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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王爷嫡妃-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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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这位公主从来也不屑于认识她这位不受宠的小公主罢了,何况,她的母亲还是浩瀚王朝和亲的公主,她的血脉有一半是浩瀚王朝的。
  四目相对,她也只看了她一眼就异开了眸子,似乎完全不认识她一般。
  东陵雨怔了怔,嘴巴张了张,本想喊她,结果她扭过了脸,完全不认识她,想叫她的声音就又咽在了喉咙里。
  不认识也罢,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几时有过交集。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会出现在这皇宫之中。
  一旁的南宫泽不动声色的瞧了瞧两个人,忽然就说了句:“沉香,这是我表妹东陵雨。”在说到她名字的时候他似把这名字叫得极重,沉香原本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听到这名字后就浑身一震。
  东陵雨?这姓氏,不正是她们皇族的复姓么?
  东陵雨,听这名字又似有些印象。
  眼睛不由得在她的身上又扫了一圈,难怪一开始会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十七公主。
  提到是他的表妹,沉香也立刻了然了,原来是那位和亲公主所生的女儿。
  只是,她怎么也会在此?
  那几年战事不断,谁会去关心她这不受宠的小公主的死活。
  没想到,她逃出来了。
  可是,如果被她认出来自己,那自己的身份不也就暴露了?
  但,她仿若又不认识她一般。
  看到她平静无波的眼神,沉香也就微微放心了些,很快敛下心神,道:“见过表小姐。”
  南宫泽没有说她是公主,她也只能称她表小姐了。
  东陵雨也朝她还了一礼,其实她是不需要这样子做的,不过是,习惯使然。
  她曾是东国最得宠的公主,她见了她自然是要行礼的,这习惯一下子没有改过来。
  倒是南宫泽,和她说:“雨儿,她又不是公主,不必行礼。”
  “……”东陵雨一怔之余又恍然醒悟,这里早已经不是东国的皇室。
  沉香脸上微微沉了沉,总觉得南宫泽似乎话里有话。
  “雨儿,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在这里坐一会,如果你无聊,可以看看这里的书。”南宫泽已经走向案前坐了下来,东陵雨摸不着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应了下来。
  她当真去找了本书坐下来认真的看了起来,沉香便一声不响的继续为他研墨。
  明明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又一同来到这浩瀚王朝的皇宫,不过是,目的各不同。
  明是相识,此时却要假装不相识,这种感觉真奇妙。
  沉香搞不懂这东陵雨是不是真的已经不认得她了,还是在刻意装,但不管如何她没有与她相识就对了。
  只是,心里又隐隐不安,这东陵雨的母妃并不受宠,如今就算是东国灭了她也不在意吧,没准还会高兴呢,瞧她现在身在皇室之中,似乎深得南宫泽的表睐,她已经忘记她也曾是东国人吧,所以她是不会为东国复仇的。
  瞧她坐在那里,安静的看书,似乎真的看进去了一般。
  直到她手里的书微微倾斜下来,她方才发现,她哪里是在看书,她分明是在睡觉。
  坐在那里,她看着书就合着眼睛睡着了。
  这真的不能怪雨儿的,她每天也是很累的,没有带过孩子的是不会知道,每天哄着两个小家伙玩她有多累,她还从来没有带过孩子,这是第一次,她是有点吃不消的,但住了这里,她不想白吃白喝,所以才会主动找些事情做,没事带那两个孩子玩。
  那睡了的容颜竟是惊心动魄的美,脸上完全是不设防的。
  单纯得小脸上,纯良得让她这等内心充满阴暗的人都觉得有些嫉妒。
  难怪,南宫泽这样的人会看着她笑得那么温柔。
  像他那样一个男人,内心也一定是极致阴暗的,所以在瞧见这么一个对他有着强烈对比的女孩时,他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吧!
  可是,纯良么?她真的不相信。
  在皇室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纯良的。
  然而,如果说她是一个有着绝对心机与鬼把戏的女孩,又觉得不像,如果她有那样的心机与鬼把戏,也就不会默默无闻了吧,以至于连她都几乎不记得她是哪位公主了。
  一时之间失了神的看了好半天,走魂的模样就连南宫法都发现了,他抬眼瞧了瞧那坐着就睡着的女孩,心里无端的又涌起了怜惜之心。
  明明同是女孩子,他却只对她有这样的怜惜之心。
  起身,他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过去,看她睡的姿势并不舒服,便轻手轻脚的抱了她。
  沉香瞪大眸子瞧着,一时之间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他竟然抱了她,走向了他里面的龙床。
  被抱起来的人儿不安的动了一动,他却出奇的温柔,出声轻说句:“乖,睡吧。”她微微动了动,果然就又乖乖的睡了。
  被他轻轻的放在龙床之上,她也没有被惊醒过来。
  隐约是感觉有人在碰她,只是眼睛挺沉的,就没有睁过来。
  这段日子她一直在消瘦,守了老祖宗这么久,加上母妃的去逝,她的精神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好,若不是有两个孩子可以让她逗让她陪,她其实也挺无聊的,所以尽管累,她也愿意。
  南宫泽给她拉上自己的薄被轻轻盖上,这样的举动让沉香半天回不过神来。
  没有一个男人会把一个女孩抱到自己的床上的,除非,他有心要这女孩,想要娶她。
  南宫泽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想立她为后?
  他刚好还没有立后呢!
  心竟是被刺痛了一下,呼吸都有些乱了。
  南宫泽并没有在里面待太久,他很快就走了出来,出来后就瞧见沉香在发呆,忽然就说了句:“我瞧你与雨儿倒是有几分的像似的,脸型比较像。”
  沉香立刻就又惊得身上冒冷汗,她不知道他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有意,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分了?如果知道为何还不对她动手?
  那么,就是无意的了?
  她与东陵雨的脸型像么?她倒真没有注意过。
  假装哼笑,只说:“怎么会呢,表小姐人比花美,岂是我这等身份可以比得上的。”
  “哦?你是哪种身份?”他轻描淡写的说,望着她又是那是笑非笑的表情。
  沉香一怔,哪种身份?
  总觉得他的话里都透着玄机,让人的心有些慌恐不安。
  心里转了一圈,便岔开话题说:“皇上是想立表小姐为后吗?”
  “谁说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
  “不然,皇上把表小姐放到龙床上,很容易引人误会的,这对表小姐的名声不好。”
  “说的也是,是要给她一个名份的。”
  他这么一说沉香又是一愣,随之道:“看来皇上是真的要立表小姐为后了。”
  “你觉得,她如何?”他似问得随意。
  这样的话,当然不应来问她。
  “皇上喜欢就好。”她是没有权非议的,不然她还以为她在嫉妒。
  嫉妒,她怎么可能会嫉妒,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心里都不屑,连想都不要想。
  南宫泽没有再理会她,继续做她的事情,她也依然站在那里,一双腿都酸了。
  *
  东陵雨这一睡时间是很长的,直到下午近临傍晚方才醒过来。
  这么久了,她是第一次睡得这么的踏实。
  以前睡在风宫那边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踏实过,常常睡了一半就醒了,醒了就想着去照顾那两个孩子。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便醒不过来,只觉得眼睛很重,中间有几次想要醒来,后又迷迷糊糊的入睡了,又觉得这床好柔软好柔软,让人赖在床上就不想起来。
  等到她终于睡足醒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己正一个人独自躺在这陌生的床上。
  龙床……
  一看周围的颜色她就知道这是在哪里了,也只有皇上才能用的黄丝被,皇色床单。
  一切都是金黄的,让她如被雷劈,立刻连滚带爬的由床上滚了出来。
  她竟然睡在了龙床上,这不是要她死么!
  她从未敢有过这样的非份之想,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配,可怎么一觉醒来后就在龙床上了?
  由于太过慌乱,跌下床的时候都摔疼了她的臀,人还没有由慌乱里醒过来,也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南宫泽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了。
  乍见她一脸不安的还趴在地上便忙走了过去扶她说:“雨儿,你睡醒了么。”
  “皇上,我没有要睡在这里的。”她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解释。
  如果被皇上认定她睡在这里,他会一定会嘲笑她,不屑她的吧。
  “真傻,是我把你抱上来的。”他的口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伸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她怔住。
  “地上多凉,起来吧。”他伸手就扶起了她,雨儿忙站起来,只觉得臀上还疼,被摔的,不由得轻轻齿牙。
  “怎么了?”他忙询问,自然是没有错过她丝毫的表情。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她有点难为情的解释。
  身份与他们这等高高在上骄傲极了的人是不同的,每走一步都要谨慎小心,不敢让自己出丝毫的差错,就算他温柔的笑着和她说话,她也知道这是皇上,容不得她有半份的愈越。
  恃宠而骄,这还不能用在她的身上。
  毕竟,他只是表哥。
  南宫泽瞧她羞怯的表情却觉得极为赏心悦目,见惯了各类的小姐,仗着家世摆阔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整天勾心斗角的,或者像沉香那样眼神里对他时尔流露出恨意的,机关算尽的。
  惟独,觉得她是不同的。
  她安守本分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越雷池半步,不多看他一眼,静静的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时候可经安静得让人以为她是空气。
  越是这般,他越加的想要挑衅一下她的极限,做也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看着她慌乱、不安,然后他又忍不住的想要怜惜,呵护。
  同父异母的两个人,是如此的不同。
  一个浑身充满煞气,恨不能毁天灭地。
  一个如小鹿般,在夹缝里努力生存。
  南宫泽瞧着她红着脸闪躲着怕他会碰触的样子,心里就生了恶作剧,伸手拖着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雨儿,我刚好也有些礼物要送给你。”他是如此的自然,丝毫不觉得男女有别,拖着她的手丝毫不放松,直接带她走过去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果然是装了各种首饰。
  雨儿大概也猜到他要做什么了,果然,他拿起一对玉镯戴直接拿过她的手给她戴到手腕上说:“我瞧这地玉镯挺适合你的。”
  沉香这时就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刚一听见里面的动静他就撒腿跑了过来了。
  睁眼瞧着这里面的一幕,东陵雨这时也正抬眼瞧他,和他说:“今天公主已经送我礼物了,我不能再收了。”
  “公主送是公主送的,我送是我送的,意义不同。”他如此说,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她没有再拒绝。
  “谢皇上。”
  “叫表哥。”
  “谢表哥,我告退了。”她不亢不卑的行了一礼,转身就忙离开了。
  南宫泽这次倒是没有再留她,毕竟,天也晚了。
  他只是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瞧着的沉香,说:“来吧,你也挑一件喜欢的,赏你的。”
  这就是他的态度,对待两个人,如此的不同。
  赏她的,说得又好像施舍一般。
  但送给东陵雨的时候,他则温情脉脉的给她亲手套上去。
  “无功不受禄。”她似乎也只能用这种话来拒绝了,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说的也是,那就留着日后送给雨儿了。”
  沉香转身走了出去,他爱送谁谁,与她何干?!
  南宫泽怕是没有想到,回去的路上雨儿就把套在手腕上的东西取下来了,倒是发簪她还戴着。
  次日。
  雨儿依然在西洛这里哄着浩浩玩,青霞也早早把烨儿带来了,两个孩子又缠着她要听故事,雨儿自然是不会拒绝,带着他们坐到门口讲故事给他们听。
  凌宵在下过朝后就匆匆的跑来了,他自然是特意来瞧东陵雨的。
  远远的瞧见她便高兴的过来叫:“雨儿,你又在给她们讲故事呢,渴不渴啊,我这有火龙果,我切给你吃啊!”来的时候他特意带来的,这东西虽然宫里不稀奇,但她之前在东国,怕东国没这玩意。
  其实,他也不会讨女孩欢心,没有经验。
  雨儿怔了怔,就见他已经用匕首把火龙果给切开了。
  其实,雨儿是真的没有吃过这东西的,虽然皇宫里有,但不是每个季节都有,何况她也才刚入宫。
  “吃吧,挺好吃的呢。”
  毕竟是没有吃过,第一次见这玩意心里还奇怪这是什么水果的,浩浩与烨儿已经也嚷着要吃了,他忙给这两个孩子也切了份。
  “谢谢啊!”雨儿还是忙道了谢。
  昨日的事情,她已拒绝了,她也不怕他再有什么想法的。
  见雨儿吃自己的东西凌宵还是挺高兴的,但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句:“也不知道你那匕首杀过多少人,雨儿你也真敢吃。”这话一出雨儿刚咬到嘴里的火龙果立刻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来人除了南宫泽还会有谁!凌宵的脸都黑了。
  他刚刚那匕首杀过很多人么?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万分恶心。
  他居然拿杀人的匕首给她切这东西吃,心里有些恼羞,也有些恼自己,刚就不应该吃。
  浩浩与烨儿可不管那么多,人家照样吃得欢喜。
  乍一见雨儿嘴巴不动了凌宵慌忙解释:“没有的事情,皇上是开玩笑的。”
  “不是玩笑。”南宫泽已经神采奕奕的走了过来。
  与凌宵认识这么久,会不了解他么!
  他这匕首的确是杀过人的,一直都带在他身上,好多年了。
  这小子没事献殷勤,意图太明显,瞧雨儿似乎还很乐意与他亲近似的,就忍不住要恶作剧似的说这事。
  果然,这丫头吃不下去了,小脸憋得有些红,想吐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那太不给凌宵面子了。
  南宫泽瞧她憋的样子也挺好笑的,便善良的说:“雨儿你想吐就去吐吧,别憋坏了。”雨儿一听似乎如临大赦,果然站起来就跑了,肯定是去吐了。
  凌宵的脸就更黑了,磨牙,道:“你是故意的。”
  “我是怕你害了雨儿,你那匕首上得多脏啊,你不爱惜你自己也就算了,别连雨儿一起毁了。”这家伙说得义正严辞,似乎真的为雨儿好一般。
  凌宵想了想也觉得有点羞愧,也是,他平日里在外面出征大仗,是不讲究这么多的。
  大伙儿在一起吃西瓜之类的,还不是用杀人的刀给切了,谁会管那刀上有过多少人的血。
  也就南宫泽,人家是皇帝,出身高贵,凡事讲究,不与他们这等类似与粗人的人一般随意。
  没想到,自己才刚来献个殷勤,就搞成这样子。
  南宫泽偏似没瞧见他沮丧的脸一般,问他:“你有没有和你爹娘说,同意没同意你等三年再成亲?”
  凌宵听言脸色又暗了暗,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是没戏的。
  本来就是嘛,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让他等三年后再成亲。
  虽然他也不小了。
  雨儿很快就又走了出来,南宫泽扫了她一眼,忽然见她的手上并没有戴自己送的玉镯,隐隐有些不悦,但当着凌宵的面又不便发作。
  脑子里转了一圈,假装去逗浩浩和烨儿:“浩浩,烨儿,我们去划船如何?”
  皇宫这么大,自然是有河的,河里面也是有小船的,这两个孩子就知道玩,哪里有不同意的。
  “雨儿。”他转身离去遥时候叫了那女孩一声,意图太明显了,自然是让她跟上。
  雨儿自然是要跟的,烨儿和浩浩都被他一手一个牵走了。
  凌宵愣了愣神,立刻追上去。
  第188章 宁舍一命
  远远的,沉香望着那几个人坐在小船之上游玩。
  那女孩就坐在船的中间,一双生动的眼眸也忍不住四处观望,让那原本比较安静的小脸上凭添了几分的明朗风情。
  这条河流很长很宽,小船划过,周围有荷叶正开得美丽,迎风而坐,夹在两个出色的男人中间,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划船的是南宫泽与凌宵,两个人各坐船尾,至于烨儿和浩浩则在小船里面手舞足蹈,东陵雨在一旁照顾着他们,免得他们不小心栽到水里去了。
  那两个男人的眼睛都时不时的瞧在那女孩的身上,特别是凌宵,眼神里的炽热太狂野,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是真心喜欢这女孩,倒是南宫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又时尔阴时尔晴,像捉摸不定的雨,像飘忽不定的云,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沉香的脚步有些沉,有些重。
  悄然离去,默默的回去。
  烦燥却上心头,让人坐立不安,眼前浮现的,竟全是那男人绝美的笑脸。
  讨厌那他与那女孩在一起的样子,那是对她从未有过的样子。
  心里一震,惊慌。
  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也在期待,这个男人也能对自己露出那温柔的笑吗?
  明明,是恨之入骨的仇人,偏又对他产生了一份渴望的心,这男人,何其的讨厌,夺了她的国,现在还要来偷她的心。
  不知何时,外面忽然传来声音:皇上。
  听到宫女太监在外面行礼,沉香也立刻整理心情,迎了出去。
  果然,南宫泽走了回来,但模样似乎有点不爽,有点冷。
  “皇上。”沉香行了一礼,他已经径直而来,坐下来一副要办公的模样。
  明明之前还玩得高兴,现在回来又是一副冷冰的样子,活像谁得罪了他一般。
  沉香沉吟,问:“皇上心情不好吗?”
  他听言便斜睨了她一眼,沉香忙又说:“瞧皇上一回来就板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皇上很多的银子没有还。”
  “你今天的话挺多的。”
  沉香被他这一句话噎住,立刻闭嘴。
  是的,她今天多嘴了。
  以往,她不多嘴,是因为即使她不说什么他也会想着法的折腾她。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失去了折腾她的兴趣,他在这里的时间少了许多。
  心里隐隐失落,又不知道丢失了的是什么。
  难道,自己还是天生受虐的不成,不被他折腾了反而会觉得难过?
  他开始批阅凑折,没有再言声,沉香便在一旁研墨,偶尔给他递个茶水。
  只是他,今天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了。
  批阅了一会凑折他就放下了笔,拿起茶慢慢喝起来,半眯着眼睑,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皇上,你是不是累了,我帮你捶背吧。”她忽然开口,没等他同意就走到他身边,在他肩膀上为他拿捏起来,她是个大夫,自然知道刺激哪里的穴位会让人更舒服。
  他微微僵了一下,随之又坦然,说:“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我又没生病,何来吃药之说。”一双手在他的肩膀上随便捏几下竟然还能让人舒服到骨子里去,他轻轻的合上了眼眸。
  长长的睫毛也像睡着了般,这样一个男人,明明是一个男人,竟生得比女子还要娇贵。
  这样一个男人,他让她如此的痛苦。
  他扰乱了她的心,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她渴望了他。
  渴望他,这怎么可以呢。
  还没有杀他,心却突然被他攻陷,被他折磨,这人,天生上来折磨她的么!
  若是如此,她怕再等不了那一天。
  看他眯起了眼眸的样子似睡着了般,以她对人体的了解,如果现在杀了他,应该不难。
  在她的手碗上带着一个镯子,那镯子里藏有杀人的银丝,锋利与匕首相差无几。
  她不动声色的想要伸手去抽手腕上的这根银丝,他忽然就睁开了眸子,拿起笔继续批阅凑折。
  沉香心里一惊,忙又立刻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继续为他研墨,他面无表情,甚至连头眼睑也没有抬一下,好似一颗心都专心在公务上了。
  *
  南宫泽是真的不再折腾她了,这一点在今天完全体现出来。
  搁在以往,他每次沐浴都要像她像个奴婢似的侍候在一旁,但今天,他说不需要了。
  那时,她已经把沐房的水给放满了,浴池里也撒上了他喜欢的花瓣味道。
  跟着他在浴房里,她准备一如既往的为他更衣,他却忽然说了句:“你出去吧,以后不需要这样做了。”本来双手还阁在她的腰上,准备解他的腰带,现在被他忽然这么一说,她的手僵住,很快也就缩回来。
  他转身,开始一个人解腰带,脱去他外面的衣裳。
  沉香飞快的走了出去,站在浴房外面的时候心里有点疼。
  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她应该高兴才对。
  她没有想像中的高兴,相反,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让她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她知道,自己是在意了,在意他了。
  他是自己的仇人,她居然在意他了。
  在意他的一言一行,喜怒哀乐。
  憎恨这样的自己,大仇未报,岂能有儿女私情。
  父皇母后在天有灵,也不会原谅她的。
  她与东陵雨不同,她的身上原本就流着一半浩瀚王朝的血液,而她,是纯正的东国人。
  南宫泽,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可以让我为你觉得心疼。
  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
  这一切,要结束,也必须尽快结束。
  不想自己深深的陷下去,一定要在自己心软之前把这一切都结束。
  匆匆走开,既然他不需要,她自然也不会死赖在这里,这本不是她的性格。
  她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迷了路。
  浴房之内,南宫泽一个人静静而坐,微合双眸。
  夜,朦胧。
  他依然如往常一样,公事还是会堆在晚上。
  沉香依旧如初,站在他的身边研墨。
  “你早点休息吧,以后不需要陪我了。”他淡淡的开口,她又是一怔。
  原本应该松口气的不是么,这种事情她很早以前就不想干了,天天站在这里都累死了。
  如今终于得赦免了,本应该高兴雀跃,但心还是重重的沉了下去。
  “是。”嘴上如此的应,退下,心却重得不有呼吸。
  他不需要她了,她明白。
  他找到了需要的女孩了,那女孩,是东陵雨吧。
  因为心里有了珍惜的女孩,所以现在连她站在一旁都是多余的。
  心里冷冷的笑,却又觉得身上阵阵的冷。
  东陵雨,她算什么东西?竟可以吸引着他?
  瞧那女孩,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鹿的眼睛难掩她的孤独与胆惊。
  她也应该明白,以她那样的身份是配不上南宫泽这样的男人的。
  心里又是一震,为自己的想法而惊得不能呼吸。
  南宫泽,他有什么好的?他值得谁来爱?
  他冷血无情,他就是一个恶魔,这个世上有谁比她更了解他的本性。
  在还不曾认识他之时,对他的本性她就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恶魔,他应该孤独一生,应该下地狱的。
  心里矛盾的挣扎,又是恨又是怒。
  匆匆跑开,飞奔到自己的房间。
  不能让任何人瞧见此时软弱的样子。
  南宫泽,你休想要幸福。
  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要幸福。
  我会把你的幸福,一层层剥开,直到你鲜血淋淋。
  心里的恨又让人振作起来,她当然不能软弱。
  次日,黎明。
  早上的时候南宫泽早列是上朝的,沉香则一个人默默的吃了早膳,之后走了出去。
  她知道,那女孩每天都会哄着那两个孩子玩耍。
  那原本就是她的妹妹,东国的17公主,虽然,她完全没有要为父皇报仇的意思,但她,怎么能够就此放过她,父皇母后被那个男人害死了,她居然还可以心安理得了住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
  她痛苦得夜不能眠,她竟然可以露出幸福的笑脸。
  一步步走去,远远的就望见烨儿与浩浩正一路跑来,浩浩大一些,自然是跑得快的,烨儿便在后面追着叫:浩浩、浩浩……
  虽然浩浩是舅舅,不过他们相差得实在太小了,大家都叫浩浩,烨儿听多了也就跟着叫浩浩,反而舅舅这个角色,也没有人朝他提及,他自然也不知道叫的。
  那女孩在后面追了上来,先拉着了烨儿,又朝浩浩叫:“浩浩,慢点走,等着烨儿。”
  浩浩不等他,他其实是想去划船的。
  昨儿个坐过一次船后现在还想去坐,所以他就朝着昨儿个的方向去了,东陵雨则牵着烨儿在后面追,浩浩跑得很快,她弄着个孩子,都快追不上了。
  当来到昨儿个的地方时东陵雨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慌忙拉着他说:“浩浩,我不会划船啊,我们今天不要玩了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要划船。”浩浩才不管他,他人大了点,脚也利索了点,实际上三周岁还不到呢。
  迈着小脚就朝那河边去了,东陵雨哪敢让他下河,忙就去拦他说:“浩浩,万一掉水里怎么办?我们改天找皇上陪你划船好不好?”这边劝着浩浩,那边烨儿兴奋的下河了。
  看见小船他也想去啊,东陵雨发现的时候烨儿已经往下走了,吓得她眼睛一黑,慌忙就扑了过去抱着这小祖宗说:“烨儿,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回去。”一边说一边就抱起他要往回去,并伸手再去抓浩浩。
  浩浩哪里肯回去啊,拨腿就跑,要躲开她。
  东陵雨没想到这孩子这么难搞,平时里还挺好的,也就是在院子里玩玩,可昨儿个玩过一次船后就哄不住了。
  “表小姐。”清凉的声音忽然就传了过来,就见沉香走来了。
  瞧见她的时候东陵雨还是一愣,本能的施礼,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沉香心里冷笑,就算她是亡国的公主,在东陵雨的面前她还是高她一等的。
  “表小姐一个人怕是哄不着小皇子和小世子的,不如我帮你一起带他们玩吧。”她隐去眼里的冷芒,真诚的说。
  东陵雨瞧着她,点头。
  “小皇子,我抱你上船吧。”沉香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捉住了不听话的小皇子浩浩。
  这般,两个人就一起坐在了船上,一人带一个孩子。
  东陵雨不会划船,但沉香会,所以也就教了她几下子,两个人便可以一起划船,两个小家伙坐在了船上望风,又高兴得手舞足蹈。
  看见荷叶上有蜻蜓飞过去的时候烨儿口水都流出来了,一副想要抓的模样,仰脸而望。
  浩浩见他嘴角上有口水,有些嫌恶的伸手给他擦了一把说:“脏死了。”
  烨儿哪里懂得脏不脏,他只是抓着浩浩的手臂说:“浩浩,我要我要……”
  “我可不会飞,你有本事飞一个给我瞧。”浩浩虽然也不大,但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他能抓得住的,他当然也不会像个傻子似的往水里跳给他逮蜻蜓。
  瞧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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