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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纨绔,狡诈世子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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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奋力擦拭的动作瞬间就顿住了。
    只要不是要命,纹个身什么的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里受到的惊吓太多,导致凤惊澜这一觉睡了一天**。
    不管凤惊尘怎么闹她,她都醒不过来。
    待凤惊尘一个人恹恹的去了国子监之后,半夏更是急的不行。
    她知道自家小姐昨夜是跟云世子出去,所以她才放心的没有跟着。
    可这一回来就昏睡一天**,这也太不正常了呀!
    吩咐几个小丫头好好守着,半夏自己个儿拎着裙子飞快地朝着院子外面跑了出去。
    因着心急如焚,她一时不注意,在出门的时候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脚下的步子还没稳住,紧接着便是魔音贯耳,“哪个不长眼的小蹄子!”
    半夏一怔,抬眼便瞧见凤鸣雪柳眉倒竖,恨不得一副能吃人的样子,“二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哈,真是好笑。若你是故意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本小姐说话吗?”凤鸣雪斜着眼睛凌厉的瞪着半夏,“来人啊,抓住她,给我狠狠的掌嘴,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连我也敢撞,不给点教训以后岂不是连爹爹都不放在眼底了。你家小姐有云世子簪花她可以目中无人,可以眼高于顶,但是你不过是一个贱婢,今个儿不好好让你长长记性!”
    凤鸣雪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通,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把按住了半夏。
    半夏又急又气,“二小姐,半夏有急事要办,等办完事之后,一定去您那儿领罚。求求您了!”
    “你个贱婢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给我掌嘴!”凤鸣雪厉声叫到。
    自凤惊澜的及笄礼之后,她是出尽了风头没错。
    但是凤倾心却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在自己身上,想着法儿的刁难自己。
    今日她动不了凤惊澜,未必还动不了一个贱婢?
    可就在那巴掌即将落到半夏脸上的时候,一个丫鬟拎起裙摆飞快的冲到了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凤鸣雪一愣,眼底划过诡异之色,“当真?”

  ☆、67。诡异的梦魇

凤鸣雪一愣,眼底划过诡异之色,“当真?”
    那丫鬟连忙点头。
    丹凤眼一转,凤鸣雪故作宽容的挥了挥手,对着半夏道,“今个儿算你走运,本小姐还有正事要办。”
    说完这话,她领着那一群人便转身离开了。
    半夏被这仗势吓得双脚发软,可想到还昏睡在床上的小姐,当下鼓起力道跌跌撞撞地朝着王府大门跑了过去……
    直到她彻底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凤鸣雪才摇着腰肢走进了沁月阁。
    从后花园绕过大厅,径直走到了后院的寝室。
    虽然凤惊澜不受宠,但总归是钦定的六皇妃。
    沁王爷在这些表面功夫上还是下足了功夫,不管是住的条件,还是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这越发叫凤鸣雪嫉妒的红了眼。
    直到看到昏睡在床榻上,压根儿就没有半点意识的凤惊澜,她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跟三妹妹说会儿话。”凤鸣雪挥手将守在床头的两个丫头打发走。
    两个小丫头想着半夏离开前的吩咐,犹豫了片刻。
    便是这样,越发激怒了凤鸣雪。
    她猛的转身,凌厉的瞪着她们,“怎么,你们小姐得了云世子的欢心,连带着你们一个个也蹬鼻子上脸,我的话也不听了?信不信我明个儿就叫人牙子把你们卖到勾/栏里面去?”
    那两个小丫头登时就吓得两腿发软,一边告罪一边飞快地退了出去。
    待她们跑出去之后,屋里就剩下自己的贴身丫鬟了。
    凤鸣雪居高临下,冷冷的瞪着凤惊澜,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怒火更甚:
    “你就是靠着你那个贱人娘亲给你的这张脸才迷惑了六皇子,然后又勾/引云世子的吧?”
    阴测测的说着这话,她一边伸手去摸自己头上的金簪,“不知道你花了这张狐狸精的脸,还有没有男人会正眼看你呢?”
    此刻,躺在软榻上的凤惊澜压根儿就不知道危险来临。
    因为自从昨夜睡着之后,她一直就被一个诡异的梦困扰纠缠,压根儿就醒不过来。
    她陷入了一个荒凉的不毛之地,天空里不时有火团**,地面寸草不生,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黑洞洞的天空,有低哑的声音在回荡,指引她不停的往前走——
    “澜儿,你想活下去,就必须要杀光他们。”
    “杀、杀、杀——”
    这诡异沉闷的声音带着蛊惑,不停的让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去斩杀面前压根儿就不存在的“敌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凤鸣雪手上的金簪已经贴上了她白皙光滑的脸颊。
    她示威似得缓缓地在她脸上滑动,语带嘲讽,“……”

  ☆、68。另一个凤惊澜

而就在这个时候,凤鸣雪手上的金簪已经贴上了她白皙光滑的脸颊。
    她示威似得缓缓地在她脸上滑动,语带嘲讽,“凤惊澜,你的脸就算再漂亮又如何,今日还不是要毁在我手里?”
    就在她手下打算一个用力的时候,突然一只如同铁爪一般的手猛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咔擦”一声脆响,她细致的手腕竟然是生生被人给捏断了。
    “啊啊啊啊——我的手!”她疼的放生尖叫,无奈那手竟然像是生了根似得,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小姐,小姐,她、她醒了。”一边的婢女吓得双脚一软,跪在地上。
    凤鸣雪闻声扭头,却见凤惊澜那个瘟神猛的坐了起来,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特别是那双眸子,黑的深不见底,就像是没有焦点的木偶,却又充盈着满满的杀气。
    “鬼、鬼啊——救命啊,我不敢了,不敢了!”凤鸣雪被吓疯了,尖叫着想要挣脱她的桎梏。
    “吵——死——了——”缓慢而又僵硬的说完这三个字,凤惊澜眉头一皱,紧跟着右手一松。
    凤鸣雪还来不及庆幸,就发现那铁腕一瞬间挪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个晃神,她已经是生生被凤惊澜那个疯子掐住脖子,举得双脚离地了——
    极度缺氧,还有越发收紧的右手,让凤鸣雪双眼泛白,逐渐失去了挣扎,仿佛随时都能咽气。
    凤惊澜目光无焦点,冷冷的瞪着凤鸣雪,正打算一把拧断她的脖子,却突然感觉后颈一酸。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凤鸣雪突然感觉脖子一松,在她跌落的瞬间,凤惊澜也是突然卸了力道,整个人软软的朝着一边倒了过去——
    “咳咳咳——”疯狂的咳嗽着,凤鸣雪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连滚带爬地朝着外面奔了过去。
    而凤惊澜则是软软倒进了一个带着松竹香气的微凉怀抱中。
    “云世子,我们小姐是不是魔障了?”
    半夏望着一把打横抱起凤惊澜的云景,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没错,她刚才急忙出去,就是去请救兵了。
    好在云世子及时赶到,不然小姐若是真的失手杀了二小姐,恐怕又要惹出大麻烦来。
    云景缓缓的将凤惊澜放在软榻之上,手在她脉门上探索着。
    刚才自己点她穴的时候,有一股诡异的吸力喷涌出来,现在再探却是不见了。
    不过气息和脉搏已经不似刚才的紊乱急促。
    “可能是梦魇。”
    许是凤惊澜好运,昨个儿自己用寸心草救了千离,今个儿正打算过来通知她一声。
    所以半夏刚刚走到门口不远,就遇到了自己。
    想着寸心草有安神静气的作用,而且千离只用了一半,云景便打算起身去国子监将另一半取过来。

  ☆、69。姑奶奶的冤大头

只是云景才刚刚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无法移动脚步。
    扭头一看,原来刚刚死死掐住凤鸣雪脖子的手,此刻正抓住自己的衣摆。
    那关节处微微泛白,足见她刚才的紧张与愤怒。
    “这丫头——”云景微微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的想要将她的手松开。
    可刚刚动一下,那丫头便得寸进尺的一路上窜,竟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腰带,大有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要不然就有劳云世子在这里陪一下我们家小姐?”
    初夏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底,不由有些尴尬。
    云世子能够待在这里最好了,不但能够救小姐,还能保护她。
    云景微微颔首,凑到凤惊澜面前,“听到了没,是你家丫鬟求我留在这里的。”
    睡梦中的凤惊澜好似有感应一般,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可素手却抓的越发紧了。
    云景无奈的浅笑,他干脆就半倚在床榻边上,“你去外面通知商先生,将剩下的寸心草送过来。”
    初夏连忙点头,一溜烟儿的窜了出去。
    若是叫凤惊澜知道,肯定要大骂她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不然怎么会这么放心将自己交给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待初夏拎着裙子一路小跑出去之后,云景这才重新坐到了凤惊澜的床头。
    许是他身上温润的气息,叫凤惊澜感觉到了安全感。
    她动了动身子,朝着他身边蹭了过去,直到触到他温暖的大手才低哼两声,安分了些。
    似乎对于她主动的靠近有些不习惯,云景有些僵硬的望着几乎要爬到自己腿上的小人儿。
    幽幽的目光落在她露出来的一截洁白的雪颈上,那一朵绚烂如血的彼岸花赫然在目。
    片刻之后,云景的目光挪开,环顾了一圈凤惊澜的屋子。
    不似普通女儿家的温馨粉嫩,反倒是多了一丝男儿的简洁大气。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有些狐疑的声线微微响起在耳畔,即便在睡梦中,凤惊澜还是能够感受到有个温暖的大手正在轻抚自己的脸颊。
    她咕哝道:“……你……能是什么头……遇上姑奶奶……那就是冤大头……”
    “……”云景眯了眯凤眼,望着这个睡着了也不忘占便宜的小滑头,一时轻笑出声。
    待商仲拿着剩下的半株寸心草来沁月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云景吩咐初夏去煎药,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凤惊澜,“可查到了什么?”
    商仲摇头,“凤三小姐除了去国子监就待在沁月阁,基本上足不出户。她耳后那朵彼岸花是不是个巧合?”
    “巧合?”
    云景眸色一冷,周身的气压也跟着降了下来。

  ☆、70。我来喂她

熟睡着的凤惊澜似乎感应到了,有些小心的往后缩了缩。
    云景眉宇一松,伸手一捞,将她重新捞到了自己的腿上。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温和了许多,“夜族虽然只是个传说,但不能排除过了几百年依旧会有遗孤后代。当年下毒之人耳后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彼岸花,若说是意外,未免有些太巧了。”
    云景声线极淡,但是却叫商仲后脊升起凉意。
    这么多年,爷鲜少与自己讨论关于神秘夜族和彼岸花的事情,今日却是开了金口——
    商仲颔首,稳稳的回,“属下会继续查下去的。”
    云景嘴角轻轻一勾,他淡淡的道,“不着急。”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凤惊澜已经及笄了呢。”
    见世子爷突然提起及笄,商仲脑海之中灵光一闪,眸子瞬间一亮,“爷,您的意思是……”
    云景轻笑,黑眸深不可测,“守株待兔便是。”
    商仲心中微微一松,他早该料到世子爷早有安排。
    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他为何会突然接近一个毫不起眼的废柴凤惊澜了。
    因为这么多年来,为了查清楚当年下毒之人,他们翻阅所有的文献,甚至连一些奇闻异志都没有放过。
    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关于上古神秘夜族的花边消息。
    夜族觉得死亡是至高无上的容耀,所以彼岸花也成了他们的族花。
    而且,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身上才会留下这种印记。
    虽然这些消息虚虚实实,但只要有一丝线索,云景他们就不会放弃。
    按古书上说,夜族的贵族血脉是绝对不可能流落在外的,若凤惊澜当真与夜族后裔有什么关系,那么及笄之后,定会有夜族之人前来寻她。
    这便是云景那一句“守株待兔”的真正意思了。
    待初夏将熬好的汤药送过来的时候,刚刚阖上眼的云景便清醒了过来。
    他才刚刚动了身子,凤惊澜就不依不饶的攀了上来。
    云景抬眼扫了一下满面通红的初夏,淡声道,“我来喂她。”
    “啊?世子爷,怎么能让您做这种事情呢?还是奴婢来吧?”初夏惊慌失措的摇头。
    云世子是何许人也,怎么能让他伺候小姐呢?
    这要是被王府其他人看见,还不知道要怎么碎嘴呢?
    云景淡淡一笑,那绝美的姿态差点晃瞎了初夏的眼,“你家小姐拽着我的腰带不放,即便我不想做,你也没办法喂了。”
    初夏探头一看——
    果不其然,自家小姐像是八爪鱼一眼死死的缠在世子爷的腰上,睡相极差。
    抹去额头上的黑线,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汤药递到了云景的手上,“那就有劳世子爷了,有什么吩咐您马上叫奴婢,奴婢就在门口站着。”

  ☆、71。为你的清誉着想

“嗯。”云景颔首应声,那微翘的嘴角又是叫初夏瞧了眼晕。
    唉,坊间还传世子爷从来就不近女人身,极有可能是断袖。
    若是让他们瞧见这一幕,肯定要惊的下巴脱臼。
    看来,咱们家小姐的魅力真是无穷啊!
    见初夏离开,云景非但没有开始喂汤药,反而是优雅的将汤药搁在床头的矮桌之上。
    “咣当——”一声轻响,怀中人儿那长翘而浓密的睫毛紧跟着一颤。
    云景一笑,“这便宜可占够了?”
    见怀中的人儿压根儿就没有动静,他干脆蹙了蹙眉头,重新将汤药端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寸心草虽然珍贵,能治百病,解百毒,但没病的人喝上一扣便可能承受不住导致爆体。小丫头,这次可便宜你了。”
    说着,他一把捏住凤惊澜的下颌,作势就要朝她嘴里灌。
    可那药汁还没到她嘴边,却见原本死鱼一样的小人儿猛的一弹,跟一尾鱼似得滑溜溜地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那张小脸义愤填膺,那双水眸瞪得溜圆,小兰花儿指轻颤,“云狐狸,你是不是人啊,竟然想谋杀!”
    云景笑吟吟的望着她,“不装了?”
    凤惊澜俏脸一红,没好气的哼哼,“什么嘛,是刚才初夏进来的时候太吵了,我才被吵醒的。”
    “是么?”云景明显的不相信。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凤惊澜难道会说自己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死死的抱着云景两个人一起躺在床榻上睡觉吗?
    那个时候她不过是被云景那吹弹可破,零毛孔的美肌看呆了一下下。
    还没来得及松手,初夏就已经进来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逼不得已的继续装睡了嘛……
    “说起这个来,反倒是我应该质问你。我好好的在家里睡觉,你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躺在我的床上?”
    凤惊澜像是防贼一样,猛的握住自己的衣襟,此时才得空上下将自己的衣衫打量一番。
    云景瞧见她这番动作,不免嗤笑,“其一,就你这小身板,我还不至于下得了口,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满意的看到凤惊澜俏脸由红变青,他才继续说道,“这其二嘛,我不过是打算过来通知你千离已经没事了,谁知道你色/欲熏心,即便是睡着了也揪住我腰带不放。堂堂云世子,总不能松了腰带穿着中衣离开吧?到时候别人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其他人误会也就罢了,若是你的未婚夫也误会就不好了。我这是在替你的清誉着想。”
    “噗——”凤惊澜仿佛听到了自己吐血三尺的声音。
    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定说的就是云景这只狐狸没错!
    占了自己便宜还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己着想,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72。如此歹毒

见凤惊澜小脸憋的一片铁青,云景自然知道是该适可而止了。
    于是便言归正传。
    “你刚才说你一醒来就看到我躺在你身边?”
    见云景又提这事,凤惊澜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是又怎么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了?”
    云景微微蹙眉,“那么,凤鸣雪过来的事情,你也不记得了?”
    凤惊澜面露狐疑,“我睡着了,怎么知道凤鸣雪是不是——”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用力的阖了一下双眼,脑海里面似乎有凤鸣雪惊恐的脸一闪而过……
    一时间,她说起这话来,竟有些没底气了。
    云景细致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并没有错过她一瞬间的错愕。
    不过看样子,她的确是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于是,他浅笑道,“不知道便不知道,我只是过来告知你一声,千离已经没事了,你明个儿去国子监可顺便瞧瞧他。”
    凤惊澜点头,似乎还在努力回忆什么东西,可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对于自己昏睡一天一晚的事情,她归咎于那天在滴血阁受到了过度的惊吓。
    所以,第二天她依旧好好儿的去国子监上学去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再踏进国子监大门的时候,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却是有些不一样了。
    有探究,有敬畏,更多的却是警惕和鄙夷。
    鄙夷?
    凤惊澜眉角一蹙,正打算伸手去拉身边的凤惊尘问问是不是自己又有什么风言风语,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阴冷的怒斥。
    “凤惊澜,你竟还有脸来国子监?”
    一听这声音,凤惊澜用后脚跟猜也知道是谁了。
    她双肩一跨,吊儿郎当的转过身去,“尊敬的六皇子,这国子监大门敞开,我又是这里的学子,为啥会没脸来?还是说你是皇子,所以这国子监没你的批准,我们这些臣子就进不来了?”
    瞧见凤惊澜拿眼角挟自己的样子,楚琛莫名的拱出一股无名火,“你还强词夺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有数。”
    凤惊澜一听也怒了,“六皇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时间宝贵的很,没空跟你打哑谜。”
    “如今整个上京都知道你与陌生男子出去一晚未归,还将撞破此事的二姐的手折断,我当真没有料到,你竟然是如此歹毒之人。”楚琛一双怒目愤愤的瞪着凤惊澜。
    若这话是别人告诉他的,他或许还不敢相信。
    但是……
    昨日凤倾心到国子监替凤鸣雪请假的时候,恰好自己也在场。
    他楚琛何其聪明,只需凤倾心几句话,他便能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个八/九不离十。

  ☆、73。那就退婚好了

凤惊澜可笑的翻了一个白眼,“六皇子殿下,你饱读圣贤书,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楚琛不知有诈,下意识的回道,“什么话?”
    凤惊澜一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想请问六皇子是亲眼所见我与陌生男子一晚未归,还是亲眼所见我折断了凤鸣雪的手?”
    “我……”楚琛一愣。
    凤惊澜俏脸骤然一冷,“如果没有,就请你管好你的嘴巴,狗才会见人就吠,见人就咬呢!”
    说罢这话,她头也不回的一把拉着看呆了的凤惊尘就往学堂里面走。
    凤惊尘也是看呆了,好容易回过味儿来,便忙不迭地凑到凤惊澜的耳畔,举起大拇指,“好样的!”
    凤惊澜嘴角一挑,“有些人就是贱骨头,好日子不过,非要叫人骂了才周身通畅!”
    直到他们两姐弟堂而皇之的绕过自己的时候,楚琛才在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张俊脸气的黑透了,周身的怒意仿佛随时都能将周遭围观的学子们给吞了。
    他暴怒的转过身,怒斥道,“凤惊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凤惊澜干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六皇子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请不要再站在国子监门口学泼妇骂街了,实在是有损皇家体面。”
    “扑哧——”
    人群中有些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下一瞬又被楚琛恶狠狠的一瞪唬的咽了下去。
    楚琛气势汹汹地走到凤惊澜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恨不得将她给吞了,“你现在还是我楚琛的未婚妻,你这样不守妇道,对我不敬,我随时都可以退婚,你明白吗?”
    一听到“退婚”二字,周围人群里面几张面孔同时变了颜色。
    柳香附眉角一挑,广袖下的柔荑瞬间攥了起来。
    藏在人群中的凤倾心面色一松,嘴角勾出一抹极清浅的笑容。
    那些围观的学子们此刻也是面露惊诧,他们都没有料到六皇子竟然会说出这话来。
    退婚就意味着再也不会有人再来提亲,到时候凤惊澜整个人生都将会毁了……
    而在花园的长廊上,一袭大红的身影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脚步一顿,那绝美妖娆的面上似乎出现了一丝惊喜。
    快步走到门口,似乎想要听听凤惊澜接下来所说的话……
    “既然如此,那就退婚好了!”
    原本正期待着凤惊澜开口的众人,突然听到一声如同雷鸣般的声音,陡然划破天空。
    一时间,那些没有内力护体的学子们纷纷捂住耳朵,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面露痛苦。
    这不是凤惊澜的声音!
    饶是楚琛这样的高手,再用内力抵抗一阵之后,还是冷汗直冒,艰难的半跪倒在了地上。
    却只有凤惊澜一个人纹丝未动,望向楚琛的眼底露出鄙夷之色:真是没用!

  ☆、74。一份大礼(一更)

远远偷看的千离才刚探出半个身子,便猛地缩了回来,额头上冒出冷汗。
    那张殷红的双唇还不住嘀咕道:小澜澜啊,你招惹谁不好,怎么就招惹上他了呢!
    楚琛艰难的抬头,“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眼前似有几道黑影划过。
    四个身着灰衣的男子就如同一阵烟雾似得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们四人一人手托一角,将一座一人高的东西抬了过来,不过那东西上面用红布遮盖住了。
    凤惊澜蹙眉望着这四个停在自己面前的人,“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左边的男子面无表情的道,“凤三小姐不认识我们没事,我们主子说,见了这副白玉雕像,你一定会知道他是谁。”
    “白玉雕像?”凤惊澜心中越发狐疑了。
    男子点头,目光淡淡的看向满头大汗的楚琛,“我们主子说,听闻凤三小姐早与六皇子定下婚约,所以这个就算是一个贺礼。”
    “贺礼?”
    凤惊澜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那边楚琛一个箭步上前,便将白玉雕像上面的红布一下子给扯下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红布落地,白玉雕像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天呐——那是——”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些羞涩的小姑娘更是立马用双手捂住了脸。
    此刻凤惊澜的脸更是由白变红,最后转成了铁青色。
    因为赫然在目的白玉雕像不是别的,竟是一尊赤果的女子雕像。
    那女子未着寸缕,但从左边小腿处却是纹着一朵如血一般耀目的红色牡丹。
    沿着小腿环绕直上,一朵朵牡丹绚烂的绽放开去,若有似无的遮住女子身上最重要的几个部位……
    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令人遐想连篇了。
    此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大家看那女子的脸,是不是有几分似凤惊澜?”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在雕像与凤惊澜之间游离——
    然后大伙儿一致的点头,“没错,没错,真的有点相似。”
    “简直混账!”
    不管自己再如何不喜凤惊澜,她也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有人送这样的礼,就代表要羞辱他楚琛,羞辱皇家,这叫他如何能忍?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楚琛竟然是一掌就将那价值连城的白玉雕像给劈了个粉碎。
    “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折辱与本殿,本殿一定不会轻饶!”
    只是楚琛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如同神邸降临一般,凭空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叫众人心生敬畏,大气都不敢喘。
    “真不巧,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跟你未婚妻彻夜未归的神秘男子。”

  ☆、75。你别过来(二更)

那雄浑的声音一出,众人又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只觉得耳膜阵痛,头疼欲裂,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只有凤惊澜双目圆睁,小脸惨白的望着那个面带银色面具阔步而来的黑衣男子。
    “怎么、怎么会是你——”
    因为紧张而牙齿打颤,就连声线也开始发抖了起来。
    这不是那个有恋/腿癖的变/态男吗?
    尽管从看到小腿上的牡丹就猜到了,但此刻凤惊澜还是震惊的差点要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有料到滴血阁的阁主竟然会找到国子监来。
    男子那露在外面的下颌勾勒出完美的微笑,他低头,温柔的道,“小野猫,怎么,弄脏我的洗澡水,偷了我的寸心草就这么跑了?”
    “我没有……”凤惊澜一看到他就觉得小腿发酸,那日他蹂/躏自己腿的场面又浮现在脑海,让她后怕不已。
    “噢,我忘记了。那个寸心草是我送给你的!”
    男人像是突然记起来一般,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完全无视周边其他,继续跟凤惊澜“打情骂俏”。
    “我送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明明是十分柔和的声线,可凤惊澜却觉得危险无比,随时都要炸毛。
    她战战兢兢的回道,“你、你说的是白玉雕像,还是、还是——”
    男子爽朗一笑,“当然是我纹在你身上的牡丹花啊!”
    一听这话,凤惊澜就差找个地缝就这么钻进去了,这个死变/态,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
    国子监的那些人更是瞪圆了双眸,越发肯定了凤惊澜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楚琛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凤惊澜恐怕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凤惊澜快要气死了,他想让全世界都误会自己是个烂人吗?
    “第一,就像是他们刚才所言,来送一份贺礼的。不过很可惜,你的未婚夫好像并不太喜欢!”
    凤惊澜简直要呕血了,那是什么狗屁贺礼,分明就想让自己死的再快些!
    “这第二嘛……”男人眸光一转,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你该不会以为那么珍贵的寸心草用一朵牡丹花就能换回来吧?”
    凤惊澜突然想到了刚才白玉雕像上那一连串的牡丹花,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蜂拥而至。
    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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