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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同人之此生所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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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要试试看嘛,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力的,今年不行,就明年再考。”依萍极有自信地道。
“那好吧,对了,要不要向同学借书回家读?你手边的书能不能应付得过来?”方瑜对依萍露出加油打气以及关切的笑容。
“我刚跟老师借了几本书,准备回家看,老师也答应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学校问她。”依萍回道。
“嗯!那你可要加油啰!希望两个半月后,我们可以一起成为大学新鲜人。”方瑜拉着依萍的手,诚心诚意地鼓励道。
依萍笑着点点头,两个人开心地走出校门,然后各自往回家的地方分开走去。
第四章
霞飞路上的张家大宅里,家齐正襟危坐地看着前面那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是家齐的大表舅,叫张宗民,是一家棉油厂的老板,与家齐的母亲是表姐弟,小时候处在一块儿的玩伴,后来家齐的母亲远嫁北平,情谊虽然淡薄下来,却还是偶有往来,此时的他正一口一口地吸着烟斗,不发一语地坐在那里。
“大表舅,我真的不知道我朋友会登那则启事,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阻止的。”家齐心虚地看向一脸严肃的中年人。
“你父母在北平工作,你大老远的来上海念书,担心你被上海的大环境诱惑,特别交代我和你四表舅一定要好好看着你,好不容易念完大学,出社会工作了,我看你也挺勤奋努力的,自然就放心下来,可没想到眼看着已经老大不小,又要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你母亲说过他们要求的也不多,但身家清白是第一要紧的,再来就是能跟你合得来,至于家庭经济情况等等,这年头啊~也没必要太苛求。”张宗民想到昨日看的报纸,就不免有些来气地说道。
“是…,妈也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家齐点点头。
“但是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找对象哪…虽说不上不好,却太随性了点,唉!算了,反正做都做了,再骂你也是无济于事,还是说说,昨天这一整天下来,有寻到合适的对象没有?有人选的话,就把名字什么的告诉我,我让人去查查女孩子的家庭背景、交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若没有大碍,再去深入交往还不迟。”张宗民是舍不得说重话,但想想家齐的爸妈好歹也万分慎重地把孩子托付给自己,不说又不成。
“我今天来也是有这个打算,想要拜托大表舅这件事的,昨天我确实和一个小姐见过面,不过…因为报纸的事,产生了点误会,所以没敢问她太多,只晓得她的名字和住处,就请您帮忙查查她家里的情况如何。”家齐见大表舅问起,自然不客气地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哦?你对她印象怎么样?看你说起她就缺了几分平日的沉着冷静,想来至少模样应该是过得去的。”张宗民瞄了眼举止突然变得浮动的某人,淡淡地说道。
“她呀…嗯…还算不错,不过她现在对我有点小误会,我怕到最后又不了了之。”家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我先去查查看,要是真的还可以,你就加紧脚步去把人追到手,不过呢,要是背景复杂的,我会劝你最好考虑考虑,毕竟你父亲家和张家不同,你爸妈俩又都是读书人,学不来人家那些拐弯抹角的事。”张宗民接过家齐递上的小纸条后,还不忘提醒道。
“我知道,不过如果不是太让人难以接受的情况,我想我还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肯定也会有值得我疼惜的地方,况且表舅应该知道,我在证券交易所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些公司的大老板,个个都像带张面具似的,平时不轻易和人往来,我要不是靠着四表舅的关系,人家还不见得肯跟我说句话呢,交易所里进进出出的那些市井小民,每天看着墙上的数字,常常有哭有笑的,遇到情绪控制不住的疯起来时,总能搞得交易所里人仰马翻的一团乱,这些事见多了,再大的风浪也不成问题。”家齐对此倒是一点也不担忧。
“唉!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夫妻之间的相处可不比和那些萍水相逢的人处在一块儿,你呀!不要想得太简单了。”张宗民莫可奈何地笑了笑。
“是,我会把大表舅的话记在心里的。”家齐很有信心地对他的大表舅说道。
“好吧!我就尽早让人去查查,还有叫你那个朋友…叫陈伟哲,对吗?让他别老是这么胡闹,我记得他好像跟你差不多的年纪,也该好好定下来了,还跟孩子似的爱开这种玩笑,以后怎么成家?”张宗民顺手收起纸条,又道。
“那天回去之后,我就警告过他了,他知道这次的事是他没有深思熟虑的结果,已经向我道过歉,也保证以后会收敛的,您放心吧。”家齐连忙说道。
依萍决心要考上公立学校,就暂时不能出去找工作了,现在的她,每天待在家里努力的背那些文言文,还有历史地理,至于数学一科,她是没法子临时恶补出来的,只祈祷上辈子念的那些还能派上点用场,而英文一科,考虑的结果是觉得背背英文单字还成,但是文法同样得想办法靠死背应付过去。
这几天,依萍等于是在书堆中度过的,文佩心疼她没日没夜的读书,想要给她补补身子,可是家里又再度面临到无米可炊的地步了,她默默地望着米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妈,你在做什么?”依萍念了一段时间的书,正想着来厨房找水喝,却看到母亲蹲在那里,不晓得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你念完书了?”文佩心慌地盖上米缸的盖子,转身关心地问道。
“嗯!妈…是不是没米了?家里还有其他吃的东西吗?不然,等等我去那边拿钱吧,这个月的生活费不是还没去拿?”依萍轻吁一口气,她想到家里的那几角钱,估算一下该差不多要见底了,如今再怎么不想去那边也是不成的。
“现在很晚了,我看明天再去吧?家里还有点面粉,我做些面条,下两碗面吃好了。”文佩的手在衣服拍两下后,转身开了橱柜,拿出一小包面粉,然后在小盆子里和面。
依萍用力地揉揉鼻子,想要把那股酸涩化去,心里面更是千头万绪,她呆若木鸡地看着文佩揉面团、拉面条,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陆依萍为什么会那么恨那边的人,那么怨恨命运的不公平,想想看,明明是一家人,人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但是她们母女呢?
不过,她的想法是,凡事都‘冤有头,债有主’,现在的她倒不至于立刻就一竿子把那边的人全打翻,还是慢慢看着吧,若那边的所有人都要把她排斥于外,她或许真的会死心,但假使还有个人是有良心的话,要叫她狠下心来,她却也是做不到的。
隔天,依萍走了好远的一段距离才来到陆家,这是她真正实质上的第二次来到这里,上次运气好,来的时候,正好那个雪姨出去打牌了,陆振华只是略略问过几句话就将钱给她,她也不过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就回来了。
“希望今天的运气能跟上回一样好。”依萍对于雪琴冷讽热嘲的话语隐隐有些印象,她没办法像原身那么有勇气去顶撞王雪琴,只能暗暗祷告她今天仍然不在家。
依萍忐忑不安地走进大厅,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小心地站在角落,动都不敢动一下。
“喃看看这是谁来了,还真是稀客呀!看到你来就知道一个月又过去了,来拿生活费的,是吧?”雪琴从旁门走出来,对着依萍冷笑道。
“雪姨。”依萍勉强自己露出一丝笑容,向雪琴问候道。
“哼!今儿个怎么不摆脸色了?每次来不都是一副好像我们欠了你多少钱似的讨债脸?”雪琴狐疑地对依萍瞧了瞧,好像不相信她也有这么平心静气的时候。
依萍低下头,根本没有回话的打算,陆振华从楼上走下来,不快地瞪了雪琴一眼,道:“依萍来了?先坐一会儿,外面太阳那么大,喝杯水再回去。”
“谢谢爸。”依萍生疏地道了谢,坐到沙发一角。
“你今天转性子了?居然肯在我们这儿坐下来?”雪琴轻蔑地笑了一声。
“说够了没有,去把钱拿来…多准备二十块钱给依萍。”振华看了看依萍身上那件陈旧泛白的衣服,随即又吩咐雪琴一声。
“老爷子!”雪琴有些不满又不甘地喊道。
“快点去!磨蹭什么?!”振华略提高了音量,说道。
“爸,不用了,二十块钱够用的。”依萍飞快地扫过雪琴一眼,然后说道。
“我说给你就是给你,难道你又想象前几次一样的拒绝我吗?”振华不快地道。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依萍再次低下头,不敢看向雪琴满是怨怼地瞪视着她的眼神。
雪琴很快地拿了钱下楼来,把钱交到振华手上后,就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一双眼神隐含着恨意。
“拿去吧,给自己买件衣服什么的。”振华确认过数目没错,把钱递给依萍,难得地关切道。
“谢谢爸爸。”依萍收下钱,小心地放进提袋里,向振华弯腰说道。
“没事就回来家里走动走动,如萍老是惦记着你呢。”振华暗松一口气,点点头说道。
“我、我再看看吧,爸,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依萍急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嗯!路上小心些。”振华似乎也有些无话可话,只好点头应道。
依萍得到振华的应允后,又匆匆向雪琴躬身行了个礼,便转身快步离开陆家。
第五章
家齐难得把自己的小汽车开出门,此时他正从重庆路的那头开过来,眼角突然瞥见一个很眼熟的身影,他慢下车速,仔细地瞅一眼,发现竟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个女孩,她面无表情地走在路旁,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晓得刚刚去了哪里,这会儿又打算去什么地方。
家齐慢慢地跟在她后头,琢磨着要不要追上去,不过看眼前这情况,她的心情好像很差的样子?他没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想破头也想不到该不该上前去把人拦住。
“吔?人呢?”等着家齐好不容易打定主意,把车停到路旁时,却发现女孩的身影在他没注意的空档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摸着头顶,纳闷地看向四周,喃喃自语道。
半晌过后,家齐想到跟一个客户还有会面,只好匆匆忙忙地上车赴约去了。
依萍想不明白陆振华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多给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她和原身的想法不一样,有多余的钱可拿时,自然是不拿白不拿,她的志气是不会用在这种时候的。
站在自家门口,依萍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全部的钱拿出来,她可没忘记家里的钱,少说也有三分之一是被文佩拿李家那里的,说到李正德那一家人,也不是她心肠坏,不想帮那个失心疯的可云,而是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的时候,她不想去当这个圣母。
何况从某种角度上看来,可云也有些失了分寸,忘了根本,几年前的那个时候,主仆阶级还是挺分明的,按可云的身份本来就没可能和尔豪在一起,她若是真的守份,就该好好保护自己,而不是随随便便‘献身’给一个连婚约都没有的男人,如果当初是尔豪硬逼着要她的话,倒还能谅解几分,可是并不是呀!她口口声声都在说自己和尔豪多么相爱,哼!结果咧?事实证明,做母亲的话还是比较有份量。
所以为防万一,依萍认为自己还是得先小人后君子,假若那个李正德出现,她是什么事都可以好商量,只有谈到钱时,绝对要三思而后行。
“妈,我回来了。”依萍一进屋就大声叫着文佩。
“你回来了,怎么样?雪姨没又为难你吧?”文佩从厨房走出来,担忧地看了看依萍的脸色。
“有爸在,她不敢的,妈,爸爸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多给我十块钱,我们可以多吃点好东西了。”依萍一脸兴奋地把钱交到文佩手上。
“是吗?大概是遇到什么好事情吧?多了这十块钱,我们也能宽松几天。”文佩笑着说道。
“对呀!妈,我饿了。”依萍抱着文佩的手臂,撒娇道。
“好好好,你先在家里等着,我去菜场买些菜回来。”文佩轻拍着依萍的手,然后转身到厨去拿了菜篮子走出去。
这一天,文佩母女难得地吃到一次猪肉,虽然只有小小一块,却也令依萍回味不已,感动万分。
陆家在上海立足不过几年的时候,那些地头老大自然很容易就可以查到他们的背景来历,不过张宗民委托调查的人在查到王雪琴这个人时,却又意外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而这部份的讯息,又被偷偷地另外转一份到某个地方去。
当家齐再次来到张家时,张宗民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让家齐自己坐下来仔细看过一遍。
“那个女孩的父亲叫陆振华,以前住在东北哈尔滨,四年前才来到上海定居,只带了两个夫人还有几个儿女到上海,现在仅是个翻不起大风大浪的失势前军阀,不过他的九姨太王雪琴,看起来倒是个手段不错的女人,陆依萍和她母亲还住在陆家时,在那女人手里好像吃了不少亏。”张宗民指着文件,对家齐说道。
“所以她…现在就只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地住在一起?那个陆振华怎么这样狠心?陆依萍难道不是他的女儿吗?他居然让自己的妻女过那样的日子?”家齐看了又看手中的几张纸,不敢相信地问道。
“呿!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若是你和陆依萍真有准备要在一起,以后他就是你的岳父、你的长辈,对长辈怎么能够这么地不尊重?长辈的作为再怎么不堪,也不该从做晚辈的口中说出来。”张宗民板起脸,薄斥道。
“可是他一个身为父亲的人,这种做法难道不算太过份,太不公平了?大表舅,你没亲眼看到陆依萍和我见面的那天,她那个模样,实在是…难怪、难怪她会想要走到那一步,唉!她父亲的作为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家齐愤愤不平地道。
“你最好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追这个女孩,去查探的人说,那个王雪琴可能有些问题,不过那部份已经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事,不过咱们也不提别的,单单说陆依萍对那个家和她的父亲,好像非常的排斥不满,而王雪琴对她们母女更是多有防备,才会处心积虑地把陆依萍她们母女弄出陆家,现在自己堂而皇之当起陆家的女主人来,好像陆依萍每次过去的时候,她在旁边都是竭尽所能的挑拨是非,使陆依萍和陆振华父女总是为些事情,吵闹不休,陆依萍最后都是败阵离去的那个,我猜想啊,或许她就是不想看见那对母女的日子好过,据说她还曾经为了件细故,趁机赶走一个和陆振华一起来到上海,而且陆振华还非常信任的随从-李正德一家人。”张宗民分析过陆家的情况,苦口婆心地提醒着家齐。
“大表舅的意思是那个王雪琴的会给陆依萍她们母女惹什么麻烦吗?”家齐不解地问道。
“那上面写的很清楚,陆家的佣人说得虽然含蓄,不过实际情况恐怕远不止如此,陆家给陆依萍她们母女的生活费用,就那么一点钱,还要被那个九姨太含沙射影的讽刺,一个小姑娘能忍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显然那女孩的个性也是不轻易低头,不愿服输的那种,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样的女孩可不好相处,别把自己弄得满身伤才好。”张宗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吃点苦头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见家齐没有露出退缩之意,便不打算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她会有那样的火爆脾气,我看多半也是被那个九姨太逼出来的,如果她不能有点能耐,怎么保护她自己和她母亲?”家齐摇摇头,替依萍辩解道。
家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地心浮气燥,其实陆依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再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为了想生存下去,为了几十块钱学费,居然傻到连嫁人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心里就觉得酸涩不已,她的父亲真的把她和她的母亲放弃了?忘却了?两个人没有其他收入,只靠那二块钱过活?!天啊!陆依萍的母亲怎么想的?就算陆依萍必须念书,不能出去工作,那她也该为女儿想想呀!想到这里,自己又感到心虚起来,他住的那间单身宿舍,一个月也要三十块钱,那对母女…究竟怎么活到现在的?
从张家离开后,家齐怏怏不乐地回到住处,刚从电梯走出来,经过伟哲那间屋子的门口时,没听到里面有半点声音,猜想伟哲还没回家,便直接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十点多,门外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家齐才打开门,见果然是伟哲回来,便急急地将他叫过来这里。
“你急急忙忙地把我拦住,叫了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伟哲一头雾水地看着家齐,问道。
“我记得你上次提过那个姓陆的学弟,你跟他熟吗?他的为人怎么样?”家齐询问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
“唔…我想想啊,其实我跟他也不太熟,只是以前在学校时,曾一起吃过几回饭,不过他的人还不算难相处,就是有些世家子弟的傲气,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莫非他真的和你那天说的那个什么陆依萍的有关系?”伟哲想了想才回道。
“嗯!他确实是陆依萍的哥哥,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不过他们…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在学校提过家里的事吗?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参考的?”家齐懊恼地道。
“我只知道他家住在福熙路上的一幢大豪宅,父亲以前是个很有威严的将军,似乎脾气不太好,一旦发起火来,家里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就是他那个向来精明的母亲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太过张扬,好像还有妹妹和弟弟,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伟哲竭尽所能的回忆自己知道的一切,然后告诉家齐。
“我大表舅查到的可不止这些,难道他没提过他有几个妹妹?”家齐闷闷地又问道。
“这个我就没听过了,也许有人问过,不过我不晓得而已。”伟哲的兴致一点也不高地回道。
“算了!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不能想象陆家明明过着富裕的生活,可是陆依萍那对母女挂着陆家人的名头,却享受不到那些好处。”家齐揉揉额头,感叹地道。
“是吗?说不定因为陆依萍的父亲很讨厌她们?这也不是不可能啊,在北平那个地方,不少大户人家的后宅都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前我就常听我家福嫂说她年轻时候怎么亲眼看到我奶奶辱骂那些姨娘,怎么虐待那些姨娘的。”伟哲见怪不怪地道。
“你说的那些我当然也听过,可是……”家齐自然也知道传统的大户人家中,少不了这样的例子,偏偏就是觉得这样的事不该发生在陆依萍身上。
“你心疼那个陆依萍啊?那我建议你,干脆早点把人订下来,到时名正言顺的把她和伯母接过来照料,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哎!这么简单的事,难道也要我教你?好了,好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先回去睡觉,不管你了。”伟哲很是敷衍地挥挥手,转身走出去。
第六章
伟哲回去后,家齐坐在椅子上,竟然也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他想道这个办法听起来挺不错的,反正他们初次见面的原因就是缘于此起,虽然只见过陆依萍两次,不过第二次遇见她的时候,那一脸的落落寡欢,他到现在还牢记于心,总觉得当时应该直接拦住她才对。
望着桌上的文件,家齐突然想起,那天遇到依萍的地方,似乎离福熙路不远?难道她那天是去拿生活费的?不会是没拿到钱吧?糟糕!那这十来天,她和她母亲怎么生活的?不行,不行,他得想个法子帮帮她才成,最好能一石二鸟,让陆依萍同时接受他的追求,对了,她好像一直挂心着要念书的事,还不晓得她准备考哪所大学?看她愣头愣脑的,别只考上个三流学校才好,不如这个礼拜天去看看她?如果可以的话,帮她加强一下功课,正好还能培养一下感情,不过不知道那个倔脾气的笨丫头还记不记得自己?
本来该是美好的一个星期天早晨,此刻,依萍却站在自家门口前,纠结着一张小脸,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往弄堂口的那家早餐店走去。
“丫头,这么早来买早点?还是照旧吗?豆浆一甜一咸,外加两个大饼?”早餐店的周大爷见依萍站在摊子边上好久都没开口,便主动招呼道。
“我…哎!周大爷,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些米饭,我回去吃泡饭就好,不好意思啊!”依萍终究还是拉不下脸来跟店家赊账,匆匆地跑回家去。
依萍垂头丧气地走在小路上,她没想到三十块钱居然用不到一个月,还上个月欠的房租就用掉了十块钱,这个月的部份还是母亲好声好气地说了半天好话,房东太太才答应继续让她们欠着,然后呢?母亲大概又拿钱去给李副官了吧?算一算,了不起剩下十到十五块钱,杂货店的赊欠要还,菜场的赊欠也要还…唉~她觉得好累哦!
“依萍?你不是喊肚子饿?怎么…是不是周大爷不肯让你赊欠了?不然还是我去吧!你每天念那么多书本来就很耗精神了,怎么能不吃饭呢?”文佩见依萍空手回来,急忙地准备自己再跑一趟早餐店。
“妈,不用啦,我现在还不觉得饿,等等我再去一趟就是了。”依萍赶紧拉住文佩,心虚地说道。
“可是…”文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大门。
“妈,我去看看,你忙别的事吧,我记得厨柜里的面粉好像还有一点,不然你再去做点面条,我们今天先将就着吃。”依萍说着将文佩推进屋里。
等到文佩走进去后,依萍才去打开大门,外面站着一个她觉得有几分面熟,却又肯定自己应该不认得他的男人。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依萍不解地把对方看了又看。
“不会吧?你忘记我是谁了?!我们一个月前才见过的,我是赵家齐呀!”家齐的心头上咻地~冷风吹过一阵,他悲催地看着果然已经把他忘记的依萍。
“赵家齐?赵家齐!你…,”依萍突地睁大眼睛,把家齐推离门边几步,然后跟着走出去,急匆匆地关上大门,回过头瞪着家齐,怒冲冲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又一大早跑来做什么?不是叫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我能做什么?当然送早点呀!小姑娘家年纪轻轻的就把身子骨搞坏了怎么成?而且你不吃饭,难道叫伯母也跟着不吃饭吗?”家齐把手里的袋子拎得高高的,讨好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再说,你又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你快点走啦,我不用你假好心。”依萍尴尬又生气地把家齐推着往后退好几步路,她不用问也知道刚才弄堂口的那一幕肯定都被这个人看见了。
“我当然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可是刚才我问过弄堂口的大爷,他说你和你母亲都习惯吃大饼,我还怕你营养不够,特地又跑去对街买粢饭,喂!小姐,我特地一大早跑来,你可不能不领情啊!”家齐厚脸皮地折回来,一脸的哀怨模样,好似依萍做了多么不人道的事一样。
依萍正准备开口跟家齐抗议他的厚脸皮时,文佩的声音适时地从里面传出来,接着大门再次被打开来。
“依萍,你怎么回事?开个门也要开这么久?在跟谁说话呢?”文佩狐疑地走出来,看了眼手足无措,正笑得异常虚心的依萍,然后才仔细地看着家齐。
“妈……”“伯母,您好。”依萍与家齐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依萍,这位先生是?”文佩转头回看着依萍,一脸纳闷地问道。
“他…他……”依萍紧张地扯着衣角,心想该怎么说咧?照实说?还是随便编两句?
“伯母,我是依萍学校老师拜托我来帮她温习功课的,我叫赵家齐。”家齐面不改色地向文佩问候道。
依萍惊愕地望向家齐,帮她温习功课?!这种理由…也亏他想的出来!随即一脸不信地斜睨着家齐,他会教功课吗?
“原来是这样啊!那快进来坐吧,依萍真是的,怎么一点礼数也不懂,居然把你晾在外面站着。”文佩顿时恍然大悟,急忙露出笑容,毫不怀疑地将家齐请进家门。
“妈~。”依萍无奈地看着某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家门。
“别喊了,还不快点进来招呼赵先生。”文佩有些不悦地看着依萍,她想学校老师好心地替依萍找人来温习功课,肯定费了不少功夫,这孩子还不晓得尊重人家一点。
“哦……”依萍嘟着嘴,鼓着脸颊,不情不愿地走到屋里。
“伯母,我今天来得早,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您,所以在弄堂口买了些早点,来向您赔个礼,希望您别介意我的突然到访。”家齐又适时地把早点摆到桌上,向文佩说道。
“赵先生,你肯来帮依萍温习功课,已经让我过意不去了,怎么还带东西来?这……”文佩慌忙地想要拒绝。
“伯母,您叫我家齐就好了,这只是我一点心意,您别放在心上。”家齐又说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也不晓得安的是什么心。”依萍小小声地嘟嚷道。
“我安什么心,将来你总会知道的,不过现在能不能请我们陆大小姐先用早餐?”耳聪目明的家齐,把依萍的话,一个字不漏地全听到了,他也小小声地回了一句。
“你存心的!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再说下去,肯定会被你气死!”依萍咬牙切齿地回道。
“依萍!你怎么可以跟家齐这么说话?家齐,依萍就是这个直性子,做事常常不会先想想,老习惯冲动行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文佩责怪地轻斥一句,有些歉意地对家齐说道。
“伯母放心,我不会介意的,依萍的脾气,我略有耳闻,她年纪比我小好几岁,我让让她也是应该的。”家齐不在意地笑了笑。
“哎!那就好,你真是个好孩子,居然还愿意花时间来替依萍温习功课,不晓得是哪位老师介绍的?你应该在工作了吧?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文佩点点头,然后招呼两个子坐下来吃早点,顺口打探起家齐的事来。
文佩看家齐长得一表人才,穿着谈吐都很有气质,也很有礼貌,显然家境不错,家教也挺好的,不知道依萍的老师怎么会想到找这个男孩子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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