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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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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凤凰面色有点冷,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火儿啊,准备召唤你家那只小。都做好准备。那只大牲口我总觉得很危险。”
九尾天澜白狐坐在识海池塘边上,潇洒自在,看不出点点危险的模样。
“撼大摧坚,讲究个徐徐下手。怎么跟着旭之流落江湖,每一次都兵行险招?也不知道这次成还是不成。”
九尾天澜白狐交代完所有的事儿,自己跟自己说着稀奇古怪的话。语气里阴阳顿挫,像是一个穷酸书生坐在茅屋前之乎者也,酸的不行。
走了片刻,起身奔走的太监宫女越来越多。叶兰宇手持长弓,游刃有余的弯弓,射箭。不停歇拉了上百下,也没见有点不适。沈旭之知道,这才是叶兰宇真正的实力。难怪叶兰宇带着自己赶奔后宫,一名亲随都不带,全留在前面。
人家有这个底气。也不知道叶兰宇这狗日的去没去魔界历练过,沈旭之品咂着叶兰宇的实力,腹诽着。
过了一处小院,留下一地死尸。叶兰宇果然一点都不手软,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他小时候吃过奶的姆妈。
过了无数宫廷楼阁,要不是叶兰宇带路,沈旭之铁定会迷失在丛林一般的建筑群里。
转过几道弯,前面豁然开朗,没想到庭院深深的皇宫深处居然有这么一个好去处。一座七层楼高的小塔,伫立在夜色里,风檐屋角都由能工巧匠雕刻着人物山水,夜色里隐隐发着光芒。
“我在这里用皇室血脉安抚护国神兽。沈少,前面就是寝宫。”
叶兰宇看了沈旭之一眼,见少年郎冷淡如常,知道这少年郎手中沾染的鲜血不比自己少。让这牲口进了寝宫,怕是血流成河都是轻的。但此刻,能找到自己那出息的侄儿才是重中之重,几条人命,几个亲眷,又算得了什么?
“叶帅保重!”
沈旭之一拱手,下了穷奇。也不等叶兰宇入塔,径直向后宫走去。大步而行,夜色之中透出一股铁血杀意。
从穷奇手里拿回柴刀,用刀背拍了一下穷奇后背,沈旭之喝道:“去吧。”
这座小院里有魂术波动的痕迹,沈旭之不愿过早出手,便让穷奇先试探一下对手的深浅。
穷奇一声厉吼,化作人形,全身金属铠甲在月光下流淌着水样光华。石滩紧紧随在沈旭之身后,宽大的天枢院黑衣撑得紧紧的,一身爆炸力惊人的肌肉已经达到巅峰状态。
穷奇手中长枪挑出,黑夜中一声惨叫。一缕魂魄被刺穿,长枪收回,魂魄不知如何到了穷奇嘴里。沈旭之见前面不再是宫女太监及一些低级的侍卫,知道此处定是南国帝王就寝的地儿,挥手示意石滩去帮一下穷奇。
石滩一身黑衣炸开,背后夜叉王纹刻脱颖而出。一片白茫茫的冰霜飞速向前蔓延而去,所经之处草木凋零。此时北面群山中已经白雪飞飞,南国这面还只是深秋,甚至连树叶都有些绿意。夜叉王寒霜蔓延而过,再无一点生机。
无数隐匿在黑暗中的魂魄受到攻击现行,有的格外强悍的勉强保持行迹不漏,却也在冰霜上留下痕迹。隐形再无意义。穷奇手中长枪枪花闪烁,也来不及吃掉魂魄,留下一地残魂,利吼着向前行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越接近后面的宫殿,魂魄影子越多,攻击愈发犀利。穷奇渐渐身上多了一些伤痕,看这样子已经到了极限。
毕竟只是一只六阶荒兽……沈旭之感慨着,放出相柳。还在九州的时候,六阶,是沈旭之需要仰视都未必看得见的层阶,现在想起来居然是毕竟。
雄踞深渊界的唯一的王国把守最严密的皇帝寝宫,果然不简单。一只凶悍的六阶荒兽加上石滩的襄助,却也走不到头。
沈旭之没有时间感慨,相柳落地,带着一股子腥臊的味道。当时还曾想把相柳留在外面人潮中,但此刻,沈旭之庆幸自己没做出那样的决定。哪里是人潮?根本和上一世的经验不同,看上去空旷的后宫,无数魂魄守护,这里才是人潮汹涌之处。
相柳从玉佩出来,本来只连着一丝血肉的头颅端端正正的长好,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受到鸿蒙紫气的滋养,气势更胜。一现身,发现面前无数魂魄,鬼影蒙蒙,百鬼夜行一般。九颗头颅狰狞历吼,暴雨一般毒液喷洒而出。
穷奇都不愿接触这股子毒液,怪叫一声退了回来,守在沈旭之身前。
当初沈旭之第一次见到相柳的时候,即便全身筋骨被淬炼了数次,几近刀枪不入,却也在相柳前面受了千刀万剐之苦。要不是体内蓬勃的木系元气不断修复、昊叔不断灼烧、淡金色骨骼阻止毒气大量渗入,怕是连面都看不到就被相柳干掉了。
这毒厉害之处在于连魂魄都无法免疫,无数雨点倾盆而下,白色烟雾带着恶臭而起。一片凄厉的鬼哭声响起,听的沈旭之毛骨悚然。魂魄不像人,肉身脆弱。即便挨了相柳的毒涎,身上灼烧起无数虚无的大洞,白烟滚滚,痛苦不堪。却无法就此死去,而是在地上翻滚嘶嚎,其状甚惨。
只一击,守卫森严的南国后宫小院中就变成无间地狱一般。
毒涎蔓延,向着宫殿延伸而去。沈旭之有些奇怪,居然连相柳都知道这种无差别延伸覆盖,看上去不像这么聪明的样啊。
毒涎下夜叉王的冰霜继续蔓延。就算是有魂魄想要逃走,被冰霜笼罩,身子稍微慢上一慢,便是毒涎笼罩。有的侥幸躲过去的魂魄被落到地面上的毒涎迸溅到身上,一块块的雾气像是腐肉般烂掉,钝刀子割肉一样,想死都没法快速死去,更是悲惨。
相柳身子庞大,九个脑袋看上去有些累赘,此处面对魂潮,却灵巧无比。魂魄渐渐稀疏起来,相柳也不再无差别的喷洒毒涎,而是九个脑袋一同点杀。毕竟就算是上古奇兽,这么耗费毒涎,也是相柳不能承受之重。
一阵毒涎喷出,九个魂魄身上冒起白烟,被硫酸泼了一般,痛苦无比。相柳喷的还快,在沈旭之看来就好像是一挺机枪,极快的清理出一条满是垂死冤魂的路。
第一百八十六章“如花”美眷
沈旭之也是心生侥幸。幸好当日自己毫不留手,上来就重创了相柳。要不然一面要应付鞠文那老不死的,一面要躲避九挺机枪的扫射,就算是钢筋铁骨的身子也受不了。
白色冰霜,恶臭毒涎滴滴落上,冰霜瞬间被腐蚀,连同被冰霜覆盖的青石地面,出现一个个大洞。冰霜再次覆盖,一条好好的路眨眼间出现了无数坑坑洼洼的大洞。
好像是美女脸上长了无数麻子,让人看着有点恶心。加上那股子腥臭的味道,少年郎真的有点恶心。相柳这种恶心人的家伙,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洁白的霜面上不断有淡绿色的毒涎滴落,颜色感浓重。要是没有那股子腥臊恶臭,沈旭之真会觉得挺好看。
忽然之间,洁白、淡绿中,一朵小红伞如此眨眼。出现的突兀无比,仿佛一直在那里,只是沈旭之没有注意到似的。
少年郎眼睛眯了起来。和老狐狸待久了,少年郎的一些小习惯越来越像老狐狸,比如说眯眼睛,比如说睚眦必报……这个以前也有,但没那么重。
雪地里的小红伞,反射着淡淡的月光,在白色和绿色中间,干净爽利。一根火红的辣椒,看上去沈旭之就觉得嘴里一阵麻木。
完全无视相柳的毒涎,漫步在雨中,走的聘婷旖旎。百鬼夜哭中闲庭信步,少年郎一看脑袋就大了……
相柳还想再试试,根本不服气,看那意思甚至想凭借筋骨去撕咬一番。沈旭之一扯相柳的尾巴,粗暴的把相柳拉回玉佩中。
相柳这家伙,群攻还行,单体差很多。再说,这股子腥臊恶臭的味道沈旭之实在受不了了。真怕打着打着自己跑一边吐去。虽然说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收拢心神。强敌在前,少年郎如山岳似松石。
“没想到居然会决断如此明快,确实不枉我跑一趟。”
红伞下。明眸皓齿,莲雨阵阵。
怎么这帮狗日的都这么多废话?沈旭之心头鄙视,一般来讲废话越多,死的越快。这是颠不破的真理。
少年郎没什么跟这人废话的。能动手,尽量不吵架。柴刀出鞘,身子一缩。像是弩箭般射了出去。
“怎么这么粗蛮?”
小红伞下的女人似乎嫌沈旭之不解风情,也看不见表情。只是那张伞骤然变大,山石盾牌一样迎到沈旭之面前。
少年郎什么时候怕过正面的对决?羊皮袍子在肩头早都消失不见,穷奇走到侧方,准备和沈旭之夹击这面给沈旭之带来一丝敬畏的小红伞。
柴刀砍在小红伞上,沈旭之却是一收力,太极圆转的力道少年郎了然于胸。道理是那么回事儿。能不能使出来是另外一回事儿。
长歌当哭后在大雪山之巅明悟,少年郎心中圆转如意。借着伞上传来的力量,一顿、一收,身子轻飘飘落下,柴刀一招横扫八方。奔着伞后那人下盘攻过去。势大力沉的一招到了最后的关口竟然变成轻飘飘的柳絮,浑不着力。
那把小红伞后面隐藏的连绵不断的杀招根本没有被触动,沈旭之便已经落地,变换招式。
“咦?”
伞后娇媚的声音响起,在沈旭之接触到小红伞,借力的时候便意识到少年郎的后招,一把红伞变成两把,两把变成千万把,伞影重重,挡住沈旭之所有的刀势。顺便连穷奇的长枪都挡的严严实实,风雨不透。
“果然有点门道。”
那红伞后面的女子妩媚的声音赞叹到。
真磨叨啊……口活倒是不错,声音也不错。沈旭之心中龌龊着,刀势力道却没有半点停顿,借着伞上的力道,生生带歪了无数遮挡,一丝刀意从罅隙里伸了进去。
破绽便是破绽,再如何风雨不透,出现一丝破绽后,定然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般,一溃千里。
伞后那人变招也是极快,红伞一合,长伞化作枪式刺向沈旭之。
竟然不守,而是和少年郎对攻?
沈旭之也不躲,此刻时间就是胜利。孤身闯入后宫,靠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要是给南国足够准备时间,就算是带着天枢院三千黑骑闯进来,沈旭之可以肯定,用不了几息,就会连渣都剩不下。
以伤换伤,沈旭之暴戾无比,那把精致的小红伞下面的女子也一般暴戾无比,根本没把沈旭之的攻击当回事。甚至沈旭之隐隐感觉到,那女子对以伤换伤是那样的期待。
娘的,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狠角!
少年郎淬炼过数次,又经大雪山明悟,鸿蒙紫气滋养的筋骨,不惧任何换伤的行为。少年郎有这个本钱,而且足够厚实。而那红伞下的女子呢?凭借什么和沈旭之互拼?
柴刀劈下,稍一着力,柴刀里无数阴阳魂魄故技重施,对付相柳一般炸开。
轰的一声闷响,冰霜毒涎四散迸溅。穷奇一身金属铠甲骤然出现无数蜂窝般的小洞,穷奇一声怪叫,仓皇而退。
沈旭之精赤上身,天枢院黑衣炸碎。左胸口一个红点,越来越亮。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少年郎管也不管,身上一层血铠咔吧咔吧笼罩上,大步向前,手中柴刀雪亮。
烟雾极快散去,少年郎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愣了一愣,心头一阵恶心,最容不得分心的时候,竟然有一点恍惚。
真的是恍惚了,就算少年郎活了两辈子,经历了无数,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居然是真的。
对面披头散发,一袭红衣,身姿袅袅婷婷。但……却有一脸的络腮胡子,手中红伞,做小鸟依人状,两道粗眉蹙起,西子捧心般的痛苦。
我操!沈旭之这一刻终于被雷倒了,这都他娘的哪跟哪?无论声音还是身姿都无可挑剔的红衣女子居然是如花?
瞬间,压抑住心头的恶心烦躁,随手给自己撒上一道生命之息,大步扑向如花,手中柴刀再次狠戾的劈下。
化伞为枪,点在沈旭之左胸口。对沈旭之有损伤,却没有那么大,甚至这种伤势少年郎根本不去多加理睬。疼是有点疼,却没有伤筋动骨。
这幅筋骨果然不愧连老狐狸都赞叹感慨,都羡慕。穷奇被崩上四溅的碎石,身子上金属铠甲千疮万孔,得换成土系铠甲。沈旭之浑然不觉,连嘴角血丝都不擦。
除了心里恶心之外,没别的感觉。
真是他妈的太恶心了。
柴刀如电,血色杀气妖氛透刀而出,带着闪电银蛇缠绕,劈出道道涟漪。
红点亮起,本来在生命之息的治疗下如风中残烛的红点,绽放出最后一丝力量,红的圆润,红的耀眼。呼应着沈旭之面前凄风惨雨之后满地残魂尖嚎厉吼中由小及大,囊括天地的红色。
少年郎刀势不变,以不变,应万变。
少年郎也没用太极之力,而是如山如石,直接砸在红色光晕中。
没有时间了……
沈旭之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被恶心死在后宫中。暴戾而爆裂,正是沈旭之最喜欢,而且最擅长的搏斗方式。即便是修行太极有了几年的时间,少年郎性情中那股子刚烈的劲道也不会稍有减退。
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雷鸣声响起,这种硬碰硬的招式来不得半点虚假。穷奇可怜巴巴的看着柴刀,生怕在如此猛烈的碰撞下产生半点破损。
那把小红伞,伞下的如花出人意料的强悍,与少年郎对攻丝毫不落下风。
刚猛的砸击把南国皇宫地面的青石振起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荡漾而去。即便一身土黄色的铠甲,穷奇依旧无法在涟漪震荡中站稳。
继而,穷奇在风雨飘摇之中开始暴走,怒目而视带着一溜红色血雾的那人。一声嘶吼,背后双翅展开,身上两种颜色不断变化,长枪随影而至。
小红伞破碎,柴刀贪婪的吸纳着红伞中孕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血煞之气。刀身不再反射出双月同天的月光,而像是被浇上一堆纫水,变得赤红无比。
少年郎如山、如石。
红伞爆开的血雾中,踏出一步,坚定无比,身上纹刻狰狞,随着少年郎肌肉每一丝颤抖而活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脱颖而出。仿佛已经脱颖而出,此刻正站在少年郎身后随着少年郎的征伐脚步走着。
几息后,柴刀便把所有血雾吸纳的一干二净。刀身上魔凤凰的图案几根翎羽微微泛红,除此之外,看不出一点改变。
刀光如雪,一步步向前。
穷奇根本不给那人一丝喘息之机,单打独斗?哪个傻逼想出来的方式?少年郎脑海里从来没有这个念头。
已被沈旭之无数刀砍破血煞之气的那人被穷奇穿在枪尖上,兀自悍勇的手抓枪杆,任由长枪透体而过,拉近和穷奇的距离,一拳,一拳擂在穷奇身上。
即便是上古神兽后裔,即便身上金土两系铠甲互生,那人只用蛮力,打的穷奇连声惨叫。仿若被挑在枪尖上的是自己,而不是距离自己只有半步之遥,满脸络腮胡子如乱草,如长枪大戟狰狞着。
端得是凶悍无比。
第一百八十七章硬碰硬
沈旭之对穷奇的遭遇视若无睹,看似缓慢,转眼之间来到穷奇和红衣虬髯女子身侧。柴刀挥出,耀出满天星光,带着星辰之力,劈开层层血盾,劈开血雾,劈开横练了不知多少年的皮肤、肌肉、骨骼、血管、脊柱。
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很难想象,势大力沉中还有一丝游刃有余的力道。沈旭之对自己这一刀也极为满意。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臻巅峰之境。长歌当哭之后的进境,在这一刀里完全展露出来,就算是老狐狸在这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少年郎这么想到……
柴刀势如破竹,透体而过,头颅没有飞起,甚至在穷奇眼中根本没有一点改变。狰狞凌厉的目光依旧,如剑似戟的虬髯还在眼前,仿佛下一刻就要扎破自己一身铠甲。
猛然间,一股真正让穷奇恐惧到神魄之间,穿越过无数时空,绵延了无数年代、血脉的畏惧一下子在血脉中苏醒过来。电光一般的柴刀破过头颈,袭至面前。
全身肌肉、血脉沸腾后颤抖、颤栗。一身尖刺瞬间竖起。背后两个翅膀展开,展到最大,刺啦一声,划破了夜幕。
柴刀稳稳的停在穷奇面前,一息后,穷奇长枪上挑着的红衣女子头颅落地,被沈旭之有意无意上前一脚踩成血泥……
“你怎么了?”
少年郎倒转柴刀,用刀脊在穷奇脸上、身上划过,“你不是最喜欢柴刀的吗?”
沈旭之看着穷奇一副受惊之后随时准备落荒而逃的古怪样子,用柴刀抽了一下穷奇,笑骂道:“走了,前头带路。”
话是这么说,少年郎根本就没准备让穷奇在自己身前。已经失魂落魄的像是一只落水狗,还能指望他干点什么?石滩守护着沈旭之后背。跟着少年郎走过无数残魂。
虽然是六阶上古荒兽,刚一接战却显得如此孱弱。南国雄踞深渊界千年,的确底蕴深厚。
夜叉王纹刻实体所经每一寸。正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魂魄都被冻成冰雕。直至此刻,方能解脱。
穷奇缓了缓,对自己方才的失态极为不满。
恼羞成怒,一身跋扈的气质更是尖锐。穷奇把挑在抢尖上的无头女尸甩出去。身后双翅拍打,地面上刮起一阵旋风,吹飞无数破碎残魂。穷奇借着后挫之力起身。枪尖上划出无数星星之火,从沈旭之身边一闪而过,直奔三人多高,古朴典雅的宫门而去。
这狗日的,倒也有点用处。沈旭之看着穷奇冲过去,一步步走在宫殿前砖石上,不疾不徐。一步。一个脚印。
宫殿门上涂层金属纹刻着数不清的花纹,在沈旭之看来,这些花纹合而为一,是一座巨大的阵法。事出突然,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袭到这里。硬碰硬碰碎了那不男不女的人妖。为的就是这座大阵无法开启。
想来这阵法威力庞大,开启也需要耗费无数精力和代价。
穷奇长枪点到宫门前,荡起阵阵涟漪愈发明显,空间内泛起无数金属皱褶,起伏不定,海涛一般。阵法还没有开启!沈旭之心如古井,见阵法没开启,脚下步伐不乱,依旧一步步踏过去。穷奇浑身金属光芒闪烁,在月光下带着道道金光,口涎滴到地上,当当作响。
宫门上不知多少金属化作水样怪兽起伏狰狞,张牙舞爪。随着前端刺到距离宫门三寸之地,金属波浪掀起,穷奇手中长枪鲸吞牛饮一般,把波浪吸进长枪中。
被剥掉华丽金属外衣的木门显得寒酸、破旧,白色冰霜瞬间蔓延至木门上,末世一般。
穷奇长枪一顿,转瞬之间吸纳干净宫门上金属,继续长驱直入,抢尖深入宫门。手腕微抖,木屑纷飞。
正在这时,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残破的宫门后任凭穷奇手中长枪如何奋力都无法进入分毫。一扇血色大门在宫门后出现,和破碎的宫门严丝合缝。直到宫门破碎才出现在沈旭之与穷奇面前。
夜叉王冰霜蔓延至此为止,无法再进入分毫。穷奇无坚不摧的长枪吸纳宫门上的稀有金属,气势正旺。抢尖点在血色大门上,进退不得。
穷奇杀的兴起。
右手反攥长枪,回身侧步,铁柱子一般的身子合身撞去,侧踢脚甩的漂亮无比。任由长枪扎在血色大门上,微微直晃。
一身铠甲,尖刺在铠甲缝隙透出,像一只大刺猬,远远看去凛然生威。沈旭之手指不住在柴刀刀把上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往复几次,柴刀把手上那块沾满血腥的破布似乎感受到什么,无风而起,毛茸茸的线头在沈旭之手间飘荡。
穷奇一脚揣在血色大门上,血色大门并不像卡主长枪后穷奇想的那般坚硬,软绵绵的混不着力。一团雾气般。
“好暴躁的大牲口!”
血色大门雾气昭昭而起,一只大手抓住穷奇踝部,顺势一拉一送,穷奇勇悍无铸的一击全部震在自己身上,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才止住颓势。长枪发出阵阵虚影,被那只大手握住,朗声笑道:“这杆枪我留下来了。”
狗日的,这么强?沈旭之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看出一丝避实击虚的味道,和太极有些像,有些不像。真要论起程度,少年郎还不放在眼里。但随手一击,缴获了穷奇的长枪,击退穷奇,实力强横无比。当时设想过南国皇宫中藏龙卧虎,却没想到居然强横到如此。
沈旭之也不作声,左手握住长枪枪纂,与穷奇一般无二。血色大门里迈出一人,全身血铠笼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右手握着长枪,和沈旭之较劲。
嘿!少年郎低声闷喝,左手反攥长枪,与穷奇一样,翻身侧踢,就连速度也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两个人,一样的杀气凛然,一样的直爽干脆。两只脚在半空中踹到一起。
接触后,并没有分开,两人手中握着穷奇那杆长枪,都没有一丝后退的意思。
沈旭之对面那人眼神一凛,松开长枪,闪步欺身,右脚掌剧烈蹬地,身体猛地向左拧转,一蹬一拧。身体爆发出巨大的气劲,右拳直冲沈旭之面门,速度极快。对过一腿,两人都浑似不觉。
沈旭之也随手弃枪,身体轻轻后仰些许,左手敲中对面血修肘部关节,这一拳产生微妙偏移,但就是这点强迫性飘忽。血修拳头堪堪擦过沈旭之耳畔。
虽然血修肘部有咬合巧妙的血铠保护,但对沈旭之忽然由大刀阔斧到阴损小手段的改变明显有些意外,竟然着了道,血铠上留下几个略扁的小坑。
但,血修距离沈旭之更近了!
几乎同时,成功近身的血修拉膝迅猛上提,这动作不花哨,但胜在快、狠、准,犀利而简单,简单而明了。
沈旭之一击成功后的左手也是同时缩回,右臂下沉,硬生生压住这一记猛烈膝撞,可一条右臂只能延缓血修撩膝的速度,由于实在过于刚猛。挟带余威继续撞向沈旭之腹部,终于,沈旭之左手也及时按下,骤然发力,后发制人。手腕微旋,在对面血修势不可挡的疾风骤雨之下,觅得一丝罅隙。
要是沈旭之从前,别说觅得破绽,能勉强接下来这人的凌厉杀伐手段就算不错了。就算是能找到,也捕捉不到。直到此时,少年郎心里对老狐狸和昊叔一直让自己少用太极的劝解,似乎有了一些明了。
高手过招。也就是电光火石间地眨眼事情。
罅隙出现,少年郎劲力绵软,确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顺其自然,只是改变了些许方向,混杂上自己的力度,生生把血修一往无前的气势给破了!
身形没有丝毫凝滞地血修遇变不惊,身子猛地一沉,把沈旭之混杂着自己攻击力量的偏转之力导入地下。右转髋肩。左肘稍抬。左勾拳呈弧线冲向沈旭之。身体大幅度辗转让血修地拳脚如同鞭子一般甩出。他这一拳看似简单。其实以左脚脚前掌为轴心。脚跟外旋。脚底血铠与地面急速摩擦。引起地面吱吱作响。一拳如鞭打,如子弹射出。
沈旭之左手单臂如水蛇下滑入血修左勾拳路线下方。猛然扛起。然后身体下沉。毫无征兆地前倾。肩抵臂撞将一拳落空地血修撞回去。
趁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沈旭之最为擅长。这时候要是不做点什么,天理难容。
穷奇被踢飞的身子正在用双翅稳住身形,两人松手后,长枪还没落地。
眨眼之间,沈旭之忽而如长江大河一般气势磅礴,忽而如绵里藏针般阴柔诡秘,已经占尽上风。
血门中血雾招摇,看这样子很快下个人就要出来。沈旭之雨点一般的拳头砸在血修的血铠之上,破尽血铠,一个回旋踢将血修揣进血门中。
少年郎回身抬脚踢起长枪,枪如蛟龙一般飞到穷奇手中,破口大骂道:“打老子家的狗?做梦!”
第一百八十八章魔族幻境
沈旭之手中长枪扔给穷奇,道“你没事儿吧。”
穷奇收起长枪,不再耍酷玩帅,而是回到本身,变作一只尖刺环绕的狗。恶狗如狼,口涎滴滴落下,被打过、心中有不平、有愤恨的恶狗更是凶悍。
也不回答沈旭之的关心,只是低声吼吼了两下。上古凶兽血脉之中的凶悍被彻底激发出来,甚至在这一瞬间穷奇忘记了自己对少年郎的畏惧……
沈旭之问完之后,似乎就忘记了这句话,好像穷奇到底有事儿没事儿跟自己关系不大似的。一双眼眸盯着那道连通魔界的木门,精光四射。
淡淡的血腥味道在木门上散发出来,就像是这扇木门在血池里面泡了多少天了一样。血腥杀气在木门里氤氲回荡,少年郎猛然之间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羊皮袍子蹲在沈旭之的肩头也感受到了尖锐的危机,没有张牙舞爪的穷凶极恶,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少年郎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沈旭之和羊皮袍子自有默契,根本没有理会小狐狸的隐身,身上血腥杀气妖氛骤然燃烧起来,右手柴刀斜指地面,如同岩石一般的肌肉虬张,坚硬的像是碱放大了,又在风力吹了无数日的馒头,扔出去能把狗砸一个跟头。
但是少年郎毕竟还是刚刚进阶,这种程度的战斗极度缺乏经验。背后纹刻飞腾而出,九尾天澜白狐出现在身边,可是稍纵即逝的时机已经失去,整个南国后宫的建筑都仿佛开始扭曲起来……
少年郎提着柴刀就要合身而上,九尾天澜白狐寄身纹刻之中,化作白衣秀士把手搭在少年郎的肩上,说道:“不过是一个幻境而已。不用这么着急。”
“嗯?”
沈旭之没明白九尾天澜白狐的意思,嗯了一声。
“就是说,我们失去了最好的击破的时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幻境形成。你怎么这么笨,还以为你在雪山上顿悟以后能变得聪明一点。”
九尾天澜白狐看样子有些不爽快,张嘴就骂。
沈旭之长吁了一口气,骂道:“我哪知道还有这么多弯弯绕。你不也没做什么吗。”
“滚蛋,要不是我,咱们就被带到魔界去了。”
九尾天澜白狐幻化的白衣秀士面色严整。嘴里虽然和沈旭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但是所有的注意力却在观察着周围的变化。“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魔界的狗崽子围上来,现在还好,虽然换了个地儿,但还是有机会。”
随着九尾天澜白狐的话音落下,南国皇宫扭曲的建筑好像只是池水之中的泡影一般,在扭曲之后变成无数巍峨的奇异怪石嶙峋。一片空旷之中。好像只有沈旭之与九尾天澜白狐、穷奇站着,对面那道传送阵依附的木门变得无比巨大,一层层鲜红的血晕在中心开始向四周荡漾开,好像是一块小石子被扔到池塘里,惊起无数涟漪。惊走无数沙鸥。
“看见了吧,这就是魔族最浩大的血海昭昭,有没有一种暗无天日的感觉?虽然布置的人不是很用心,只能说是初具规模,将就着看喽。”
九尾天澜白狐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盏茶杯,金黄色的茶汤上氤氲着热气。一边喝着茶,一边谈论着魔族的阵法,悠闲无比。
沈旭之看了一眼老狐狸,心中腹诽,这狗日的老狐狸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有这样的做派,潇洒写意,一副出尘的模样,也不知道曾经有多少妹子被这狐狸骗了。
“南国那面怎么办?”
少年郎还没笨到跟九尾天澜白狐说出自己腹诽的话,但一场恶战之中,少年郎也很难稳住心态跟老狐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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