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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作品未予显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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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算运气好,没有遇到坏人。

    果果离家出走以后会去哪里呢?

    她吃什么,住在哪里,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那边小保姆说太太已经联系了警方,现在正是全城搜捕的时候。

    容靳修也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力量。

    苏樱的病还没有好,这些天一直高烧不退。

    但是她在家就是呆不住,非常担心果果的安危。

    容靳修开着车带着她满城的跑,哪怕是大海捞针。

    果果非常聪明。

    在江城的时候,苏樱从小就教育过果果。

    如果同妈妈走散了,可以找个好心的阿姨,借一个电话,然后打电话给妈咪。

    或者找警察叔叔将家里的地址报给他。

    果果对苏樱的手机号码还有家庭地址早已经烂熟于心。

    可是没有。

    果果为什么没有打电话。

    果果究竟怎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樱就像是被凌迟一样。

    太阳一寸一寸的往下落,天空渐渐变成灰色,然后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

    整个城市的霓虹灯全部亮了起来。

    花灯璀璨,繁华如昼。

    容靳修和苏樱依旧走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公园,广场,商场,游乐园,甚至肯德基和麦当劳。

    果果最喜欢去的地方几乎都跑了一遍。

    但这无疑还是大海捞针。

    这个孩子到底去了哪里?

    苏樱要崩溃了。

    容靳修撒出去的网几乎都没有任何消息。

    暗中联系了一下柯家庄园那边,那边也是焦头烂额,没有一丝进展!

    苏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十二点的时候,家里人打电话过来,说小少爷也不见了。<;/p

    >;

    仿佛一颗早已腐朽的老树在狂轰滥炸中被狠狠的击中,炸成了碎片?

    小元宝不见了?

    车子急速的驶回老宅。

    照顾小元宝的保姆说:“小少爷洗完澡就自己上。床睡觉了,今天老宅很乱,声响特别大,我刚刚就想进去看看小少爷有没有睡着,没有想到发现床上没有人。”

    老宅上下的人也都慌了,到处找了找也没有发现。

    苏樱回来的时候,发现不仅小元宝不见了,连小哈也一同不见了。

    小元宝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家出走。

    一连串突如其来的打击,苏樱有些眩晕,她努力的撑着自己,说:“元宝是不是找果果了?”

    容靳修查看了一下房间,发现床上还有没有拼好的函数拼图,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他的声音还算镇定:“你先别担心,元宝肯定不会走的太远,下山的道那么长,我们刚刚上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先找找再说。”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老宅所有的人几乎都没有睡。

    上上下下全都找了个遍,依旧是毫无消息。

    果果那边的消息,也一直在监听,结果还是一样。

    所谓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

    苏樱呆在两个孩子的房间,看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胸口哪里疼的有些麻木。

    这两个孩子终究是去了哪里?

    ————————————————————————————————————————————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同一个猫头鹰挂钟,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

    元宝躺在床上睡不着。

    于是,他便起床,从床尾的架子上拿了自己经常玩的函数拼图。

    脑子里面满满的却是他的妹妹。

    下午的时候,妈妈哭着对爸爸说果果离家出走的时候,他正好就站在门外。

    果果离家出走了?

    他的妹妹总是这样任性。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他是明白的,果果是妈妈以前在江城那个地方收养的孩子。

    前一段时间,家里乱七八糟,妈妈成天诚惶诚恐。

    而且经常要去法院。

    他知道,是果果的亲生妈妈来抢果果的抚养权了。

    他也知道果果亲生爸爸就是她平时老是念在嘴上的超人爸爸,他们长得非常相似。

    而她的妈妈,看的出来,大约就是那个并不善的柯阿姨。

    果果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人。

    已经同他说了无数次,说她长得像故事里面的坏巫婆,像白雪公主里面的坏皇后。

    他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大人觉得他不懂,或者觉得他不应该懂。

    所以他也没有多问。

    他以为爸爸会有办法叫妹妹留下来。

    但是果果还是去了另一个家庭。

    莫名其妙的,果果走了以后,他晚上竟然睡不着了。

    每天晚上都要玩拼图玩的精疲力竭,勉强才能闭上眼睛。

    平时的她聒噪的很,偶尔也喜欢爬上他的床非要同他一起睡。

    他倒是不讨厌,果果浑身香喷喷的,就像是刚出笼的奶黄包,又软又香。

    只是不想叫果果养成能男生一起睡很自然的习惯。

    上次在幼儿园午睡的时候,果果竟然爬上宋御的位置,要同他一起睡觉。

    后来他严厉的告诉过她一次,小男生和小女生不能睡在一起。

    现在还记得她傻乎乎的问他为什么?

    他不耐烦就懒懒的敷衍:因为

    睡在一起会生小宝宝。

    果果立刻就大哭起来:那果果和元宝哥哥睡了这么多次,是不是要生小宝宝呀,可是果果和元宝哥哥都要上幼儿园,爸爸要上班,妈咪要去花店,谁来照顾我们的小宝宝呀?

    这个超级大笨蛋!

    小元宝刚刚将拼图倒出来,看到一堆零碎的符号和数字。

    平日里看到这些他就会安静下来。

    可是最近老是记挂着果果。

    她在新家过得好不好,她的巫婆妈妈对她好不好,果果最爱哭,哭的时候不能哄也不能骂,否则她都会哭的更加厉害。

    小元宝难得下床,从橱柜拿出一个相册。

    看着里面小女孩的笑容发呆。

    抬头的时候,发现小哈正在咬他的睡衣。

    果果不在的这些日子,小哈和妈妈一样,生了很重的病。

    不吃不喝的。

    爸爸百忙之中还要带他去看兽医。

    竟然说是抑郁症,那不是少数一些娇生惯养的狗才会得的吗?

    作为一只西伯利亚平原狼,小哈真的是太丢脸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小哈竟然像狼一样嗷呜嗷呜的叫着。

    仰着脖子,那声音也是叫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为什么,果果天生和小哈天生有一种默契。

    果果竟然会同小哈聊天,有时候还能聊的哈哈大笑。

    小哈也非常了解果果,果果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或者假装开心的时候,他都会用不同的方式陪在身边。

    小哈自以为是一只狗,所以从来不像狼一样嚎叫。

    除了洗澡的时候。

    家里的大多佣人都以为它就是一只普通的哈士奇。

    但是每一次,他眼泛绿光,像一只狼一样仰着脖子嚎的时候,都代表果果出事了。

    上一次,是夏天的时候,果果一个人偷偷的去后山摘枇杷从树上掉了下来。

    还有一次,是果果在游泳池旁边乱跑,失足掉了进去。

    今天又是这个样子。

    连小元宝也不禁担心起来。

    果果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谁知道小哈啊呜一声咬着小元宝的衣角就往外拖。

    小元宝自然知道它的意思,只说了一句:“小哈,你带路,我跟你走。”

    小哈转身便窜到了门口。

    小元宝出去的时候,老宅外面乱作一团。

    小哈窜的很快,他也来不及说什么,就只能紧跟这小哈的脚步。

    没想到小哈将他一直带到后山。

    容家的老宅是建在山上的。

    后山有花园也有果林,还有曾奶奶培植的一大片燕子兰。

    小哈直直的就往果林那边走。

    小元宝有夜盲症,出了大宅视线就变得很弱。

    到这种地方,几乎就已经看不见了。

    小哈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不知道又窜到哪里,过了一会儿咬了一根绳子过来了。

    自从将小哈带回来,从来没有用绳索或者笼子这类东西束缚过它。

    老宅的院子里面养得两只牛头梗,均是用绳索拴住的。

    每次小哈看到那两个家伙都喜欢故意过去挑。逗一番,惹的那两只牛头梗看到它就龇牙咧嘴,恨不得扑过来打一场群架。

    但是此刻,小哈咬了绳索过来,然后主动站在小元宝的旁边。

    小元宝拍了拍小哈的脑袋,然后将绳子轻轻的系在它的脖子上面。

    小元宝的手牵着绳子的另一端,跟着小哈一路朝着林子的深处走进去。

    这一片是果林。

    小元宝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伸手摸了摸,横枝交错,小哈应该将他带进了北边的桃

    树林。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小哈终于停了下来。

    小哈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

    小元宝伸手摸了摸,发现这里是桃树林的果屋。

    每片林子都有一个果屋。

    白天的时候,守林人会在果屋里面休息。

    看守桃林的是一个聋哑人陶爷爷,偶尔的时候,他晚上也会睡在这里。

    “小哈,带我去果屋。”

    小哈不走,却冲着另一边嗷呜嗷呜的叫。

    可是元宝看不见,也不知道小哈在叫什么、

    元宝又说了一遍:“小哈,带我去果屋。”

    小哈似乎听懂了,带着小元宝去了果屋。

    果屋的门没有落锁,小元宝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这里小元宝以前来过,果果最喜欢到陶爷爷的屋子里面来。

    陶爷爷虽然听不见,也不能说话。

    但是却有一个拿手绝活,就是捏泥人。

    果果很喜欢,经常跑过来看陶爷爷捏泥人。

    所以小元宝对着屋子里面的一切也了如指掌。

    屋子十分简单,一张简单的床铺,一个简单的柜子,还有一个手转拉胚机。

    小元宝记得左边的柜子里面有个手电筒。

    于是走过去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个手电筒。

    打开以后,眼前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小哈在原地转了两圈,啊呜一声又窜了出去。

    小元宝也跟着出去了,却发现小哈一直冲着一辆货车大叫。

    这个车子是陶爷爷平时出去买树苗或者肥料的车子。

    货车后面是集装箱,里面一般堆积这各种肥料。

    小哈扑过去冲着集装箱就是一阵猛挠。

    一下子在上面划了几个爪子印。

    小元宝大约也猜到了上面,走了过去。

    集装箱上面是有锁的。

    可是没有钥匙。

    隐隐的小元宝听见集装箱里面似乎也有声音。

    小元宝微微皱了皱眉。

    小哈还在用爪子扒拉那个锁,甚至用牙齿去咬。

    小元宝却已经从果屋里面拿了一个斧子过来。

    毕竟还是个孩子,拿着斧子就有些吃力。

    旁边正好有个木桩,小元宝费力的爬了上去。

    这样他才能够得着货车上的锁。

    小元宝用力将斧头举起来砸了下去。

    一连砸了好几下,吧嗒一声,锁终于被劈开了。

    小元宝将斧头扔在旁边,

    在木桩上踮着脚尖打开集装箱的门。

    里面依旧一片黑乎乎的。

    化肥呛人的味道铺面而来,小元宝不禁咳了两下。

    “元宝哥哥,是你吗?”

    里面蓦然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元宝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小哈如此激动,一定是发现了果果的踪影。

    小哈的鼻子比一般的狗还要好,大约是闻到了果果的气味。

    小元宝淡定的将手电筒举起来,一束亮光招了进去。

    小元宝清清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是我!”

    亮光正好打在果果满脸泪珠的小脸上。

    她抱着膝盖,靠在一袋一袋堆积成山的肥料上面。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刚刚,她明明听见了外面的声响。

    心里害怕的不得了。<;/p

    >;

    希望是陶爷爷,但又怕是坏人。

    所以只敢蜷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可是将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她看到的却是一个小小的轮廓。

    这个轮廓一场的熟悉,她甚至闻到了一种无比熟悉的味道。

    是元宝哥哥,一定是他的元宝哥哥。

    她条件发射一般的问出口,当听到肯定回答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小元宝从木桩上跨了进去。

    小哈一股子也窜了上来。

    果果还蹲在那里,眼泪像是金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小哈连忙跑到她旁边,舔了舔她脸上的泪水。

    果果抱着小哈的脖子大哭:“小哈,你也过来了,果果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元宝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哭,果果哭的肚子咕咕叫以后才停了下来。

    果果一把抹掉脸上泪水:“元宝哥哥,果果好饿。”

    ————————————————————————————————————————————————————————————————————————————

    ps:眠的微博:liaowumian;欢迎围观~    柯善美转身便走了。

    苏樱看着柯善美的背景,倒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此刻,容靳修已经走到门口醣。

    苏樱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他,倒有些不认识似得呙。

    容靳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都听见了?”

    苏樱说:“柯正东贩毒是怎么回事?”

    容靳修说:“为了报复陆成灏,这小子知道是陆成灏害的他们家破产还有他母亲如今的地步,四年前在国外的时候,便加入了境外贩毒组织,估计是想大赚一笔,东山再起。”

    苏樱骇然:“怎么会这样。”

    在她的印象里,柯正东还是那个幼稚的在街上抢她钱包打游戏的大男孩,怎么会同那些恐怖的贩毒组织搅在一起呢。

    容靳修继续说:“这两年,柯善美费劲力气将他从那里捞了出来,一直带在身边,她这个弟弟,时不时的要出一些幺蛾子,倒也不是让人省心的料。”

    苏樱微微低着头:“放过这个孩子吧,阿修,用他来威胁柯善美,我觉得太残忍了。”

    容靳修叹了一口气,将苏樱揽在怀里:“你就是心太好,我同你说过,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柯善美逼着你从天台跳下去的那一刻,她仁慈了吗?有些事情你能忍,但是我不能。”

    苏樱没有说话。

    她知道,容靳修做这些都是为了她。

    柯正东是柯善美唯一的软肋。

    如果不抓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动摇的了她。

    容靳修做了坏人,她实在不能在这里当好人。

    只是,心里更多的是愧疚。

    对容靳修的愧疚,对柯正东的,甚至对柯善美……

    其实苏樱和柯善美不一样。

    如果柯善美不同她抢抚养权,她不会阻止柯善美与这个孩子接触。

    等果果长大一些,明白了一些道理,苏樱也会实话实说,给她更多的选择。

    只是现在果果现在年纪还小。

    她实在不放心将果果交给其他人照顾,尤其这个人是柯善美。

    柯善美几乎是铁血一般的手腕,万事不输男人,亦是苛求完美。

    果果如果让她教育,或许等她长大以后会是独当一面的名媛。

    但是,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也许会牺牲果果快乐的童年。

    她对她的孩子从来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他们快快乐乐的长大。

    这几天,苏樱也是战战兢兢。

    容靳修的这个条件其实同柯善美的旗鼓相当。

    大家都要选择,都要放弃,或许都要往后退一步。

    其实赌得就是谁更在乎一些。

    苏樱着实没有想到这一赌,便是输的一败涂地。

    几乎是两败俱伤。

    第二天,苏樱打开电视的时候愕然的发现。

    所有的频道都是柯正东的影子。

    画面正是柯正东被警察带走,烤着手铐,塞入警车的情景。

    现场有记者报道:“据报道,警方最近破解一桩贩毒大案,抓获“金三角”地区武装贩毒集团首犯之一柯正东,现有证据证明,半年前轰动一时的7-5特大越境贩毒案,是由其集团骨干成员与泰国个别不法军人勾结策划,分工实施,将在中国按照中国法律进行审判……”

    苏樱换了一个台。

    依然是关于这个时间的报道:“据报道,柯正东是原香黛儿董事长柯翰林唯一的儿子,其姐柯善美是成胜集团高管,而这次抓捕行动是因为柯正东的姐姐柯善美大义灭亲,将所有资料提供给警方……”

    听到这里苏樱的脑子就像是被一下子掏空一样,再也不能思考。

    柯善美将所有的资料提供给警方?

    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容靳修说过,柯善美费劲心里才

    将柯正东从那里捞了出来。

    她为什么要将这些资料提供给警方?

    她为什么要亲手毁掉自己弟弟的前途?

    让苏樱更加措手不及的是法院的传票当天早上就送到了容家老宅。

    三天之后开庭。

    柯善美终究做出了选择。

    用了这样近乎毁灭一般的极端方式。

    的确是柯善美的风格,狠的不留一丝余地!

    输了!

    容靳修和苏樱都输了!

    输给了柯善美的不留余地,输给了她的毅然决然!

    只是柯正东成了这场争斗中最大的牺牲品。

    但也许,终究应了容靳修那句话:他是成年人,成年人没有忍心不忍心,只有对错。

    他误入歧途,做错了,所以付出了这样的代价。

    连容靳修也完全没想到,短短几天,事情就急转几下,像是一场猝不及防的大海啸。

    容靳修微微皱眉看着电视里面的报道,良久冷冷的吐出一句:“总算见识了最毒妇人心。”

    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说是兵荒马乱。

    柯善美就像是一只红了眼的豹子,每伸一次爪子,发狠一般的迅猛。

    三天之后开庭。

    一切都在算计之中,柯善美拿苏樱非法收养大做文章,在法官面前大打同情牌。

    塑造了一个失去女儿几乎要发疯的悲苦母亲的形象。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呵

    果果终究被判给了柯善美。

    从法院走出来的时候,苏樱永远记得,天空是没有一丝阳光的。

    大片大片灰色的云,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沉的,快要坠下来。

    她要失去果果了,终究还是失去果果了。

    容靳修扶着她,说:“苏樱,还有别的办法,我们上诉!”

    没用的。

    苏樱摇了摇头,真的没用。

    纵使容靳修再厉害,总也不能将钉在铁板上的钉子徒手拔了出来。

    何况,柯善美还是一颗那样尖锐,那样顽固的一枚钉子。

    柯善美正好从法院走出来。

    她的穿着一声黑色,头发垂直,披在肩头。

    苏樱甚至觉得连柯善美的头发都可以成为致命的武器。

    便真是这样令人恐惧。

    她的面容镇定,苏樱却觉得脊背发寒。

    柯善美在苏樱的前面停了下来。

    环着手臂,转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疯子?”

    是的,苏樱就是觉得柯善美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

    她越是冷静,苏樱越觉得可怕。

    柯善美的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似乎叫苏樱害怕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她说:“容太太,我今天变成这样,也都是拜你所赐,是你将我逼上绝路。你逼着我将我的亲弟弟送进监狱,哈哈哈……”

    柯善美的样子越发的可怕。

    容靳修看着他她直皱眉头。

    他保护似得将苏樱揽在怀中:“陆太太,没有人逼你毁了你弟弟,这是你的选择。”

    柯善美说:“是啊,是我的选择,我宁愿叫我的弟弟后半生都在监牢里面度过,我也不愿意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有好结局,凭什么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总要被你们一件一件的夺走,尤其是你,苏樱!我毁了我的一切,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苏樱只觉得头重脚轻,若不是身子被容靳修揽着,她真怕自己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苏樱的声音很弱,但却仿佛用尽了力气:“柯善美,我到底抢了你什么?果果也是我的女儿啊。”

    柯善美

    确是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容太太,我弟弟这笔账,我会记在容太太头上,终有一天,我会要回你欠我的。”

    容靳修厉声:“柯善美,你疯了吧,选择在于你,是你选择了让你弟弟下地狱,是你自己心狠手辣,你凭什么怪在别人的头上,你这种心态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你自以为是最大的受害者,其实,你最自私,永远将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之上。你总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苏樱好,那是因为她有一颗你永远比不了的干净的心。”

    柯善美脸色铁青,终究丢下一句:“明日我就会派人去接我女儿。”

    便冷然离去。

    柯善美的最后一句话几乎叫苏樱没有办法呼吸。

    终究她倒在容靳修的怀里。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

    这间病房她来了许多次了,平日里一般也不让人用。

    倒是给她预留了。

    透明的液体通过胶管一点一点往下滴,穿过冰冷的针孔,进入她的皮肤,渗入静脉,随着血液全身循环。

    苏樱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甚至觉得抬一下眼皮,动一下手指,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微微侧着头看了一下窗外。

    外面一片漆黑。

    终究还是下雨了。

    如柱一样的雨像是一下子从天空全部倾倒下来,在天地之间形成了一道朦胧的雨帘。

    苏樱看着雨水毫无规则的打在房间的玻璃上,然后像是被拍碎一般,分解变成雨珠子沉沉的往下掉。

    苏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一直撑着手臂伏在床边眯着眼睛的容靳修醒了。

    容靳修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问:“苏樱,起来吃点东西,医生说你严重贫血,今天不能再纵着你。”

    从苏樱收到法院的传票那天起,莫名的得了厌食症。

    怎样就是不想吃东西。

    任何美味放进嘴里都像是吞了一块石头一样。

    前些日子,容靳修一直纵着她,实在吃不下,便也没有逼她。

    现在竟然因为贫血和营养不良昏倒住院,当然是不能再惯着她了。

    床头柜上就放着保温食盒。

    显然是容靳修早已经准备好的。

    容靳修打开食盒,是一碗香喷喷的鸡丝粥。

    鸡丝炖的香嫩,一打开溢出满满的香味。

    苏樱却是毫无胃口。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

    苏樱蓦然流泪:“阿修,我要回家,我想要回家。”

    尽管容靳修起先是反对的,但是终究还是带她出了医院。

    果果被判给了柯善美,她仅有一个月探视两天的权力。

    这样的结果来的实在太过于突然,她不能接受。

    回到老宅,苏樱便去了两个孩子的房间。

    果果和小元宝睡在各自的床上,及其的安稳。

    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比她预想中的要快的多。

    并且是最坏的结果。

    苏樱坐在果果的床边,捂着脸失声痛哭。

    容靳修也进来了,心疼的拍着她的肩膀。

    作为苏樱的男人,第一次感到这样无力。

    终究也没有想到,柯善美会将自己的弟弟亲手送上断头台。

    果果竟然醒了。

    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的坐起来:“妈咪,你是来叫果果起床的吗?”

    孩子的声音透着一丝没有睡醒的迷糊和奶气,但是却好听的厉害。

    苏樱忙擦掉脸上的泪水,绽出一个微笑:“还早呢,果果再睡一会儿。”

    果果迷迷

    糊糊的说:“果果想跟妈咪睡。”

    于是苏樱便睡着了果果的床上。

    果果的床很小,腿几乎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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