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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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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想要什么。”
等得就是你这句!我的血一下子充了上来……
“我要,要拿这鞭子,废了,他的两只眼睛!”
我指着前面这狠毒的男人,缓缓而又用尽全力地提出我的要求。
外面又沉默了半秒:“可以。”
那男人不敢相信地望着我,眼里满是阴毒及恐惧。
哼,你也会怕!我心里充满了愤怒,刚才那女孩的惨状又浮现在眼前……
“啪啪啪”
我捉起鞭子,狠命地全尽全力没头没脑地一阵狠甩,我不知打中他哪里了,但却肯定是打在他身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也许你也是受雇于人,但也不致于要这么阴毒和残忍啊!
……我闭起眼睛,我不会提什么放了这些女人或什么要求,但我绝对是有仇必报的人!你也来自食其果试试!当然,不会真的鞭瞎他的眼睛,况且我打不了这么准。
忽然手腕一疼……手被一只用力的手擒制住,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沉沉声音:“够了吧。”
还没来得清醒过来,颈后一疼,该死的,又再次陷入这种无知觉无感觉的黑暗之中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好像被人打晕的。
上部 30、雪上加霜
再一次感叹,世界上并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真的是,没有时时会这么好运的事情。就算有,也会轮得到我这个亿亿万份之一吗?
比如说是穿越要穿越到一个绝代美女身上,最好是才色双绝的那种,要不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就算再差,也会遇到一个人爱你爱到死。可是,我似乎都无缘于此。就好像现在,至少,醒来的时候应该按惯例看到的是雕花豪华大床,身边有待女服务着,旁边还要有一个温柔得不了的帅哥,如水般注视着自己,用最动人的嗓音说……
做梦吧,现实是残酷的。
我忍着鞭疼,颈部的疼痛,全身的酸疼,挣扎地从地下爬起来。残酷的事实是,我被人打晕后,拖到这然后就丢在地下,还想有床睡有人服待?没脱层皮已经算好了。幸好,地上还铺着长毛地毯,这昭示主人身价的东西,有个好处就是摔着也不至于太疼。
这估计是书房之类的地方吧,至少不是牢房或刑房,里面的一切布置都显示着,这绝对是一个高级场所。
“咯”。
远处后面书案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这还有人!
一个男人在那长大大的案几后面,冷冷地注视着我,准确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我一直认为男人穿黑色衣服是最有性格的,果然如此!古代人也穿得这么有型,真是难得。
注视着我的那双眸子,越来越冰凉……
“咳咳咳”
有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嗓子好久没被水滋润所致。
“如果这位大爷您想等我说些什么有价值的话出来,那么可不可以先给我一杯茶呢?”
我讨厌被人这样高居临下地注视,更讨厌这种感觉,好像一切都控制在别人的掌心一样,无论怎么,只有沟通才能获得机会,如果敌人一话不发,那真是无手可下了。
果然,“敌人”轻拍了下手掌……
两个美婢款步捧茶进入,只是其中一个人端到我面前时,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异……给犯人喝杯茶而已,用得着这样看不开吗?真是的。
我以自己认为是最优雅的姿态,轻呷了一口,皱着眉,奈张地说道:“哇,什么东西,这么难喝!?给猪都不喝啊!”
又暗暗喝了一大口,确定解了渴才把杯子放下。猪当然不喝,那是给人喝的嘛,心里偷偷补上了一句。
“说这“瑞雪”难喝的,你是第一个。”
“敌人”在我的激将法下,终于开了金口。
“瑞雪,又怎么样啊,我喝过比它好喝的茶多着呢!随便调一种茶来,都比这个烂茶好一千倍。”
“敌人”的眼中明显地积聚满了怒意,嘴角却带着一丝嘲笑的表情,冷冷地说道:“是烂茶,你又偷来干嘛?”
“轰”
我的头脑炸开了,晕,这下好了,弄巧反拙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包青天,您确定是我偷的吗?我打赌,您肯定是第一次见我,我有什么动机去偷您的东西啊!”
算了,还是不要再乱来了,说不定惹火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一不小心小命又没了,从他默许那个打手整人的手段就知道,他也并非是什么善类。
“我并不姓包,也不叫青天。偷东西是你自己承认的,而且我已经履行了交易条件,剩下的,就等你履行信用了。”
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地看着我。
“可如果我不承认,我现在就死了!没有眼睛了,你知道是多么痛苦吗?比女人毁了容貌一样的惨啊!”
“从你打人的狠劲来看,你活着一点都不惨,充份应验人不可以貌相嘛。”
很明显地侮辱人的感觉,是,我承认我虽不能称得上是大美人一个,但清秀佳人也可以勉强入列啊……这样说我……算了,现在是他的地头,我也就大量些不计较这些语言上的便宜了。
“我真的不是您府上的人啊!我是掉进水里莫明其妙地被捞到这里来背了这个天杀的黑锅!您千万别错杀好人!”
顽固到我真想踹他一脚,因为看样子他好像经常错杀好人。
“我知道。可是你承认了,那就是你偷了。”
他继续面无表情地冷冷瞧着我,眼中精光闪闪。
该死的!我泄气地跌坐在地下,这古代人的食古不化,真是大开眼界了。
“那死也要死得明白点,瑞雪是什么东西啊?”
我不死心地找最后的突破口。
一丝笑意闪过他的眼角:“是贡茶,是主人今年要上贡的最极品的贡茶。而调茶的方子……”
略略停了一下,说道:“被奸细偷了。”
“偷了就偷了啊,但茶还在嘛。有什么关系。”
我嘀咕道。
“贡茶只能是皇上及后妃享用,一旦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上,便会传遍天下,那主人就罪犯欺君了。”
“所以说,你还是快把东西交出来吧,要不……”
“谁也帮不了你。”
这下祸给闯大了。
“可我实在没有什么瑞雪!”
“那你只能回到你刚才的地方了。”
他冷冷地说道,伸手准备叫人。
“等等!”
我脑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这瑞雪我觉得也实在不怎么样啊!而且说不定真正的奸细已拿着逃跑了!我可以独家提供给您一种更好的茶配方,保证比这瑞雪好一百倍!如何?”
“又玩缓兵之计吗?”
他看起来有些心动,但还是面无表情。
“我的小命不是捏在大爷您的手里嘛,缓什么都没用啊!”
我告诉自己,不想死的话,一定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好吧,就再信你最后一次。”
等得就是你这句!心中即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又拍了拍手,那二个小美人又出现了。
“把她安置下去,。”
我不满地瞄了他一眼,监视就监视吧,何用这么虚伪。
踏出门口前,身后传来的那句可恶的话语,让我有种想掐住他那帅气脖子的冲动:“回去别乱跑,吓着别人就不好了。”
身边的两个婢女相互奇异地对视一笑,更让我火冒五丈!
算了,这种有着毒舌的人,我应该怜悯他!因为这句恶毒的话已经充份证明了,有着帅气外表的他,其实是多么的金玉其处,败絮其中!
这应可以称之为府弟吧,院子不是一般的大,当然和皇宫不能相并提论,但用豪宅来形容肯定是恰当的,而且更有一番南国的的园林风味。
不知这两个小美人是不是故意带我兜圈儿,在绕了无数回之后……
“姑娘请,就是这了。”
我捏紧的心总算是好好的放下了。不是牢房已算万幸,何况是这一处……屋子建在湖心上……湖上的荷花开得正盛,令人心旷神怡……真是给我住的吗?
“姑娘快过来呀,只有这一条回廊才能通向沁芳居。”
其中一个小美人见我到处打量,嘴角含笑地说道。
只有一条路……明白了,是怕我给跑了吧果真没什么好心!真有心跑,我不会游过去吗?弱智。我轻蔑地斜眯了一眼她,不禁露出一缕得意的微笑。
“燕子,这荷花开得好漂亮呀!”
前面带路的小美女A不再理我,视线越过我对我身后的小美人B轻笑着。
“莺儿姐,燕儿觉得好奇怪哦。”
小美人A原来叫莺儿,虽说名字俗,但对于她们的谈话,我还是非常有兴趣的竖起了耳朵,说不定能在其中寻得什么有利的消息呢,所谓知已知彼嘛。
“上次明公子不是说在异域带回一种什么鱼养在这的嘛,怎么这荷花反倒一点事都没有呢?”
真笨呀,我心里暗暗笑了一下,难道说还能有些什么特异品种的鱼,会带些毒之类的把这荷花都能毒死啦?现代都没听说过。
“燕子好笨哦”
那叫莺儿的女孩利落地拉开门,回头笑得好灿烂:“那叫食人鱼……听说只吃肉和血,不吃荷花的啦!”
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的一笑……真是令人毛骨耸然。
“姑娘您就暂时住这吧,我和莺儿就住在外间,有事就叫一声。”
……这二个法盲呀,剥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燕子捧进一身衣服,声音怪怪的……
“请姑娘先把身上的脏衣服换掉,现在您是明公子的客人了,得穿得正经些。”
我哪不正经了?心中一热,飞快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如果在现代,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穿是非常有创意及嬉皮的风格,好好的衣服早已东一块掉西一块破了……全身有三个字可以形容……脏,乱,差。
这么注重形象的我,难道就这样顶着这身装备招摇了一天?
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战斗澡后,胡乱套上这些看起来和皇宫里不大一样的衣服时,长发都乱成了一团,打了无数个结,必须得好好的,有耐心的修理一番才行哪!
这梨木雕的妆台,巧妙地把铜镜镶嵌进了里面,真是精致无比,至少,我以前住的所谓的皇宫就没有。我慵懒地坐在同样精巧的鼓椅上,拿起其中的一把象牙梳子……
“啊!”
我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上,而镜中的人的梳子也掉落在地下……我颤抖地府身逼视着镱面,想看得更清楚点,镱子的人也和我越来越近……
不,不是,吧!我全身的血都凝固得不会流动了,全身有如陷在冰窖中的嵌嵌发抖。
怪不得那个男人叫我丑八怪!
“回去别乱跑,吓着别人就不好了。”
还有那二个婢女奇怪的笑声,和怪异的眼神!
镜子里的人,面部棕黑色,就好像,就好像,我在现代擦了海底泥面膜一般的……吓人……和丑陋。
何太医!何太医!在我晕迷的时候,并没有帮我把那寒毒解掉!!这样,慧妃也算是永远消失掉了吧!这个老狐狸!我心里马上升起了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我不会放过你的!背叛和欺骗我的人!
真正的痛苦语言来形容不出来。
轻轻的抚上脸颊,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慢慢拭去,既然这是毒,肯定是有解的!现代的科学头脑告诉我,只要不是先天的问题,通常都是有救的,最坏的打算就是,解不了,也要拉那帮害人精垫背!
放心吧,沅沅,一定有办法恢复你清秀佳人的面貌的!心里酸楚地用阿Q的精神安慰自己,可是,脑袋里总有个小小的声音钻出来……
“我变成了丑女人!丑女人!”
有谁愿意顶着这样的一张脸,生活在别人的目光中啊!女人,有谁不爱惜自己的容貌!眼泪不由自主的一滴一滴地跌落在妆台下面……
门外传来莺儿的声音……
“姑娘,您安置好了吗?”
我忙抬手拭干眼泪,轻声说道:“我好了,进来吧。”
莺儿手提着一包东西进来,放在桌面上,看了看我,说道:“姑娘,明公子说,明天要你跟他一起出门,这……”
她犹豫了下,看了看我还红着的眼眶,带着些许的同情说:
“明公子说,这面纱,请您明天务必把它带上。”
我狠狠的握住了双手,拼命地抑止自己想尖叫的冲动,想把那包东西摔出门口的冲动!可是,我凭什么?
“知道了,我一定照办,你可以走了。”
我闭起眼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屈辱,在这一刹那,如黄河决堤般在心中汹涌……
脑里重复地响着的都是孟庭苇那首令人心酸的歌:
你听海,是不是在笑,笑有人,天真的不得了,笑有人以为用痴情等待,幸福就会,慢慢靠近。
你听海,是不是在笑,笑有人,天真的不得了,笑有人以为把头抬起来,眼泪就不会,往下掉。
我已经很努力了,可为什么……
上部 31、李公公之职场日记
“公公……”
看到门口的小顺子打的担忧的眼色,我在跨进门槛的那一瞬,手心开始微微发汗。刚听当值的路子说皇帝在殿上把德亲王诉斥了一翻,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啊!皇帝一向待德亲王如手足怎么会……?
在这宫我都算是最老资格的公公了,对着先帝的时候都不会有这种束手无措的感觉,而现在的皇帝,却让人感觉到更威严莫测和难以捉摸,当差这么久了,还从没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也许这个时候,精明如我,不应冲在这个风尖浪口上,可是,如果这事万一出了点啥差错的话,帝王之怒,可真要血流成河啊……思前想后,还是赶紧如实禀报,主子的心思,我早已不能精确地猜测到了。就如主子对慧妃的用心,我在这后宫的风风雨雨中打滚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有任何一个绝代美人能担当如此荣耀,更没有一个帝王能,把一点点的心机,花在一个女人身上,任她天仙绝色,任她倾国倾城。
更让我不解的就是,慧妃居然对这一切没有感恩之态,历年来后宫有哪一个嫔妃不是对皇帝的封赏激动得痛哭流涕的?就连出身高贵如沐妃,从嫔位晋妃,不也激动到差不多晕劂!难道说,这未来的皇后之位,在那个女子中,还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唉”
我心里摇了摇头,那慧妃一直以来实是行为怪异,也许真的不太适合在这种争斗之地生存,去了也是天意吧!可皇上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轻易地赐给了她……手里不由地揣紧了下那冰冷的凤纹月晶镯……
“皇上”
我又恢复了我一惯的试探性的口吻,小声地试探着,那个在龙椅上沉思着的帝王,他脸上的那种阴沉的表情,让我更加不安起来……
看来我的试探并没取得什么实质性进展……心又不由主地下沉了,我不着痕迹地抬了下眼皮……好像龙案上有什么东西,让皇帝看得出神了……那我是该再请示呢,还是静静地跪着等皇上回过神来呢?在这个天威莫测的帝王面前,谁又敢轻举妄动?
“李福成。”
“老奴在。”
我赶紧回到,心理告诫自己要更加谨慎言行,在宫中修练多年,早已学会听声辨色的本事。
皇帝深沉地打量着我,第一次,并没有赐我平身之意……
“皇上,”
我赶紧双手捧上这只几乎令我一直寝食难安的凤纹月晶镯,那天皇帝的秘密召见时话声又在脑中响起:“不要只相信眼前所看到听到的,有事一定要禀报朕定夺,绝不容出一许差池。”
不知是不是镯子的冰凉会感染,全身都有微微的凉意入侵……
“这是慧妃娘娘归天时,自动脱落的月晶镯……”
皇帝面无任何表情,我马上识相地跪行过去,奉到皇帝手边。这是我们做奴才应该做的,不是吗?没错,有时这种有如一条哈巴狗一般的低贱,却是后宫嫔妃争先笼络的对象,这后宫的女人,谁敢不敬我三分?只因,我的主子,是皇上。
皇上凝视了好一会,终于伸手取过,轻轻地在手中转动把玩着……趁机,我瞄了下龙案上……
怎么是兰主子和她妹子的画像?兰嫔不是被留在山上修行了吗?再瞄一眼……上面还有几句诗什么的,好像有些青丝年华字样,这皇上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揣测啊。
“李福成,就这么多了吗?”
皇帝拉长而又阴沉的声音里明显得多了一丝危险的意味……为什么我的直觉总感到有一股血腥味在漫廷呢?
心里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把我所看到的听到的及监视到的一一如实禀告,包括每一句对话……一面观察着这位年经皇帝的脸色,越是面无表情,我的冷汗就越冒越多……人年纪越大,是否胆子就越来越小?
禀完了,我还是跪着。
“李福成,你当差几年了?”
啊?
“奴才当差也有30年了。”
“30年”
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冷笑。
“看来,脑子和年龄并不能相提并论。”
这冷漠的语气,让我全身开始发颤……冷汗不断地滴落。
“过来。”
我恭敬地起身,小心翼翼地站在天子的旁边。
“叭。”
细微的一声细响,皇帝手中的镯子徙然增大……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嗓子干得可怕……
皇帝阴沉的眼神,盯着手中的镯子,眼里全是危险的光芒:
“这镯子,全天下仅有一双,一只是日晶镯,一只是月晶镯,而这只月晶镯的凤眼,就是镯子的机关所在,如果说有随意缩小放大这功能,也是因为这机关的巧妙所致而已。经年月传说,却变为神奇之说。”
“而历代皇后疫后,只能是由皇帝亲自打开机关把镯子取下。”
“根本不存在那神奇的传说!”
“你说这镯子从慧妃手中脱落……”
皇帝的停顿,让我的心更加沉进无底的深渊中……
“可是这凤眼为什么没有打开?!”
那足以让人冰冻三尺的眼神,瞅着我,我知道自己已是在生死边上缘徘回过一下了。
“老奴实在罪该万死!”
我嵌嵌抖抖地伏下身,知道此时绝不可再多说一句。
“你死十次都不够。”
皇帝冷冷地说道。
“是,奴才马上带人搜寻浔江各处!”
毕竟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虽不能猜他心中所想,但一些习惯性语气及动作,还是能领会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一次听到主子用这么狠绝的语调。我全身颤抖地应到:
“遵旨。”
聪明的奴才,从不会问为自己主子,为什么,这也不是我该问的吧。
“你把暗卫调去暗查,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今日这事,否则……”
“老奴领旨。”
心中忽想……皇上口中的第三个人,是指,德亲王吗?
上部 32、德亲王的真情告白
沅沅,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子,是你么?
过得好吗?那里是不是有像大漠一样自由的阳光和空气,能让你从容地呼吸和姿意地欢笑……昨晚梦里看到你的笑容,暖暖的,真好,真好。
风轻吹过你精心打理的花草儿,伴着淡淡的桅子花味儿,一如既住,有着你的味道……
其实,早就料到皇兄会也此般大发雷庭和暴怒……但我还是不忍心拒绝你最后的那丝渴望自由的心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有违皇家礼制,但我不后悔!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地生气,父皇赐给他的龙斑玉板指也在狂怒中给拍碎了。刚来时听到有宫女们窃窃私语,好像是这宫中第一红人李公公不知是做错了什么,挨了三十板子……虽然皇兄已下圣旨,让我明日即赴关外,三年内不得踏天都一步,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不悔,不悔。
沅沅,我很高兴,我终于都可以,终于都能,为你做些什么了,虽然一切都已太迟。
请原谅我的无奈。想比起皇兄的以后位相托,我能为你做的,就更显得这样单薄无力。沅沅,我不像皇兄,能给你最好的,能给你一切女人想要的,能给你代表权位的月晶镯,这已是皇兄能表示的最大极限了!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宣泄自己感情的人,从小到大的帝王之术的教育,早已把他的本性深深地隐藏得无影无踪。虽然,这些也许并不是你的性子所渴求,但却都是我所给不起的东西。
如果,你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多好,就如你在清心殿时所用的身份……从那晚黄昏荷塘初遇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便被那个故作镇定,思维怪异却又妙语联珠的女子而吸引……虽然,我的脑里总时不时有清醒的声音告诉我,一个普通的宫女,怎么会有那么出色的见解及飘逸的穿着?可是,我却不能控制我的心……
沅沅,如果你一直是这样,养在深宫这样寂静的角落,不被人发现,被皇兄所遗忘那该多好!那么,在我将会以扫平比伽的功勋,换来和你在大漠的并骑,身前身后都是你清脆的笑声及慧黠的眼神……沅沅……如果没有兰嫔,如果没有那画像,如果没有那比试,或者说比试那天,皇兄没有抢在我下决心向他表明心迹时突然开口……今天,也许早已是不同的结局?也许,没有那么多如果,而皇兄也不会让那样的如果发生。
如果你不那么聪慧,多好!可是,如果你没有了这样的性子,我还会被你所吸引吗?无奈,天不容许我自私,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我的心,是多么的渴望,你以这么一个小小的卑微的小宫女身份而存在……
我的命运一出生便注定及被训练成,这一生都必须辅助皇兄,以皇兄为天,以皇兄为先,而你,却是皇兄的女人,还是,皇兄想要的女人,我凭何和他争呢?二十几年兄弟,早已熟知,只要是皇兄想要的,从来还没有他得不到的,正如皇兄所说,这天下间没有一件事物能逃得脱他还的掌控之内。
皇兄坐拥天下,后宫佳丽无数,早已没有那种对美色的渴望,要不,在玉昭仪沐妃的倾城美貌下,如何能做到云淡风轻?
所以,他是一个精明,知道孰轻孰重的帝王。可是,慧黠如你,却有了第一次有了想让他立后的决心,也是因为你,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的皇兄,却让我禁足三年,不得回都……
沅沅,有时我也觉得疑惑,你这样一个相貌不特别艳丽出众的女子,却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俘虏别人的心呢?就算死,也要深深地嵌在我们的心里让人无法释怀?
有时,总是习惯性的想把玩下腰下给了你的那个的龙纹玉佩,当手触空时,却发现,它早已不在。就好像现在这织秋院一样,一切依旧,只是,那秋千架上,再也不会有那个顽皮灵慧的身影,那个,在这样的如水一般清辉的夜色中,轻声朗颂起致橡树的女子……
今夜,你会不会来?入我梦中……并肩于大漠,策马奔驰?
上部 33、黎明前的黑暗
“从背影看来,还是蛮能给人以遐想嘛。”
带着丝许嘲弄的口吻,从我身后传来。
想激怒我吗?可惜,我是那个不会逃避现实的人,既然这丑陋已成事实,只能积极找寻办法,伤心过一阵就得面对现实。毕竟,对恢复容貌,自己还是充满希望及信心的,大不了我就混回龙家兄弟身边去伸伸冤,何太医及一干人等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我也一点都不担心何太医会说,是我谋划要逃跑及自己中毒的,有哪个谁会相信,在我这个恩宠正浓,皇帝以后位相待这无上荣耀的时候,我会自残和逃跑?除非这个女人疯了。
当然,这是走到最后无路可退的时候的下下之策。所以,当有着退路的时候,我又为何因为这些话而伤神?等我的毒解了,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多谢明公子夸张。”
“您这身黑色的华服也一样更加衬出公子特异于人的气质”。
心里恶毒地补充说明,特异于人,就是不能算是人咯。
我落落大方地还礼,打太极,睁着眼说瞎话等功力日益加深。
透黑纱瞧过去,看到了那人有些深思的眼光。
我不自在地整了整身上的“装备”,可能称为“盔甲”更合适。他喜欢黑色,我就只能穿黑的吗?头上带着类似于斗笠的帽子,正面有黑纱垂下,把眼前的一切,全罩上了一层暗色,唉,权当戴了墨镜吧。全身也是一身黑色轻纱,剪裁简洁,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古代人的审美眼光,也是挺不错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带这面纱,那穿上这身衣服,不是整一块黑炭了吗?可惜了,这没牙膏卖,要不还可以客串下广告。
上了马车后,本能的很想掀开帘子,看下这古代的街道是怎么样一种的繁华热闹,可是,那马车的避震,我确实不敢恭维,在现代本来已经晕车,更何况现在这巅跛得比公交车还利害的马车,我绝对是动也不敢动一下了,记得初中的物理老师说过,晕车的人哪,还看向窗外的参照物,只会晕得更快!
如果不是有这黑纱遮着,估计我现在的脸色……我手轻捂着肚子,额已沁出细细的冷汗来……
“一会就到了。”
看起来像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轻吐出这一句让我全身都为之振奋的话,就像那个谁对他已经渴极的士兵说,前面就有梅林了,一样的重大功效。
“哦。谢谢。”
晕车时,说话也是很辛苦的事情。
他徒然地睁开了双眼,盯着我的面纱,“你不关心,我要把你带到哪去吗?”
本来就已经晕车了,还……我没好气地说道:“带到哪又如何?我可以选择吗?如果不能,何必问?因为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意愿。”
当然,我也不是并无担心的,但是,我现在这样子,卖了我,估计也没个好价钱,杀了我?一早就动手了,何用这么大费周章?至少,暂时危险不大。
不知是不是时空的差异,这古代的“一会”对于我来说却是“很久”这样漫长……
幸好终于到了,逃命似的赶紧跳抢先一步跳下车,在这座顾不上看不知是什么府或什么园的门口的石阶上,一屁股蹲坐下来,把头趴在膝上捂紧双眼,稳定我一直被震晕的神经及正在翻腾的肚子,如果不是动作够利落,等下那马车可要洗过才能用了。
那个被人称为“明公子”的男人斯理慢条地下了车后,走过我身边,略略停顿了下,径直踏向大门。唉,我赶紧认命咽下那想吐的感觉,起身跟随着他身后,好女不吃眼前亏呀!这家伙好像挺有地位,一路进去慢吞吞地端足了架子,从大家恭敬行礼的神色可以推断出,这估计是长期被他欺压的结果?
这些天,一直经历的都是些豪门大院,本应高兴才是,但却是以一个奴婢,奸细的身份被人牵着鼻子走,有谁还开心得起来去欣赏什么景致呢?况且还半晕半醒的,没跟错人已经很不错了。
如什么重大领袖来驾临一般,那园子里早已到达本来吵杂非常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好家伙,比皇帝驾临时响的静鞭更有效果哪!不知他老兄是干哪一行?园子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们都有,一看衣着打扮,用脚指来想都知道,不外是二种人,富贵人家,官宦人家。
女的,一见这风神如玉的明帅哥进来,全都是一种动作,罗扇半遮面的羞答答状……至于男的就表情各异了,有嫉妒,有敬仰,有羡慕,有恐惧……
我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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