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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纨绔,狡诈世子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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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云景那吐气如兰的温热,凤惊澜老脸一红,连忙撑起双臂,想要将自己与他隔得远些。
“你突然飞这么快,我明显就是受了惊吓,还能想什么。”
见她支支吾吾的掩饰,云景嘴角又是一翘。
待他双足落地的时候,凤惊澜才连忙从他身上退了下来:“对了,云狐狸,你刚才的意思是昨晚的那个人将我误以为是玉姑姑?”
“不然呢?”云景目光微微一扫,闪到一处枯木丛边上。
躬身往里面一摸,然后往外一扯。
一只脏兮兮的脚就被扯了出来,而前端,玉姑姑的上半身还藏在枯叶丛里面,死死抱着面前的竹子不肯撒手。
“放手,放手,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
云景无奈的扶额,伸手从自己的袖口里面探,将垂头丧气的大波一把给揪了出来,“喏!你看谁来了!”
“嗷呜嗷呜!”
正因为凤惊澜的“移情别恋”而痛苦烦恼的大波一听到玉姑姑的声音,便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无奈身子被云景把着,压根儿就无法动弹。
“宝宝,宝宝——”玉姑姑一瞧见大波,便两眼放光。
这个时候,她双手一松,顶着满身的枯叶,飞快的站了起来。
一把抢过大波,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自己怀里的花布包起来。
“咦,云小子媳妇儿,你又来看我了?”
似乎在看到大波的时候,玉姑姑的情绪突然就稳定了下来。
那双迷蒙的眸子也突然清明了起来。
“玉姑姑,你有个老朋友想见你。”云景静静的看着玉姑姑,声线波澜不惊。
不过,玉姑姑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她眸光微闪,然后咧嘴一笑,朝着凤惊澜那边凑了过去:
“云小子媳妇儿,你的凌波微步练的怎么样了?下次再过来,我可要考你了哦!”
凤惊澜轻轻抿唇,因为玉姑姑刚才那一瞬间的挣扎眼神她看的很清楚。
难道昨夜的那个黑衣人,竟然是文太后身边的人?
不然,十五年来没想过要见玉姑姑的文太后,怎么会在第二日就来云王府呢?
想
到这里,凤惊澜的心底不免又多了一丝内疚。
若自己的推测是真的,那岂不是她连累了玉姑姑。
想到这里,凤惊澜目光微动,“玉姑姑,你听我说……”
“没错,澜儿说这竹林你待了十五年,怎么也该腻了吧?是时候该出去透透气了。”
凤惊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云景上前一步,将她拉入怀中。
他笑的柔和,最后还颔首看了凤惊澜一眼,“你说是不是?”
她一愣,似乎还有些不明白云景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在接受道他眼底那清亮又柔和的目光之后,她心底竟然下意识的生出一种信任的感觉来。
她顿了顿,还是点头道,“没错,玉姑姑你当真愿意在这里面待一辈子么?”
在他们说话的整个过程中,玉姑姑一直低着头。
有些脏脏的指头在大波的胡须上轻轻绕着。
这动作弄的大波十分恼火,每每张嘴去啃,却偏偏又被她躲开,“嗷呜嗷呜!”
“父王前阵子出使浣月国,听说闵王病危。”
云景淡淡的抬眸,望着玉姑姑。
而一边的凤惊澜也是敏锐的注意到,在说道“浣月国”三个字的时候,玉姑姑的眼神猛的一震。
“闵王?”玉姑姑猛的抬头望向云景,眼神里面尽是急切。
云景定定的与她对视着,然后轻轻点头。
一听到这里,玉姑姑只觉得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若是洗去面上的那些厚重的脂粉,一定能够瞧见她那骤然惨白的脸色。
“文玉致来了?”
玉姑姑的声线突然就沉静了下去。
再抬眸的时候,里面已然是幽深一片。
而正在她怀中挣扎的大波似乎也感受到她这骤变的情绪,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它鼓着一双滴溜溜的黑眸子,在玉姑姑松手的时候,纵身一跃,重新窜回了云景的怀中。
云景颔首,“是。”
玉姑姑嘴角轻轻一勾,“你们先去告诉她,我稍后就来。”
见玉姑姑终于开窍,云景原本凝在眸中的一片幽深,轻轻浅浅的散开。
他扭头看着还一脸愧疚的凤惊澜,裹上她的柔荑便转身离开。
突然被这大手裹住,她有些不习惯,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挣了好一会儿,却没能挣脱,她干脆泄气的放弃了。
从这里到文太后她们所在的位置,走过去不过须臾。
不过凤惊澜的脚步却有些缓慢沉重。
她抿唇,希望身边的云景能够主动告诉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阻止,不过他却保持了沉默。
“云景!”凤惊澜轻唤。
“嗯?”云景牵着她一路往前,感受着掌心细腻的触感,心情似乎不差。
“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玉姑姑,万一昨晚那个人当真是太后身边的呢?那她岂不是有危险?”
凤惊澜憋了半响,终于还是将这番话给说了出来。
倒是云景听了,眸色微微一暗。
他脚下的步子未停,只是淡声问道,“你昨日不是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么?”
“我……”凤惊澜一惊,俏脸上瞬间一红。
没错,昨日云景询问自己的时候,她故意隐瞒。
但是她就是知道,云狐狸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问凌波微步的事情。
这个家伙,在逼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狡猾了!
“为什么不告诉,而要去找简无双?”
云景继续不动声色的摧毁凤惊澜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欺欺人。
她颔首,咬唇: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
明明简无双那个混蛋喜欢欺负她,可是她为什么还会防着云景,去找他呢?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云景的声线突然就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别胡说八道!”
凤惊澜惊得差点跳起来,云景的话音未落,她就立刻反驳。
云景颔首,望着她那一脸愤怒羞恼的模样。
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如同浸润在冰泉里面,里面盈满了恼火,却没有什么情愫。
云景眸光闪了闪,伸手在他鼻尖刮了一下:“没有就好。”
“哼!”
凤惊澜别扭的别开脸,心头不知为何,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绝对不可能喜欢简大妖孽,但是面对云景那一份莫名的心虚又是从何而来?
就在她十分恼火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云景悠悠的声线。
“当年跟玉姑姑打赌的不是别人,就是文太后。”
一听云景终于打算跟自己说玉姑姑的故事,凤惊澜清眸一亮。
扫去脑海里面那些胡思乱想,她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原来,十五年之前,在浣月国大皇子出访大秦之前,文太后与玉姑姑还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情同姐妹。
那个时候,浣月国的大皇子还没有封王,文太后也没有进宫。
当时,文太后,玉姑姑和云王妃并称为大秦三大美人。
不过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姐妹,竟然会为一个男人反目。
大皇子出访大秦,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和亲。
玉姑姑与文太后同时看中了大皇子。
而大皇子却看上了云王妃,时常与她密切往来。
两个人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心灰意冷,放下了往日的争执,两个人说好放手重新做回好姐妹。
后来,在大皇子回浣月国前夕,却不料文太后却背弃了两个人的约定,偷偷去见大皇子。
虽然告白依旧没有成功,但是两姐妹再也做不下去了。
两个人在第二天碰头之后,互斥对方不守信用,说了许多恶毒的话。
恰好那个时候,太上皇选妃,文太后一怒之下进了宫。
从此步步高升,从贵人到妃子,到贵妃,最后一直做到了皇后。
她获得权势之后,也处处为难玉姑姑和云王府。
玉姑姑便邀请文太后到这竹林里,两人打赌,玉姑姑输了之后,便遵守承诺在这竹林里面一待便是十五年。
“所以,玉姑姑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有嫁人,在这竹林里面一待就是十五年?”
凤惊澜听了云景的这一番描述之后,唏嘘不已。
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因为一个都得不到的男人浪费了自己一生的青春,实在是……
不过,若文太后当真对那位大皇子如此倾心,那又怎么会在九龙台跟别的男人纠缠?
一想到这个问题,凤惊澜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站立着的数道人影。
原本对那位文太后并没有厌恶感觉的凤惊澜,在这个时候忽而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疏离。
“人呢?”云王爷好奇的朝他们身后探。
云景慢声道,“玉姑姑不想冲撞太后一章,所以去换身衣裳。”
文太后秀眉一蹙:难道刚才看到的鬼影果真是她?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听到花公公锐利的声音响起,“来了!”
凤惊澜众人顺着花公公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道浅青色身影缓步而来,袅袅婷婷。
待那人走进一些,一张艳丽无双的脸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眉似远山黛,明眸皓齿,一朵红莲正当时。
不同于文太后的富丽堂皇,她端庄优雅,却又热情豪迈。
“玉……玉姑姑?”凤惊澜惊讶的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那位妇人嘴角微微一扬,朝着凤惊澜点头,俏皮的眨眼,“云小子媳妇儿,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哦!”
凤惊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唉,玉姑姑真是的,竟然当着太后的面又叫自己“云小子媳妇”,万一太后当真了,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文太后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这十几年里面,玉儿并没有跟外界接触,所以即便是三十出头,她依旧保持着当年那份少女的纯真。
未经人事,不染尘埃。
所以,当她俏皮的朝凤惊澜递出一眼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做作。
反而,还有一种别样的天真浪漫。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在后宫摸爬滚打,染上的那一层浓重的戾气,文太后的脸越发阴沉了下来。
“哥,你从浣月国回来,闵王的情况如何了?”
玉姑姑压根儿就没有用正眼看文太后,反而是一脸焦灼的奔到了云王爷的身边。
“玉儿……”云王爷在一边挤眉弄眼,示意她应该先跟太后见礼。
岂料玉姑姑瞪圆了双眼,一副全然不懂的模样。
她踮起脚尖,伸手就要去按云王爷的眼角,“哥,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么?”
“云侍玉,你给我够了!”
一触到“闵王”二字,就仿佛尘封了十几年恩怨的大门陡然开启。
一股无名的怒火,“嗖”的就升腾了起来。
文太后柳眉倒竖,指着玉姑姑气的浑身发抖。
被她这么一呵斥,玉姑姑这才扭头腻了她一眼,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文姐姐啊!”
“你——”
“哦,不对,十几年没见,我都忘记了,我应该叫你文太后!”玉姑姑巧笑倩兮走到文太后的面前,行了一个少女的礼。
“一把年纪了,装什么!”文太后冷冷的射出眼刀子。
玉姑姑眼珠子一翻,“至少我还未嫁做人妇。”
云王爷一见这两个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便连忙出来打圆场,“如今玉儿已经出来了,不知道太后可还有什么吩咐?”
文太后刚才被玉姑姑气的狠了,经过云王爷一提醒,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冷哼一声,从袖口摸出一卷精致的锦帕,然后狠狠的掷到了玉姑姑的面前。
“这是我们十五年前的赌约,你可还记得若是输的一方违背的赌约,会有什么后果?”
玉姑姑秀眉微微一蹙,炯炯的目光落在那块锦帕之上。
往日的一幕幕场景飞快的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恍若昨日。
最后,她也笑了,“当初输的是我,若我离开这片竹林,大皇子将会死于非命。”
说完这话,她心头一痛。
凤惊澜亦是一惊:她没有料到文太后竟然会用浣月大皇子的命来做赌注,从而约束玉姑姑。
若玉姑姑当真用生命来爱一个男人,断不敢踏出这片竹林半步。
到了此时此刻,她甚至对于当年那个赌约十分好奇了。
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赌约,能够让玉姑姑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敢违背当年的誓言?”
文太后厉声呵斥,眼底已然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玉姑姑眼眸微微一沉,里面似乎有什么闪过。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在抬眸看向文太后,“我云侍玉从十五年前踏进这竹林之后,再也没有离开半步,事关重大,还望太后不要血口喷人!”
“到底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言而无信?”文太后立刻反驳。
“太后既然这么说,看来一
定是有理有据咯?”玉姑姑道,“证据呢?”
“前几日,哀家得到密报,称看到有人半夜在上京使用凌波微步。”文太后冷声开口,眼神阴鸷的盯着玉姑姑。
一边的花公公也连忙上前帮腔,“凌波微步是浣月国不外传的步法,而且当年大皇子将这步法送给你了玉姑娘,这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你们就确定那个一定是我?”玉姑姑挑眉,似乎觉得有些可笑。
文太后冷冷的盯着她,“就凭这个自然不行,但是,前日云王爷才刚刚进宫,带回了闵王病重的消息,晚上就有人用凌波微步,这实在不能不让我怀疑!”
☆、103。景园的女主人(万更)
“所以,这就是太后娘娘怀疑我的原因?”
玉姑姑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嘲笑。
这嘲笑让文太后那张依旧年轻的面容几乎要扭曲了。
她冷冷一哼,“换句话说,若不是你违背我们当年的誓言,闵王又怎么可能会病重呢?羿”
“你——”
提到病重的闵王,云侍玉的面上似乎有些绷不住。
凤惊澜能够看出来,她是真心真意在担心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哑口无言了?”
文太后见云侍玉面色难堪,愈发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看来那人并未骗自己,云侍玉果然离开竹林了。
前些年没有收到这些消息,文太后一直以为云侍玉会乖乖地待在竹林,谁知道她竟然背弃誓言。
“说不定你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待在竹林里面,鬼知道你不知道在多少年之前就已经离开过竹林了,只不过到现在才被我揭穿罢了。”
云侍玉被这般污蔑,更是气的手脚发颤。
当下指着文太后便骂开了:
“文玉致,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此刻花公公面色一沉,手上的佛尘一扫:
“玉姑娘,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呼太后的闺名,实属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又怎么样,总比她卑鄙无耻的好!”
云侍玉也不是什么怕事的,当下狠狠的顶回去。
文太后脸色铁青,气的浑身发抖:
“花公公,马上、马上派人把这个顶撞哀家的女人抓起来,送到宗人府去!”
眼看着局面马上就要不可收拾,凤惊澜觉得自己若再做一个缩头乌龟,实在有些出格了。
“文太后,你误会了。”
她上前一步,恭敬的朝着文太后见了一礼。
原本气急败坏的文太后在听到凤惊澜这清净的声音之后,原本浮躁的心情莫名的舒缓了些许。
不过,想到凤惊澜与简无双的关系,她还是气哼哼给了些许面子:
“哀家误会什么了?”
“凌波微步的确是浣月国不外传的步法,但是既然当年大皇子愿意将这步法送给玉姑姑,就代表他已经破了不能外传这个惯例。”
凤惊澜徐徐道来。
那张俏脸之上,不是平日里的纨绔不化。
反而是多了几分沉稳和大气,特别是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让人一瞧心便安静了下来。
“所以呢?”文太后微愕,追问道。
“所以,在上京,会凌波微步的人也可能不止玉姑姑一个人。”
凤惊澜嘴角轻轻一勾,面上浮出一抹轻轻浅浅的笑容。
或许旁人还没有看出来,但是玉姑姑却是回过了神来。
凤惊澜这一番话不外乎一个意思,那就是她所说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的意思是……”
文太后见她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便开口询问。
凤惊澜点头,“没错——”
“昨夜出现在上京的那个人就是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立在凤惊澜身侧的云景,却是淡然开口,生生将凤惊澜的话给挡了回去。
文太后一惊,不敢置信的望向云景,“你说什么?”
花公公也是十分错愕,那耷拉着的三角眼微微一沉,“云世子,上京是有禁宵的惯例,若不是您的话,您可不能——”
“花公公,这是在教本殿如何遵守上京的规矩么?”
云景淡淡抬眸,幽深的眸子落在花公公的身上。
那幽幽的一眼,看似平淡,却只有花公公能够感受到那眼神后面那深不可测的深潭。
便是这一眼,让他莫名的后颈一凉。
<
他连忙躬身,“世子爷恕罪,老奴只是在替太后娘娘分忧,绝无冒犯之意。”
云景嘴角一扬,“没有就好,以后花公公在替太后娘娘分忧的时候,可要记得分寸,若是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瞎说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这一席话说的花公公双腿一软,即刻便跪倒在了地上。
“老奴明白。”
文太后见云世子两句话便吓得花公公跪倒在地,一时间十分恼火。
“云世子,你口说无凭,有什么证据?”
云景掌心微微一翻,周身的落叶忽的便扬了起来。
下一瞬,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数十米开外。
待她们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复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刻,凤惊澜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家伙的凌波微步竟然已经到了可以瞬移的地步了吗?
简直就是出神入化!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证据?”
云景优雅的抚平了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微皱的衣摆,浅笑吟吟的望向文太后。
“……”文太后沉沉的看了云景一眼,只觉得心中的怒火越发烧的厉害了。
没错,既然云侍玉会将凌波微步传给云景,那就代表别人也可以学过去。
仅仅凭着这一点,压根儿就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云侍玉!
“可恶!”
文太后低咒了一声。
那微微扬起的眼角睨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花公公,里面泛起了恼怒之意。
花公公被文太后这犀利的目光瞪得后脊发冷。
那耷拉的三角眼在略过云景的时候,闪过一抹阴鸷的寒意。
“今日证据不够,但不代表哀家找不到其他证据。假以时日,若是叫我寻到证据,云侍玉,你就等着吧。”
文太后冷冷的扔下这话,旋身欲走。
只不过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玉姑姑一个闪身,便晃到了她的面前。
文太后被她的动作唬了一跳,当下连退了两步。
若非花公公在后面撑着,恐怕要摔倒了。
“云侍玉,你要做什么?”
瞧见文太后唬的花容失色,玉姑姑阴测测的笑,“你是太后,你就可以随意冤枉我?”
“你你你想做什么?”文太后被她这诡异的样子唬的连退了几步。
“我要离开竹林,我要出去!”玉姑姑冷冷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
听到这话,文太后不可置信的冷笑,“呵,云侍玉,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跟我的约定。黄天厚土在看着,若你敢背叛我们的约定,闵王就会死无全尸。”
说完这话,她满意的看到玉姑姑俏脸一白,这才继续道,“或者,你已经解开我那道题了?若是解开了,那你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我绝不阻拦。不过,看你在这里待了十五年,也没有找到答案,我觉得你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度过你的下半生吧。”
文太后留下一生冷笑,转身便朝着竹林外面走了出去。
花公公急忙跟上去,却在他与凤惊澜擦肩而过的时候,目光狐疑的在她身上扫过。
那宛兮公主眼看着这一场闹剧从开始到结束,自己都没能找到机会跟云景说上一句话,不由有些着急。
趁着文太后走远了,她才飞快的走到了云景的身边。
怀中那封金的帖子飞快的拿了出来,“景、景哥哥,三日后的宴会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哦!”
“宛兮,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文太后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宛兮还在云景面前磨磨蹭蹭的,一时间十分恼火的呵斥了起来。
宛兮脖子一缩,俏脸绯红。
那封金的帖子飞快的往云景怀里一塞,然后满面绯红的飞奔而去。
望着身侧目不斜视的云景,凤惊澜无趣的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家伙儿真是……
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招蜂引蝶第一名。
“行情挺不错的呀?”凤惊澜斜了云景一眼,对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十分鄙视。
宛兮公主邀请他,但凡是个男人都要笑的合不拢嘴了吧?
偏偏他就面无表情,装什么装啊,说不定心底笑翻了吧?
云景斜睨了凤惊澜一眼,眯了眯漂亮的凤眸。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难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凤惊澜额头瞬间爬上黑线,“自恋狂!”
“或者是……你看到我行情这么好,吃醋了?”云景认真的道,“要当我的世子妃,以后这种情况会经常遇到,所以要提前习惯才好。”
“靠,云狐狸,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拿针缝了你的嘴啊?”
凤惊澜挥舞着小拳头,朝着云景示威。
云景凤眸一眯,眸子里面闪过一抹璀璨的亮光。
他一把握住她的粉拳,“不过你放心,我向来都是很专一的。”
“你——”凤惊澜简直要被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给气死了。
她用力的将自己的小手抽了回来,“懒得搭理你!”
她一个转身,打算离云狐狸远一点。
可刚刚转过身来,就瞧见玉姑姑一脸漠然朝着竹林深处走了去。
云王爷皱着眉头,飞快的追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她的皓腕。
“哥?”玉姑姑狐疑的回头。
“你不是想出去吗,哥带你出去。”
说着这话,云王爷一把拉着玉姑姑的手,就要将她往外面带。
玉姑姑抿唇,那漂亮的眸子里面已然是泛起了水雾。
不过片刻之后,她还是柔柔的推开了云王爷的手,“哥,若今日我跟你出去,那我这十五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可是,你就甘愿在这破林子里面待一辈子吗?”
云王爷懊恼的抓了抓脑袋,十分沮丧。
若他能想到办法,自己的妹妹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十五年了,凭白蹉跎了人生最美好的岁月。
“总有一天我会想到办法的!”玉姑姑的声音有些颓然,不过目光却坚定了不少。
凤惊澜听到这话,轻轻咬唇,十分愧疚。
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是因她而起,而云景事事都扛下来,明显就是不想让她暴露身份。
“玉姑姑,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将你跟文太后的赌约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到忙。”
此话一出,云王爷和玉姑姑都愣住了。
他们回头,错愕的望着这个小姑娘。
样貌俏丽,气质脱俗。
那笑容里面透着一股子自信,眸子里面闪烁着星光般的慧黠。
“云小子媳妇儿,我知道你想帮忙,但是这个你未必能帮到。”
玉姑姑轻叹一声,不过却还是朝着她笑了笑。
凤惊澜眼珠子一转,干脆快走了几步,一下子扑到了玉姑姑的怀里。
“玉姑姑,澜儿自小就没有娘亲在身边,难得遇到一个真心对我好的。”
她一边撒娇,一边轻轻拉着玉姑姑的衣袖,“说不定我恰好就能解开你的难题呢?”
云王爷回来这几日里面,也是听说了凤惊澜当初在太后寿宴上的那一场惊艳。
“玉儿,我看这个小丫头是个机灵的,不如你试试告诉她,说不准瞎猫碰着死耗子,还真给她解了呢?”
云王爷声如洪钟。
看上去像是劝解,可这话听在凤惊澜的耳里却怎么听怎么奇怪。
若当真解开了这个难题,自己算是瞎猫,还是死耗子啊?
“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吧。”
玉姑姑被凤惊澜缠的没办法了,这才松了口。
凤惊澜瞧瞧扭头,发现云景眼眸含笑的望着自己,她脸突然就红了。
唉,她不过是想还云景一个恩情,怎么弄到最后自己又是撒娇又是卖萌才换的别人点头啊,真是——
一刻钟之后,云王爷依旧留在竹林里面。
玉姑姑想跟他打听一下,有关于浣月国闵王的近况。
而云景则是领着正锁眉深思的凤惊澜往门口走去。
“放松些,太后那道题明显就是故意刁难,不管你选哪一棵,都可以是正确答案,也可以不是。”
云景伸手,轻轻拂开凤惊澜锁住的眉头。
许是这微凉的触感,叫她的小脑袋瓜子突然就清明了起来。
她双眸一亮,突然反手一把握住了云景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云景那双凤眸里面闪过一抹亮色,似是惊艳。
“你知道了?”
此刻,他们两个已然是走出了竹林。
凤惊澜扭头看了这一片竹林,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太后当年要玉姑姑数清楚这竹林里面的竹叶到底有多少,哪一片才是形状最漂亮,最好看的,这原本就是一道无解之题。”
云景点头,赞同她这个观点,“那你的办法是?”
凤惊澜眸光一闪,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
她踮起脚尖,附在云景的耳畔:
“你马上派人去通知太后,两日之后到竹林来,就能够看到答案。至于你呢,替我调集一些人手……”
听着少女轻柔的声线,还有拂过耳畔的清香气息,云景心头似乎有什么冰封的东西在缓缓消融。
他微微侧目,少女长而卷翘的长睫忽闪。
此刻,她的脸上全然都是认真的神情,那一张一翕的红唇看上去格外诱/人。
云景双眸定定的落在她的红唇之上……
“云狐狸,你觉得如何?”
凤惊澜说完之后,一双清眸亮晶晶,饱含期待的望着云景。
只不过,她的询问并没有换来云景的回应。
因为下一秒,她便觉得腰间一紧,自己已然是落入了一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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