中间被人当逃兵抓了起来,将军颜面上也不好看不是”看着眼前那张充满阳光,而又满是无赖颜色的脸,周怀年克制克制再克制,才没一巴掌打在那张脸上不是不想打,而是那少年怀里的那只不知什么来历的小白狐狸不知怎地,微微乍起雪白的毛周怀年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一巴掌打出去,不等落在沈旭之脸上,怕是那只小白狐狸的牙已经把自己的脖子咬断这些年来,视沈旭之为子侄,想想,即将分别,周怀年心内有些黯然轻轻拍了拍沈旭之的肩膀,似乎还有那只小白狐狸的体温“晚上你自己去取我让大老王早点歇了一路顺风有时间回来看看”看着渐渐离去的那腰身如铁墙般笔直,却略略蹒跚的背影,沈旭之无语,只是一揖到地,许久不肯起来李牧缓缓走在回精舍的小路上走的很慢,很仔细似乎在想着什么走着走着,却是绕过了精舍,饶了一个大圈,来到了海边望着浩瀚的博雅海,星光浩瀚,风高浪急,李牧直觉心神一爽多日以来那股子如跗骨之蛆一般的不祥感觉也如烟消云散虽然没有修行隶属于五行之外传自海外教派光明系的大预言术,但多年修行,李牧对未来有着不同一般的敏感直觉“三儿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人字斟句酌的想着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那是在释放一个可以毁天灭地的魔法一般“八年了,李爷”武者道“老十八来的晚,五年前的事儿不清楚老三啊,那年京都里面,甄选出九名少年,其中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孤儿,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年那些少年除他之外都是世家子弟里面没有木系天赋,被选成武者的孩子都是达成初识境界,已经登堂入室的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只有这个少年,才十五岁就已经达到了初境七级的水平,而且隐隐要达到八级的水平这个孩子,可以说前途无量,那是我也动心收他为弟子”武者听得出李牧的认真,仔细思索了五年前那一幕一幕,确保无误,才说到“是啊当年我远远的看了看这些孩子,那叫一个朝气蓬勃啊可是却是没想到,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那只荒兽的确有意思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得来的”李牧说着说着,想起了那只小白狐狸张牙舞爪的样子,笑了笑脸上是笑,但心里想起那个传说中的种族,心中也有些惴惴“却是荒兽无疑”李牧身后叫做老十八的召唤师说:“而且虽然未经训练,但天赋等级十分高小青远远的感觉到,便如临大敌”“打起来呢?”

“有我在,一半一半我要是不在,小青必输无疑”这个答案无疑出乎李牧的意料那荒兽虽然看上去灵活,而且充满了原始纯粹的能量,但堪比一只感知五级的召唤兽?这也太过于荒谬了“哦?”

“那荒兽或许是产自宁州彤云山的野生灵狐传说越州有秘法封印野生荒兽,使其灵智全无,呈卵状用以买卖买到的召唤师再用血印孵化,这野生荒兽便可成召唤兽”“呵呵,不用说这么详细我又没有想夺人所爱这少年并不简单,走,咱们再去会一会他”李牧笑呵呵的说道,“这狐狸并不那么简单,你猜错了”

第五章坎坷的岁月

“我刀,划破长空,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剑,何去何从,是与非懂也不懂……”

小小庭院里面,少年郎哼着家乡的小调,火把之下,忙碌的收拾着这些年来的“家业”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少年郎身前身后忙叨着没有帮忙,反而在不断的捣着乱树影摇晃,微风阵阵,安详宁静这破家值万贯啊,还真是……沈旭之收拾着乱糟糟的家,这个得拿着,这个也不舍得扔直到最后,沈旭之发现自己的行李不仅周怀年的那匹马驼不下,就连海角军营里面唯一的那辆军车也装不下恋旧,也算是一种好习惯沈旭之如是安慰自己看着一屋子的破烂,猛地想起来那似乎在记忆里面已经变的很遥远的家来了多少年了,那感觉总是在身边萦绕这里的世界不管怎么样都那样的不真实而这个世界里自己归属的家族,却没有这种感觉,很陌生“妈的,也不开个幸运光环来”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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