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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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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刹那地,一个巨大阴影从地面猛然扬起,庞大身躯蜷成威武形状,它努力地舒展着粗壮蛇身,优雅颈项在空中舞动起来,强劲而又美丽,一根墨色独角竖立在那倒三角狰狞蛇头上,闪烁着森寒光。它猩红蛇信嗞嗞吐响,那阴冷诡异声音透入人心,让他们每一寸皮肤战栗起来。

    这便是银练蛇原身。

    花蚕脸上没有了表情,他抬起脸,眸光冷然。

    银练蛇蛇头一昂,偌大头颅倏然降下,乖巧无比地伏在他面前。

    花蚕细白手指抚上墨色角,抬脚踏了上去——下一刻,他便立于众人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远方。

    没有哪怕一个人想到会出现这样景象,尤其是楚辞一方。

    秀美少年一改平日里羸弱,红衣在山风吹拂下猎猎地响,他仿佛对下面人失去了任何兴趣,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到山崖边上。

    巨蛇之巅少年……不,现在看起来,他气势早已不在其兄之下,也完全推翻了之前留下所有印象。

    他所显现,是更加拒人千里姿态。

    楚辞几人还未及感叹自己看走了眼,就见到那少年抱住巨蛇独角,微微倾身——下一刻,巨蛇身躯一震,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弧线,便直冲到悬崖下面去了。

    银练蛇速度超乎想象快,花蚕自从到了这世界上来,还是头一次真正乘着他本命蛊,却好像乘坐过许多遍,那银练蛇行动也仿佛本来便是他身体一部分,使用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滞碍。

    耳边风声呼啸,花蚕沉默地寻找那个黑袍人影,而银练蛇也似乎感受到主人心情,拼了命地在山壁上游走。

    确,他们并非跳落下来,而是由银练蛇游动下来。

    很快地,花蚕看到了那个飞速下坠影子,他一拍蛇头,银练蛇便将硕大脑袋转向那方向,直冲而去——这时候,他们离崖底,也不过只有十多丈距离了。银练蛇再度飞纵,险而又险地,它接住了花戮身体。

    几乎就在眨眼间,银练蛇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即便它蛇皮坚硬似铁,也着实摔了个狠,疼它一声长嘶,瞬间变成了小蛇模样。

    笨重蛇身激起了一地飞烟,浅绿色雾气浮起,花蚕自然是闻到了异味,不过却没有在意……在这天下,还有哪种毒能毒倒他?

    他只是勉强扶着因为银练蛇变小而载到在他身上花戮,皱着眉头开始查验他情况。

    情况……不妙。

    花戮背部好大一个创口,是被毒虫咬了,黑色血汩汩流出。就连嘴唇也渐渐变黑了,再加上刚刚那股奇异味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花戮坠下时晕迷了,自然也不会做什么防范,也是吸了进去……就不知,这两物可会在他体内弄出什么不好变化来。

    银练蛇疼痛过后转瞬间又变回来,花蚕扶着花戮身子上了它背,让它去寻个净些洞穴,以便给自家哥哥疗毒。银练蛇不敢怠慢,长长身子几个摇摆,就当真游到山崖间一个几人宽敞洞穴里去了。

    才进了石穴,花蚕让银练蛇将他们放下来,再摆摆手,就赶它去洞外守门,而后便把住了花戮脉门。

    下一刻,他被一道强劲内力弹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了。他不明所以,不由皱了皱眉。

    “离我远点。”花戮声音依旧清冷,却仍是让花蚕听出了几分压抑。

    花蚕也没多大耐性,一声冷笑:“哥哥倒是做事小心啊,杀个花绝天还被咬成这样子,可见那兵部首座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花戮显然还有些吃力,他单手撑着自己,盘膝坐下,便打坐调息起来,愣是没理会花蚕挑衅。

    “不要多话。”他只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

    花蚕只觉着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他手指紧了紧,又吸口气,硬压了下去。

    “原是我多事了。”他冷嗤道,“哥哥内力深厚,自然不惧小小毒虫,那山崖下头毒种,必然也不被放在眼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洞穴爽清凉,想必是上好埋骨之处,我这做弟弟蒙受哥哥相护多日,便在这里守着,待哥哥身体凉了,便挖个土坑埋了就是。若是哥哥有何喜好,不妨提前对做弟弟说说,以免挖出土坑哥哥不喜,却是做弟弟不是了。”

    这一顿冷嘲热讽也没让花戮受什么影响,他只径自在那边盘膝枯坐,像是在运足了内力疗伤。

    花蚕一通话说出来,怒火稍降,霎时间觉出不对来。

    两人同在异世十数年,虽不说感情多么深厚,但彼此信任是早已有了,而之前为花戮疗伤疗毒也不在少数,花戮万没有理由在此时不让自己近身。

    非……

    花蚕眸光一冷,不出声慢步走上前去,刚伸出手来,便又被花戮弹了回来。

    花戮冷声说道:“不是说了么,离我远些!”跟着像是岔了气,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花蚕终是发现不对了,他嗅到一股极淡、却又绝瞒不过他气味,心中便是一凛,他看一眼花戮背后创口颜色,再回想之前在山崖下闻到毒气味道,闭目想了想,不由大觉荒谬。

    那毒虫原是古时传下奇虫,雌虫性淫而毒性弱,却喜食剧毒,而雄虫霸道,毒性顽强,每逢想求配偶□,便要先吐出毒液方能求欢,越是毒性强烈,便越是吸引雌虫。因此若有人想控虫,就会以药物喂食雌虫,使其放出气息,引雄虫出洞,听他使唤。也正因着这般,若是雄虫咬了人,那人便会通体燥热,而心如火焚……倒不是欲|火上头,只是略有些淫毒入体,却也不需发泄。但雄虫此时放出毒液最是凶猛,内力高绝者也称不太久,约莫一炷香工夫,怕就要魂断九天了。

    然而若仅是此毒也难不住花蚕,他自有能力解天下剧毒,只费些事,倒也罢了,只是坏就坏在那山崖下竟长着一片绝情草。

    绝情草草籽淡绿,但凡有重物碰上,便烟也似飞散,进入口鼻作弄。绝情草顾名思义,本意便是绝情,但毒性并不强烈,若是不慎吸入了,也不过是一个月不能行那云雨之事,待熬过一月,便也余毒全清,没甚大碍了。

    可万事物极必反,绝情草能绝人情|欲,却碰不半点激发情|欲之物,只要碰上一点,就来势汹汹,再也阻挡不。

    这花戮便是遇见了此种情形。他先中了雄虫之剧毒,又因着坠崖而不能及时阻挡,这已是难熬,而下坠摔落绝情草中,草籽飞扬,就被他大量吸入,引那虫毒中微末淫毒急剧发作,化作难解春毒……此时,他体内虫毒与春毒交相作用,让他倍觉煎熬。

    勉强自控已是无比艰难,若是稍有人碰触……恐怕便会狂性大发,把人往死里操|弄,而那解毒之人被其将春毒虫毒尽泻与体内,也是绝然活不成了。

    花蚕略一想便想通透,再一看花戮神情,果然是面色潮红,那额角青筋鼓暴,正是苦苦忍耐之时,而其嘴角鲜血汩汩而下,看似撑不几时了。

    若要为其先解去虫毒,便要让他服食自备解毒丹,花戮本人动弹不,自然是要有人喂进口中,而如若要喂,就免不了触碰上去,这一来,他那春毒便遏制不了。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他法,只要随手抓个人来丢给他解了毒就是,然而地方却不对,两人正在那山崖半腰上,别说是抓个人来,便是只动物也找不着。而要真上了崖抓了人,怕花戮早已是死透透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花蚕盯着花戮那张面无表情冷脸,终是为难起来。

    正这时,花戮想是行功更急,那头顶冒出些白色雾气来,直在他头顶盘旋,花蚕正在心中千般思索,脑中念头飞转,却听花戮又说出几个字来。

    “出去,封住洞口。”

    偌大个人站在面前,花戮便是定性再好,待会被毒性攻心,也是再控制不了,花蚕要想全身而退,就只能听从花戮所言,尽快出洞,再以巨石隔绝洞内洞外,让花戮被毒气冲昏了脑子嗅不到人气才行。

    而这样一来,花戮便会在片刻过后,血气泻尽而亡。

    花蚕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又死死盯了花戮一会,才扯一下嘴角,拉开衣带。

    “便宜你了。”

解毒

  因着花绝地小时灌药,花蚕始终保持着少年体态……也便是纤腰细肢,白莹莹皮肤柔嫩光滑,晶润如玉,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此时已然将衣衫除尽,随手仍在一旁,而他则赤足裸身,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极快地走到了花戮身前,然后,他跪坐下来,倾身扶住花戮脸,把唇覆了上去。

    花戮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虫毒与春毒交相反复、冰火两难,在他体内不停冲撞。他极力调动身子里内力,急速运功,只盼着能逼出一些,也好有个缓解之道,最不济,也得让另一人走出洞穴、方能心无旁骛、专心运功。

    他也知晓此刻不妙了,然而却也无可奈何,既然他在与花绝天争斗时错漏了背后偷袭,便也该自吞苦果,万不能牵累那人。

    花戮艰难地将那个自己一直护着少年赶了出去,跟着便闭目屏息,专心行功……不曾想,却在下一刻感受到面颊上一点柔软碰触,只一下,便点燃了体内熊熊欲|火,即是再控制不能。

    他猛然睁眼,就见到一张仿若桃香凝成秀美面容凑在眼前,温软呼吸交融,竟带着几抹清甜。

    花戮知晓,此人从吐息到□无一不是剧毒,现下嗅到,便是他经年积累在体内幽幽毒香……

    “快、滚!”花戮几乎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来。这不知好歹现在还来撩拨,不要命了么?

    却见面前人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个再熟悉不过讥诮轻笑来。

    “我哥哥,现在不要命……你在说谁?”语气低缓,就连声音里都透着说不出暧昧。

    花戮身子绷得更紧,紧咬牙关看着那秀美少年缓缓后退,他原本就要忍不住了,可这时才又发现,这人居然是裸着身子伏在面前,自白皙颈项朝下,似泛起了柔柔白光,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我、说、滚出去!”他已然快止不住情绪了,饶是再冷漠性子也见不得这番景象,更何况还有那作祟春毒,使得他每一滴血液都叫嚣着想要解放。

    花蚕见花戮这模样,唇边笑意不觉加深,之前那种种不快,似乎也散去了些,他可没听花戮所言,反而更是靠近,抱住了花戮头颈,一咬舌尖,狠狠地吻上了花戮唇。

    灵活舌叶轻巧地撬开了花戮唇齿,花蚕把舌尖血送入花戮口中,然后便缠着他舌头一阵吸吮,让他没了半点推拒机会。

    喂完了血,花蚕也没有放开花戮,反而是唇与唇依旧相连,他轻笑着含糊不清地说出来:“哥哥可要好好吞下去,毒人舌尖血能解天下百毒,哥哥可莫要辜负了我这做弟弟一番心意才是……”他感觉到花戮身子已经绷到了极限,甚至有了些微微颤抖。他笑声更轻快几分,带着一些调侃,“还有……”

    他舌尖灵巧地拖出花戮舌,轻轻地咬了一口:“哥哥若是不行,做弟弟也只能再努一把力了……”说到后来,语声几不可闻。

    花戮忍耐早已到了极限,他眸光暗沉,随着花蚕声音越发深黯,到听完最后一句话,他终是抓住花蚕手腕,用力一拉,便把他揽入怀中,翻身压下。

    而花蚕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与人交换位置了。

    背后是冰凉石地,而身上却欲|火沉沉,花蚕看着那永远冰冷青年眼里深沉欲|望,终于也觉得燥热起来,他放软了手臂搭上花戮肩,一个使力把他拉了下来,让两人肌肤相贴,再曲起两膝在花戮硬实腹部轻柔磨蹭……

    花蚕举动压垮了花戮最有一丝自制力,他狠狠地掐住花蚕肩胛,硬把他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嵌入自己怀中,那双手在他背上不断逡巡,撩得花戮双目赤红,一口咬在花蚕肩上,此时他眼里只有那一具充满了诱人气息香嫩肉体,只想着要把身体里燥气全数发泄除去,而再没有了半点温柔。花蚕敛眸,双腿无声地环在了花戮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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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地说,我写得很囧,非常囧,大家要有心理准备,那么,大家到底有心理准备了没有呢?如果有了话,请抬头往上看,那里有两个明显字,点它就行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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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知过了多久,待到花戮清醒过来,他那器物还嵌在自家弟弟体内,两臂搭在那柔软身子上,手里还不自主地揉捏着那雪白软肉,感觉十分舒适。

    而花蚕更是凄惨,浑身青青紫紫自颈项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便是连小腿以及私密之处也没被放过,全是大小淤痕,还有数个干涸白斑凝聚,红色血丝纵横,再配上花蚕那莹白皮肤和秀丽面容……饶是早知其人狠毒残忍花戮,也觉着他甚是楚楚可怜。

    不过花戮既然醒了,又已知是被对方救了性命,便不能再蛮干下去,只是缓缓抬腰,把自己东西抽了出来,直发出“啵”一声轻响。

    花戮见花蚕双眉紧蹙,知道是让他受了不少罪,也不知醒来要如何报复自己,可如今承了情……他倒是并非毫无记忆,在失去理智之前,他分明看到这人脱衣而来,撩拨自己,想必是做好了准备要让自己活命,就放任了自己去做……却没料到,会将他伤到这地步。

    虽然没什么替人料理经验,但也知不能让他这般裸着身子躺在冰凉石地上,然而附近又没有温水替他洗漱,花戮伸手,把花蚕抱进怀里,而后倾身伏了下去。

    花蚕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便失去了意识,只有朦胧所感,而不晓今夕何夕,到一切云歇雨收之际,他也只能模模糊糊躺在那里,而全身无一根手指能动。

    好在他还记着此刻并非安逸之时,觉着身上人大动作停了,就强撑着意志,想要早些醒来。

    于是没过多会,他便在一阵轻柔触碰中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包在个温暖怀里,而有个黑发浓密头颅正在自己胸前缓慢移动,而那一点点舔吮皮肤感觉,便是此人惹出来。

    总算是解了毒么……花蚕心中有感,想起之前所受那罪,再想起全是自己招来,心中火气一升一降,而那暖热吮吸舔吻,又让原本便沉耽情|欲身子重有了动情迹象,不禁恼怒起来,便伸出手,在那人头上推去。

    自然是羸弱无力,推得几下都没能推动。

    不过花戮如此敏锐之人,却在怀中人气息乱了那瞬便知晓对方已醒,只是动作不停,现下见他出手推拒,当然便要给个说法,于是就抬起头,对上花蚕难得羞恼眼神。

    “毒已解,放我下来。”花蚕看花戮一副七情不动样子,火气更大了几分。

    花戮没有放手,他只是看了花蚕一眼,伸舌把嘴角一抹白浊舔去。

    “你受伤,附近没水。”他平静地说道,“要帮你弄干净,上面还在对战,花绝天还未死。”

    花蚕听他说法,呼吸不禁一窒:“你是说,你要帮我……”

    “帮你舔干净。”花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不再与他多话,俯首于他胸前,再度开始舔吮……一寸一寸,半点不曾遗漏。

    花蚕也不知是恼是气,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眼见花戮吮吻动作一直向下,不过一会工夫便已经到了腰腹处时,白皙皮肤不自觉泛起了些红色,花蚕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怒气更盛,可他也不能开口,只怕一开口就是止不住吟哦之声……而花戮则像是什么都没觉察似,只专注做他自己事情,渐渐地,就把他全身都舔得干干净净了。

    到后来,花蚕知晓此人说一不二、做事最是执着,原本是放弃了任他作为,只盼早些做完,也早行他事,却在整个人被翻了过来时大惊失色。

    随着花戮脸越凑越近,温热吐息打在背上,花蚕背部皮肤开始有了细小战栗,而花戮气息越来越下……花蚕猛然明白他想做事情,不由大力挣扎起来!

    “花戮,给我放开!”他这回是真气急,两世为人,他口沫□全是剧毒,从不曾与人这般亲密,先前让他“擦身”已是极限,可如今还要被做出更难堪事情来,让他怎么不惊怒交加?

    可花戮却全不听他,只一心从他脊椎上舔了下去,直到那隐秘入口,也没有半点犹豫,他盯着那处看了一会,似在思索如何去做,但下一刻便凑了过去,将那红肿伤处一应抚慰,再伸舌直入,连里面也“洗”得干干净净了。

    花蚕力气不济,终是没能阻止,到花戮舌尖挺入时,他倏然一僵,又在花戮转动舌叶时软了腰,被紧紧箍在那强劲双臂间,再也动弹不得……

    花戮径自做完了所有,再把花蚕身子翻过来,只见怀中人脸色殷红,满眼含怒,而那红润嘴唇也给咬得破皮,双目不由黯了一黯,又覆了上去,把那唇瓣含在口中辗转吮吸,直到那点血腥全数化为自己味道,方才停了下来。

    花蚕指甲掐进肉里,倒也强自镇定下来,看这人还要做出什么难堪之事,可花戮却又出了他意料,他只是抱着花蚕站起来,走到洞壁前那堆红衣前,将它拿了起来,给花蚕仔细穿上,这期间一语不发,也再没有做出什么来了。


百年之谋

 …
 …
 
    花蚕冷眼看着那个刚做出种种难以启齿之事青年盘膝坐下,不多时居然就调息起来,像是不怕自己做出什么似,而事实上花蚕也确实做不出什么,他现在浑身无力,只能软软地靠在墙上,顺便,再眼睛钉着那个泰然自若“自家哥哥”,暂且出口气罢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花戮睁开眼,面向花蚕开口道:“十二重大圆满已成。”

    花蚕微微挑眉,略有些意外。

    虽然他早知花戮内力已然趋近圆满,只差一线契机,却不知会如此之快便能达成……想必是因着春毒虫毒体内肆虐,再又在短期里发泄了出来,方才能一鼓作气,冲破了之前关卡,一瞬达成圆满之境,也算是因祸得福。

    但转而想到是因何让他泄了春毒,还是自己送上门去,又不禁磨了磨牙。

    花戮行功完毕,再站起身,走到花蚕面前。

    花蚕抬眼,似笑非笑:“哥哥又想做什么?”

    花戮并不回应,他只用手臂把他揽过来,再一矮身将他两膝托起,抱在怀中:“找路上去。”

    花蚕身子一轻,就被人以最能省力、却也最不好看姿态抱了起来,他只觉得这姿势不受力,就只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银练。”他唤道。

    一线银光倏然自洞外射入,直接缠上了花蚕手腕,花蚕手指轻轻摸了摸它头:“去,探路。”

    银练蛇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人心情不佳,就乖巧地点点头,再度飞射出去。

    花蚕半躺在花戮臂弯,懒声说道:“让它去看总比我们乱走得还,哥哥就稍等一等罢。”

    花戮并不言语,只用手抚在花蚕头上,让他靠在自己胸口。

    不多会,银练蛇归来,在花蚕手腕上嘶嘶地吐信子,花蚕侧耳听了,抬起头:“在外头上面些有风口,去寻一寻罢。”刚说完,又说,“不忙,等一下。”

    早先只顾着给人解毒,之后又因些事气得厉害,他便一时没能观察四周,这下终于冷静下来了,他也有了余裕……毕竟,在这山崖之间有这样大、又这样洁净洞穴,也确并不寻常。

    花蚕拍拍花戮手臂,示意往洞里山壁边上走一圈。

    花戮明白他那想法,就依言而行,顺着山壁慢行,花蚕则抬起手,在墙壁上细细搜索。

    山壁呈青黑色,还有些苔藓在上头,看来似乎是自然生成,可花蚕却看出不同,既然是野生,又怎会这样齐整?而且洞穴里几乎无甚灰尘,若不是有人经常来此,定然不可能。

    山顶就是炎魔教老巢,而在这里又有山洞,两者必然有些联系才是。

    这样想着,花蚕搜索更细,一点一点全不放过丝毫线索……过了许久,他才看到个隐隐约约火焰标记,与那一日在客栈地下室所见相同,正是炎魔教标识,只是与苔藓混在一起,而本身也是黑色着墨,才显得十分隐晦,难以觉察现在寻到了,花蚕就屈指在上头轻轻扣了两声,叮咚作响,再凑过耳去……则被一温热手掌挡住。

    “哥哥这是要做什么?”花蚕回头,唇边勾起个笑弧,却没有多少笑意。

    花戮平静地收回手:“里面有风声,你不要碰。”

    花蚕扯一下嘴角,再靠回去:“既然哥哥如此爱护,那就请哥哥动手罢。”

    花戮便也真动手,他手指在那枚标记上徐徐擦过,没见着有什么变化,就听花蚕又说:“想必是有暗号,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打开。”

    花戮闻言应许,手掌推上,内力灌入,就沿着那标记之处打出了偌大口子来,一阵暗风袭来,凉意沁沁,出现于二人面前正是一条长长甬道,内有阶梯不断向上,深暗漆黑,路径难以辨认。花戮把花蚕抱得更紧一些,低下头,就往那甬道之内走去。

    银练蛇自告奋勇,拖着长长身体蜿蜒而上,给两位探路,若是它觉着安全,便也没什么事了。

    花蚕小心为上,也就默许了它这样施为。

    花戮步子很稳,每一下都跨过相同距离,哪怕是一点光亮也没有,他心跳也不曾乱过半分,花蚕这偌大个活人呆在他怀里,竟也感受不到丝毫颠簸,就好像他怀中没有这偌大个活人一样。

    两人一蛇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点朦胧亮光,而就着那光推过去——

    “吱——呀——”沉闷响声,听起来,是个石门。

    银练蛇猛然用力,把石门撞开,一打眼就是几个烛台,错落有致地悬挂在头顶,两边墙面上也有蜡烛缓慢地燃烧,似乎永远也无法燃尽一般。

    正前方,是好几个宽广石阶,而石阶之上有个平台,平台里面,是一个高大祭台,祭台上供奉着奇异石像,祭台两边有黝黑石墙,墙上有仿佛跳跃一般艳丽火焰图像。再下来一些,便是个雕琢细致石椅,上面垫着厚厚软垫,看起来,是常有人坐。

    “我哥哥,我们似乎找到了不得了地方呢……”花蚕勾唇轻笑,“不如过去看看?”

    便是他不说,花戮也不会就此离去,他身形微晃,就到了石阶之上、石椅之后,由着花蚕仔细观察那祭台。

    但凡是魔教,总是会有个教义,做些什么事情来,就也会有迹可循,因而两人若是想要知晓炎魔教平日里处事习惯、以推测他们根本目,好好查探一番这总坛,便是十分必要之事了。

    果不其然,大约是此处隐匿于深山之中,极是难寻,因此也没有太多防备,花蚕让花戮抱着他在祭台周围绕了一圈,略略一看,便真在那石像上找出一行篆刻得非常浅薄、却相当清晰小字来。

    “大凛十六代君王谈宜。”

    大凛!花蚕瞳孔蓦地一缩,心中顿时百转千回。

    石像之上若是有篆刻名字,通常便是石像所指之人,而这石像名为“谈宜”……姓“谈”?

    如今在大凛操控着当代帝王权臣亦是姓谈,名为“谈天羽”,也是他一力主张要与北阙宣战,使得北阙边疆告急,而自家便宜爹第五玦便是在这情形下去了边关,导致晋南王府无人主事,后被炎魔教派出几名高手灭了满门……

    花蚕其实一直有所怀疑,北阙第五一族绵延帝王已然数十代,少有不明之君,虽说偶尔武事不彰,没有能开疆辟岭名将,但若是守城之将,却也不曾断过,因而百姓素来安居乐业,也没有什么武林人高举反抗朝廷大旗,因而武林与朝廷两不干涉。花绝天花绝地二人确是与自家有怨,要府内仅有稚子妇人时来袭也是理所当然,邀同教之人助拳也无甚可奇怪……一切看似合理,但细细一想,又有些过于巧合了。

    大凛朝内震荡政权交接、战事突起、第五玦离开、晋南王府无人、多年前仇家找来、孤僻魔教之人竟能带来好些身份相当助拳人、晋南王府灭门。

    这当真有没有任何疑问?

    可整件事若真是一人策划,那此人之隐忍也当真不凡。

    花蚕再看石像上那一行字,就有些心惊了。

    炎魔教在武林中盘亘少说数百年,而这石像看起来也颇为老旧,虽有保养,但也能看出岁月久远,想必也不下几百年光景,而如今竟然还在此处,也无人挪走,便也是说,到今日,这石像依旧备受炎魔教之人供奉。

    若是这样,大凛谈氏谋北阙久矣!

    花蚕完全可以如此想象,大凛数千年来多番权力交换,在第十六任帝王后,谈氏被旁人拉下王座,然谈氏后人心有不甘,仍在暗地谋划,在若干年后谈氏之名逐渐消弭后,不仅让后人重回朝堂,甚至在北阙边野山区创立了炎魔教!一面在北阙武林找些麻烦,让北阙武林不能休养生息,一面暗自储备……若是兵力定然扎眼,既然如此,便更可能是积攒钱财,以备日后使用。北阙朝廷自然不会以为一个小小魔教内有谋之财,而大凛便更不会想到在北阙中一个魔教会与他朝堂有任何干系!

    再一想,炎魔教耳目众多,但从今日攻山来看,似乎守在教中教众并不多,那么偌大个教派,教众都去了何处?便可揣测,炎魔教教外仍有产业,而教众便藏于那些个产业之中,暗自打听北阙中消息,再通过炎魔教传入远在大凛谈天羽耳中。

    第五玦多年征战,正是能替北阙守城乃至开辟疆土名将,十三年前,谈天羽认定时机一到,便攻讦征地,把当时主和派右相赫连於拉下台,而主战派他暗自操控了年岁尚幼大凛王娄仞,在两边境掀起战事,第五玦受命出战,而此时他又刻意将消息传达给对晋南王一家怨深仇重花绝天花绝地二人,二人得到这机会,自然会立时出手,以泄心头之恨,谈天羽便暗示教中高手相助,确信能除去所有第五玦在意之人,这时若是灭门消息封锁不及时,第五玦在战场上便会崩溃,而即便是封锁及时了,战事完后第五玦归去,也会悔恨终生,彻底变为废人!谈天羽本人便是筹谋高手,而北阙却是青黄不接,除却第五玦之外再没有能与其匹敌之人,这样一来,日后再度大举进攻,便有了十足把握。

    这份心计、这份隐忍、这份歹毒!真是让人听来胆寒!

    而既然炎魔教有如此大用,那这炎魔教教主若不是谈天羽本人,也会是其最为信任心腹之人,刚在崖上所见,教主尚未出现,而现在,大抵也该现身了罢!楚辞这回做足了准备,几乎将武林中好手全数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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