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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丑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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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雪娃用他嘶哑的声音哭泣,酸楚的令人心碎。
“你去哪里?雪娃!”大牛看着他竟然抱起了老人,瘦弱的身子摇摇摆摆撑起,走了出去,他的身影融化在漫天大雪中,大牛伸手,却惊恐的发现他似乎再也抓不住那抹纤细了。
“我来吧,雪娃,你去歇歇。”大牛赶上他的脚步,看他拿了一把铁锹,一点点挖着被冻的僵硬的泥土,一双手已经撑不住铁锹,可他还是固执的不让自己帮他。
“雪娃,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我心里难受,真的,像是要被剜了肉一样的疼。”大牛憋出一句话,他知道雪娃在恨他,可是他宁可他打他,咬他,也不要雪娃一声不吭的流眼泪!
放下铁锹,雪娃回头,看着大牛挤出一丝笑,他没有怪他,一切都是命……
大牛愣了许久,他是在笑,可是他却看到他心里在流血,刚才那个回眸,站在眼前的明明是雪娃,可是,为什么他又觉得那个不是雪娃,挠挠头,真的不懂,雪娃的身上有太多的迷……
插好一块简单的木牌,这就算是一个坟头了,都说人死都一样,一副臭皮囊,可是有钱人和穷人还是不一样,有钱人住的依旧是盖好的祠堂,没钱的只有随随便便乱葬岗一丢。
雪娃跪在地上,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他双手合十嘴里念着经文,超度老人的魂魄,这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迷离了眼前的景色,雪娃抬头,看着高高的苍穹,大雪把他带来这世上,却带走他的两个至亲,难道他注定无依无靠,难道这就是对他的惩罚,罢了,如果这样,他接受从此孤孤单单存活这世上,带着以往的记忆……
“回去吧,天色晚了,再不走就要迷路了。”大牛冻得直哆嗦,拜了拜老人,牵着雪娃慢慢走了下去。
“雪娃,要不你到我家住一宿?指不定那些贼人还回来,太危险了。”大牛站在雪娃家门口,轻声问他。
雪娃比划了一阵,示意他等等,回身在屋子里找寻开来。
小心的错开那些东西,他弯腰仔细寻找,纤长手指扣扣敲击墙壁,果然在墙角那边,里面声音是空心的。
徒手挖开,谁也想不到看似斑驳的墙面竟然藏了玄机,这也是雪娃一次睡得迷迷糊糊看到的,老人悄悄拿了东西出来又悄悄放回,也许这件事和这个东西有关。
用力拽出一大块土,雪娃往里掏出个铁盒,打开,扑鼻而来一股浓浓的茶香,里面只有一包粉末,心思一转,雪娃藏起了这个小铁盒,他起身,握紧了手里的玉佩,一切事由皆因一个茶字,京城斗茶,他非去不可!
“好了?快走吧。”大牛看他出来紧了紧衣服,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周围寒风怪渗人的。
大牛的家就在村子不远处,两人进了屋,大牛妈妈又是送吃的又是替他打水,看着他,满眼的同情。
雪娃吃着碗里的炒鸡蛋,眼泪再次簌簌落下,原本今晚说好了给爷爷做鸡蛋羹,没想到这句话竟成了绝句……
“孩子,你今晚睡这儿,我让大牛和我挤挤,省得他磨牙打呼噜吵着你了。”大牛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雪娃,却对上他的笑颜,更是低头一个劲的傻笑。
点点头,雪娃乖乖躺下,盖好了被子,看着大牛和她妈妈关门而出。
半夜时分,村庄一片寂静,冬夜的雪依旧悄然飘落,雪娃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了鞋,他蹑手蹑脚推门而出,看着外面沉睡的两人,大牛果然是鼾声连天,晶莹的眼打量看了二十年的脸,大牛,再见了,愿你此生幸福快乐。。。。。。
第二天一早,微弱的阳光爬满屋顶,小小的村庄起了一阵骚乱。
“娘,雪娃不见了!”大牛屋前屋后找了数遍,就是不见人影,急的他团团转。
“人各有命,也许这孩子本就不该待在这里。”年长的老人一语道破天机,大牛沉默下来,蹲下身,憨厚的脸上浸满泪,雪娃,雪娃。。。。。。
“包子呦!肉呼呼的肉包!客官您买一个?”清晨小贩已经挤满两边,开始一天的叫卖,雪娃站在包子铺前,迟疑许久,细嫩的手心里躺了一文钱。
“您拿好!素包子也是好吃的!”小贩会做生意,什么人来了说什么话,利落的拿了一个沾了绿叶的包子递过去,满脸带笑。
好热啊,雪娃嘟嘴轻轻吹着,走了一早上人都乏了,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现在一个滚烫的包子算是解了饿。
坐在角落里,他摘了面纱,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前面的路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恐怕到了京城已是半月后的事了,雪娃愁眉不展,斗茶大赛即在眼前,可是怎么办呢?
“老板,一碗牛肉面,大碗的!”粗壮的吆喝声传来,老板朝里高喊,笑眯眯的请客人坐下。
“怎么,今儿是赶路到京城?”两人似乎是熟人,老板和他闲聊起来。
“是啊,一笔茶叶买卖要做。”大汉吃的稀里哗啦,对于小地方的人来说,去京城做买卖可就是等于赚大钱了。
“羡慕您那,哪像我守了个小面摊,也就这么混了。”老板应了旁边的一位客人,两人的交谈到此结束。
雪娃听在耳里,他起身走出角落,从包裹里拿出纸盒笔写了一阵,来到大汉面前。
“恩?”大汉感觉一股轻轻地力道拉他的衣袖,回头一个瘦弱不堪的青年站着,怯怯地看着他。
“给我的?”眉头挑起,大汉看了看怪异的青年,接过来,只见上面写了昨日爷爷去世,我在村里无一亲人,想到经陈寻找未见面的父母,能否搭一便车?价钱商量。
“啊呦,你不是雪娃吗?”面谈老板转身见了他惊叫起来,都是一个村子的,平日里大家很熟悉。
“你爷爷呢?怎么这几日没见到?”老板笑眯眯的询问,这对爷孙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很受欢迎。
眸子暗淡下来,雪娃比了个手势,老板哑然,真是命运无常啊,前天还见着的人今儿就死了,哎。。。。。。
“既然都是认识的,我就载你一程。”大汉也爽快,摆摆手不要他的钱。
雪娃感激的鞠了一躬,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吃了面,雪娃坐在马车里,大汉扬鞭启程,轮子滚在泥泞的地上摇摇晃晃,雪娃掀起帘子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似乎京城就在眼前了。。。。。。
“啊呀,这可是我第三次去京城,你说你爹娘也使得,把你们一老一小扔在这穷乡僻壤也不管了,真是狠心肠!”手里的鞭子狠狠一挥,马儿嘶叫着往前跑。
“这叫我们家那口子可舍不得,前几年去了京城结果茶叶一颗没卖出去,回来我老婆就给我哭上了,说是早知道就不去受这罪了,呵呵,。。。”大汉一路上唠唠叨叨,雪娃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特别是说到有关茶的事情,他更是放在心上。
一路上走走停停,整十天,两人已经过了几个县。
“你看,过了前面的关卡就是京城了,到了里面我要去找茶商,你就找家客栈投宿吧。”
“进去吧。”正说着话,两个官差掀起帘子看了看,见里面一个青年,许多茶叶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小兄弟,这些钱你拿着,要是找不到或者遇到什么事就回去吧,村子虽然小,但好歹是个家。”大汉拿了些碎银子给他,语重心长的交代了话,剩下的路就要这孩子自己走了,但愿他平安。
雪娃深深鞠一躬,抬眼,感激的看着他。
“好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两人在一家客栈前告别,雪娃看着他渐渐消失在人群的背影,落寞回头,是啊,以后的路就要他慢慢走了……
“王爷驾到,闲杂人等避开!”远远传来一阵敲锣声,路边众人纷纷拿了营生的家伙躲得远远地,京城就是一个要处处小心的地方。
雪娃跟着他们好奇的探头,这是怎样的大人物啊? 字数(3008)
安瑞王的宠爱
一顶鹅黄八抬大轿缓缓进来,里面坐了一人,薄纱一起一落间可以看到他妖娆俊美的脸,一双冷傲的眸子俯瞰众生,慵慵懒懒斜靠贵妃椅,那姿势风情万种。
“是八王爷!”底下有人窃窃私语,不少少女面露娇羞仰头看着这位年轻英俊的的男子,这就是名动京城的美男,镇国尊亲王,安瑞王。
雪娃,悄悄隐没在人群中,这些红尘烦扰之事与他无关,他只想找到杀害爷爷的真凶。
“出去看看!”雪娃转身进客栈,没料到迎面走出两个女孩,站在门槛上微曲的左腿一个趔趄,人往后倒去。
“啊呀!”娇小的身子摔了出去,引起一阵骚乱,官差侍卫手持木棍凶神恶煞的对着滚落地上的人,生怕是刺客。
“天啊,怎么这么难看?”遮面的纱巾飘落在地上,露出的脸让众人惊的倒吸凉气,这真是天下第一美男与天下第一丑男的对比!
“还是个瘸子啊!”有人感叹,看着雪娃颤抖着手拿起面巾,低头只想快点逃离令他窒息的视线,没想到刚起身,就被木棍结结实实的绊了一跤,再次狼狈的跌落在地,雪娃不敢抬头,只是任由异样的眼光将自己鞭打的遍体鳞伤。
他怎么能忘了,这里不是淳朴的小乡村,这里是充满罪恶欲望的经常!
“大胆刁民!竟敢阻拦王爷驾前!”一根木棍带了破空声,忽的伦下,这就是天子脚下,谁让他犯了皇亲国戚!咬牙承受背上的剧痛,雪娃瘦弱的背脊渐渐下弯,他不想争辩什么,只想快点结束惩罚,离开这里!
安瑞王坐在里面,这样的戏码每天上演,他不是慈悲的人,更不想改变了凡人的命运。
只是今天这人没有发出半点呻吟,耳边只有木棍击打肉体的闷声,安瑞王微微睁眼,透过薄纱看着那道身影,冷凝的眼眸條的被点亮流光,身子跟着一跃而起,飞出轿子外面。
“啊!”同时响起两声惊呼,一边是第一次看清了安瑞王的少女们被他强悍的气势征服,另一边是原本在执行棍罚的侍卫被强劲的掌风打落在地,连回头的时间也没有。
“嗯…”背上一阵轻松,雪娃扶着疼痛的胸口勉强站起身,然而后面炽热的目光让他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雪娃苦笑,嘴角流出的鲜血呛得他连连咳嗽,天意,这都是天意!
“文清……”安瑞王不敢置信寻遍了红尘的人儿就这么站在自己眼前,没错,这个淡淡的气息是他没错!
当年他和阎罗投胎下凡,他做了皇上的兄弟,可这是老天的作弄,让他生在帝王家,被幽禁在身宫里,想要整日出去寻找一个姓名不知样貌不知的人难比登天,偏偏带了前世的记忆,这些前尘往事没日没夜的折磨他,如今,等待了二十几年的人儿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让他一时间难以承受这样的欣喜!
“文清!”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倒下,安瑞王面色大变,冲上前扶住了他,怎么?这一世他竟然如此落魄?眼里泛着心疼,文清,还好找到你了……
“来人!”打横抱起他,轻飘飘的重量让他皱眉,安瑞王一声喝令,走上了两名侍卫。
“将刚才执行棍罚几人拖出去重打一百!”
“是!”侍卫领命利落的将瘫软的人拖出去,而那两人根本不知道惹了王爷哪里,满肚子冤屈只能吞下去,嘴里不敢喊,否则,就是丢了性命的事了。
“唔唔…”文清拉着他的衣袖,死命摇头,一双眼眸如同千年之前,清澈透亮,东华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两眼明珠将自己束缚在里面,这一困,就是千年万载。
“传令下去,免了责罚,但是贬低一级罚银一月。”淡淡的声音从轿中传出,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伤了文清的人他是万万不可饶恕。
文清看着他依旧摇头,眼睛里是不认同。
“怎么了?”东华疑惑,他怎么不说话,难道……一个想法从心头升起,在看到他费力掏出纸笔时,心头狠狠荡了一下,老天你何必这么惩罚他!
文清低头,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上面写了:错在你,为何惩罚下人?
“扑哧!”东华不禁笑出声,伸手揽他入怀,来凡间这二十几年,唯有他敢这么对自己说话,文清,若此生找不到你,活着便是没有意义的。
“来人!”传令小厮第三次跑到他面前,从队伍后头跑来跑去实在让让他气喘。
“免去那两人的责罚。”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但又不敢抬头,只是保持不动的身姿,可是余光却偷偷瞄着那个丑陋的青年,这人有什么魅力竟让安瑞王一天开了三次口,更是破戒三次!
谁都知道安瑞王每次出巡都是不说话,不出较,不停歇,今天竟然连着打破了,只为了一个面貌丑陋,身体残疾的青年?
“这是谁啊?”
“不知道。”
“难道安瑞王好这口?”
队伍渐渐远去,身后一群女人炸开了锅,她们心仪的男子竟然有这嗜好?
“哼!”玉手捏碎琉璃杯,从刚才开始就冷眼看着的一个公子,不,该说是女扮男装的俏公子愤愤起身,好你个安瑞王!新婚之日让她难堪,让她父亲蒙羞,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了一个瘸子如同珍宝,这叫她情何以堪!
“绿翘,走了!”衣袖一甩,公子冷脸上楼。
“是。”一旁的小丫头大气不敢出,小姐生气起来真的很可怕,那个倒霉的青年,你就自求多福吧!
“文清,伤口让我看看。”东华轻轻拉开他的衣服,背脊上一道道红痕刺痛他的眼,刚才就这么放过他们实在不甘!
文清转过头来,表示自己没事,刚摇了两下,一阵晕眩感将他吞没,身子眼看就要颠落出去。
“文清,怎么?”双手牢牢接住他,东华感觉怀里的人软绵无力,而且温度节节升高,手探上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你发烧了,文清,”紧紧抱着他,单薄的衣服怎么能御寒?东华脱下身上的雪貂披风把他裹在里面,微微用力将自己的热气渡给他,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文清没有被他发现会是怎样的?他会带着满身的伤蜷缩在冰冷的客栈里,没人照顾,心里一阵慌乱,一股心酸将他灭底,他不敢再想下去,文清,为什么我总是在伤害你,为什么……
爷爷…温暖的手轻轻抚摸这他,就像小时候那样,生病了爷爷会守在自己的床边,尽管很冷,可是只要爷爷在旁边就会觉得舒服,可是爷爷为什么要走?眼前一张熟悉的脸渐渐舒展,看着他笑的开心,文清急切的要追赶他,却被甩在后面,怎么也跟不上。
爷爷,不要走,不要抛下他!爷爷!
“文清,文清!”东华见他一会儿冷的发抖,一会儿热的流汗,焦急的不知所措,只能一次次的催促轿夫快点再快点,然而怀里的人突然落泪了,哭得哽咽,双手胡乱在空中抓着。
“别怕,有我在,别怕…”牢牢握住他的手,看她像一只虚弱的小妹蜷缩在自己的怀里,东华鼻头酸涩,他们三人的纠缠永远都是文清受伤害,就连投胎下凡也是他选择了最苦的一条路,前两世自己亏欠他太多了,这一世,他发誓,拼尽所有所有也要让他快乐无忧。
孩子,去吧,我的人物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这两个人,相信他们,跟随他们去吧……
老人伸手指着他的身后,一片白光中隐约走出两道身影,文清慢慢往那里走,
“文清!你醒了!”欣喜的看着他睁眼,东华悬了半空的心总算放下来,从刚才起他就昏迷不醒,情势紧急他果断停下队伍,就近找了医馆,还好,他醒了。
文清看着放大的脸,响起爷爷的话。
“你先不要起来,慢点”提心吊胆看他撑起身体,东华将他半依靠在胸前,“你现在在生病,不要乱动。”优雅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想是安慰受伤的小兽。
“你感觉好点了我们就回去。”东华轻轻呢喃,这种失落千年的珍宝重回怀抱的感觉让他轻叹。
点点头,文清闭眼放松身体,爷爷,谢谢你… 字数(2781)
大病初愈
文清这一病就是半月,那天跪在雪地里挖坟的时候带了根,后来又接连赶了十天的路,大冬天的,一会冷一会热,好不容易遇到了东华,整个人从头到脚放松下来,这一松,就垮了。
只是他迷迷糊糊的睡了半月,什么也不知道苦了外面的人,一大群太医半夜急急忙忙被崔来给他看病,害惨了一把老骨头的何太医,原本包养的好好的一老头,几天下来折腾的把十年岁数加上了,这还不算,安瑞王发了狠话,要是他再不醒来,一干太医也别吃这碗饭了,发配宁古塔充军,吓得一群温温和和的医者把堆满灰尘的医术全翻了出来,拧了老脸在那儿查。
那几天,安瑞王府总是来来回回有人进去有人出来,门口的轿子几乎随时等候人,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他更好奇,一向寡欲的弟弟转了性子?
“福安,此话当真?”公公站在案前,尖着嗓子回答当真。
明黄的衣袖一甩,皇帝发了话,“明日微服出宫。”
安瑞王府
眼前花花绿绿的,团成一个个光晕,好像里面有东西在晃,文清伸了手,要拂去眼前恼人的小虫,但刚刚动弹就发现全身像是刚下了战场的酸疼无力,只能微微弯曲手指。
“文清,你总算醒了!”手立刻被握住,他茫然睁眼,眼前一张放大的脸,把他吓一跳,胡子拉渣,两眼充血,狰狞的可怕,偏偏冲着他又哭又笑咧嘴,文清再定睛,这不是东华…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手臂勉强抬起,他抚摸着狼狈的男人,眼神柔了下来,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你要是再睡下去,我就上去找他们要人!”文清听了扑哧笑出来,也只有这个安瑞王赶这么和“他们”叫板。
“文清,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吓我了,你不知道,你躺在这里半月,我就像是死了半月,我生怕,生怕又把你害了……”话语里带了哽咽,东华看着他水深火热的煎熬着,和病魔斗争着,恨不得自己跳下去代他承受所有。
他是真的怕了,之前无缘无故打了他几棍。伤及内腑,那和前两世有什么区别?守在他床边时,他下了决心,他去他就跟随,他活他就宠他,一辈子。
文清还是那样轻轻浅浅的笑了,东华征愣的看着,其他人眼里文清是丑陋的,偏生他能透过蹭蹭疤痕看到里面的样貌,一如千年前,佛祖,如果这障眼法是第一个考验,那么他通过了,他寻得的不是一个文清,而是文清的心。
“我去厨房看看药好了没,你躺下。”盖好被子,又仔细掖好缝隙,文清看着他这一世的样子,俊美依旧,但是整个人像是从清规戒律中释放了一样,耀眼的光彩,眼眸黯然下来,东华,第三世我依旧仰望你……
“公子,起来洗漱吧。一会王爷拿了药过来见您这样就不好了。”安瑞王前脚刚走,后脚进来个丫鬟,一双大眼活灵活现,透出股精灵,看了文清知道他是王爷的新宠,但是也不能这样没有规矩。
“……”文清低头,默默由着小侍女替他擦头擦脸。
“塔塔”脚步声渐渐响起,在这府里如此张扬的只有一人,小丫鬟听了加快手里的动作,顾不得扯痛了文清的发丝,眼里却生了厌恶,这人怎么这么不自觉?王爷最烦别人磨磨蹭蹭的,可是她不知道文清不是别人,是王爷心里唯一的宝,安瑞王刚进屋子,手里的滚烫的药汁全数泼到小丫鬟身上,烫的她惊叫一声,倒在地上打滚。
“文清,没事吧?”抚摸那头黑发,已经被扯得掉落不少,东华狠狠瞪一眼唉唉叫的丫鬟,眼危险地眯起,好个不长眼的奴才!
“来……”人字未叫出口,文清拉了拉他的衣袖,眼里警告似的沉了下来,看的东华满肚子气瘪了下来,抱紧了他慢慢躺在床山,一回头,像是赶苍蝇一样,“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是是,主子!”小丫鬟吓惨了一张小脸,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圈上来,一颗心还在狂跳不止,踉跄着爬了出去。
“对不起,文清,又是我……”纤长的玉手堵住了他的话,文清皱眉,他不要听他的对不起,细细的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东华慢慢看出来,是谢谢两个字。眼泪喷涌而出,搂紧了怀里的人,这样的人儿,这样的清澈,这样的美好,被自己遇上了纠缠三生三世,却没有好好对待,苍天保佑,让他们在红尘中颠簸相遇,没了约束,这一世,好好地待他。
可是,这一世之后呢?
“皇上驾到!”门外一声高喊,打断了安静的两人,安瑞王起身,刚要出门,就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参见皇兄。”他以礼跪拜,那人点点头,眼睛却盯着床上的文清看。
“呜呜…”文清挣扎着下床,被安瑞王一把按住,“皇兄,人你也看了,他身子还在大病种,不便起身,望皇兄赎罪。”一番话说的诚恳,皇上啧啧嘴,看他眼里哪有半分的恭敬,全是冷清,摸摸鼻子,自己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
“既然这样,免了礼数,你好好养病吧。”文清点点头,表示领旨。
“皇兄,国事还是请移驾书房商议。”安瑞王拱手作揖,没有半分的退让。
再不走好像就是他不识时务了,皇上收起扇子,临了还不忘看一眼那个样貌特别的青年。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因为是亲王,所以可以接近皇上三步之内,皇上用余光打量这个俊美无铸,是天下少女心中梦中情人的安瑞王,他好这口?难怪给他找了那么多贵族千金他都不满意,原来啊原来~
“皇兄,请。”进了书房门关上,就是两兄弟的家事了,皇帝憋了许久的话转了几圈问了出来。
“小睿啊,你之前托人寻找的可是他?
“是。”
“那你和他认识?”
“是。”
“那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前世姻缘。”四个字让皇帝吃了软钉子,人都说了前世的因果,那他就没得凑热闹了,换了别人说这话皇帝搞不好会治他个胡言乱语之罪,可是眼前的安瑞王可是出了名的小菩萨,几次的战事都是因为他的预言而避免了惨重的伤亡。
只不过,扇子后的眼珠闪了闪,这样的奇人也是最危险的……
“皇兄没什么正事我去煎药了。”刚才那碗全洒了。
“啊?好吧,那朕先回宫了,替我向你‘朋友’问好。”皇上刚要踏出去,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了,被你临时退婚的女人找上门来了,好自为之。”满意的看他脸色突变,哼,被你明朝暗讽了一上午,总要讨点利息回来吧?甩了甩衣袖走出去,皇上心情大好。
她要来?抚了抚额头,这世上如果说一物降一物,那么沁王府的和硕郡主便是他的克星,这丫头被退婚,依着她的性子,铁定会跑来兴师问罪,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来人!”安瑞王找来侍卫,“吩咐下去,即日起,安瑞王府戒严,就说府内有人染病,三月内不迎客!”
“是!”侍卫只是依令行事,主子怎么吩咐他们怎么做。
这下该清静多了,安瑞王出了书房,往厨房走去,煎药了。
“小主,我是新来的丫鬟,红儿,主子让我以后服侍您。”文清躺在床上,门外怯生生传来女音,稚嫩如儿童。
“小主,我是新来的丫鬟,红儿。”门口跪着的小丫鬟听里面半天没动静,咬了咬唇,心里忐忑不安。
“小主…”她第三次通报了自己的名字,门打开了,面前一双蚕丝鞋,她不敢抬头,只是缩着身子低头。文清怜惜的看着女孩,伸手将她扶起。
“小主,使不得使不得!”红儿急的眼泪落下,这被王爷看到了还不斩了她!
文清想了想,蹲下身和她平视,红儿被吓得一惊,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后,又赶紧给他磕头。
文清笑了笑,拉起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摇摇头,红儿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是个哑巴……不知怎么的,原来可怕的脸渐渐变的顺眼,红儿站起身,也朝他微笑,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煞是可爱。
“文清。”东华拐了弯看到的就是两人相对而笑,心里不是滋味,挥退了小丫鬟,把门关上,不言不语喂了文清喝药,然后顺势把他压在身下,“不可以对我以外的人笑。”
文清歪歪头,在他掌心上写了两个字:阎罗
该死的!泄气的坐在一边,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家伙永远和他平分文清! 字数:2901
和硕郡主
文清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东华抬眼,两人相视无语。
起身拿了笔,文清慢慢在上面写着:
东华,我是个自私的人,想霸占你们俩人的情,可我只有一颗心,分了两半,你们却掏了整颗心给我,这样对你们不公平,但是如果要我舍弃其中一个,我做不到,
“不要再写了!”东华攸地抽起他手里的笔狠狠扔在地上,墨汁渐开了花,“文清,我们俩心甘情愿面对你的半颗心,你明白吗?你的真诚足以补平了另外的半颗,这就够了。”
东华害怕,害怕他会说,我想放弃其中一个,因为那一个,一定是他。
文清,我不会让你再逃离我的,给我机会,这一世我要你尝尽所有的快乐幸福!
“这个女孩心思纯良,我放心点,但是你也不要太接近了,毕竟主子女才还是要保持距离的。”文清听了在他怀里闷笑,肯定是刚才见了那一幕,他受了刺激。
“……”抚摸一头柔顺的发,感受怀里人儿簌簌发抖,东华无语,笑就笑吧,反正他就是个醋坛子。
“文清,我下令府里三月不迎客,赶明儿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转转?”
“恩!”文清突然发出了一个响声,把东华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文清眼里泪花闪动,紧紧握住,如同感受爷爷最后的温暖。
“这是什么?”东华不舍的抹去他的泪,接过仔细看了看。
这是块雾蒙蒙的玉,成色不好,不透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了一层。
“文清,你遇到了什么事?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拿了纸笔耐心的看他写,文清抖着手将这一世的遭遇慢慢在字里行间诉说,看的东华胆战心惊,这瘦弱的身子竟然承担了如此多的磨难,如果能早一点相遇,我定不会让你吃这么多的苦……
“所以,你觉得爷爷的死和斗茶一事有关?”东华沉吟片刻,的确,老人泡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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