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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懒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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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找蒋良娣的麻烦啊——这也是杜晓月现在的心里最为担心的一点。
杜康永微微一愣,没有了下文;蒋良娣和丁英葳只是看着杜晓月,不过目光却不相同,一个是害怕担心,另一个则是一脸同意,顺便再给一个“你很识像的眼神”。
“娘娘多虑了。”杜夜寒上前一步,笑着说,打破这种沉闷,“娘娘是一国之母,没有人会伤害娘娘。就算有心人要与娘娘为难,臣等也会竭力护着娘娘的安全。”
“谢谢哥哥。”杜晓月走向杜夜寒,轻笑着,然后福了一礼,杜夜寒也赶紧还着礼。“只是,希望哥哥在未来的某一天,当小妹遇着困境时,三位哥哥真的能帮小妹一把!”
既然人家丢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客气还是礼貌的套数,这边先把话放出去,让他们应了下来,至于以后他们帮不帮,杜晓月并不是很在意——他们三位是站在哪一边的,杜晓月还不是很清楚。
“好了,父母之命不可违,本宫这就回宫去了吧。”杜晓月还是决定不让蒋良娣那双悬泪欲滴的眼真的把泪滴下来,也让她心中安稳一些,还是决定顺从她的意思吧。只是,答应让红绸、青竹回家的事,可能得泡汤了。
“娘娘真想这么走了?”杜正轩眼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看戏的眼神,斜靠着椅子,云淡风轻地问。
“不走还能怎么样?”杜晓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算他是想看戏,但杜晓月不想当猴子,“如果三哥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如说来听听!”一个人唱戏很累,要玩就得多拉几个人下水。“不过,那个方法最好能让父亲娘亲及大娘所接受!”当说到‘大娘’这个词时,杜晓月加强了语气。
“呵呵。”杜正轩只是笑,并不说话。
“娘娘还是请回宫吧!”丁英葳不紧不慢地说着。
呵!终于开口了?杜晓月不得不佩服丁英葳这句轻而威的话,就像是一篇文章最后的一句总结一样,自然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
走到门前,伸手将门大开,对着如同木头一样站在门口的红绸和青竹及站在院子里的女官说:“回宫!”然后踏门离去。
当杜家的人送走杜晓月的凤舆后,杜康永和丁英葳最后进了屋,杜家三兄弟只是站在门前,一直沉默的杜初阳开话了:“大哥,三弟,你们发现没有,四妹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啊!”杜夜寒接过话,叹息着,“比以前的胆大了,敢同我们说话了,以前见着我和老二只是低着头,蚊子一样的声音叫一声哥就没话了。现在,她连爹的话都敢反驳了。”
“哎,三弟,你以前和四妹最熟,你觉得她是不是像变了个人?”杜初阳用手顶了顶一旁的杜正轩。
“这个……”杜正轩有所犹豫,“我和四妹也不是很熟,只是在见了我以后,她敢抬起头来看我一眼罢了。但我觉得她浑身的那种气质也变了,似乎是天不怕地不怕一样,平静而从容,但我看得出,她还是最为在意姨娘——这是没有变的。”
“对啊!上次皇上册封她为后时,我就发现了她的变化。”
“可那天我还见她在走向皇上时,全身似乎在打颤呢。”杜初阳有些不同意兄弟二人的意见,“我觉得她并没有变化多大,只不过以前是杜府里不受重视的小姐,而现在是娘娘了,所以她才敢……”
“你没发现,她似乎并不把宫规放在眼里?”杜正轩轻笑,“宫规,皇权威严的象征,不在乎宫规,就是蔑视皇权——这其中的意义,二位哥哥应该知道吧!”
说完,杜正轩倒插着手,笑呵呵地摇着步子,边走向马厩边说:“二位哥哥,小弟我要再次游历江湖了,保重!”
第十九章
“停轿!”坐在凤轿上的杜晓月并没有晕晕睡睡,反而精神大好,大声地对外面的的随从说着。话一说完,轿停了,外面的女官也轻声恭敬地问着:“娘娘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这轿子摇得本宫头晕,本宫想休息休息。”杜晓月再次恢复了懒懒的声音,同时也靠在软轿内,闭上了眼,“就地休息,等本宫休息好了,再继续回宫。”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与宫规对着来,否则这出宫晃悠也没什么意思了。
“娘娘!万万不可,耽误了回宫的时间,是要被治罪的!”女官急急地说着,同时也跪在了凤轿外。青竹和红绸相互对视着,不知道杜晓月唱的是哪出戏,今天不能回家,青竹和红绸在心里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遗憾,只好期待每年一次的宫中的探亲假了。但现在,杜晓月又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害怕被太后处罚吗?虽然太后对杜晓月与其他妃子不同,但……规矩无情,如果杜晓月执意这么做,太后会为了私情而放过杜晓月?
“小姐,再过一会儿就回到昭阳宫了,您在忍一忍,回宫再休息吧。”红绸也隔着帘子劝说着。
青竹也在一边发话了:“小姐,您不是常说青竹不能任性说话吗?现在小姐不是在任性做事?您这样,青竹以后还能相信小姐的话吗?”
可不管青竹、红绸和女官说什么,凤轿里一直也没有动静,女官不知道是该听从杜晓月的命令还是该按着规矩按时回宫。小声地询问红绸和青竹,但她们也是沉默:在红绸和青竹的心里,虽然杜晓月平时很平易近人,但跟在她身边也一个月了,却始终猜不出她的心思,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只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不要和她对着做,顺从她的意思是最好的,否则会出现什么事还她们也不知道——因为只要杜晓月冷冷的一眼,就让人寒彻心底。
就这样,凤舆停在了街道上。随行的宫女太监们开始私下里小声地议论纷纷,猜测着这位进宫大半个月了,却没受过皇帝宠幸的皇后娘娘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杜晓月闭着眼,脑袋里一片空旷,不知道今天的举动对还是不对。如果按着自己的猜测来想,宫规是不容人破坏的,所以,在没有正当原因的前提下,耽误了回宫的时间,明知故犯宫规,这一定会让后宫的掌权者生气,说不定以自己在宫中不受宠身份,有人会落井下石,然后被重重地治罪,可能会被关禁闭——应该还不至于被关到冷宫里去,现在的皇家,还要买杜府的帐!就算是这样,也达到了杜晓月所想要的目的——避开那群惹人讨厌的妃子们天天来吵闹,也可以避开太后对自己的‘热心’帮助,然后天天闭关睡大觉,还可以免去年节来时的一大堆烦杂的琐事!呵呵,如果成功,就是一举多得啊!但如果失败呢?好像可能性不大吧,不算太后再怎么喜欢自己,她也不会容杜家的人如此放肆,不把宫规放在眼里吧!
一刻钟后,女官所有的耐心都用尽了,再次尝试喊了几声“娘娘”后,在没有人应声地情况下,她招来两名太监,在他们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太监听完,转身就往皇宫跑去。
红绸和青竹见此状,心里也跟着急了,这情景,不用多想,也知道女官是回宫去告状了。“小姐,小姐!”红绸和青竹同时喊着杜晓月,希望她能应个声,知道现在的严重情势,不要再任性妄为,可惜还是没有回应。红绸和青竹在一边干着急,不停了踱步,想着法子,甚至连凤轿的帘子也掀开看过了,杜晓月只是斜靠着手,闭着眼,安静地睡着。
“青竹,不管了!”红绸下定了决心,“就算小姐醒来后会生气,现在也得立即回宫!”然后转头看着女官,“女官大人,请您下令,起轿回宫吧!”
“这……”女官犹豫了,但很快也下定了决心,“好,起轿回宫!”
“慢着!”软轿里传出杜晓月略带困意的声音,似乎很漫不经心,却透着淡淡的威胁,“你们敢违抗本宫的意旨?”
“请娘娘恕罪!”女官跪下了身,“请娘娘回宫,娘娘已经耽误了回宫的时辰了。”
“耽误了多长时间?”
“回娘娘,刚好两刻钟。”
两刻钟,也就是一个小时了。“好,回宫!”轻轻的声音飘出浅黄的凤帘,浅浅的,淡淡的,若不注意,根本不能听见。
长长的队伍在在街道上停了半个时辰后,终于缓缓地起动了,整齐的脚步声,车轮的咕噜声,缓缓而又沉重,慢慢地移向那重重的九重宫门。同时在不远处的一高楼上划过一道浅蓝的身影,却没有人注意。
——————
“回太后娘娘,杨尚宫派人回来有事禀告。”
太宣宫内,难得今日后宫内的妃嫔聚齐,在太后这里陪太话闲话,却被德全公公的一席话打断了。
太后听着这些妃子的话,甚是觉得没什么意思,正当想要起赶人的时候,听着杨尚宫有事回报,就来了兴趣:“什么事啊?”皇后今日回杜府省亲,而杨尚宫作为女官陪皇后一道回府。
“回太后,杨尚宫派人来说……说……”德全在心中惦量着将要说出去的话的重量,同时也开始为一直很亲和的皇后娘娘担心了。
“有话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太后有几分不耐烦了。
“说皇后娘娘不肯准时回宫,在回宫的途中不顾杨尚宫的劝告,执意在途中休息了半个多时辰……直至现在,皇后都还未起身呢!”德全小心意意地说着。
德全的一席话,使得在场的众位妃子面面相觑,但很快的,都各自一幅稳定的样子,将目光看向太后。“哦?”太后吟声,听不出喜乐,“就这件事?”
“是,太后娘娘。”德全躬身回答。
“你先下去吧!”太后挥了挥手,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悦,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母后!”张雪曼细细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您在生皇后姐姐的气吗?”
“张妹妹,皇后娘娘违反了宫中的规矩,母后能不生气吗?”说话的是于贵人,入宫两年。
“母后,皇后姐姐可能只是一时累着了,所以才会要求宫人们停下休息,还请母后不要生气才是!”这时说话的是李千柔了。
“对啊!李姐姐说的没错。”童如烟接过了话,“母后,皇后姐姐知书达理,她绝对不是置后宫的规矩不顾的人!”
柳梦南一听,眉角轻扬,也淡淡地开了口:“母后,皇后姐姐可能是太久没有见着家人,情绪有些激动,才会要求休息一会儿,理清情绪后,她才能安然地回来见母后呀!”
“可是,不管怎么说,皇后姐姐还是违反了宫规啊!”张雪曼来了句总结性的话。
“张妹妹,什么事都有情有可原之处啊!”李千柔轻声细语地接过话。
众妃子一听,开始小声地交谈起来。
“什么事情有可原?”一道沉稳而又威严的男音响起,众妃子赶紧起身,站了起来。等那道明皇的身影进了门,除太后外,屋里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福着礼。“你们起来吧!母后,儿臣今日来给母后请安了。”谈文昊扬了扬手,接着向坐在正上位的太后揖着礼。
“皇儿,你来得正好,到母后身边坐吧。母后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第二十章
“皇儿,你来得正好,到母后身边坐吧。母后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微点头,不急不慢地踱到太后身边,与太后平行而坐,一旁的宫女奉上一杯上等玉芽茶。“母后有何事?”平平淡淡,不急不缓。
“皇后今日回杜府省亲。”太后也不急,侧过身,对谈文昊说着。
“内府务的人已经回报过了。”谈文昊与太后对视,“后宫的事,母后做主就好,母后不必问臣。”
在座的妃子自然也是明白,现在后宫中的实权还是由太后掌握着,杜晓月这个皇后只不过是徒有虚名。但杜晓月很会攀太后这根大树,加上杜家的势力,就算不受皇帝的宠爱,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后宫实权还是会由她掌握。所以,对于杜晓月,妃子们还是有三分的忌讳。
“嗯……只是,皇后在回宫途中耽误了回宫的时辰,按着宫规,应受罚。”太后也不拐弯了,直接了当地说着,“母后想问问皇儿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耽误了回宫的时辰?谈文昊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看向众位妃嫔:“爱妃们有何看法?李贵妃,你说说吧!”
妃嫔们没想到皇上会有这么一问,还点名问着李贵妃,皆不自觉地看向一直很平静的李千柔。李千柔站起身,向太后皇上福了一礼后,才柔声地说着:“臣妾认为皇后姐姐只是一时累着了,所以才会要求宫人们停下休息的。”
“那该不该罚呢?”
“回皇上,臣妾认为,皇后姐姐情由可原。”李千柔略低着头,同时目光也在太后和皇上间旋转着。
“哦?”谈文昊将目光看向童如烟、张雪曼和柳梦南。
“臣妾也同意李姐姐的看法。”童如烟接收到皇上的目光,也站了起身,“皇后姐姐也许是不熟悉宫规,所以才会冒犯。”
“臣妾不同意李姐姐和童姐姐的看法。”张雪曼也站起了身,直视着皇上和太后,“皇后姐姐贵为一国之母,怎么可能不知道宫规,就算进宫前不知道,但在进宫半个多月后,连这点最基本的宫规都不知道,不管情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的。所以,臣妾认为,纵然情由可原,但理无可恕!对不对?柳姐姐?”
张雪曼一席话说出口,在座的妃嫔们都点头称是,而李千柔和童如烟却意外地对视一眼,像是在默默地交换着什么信息,各人的嘴角都扬起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
见张雪曼将自己也托下了水,柳梦南也只得起身,低眉说着:“臣妾不敢妄言,一切听从皇上和太后的意旨。”对于杜晓月,柳梦南觉得她是个奇怪的人,她明明不受宠,却始终没见她有所担心,就算有时其他的妃子在她的面前提到皇上怎么怎么宠她们,她也只是一笑了之,完全闻不到一点点吃醋不满的气息。她对所有的妃子都一样客套,看上去她与每位妃子都相处得很好,但无论妃子到昭阳宫坐多久,说多久的话,她开口说话绝对不会超过十句。这种不冷不淡的态度,让那些故意上昭阳宫招摇的女人觉得无趣。而柳梦南并不讨厌这样的杜晓月,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喜欢这种人,如果是在宫外,柳梦南会笑着对她说“我们做朋友吧!”只是,在这种人吃人的皇宫里,为了不惹麻烦上身,对她只能做到不落井下石了。
谈文昊点点头,然后看着太后:“这事,母后打算怎么处理?”
“嗯,其实呢,哀家认为这事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皇后回来后,哀家先骂她几句,至于处罚……”太后停了停,目光在众妃子的脸上扫过,在坐的所有妃子都将神精紧绷,听着太后的下文,有几个甚至还有所期待,“至于处罚……”
而就在这时,有宫女进来回话了:“禀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求见。”
“宣!”皇上看了太后一眼,然后对宫女说着。
屋外,倚门而立的,正是皇后杜晓月。一回宫,杜晓月并没有马上回昭阳宫,而是直奔太宣宫——杜晓月敢发誓,这会子太后肯定知道自己故意托延回宫时间的事了,所以直接到太宣宫领罚,以免祸及他人。在来到这里后,发现刘公公站在外面守着,心中不由一叹,原来皇宫里的正主儿也在这里啊!看来,又得按老规矩办事了!
缓缓走入太宣宫的偏殿,一股闷闷的气息立刻包围着杜晓月。杜晓月微蹙眉,这偏殿虽然可以容纳五十多个人,但由于空气不是很流通,加烤火的暖盆,所以在二十多个人且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的脂粉味重的情况下,这屋里的空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将心中的不爽压下,杜晓月略抬头就见正坐在上方的太后和皇帝。太后还是一如往常,一身浅墨黑的锦衣,不急不慢地笑着,眼角深深浅浅的皱纹依稀可见——唉,岁月不饶人,美人终归有迟暮之年啊!皇帝还是一席明白,只不过没有朝服的威严,就连衣服上绣的龙案图纹也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祥和。只是,那皇帝那双在杜晓月的眼里一直都很冷漠的眼,今日多了几分疑虑和好奇。
呃……这皇帝是什么眼神啊,他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做什么?杜晓月在低下头的同时,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这个问题,但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臣妾给太后、皇上请安。太后吉祥!皇上吉祥!”杜晓月顺着口说着,只是在说完后,才发现这后面的两句词似乎有些说错了,这里的妃子们请安时,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谁谁吉祥如意之类的庆的。而这两句话只是在看一些清宫戏时,里面才会常用着。
呃……也就是说,现在是挪用了别个朝代的请安方式和台词,算不算盗版?上面的两位太爷级的人物,会不会感到奇怪和好奇?杜晓月跪虽然现在跪在地上,但思绪已经飘了很远了。
“皇后,你可知错?”开口说话的不是太后,而是皇上的冷呛声。
“恕臣妾愚昧,臣妾不知道臣妾哪里做错了。”小心翼翼地说着,顺便再抖抖脚,让全身似乎因害怕而抖动着。
“姐姐,你因为耽误了回宫的时间,太后和皇上正恼着呢,快认个错,求太后和皇上往开一面啊!”童如烟小声地劝解着。
“是啊,姐姐,快给皇上和太后磕头认个错吧。”李千柔也在旁边小声地说着,“太后那么喜欢你,太后一定会原谅你的。”
杜晓月没有抬头,在心中惦量着童如烟和李千柔的话的同时,轻轻地说着:“谢谢两位妹妹的提醒。”接下来,再放大一点声音:“臣妾知错了,臣妾耽误了回宫的时间,所以,请求太后和皇上的责罚。”
“皇后,你不为自己辩解?”太后微微倾身,一脸凝重地问。
“臣妾违反了宫规,臣妾无话可说。”杜晓月还是低着头,似乎快要哭出声了,“所以臣妾接受太后和皇上的任何惩罚。”
“每个犯人都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以求不受罚。可皇后却一幅急着求受罚的样子,皇后喜欢被人责罚吗?”谈文昊不冷不淡地说着,“皇后,抬起头来回答朕的话。”那日无意间看到看到她的那淡然平静却又透着笑的眼,很难忘,同时也在好奇,她每次面对自己时,她的眼里透着的是什么,真的如她所表现的那样,惶惶恐恐还是只是用低头掩去她最真实的情绪?
“回皇上,臣妾不是不为自己辩解!臣妾知道宫规就是皇家的脸面,臣妾违反的宫规,就是践……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臣妾不能为自己辩解。”吁!差点又说错话了,杜晓月在暗地里舒了口气,同时把头低得更低,直直地盯着地板,想把这冰冷的地给盯暖和,“所以,请太后和皇上责罚吧,臣妾绝无怨言的。”快点判刑吧,这地跪着既不软和也不暖和,是很累人的!
当杜晓月说完这番话后,整个屋子里静得出奇,能听见的,只是轻轻的呼吸声。
第二十一章
“皇后先起来吧!”太后慢慢地开口了,转头瞧了一眼一直冷眼看着杜晓月的谈文昊,再看下面坐着的全部都一脸严肃的妃子,嘴角轻扬,“皇后,此时哀家心里已有了判定,你不要担心害怕。”
“是!”身着凤袍的杜晓月站起身,还是将头低着,但身子没有再继续颤动,因为这会子,不知是怎么回事,杜晓月想让自己全身发抖,但怎么也办不到——如同当然因每天在课堂上睡觉而被老师每天抓进办公室罚站了一样坦然无所谓一般。
“杨尚宫,你说说故意延误回宫该受什么罚?”太后不轻不重如同拉家常似的问着一旁站着的杨尚宫。
“回太后,不同的情节严重和事由有不同的处罚方式……”
“只说皇后的这一情况。”皇帝不耐烦地冷声打断了杨尚宫的将要背书般的长话,“今天你一直跟着皇后,你是最清楚情况的,你就实话回答。”
“回皇上、回太后。”杨尚宫似乎有些担心自己被罚,忽然间跪下了身,“按着皇后的情况,应该罚三个月的禁闭思过。”
呵!果然如同自己所料,看来那日糊乱看了一下宫规,还是记着了一些些对自己有用的啊!杜晓月嘴角微扬,很喜欢这样的受罚方式。
“你起来,先下去吧。”太后对杨尚宫说着,然后再看向杜晓月,看向那颗一直用头顶朝着自己的头,“皇后,本宫念在你是初犯的情况下,就罚你两个月的禁闭吧,在禁闭期间,不准踏出昭阳宫半步。”
“谢母后的恩典。”适时改变称谓,已拉近关系——虽然心里非常不喜欢她的‘格外开恩’,但表面上还是得做一幅欢喜样啊!双面人!杜晓月在心里悲叹自己再这么着在这皇宫里过下去,真的快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双面人了。!
领着太后娘娘的“恩赐”,杜晓月一路上脚步轻快,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向昭阳宫。一旁的红绸和青竹甚是不解:小姐被罚禁足,她怎么还那么高兴?
“小姐!”青竹按奈不下了,也不顾及时间场所,着急地问,“小姐您才进宫不到一个月,被太后责罚了,您一点也不伤心吗?您不觉得今天当着其他娘娘的面前这么责罚您很难堪?”
伤心?难堪?杜晓月一点也不觉得,反而很喜欢今天太后的所作所为呢!不过,杜晓月当然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了啦!“哦,还真有点伤心、难堪呢!”杜晓月敷衍地说着。
红绸当然能听出杜晓月这番心不在焉的话,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深吸一口气——杜晓月已经不是第一天不在状态中了,她可以无视其他妃子每日到昭阳宫里炫耀皇帝怎么宠幸她们了,可杜晓月老是神兮兮的,不管她们怎么说,她还能笑脸相迎!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皇帝从未宠幸过她的事?
“可青竹见小姐现在心情很愉悦呢!”青竹当面揭穿杜晓月的谎言。
“亲亲青竹!”杜晓月停下脚步,转身,对着青竹和红绸,浅笑着,“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样的情绪才算好呢?难道要哭天呛地、顺便来一个怨妇式的打骂,接着再很华丽丽地哭晕死过去——这才叫伤心到了极致?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物及必返——也就是说,人伤心到深处时,不是哭,而是笑;高兴到极致时,不是笑而是哭!所以呢,我现在不是不伤心,而是非常伤心啊!”
“真的?!”青竹不是很相信,在杜晓月的脸上打量了十多秒钟,还是不肯相信杜晓月如她所说的,她已经伤心到极致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在笑,而且还是那种得意狂妄地笑!
“当然是蒸的啊!不然还是煮的?”杜晓月掩饰不下去自己眼的笑意,赶紧转身往回走,“走啦!我实在是太伤心了,要回去吃东西来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幼小心灵啦!”
“小姐要化悲愤为食欲?”青竹轻声地问红绸。
“差不多吧!”红绸也轻声地说着,“估计她已经饿了!”管她哪句话蒸哪句话煮,反正那句要吃东西的话肯定是真的!
是夜,御书房内,烛火忽明忽暗,但仍能看清有三道人影,除了那道明黄的身影外,还有两道黑色身影,必躬必敬地面前明黄的身影站立着。
“弄蝶,今日杜府里的情形如何?”谈文昊看着眼前两位蒙着脸的黑衣人,没有一丝情绪地问着其中一人。
“皇后今日回杜府,杜府全家相迎。”其中一人微微躬身,回答着,“只是杜府的人不是其他国戚,皇后没有抱着家人痛哭流涕,杜家的人也只是客客气气地。后来皇后与杜宰相起了一点小小的冲突。”黑衣人略停了停,看了看明黄的身影一眼,接着继续说,“皇后要求在杜府留宿一晚,杜宰相不同意,双方僵持不下时,杜宰相的二夫人也就是皇后的亲娘出来打了圆场——皇后娘娘似乎很听杜二夫人的话。”
“皇后要求留宿杜府?”谈文昊轻轻地重复了一次,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两位黑衣人还是那么站着,等待着高座上的人的命令。
约半盏茶的时间,谈文昊“灰蝶,你那边有什么发现了吗?”
被叫作灰蝶的另一黑衣人也微微躬身,但声音却不卑不抗:“今日收到线报,临水关许都尉最终没有与他们答成协议,反而写了一道奏折,可能近日就会送入京城。但灰蝶认为他们一定不会让奏折安全送到皇宫。”
“许都尉?!朕果然没有看错人!”谈文昊嘴角轻扬,“灰蝶,将奏折掉包;弄蝶,你继续暗中监视杜家所有的人!”
“那……皇后呢?”弄蝶微有些迟疑地问,“皇后的身边,似乎没有安排我们的人——她似乎没有以前般弱小了!”
“朕自有主张!”谈文昊轻抬右手,将手停放在书桌上堆放得高高的奏折上,同时也看了弄蝶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皇后现在被禁足。弄蝶今日你犯规了!”
“是!”弄蝶低头,但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悔意。
“你们退下吧,朕要休息了。”谈文昊这么说着,右手却随意地从那堆奏折里随意抽出一本,翻阅着。
烛影轻晃,当谈文昊再抬头时,两道黑色的身影已经如梦蝶一样消失了。合上那些千篇一律的奏折,用手轻揉着头,一阵烦燥由心而生。“刘公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微微提声,对着门外喊着。
应声而来的刘公公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躬身回着:“已经是亥时二刻了。请皇上早点休息吧!”
“嗯。”
“皇上今晚要娘娘侍寝吗?”今日皇上没有明确表示要哪位娘娘侍寝,所以不敢擅自安排。
“去椒音阁。”谈文昊起身,抬脚就走。
椒音阁即李千柔的寝宫。
“是!”刘公公回答着,却在心里感叹着这位李贵妃果真受皇帝的喜爱,同期进宫的包括皇后在内的,李贵妃是侍寝次数最多的人了。
第二十二章
杜晓月靠在软榻上,借着昏黄的烛光,漫不经心地看着风月小说。
“小姐,您还没休息吗?现在快到亥时二刻了!”红绸原是准备睡了,但见杜晓月房间的烛火还亮着,以为是杜晓月睡觉时忘了灭蜡烛。
“子时才睡。”杜晓月翻过一页,“红绸,你先去睡吧!”一句话未完,又番一页。
“小姐看书的速度还真快!”红绸有些羡慕地看着杜晓月不停地翻着书。
“还好!”杜晓月也不谦虚,同时调整了一下姿势,侧着身,这样光线更亮一些,“这些书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大同小异,看着也挺没趣的。”
“那小姐还要看?”红绸借机进行说教。
“这生活实在很无聊啊!”杜晓月眼也没眨一下,边看书,边说着,“无聊的人,当然得做无聊的事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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