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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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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长青对季有云这话反应极为激烈,还未等戴明池表态,他便向后退开两步,面现决绝:“你说你的秘术能看到过去未来,谁又能证明不是在胡说八道!看来你自己也不记得了,二十年前凌宗主还活着的时候,你曾拿那秘术看遍了晚潮峰上所有的元婴金丹,当时你都没有在闫某这里看出异常来,如今若非说有所发现岂不可笑?看来季先生已经编好了说词,但要叫你失望了,闫某今天宁可一死,也绝不会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你季有云手上。”
    他不说,戴明池和穆逢山几乎都忘了当年井白溪那桩公案,可不是,那还是穆逢山联合了英麒,不停给凌虚子施加压力,终于逼得孙幼公让步,由此丹崖宗水修损失了水宗明、井白溪两大元婴。
    今日穆逢山再想,那明晃晃都是季有云的算计,一时不由百味杂陈。
    不容穆逢山多想,闫长青已转向他道:“宗主,我听说前几日已经有人放言,要针对我和师兄设下毒计,诬陷我二人与魔修勾结,好将我和师兄关到炼魔大牢中控制起来,可有这回事?”
    “这个……”这个问题穆逢山不好回答,他沉吟着向戴明池望去。
    可他不回答,那就跟直接回答没有什么区别。
    霍传星也不管地上污秽,“扑通”一声便向着寰华殿方向跪倒,放声大哭,边哭边道:“历代祖师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吧,丹崖宗的水修成什么样子了,统共剩下几个元婴,就像那没人管的瓜,人家想来踩就踩,想来摘就摘……”
    一开始他还想着借题发挥演一演戏,待真跪下来,不由想起之前种种,悲从中来,当真是老泪横流。
    霍传星这一跪,闫长青只能陪着。
    穆逢山脸上火辣辣的,到这时候,他也不说明闫长青适才提到的那馊主意是梅杞出的,向戴明池弯腰行礼道:“戴宗主,请您看在过世的金老化神、凌宗主这些人面上,为我丹崖宗主持公道,给我们留下一点香火吧。”
    ——金东楼、凌虚子死得蹊跷,我已经糊里糊涂不予计较了,寰华殿也让给你们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戴明池虽是化神,也不能一点活路不留给别人。
    戴明池如何听不出穆逢山这言下之意,若不是丹崖宗有一道上古灵泉,当初季有云说得到它可以直接晋升化神中期,他才不会花这么多的心思。
    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便宜不知被谁得去,叫他怎么能平息这股心火?
    乱成这样,戴明池也没忘记他留在丹房内的封禁符是被那方红笺出手破坏了的,方红笺可是闫长青的弟子,季有云他信不过,不过离了季有云的《大难经》他未必就查不清事情真相。
    想到此戴明池摆了下手,将化神的气息释放出来,全面压制住闫长青。闫长青这元婴看出是刚结的,境界未稳,感受到强大的威压,一时脸色苍白僵在那里连动也不能动。
    戴明池感受着他神魂的波动,缓缓地道:“你那徒弟方红笺,现在何处?”
    闫长青开始两下还拼了命意欲挣脱,但他哪里挣得过化神,感觉胳膊拧不过大腿之后只得无奈地道:“方红笺?二十年前寰华殿上那孽徒已被我当着你们大家的面逐出门墙,我怎么知道她在何处?她当时不是被抓去炼魔大牢了吗?”
    戴明池没觉察到闫长青身上有什么异常,只听到了“炼魔大牢”四个字。
    炼魔大牢,又是季有云。
    说没有从那方红笺身上得到和灵泉的沟通之法的是他,说方红笺趁机逃掉的也是他。
    方红笺当日不过是个小小筑基,她若真知道灵泉的秘密,季有云的《大难经》又怎么会拿她没有办法?她若不知道,又怎么会这么巧,恰恰是她出现在了寰华殿,然后灵泉就不见了。
    会不会是季有云早已招降了方红笺,知道怎么收服灵泉,安排好了,只等自己闭关这个机会?
    他还隐瞒了自己多少事,那半部魔文写就的《大难经》落到他手里都一年了,他总说无法参透……
    戴明池越想疑心病越大,但他又无比确定那灵泉此时不在季有云身上,甚至不在他所能感知的范围之内,季有云施手段将它藏起来了?
    戴明池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霍传星还在哭,穆逢山眼巴巴地望着他,最后他假作不胜其烦,挥了挥手,叫穆逢山先把霍传星和闫长青带出去。
    他则向季有云道:“这件事太过古怪,有云你不要动他们师兄弟,先在赤轮峰住下来,咱们好好彻查,总要叫它水落石出。”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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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戴明池的大收获

虽然没有当场翻脸,但戴明池扣着季有云不让走,又不准他施展《大难经》,季有云又不傻,哪里还不知道戴明池这是怀疑了自己,只是没有十足把握,才留着一线余地。
    他没有再辩白,只是笑了笑,道:“就依宗主。若是这期间灵泉被人炼化,宗主可莫要责怪于我。”
    戴明池阴沉着脸甩袖出了洞府,他不怕季有云不听话,自己就在丹崖宗,丹崖五峰上诸人的一举一动无不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下,季有云若敢捣鬼,到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就怕他什么也不做。
    灵泉在哪里?戴明池经过此次冲击化神中期失败,更感觉到上古灵泉的珍贵,除此之外,去哪里能找到这么强大的能量?难道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神殿?
    想到此戴明池又有些烦恼,季有云掌握着《大难经》,控制住他远比杀死他更有价值。可季有云羽翼未丰已是如此不听话,若给他升到化神,那还了得?
    从前遇到难题,戴明池还有不少人可以商量,可如今齐天宝、元必简都已死了,季有云则成了他计算的对象,戴明池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随便在赤轮峰上走了走,徒弟梅杞凑了过来。
    梅杞是眼见师父闲了,特意告状来了。
    梅杞先以宗门在小瀛洲莫名其妙吃了两起败仗为由头,说了南宫久一堆不是,又向戴明池报告了齐秀宁与魔修勾结,至今下落不明的事,最后连季有云也未放过,狠狠说了一通怀疑他的话,甚至提到了季有云先前意欲杀人灭口。
    戴明池心下不快,详细问了问梅杞之前他们三人拜见元必简的经过,挥手将他打发到一旁。
    上古灵泉已经被人盗取,再去丹凤折腾陈载之的家人也失去了意义,梅杞眼见丹崖宗如今这么热闹。哪里肯轻易离去,只管赖在赤轮峰师父身边。
    戴明池神识扫过,注意到此时英麒已经安顿好了石清响正告辞离开,他身形一动,出现在了石清响的洞府门口,待英麒出来,问他道:“情况如何?”
    英麒见是戴明池,连忙施礼,回道:“他体内的道魔平衡原先便只是勉强维持,道基魔种虽然共结金丹。但其实排斥得十分厉害。如今受到外力侵害。这平衡被打乱,石先生现在很是危险,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他求生的意志和具体怎么运功来协调,他这二十几年应对这种冲突应该是极有经验。这病前无先例,只能靠他自己,没人帮得了他。”
    戴明池皱了皱眉,迈步进了洞府。
    这徒弟是他当日怀着目的收的,虽然立下大功,但师徒之间相处的时间太短,戴明池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回归之后便将他扔在丹崖宗治病,一年多了不闻不问。
    说起来戴明池明知道拿回《大难经》全仗石清响。但对他还不如齐秀宁重视。
    无数胆大妄为的修士早便证明了道魔同修死路一条,这个徒弟虽然还活着,却实质上已经废了。
    灵泉这事,因为石清响就住在赤轮峰,前后知晓了不少事。戴明池还是想听听这徒弟的看法,看看他与梅杞的意见是否相同。
    石清响正盘膝而坐,缓缓调息,发觉戴明池进来,连忙把洞府里的灯尽数点亮。
    即使如此,这屋子里光线也颇为昏暗,他还要起身见礼,戴明池将他拦住。
    戴明池先关心地问了问石清响的身体情况,方道:“梅杞同我说,齐秀宁与魔修有所勾结,你怎么看?”
    石清响沉吟了一下:“师父,依徒儿所见,现在下结论说齐师妹勾结魔修为时尚早,我相信她不会如此胡涂,她对魔修颇为了解,若是天魔宗余孽那就更熟了,不告而别或者有她的考虑,不如静观其变,等她出现再说。”
    戴明池道:“你到是信任她。”
    石清响笑了:“师父,我和她在魔域为《大难经》一起努力了二十五年,不相互扶持信任,也不可能有机会回归符图宗,再聆听师父教诲。”
    戴明池面露嘉许:“不居功,难得。”
    《大难经》是石清响得到的,代价也是他付出的,可他病得再厉害,也从未向人提起这些。以前不接触也到罢了,一旦真正留意到这年轻人,便是戴明池也不由为之另眼相看。
    真是一棵好苗子啊,先前戴明池还在为林素约死在魔域而惋惜,此时却有些佩服起《大难经》来。
    去魔域的六个人只有自己的两个弟子活着回来,季有云的眼光真是准,他看遍了各大宗的年轻人,是不是当时便感觉到只有这个石清响才是成大事的料?
    想起季有云和《大难经》,戴明池不由道:“灵泉失踪,季有云说是丹崖宗的人搞的鬼,你师兄却说是季有云先一步偷走灵泉,欺骗为师,你说我该相信谁?”
    石清响怔了怔,他没想到戴明池会突然拿这个问题来问自己,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怎么利用这机会,为自己人谋取最大利益,实在极费思量。
    接下来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对局势都有莫大影响,石清响飞快地斟酌了一下,先问了个叫他费解又不安的问题:“连师父也找不到上古灵泉?”
    戴明池未答,但石清响由之已经知道了答案,他道:“季有云肯定是心怀不轨欺骗了师父,师父请想,丹崖宗若能控制灵泉,他们首先要做的不是将它藏起来,而是出人意料打开护宗大阵,到时虽说奈何不得师父,但置我们这些人于死地还是轻而易举的。”
    戴明池觉得石清响的分析很有道理,微微颔首,道:“看来你同你师兄的看法一样。”
    石清响抬头望来:“徒弟没看到季先生收取灵泉,不敢说灵泉便在他手中,亦有可能他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却为着独享,有意将师父引入歧途。”
    “那依你之见,为师该当如何对付他?”
    石清响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智珠在握的笃定:“师父乃是化神,实力之强举世无双,足以破除任何的阴谋诡计,季有云要是想仰仗这点小聪明与师父为敌那可是大大失算了。徒儿建议师父放他离开,却以元神化身悄悄盯住他。”
    着啊,一言惊醒梦中人,戴明池双眼迸射出锐利的精光。
    晋阶已经失败,不再需要他时时保持巅峰状态,多设一元神化身,不过使他实力打个折扣,却可以时时盯住季有云,今后不管他再搞什么鬼,都休想瞒得住自己。
    石清响脸上一道黑气突然蜿蜒而动,他掩口轻轻咳嗽,接着戴明池闻到了血腥气。
    他此时再看这徒弟着实是觉着惋惜,南宫久、梅杞同这年轻人一比,真是两个大大的蠢材,可惜,他身体这般状态,不说结婴,连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石清响突道:“可惜了!”
    戴明池微怔,听他接道:“早知道季有云会同师父离心,当日那《大难经》咱们也应该留下一份。”
    戴明池失笑:“他当时以《大难经》给你们师兄妹都看过,你若敢动这念头,他焉能留你性命?”
    说到此,他面现得意,随手取出一块玉简,神识深入进去,很快便在里面留下了一篇经文,递给石清响:“看看!”
    石清响接过玉简来,神识扫过,面露愕然,有些不敢确定地道:“这是那篇《大难经》?”
    戴明池哈哈大笑,畅快地道:“不错,为师堂堂化神,虽不是要有意记住,当时只是以神识一扫,便再也不会忘记。”
    石清响喜出望外:“太好了,师父,咱们何必非要受制于季有云,找到懂魔文的魔修,咱们便可以安排自己人来练这经文。”
    戴明池怔了怔,道:“不错,魔修那边无人能练,不代表咱们也不能练,只要弄明白这写的是些什么东西,条件再苛刻,也要想办法练会它。”
    一经决定,这就是头等大事。
    戴明池道:“本来你是主持这件事的不二人选,可你身体这样,师父实在不忍叫你过于劳累。好好歇着,赶紧调理好了,师父这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来帮手。”
    说到身体,石清响似是对自己已不抱太大希望,苦笑了一下:“是,师父放心。”
    石清响如此足智多谋,更衬出南宫久的不堪大用,戴明池想起小瀛洲那码事便暗自恼火,道:“你大师兄接连给我捅娄子,我已下令叫他回来,不过,他和天魔宗余孽也打过交道,未曾占到半点便宜,叫他去实是叫人不放心。”
    石清响劝道:“魔修这边重要,师父不如亲自坐镇,至于小瀛洲那里,几个依仗法阵的狂徒罢了,疥癣之疾无关大局,师父打发了梅师兄去命乐游放人就是。”
    如今季有云动向不明,戴明池也不想和小瀛洲拼得大伤元气,石清响这建议正中他下怀,至于梅杞,左右他离得近,就他吧。
    戴明池与徒弟一番长谈,深觉收获巨大。
    而石清响应付着戴明池的同时,却不由渐渐走神:上古灵泉怎么会莫名消失?红笺独自留下来之后做了什么?她现在人在何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红笺的奇幻漂流

半梦半醒之间,红笺最先听到的是流水声。
    水声“哗哗”,身体跟随着这节奏一起一伏,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摇篮里。
    这是在哪里?
    红笺但觉头痛欲裂,眼睑被什么东西死死糊住,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和身体的感觉似真似幻,她努力地挣扎,因为太急切,紧闭地双眼无意识地流出不少泪水,打湿了乌鬓。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清醒了一些,想起自己是在寰华殿施展了《大难经》之后晕倒,这会儿听着水声,闻到了海水的咸腥,十有*应当是漂在海上。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红笺动用了神识,还未等感觉到周遭是个什么环境,识海中便像炸开了一团璀璨的烟花,她随即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再次清醒,红笺老实了很多,不敢轻动神识,先闭目感觉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视野空旷,上方是晴空白云,身下碧波万顷,自己这竟是躺在了一艘不大的飞舟上面。
    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飞舟上,很明显这飞舟是件法器,放大之后无人驾驭,这会儿顺着水流不知漂到了什么地方。
    是谁冒着风险将自己自寰华殿救出来,却又扔在这样一条小船上?
    身体没有受到束缚,法宝、乾坤袋都在,除了“流水知音”不见踪影,其它没有任何变化。红笺拿不准救了自己的人是否还在附近,等了好一阵不见动静,一时心中满是疑惑。
    这肯定不是石清响做的,他忙着收拾残局,并不知道自己没有来得及撤走,再说是他的话,一定会将自己妥善安置。绝不会这个样子一扔完事,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红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在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转念又想不知道上古灵泉会不会如自己所愿。暂时藏起来叫那些贼人再也感应不到。
    这会儿季有云、戴明池必已齐聚丹崖宗,石清响和大师伯还应付得来么?
    无尽海上有很多未知的危险。自己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平安无事真是极为走运。
    红笺此时不敢轻易动用真元,身上若有若无的金丹气息或许会震慑那些筑基期的妖兽,却不能令金丹期妖兽有丝毫忌惮,这么随波逐流下去,早晚会葬身妖兽腹中。
    红笺定了定神,先顾眼前。
    老这么躺着不行,总要能坐起来。能活动,才能控制船行的方向,别往深海中漂得太远。
    身体疲乏无力,像不是自己的。红笺积蓄了半天气力,出了一身透汗,才强撑着手臂坐起来。
    她坐在船上四顾,结合太阳的方位,推测出此时船正顺水漂往西南方向。
    看太阳还高高的。若是不超过一天,那自己昏迷的时间应该不长。
    也幸好如此,周围水域环境极为陌生,搞不好此时船已经进到深海,很快就会遭遇金丹妖兽了。
    必须要赶紧想办法。红笺很是焦急,取出颗“月华丹”服下,“月华丹”对神识的伤有奇效,但红笺此次越阶强行施展《大难经》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了,几颗“月华丹”不过是聊胜于无。
    不能自行疗伤,只能借助于外力,灵草、妖丹之类要吸收必须运功炼化,依她的状况,此时能指望的只有现成的丹药。
    红笺将身上翻了个遍,连“月华丹”都不好使,剩下那些常备的丹药更加派不上用场。
    最后就只剩下了那颗被她珍重收起的丹药。
    红笺将它拿在手中,仔细打量。这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价值不菲,花费了两颗元婴妖兽的妖丹;意义重大,乃是她亲手以“水深凝炼篇”炼成的第一颗丹药。但药效,说真的,红笺并不清楚这颗丹药吃下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未经试验,便是石清响也说不准,但他显然并不看好这颗丹药,还曾笑话红笺败家。
    一般而言,单纯以高阶妖丹炼成的丹药,副作用都极为强烈。一个不好,说不定令服下丹药的人前途尽毁,性命不保,但此时红笺权衡了一下利弊,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不吃,遇见妖兽是死,吃下去,固然要冒很大的风险,但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何况炼成这丹药的两颗妖丹属性她记得很清楚,木系和水系,这给了她很大的期望。
    一旦想明白了这一节,红笺并没有太多犹豫,便将这颗丹药吞了下去。
    不能运转真元,但她的眼光还在,西南数里之外,一道白线正在慢慢与她接近,大约用不了一刻钟,她就会和水下妖兽相遇。
    只希望这颗丹药能起点作用,叫她把接下来的这一关过去。
    数息之后,红笺觉着腹内一痛,知道丹药开始发挥药效,不管是水灵根还是金丹反应都很强烈,可惜红笺无法通过内视看清楚体内的变化。
    她只觉浑身发热,血流加速,恨不得立时跳到水里冷静一下,但随着她的肌肤开始泛红,红笺突然发现自己身上重新有了力气,她能轻松地控制身体做出动作,也站得起来了。
    双颊如火一般滚烫,连鼻子里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红笺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很不正常,但她已经顾不得了,迎面遇上的妖兽是一只“桃花长尾蛙”。
    因为之前那船无人操纵,不避不让冲着“桃花长尾蛙”而去,这妖兽已经发现了船上的活人,正飞速踏水向着红笺扑来。
    红笺站立舟上,摆了个防范的姿势。
    她不是卢雁长,只凭技巧不可能斗得过一只金丹期妖兽,“镜花水月”之类的神识攻击是绝不敢用了,但除此之外,“中空剑”这等法术不得不冒险一试。
    妖兽那长长的尾巴拍击在海面上,身体如离弦之箭,尚在半空,长满尖刺的血红舌头向着红笺卷来。
    成与不成在此一剑,红笺觑准机会,运转真元催动了“中空剑”!
    一道剑光穿过那些尖刺的间隙,飞入了“桃花长尾蛙”的肚子里。
    红笺未及松上口气,脑袋里蓦地一阵晕眩,若是此时有第二个人在场,便会发觉她的两只眼睛已是一片血红。
    “桃花长尾蛙”受到这记重创“呱”地一声惨呼,身体坠落,它喷出的血飞溅到红笺脸上。
    红笺却浑然不觉,或者说这血腥更刺激了她,她伸手便将那妖兽的长尾巴和一条腿抓住,大喝一声,左右手猛然间向外一扯,也不知哪来的那么一股力气,竟将这只重伤垂死的妖兽撕成了两块。
    血如雨落,淋了红笺一头,她将手中的妖兽尸体随意丢弃,摇了摇头,复又坐回到船上。
    飞舟染血,血腥气陆续又引来了几只妖兽,都被红笺徒手生撕硬拽非常野蛮地杀死,这过程她自己也不可避免受了不轻的伤,血“滴答”滴落,随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渐多,红笺双眸的血色淡了下去,她恢复了些许神智。
    红笺在水中照见了自己的惨状,她赶紧将船调转了方向,往浅海中划去。
    清醒过来的红笺忙于包扎伤口,以海水冲洗船上血腥,她只觉心跳急剧,胸口翻腾着一阵阵的恶心,这意味着那丹药的不良反应自己还远未曾捱过去,必须趁着这阵子清醒远离深海,否则撞到哪只元婴妖兽嘴上必死无疑。
    果然过不多时混沌状态再次来临,脑袋里浑浑噩噩,身体却是亢奋到不行,她下意识地去找寻对手,厮杀,撕裂,遍染血腥。
    如此一时清醒一时胡涂,每当恢复神智,红笺便是疗伤,然后尽全力将船驶向浅海。
    反反复复直到太阳偏西,这大半天里红笺的记忆至少中断了十几次。
    其实早在第四五次的时候,红笺便觉着身体达到了快要崩溃的极限,血要流干了,那丹药却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叫她看不到活下来的希望,她还是咬着牙,一次次地坚持下来。
    只要还活着,就要拼尽全力,等待下一刻会出现奇迹,至于怎么活下来的,其实不必深究。
    因为红笺的努力,这大半天飞舟并没有顺水漂进深海,而是大致保持在筑基圆满和金丹期妖兽出没的海域带里,一路往南漂去。
    海上天黑得晚,太阳已经沉下去,海水却依旧亮晃晃的。
    红笺无力地大瞪着两眼躺在飞舟上,她这会儿正清醒着,片刻之前风向稍改,那飞舟不用操纵就顺着浪往南去。
    若是一直这样,她今晚到是说不定可以睡个安稳觉。
    如果那颗丹药不继续作怪,妖兽也不来袭击的话。
    红笺这般想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南方天空此刻正堆积着一层层的阴云,看来自己就要无遮无拦地漂入一场暴风雨当中,老天爷总是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考验她的机会。
    虽然这会儿因为失血过多,红笺的肌肤不再滚烫,但当微凉带着湿意的夜风吹到她身上,她仍然觉着异常舒服,醺醺然昏昏欲睡。
    眼前开始出现重影,红笺努力地睁大了眼睛辨认,似乎在相距不远的海面上,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岛屿。

☆、第二百六十九章 猎鲸

随着飞舟离岛越来越近,红笺恍惚看到那岛上一排排高大的针叶树在晃来晃去。
    陷入昏迷前的最后时刻,她忽起一念:咦,这小岛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不知过了多久,红笺突觉有水珠滴在脸上。
    她此时由头发梢到脚后跟,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到了极点,实是一动也不想动,躺在那里懒洋洋地想:“竟然还活着,这是要下雨了么?”
    但随即红笺意识到不对,她躺着的这块地方十分平稳,不再随着海浪起伏,似是已着实地,在她的身边有细微的呼吸传来,更重要的是,落在脸上的水珠黏黏的,带着甜腥味儿,分明是血。
    红笺霍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个大大的蓝色脑袋,“宝宝兽”瞪着一双比她还大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宝宝兽”见红笺“活了”,咧开细长的嘴巴“吱吱”欢叫,蓬松的大尾巴使劲地摇着,黑如宝石的眼睛里透出了晶莹湿意。
    红笺瞧见小家伙一只胖乎乎的前爪还在滴着血,顿时想起前几天她和石清响为叫“宝宝兽”贡献出鲜血来所做的那番表演,不由心中一悸,不用看,适才滴在自己脸上的定是小家伙的血,它在学着用同样的方法试图救活自己。
    这大半天她漂流海上,苦苦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这个漫长的过程虽然万分痛苦,但她一点也没想到流泪哭泣,可是当着眼前这浑身透着兴高采烈的“宝宝兽”,她却鼻子发酸,忍不住一下子紧紧抱住小家伙,头挨着头,脸贴着脸,泪水夺眶而出。
    这个时候,遇到“宝宝兽”,对红笺而言就像历经了生死劫难之后陡然间见到了亲人。
    红笺情绪大起大落,到把全无防备的“宝宝兽”吓了一大跳。
    它“吱吱”而叫。从红笺怀里挣脱出去,想跑远些又不舍得,挨挨蹭蹭呆在红笺身边。
    红笺眼睛鼻子俱是红红的,可怜兮兮望着“宝宝兽”,“宝宝兽”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原地绕了一圈,掏出一个硬皮果子来,便用那只带着伤的前爪捧着,送到了红笺眼皮底下。
    红笺接过果子,顺便抓住“宝宝兽”的前爪。帮它处理了一下伤口。她有些担心“宝宝兽”借机撒娇要洗澡。而自己无法满足它,会叫它大大失望。
    不过许是“宝宝兽”乖觉地发现今天晚上红笺有些不对劲儿,并没有把自己的大脑袋往红笺手心上蹭。
    红笺这次在琼壶岛上醒来,不知是那颗丹药的药性已经散发出去。还是因为“宝宝兽”在旁,她竟难得地一直保持着清醒。
    这叫红笺暗自大大松了口气,虽然没有记忆,但这种时时失控的滋味实在难受,事情总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不,副作用如此大的一颗丹药,也被她尽数化解掉了。
    接下来神识的伤大可以慢慢想办法,不是说这小家伙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么?
    大暴雨来得比预计要晚。天快亮时一道道的闪电接连劈落在针叶树上,映得琼壶岛亮如白昼。
    岛上没有山洞可以藏身,“宝宝兽”表现得有些不安,红笺抱着它,柔声道:“宝宝。要下大雨了。”
    若在平时,她施法无碍,再响的雷再大的雨她都不会当回事,随便哪个法器法宝祭出来往里面一躲足以应付,可这时候她却在想要不要趁雨还未下大赶紧带着“宝宝兽”换个地方。
    来时所乘的飞舟搁浅在岸上,红笺怕它被巨浪卷走,又往岛上拖了拖。
    大颗的雨滴落下来,“噼里啪啦”,越来越疾,打在身上竟隐隐有些疼痛。
    一道闪电劈在针叶树上,林中冒起火光,随即被雨浇灭。
    大风卷着巨浪扑到岛上,将高大的针叶树整棵整棵卷走。
    眼前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水,眼看琼壶岛要被淹没,红笺道:“走吧,这里没法呆了,我们到别处去。”
    “宝宝兽”眨着大眼睛老老实实呆在红笺怀里,红笺并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她,这小家伙老早就离开琼壶岛,跑得不知去向了。
    红笺将“宝宝兽”放在飞舟上,冒着大雨把船划向了大海。
    如此恶劣的天气,又是在夜里,海上行船很难辨别方向,红笺只能控制着船尽量远离风暴的中心,大海一旦发怒,惊涛骇浪的力量不亚于一只只金丹期妖兽,有时迫不得已,红笺还需调动真元与之周旋一二。
    不过这一次,红笺一直清醒地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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