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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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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出现,随即,原本宁静中带着惬意的空气似是卷入风暴,来人也不说话,身形在门口略略停顿,随即不疾不徐走进来,日吉若略略落后一步,存在感竟然几近稀薄。

目测已近古稀之年,鬓角斑驳,脸庞刻满深邃痕迹,目光却敏锐如鹰隼,被那双不再年轻的眼睛扫过,连呼吸都要停滞。

我咽了口口水,在对方挟着压抑气场经过时低下头。

………

室内的气氛凝滞到沉重,过了很久,是迹部景吾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日吉先生,请恕我冒昧前来拜访。”从相识以来始终倨傲的声线透出几丝敬重,语气用词不卑不亢,“实不相瞒,今日我是有求而来。”

“嗯——我听阿若提过。”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独属于长辈的味道,“只是日吉道馆鲜少收录没有基础的弟子,而且…”

说到此处声音便沉默下来,我能感觉到隔空飞过来一道目光,锐利如刀,带着几分审视,打量许久方才转开,复又继续说道,“日吉道馆更不是你用来讨好女人的道具。”

“您误会了。”迹部景吾的声势迥然一变,语气隐隐紧绷起来,“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是讨好女人我一般会用珠宝或者奢侈享受。”

珠宝?奢侈享受?我顶着现场不知不觉争锋相对的气氛,默默斜视身侧————诶?听他这么一说,倒像是我一直被讨好?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而后,对面那道压抑感蓦然松弛,老人低低的笑起来,“小子你也算坦白。”

“只不过日吉道馆的规矩不能改,这样吧~先试试这小姑娘的身手。”

哈?!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对上老人意味难明的视线,半晌,老人偏首对着日吉若说道,“你去准备一下。”

“祖父——”日吉若黑着脸,眼神凶恶,“我不…”

“不什么?”老人脸上的凌厉线条化开,眨眼间笑得象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糟老头子,语气也跟着无赖起来,“难道要别的五大三粗的家伙动手?那个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啊~”

边说边挤眉弄眼,“等下不要趁机占便宜哦~”

日吉若露出吃苹果吃到中途发现半只虫子的表情,脸庞重重抽搐一下,随即偏过头,神情看上去了无生趣,“她哪里象女孩子?分明是终极兵器。”

喂你怎么说话呢!我听到了混蛋!我暗自磨牙,又苦于不能直接跳起来反驳只得饮恨不已。

………

等到日吉若踩着似是踏入黄泉的艰涩步伐挪出去,消失在门外,我收回COSS血滴子的视线,目光转到对面为老不尊的那老头身上。

而对方笑得饶有兴味,目光在我和迹部景吾之间反复打量,还一边抬手摸着下巴,看了半天撇撇嘴角,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对了,你要贿赂我的东西呢?”

等我顺势扭头看向身侧,就见迹部景吾微微张着嘴,侧面表情看似颇崩溃,想必也是不太跟得上老头子比春天还多变的表现。

呆滞了片刻,迹部景吾象是猛地回过神,“啊嗯~在这里,请过目。”边说边侧身从我看不到的另一边拎出一个黑色的,扁长的箱子,将它放在面前,往前推了推。

“我听说您一直挂念它,所以从认识的收藏家手里借出来。”

老人的目光随之落到那个黑色箱子上,眉宇间异样的活泼沉淀下来,露出几丝接近怀念,“几十年了,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

那眼神,那语气…我故作镇定的扭头,冲着没人的方向抽了抽嘴角,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躺在箱子里的是老头神魂颠倒N年无法得偿所愿的绝

世美女啊喂!变态么?!

正当内心的吐槽昏天黑的,耳际传来 '咯——咯——'两记声响,然后是箱子被掀开的细微动静,伴随着老人急促的呼吸,显然他已经激动不已。

“过得不怎么样呢~”略略颤抖的叹息藏了些失落,“明明是绝世的兵器却只能被束之高阁,你也很寂寞吧?”

我擦!我仰头对着屋顶抿抿嘴角,强自调整好心态,才敢低下头,目光转过去。

开启的黑色箱子被放置在老人面前,内里横放之物大刺刺显露在空气里,古朴的造型,流畅的线条,在空气里微微泛着光,不是现代兵刃那种寒光四射,而是内敛的,隐秘的锋锐。

“它能在我身边呆几天?”老人的视线粘在箱子里,头也不抬问道。

“半个月。”迹部景吾如是回答。

………

“这样…也好。”老人象是才从深远记忆里回过神,取出那柄形状有些奇异的兵刃,随手横向一挥,复又反转收回横在胸际,另一手拈起箱内一块雪白的布,仔细擦拭起来。

过了很久,停下手中动作,忽的抬头,视线对上我的,“它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诶?问我么?”我一愣。

“你一直盯着它看吧?从刚才就没移开视线。”老人的语气似是含辛茹苦的爸爸见到有登徒子觊觎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即骄傲又担忧。

我嘴角一抽,把溢到喉咙口的吐槽吞回去,悄悄睨了眼身侧的迹部景吾,发现他的神情嗯~不赞同也不反对?象是静观其变,于是又想了想,最后清清嗓子,开口。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这柄…短戈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即是如此。

话音刚落,老人的神情蓦然一变,原本有些混沌的眼眸渐渐清亮起来,瞬间竟是气势如刀半丝暮气也看不见。

好半晌,老人才收起威压,目光下落几分,看着手中的短戈,缓缓开口,“地藏?小姑娘也读佛经?”

“啊——最近…多少看了些。”我默默扭头远目。

“地藏吗?很多年前我听过相同的答案。”老人的声音低得接近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孙子在隔壁道场等很久了,虽然等女人是义务,不过年轻男孩子脾气急躁…”

要不是你莫名其妙拖延…我抿着嘴角,异常无奈的爬起身,“那么我先失陪。”抬手筢筢头发,朝着出口挪过去。

“你的眼底有化不开的血池…”老人在身后飞过来一句话,顿了顿,似是长叹一声,“你觉得法律的意义是什么?”

我脚下步伐一顿,没有回头,低声回答,“正义女神蒙着眼睛。”

正义女神蒙着眼睛不为外力所动,手中的天秤只称量罪与罚,可惜制定与执行人间律法的是人,所以总会有不用付出代价的罪行。

但是,那又与我何干?我只会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

走到木质回廊上,脚下方向拐向不远敞开的那扇纸门,停下,往里面看看。

我挑了挑眉,慢吞吞走进去,不怀好意的反手阖上拉门,对着空荡荡道场中央正襟而坐日吉若微笑,“久等了。”

对方微微颔首,嘴角抿得死紧,目光一刻不敢放松盯住我看,人却缓缓起身,略微挑起的暗金瞳眸,清澈得泛着凉意。

“啊——其实…”我站在原地,举高双手,“我不会打架,怎么办?”

日吉若神情一滞,收起拉开的架势,衬着雪白道服,脸色显得沉郁无比,“打架?谁没品到和你打架?”上下打量我片刻,薄唇勾出狞恶的弧度,“先前我说过什么?你居然让祖父答应试探水平。”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不然我会弄哭你。”

我眼角一抽,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汹涌的黑线,“弄哭?日吉学弟…你的话很有歧义啊喂!和十八禁激H慎入的台词一模一样。”

“你这女人!”日吉若铁青着脸咆哮。

下一秒他不知怎么弄的身影一闪,等我眼底残余的黑影再次清晰起来,日吉若俊秀的脸庞已近在咫尺。

他微微侧身,扬高的手…

脑后有风压划破空气,我猛地抱头,用最标准的姿势蹲地,嘴里大叫,“投降了投降了!不许打我!”

“混蛋!”日吉若阴郁的声线杀意凛冽,说话间手搭上我的后脖颈,指间力道如鹰爪般,一个用力往后扳。

没提防之下,我如乌龟般四脚朝天,睁大的眼睛映出…某张扭曲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后,庞大身躯重重压到胸口,混乱中一双手被扣住,腿也被压

得死死的。

“十八禁激H慎入?你这混蛋…”日吉若微微支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暗金双瞳掩不住戾气,“是挑衅还是邀请?”

语气仍是平淡冷漠,眼睛却有能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影。

………

“日吉,听说…”陌生的声线伴随着纸门被拉开纳簦掌⑽⑵鸱笫抢慈司さ牡ヒ簦鞍∴希俊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我挣扎着扭头看过去,颠倒的视野映入一张…隐约有些眼熟的脸,年纪不大,却比日吉若沉稳也更清冷的脸,此刻正目瞪口呆,用看世界末日的眼神死死盯着这里。

过了很久,来人阖上嘴,轻声说道,“打扰了。”边说边慢吞吞把两手扳着的纸门往里合拢,“你们继续。”

“岛川!”日吉若低吼着松开钳制,而后整个人就要以我为垫背跳起来。

我眼疾手快揪住他前襟的布料,把人往下狠狠一拉,膝盖弓起…

“嗯!”日吉若扭曲着脸双手撑地,身形猛地僵住,复又从我身上滚落,暗金的眸子煞气暴涨,“你这死女人!攻击哪呢?!”

“咦?男人的要害不是下半身么?”我半坐起来,筢筢头发,看着他一脸的狼狈,面上作无辜状,内心阴暗笑,“唔~放心,轻轻踹一下不会影响使用的。”

“混蛋!我杀了你!”日吉若的怒吼在室内不断盘旋,很有绕梁三日的趋势。

我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物,踩着轻快脚步朝门那里走去————我想起为毛觉得刚刚那人眼熟了,是那晚见过的,和道明寺司在一起的…岛川…深介。

去打个招呼吧~顺便让出私人空间,给暗金蘑菇头日吉学弟平复下无法对旁人言说的隐痛。

☆、迷走乐园之七

往前迈出一步;随即反手阖上仅容一人出入的纸门,将身后投射而至的,凶残暴戾的视线隔绝在室内。

初夏傍晚的日光斜掠在屋檐上,庭院沐浴在浅金红里,许是因为放纵过后,感觉看什么都顺眼;连呼吸都酣畅甜美。

先是挥动胳膊舒展下筋骨,而后我神清气爽的长吁一口气;目光移动少许,落到几米开外那道背影上;龇牙,“你好。”

那人斜倚着朱红栏杆,面朝外;似是正欣赏风景————至于具体如何,无从得知。

听到我的声音他施施然回过头,清冷的脸庞,一双眸子映出浅浅日光,“嗯?”尾音由下往上挑,透出几缕意味难明,“完了?日吉师弟动作真快。”

我眼角一跳,抬手揉揉太阳穴,“没——衣服都没脱呢~日吉君是在试探我的身手。”边说边缓缓靠上前去,站到对方身侧,偏首,微笑,“那晚应该见过面,我是三条樱子。”

他的脸色微微一滞,眼神专注的盯着我看了很久,而后忽的展颜一笑,勾起的嘴角,表情显得很无辜,“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我也只是在阐述事实。”我眯起眼睛,一脸装叉的正色。

两人面面相视,半晌,他支起斜倚栏杆的身体,“岛川深介,日吉道馆的学员。”说完之后又扬起一手,露出一直半遮半掩在掌心的物件,“要玩吗?”

“哈?”我凑过去看了半天,摇摇头,“我不会诶~游戏什么的。”少年手中握着漆黑的PSP,屏幕上的画面电闪雷鸣…嗯——原来刚刚他不是在看风景,而是见缝插针玩游戏。

“哦——”他平平的应了声,随后就低下头继续关注自己手里的游戏,手指飞快摆动,连急匆匆赶过来的人和他打招呼都听而不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发,发生什么事?!”从走廊拐角窜出来的人同样身着雪白道服,在得不到回应之后用疑惑的眼神死死盯着我,“你是…”

停顿几秒钟,拧紧的眉心微微动了动,来人露出恍悟的表情,“冰帝的…”话才刚出口目光又是一凛,猛地扭头瞪住日吉若所在那扇门。

我被眼前这陌生男子一惊一乍的表现弄得满头雾水,忍不住后退一步,抽了抽嘴角,“那个…”你谁啊?怎么象是认识我,然后又浑身炸毛的样子?

目测约莫三十上下的男子没有回答,或者

说没有听到我的疑问,反而是攥紧拳头,用逼近装有定时炸弹的险境的姿态,一步一步朝日吉若所在的那扇门走过去。

待得男子的手缓缓搭上门扉,我重重一抖,在阖起的纸门悄无声息往两边开启时一溜烟窜至岛川深介少年背后,缩头缩脑藏起来。

闭紧眼睛,抬手掩住耳朵。

不多时,响彻云霄的咆哮冲破封锁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没事!把门关上!”

————可怜,居然触到暗金蘑菇头学弟的雷区…啊啊~说起来,不知道日吉学弟是正在做什么被看到,嗓子破声了都。

希望不是正解开裤子检查身体某项功能…我承认自己猥琐了,捂脸。

………

又过了很久,直等到所有嘈杂的吼声,兵荒马乱的动响全部平息下来,我慢吞吞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探出脑袋。

走廊上…很热闹。

先前跑去查看端倪的男子浑身僵硬站在闭拢的纸门前,再过去一点是迹部景吾和日吉家那老头,那两位许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的,走廊尽头和庭院内几个角落也有人影匆匆闪现。

隐约有人询问发生什么事。

“真吵。”岛川深介扭头盯着我,嘴里冷冷的说道,似是不耐烦的将手里的PSP收到裤子口袋里,往边上挪了挪,“你男朋友找你。”

挡在身前的障碍物移开之后,迹部景吾的视线立刻就对上我的,比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还精确,下一秒,他大踏步杀过来。

精致的脸庞…挟着山雨欲来的怒气。

“你又出什么乱子!”

人未到声先至,扬高的音量气急败坏,将往日的优雅从容破坏得一干二净。

在我左看右看寻不到隐蔽点的时候,迹部景吾已然逼近身侧,抬手攥着我的肩膀,三十度角垂眼,“就不能安份一天吗?”

“相信我,我很乐意安份守己一辈子,真的!”我举高双手,眨巴眨巴眼睛,讪笑,“我什么也没做!你不能冤枉我嗷嗷嗷——”

“是吗?”迹部景吾淡淡的挑眉,静静看了我许久,灰紫凤眸忽然弯了弯,语气阴森无比,“那刚才的惨叫是怎么回事?”

“啊?那是…呵呵呵~”我干笑两声,斜眼,磕磕巴巴的回答,“那是日

吉学弟…(被我)撞到(第三条)腿…大概。”

“什么乱七八糟的?”迹部景吾抬起另一手捏住我的脸颊,收紧指间力道,将我的脸提到与他对视的位置,眼神俨然是‘听你鬼扯你分明是心虚还不给我老实交代’的凶恶。

………

“哦?小姑娘蛮厉害的嘛——”日吉家的老头斜地里插进来,开口截断迹部景吾严刑逼供的意图,背着手,睇过来的眼神显得很诧异,“我居然会看走眼。”

“我一点也不…”我虚弱的应道,被扯歪的颊肉导致口齿不清,“痛痛痛!松手嗷嗷嗷——”

“哦吼吼吼~年轻人感情真好。”老头子眯紧眼睛,笑得…很淫荡。

他话音刚落,有一阵的诡异的压抑从迹部景吾身上辐射而出,连带手指力道也加重几分,霎时间变成螃蟹爪。

我扑棱着双手,泪流满面的无声呜咽着,此时,边上始终一言不发的岛川深介蓦然开口,“迹部你要温柔点,不然女朋友会被日吉师弟抢走…”

象是没察觉此刻气氛陷入诡异境界,岛川深介抬手拍了拍迹部景吾的肩膀,薄唇微动,飞出神来一句,“刚刚他还压在她身上。”

卧槽!我猛地僵住,眼角狠狠一抽————这这这,这人…居然特么是个腹黑!

混乱的压抑中就听得一记巨响,哗啦一声然后是'碰——!',貌似门被剧烈踹或许拉开,日吉若怒火灼烧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欲杀之而后快的戾气。

“谁压着她?!那种女人…”

说话间人已经窜到面前,俊秀的脸庞扭曲到极限,“她这种女人…”日吉若把一只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还顺便颤巍巍的,边说边剧烈喘气。

许是日吉若一副快要背过气的模样令得迹部景吾过意不去,于是脸上透出一抹同情?语气跟着缓和,“我知道,你别…呃~先冷静点。”

对对对——亲爱的深呼吸~因为颊肉还掐在某人手里,我不敢造次只能以眼神安抚之。

日吉若面红脖子粗的大口喘气,过了很久情况才稍微好一些,狠狠白了我一眼,偏头瞪着边上的岛川深介,侧脸表情似是苦大仇深,“岛川——”

“和我活动活动筋骨吧——”

“可以呀~”岛川深介嘴角一挑,面上不动声色,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尖锐

,“让我看看你的武技进步多少,日吉师弟。”

………

然后,莫名其妙就战意凛然的两人并肩离去,留下来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云里雾里。

“哈?”我嘴角一抽,默默抬手揉了揉不知不觉被放生的颊肉,扭头,对着身侧的迹部景吾不耻下问,“你不是说日吉学弟的身手全国第一吗?”

怎么听岛川深介的语气不是那么回事呢?‘让我看看你的武技进步多少’,这意思我怎么觉着日吉学弟是手下败将?

迹部景吾微微皱着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边上的日吉老头轻叹道,“岛川深介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哦~原来如此。”我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将之抛诸脑后,扭头,视线越过缝隙,对上某道隐隐带着警戒窥视我的目光,眯了眯眼,“那位是…”

那位…正是早前认出我的陌生男子,此刻他站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独立位置,略显方正的脸庞,神情看不出异样,那份防备却瞒不过我。

“高木。”日吉老头扬声叫道,“你今天…休假?”

“是,日吉先生。”男子微微倾身,鞠下躬来,沉声回答,“今日前来拜访课长,也顺便请他指教我近段时间的成绩。”

“课长?”我见日吉老头慢悠悠朝着男子晃过去,然后低声和对方交谈起来,便压低嗓子问迹部景吾,“谁是课长?日吉若的父亲吗?”

————不是说家里做保全的吗?怎么有警察混在里面?对,高木…能认出我外加透出敌意的是那个人吧?两次到冰帝来录口供的警员之一。

怪不得…

………

“是日吉的兄长。”迹部景吾拉了拉我的头发,没好气的说道,“日吉若提过,他的兄长放弃家业在警界寻求发展。”

“而…警方那里很早开始就与日吉道馆合作新人的训练任务。”

“你真会给我找麻烦。”我磨着牙,鬼气森森的抱怨,“我要换家道馆。”————警方的人和日吉道馆关系匪浅,我若是天天往这里跑不是自寻死路么?

“没人让你天天来这里。”迹部景吾象是知道我内心的腹诽,手下用力按了按我的脑袋,“只是来打声招呼,我是要日吉若每天空出时间。”

“训练场地本大爷家有的是。”手下动作

极其恶劣,语气更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贵族子弟派头。

“讨厌!不要压我!将来长不高你负责么?”我恶狠狠拍掉在头发上作乱的手,仰头,“说起来…诶~你…”

“什么?”灰紫凤眸微微下调几度,迹部景吾用明显是俯视的姿态盯着我,半晌,嘴角一抽,“你什么表情?吃坏肚子吗?”

你才吃坏肚子!我翻个白眼,“你…干嘛…呃~”我我我,我问不出‘干嘛对我这么殷勤’这种玛丽苏问题啊啊啊!

我没有弄错对吧对吧?他他他,他确实态度诡异对吧对吧!

许是从我的神情里看出什么,迹部景吾原本很正常的倨傲表情微微一顿,忽的一个转身,“我去向日吉先生道别,你呆在这里别跑。”

丢下一句话,他就溜之大吉。

………

“哈?”我张着嘴,下巴险些落地。

刚刚…没看错吧?迹部景吾转身的刹那,那张脸象是被水蒸气薰红,平素里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少年,竟然露出羞怯、腼腆的神情?

天地异变了喂!

我抱着胳膊,狠狠打个寒颤,左右看看,猛地跳起来,鬼鬼祟祟朝着长廊中央的出口摸过去,打算趁着没人穿上鞋子,逃之夭夭。

不行了!好不容易把三条姑娘不设防的兼容异能压制到影响最小的程度,再让我的心情波动剧烈,不是要功亏一篑?

还是溜走先。

少年青春期莫名其妙的驿动什么的…嗯——退一万步来说,不考虑异能的破坏力,少女身大婶心的我会说不出的尴尬啊喂!

总觉得象是在猥亵未成年,那犯罪感实在吃不消啊吃不消。

走了走了。

☆、迷走乐园之八

于是心动行动;当天我趁着某位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脑子烧糊的家伙跑去和主人家辞行的空挡,自己偷偷摸摸从日吉学弟那里取回书包,转身不辞而别。

当然,那其间发生的小插曲,比如说暗金蘑菇头学弟被按着修理得无还手之力什么的…我个人表示眼睛忽然抽筋导致暂时性失明,于是没看见啊没看见。

回家的路上电话响个不停却被我无视掉;过了很久很久…电话它就安静下来了。

私以为,迹部景吾也算是聪明人;应该能懂得我这样无声的拒绝。

坐在计程车上,我把头靠在椅背上;怔怔盯着车顶,心情不知如何形容————是有点沉甸甸的,象是堵了块石头;说不上好坏,就是总有某个地方不舒坦。

至于缘由,我不愿意深究…只是知道大概要过段时间才会慢慢好起来。

为了不知名的沉郁心情,我整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结果第二天起床去漱洗,镜子里的脸真真是惨不忍睹,浮肿外加青白交错,衬着乱蓬蓬的发,堪比女鬼。

我对着镜子嚎叫了足足十分钟,害得来上早班的竹内小姐以为发生命案。

………

天黑闭眼,睁眼天亮,仍旧是普普通通的早上,起床、漱洗、早餐,收拾完毕后登上轿车出发去学校。

进了班级,把自己放在座位里,我先是环顾周遭一圈,将同班的每张脸一一端详过去,直至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情绪,方才松口气。

初夏的早上阳光很明媚,目光所及的青少年们言笑靥靥,从教室靠外窗户迤逦而入的光芒沿着景物绣出浅金的边,气氛是轻松而惬意。

耸拉着肩膀瘫倒在课桌上,脸埋进臂弯里————幸好幸好,我原以为今天要面对世界大战,居然看上去风平浪静?

昨儿冥户亮一番话是没来得及传到后援会那帮子姑娘耳朵里,还是…

不小心想起冰帝盛传的某些内幕,我抽了抽眼角,决定近段时间要风声鹤唳,要知道为爱而狂的女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说起来都是迹部景吾的错。

好吧——冥户亮也不是好东西。

若是我真的被冰帝后援会'哔哔哔——'了,死也会拖那两个混账垫背嗷嗷嗷——

………

胆颤心惊外加草木皆兵

了一个白天,然后…什么事也木有发生,(=  =)。

预期中的‘被人锁在洗手间’啦~‘书本课桌划满侮辱性字眼’啦~‘柜子被泼红漆’啦~之类的,小说电视剧里常见的欺负把戏影子也没见。

果然是想太多了吧?呵呵~呵呵呵~

放学铃声后十分钟,我站在车水马龙的学校大门口,远眺挣扎在车流中三条家的那部轿车,整个白天都悬在脑袋上的那块巨石…终于放下来了。

我知道凡事不可以高兴得太早,不过,按照近段时间种种情况看起来…或许学校后援会觉得三条姑娘不具备‘草根女’的素质?

那什么和白马王子因误会产生种种交集历经千难万苦最后良辰美景的桥段,三条姑娘首先外在条件就不过关,嗯嗯——

她们觉得安心,我就安全了嘞~

斜眼,看了看周围三三两两和我一样等车的人,我低下头,颔胸缩背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躲得更深些,得瑟微笑。

于是…请就此保持下去吧吧吧——

………

等到三条家的轿车驰入学校门口的暂时停车位,我把书包往肩上一甩,踩着欢快的步伐,一溜烟奔过去,拉开车门,矮身正要往车厢里钻,然后————

动作猛地顿住,身后的莫名力道阻止我的行动,同时,脖颈处拂过一道冷气,阴森森的,仿佛带着来自地狱的怨气,令人寒毛直竖。

我暗叫一声不好,正要下死命挣脱,耳朵忽地一坠,戴着的耳机被扯落,沉浸在音乐里的听觉世界霎时间被无数喧哗取代。

女孩子们不敢置信的尖叫,伴随着那人怒不可遏的声音,“三条樱子…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装作没听见本大爷叫你。”

迹部景吾…我眼角一抽,电光火石间心头掠过数种应对方案,可惜没来得及实施,爬到肩膀上的手掌往前用力一推。

我面朝下,险险趴倒。

手撑着椅垫,我回过头怒视对方,下一秒,眼睛微微睁大,张口结舌瞪着杵在车门外的人毫不犹豫挤进来,阖上车门,对着司机抬了抬下巴,沉声说道,“开车!”

喂喂喂——这是我家的车…你给我下去啊啊啊——

许是被迹部景吾那满脸的杀气震慑住,司机大叔立刻就发动引擎,轿车箭一般飞驰出去,快得

连对我这个原主请示一下都没有。

………

脸抬高三十度角,对着车窗外飞速往后掠去的风景泪流满面,我此刻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是异常狼狈,还差一点顺着作用力滚到座位下,=皿=。

迹部景吾的手臂探过来,用提米的姿势把我拎高放在位置上摆好,然后他的脸凑近几分,眉宇间积聚着淡淡的阴郁。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啊——那个…”我清清嗓子,身体往后仰了仰,意图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珠子四下乱转,吞吞吐吐的组织语言,“呃~我觉得不好一直打扰你。”

“那什么,你们网球部不是在备战吗?”

全国赛季打得如火如荼啊喂!身为网球部最高统帅的大爷你不赶紧全神贯注制霸天下,独独逮着我死磕是要闹哪样啊喂!

迹部景吾沉默了一会儿,挑高一边眉梢,眼神似是有些惊讶?

“哦~”单调的语气词,尾音由上往下,表情显得很诡异,“你很有集体荣誉感嘛——这样的话下一场地区赛你也到现场去应援吧——”

“我不…”想去…话说到一半,我生生的闭上嘴,腆着脸,傻笑起来————迹部景吾的眼神好可怕嘤嘤嘤~

他他他,他不会是想揍我吧?

盯着举到眼前,已经握成拳头的手,我咽口口水,“你…去哪里?我让车子先送你过去。”

迹部景吾用他那双灰紫凤眸静静盯了我许久,随即不怀好意的眯了眯,薄唇勾出一抹意味难明的弧度,“是我们要去哪里。”

“诶?”我呆滞的回望。

………

两人面面相视,半晌,迹部景吾象是轻叹一声,扬声对着司机报出一个陌生的地址,然后横过一手摸索到我的后脖颈,收紧指间的力道,象是抓住动物的颈皮,“昨天说过的,从今天开始日吉若会在训练时抽空指导你。”

“可是我不想打扰你们网球部的特训。”我和他据理力争,“学习防身术什么的可以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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