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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少女的远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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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拉尔的发言立刻引起了被击飞的两位神明的不满。对此，外表十五岁的曙光女神甩了一下那苍蓝色的马尾，然后露出了一个很有侵略性的笑容来。
“为什么值得？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对她一见钟情，她是我的女人！”
因为这段话实在是太过惊异，所以在场的人全都露出了我耳朵聋掉了的表情来。
“没听清楚么？那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女·人！不许有异议！反对无效，抗议无用，游行的话直接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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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沉重的呼吸声，光是听起来就能让人知道这个呼吸声的主人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真是的……为什么我会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
双手里的武器异常沉重，就算是脱手而落也是很可能的事情，但是——
“都说快死的时候会想起以前的事情……看来我真的不行了么？”
——手，依旧死死的握着一锤一剑的武器。
“还不行……在那之前……在干掉塞纳留斯之前……我还不能倒下，不然的话他们会继续追击朱月的……”
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动了起来，那样子太过凄惨恐怕就连最为勇猛的兽人战士也会在如此伤势下支持不住的，但是她依旧站了起来。
“不能让他们追到朱月……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对了，薇薇欧呢？连她也被杀死了么……”
现在就连神志都开始出现混乱了，她完全忘记了薇薇欧根本没和她一起参加战斗。
“好吧……现在报仇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休息时间结束……现在该去报仇了啊……”
这样说着，萨莉亚拖着两把神器，离开了自己暂时藏身的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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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死的家伙！！！！“
塞纳留斯咒骂着。
以一己之力应战一个半神外加两个神祗选民，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想都是相当无谋的，但是那个人做了，不但做了，还做得很好，自己这一身伤还有两个神祗选民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当然对方自己也是受伤不轻就是了。
“她到底是什么玩意……”
绝对不可能是艾斯特拉尔，要真是她的话一百个塞纳留斯也不够看的，而且大名鼎鼎的永恒之刃也没有出现。可是古神当中有长的如此之象的存在么？
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人。
“也许只是一个古神的选民？”
和依靠信仰存在的现神不同，古神可不需要呆在半位面的神国里，认真的说起来的话，他们只是有着和神一般强大力量的不明生物，因为强大所以被人们信仰，这样才得到了神格的。他们对于有多少人信仰自己并不是很在意，所以也懒得去做下放力量弄出几个神祗选民什么的，就算有，数量也是相当稀少的。
“一定是这样的……这么说来就有两个古神的选民存在了？！”
光是一个就够恐怖了，要是另外一个再杀过来的话……
显然，塞纳留斯高估了朱月的能力。
干脆直接回去报告算了。
这样的想法在塞纳留斯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即马上被否决了，这次跟来的两位神祗选民——泰兰德和玛法里奥都是母亲手下很重要的人物，要是让这两位死掉了最后只得到一个“古神的选民数量从一位增加到两位”这种程度的情报的话，母亲绝对饶不了自己的，但是如果能杀掉一个的话那就一切好说了……
反正那个女的也受伤不轻，不然最后不会逃走的，杀掉她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森林之神开始了他的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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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可能！！凡人的圣光是不可能伤到……】
“为什么反派挂掉时说的话都是一个德行呢，就不能给我来点创意啊。”
《嘛嘛，只是一个低级的恶魔，别指望那么多啦》
看着深渊魔王那庞大的身体在被螺旋贯穿之后渐渐消失，朱月总算是松了口气，她以为这家伙会像WAR3里的玛瑟里顿那样再来个信春哥原地复活呢（在WAR3的战役里玛瑟里顿的技能分别是冲击波，雷霆一击，地震，重生。）
“现在……不知道萨莉亚那边怎么样了……”
刚才朱月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了相当激烈的波动，显然打的相当火热。现在这个波动已经消失，谁胜谁负并不重要，萨莉亚应该很明白一击脱离的意义才对。
然后……仿佛算准了时间一样。
“朱月姐姐！！”
“薇薇欧？”
“朱月姐姐，大事不好啦！！”
一脸尘土的小女孩焦急的说着。
“萨莉亚姐姐她好像发狂了……”
“啥？！”
萨莉亚……发狂？朱月实在是无法把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这比暴风城国王乌瑞恩和部落大酋长萨尔坐在一起喝茶谈论吉安娜穿什么衣服漂亮这种事情还要不可信。
“萨莉亚她在见到追击的人里有个叫塞纳留斯的半身之后就……就好像变成狂战士一样，还同时召唤出了萨弗拉斯和雷霆之怒上去和他死磕……”
塞纳留斯……听到这个名字朱月差点咬到舌头。虽然是半身，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和神挂上钩的存在啊，而且虽然在WAR3的战役里这位半身才刚出场没多久就让喝了恶魔之血的格罗姆·地狱咆哮给砍翻了，但是在历史上这位哥可是参加过上古之战，亲自和燃烧军团大部队作战的存在啊。萨莉亚要是和这样的人对上……
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不能再等啦朱月姐姐，在这样下去萨莉亚姐姐会有危险的！”
《哦呀，你也看出来有哪里不协调了么？》
“薇薇欧。”
“怎么了？”
“你的格鲁尔之枪怎么出现缺损了？”
“那个……那个在跑回来的路上和魔物打架弄出来的……”
下一瞬间，朱月手里的焚化者狠狠的挥了出去，薇薇欧毫无防备的就给直接切成两半，直到上半身落地之后，那双眼睛还是茫然的看着朱月，仿佛在说这是怎么回事？
“别装可怜了，下次假扮别人的时候记得把资料调查清楚。”
朱月看着地上的半截尸体，谨慎的用晨曦之星对准，省的又跑出什么玩意来。
“只是说错一个名字而已就直接下杀手，汝就不怕砍错认么？”
断成两截的尸体好像被泼上王水的样子迅速融化了。
“薇薇欧是绝对不会说错她的武器的名字的，因为那是她从家里**来的唯一一件遗物。倒是你……”
“妾身所说的全都是真实的哦，那个叫做萨莉亚的人确实是陷入了狂暴，想要一个人应战一个半神外加两个神祗选民，看那样子似乎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样子。”
安杰洛特·加百列·提克迪奥斯满不在乎的飘在半空中，看样子完全不把朱月瞄准的武器当做一回事。
“……”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正版的薇薇欧，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萨莉亚呢。”
“如果你是为了挑拨离间的话……我建议你换种方式。”
“挑拨离间？”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安杰洛特大声笑了出来。
“汝觉得，那个小女娃的实力，值得汝这么做么？”
“……”
“该说的，妾身都已经说了，决定权可是在汝的手里哦。”
说完这句话，安杰洛特再次化身为漫天的蝙蝠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怎么看？
《咱觉得，恐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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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虚弱的身体……只要从背后捅她一下就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安杰洛特的逆反教育太过成功还是薇薇欧真的动了杀心，已经决定要回去报告的薇薇欧竟然又折了回来，直到战斗彻底结束才露脸寻找萨莉亚。
只要她死了，那么朱月也不用牺牲自己吧……
看着就在自己正前方的那个蹒跚的身影，薇薇欧取下了背上的魔脊之枪。
只要她死掉的话……
只要她死……
只要……
“危险！！”
巨大的藤蔓突然从旁边抽了出来，薇薇欧只觉得身体一轻，原来是被抱着跳了起来，而她刚才站的地方已被藤蔓砸的一片狼藉了。
“薇薇欧……你还活着……太好了……有没有被伤到？”
明明自己已经是惨不忍睹了，却还有空来关心别人……你这个笨蛋，我其实是想杀你的啊！
“异教徒！！！！！别跑！！！”
塞纳留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别担心……他追不上我们的……在战斗的时候我就先打残了他的腿……”
即便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没把追击这件事给忘掉么？！
结果就像是萨莉亚说的那样，塞纳留斯最终还是让她们在眼前跑掉了。抱着薇薇欧的萨莉亚在不知道跑了多久之后才落到地上，不过这个“落”倒是更像是坠机。
“萨莉亚你……”
被摔在地上的薇薇欧倒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一打滚就站起来了，但是萨莉亚却趴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萨莉亚姐姐？！”
她不会是死掉了吧？！薇薇欧把萨莉亚的身体翻过来，不对，还有呼吸……
这不是个好机会么？只要在她的心脏上一扎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
薇薇欧神色复杂的看着萨莉亚，正要举起长枪——
“对不起……就算要杀我的话……能不能等到我干掉塞纳留斯之后呢……”
“你都知道了？！”
薇薇欧发出了惊恐的声音，自己最丑陋的一面突然曝光在别人面前，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恐惧，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恐惧到想要杀人灭口的地步。
“不把塞纳留斯……在这里干掉的话……之后你们的行动会更加麻烦……”
看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萨莉亚，薇薇欧的心中竟然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形容的愤怒。
“开……”
她一把拉住萨莉亚快要倒下的身体。
“开什么玩笑？！我想要杀你啊！！！作为同伴的我想要杀了你啊！！不要做出这种好像临时有约来不了的样子！！我不是在开玩笑啊！”
“我知道哦……我知道……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杀我……”
“你？！！！！”
“因为啊，我也……我也有过你这样的想法啊……想要独占一个人的全部……我知道这种感觉的……呵呵呵呵……”
“为什么，要笑？”
“抱歉……我没有在嘲笑你……只是想起了当年我……和艾斯特拉尔闹出的笑话……而已……咳咳咳……看来我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呢……”
萨莉亚发出了就好像是老人的干咳声，虽然并没有咳血什么的……不，如果有咳血的话还能让人放心点，因为她这样就好像全身的血早就都流光了。
“不行……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
薇薇欧突然像是发疯了似的摇着萨莉亚的肩膀。
“我太累了……早就该休息了……结果到最后，我才发现……说什么想要一个大家都平等共处的世界……那些都是骗人的……执行曙光女神的职责……那都是接口来着……我啊……其实是个很虚伪的人呢……”
“停下来，不要再说了，我这就带你去找朱月，去找紫露夏亚姐姐，她一定有办法的！”
“我想要的……仅仅是复仇……我要为那些爱过我的人……复仇……哪怕是毁灭世界也在所不惜的复仇！！！”
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这句话之后，萨莉亚整个人都软倒了。
“但是……这样活着，太累了啊……和古神一族的幸存者交流……寻找他们的踪迹……还要做出一副为了光复过去的荣耀的样子……太累了，真的好累啊……薇薇欧……”
“我在，我就在这里……”
不等薇薇欧做出什么别的表示，萨莉亚把手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掏出了一样东西。
“把这个……把我的核交给朱月……她知道该怎么做的……呵呵……我从来没有想过用别人……的性命来延续自己……更别说……我的同伴的性命……”
戛然而止。
“萨莉亚……？”
薇薇欧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那是有点不甘心，又有点留恋，但是更多的是终于可以休息的那种放松的表情。
“萨莉亚？！”
少女的手里，握着一块散发着七彩色光芒的宝石，然而，宝石上面却有一道很深很深的裂缝，就算随时断成两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薇薇欧颤颤巍巍的拿起宝石，然后——
“萨莉亚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啊！！！明明是同伴，为什么我会千方百计的想着要杀了她。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丑陋的事情啊？！
捂着脸跪在地上的薇薇欧发出了凄惨的哭声。然而，旁边传来的那熟悉的脚步声让她停了下来。
“薇薇欧……？”
朱月，就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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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把这段给写出来了啊……搞不好还会有个外传，专门写达拉然的学院生活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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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3 坏掉的少女】………
“啊。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这是……
这是怎么一回事？
萨莉亚死了？
《看来，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的说》
萨莉亚真的死了？
《没错哦，死的彻彻底底的，连救也没得救的死》
“啊啊啊……”
萨莉亚会死？这种事情朱月从来也没有想过，就算是明知道她有着很严重的身体缺陷，在潜意识里也没有把这当回事的——那些穿越文里从来没有女主角会因为这种小事儿挂掉的！而且，不是说主角身边的女人向来是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么？所以明明有紫露夏亚的提示，还有自己的理智的那一部分的确认，但是作为感性的那一部分就是无法承认。
所以，朱月说出了一句让她肠子都悔青了的话来。
“薇薇欧……是你，杀了萨莉亚？”
这句话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完全是因为薇薇欧是唯一的在场人才说出的。基本上就像是那些说着真相只有一个的侦探们在犯罪现场随口说出的“XXX嫌疑犯应该就是凶手”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是一样的。
朱月不相信薇薇欧会杀萨莉亚，但是安洁洛特先前的引导，确实是起了那么一点的作用，虽然只是一点，但是后果确实灾难性的——薇薇欧可不知道朱月这句话跟废话没啥区别的。
“啊……”
薇薇欧本来就很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快要向青色转变了。
“我……”
薇薇欧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是萨莉亚的死亡和她确实有脱不开的关系，虽然两者并不是必然关系，但是薇薇欧的所作所为确实加快了萨莉亚的死亡，不过也仅限于此了。然而朱月的话一出让薇薇欧有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发现的感觉：萨莉亚的死亡和自己有必然关系，如果不是自己的话，萨莉亚就不会死。这样的想法就好像心理暗示一样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脑中。
当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时候，那种感觉一定是如同世界末日到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人潜意识的反应就是逃跑，逃的越远越好。
原本这时候薇薇欧只要说一句不是我杀的就算完事，但是她的本能完全控制了身体，于是她转身就跑。
“薇薇欧！！！”
仅仅是一眨眼间，薇薇欧就彻底消失在了朱月的视线里，朱月仅仅是只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
《不去追么？还是说，你真的认为她就是杀了萨莉亚的凶手？》
“……你有什么她不是的证据么？”
《咱的直觉就是证据！》
这种话就别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啊！
“我不相信薇薇欧杀了萨莉亚，她没那个本事，就算是真的下手了，萨莉亚死的时候也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应该是老莫格莱尼被他儿子从背后一刀捅死时候留下的表情才对……但是她为什么要跑？！”
朱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萨莉亚的身边，少女的死前的表情是那种带有一点点的遗憾，但是更多的是解脱了的感觉——啊，连续工作了一个星期，终于可以下班睡觉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啊……我是相当不屑于做贼心虚这种话的，因为很多时候害怕和你做没有做贼是两码事情的，但是啊……这句话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朱月轻轻的摸着萨莉亚那依旧温热的脸颊，就好像她依旧活着一样。
“薇薇欧一定是做了什么和萨莉亚死亡有关的事情，不然她不会跑的。”
《……》
“胸口这个洞……看起来是萨莉亚自己掏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她这样做呢……也不知道萨莉亚最后是把这东西留给她还是我啊……”
《你比咱想象的要冷静……或者说是冷静过头了？》
“那你想我应该是怎么样？抱着萨莉亚的尸体哭么？”
朱月用一种相当难以形容的语气说着。
《至少应该表象的悲伤一点才合乎情理啊》
“说不悲伤，那是骗人的，萨莉亚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所遇到的真正意义上的同伴啊……但是，我的眼泪早在地球上就已经流光了……而且，我其实是信奉那种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那种古典硬派男人的哦……”
朱月在说到同伴这个词的时候加了重音，看来朱月自己对于那个恋爱宣言完全没有自觉……或者说她很明白萨莉亚真正爱的只有那一个人……当小妾什么的她可没那么闲。
《你……比咱预料的还要有趣啊……》
我可以当做这是你的夸奖么……
《说起来，你真的不去追薇薇欧么？》
“……就算去，她也不会回来的吧……我后悔那时候不经大脑说出来那句话了……安洁洛特……我饶不了你啊！”
《女孩子的心可是很敏感的哦，如果你去追她的话，虽然不一定追回来，但是这样会让她有种你依旧很在乎她的感觉，要是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她可是会真的绝望了呢》
“……我知道了……但是在那之前——”
晨曦之星和焚化者同时出现在了朱月手中。
“——我要先把那个还在转悠的塞纳留斯给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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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欧的脑中只剩下了逃跑，不停的逃跑，就算是跑到腿断掉也要不停地跑。
是我杀了萨莉亚。
而且还被朱月看到了。
连同伴都下杀手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待在她身边啊！
突然间，薇薇欧的脚下一空，整个人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瘦小的身体一连撞了好几块石头，总算是没有出现脑袋撞在石头上挂掉的惨剧，但是当薇薇欧停止滚动的时候，那个凄惨的样子到了只要是个人都会落泪的地步了。
“这样的我……还是死掉比较好啊……”
猛然间，薇薇欧看到了自己的手里的彩色宝石，那个东西是萨莉亚留给朱月的，而薇薇欧完全是无意识中给握在手里拿走的，只是现在这个宝石就好像有生命一样，伸出了许多的小触须，和薇薇欧的手掌连在了一起。
“这是……萨莉亚留给朱月的……”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薇薇欧仅仅是犹豫了几秒，就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背叛了同伴，就像这么简单的一死了之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薇薇欧停下了自残的行动，在她眼前的一团阴影就好像是被煮沸的泥浆一样翻涌着，然后扑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窜了出来。
“是你……”
黑白双色的哥特式公主裙，耀眼无比的金色双马尾长发，还有那混杂着纯真与残忍的双眼，只是这次，那双眼睛多了一些怜悯和嘲讽。
“安洁洛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阿拉阿拉~~~妾身只是来看看，汝到底做到了什么地步……”
“你说什么……”
薇薇欧有种非常糟糕的预感……虽然再糟糕也就这样了。
“呼呼呼呼~~”安洁洛特拿着她的羽毛扇子掩着嘴发出了小恶魔的标准笑声。
“就算是恶魔，也知道不会去背叛正在战斗的战友哦，明明妾身已经在提醒汝不要去做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了，但是汝到最后还是做了啊……”
“是你！！！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说话的人是你！！！”
薇薇欧终于明白了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萨莉亚去和塞纳留斯交战的时候，那个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是妾身没错哦，妾身这么好心的去劝说汝不要杀人，但是汝为什么还是做了呢？”
你那是在劝说么？薇薇欧本能的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以她现在濒临崩溃的思维，却根本无法察觉那个不对劲在哪里。
“是汝杀了萨莉亚哦。”
“不对！不是我！”
“汝想说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干的，所以就不算么？”
“我……”
“想想汝所作的一切吧！这和汝亲手杀死萨莉亚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这样么，真的是这样么，要是没有我，萨莉亚就不会死了？
“也罢，反正汝背叛同伴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说什……”
“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不要再伪装失忆什么的了，那样一点意义也没有哦，村子里所发生的一切，塔纳利斯键守人一族的毁灭，不全都是汝干的么？”
“啊啊啊啊……”
故事情节其实很老套也很狗血——因为自己的异色双眼实在是太过突出，再加上薇薇欧又是村长的大小姐，所以在村子里她并没有太多的朋友，所以薇薇欧经常跑到村子外面的绿洲去，独自一人看星星看月亮什么的。村子的外围设置了一层结界，专门如果没有熟人带路的话，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村子的入口的。
结果，某一天正在外面发呆的薇薇欧遇到了一群骑兵，骑兵的首领很友善的请薇薇欧带路进村，说是要找村长商量什么事情，于是薇薇欧就乖乖的带着他们穿过了结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就像那些小说里说的那样了。骑兵屠杀了整个村庄，而薇薇欧因为躲在了墙角里暂时逃过了一劫，仅仅是被砸个半死而已，直到她遇见了朱月和紫露夏亚。
“因为汝的错误，致使整个村子的毁灭，而汝更是可耻的用失去记忆这种方式来逃避自己犯下的错误……汝觉得，那些因为汝而死的人，会放过汝么？”
这是决定性的一击，原本这件事情仅仅是“不懂事的孩子害的隐居世界的村子的位置被暴露，结果引来了灭族之祸”这种程度而已，都说了是不懂事的孩子做的事情了，那么再追究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但是让安洁洛特这么一说，就好像是薇薇欧故意把那些骑兵引到村子里制造屠杀似的……以薇薇欧现在大脑的混乱程度而言，她根本分辨不出来安洁洛特话语中的不协调之处。
“看看汝的脚下，那些被汝害死的村子里的怨灵们，可是全都找上来了哦。”
“不……”
薇薇欧脚下的影子开始不断的翻涌着，从里面伸出了一只只的黑手，拽着薇薇欧就往下拖。
“不要……”
“这是汝的因果报应哦。”
“不要啊啊啊啊啊！！！！”
少女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
安洁洛特满意的看着被拖进阴影中的少女，发出了呼呼呼的小恶魔式的笑声来。
“汝应该庆幸，妾身最近心情很好，不然的话汝的传送终点坐标可就是下级魔物的圈养区而不是妾身的宫殿了……”
“前菜解决了一个，剩下的就是主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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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亡预示着你们的末日！我的母亲，还有其他现神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啊啊啊啊啊！！！！！”
焚化者那锋利的链锯狠狠地切在了老树男的脖子上，然后在一阵鲜血飞溅之后那个长着鹿角的大脑袋落到了地上。
“为什么像你这种反派说的话都是一个德行啊。”
朱月很不爽的甩干了剑身上的血迹。她当然不爽了，要不是这个家伙满脑子正义的老树男跑来追击，萨莉亚也不会这么快就死掉了，塞纳留斯和萨莉亚的死亡有直接的关系，朱月当然不会放过他了。
《神明的灵魂吃起来就是不一样呢……咱很期待完整版的现神的灵魂的味道是什么样子……》
“别急，会有让你尝到的时候的……对了，如果现在发动掠食模式，能持续多长时间？”
掠食模式，那是比现在这个焚化者与灰烬使者更加高级模式，按照启动要求来看，就算不是橙斧影之哀伤那一级的，也应该是橙斧前置任务暗影之锋水平的。
不过这么强力的模式最大的问题是她的发动条件。按照紫露夏亚的话来说，就是需要大量的灵魂作为燃料，数量可比橙斧任务里要你收集1000个灵魂要多的多，而且掠食模式可是一旦启动就停不下来，除非杀掉足够的人把紫露夏亚喂饱，或者等到燃料用尽……不过就算是燃料用尽了掠食模式也还会持续一段时间，那时候消耗的就是使用者自己的灵魂，虽然安全机制会在把使用者的灵魂彻底烧干之前而强制停机，但是在那之前使用者将会体验到生不如死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虽然死扛不说的硬汉很受人崇拜，但是朱月自己可不想去尝试这种事情，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意志坚定的角色，要是真给来一下那个生不如死的后遗症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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