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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纨绔,狡诈世子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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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皙的指尖还有衣袖上,还沾染着从自己脸上擦下来的黑色污渍。
    不知道是谁说这个家伙有很严重的洁癖的,现在看着也不过如此嘛……
    心中暗暗腹诽了两句,但她还是默默的将手给放下来,仍由云景牵着自己走了出去。
    待他们一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皇帝等人的座撵已经停在外面了。
    隔着幔帐,他们山上均是穿着常服,想来也是着急赶过来。
    因为他们的到来,原本围观的百姓都被驱赶到了几百米外去了,压根儿就看不到云王府外面的场景。
    一看到云王爷和云景一行人,皇帝撩起面前的幔帐,飞快的走了下去。
    “你们没事吧?”
    皇帝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搀住了准备见礼的云王爷。
    云王爷面色如常,淡定的回复:“臣无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皇帝面容一松,目光暗暗的从云王爷身上过了几遍。
    在发现他的确是毫发无伤的时候,便挺直了腰身,目光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说景园的竹林起火了?”
    一道清丽妖娆的声线从凤撵里面传了出来。
    凤撵一旁的花公公连忙上前,谦卑地伸手将凤撵前的纱幔撩了起来。
    素白的手探了出来,搭在花公公手背之上。
    紧接着,头发披散着的文太后就优雅的从凤撵上面走了下来。
    很显然,她是连梳妆打扮都来不及,就直接出来的。
    如今,褪去了平日里的雍容华贵和浓妆艳抹,此刻的文太后看上去依旧年轻美艳。
    那随意散在耳后的头发,亦是让她凭添了几分素雅。
    原本还在沉思着什么的皇帝在看到她之后,目光怔了半响——
    文太后扶着花公公的手臂,径直略过皇帝,走到了云王爷的面前。
    那双眸子定定的落在他身上。
    里面的情绪十分复杂,不知道是期盼还是担忧。
    “是。”云王爷抱拳回话。
    文太后沉吟了片刻,还是追问了一句,“那云侍玉呢?”
    “侍玉她……”
    云王爷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云景,似乎有口难言的模样。
    文太后一见此景,那张脸瞬间就黑了下去。
    她伸手拢了拢披风,也不说话,快步就冲了进去。
    “太后……”
    云王爷一惊,连忙追了过去。
    皇帝的面上也是泛起了惊慌,连忙一扶衣裾,飞也似得追了过去。
    凤惊澜扭头看向云景,“云狐狸,玉姑姑没事吧?”
    云景也不正面回答他,只是握了握掌心的手,“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又卖关子!”凤惊澜气呼呼的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她知道云景不会让玉姑姑出事,但是这个家伙老是这么吊着自己,真的很难受的好不好。
    “不说拉倒,我自己去看!”
    凤惊澜趁着云景一个不留神,抽出了自己的手,拎起裙摆飞快的追了过去。
    而就是在她跑开的那一瞬,云景的右手却是缓缓的捂上了自己的心口处。
    那文雅如玉的俊脸之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波澜。
    但若这个时候凤惊澜回头,就一定能够瞧见他那双凤眸里面凝着的痛苦和隐忍。
    “世子,你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会将自己更快一步送上黄泉路。”<
    一道清冷的声线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即便没有回头,云景也知道那人是谁。
    他微微阖上了眸子,再睁开的时候,那双眸子里面已然是波澜不惊。
    “洛玉,你的任务是尽快找到梵天珠,而不是管我什么时候毒发。”
    云景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
    即便是虚弱如他,此刻说出来的话也足够让一直立在旁边的洛玉心惊胆战。
    她暗暗咬紧了牙关。
    沉默了半响之后,她还是道了一句,“世子,洛玉只是想提醒你,你还欠主上一条命。”
    洛玉的话才刚刚落下,她便能感觉到云景四周骤然变低的气压。
    原本因为这一场大伙儿而泛起的热意,仿佛在这一刻瞬间被冻住。
    洛玉心头一惊,仿佛四肢都被这骇人的冷意冻的无法动弹。
    “我云景应承下来的事情自然会办到,无需任何人提醒。若你家主子不满,你现在便可让他过来,让我将这条命还给他。”
    在云景说出这话的时候,四周似乎有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
    这森然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山上的冰川,让洛玉心头一颤。
    此刻,她甚至连抬眸看云景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待四周这极低的气压散去之后,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这才发现云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恶!”
    洛玉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那双平静的黑眸里面泛起了氤氲的雾气,里面深的如同一汪深潭。
    而另一边,当文太后急匆匆的赶到竹林的时候,那火势似乎已经慢慢的小了下来。
    可即便是如此,剩下的场景也足够震撼了。
    望着那如同火龙一般盘旋之上的火舌,文太后目瞪口呆。
    那披风下的粉拳攥了半响,最后猛的一松。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眸子里面竟然是浮起了泪水。
    “云侍玉,你这个该死的。这场大火早在十五年前就应该把你烧死,烧的一点都不剩。”
    刚刚追上来的云王爷等人听到这番话,不由的顿住了脚步。
    她们姐妹两人因为一个男人反目,竟然到了如斯地步么?
    “十五年了,你若是想死,为何不早点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你个蠢货,你没脚吗,你不是会凌波微步吗,你不会跑吗!”
    听到这里,一旁的凤惊澜才算是听出了一些端倪。
    这文太后恨毒了玉姑姑,甚至不惜想办法将她困在竹林里面十五年。
    可如今,在她得知玉姑姑可能死了之后,却突然发现这一切又好像根本就不值得了。
    那位传说中的闵王,她们两个都未曾得到。
    可到最后,不但毁了十几年的感情,最后还闹得阴阳两隔——
    听文太后的话,就能猜到她此刻心底一定在质问自己:“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云侍玉,你跟我的赌约还没完!你给哀家滚出来,否则哀家一定治你的罪!”
    文太后哀嚎了一声,最后捂住脸颊,跌坐在了地上。
    凤惊澜蹙眉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觉得心头微酸。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揽了过去。
    凤惊澜正看得入神,也没察觉异样。
    竟然是乖巧地顺着那只手的力道,靠在了那温热的肩膀之上。
    她轻轻咬唇,总觉得这个场面肯定还有更加有意思的后续……
    果然,不出她所料。
    就在文太后喊完那一声之后,从火舌之中一个娇俏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文玉致,你别以为你当了太后就了不起了。我一没坑蒙拐骗,二没杀人放火,你凭什么治我的罪?”
    文太后一惊,那捂着脸的手猛的一放。
    她赫然抬头,发现云侍玉正完好无损地朝她走了过来。
    而她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看上去,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让人震撼。
    文太后愣了好半响,直到云侍玉走到她面前,斜着眼睛瞪她的时候,她才猛地回过了神来。
    她干脆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手上的动作一端,瞬间又恢复成了先前那位高贵不可侵犯的太后。
    她凤眸一斜,泪花还没干,里面就透出了嘲讽:
    “我就说嘛,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109。反正你早晚都是云王府的人

云侍玉眼珠子一翻,也是将双手绕在了胸前:
    “哈,我这个祸害就是为了让你不好过,所以我必须要长命百岁。”
    文太后面色一沉,冷冷的望着她:
    “云侍玉,别以为你玩这么一招,我就会将当年的事情就此揭过。我告诉你,即便是你放火烧了这个竹林,你还得画地为牢,在这里给哀家待着!羿”
    望着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凤惊澜看的也是醉了。
    她蹙着眉头小声嘀咕道:“明明刚才还在哭着呢,这会儿怎么一见面又掐上了?”
    “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你不也是一样么,没见着的时候担心,见面了又喜欢斗嘴。”
    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一道略带奚落的声音。
    “我怎么了?”
    凤惊澜抬头——
    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从刚刚开始,自己竟然一直就是靠在云景的怀中的。
    “你口是心非。”云景嘴角轻轻一扯。
    凤惊澜一愣,连忙飞快的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
    俏脸之上仿佛也染上了两团嫣红:
    可恶,自己怎么靠他身上靠的这么自然!
    “你别瞎说,谁口是心非了。”
    她恨恨的回嘴,一边很是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好似很嫌弃的模样。
    云景见此景也不恼火,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现在就是。”
    “……”凤惊澜腮帮子一股鼓,“懒得理你。”
    云景立在她身侧,静静的望着正在对峙着的两个人,“别分心,好戏该上场了。”
    “文玉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不是想要答案吗,我今天就给你一个答案。”
    云侍玉冷冷的斜了文太后一眼,然后转身望着那熊熊燃烧着的竹林。
    就在这个时候,云王爷暗暗对奎五使了一个眼色。
    奎五领命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文太后冷着脸看了云侍玉半响,却没有瞧见她有什么动作。
    一时间,她又有些隐忍不住了:“你不是说你已经有答案了吗?”
    云侍玉扭头,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你不都等了十五年了吗,也不在乎再多等这么一会儿吧?”
    文太后被这话呛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嘴。
    最后,她干脆冷哼一声,拂袖坐在花公公搬过来的芙蓉椅子之上。
    当初她会出这个题目,连真正的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就不信蠢了十五年的云侍玉突然就开窍了。
    瞧见太后发怒,皇帝凝眉上前,“太后,十几年过去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文太后听到皇帝的声音,原本清冷的脸上顿时浮起一层薄怒。
    她倏地抬头,里面好似有利刃射出。
    就连声线,也比刚才与云侍玉说话寒了好几分:
    “皇帝日理万机,什么时候连这后宫哀家的事情也管起来了?”
    皇帝一怔,似乎没有料到文太后会如此声色俱厉的斥自己。
    一时间,那张依旧英俊的脸上青白交加。
    不过,即便如此,文太后依旧没有任何收敛的样式。
    “哼。”她冷冷的收回目光,眼神里幽深如一汪深潭。
    看到这一幕的凤惊澜原本以为皇帝会发怒。
    谁知道那一阵青白尴尬之后,那原本紧紧攥起了拳头,竟然募得就这么松开了。
    “儿臣知道了。”
    皇帝温和的说完这话,缓步走到一侧的芙蓉椅上缓缓的坐下了。
    这场景看的凤惊澜眉头一蹙:
    从上次太后寿宴的时候,她就瞧出来这个文太后虽然贵为太后,但是脾性骄纵的完全就如同一个娇蛮的大小姐。
    她若是生气了,即便是皇帝也不会给半分颜面。
    若说当初她当上皇后是因为太上皇的宠幸,如今太上皇已经离世,皇帝却还是十分纵容她这个后妈……
    凤惊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燃烧着的竹林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爆破的声音。
    “嘭嘭嘭”的爆炸闷响连绵不绝。
    紧接着原本还燃烧着熊熊大火仿佛被人从根部直接给切断了。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竹林里面突然扬起了几米高的灰尘。
    不知道过了多久,竹林的大火才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不时纷扬在空中的灰尘……
    文太后望着这一幕,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了。
    她嚯的站了起来,“云侍玉,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云侍玉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容,走到了文太后的面前。
    她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片翠绿的竹叶,递到了文太后的面前。
    “喏,这个就是答案。”
    看到这里,凤惊澜终于是看明白了。
    原来云景那个家伙的确是将自己说的话给听进去了。
    只不过,这只狐狸却将这件的效果放大了无数倍。
    甚至连皇帝都惊动了。
    他要的不仅仅是文太后认栽,更是要玉姑姑可以堂堂正正地从这片困了她十几年的地方走出去!
    想到这里,凤惊澜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云景。
    他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风轻云淡。
    只是这次再看,他周身好似被一层淡淡的月光笼罩着,犹如神邸。
    而云景也好似感受到了凤惊澜那惊艳的目光。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微微一扬。
    素白的大手探入袖口,摸出一小块锦帕。
    指尖一弹,锦帕仿佛长了眼睛似得不偏不倚地落在凤惊澜的脸上。
    她一愣,一把将那锦帕从脸上抹了下来,“干嘛?”
    云景目光一挑,清雅的道了一句:“把口水擦擦。”
    “云狐狸,你!”
    凤惊澜差点气的脖子都歪了。
    她一把将那锦帕摔在地上,咬牙拍着自己胸口。
    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因为
    文太后目光落在伸到面前的那片竹叶上。
    看了半响之后,她脸上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冷笑。
    抬手一甩,作势就要将云侍玉的手打开,“云侍玉,你在耍哀家?”
    云侍玉浅浅一笑,利落的绕开文太后那一下。
    她扭过头去,目光落在凤惊澜的身上。
    那双依旧清澈的眸子里面似乎也有星光闪烁,她眨巴了两下。
    那边正替自己顺着气的凤惊澜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
    她笑吟吟的点头,暗暗朝玉姑姑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云侍玉回头看向文太后,一字一句的道:
    “我在想,你当年在给我出这道难题的时候,可能自己都没有想到答案是什么吧?”
    被道中了心事,文太后冷哼了一声,将目光别开。
    “这竹林里面这么多竹子,而且每年都会有新的竹子长出来,所以不管我找那一片,你都可以说是另外一片竹叶是最美的。”
    听着云侍玉的话,文太后也不愿在遮掩了。
    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所以今日我就一把火将这竹林里面其他的竹叶全部都烧了,只剩我手中这一片竹叶了。你敢说它不是最美的?”
    云侍玉倾身上前。
    那清澈的眸子里面似乎盈上了一丝怒意。
    当初她听云景将这个答案说出来的时候,的确是觉得有些剑走偏锋。
    但,这的确是最巧妙的一个答案。
    因为文太后从一开始出这个难题的时候,就打着没安好心的念头。
    “你……”
    文太后似乎没有料到:当初她费尽心机想出来的办法,竟然会被一场大火就这么给破解了。
    “你你这是旁门左道!”
    心中不虞,她嚯地站了起来,脸上盈满了怒意。
    倒是云侍玉,那张依旧单纯的脸上此刻已然是阴云密布。
    “到底是我旁门左道,还是你心有不轨?拿一个根本就没有答案的问题来陷害我!”
    云侍玉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步步逼近。
    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竟是逼得文太后连退几步,最后跌坐在芙蓉椅之上。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脸上也是惨白一片。
    云侍玉见她无话可说,便转身走到了皇帝的面前,见了礼:
    “陛下,这片竹林困了侍玉十五年。今日会一把火将之毁了,实属无奈之举。更加没有料到会惊动上京那些贵族、百姓,还望陛下能够体恤,做个见证。”
    这一番话说的皇帝面色复杂。
    文太后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这个云侍玉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字字句句里面都带着威胁。
    仿佛皇帝今日不做这个见证,这件事第二日就会在整个上京的贵族百姓之中传扬开去。
    皇帝沉吟了半响,随即回头看了文太后一眼。
    这次,文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气闷的扭头过去,冷哼了一声。
    那样子,显然就是已经妥协了。
    “那这件事就此作罢。”
    皇帝嚯的起身,声线朗朗,面上带着威严。
    “朕会派人送黄金千两,让云王爷将这片竹林重新修葺一番。自此以后,不管是太后还是云王府,都不许再提此事。若有人再翻旧账,朕决不轻饶。”
    说完这话,皇帝便拂袖离开了。
    倒是文太后在听到这强硬的口气之后,面色一僵。
    她跟着猛的站了起来,恨恨的瞪了云侍玉一眼,这才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慈宁宫】
    “你个没用的东西!”
    文太后回到寝宫之后,只觉得满腹的怒火无法发泄。
    扭头看到紧跟在自己身后的花公公,当下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他身上。
    “花不离,当年是谁说万无一失的?你的万无一失,就是让哀家送上云王府去被云侍玉那个贱人羞辱吗?”
    想到刚才自己以为那个贱人死了,突然生出了一股悲凉,此刻文太后只觉得那是最大的笑话。
    花公公一时没有防备,被文太后一脚踹的跪倒在了地上。
    他惶恐不安的匍匐在地。
    即便是跪着,也紧紧地跟爬在她脚边。
    “太后息怒。云侍玉头脑简单,奴才觉得她根本想不出答案,否则也不会被困住十五年。奴才怀疑是凤惊澜——”
    “放你的狗屁!”文太后一听到这话,越发的生气了。
    她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坐在软椅之上:
    “前些日子你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云侍玉离开了竹林。哀家信以为真,才会跑到云王府,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才会让那个贱人这么轻而易举的跑出来!”
    越说越气,说道最后,文太后一掌拍在身侧的矮樽之上,双目赤红。
    “当年我们两个立下誓言,绝对不会背着对方去见大皇子。是她背弃了诺言,若不是她耍手段,我今日何至于此!”
    说道最后,文太后好似想到了什么,那双眸子里面突然就升起了刻骨的恨意。
    花公公颔首,不敢再多言。
    因为他清楚太后的性格,这个时候她怒火中烧,压根儿什么
    话都听不进去。
    今日,他分明看到了云侍玉与凤惊澜两个人的眼神交流。
    想到她当日在太后宴会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表现,今日能够想到这般剑走偏锋的答案,也不足为奇。
    “你们都下去!”文太后拂袖转身,一脸疲累。
    “嗻!”花公公颔首应声。
    直到文太后的裙摆彻底消失在这宫殿里面的时候,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先前那般的谄媚。
    反倒是多了一种十分诡异又阴鸷的神情,那耷拉着的三角眼里闪过一抹恶毒……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云王府里面,云侍玉第一次堂堂正正的从景园的后院走了出来。
    不过短短百十米的距离,她生生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在踏出那片被毁的竹林的时候,凤惊澜明显能够看到她的身子已经开始轻颤了。
    她眼珠子一转,跑到了云侍玉的面前,伸出素白的小手:
    “玉姑姑!”
    云侍玉一愣,抬眸便撞进了一汪清澈见底的明眸之中。
    那双眸子里面如同缀了繁星,带着明媚的鼓励。
    云侍玉浅笑着点头,将手搭了上去。
    然后顺着凤惊澜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从一开始的迟疑和不安,到最后的轻快灵巧,她脸上的惊惶褪去,此刻已然是换上了自由的畅意。
    到最后,她松开了凤惊澜的手,竟是拎起裙摆在那大片空地之上翩翩旋转舞动了起来。
    脚下的步法越来越快,如梦似幻。
    立在一旁的凤惊澜目光沉沉的定在她的步子上。
    若换做旁人,恐怕压根就无法看清楚玉姑姑的双脚最终落在何处。
    可凤惊澜在看的时候,却发现玉姑姑的步法落在自己眼底,好似正在回放的慢镜头。
    一步一步,竟然十分清晰明了。
    而且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见过这一样的步法。
    她眯了眯眸子,使劲回想着脑海里面的场景。
    就在她即将触及那迷雾后面那一团景象的时候,初夏慌张的声音却是从门口传了过来。
    “小姐,小姐,出事了!”
    凤惊澜眉头一蹙,双眸骤然睁开。
    可惜,还差一点点就看到了。
    “怎么了?”
    在看到初夏惊慌的样子,其实她心头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初夏狂奔到凤惊澜的身边,正打算开口,却发现云王府的人都在场。
    她愣了愣,最后一咬唇,便伸手拉起了凤惊澜,“小姐,三小姐出事了!”
    “出事了?”
    凤惊澜约莫能够猜到凤鸣雪被那两个人掳走之后可能会出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
    “王爷他们呢?”
    她来不及跟云王爷等人告别,就快步地朝着门口而去。
    初夏紧紧跟在她身后,“王爷,还有云侧妃,二夫人都已经往洗心舫赶了……”
    “洗心舫?”凤惊澜秀眉一沉,心中划过厌恶。
    就在她即将踏出景园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右手裹住了。
    “我陪你一起去!”
    凤惊澜一愣,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她回头一看——
    只见云景立在自己身后,那张温润的脸上挂着轻轻浅浅的笑容。
    她目光往下一挪,在看到他握住自己手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开始挣扎:
    “云世子没听说过家丑不外扬的吗?这是我们沁王府的家事,不用你陪!”
    凤惊澜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挣扎。
    </
    只不过,那云景看起来只是轻轻牵着自己,但那手仿佛用了巧劲儿似得,怎么掰都掰不开。
    黏的这么紧,还没有将她手弄疼,还真是……
    云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径直拉着她就朝门外走了去:
    “你早晚都是云王府的人,沁王府的家事不就是云王府的家事么?”
    “你……”凤惊澜这会儿彻底被这位厚脸皮世子爷给折服了。
    说这么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而且还有一点。”
    云景脚下的步子未停,“你好像把大波弄丢了。”
    “……”

  ☆、110。小姐云世子你们继续,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
    一提起“大波”,原本还器宇轩昂打算跟云景来一场唇枪舌战的凤惊澜,顿时就焉了。
    她心虚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哼哼唧唧的道,“什么啊,我才没有……羿”
    “你没有么?围”
    云景突然步子一停,眯了眯眸子,颔首望着她。
    他这一靠近,那带着松竹般的热气喷在她脸上。
    让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凤惊澜心头一跳。
    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却又叫云景一把给扯了回来。
    “怎么?你这是心虚了么?”
    云景握住她的柔荑,举到胸口。
    那双温和的凤眸里面,似有幽光划过。
    凤惊澜总觉得今日的云景有些不对劲,怎么老是跟自己说一些怪怪的话。
    被那定定的目光看的周身不适,凤惊澜别扭的别过头去:
    “谁心虚啊,你放手啊!”
    云景幽深的凤眸一闪,然后转身拉着她飞快的上了马车。
    “云狐狸,景园那边你不用管吗?”
    从两个人上了马车之后,云景就没有开口说话。
    为了避免这有些诡异的沉默,凤惊澜干脆没话找话说:
    “其实你堂堂世子爷真的不必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会这么说,她心底也是有一些私心的。
    关于凤鸣雪的事情,是在简无双的帮衬之下实施的。
    凭着云景的聪明才智,他不会猜不到自己有帮手。
    虽然自己跟谁来往压根儿就不需要云景来过问,但是她心底深处还是隐隐觉得:
    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云景知道比较妥当。
    云景的凤眸从一开始就落在凤惊澜的身上。
    这个小丫头片子冰雪聪明,可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就比如说现在,他只需扫一眼,就知道这个小笨蛋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你好像很怕我插手你的事情?”
    云景淡淡收敛了视线,翻手从身边的书柜里面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被道破心事,凤惊澜面色一僵。
    随即又挤出一抹笑容来,“怎么会呢?只是那是我的家事……”
    见她又拿“家事”出来当借口,云景眸光一闪。
    他缓缓地翻过一页书卷,“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健忘?”
    “啊?”凤惊澜一愣。
    “我记得我先前说过,你早晚是云王府的人,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
    凤惊澜听了这话,面色一僵。
    随即,脸上又浮起一丝不服气。
    她低着脑袋,小声的嘀咕,“什么嘛,每次就知道拿这事来戏弄我……”
    云景听到了这话,干脆将手中的书卷一放。
    他优雅的倾身,迎着凤惊澜那边就靠了过去。
    凤惊澜一惊,下意识的顺着他的动作往后靠。
    一时间,两个人就形成了凤惊澜被云景整个儿笼罩住的场景。
    这一瞬,仿佛整个车厢里面的空气都静止了。
    凤惊澜仰头望着居高临下的云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攫住了自己的呼吸。
    她怔怔的望着云景那张美到惨绝人寰的脸,心突然“嘭嘭”狂跳了起来。
    “谁告诉你我是戏弄你的了?”
    云景那双凤眸里面雾气氤氲。
    “你、你说什么?”
    凤惊澜紧紧的盯着那双眸子,想要透过那雾气看到最里面……
    这个家伙为什么要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跟一个女孩子说话,很容易
    产生误会的吗?
    云景目光动了动,落在凤惊澜已经开始泛起粉色的耳根上。
    “我说……”
    他说道这里,故意顿了顿。
    那双幽深的凤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凤惊澜,似乎想要从她眼底看出些什么
    而凤惊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她偷偷摸摸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双水灵灵的大眸子落在云景的脸上,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咚——”
    心急的初夏连门也没有敲,就这么一把将门给推开了。
    “小——”
    不过当她看到马车里面的一幕之后,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面。
    凤惊澜怔怔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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