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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之舞(原名:凤舞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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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月八一手拎着洪希尧给得那个包袱,一手牵着月七儿跟着月氏夫妇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三人不忘继续对她乱摸男人的行为进行批判。而月七儿满脸沮丧,但并不是因为被数落,事实上其他三人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刚才被人将她拉离那人时心中的感觉,那种像是她又失去了同一样东西的感觉让她极其难过。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对于与那个人分开会有种深深的悲伤感,那感觉,对了,就是她每次做的那个梦所拥有的感觉,虽然她总是不记得那个梦的内容,但是她就是知道那个梦是相同的,而且总是带有深深地悲凄感,她,忘不掉那种感觉。
洪希尧望着他们的背影,对洪普说:“跟上去,直到他们安全出了乾都。”
“是。”
御天澜回宫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去了云德宫,如往常一样,他叫所有的人都退下,一个人进去了。
他环视了一下还是原样的云德宫,来到寝宫里的一幅画前,掀起它,按了一下它后面墙上的一块砖,此时,旁边的一小片的墙竟然向上移动开来,露出了一个台子,上面摆着烛台和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爱妻凤舞之灵位,牌位后的墙上挂着一位宫装女子的画像。
他盯着那画像许久,终于低声道:“难道你还活着?难道当年从被烧成灰烬的灵堂中找出的骨灰不是你的?”他回想着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虽然知道是人为纵火,但至今也没有查出是谁,自己一直怀疑是琳雪霁指使的,却没有证据,现在看来,难道是有人将凤儿救了出去?是谁?凤轩,不对,当年他不在乾都,他是在凤儿被处死的三个月后才赶回来的。也不是程冉,着火的那晚他在值班中,很多人都与他在一起。洪希尧,他那么大的年纪了,而且那一段时间他因为生病而闭门不出。等等,当年朕是亲眼看着程冉将棺材封死的,真是的,朕在想什么,仅仅只是眼睛和声音像而已,就认为凤儿活了过来。想到这,他又按了一下墙上的那块砖,墙壁恢复了原样,可是他站在墙前久久也没有移动一下。
“皇上——皇上——”
“你疯了,这是做什么?”顺公公慌忙看了一眼云德宫内后,拼命想阻止来人的叫喊声,生怕让皇上给听见。
“求求您,让我见见皇上。”小喜子哀求道。
“真是的,皇上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快退下去!”顺公公使眼色让小玄子将他赶走。
“顺公公,求您让我见见皇上,只有……只有皇上才能救凤翠啊!”
“凤翠怎么了?”一旁的程冉连忙问道,本想告诉她关于娘娘的事情,但是因为忙没来得及讲,最近也一直没有见过她,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了?
想要挣脱小玄子的小喜子这才发现程冉也在,哽咽着说:“程统领,凤翠、凤翠她被贵妃娘娘叫去,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御天澜在里面就听见有人大吵大闹的,心里很是不悦。
“是……小喜子他……”顺公公吞吞吐吐的,心里暗骂小喜子没事找事。
小喜子见皇上出来了,连忙跪倒在地,匍匐着说:“皇上,求您救救凤翠!”
御天澜眉头一挑,沉声道:“凤翠?”
“就是德妃……”顺公公正要说那是谁时,却被御天澜打断了话。
“我知道她是谁。”心烦,今天是什么日子,好不容易在里面将情绪稳定了下来,说不再去想凤儿的事情,结果这又冒出来个跟她有关的人,一早上以来所积压的郁闷心情使得御天澜决定要找个出气筒来发泄心中的不快。“说!她怎么了?”
“凤翠被贵妃娘娘叫去,到现在都没有音讯。”小喜子连忙回答。
“就这样?”御天澜的语气中渗透着暴风雨的来临。
“皇上,凤翠她已经被叫去好多天了,以前我们被贵妃娘娘叫去的时候最多两三天就被放回了,可是这次,都快有半个月了,因为每次……每次……贵妃娘娘都会动用私刑,这次这么长的时间,恐怕……恐怕……皇上求您救救凤翠。”小喜子开始磕头,他已经豁出去了,一个小小的宫女,皇上自然不会管,但是如果想救凤翠的话,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自从德妃娘娘死后,他们这些原本侍奉在侧的亲信,像是琳雪霁的眼中钉一样,每个人都被贬到这深宫内最偏僻最低下的地方去,不仅受尽侮辱,像狗一样的被人使唤来使唤去,还要经常轮流被她叫去用私刑伺候。凤玲在娘娘死后没几天就让她找了名目贬为军妓,逐出宫去,是生是死全然不知,寒公公被她折磨得染上风寒,不治而亡,现在就剩凤翠和他两人,她被叫去这么多天,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小,自己只知道皇上有时会来云德宫,所以这些天抽空偷偷跑来希望能碰见皇上,然而今天算是碰上了,可是根据他在宫中这些年的经验,机会没找好,挑了个皇上心情不好的时间,救凤翠恐怕没什么希望了,但是,能让皇上知道琳雪霁在动用私刑也好,那个女人,他想到她,放在地上的双手不禁紧紧地握了起来,低垂的脸上满是恨意,那个可恶的女人,是她害得娘娘连遗体都没能留下,当年娘娘的棺木就是她派人放火烧掉的,那天晚上自己看到她的亲信陈公公在灵堂附近出现过,没多久整个灵堂就着火了,因为是先从棺材烧起来的,所以发现着火时就晚了,再等把火扑灭后,就只有娘娘的骨灰了,虽然皇上在追查这件事,但自己并没有看到陈公公放火,证据不足,否则哪里还能让她继续逍遥。
“你可知道,诬告贵妃的话,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罪名?”御天澜看着他说。
“奴才句句属实。”小喜子边说边将衣袖拉上去,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
“你确定凤翠是在贵妃那里?”再确定一下。
“奴才确定,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香兰叫凤翠过去的,说是娘娘有事,而且当时奴才也在。”
御天澜想了一下,说:“去兰桂宫。 程冉,你带一队人也到兰桂宫去。你起来吧!”
程冉领命而去,小喜子站起来后,跟着皇上一行往兰桂宫走去,此时他心里对救凤翠冒出了一些些希望,但愿她能支撑到皇上去。
“皇上驾到——”
鞭打完凤翠以发泄昨日出丑后心中怒火的琳雪霁,才坐下来准备吃点东西,就听见外面尖细的声音宣告皇上的到来,先是一惊,接着狂喜,她连忙让宫女们看看自己的装扮有没有什么不对后,便迎出宫去。
“去,守着每个入口,然后先候着。”程冉带着一小队御林军刚刚赶到,御天澜就对他们下了指示。
他刚说完,就见琳雪霁带着太监宫女们迎了出来。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面带微笑,声音嗲嗲的,不时地向御天澜抛着媚眼。可惜,御天澜对她向来免疫,她那媚眼在他看来是不正常的眼部抽筋,他心中一阵厌烦,眉头一皱,说:“免礼。”说罢,便谁也不理的大步往兰桂宫内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琳雪霁心中很是欢喜,没想到皇上今天竟然会来,这真是太好了,难道皇上是因为昨日的事,来安慰自己的?呵呵,幸好自己每天都打扮的很完美,所以才没有在皇上突然到来的时候慌了神。
御天澜进入琼芳殿后,便坐到了上座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什么话也不说的望着琳雪霁。她被看的感觉有点寒寒的,但她暗自镇定了一下,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娇声道:“皇上,您好久都没有来了,臣妾好想您哦!”边说边示意宫女们倒茶端点心。“今天在这里用午膳可好?”
御天澜没有否定,琳雪霁便认为他是同意了,欣喜的示意人去告诉御膳房皇上的午膳改在自己这里用。之后,她走到御天澜跟前,看他的神情也没什么不悦的,便大胆地坐到了御天澜的身边,靠了过去,说:“皇上,您今天可要留下来?您好久都没有在臣妾这里过夜了。”她认为难得御天澜会来,得把握机会才行,他肯在这里用膳,就表示心情不错,因为以前他肯和自己一起用膳的那天总会宠幸自己,可惜今天她完全猜错了。
“哦,你希望朕今天在你这里过夜?”御天澜笑了,用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望着她。
“嗯,臣妾希望您能留下来。”她娇羞着,心剧烈的跳动着,高兴的她没有发现御天澜的笑意未及眼内。
“哦。”
没听见御天澜说不,琳雪霁更是大着胆子说:“皇上,臣妾还希望,嗯,您能允许臣妾怀有您的子嗣。”她边说边偷瞄他,看到自己说出子嗣这两个字后,他的脸上没什么不耐,不禁暗想如果他同意了,自己将成为怀上他子嗣的第一个女人,那么那件和某人合作的事情就作罢,而且她还会告诉他是谁有谋反之心,这样一来,琳家在朝中的地位就更加牢固了,还有可能跃为六大名门之首。
“哦。”
琳雪霁大喜,而旁边的顺公公他们则是很吃惊,在宫中的人都知道,凡是被御天澜宠幸过的人事后必须喝药,他从不允许任何人怀有他的子嗣,当然当年的德妃娘娘例外,但德妃娘娘的肚子还没有什么消息的时候就死了,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三十了,一个孩子也没有,没想到今天贵妃娘娘提出这件事情,皇上竟然没有反对。
“谢皇上恩典!”琳雪霁站起来,俯下身谢恩,脸上一个字,乐!
“谢恩?朕有答应你什么吗?”御天澜的唇边挑起一阵讥讽。
顺公公心想,我就知道皇上怎么可能答应她。
琳雪霁一愣,抬起头看向御天澜,脸上僵笑着说:“您刚答应让臣妾怀有您的子嗣啊!”
“凤翠呢?”御天澜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琳雪霁的脑子反应不过来。
“您……您说什么?”
“凤翠呢?”
“凤翠?这关凤翠什么事?皇上……”
“听说你在这宫中动用私刑?”
“没有的事情,皇上,您听谁说的,这是冤枉臣妾啊!”琳雪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就够让盯着她的表情看的御天澜了解到小喜子没有说谎了。
“你说!”他示意站在一旁的小喜子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娘娘经常会对我们动用私刑,还不准我们说出去,十四天前,娘娘遣香兰叫凤翠说是有事,可是凤翠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放肆的东西,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皇上您别听他的,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敢在皇上面前撒谎,说,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本宫的?皇上,臣妾根本没有遣人叫过凤翠。”琳雪霁怒不可泄。
“你真的没有叫凤翠来你这里?”
“当然没有。”
“很好!”御天澜示意顺公公叫程冉进来。
“去,给我好好搜一搜,看看是谁在说谎。”
“是!”
“等等!嗯,臣妾想起来了,臣妾是遣香兰叫凤翠来过,不过,当天就让她回去了。那么多天前的事情了,臣妾有点忘了。”
“哦,你叫凤翠过来做什么?”
“帮我梳头,您知道凤翠那丫头的手巧,有些发型臣妾很是喜欢,所以偶尔让她过来帮臣妾换换发型,也换换心情。”琳雪霁的脸部有些不自然。
御天澜盯着她看,更是让她有些害怕。
“小喜子!”
“奴才在!”
“贵妃娘娘对你们动用私刑的地方你知道在哪里吧,带程冉过去看看。”
“奴才遵旨!”
“皇上,您这是……”琳雪霁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御天澜则是深沉得注视着她。
“皇上!”程冉抱着被找到的凤翠,只见她像个破碎的娃娃般,遍体鳞伤,可见被某人折磨得有多惨。
“还活着么?”御天澜冷冷地说。
“回禀皇上,还活着,不过伤得很重。”程冉满脸凝重。
“去找御医帮她看看。”
“可是今天御医都在宫外。”
“那就去宫外看,另外,顺便让她出宫不必回来了。”
“谢皇上恩典。”程冉和小喜子听到御天澜的这个决定,不禁大喜。
御天澜望着抱着凤翠向外走去的程冉和边哭边叫姐的小喜子,半天都不说话。整个琼芳殿就沉浸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
“皇上,是凤翠她对臣妾不敬,所以臣妾罚她,这是事出有因,皇上,请您明鉴啊!”琳雪霁绞尽脑汁找理由。
“前些日子,你爷爷在朝堂上提出立后的事情。”御天澜缓缓地说。
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的琳雪霁,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这宫中跟在朕身边时间最长的就是你了,对吧!”
“是,臣妾从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在您身边了。”琳雪霁小心措辞。
“朕本想这后宫也该是立个主的时候了,让资历最久的你去管也不错,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德行还不够当这一国之母,哼!”说罢,他便站了起来。
“皇上——”琳雪霁慌忙跪下,哭了起来:“皇上,臣妾错了,您就原谅臣妾这一次吧!”
御天澜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头,对她说:“如果你安分的待在这宫里,还能享受这贵妃的地位,这次朕就放过你,要是再有下次,哼!”说罢,就甩开了她,转身就要走。
琳雪霁倒在地上,哭叫道:“皇上!”
御天澜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她说:“对了,刚才你提及子嗣的事情,朕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全天下,只有一个女人配拥有朕的子嗣。而你,永远都不够资格!”
“是谁?是凤舞对吗?”琳雪霁睁大了眼睛,满脸悲愤。
御天澜没有回答。
“为什么,我哪点不如她,为什么您就不肯多看我一眼?我爱你啊!为什么您总是要这样对我?”琳雪霁哭喊着。
“你哪点都不如她。”御天澜残酷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赐死了她?”
两人对视,久久后,御天澜才缓缓地苦涩道:“只有这样,别人才不能够拥有她!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后,御天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琼芳殿,而琳雪霁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那一丝悔恨,她知道了,即使凤舞死了,她还是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她趴在地上哭着,她恨凤舞,也恨御天澜,她在心中狂叫着,御天澜,你敢这样对我,你不要后悔,他说了,这次庆典后就会动手,你永远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背叛你。
出了兰桂宫的御天澜,心中无法平静,是的,他后悔了,早在由于气昏头而下了那道赐死凤舞的圣旨时,他当时就后悔了,可是,君无戏言,他不能收回这道旨意。之后的他只能寄予朝廷众臣能够反对,而他们也没有让他失望,强烈的反对声让他找了个台阶下,装作不得已重新下旨,收回成命,其实他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之前的圣旨给了想除去凤舞的有心人士空子,他们赶在新的圣旨到前,便利用旧的圣旨而让凤舞喝下了死药。一切都晚了,看到那具冰冷的尸体,自己的悔恨有多深可想而知。
他的心中后悔,可是又不由得埋怨凤舞,为什么,在朕第一次肯打开心扉去爱你的时候,却得到了那样的回报,如果那天不提前回宫就好了,如果没有发现那件事情,即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幸福的,可是没有如果。为什么,凤舞,为什么你会像朕的母后那样,她仅仅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而装作很爱朕的父皇,而她其实另有爱人,更荒谬的是那个爱人还是个……为什么你会跟那个想要亲手杀死自己儿子的女人是同一类的人!?
第六章 风波
“六皇子万安!”碰见六皇子的宫女们连忙施礼请安。
“不必多礼,忙你们的去吧!”温和的声音,爽朗的笑容,俊俏的容貌顿时就让起身的众宫女红了脸。
“是!”
他走远后,一位刚进宫没多久的小宫女立即询问道:“他就是六皇子?”
“对,怎么样,跟传言一样吧!”回答的宫女边笑边用胳膊捣了一下发问的小宫女。
“嗯,嗯!百闻不如一见。”小宫女同意地点点头。
在这宫中,要问最和蔼、最没有架子的主子是谁,宫女太监们一定会给你回答是六皇子御天澜,他是当今皇上的十个皇子中最受宠的一个,如果不是皇上早在大皇子出生时就立为太子的话,这太子之位肯定就是他的了。才十二岁的他像个小大人,聪明伶俐,高贵却不傲气,略显稚嫩的俊逸脸孔时常让看到他的宫女们脸红心跳,可见几年后又是一个迷倒众女的男祸水。
他不喜让人伺候,凡事亲历亲为,平日里也不摆架子。侍奉他的宫女太监们向来很轻松,做错事情也不必怕会被他罚,总之,六皇子的代名词就是亲切的好主子。能有这样的性格,众人都说这是因为他的母后淑妃教导有方。
淑妃深得皇上宠爱,育有三子一女。她在众人眼中不仅是个德才兼备的好娘娘,更是个温柔的好母亲。她与四个孩子中最为要好的就是御天澜,两人的关系不仅是母子,更是亦师亦友般的亲近。
深夜,月轮当空,往日的繁星在今夜只有几颗。
当值的太监宫女们偷偷地打着哈欠,好困哦!今天六皇子怎么还不睡啊!
终于画完了的御天澜,将画小心拿起,看着画中的母后栩栩如生,他满意地点点头,再将画放回桌面,准备将它裱起来。
“咦,你们怎么还没睡?”突然瞄到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还在,他有点诧异。
主子没睡,他们怎么可以先去睡,而且他一画画就会忘我,早把他们忘到天边去了,哪里还记得让他们先去睡啊,众人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真是的,困了说一声就去睡不就行了,都去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他挥了挥手,笑着说。
“谢六皇子恩典。”
不一会儿,就只剩他一个人在屋内了。他将画裱好后,就更衣躺到床上准备睡了,可是想到明天母后的生辰他就有点兴奋地睡不着。不知道母后收到他亲手画的画像会不会很高兴,因为母后一向很喜欢自己的画,这次给她的礼物想来想去没有比亲手做的更好了,因此他花了很长时间精心地画了这幅画。啊,对了,躺在床上的他突然坐了起来,如果将这幅画偷偷地挂在母后的床帘上,明早母后起床时就会第一时间看到,给她一个惊喜。决定了的他立即起来,穿上外衣,将画拿在手上,去他母后住处了。
怪了,这翡翠宫怎么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的?虽说自己在晚上不爱留人候着,但至少在屋外也会有两个人留着,什么时候母后改变习惯了,变得比自己更体恤下人,想到这他笑了笑,这样更好,自己偷偷进去没人发现,免得还得跟那些人解释自己来做什么。
看到屋内闪烁着微弱的烛光,他不禁心想母后晚上睡觉不熄烛火的习惯还没有改掉啊!
走近屋子,里面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喘气呻吟声,这让他立即红了脸,他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上次跟三哥偷溜出宫,被他骗到青楼听到过这种声音,当时三哥还特地给他解释过此声音为何物,羞得他当场就跑了回来,结果还被三哥嘲笑了好久。
看样子计划是不行了,刚才没考虑到父皇会到这里来,还是明天亲自送给母后吧!
“娘娘,我……我不行了!”
“环儿,哦……你真棒!”
屋内传来的奇怪对话拉住了正要回去的御天澜的步伐,他表情凝重地转过了身。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娘娘……”
“环儿,我爱你!”
“娘娘,我也爱你!”
御天澜发现他不是幻听,与他母后对话的声音很耳熟,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是个女声?他对心中所产生的想法感到害怕,不,不可能的,母后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寻觅真相的心情促使他回到屋前,推了推门,从里面反锁了!他想了一下,到每扇窗前看了看,果然有窗开着,他轻轻地推开窗户,跃了进去。
御天澜慢慢地走向床边,只见零乱的被褥上交缠着两个人,裸露的躯体,娇喘的声音,浓郁的情欲之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急促起伏的胸膛说明了他震惊至极的心,他看清楚了,那两个人,一个是他极为敬爱的母后,而另一个则是一直伺候在母后身旁的宫女苏环。
震撼的秘密让御天澜愣在那里,床上的两人先是在内侧的苏环看到了他,她连忙推开淑妃,紧张的说:“六……六皇子,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淑妃看到她的动作后,顿了一下,接着转过头来看向御天澜,未曾装扮的脸面无表情,沉声说:“澜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跑到我的寝宫里做什么?”
“你问我来做什么,母后!我才要问你,你刚才在做什么?”御天澜觉得不可思议,他的母后竟然连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难道是笃定发现她秘密的是自己的儿子,因而不会被说出去吗?
“放肆的东西,你竟然敢勾引本皇子的母后!”天,自己这说的是什么话,冲着苏环怒气冲冲的御天澜,吼完话后就觉得自己质问的语句很荒谬,一个宫女勾引也应该勾引自己的父皇,要不其他的皇兄也对,怎么会跟自己的母后牵扯上关系,这么荒唐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母后身上。
淑妃起床穿衣,她不紧不慢的,直到全部穿好后才转过身望着御天澜。
“母后,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御天澜觉得很恶心,可是对自己一向尊重的母亲说不出重话。他只好将怒气发向苏环:“你这个混账的东西,还不给我……”声音消失,他无法相信的低下头,看向胸前,那以往会轻拍自己的头,温柔呵护自己的母后的手如今沾满鲜血地握在没入自己胸膛的刀柄上。那手放开了,他认出了那把匕首是上回母后生辰时他送的礼物,因为父皇奖励自己而送的那把匕首母后看起来很喜欢,可又不能把父皇赏赐的给母后,所以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把类似的,母后收到的时候十分高兴。很讽刺对吧,他做梦也想不到一年后这把匕首竟然是用到了自己身上。
“要怪就怪你自己,晚上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怨不得别人。”那冷冷的声音让御天澜刺骨寒心。
“为什么,母后!”泪,充满了他的眼,他抬起头来质问母亲。
“为什么?哼!因为你该死,因为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以往温柔带笑的面孔,如今换了个人似的冷酷无情。
“我是您的儿子啊!”泪,落了下来,心阵阵抽痛。
“儿子?呵,既然你都快死了,为娘的就让你死个明白!我讨厌你们,每当看到你们就会让我想起我被肮脏的男人碰过的事实,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们,我巴不得你们几个都去死。”
“可是,您不是很爱父皇的吗?”身体上的痛比不上心灵上的痛。
“哼,我只不过是装作很爱他而已,我爱的是你父皇赐给我的荣华富贵,为了这些我才忍受着让他碰我,生下你们四个。告诉你,我不爱男人,只爱女人,男人是什么东西,粗鲁恶心,就像禽兽一样,男人唯一的价值也就是那财富地位而已。澜儿,母后再教你一样东西,记住了,像你这样地位的人,是不可能得到真爱的,女人爱上的是你所带来的附带价值,和你这副漂亮的外表而已,”她边说边用指尖轻柔地描绘着御天澜的脸庞,突然,她用双手勒住了他的脖子,表情变得很狰狞,“如果你不是皇子,如果你没有这俊俏的外表,谁、都、不、可能、多、瞧上、你一眼!”
御天澜将手中的画像扔了出去,然后抓住淑妃的手腕想挣脱开来。苏环裹着被子,站到两人的旁边,战战兢兢地说:“娘娘……他……他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啊,如果……让人……发现了,我们俩都会没命的!”
“那就不要让人发现,你别怕,有我在。”手下毫不留情,用刀没捅死他,那就掐死他好了,总之,不能让他活下去。
挣扎着的御天澜看到苏环过来了,想到母后就是因为这个贱女人而想杀他,不禁恨意涌上,突然松开抓住淑妃手腕的手使劲推了苏环一把,她没站稳,倒向了一边,正好撞上了一旁的烛台,头发先烧了起来,接着被子也烧了起来,她大叫了起来。
淑妃瞧见她的身上着火了,立即将御天澜甩开,跑过去救她,被摔到地上的御天澜昏了过去。淑妃没救成苏环,反而因为自己穿的衣服太过长,易着火,身上也燃起了火。而谁也没有发现刚才御天澜扔出去的那幅画正好被另一个烛台点燃,燃起了另外的火。
庆仪三十二年,翡翠宫大火,殿阁多毁,淑妃与其宫女苏环死于其内,六皇子失血过多,且身上多处烧伤,被发现于庭院中,然经御医极力抢救,得以无恙。失火起因及何人刺伤六皇子,均未得而知。六皇子病愈,性情大变。
从那时起,那个众人皆称为最温柔,整日洋溢着阳光般笑容的,和蔼的六皇子,他的代名词为:极难伺候的恐怖主子。
“你刚才说什么?”回过神来的御天澜问顺公公。
“奴才说,是不是要通知御膳房将午膳改回以往皇上您用膳的地方?因为刚才贵妃娘娘好像派人说在她那里用膳。”主子发愣,因而作奴才的即便是已经说了三遍的话,还得老老实实的再重复一遍,无奈。
“嗯。”继续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御天澜再次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餐桌前,面前摆满了食物。
他吃了几口,没什么食欲,突然停住夹菜的手,说:“我刚才看见小玄子已经回来了,人呢?”
“奴才在这里。”早在去兰桂宫前就回来了好不好,而且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一旁,呼,这皇上病了是不是?
“查到了么?”
“他们住在左街附近的乱市那里。姓月,游民,以演艺为生,此次进京是为了给那个叫月七儿的女孩看眼睛。她是月家老二月保的大女儿,是咱们看到的那个男孩的双胞胎姐姐。”
“双胞胎?”御天澜回忆那个男孩的长相,不是凤儿,果然是自己多虑了。
“对。”
御天澜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再说了,可是,小玄子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些什么。顺公公看到他那样,说:“皇上!小玄子好像还有事要禀报。”
“说。”
“是这样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慢慢吃着饭的御天澜抬起头来问道。
“是……”
“那个洪大人肯定认识七儿,我就说这乾都里会有认识七儿的人。看吧,我没有猜错吧!现在该怎么办?都是你,都是你,七儿的眼睛不但没有治好,反而让人发现她了。”回到住处的月氏边埋怨地对丈夫说,边用手戳他的胸膛。
“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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