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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血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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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宁就像听到一个新鲜笑话一样,语调中毫无任何的担心和忧虑。于是斯内普只能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几个由我来处置。而如果你能够解决纳吉尼,我可以把波特交给你全权处置。”伊塔宁摊了下手,“无论你是想让他活下去还是杀死他,我一概不会干涉。”
如此……的做法。
斯内普微怔之后,还是找不到任何适用的形容词。邓布利多总是会在他松懈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莉莉。他防备着他,只有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才让他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斯内普心甘情愿地成为一把淬毒的匕首,却不代表他知道那个白发老人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但是伊塔宁,这个不知杀过多少人,远比黑魔王更黑暗的吸血鬼却竟然说交给他。
绝对不是感动,却让斯内普回忆起一些尘封在角落里的旧事。他还没毕业之前,在终于熬过漫长的暑假之后踏进公共休息室时,那一刹那的感受。
斯莱特林,才是他的家。
一句“谢谢”卡在喉咙口,等斯内普迟疑半晌说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为什么?”
伊塔宁挑眉。
 “……为什么要成为黑魔王的敌人?
为什么把波特交给他?
为什么信任他,告诉他魂器的秘密,还让他从霍格沃兹拿来冠冕,再从布莱克老宅找到挂坠?
“还记得我们见面第一天我对你说的话吗?”伊塔宁微笑,“西弗勒斯,我们是一样的。”
斯内普微怔,然后恍然。
对,他们的确一样。
就像斯内普一次又一次地保护波特,从来不是因为那个鲁莽粗糙的男孩,而伊塔宁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始终也只有一个萨拉查•;斯莱特林。
也所以当黑魔王的所作所为只是玷污萨拉查的名字时,伊塔宁才是最不能容忍他的那个。即使他死了斯莱特林的血脉会就此断绝,即使伊塔宁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也绝不会放过他。
只是……
如果伊塔宁只是伊塔宁,斯内普并不以为他会输。
只是现在,庄园里那个铂金发色的男孩显然已经成为他的弱点。一个这样的伊塔宁对上黑魔王……
斯内普心里突然泛起隐隐的不安。

与此同时,庄园西翼的走廊。
德拉克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西翼从黑魔王入住马尔福庄园第一分钟起就成了他的地方。别说是食死徒,就算是家养小精灵也很少过来。德拉克当然也从来不会踏足这里,他没有过剩的好奇心,更加完全不喜欢贴近危险。
那……
他是怎么过来的?
德拉克皱着眉转眼看向窗外。天际只剩一抹残红,看上去马上就要入夜了。
但,他记得刚吃过午饭他从餐厅里出来。
之后……
他就站在这里了。
这几个小时,到底怎么过去的?
德拉克伸手摸了摸喉咙,觉得一阵干涩发痛,好像说了太多话一样。他不由得更是疑惑,一边想着一边大步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第72章 死亡
伊塔宁对伏地魔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甚至连绝对能够赢他的确信也没有。也所以在保护德拉克这方面,让伏地魔以为大局在握而放弃动手,比起他自己的时刻防备更为安全有效。
这是伊塔宁放走波特,主动挑衅黑魔王的原因。虽然理智上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他仍然发现自己为此郁闷。尤其是当他发觉德拉克开始频繁走神的时候,更有一种私有物被外人染指的恼怒和烦躁。
或许,他应该加快点速度?伊塔宁苍白的手指轻弹,在高背椅的扶手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早点结束这一切,就可以早点把德拉克带回他的城堡。
这个主意一定会令他感觉好上很多……
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起居室的门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伊塔宁才睁开眼,就立刻皱起眉。
卢修斯还没踏进门口,距离着伏地魔最近的是德拉克。他的男孩眼神呆滞,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精神魔法的味道。而伏地魔走进房间的第一眼就直直地看向伊塔宁。
那种充满得意的眼神……
一瞬间,阴冷的暴怒像闪电一样刺穿了他的心。伊塔宁眼睛一眯,下一瞬间就从人类眼中消失。他腾身半空,毫无预兆地向伏地魔的脖子狠狠抓下去。
但即使变生肘腋,伏地魔也无愧于他的名声。他极快地一抖魔杖,瞬间布下一个铁甲咒,堪堪挡住伊塔宁的攻击后,又一道阳光咒反攻回去。
伊塔宁在半空中轻易地绕过铁甲咒,然后细瘦的手臂伸进阳光咒的白光里,一把抓住德拉克的衣领推他到沙发里,然后站回到房间的中央。
而这个时候,卢修斯刚刚跨进门口。他环顾四周,力图让自己看上去更迷惑不解一点,只是眼神里还是露出了不小的轻松。
“我亲爱的末裔。”伊塔宁垂下眼,像只猫咪一样舔了舔自己焦黑的手指,声音依旧是平常的柔软轻和,“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
“我通过你的考验了,”肌肤死白,比吸血鬼更不像活人的伏地魔摊开手,笑得阴冷又得意,“不是吗?”
伊塔宁低笑着抬眼,声音愈发低柔,“通过了?”
伊塔宁从未明确说过如果伏地魔通过他的考验,就能得到霍格沃兹。而开放魔法禁制,让伏地魔自由出入,也不代表他已经成为了那座城堡的主人。
伏地魔不过瞬间便恍悟,他暴怒,一抬手就是习惯的阿瓦达索命咒。
只是这一回,伊塔宁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耀眼的绿光在卢修斯惊异的眼神中打中伊塔宁,但白发的吸血鬼却显然不像通常情况那样倒下去。他只是闭上眼,仿佛品位什么美酒似的,“这就是有名的阿瓦达索命咒?” 再度睁开眼的伊塔宁,微笑里是再清晰不过的嘲讽。
太过异常的结果,让伏地魔也静默了一瞬。
要知道,阿瓦达索命咒从来就没有失败过的先例。即使波特那道咒语其实也成功了,虽然死的是施咒人伏地魔。
但黑魔王的名声与他吸引追随者的魅力并非假货,他极快地反应过来,连续扔出几乎成打的阳光咒。
伊塔宁只是冷嗤一声。
他摊开手掌一转,身周的空气急速凝固起来变成镜子,将所有的阳光咒都反射出去。
瞬时,满室刺眼的白光。
而伏地魔再强大,他的眼睛也依旧是生物的眼睛,就算他失神不过超过半秒,也已经于事无补。
因为半秒,已经致命。
所以当卢修斯的眼睛再度恢复过来时,他只看见白发的吸血鬼用一种非常轻松愉快的表情看着伏地魔。
而他苍白纤细的右手,正扣在伏地魔的脖子上。
卢修斯朝伊塔宁的脚下看了眼,那里是伏地魔折断的魔杖,而黑魔王习惯拿魔杖的右手也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曲着。“放开他!”卢修斯抽出魔杖,一边小心翼翼地不让狂喜泛滥开来。他当然还有继续演戏的必要,在他确定伏地魔没有死透之前,他都会这么一直用魔杖指着伊塔宁。
“知道我是怎么杀死狼人的吗?”伊塔宁一边微笑着,一边收紧手指。看似无力的指甲贴着颈部动脉掐进去,于是艳红的血几乎喷涌了出来。
因为窒息,黑魔王脸上终于泛起了一点血色。然而他完全没有一点紧张的神色,甚至开始笑。他血色的竖瞳里满是残忍的笑意,他看着伊塔宁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卢修斯不解。
魔杖折断,腕骨折断,脖子被人掐住,在伊塔宁不可能被言辞说服的前提下,他以为伏地魔处于绝对劣势。
换句话说,没人能够救他。
那,为什……
伊塔宁身体一僵。
然后,一截鎏银的魔杖杖尖从他心口的位置凸了出来。
卢修斯几乎瞪圆了眼睛,而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就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伊塔宁的身侧,站着一个人。
德拉克。
肌肤细嫩的光泽瞬间退走,随着胸口喷涌出大量的鲜血,伊塔宁的皮肤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种靠近腐肉的青灰色。他的眼神瞬间转成阴狠,表情完全就不像人类。
不。
卢修斯的心,瞬间被惊恐攫住。
伊塔宁翕动下鼻子,像野兽一样龇牙,猛地发力。他的手刺穿了伏地魔的脖子,然后在空中划过一个血色的圆弧,朝德拉克刺过去。
“不——”卢修斯大叫一声,一边用力甩出阳光咒,期望能及时解救他的儿子。
这一声,又或者阳光咒,真的起到了作用,因为那只染满血浆的爪子堪堪停在德拉克脖子边。
而德拉克,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与死亡擦身而过。他只是眼神呆滞地拔出魔杖,然后第二次朝伊塔宁心脏的位置刺过去。
伊塔宁扣住他的手。
身后传来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然而卢修斯甚至没有分神看一眼。他只是紧张地看着伊塔宁和德拉克,一边思考着如何才能救出他的儿子而不伤到他。
“德拉克。”吸血鬼却只是爱怜地轻抚上德拉克的脸颊,“醒一醒。”他声音里的温柔几乎就要满溢出来,虽然他脚底下已经积起了一片血泊。
“……伊尔?”而德拉克,仿佛真的刚从沉睡中醒过来一样,困倦不堪又似困惑不解地看着伊塔宁,然后露出一个朦胧的笑,“爸爸同意了,我可以搬到你的城堡里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几乎可以让人窒息的浓重血腥味,只是单纯的,将他的愉快表达了出来。
“那真是太好了。”伊塔宁的皮肤像木乃伊一样干皱了下去,慢慢变成了一种难看的泥土色。他的声音也从轻柔变成了无力。他揽住德拉克的手,简直就像干尸一样。
只是他却依然在微笑。
“伊尔……”德拉克似乎想说什么,却困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卢修斯。”伊塔宁只是轻唤了声。
一脸复杂的卢修斯伸手接过德拉克,他看着伊塔宁,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长。
因为在德拉克在脱离伊塔宁指尖的刹那,他就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像用干燥的泥土堆成的假人一样,扑朔朔地化成一股灰烟,消失无踪。
只留下满是血痕的衬衫静静飘下,落进地上那片血泊里。






第73章 回来
日默镇,山坡上的城堡,书房里。
外表只能用柔软甜美的吸血鬼笑得冰冷血腥,她舔了舔满是血浆的指尖,反身走回书桌后站在空置的高背椅边,“我再重复一遍,没有伊尔的许可任何狼人不得离开日默。”莉迪亚语调柔缓,也平直得毫无情绪。
年轻的狼人眼里满是愤怒,惊恐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同伴尸体后,他企图争辩,“伊塔宁死了,他已经死——!”
黑影闪过,带起一阵冰凉的风。
于是狼人再没有机会把话说完,他的头颅脱离身体,喷洒着血液飞出老远才落地,弹跳几下后向墙边滚了过去。
陡然出现在狼人身边的莉迪亚表情扭曲,她瞪着狼人缓缓倒地的尸体,恶狠狠地低吼,“我说过,他没死!”
书房里一片安静,没人反驳她。
就在这个时候,莉迪亚背后响起“啪”的一声。她转过身时,发现书房里多了个人。
移形幻影过来的德拉克看上去很憔悴。他唇色苍白,双颊不正常地绯红着,神情里的倔强下面藏着更加浓重的恐慌与不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郁和痛苦,几乎谁都能在第一眼就看明白。
“伊尔呢?”德拉克大步走到书桌边,他微仰起下巴,“伊尔在哪里?”他企图倨傲,但尾音明显的颤抖却到底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情。
“滚。”莉迪亚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说过的,他的血如同他的存在。”德拉克再也无法维持他的表情,他嘴唇颤抖着,“他说过的!”他企图证明似的将一枚戒指伸到莉迪亚面前,几乎戳到她脸上去。
绝望逐渐浓重起来,几乎要淹没他眼里最后一丝希望。虽然他还在垂死挣扎,看着莉迪亚的眼神却像是期待最终审判的死刑犯。
她低下眼。
铂金的戒指上是天龙星座的图案,上面还镶着一颗钻石。一颗应该是血一样艳红,如今却淡得仿佛粉红的钻石。
她的目光牢牢地定在那颗钻石上,然后好像被德拉克传染了悲伤一样,露出几乎就快要掉眼泪的表情。她一抿唇,突然用力抓住德拉克的胳膊,大步朝外面走去。
德拉克踉踉跄跄地跟着她一路到了城堡主人的卧室,女孩“嘭”一脚踹开门,然后把他朝里面一扔。
“他在这里。”甚至没有再踏进一步,只是说完这句话后,莉迪亚立刻掉头离去。
德拉克摔在地上,莉迪亚的话让他从地上跳起来。
这间卧室他曾经住过一个多月,虽然宽敞却没有多少可以藏下整个人的地方。于是他只用一眼,就能明白这里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别人。被戏弄的愤怒让他猛然转过头去,但是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点东西。
那张宽大的床上,有一团灰褐色的烟雾。
颜色只比周围的空气浓了一点点,大约一个人那么大小的烟雾飘浮在四柱床的床垫和床顶之间。烟雾的边缘暗淡稀薄暧昧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样。
难道……
德拉克几乎扑到床上,他停在烟雾边,迟疑着,也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碰了下。
比周围空气温热一点,却没有他的手那么暖和。
如此,熟悉的微凉……
“伊尔……”德拉克声音一颤。
人形的烟雾,也跟着一颤。
“伊尔,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德拉克看着烟雾,伤心慢慢地满溢出来,多到了几乎可以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下去的程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那么自大,如果不是觉得我可以处理遗忘咒……伊尔,对不起……”
透明的水滴穿过烟雾落在被子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是将散未散的烟雾却泛起了一阵淡淡的涟漪。
“伊尔,对不起,如果我可以早点跟你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德拉克浑然未觉,只是越来越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没有戒心,就这么简单地被我……刺穿心脏……伊尔,都是我不好……”
水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密。
而那烟雾,似乎也稍稍变浓了一点。

一个月后。
“伊尔,”德拉克关上卧室的门,他靠在门上休息好一阵,才一边解着衬衫钮扣,一边走向床边,“莉迪亚又杀了一个企图逃走的狼人。洛奇跟她吵起来,我怎么都劝不了……”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人答话。而德拉克直到膝盖碰到床沿才抬起头来,然后说话声陡然一顿。
床上的烟雾变成了一个清晰的人形,虽然五官仍然模糊一片,但至少头部和四肢的形状已经能够分辨清楚了。德拉克呆呆地看着烟雾好一阵,难受的表情又浓重起来。
他强笑了一下,躺进床里,睡在烟雾旁边。

三个月后。
“狼人的暴乱总算是平息下来,洛奇已经顺利成为新的首领。”德拉克侧躺在床上,“之后,小镇上应该会平静一点了。”
德拉克闭着眼睛,慢慢伸出手。
他身边躺着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级的少年,皮肤苍白身形纤瘦,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虽然从视觉上来看完全没有破绽,德拉克伸过去的手却轻易穿过少年的身体,仿佛那只是个虚影,而不是实体一样。
在没有摸到任何东西的时候,德拉克的手颓然落下去。

半年后。
“日默接收的黑巫师常常闹事,与麻瓜和魔法界那里的生意也赔了很多钱。我杀过狼人,也杀过巫师。”德拉克闭着眼睛,低头与躺在床上的少年额头抵额头,声音里满是疲倦,“这样的我……伊尔,你会不会不喜欢了?”
闭着眼睛的少年沉默着,一动不动。
“或许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德拉克弯起唇角,却笑得无比寂寞,“莉迪亚说你或许会睡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有时候我想想干脆变成吸血鬼算了,不过你会不高兴的吧?”
德拉克伸手抱他入怀。
“伊尔,我想你。所以别再睡了好不好?”

一年后,某天清晨。
朦朦胧胧间德拉克睁开眼睛,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浅绿色的眼睛。
这种让人心醉的颜色,他有多久……
德拉克弯起唇角,然后慢慢伸手遮住眼睛。一秒钟后他猛然弹坐起来,瞪圆了眼睛,“伊尔,你醒了?”
白发的吸血鬼没有说话。他静静地保持着半年来平躺的姿势,唯一不同的侧过头然后睁开了眼睛。
德拉克抿了下唇。
愕然之后的狂喜没用多少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转成了在身体里流窜的阴冷。“伊尔……”德拉克只觉得太多话一起涌上来,然后一起卡在喉咙口。
对伊塔宁来说,他还是那个杀了他的人。
他是不是该先从道歉开始?
因为这一年里,德拉克无论如何回想结论都是他的错。遗忘咒可以预防,夺魂咒可以对抗,如果他能更……
“揪着我的衣服,让我答应永远爱你的德拉克呢?”浅绿色眼珠的吸血鬼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翻身把德拉克压在身下,“被你藏哪里去了?”
即使暌违一年,身体还是习惯性地顺从了他的姿势。德拉克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压住他的人,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伊尔……你不生气?”
“果然变笨了。”伊塔宁皱眉,摸了摸他的脸,“还是这一年忙傻了?”
“但是……”
“德拉克,我清楚地记得一切,然后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白发的吸血鬼肩膀微微一垮,“我没有生气。”
德拉克看着他。
“如果你一定要道歉,那么就说点好听的。”伊塔宁浅绿色的眼睛,是仿佛春天一样轻暖温柔的颜色,“德拉克,说你爱我。”
德拉克先前还认真地看着他,听到后半句一怔,然后不自在地转开眼。
“喂,我一整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吸血鬼低下头,视线停留在他的唇上,声音里散发着一股魅惑的魔力。
“……嗯。”德拉克含混不清地应了声。
“什么?”吸血鬼扬起带点恶劣的笑,“说清楚点。”
“伊尔,我爱你。”德拉克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无论眼神和声音都异常认真,他把他拖下来,“所以,别再像这样离开我。”
于是,反倒换了伊塔宁一怔。
怔愣之后,突然弯起唇角,露出最单纯也是最真心的微笑。
“以我斯莱特林和勒森布拉之名起誓,我会爱你和陪伴你,直到永远。”


正文完





番外
第74章 戒指
德拉克举起玻璃的高脚杯,啜饮了一口杯子里浅绿色的酒液,然后抬眼看向玻璃窗外的夜景。傍晚,依靠电力而不是魔力的街灯,将宽敞整齐的大街照得一片通明。正是麻瓜们下班的时间,街上形色匆匆的路人也越来越多。
这对曾经的德拉克是不可想象的。而今天坐在酒吧临窗位置,和麻瓜喝着一样的鸡尾酒,穿着和麻瓜一样的西装,大概哪个巫师也认不出他来。
德拉克再次举起杯子,小抿了一口。
他并没有在霍格沃兹待满七年,因为伊塔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97年的春天了。马尔福本就不需要靠那张毕业证书过日子,何况在伊塔宁的故意和卢修斯的期冀下,德拉克更是早早地负担起了所有与马尔福有关的工作。于是他一边断断续续地自学着最后一年半遗漏的课程,一边频繁往返于巫师界和吸血鬼城堡,转眼间竟是三年多过去了。
“德拉克?”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是你。”
“……布雷斯?”德拉克抬眼间也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有一阵没见了。”
如果说霍格沃兹五年半的学习生涯带给他的欢乐屈指可数,至少布雷斯•;扎比尼可以算其中之一。
“何止?”一身精致巫师袍的扎比尼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成年后愈发英俊起来,他在他对面坐下,“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六年级圣诞节假期的时候。”
“是吗?”德拉克略怔。
都有那么久了?
“这几年倒是哪里都能看到你的名字,一会捐款建医院了,一会又办孤儿院了。”扎比尼笑容里漏出一些熟悉的调侃,“想必我们的校长先生会很欣慰。”
德拉克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为他与过去的相似,也为他隐晦的称赞。
所谓的校长先生,当然不是指邓布利多。卢修斯在三年前成为霍格沃兹的校长,而马尔福的产业大部分都交到了德拉克手里。于是渐渐的,特别是最近半年以来,当巫师们提到“马尔福先生”时更多的是指德拉克,而非他的父亲。
而这种成果,即使大部分源自于背后的马尔福和怀特海德,但德拉克本身的努力也不可否认。
这个时候,酒吧里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人坐到角落里的钢琴边弹起了陌生的曲子。
“你呢?”德拉克一边招来服务生替扎比尼点了酒,一边说,“搬到德国去之后,听说你进了那边的魔法部?”
“打发时间而已。”布雷斯•;扎比尼摊开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了,我今年秋天结婚,到时候来吗?”
“结……婚?”德拉克一怔,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恢复了平常的态度,“谁,我们学院的?”
“希尔德里克,布斯巴顿的,你大概没听过。”说起自己的婚姻,扎比尼虽然试图继续表现出很不在乎的样子,只是他的声音却柔软了一点。
“斯莱特林谁不知道你的挑剔。”好歹同寝那么多年,德拉克笑着戳穿他,然后换上认真的眼神,“恭喜,婚礼那天我会去的。”
扎比尼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对了,你呢?”
德拉克一怔,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就是一顿,接着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受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影响,德拉克一直对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要求很高。那个人必须优秀,必须纯血,还必须是他所爱的人。
而伊塔宁……
期待,倒是全都符合了。但除了他不是活人之外,伊塔宁大概永远无法独属于他一个。即使不论他出生前的那一千年,或者他也可以选择性地遗忘他最多只能活一百来年,就算是现在的伊塔宁,德拉克都没有可以独占的信心。
所以他其实是想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的。德拉克伸手,隔着衬衫摸了摸被他当成链坠的戒指。
但却总是有一种戴不上去的感觉……
“德拉克?”布雷斯•;扎比尼皱起了眉看着他。
“没事。你刚才说什么?”德拉克不过瞬间就平抚了情绪。
“你……真的跟怀特海德在一起?”作为室友,扎比尼显然能比别人知道更多的事实,就算他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也一样。
“嗯。”德拉克低垂下眼,再度拿起酒杯。
“但他……”扎比尼企图说什么。
“布雷斯,”德拉克抬起眼,“他是我唯一想要的。”
德拉克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无法延续血脉,对于未来的不安,甚至种族的不同,德拉克的生活里其实隐藏着太多的不确定和不安全。但就算换掉他身边那个人就能一次性根治所有问题,德拉克却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那么做。
因为,其他人都不是他想要的。
扎比尼看着他好一会才终于挑了下眉,“那么,恭喜。”
两人同时举杯,轻轻撞击下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
“说起来,你不觉得可惜吗?”扎比尼啜了口酒之后放下杯子,突然之间勾着嘴角坏笑起来,“格林格拉斯长得相当不错。”
“格林格拉斯?”德拉克一怔,随后嫌恶地撇了撇嘴角,“就达芙妮?”
“达芙妮的妹妹,叫……”扎比尼说,“对了,阿斯托利亚。”
“她啊……”德拉克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把她搜了出来,“是比她姐姐漂亮多了。”
“哐”,钢琴曲弹错一个音。
“这几年越长越漂亮了。人家到现在都还没结婚,据说,”布雷斯•;扎比尼挑着眉,“是在等你呢。”
“那个时候爸爸的确是有这个意思。”德拉克用手指转着酒杯,语调相当轻快,“如果不是出现意外,我应该已经跟她结婚,说不定连孩子都会走路了。”
隐约的钢琴声陡然一断。
“比起你的怀特海德如何?”扎比尼靠进沙发里,彻底开始闲聊的语调。
即使两个都是纯血世家的孩子,也别指望他们在寝室里能说多少正经的话题。或者该说,背后对女同学品头论足,他们只会开始得更早。
“普通的生活也不坏——”德拉克无意间一转眼珠,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见弹钢琴的人是……
白色的头发。
德拉克一阵心虚。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他跟扎比尼的话,他……听到多少了?
德拉克咽了口唾沫,期待他什么都没听见显然相当不现实,因为现在那张脸的表情绝对不可以用平静和愉快来形容。
但实际上他们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除了……
有个女人,差点成为他妻子之外……
“德拉克?”扎比尼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了?”
“没,没事。”德拉克硬生生地逼迫自己收回视线,“对了,你的婚礼会在哪里举行?德国?”
德拉克不由得又瞟了眼过去,却见那人在朝他冷冷地笑了一下之后,突然站起身朝吧台那里走过去,然后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笑了笑。
德拉克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他又不想现在就走过去,那样会让他觉得像是在示弱和道歉一样。
他不过和朋友聊天而已,何况他不高兴听下去就不能过来,为什么非要他过去?
只是那个看上去纤细柔软的白发少年,却显然并不只是打算跟人说话而已。他一手撑在吧台凳上,一边微微仰起脖子,然后凑到那陌生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吧台里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身体,而他的姿势更是凸显了他柔软的腰。那形状优美的脖颈是如此鲜嫩可口,简直让那个陌生男人连眼睛都看直了。
周围不少人都将视线投注在少年身上,唯独德拉克却皱起眉。
伊塔宁昨天进过食了,到下一次应该还有两三天的时间。
然后那少年似有意似无意地转着戴在中指的戒指,然后陌生男人顿时露出了然的表情,他急切地站起来就朝外走。而少年也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出了酒吧后门。
后门只通漆黑的小巷,于是旁观的人都露出了然且无趣的表情,收回视线酒吧里一时又热闹起来。
只有德拉克握紧玻璃杯,用力得连手都开始发抖了。
残存的理智在告诉他,伊塔宁百分之百是故意的。只是他一想到两人在后巷里会做些什么,只觉得一股怒气朝上涌。几秒钟后他猛地站起来,扔下一句“急事先走”,也不等扎比尼反应就朝后门冲了过去。
门一开,一股夹杂着垃圾腐臭味的潮湿空气迎面扑来。德拉克还没能看清楚任何东西,就被大力推到墙壁上,然后一双微凉的嘴唇就压了上来。
没有血的味道……
德拉克不过一愣神间,滑腻的舌就钻了进来。微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脖子,而手指上有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那是……
戒指。
意识到这个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德拉克只觉得怒气重新又燃烧起来。他用力推开他,然后一把摸到他的手上企图把戒指拉下来,低吼,“把戒指还给我。”
不知不觉间,伊塔宁已经带着他移形幻影回了城堡。而两人现在当然都是坐在床上。
伊塔宁只不过一弯手指就阻止了他。他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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