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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元配复仇记(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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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宫,太后未必不能招揽。

“哈斯,你觉得她能进宫吗。”太后不这么想。就因为佛尔果春是博尔济吉特氏,这是利也是弊,如果接受她,别人会觉得是她在疼惜她,护佑她。

那么,太后至少要为康熙承担一半以上的压力。

康熙虽然会比较容易的得到她,但并不是这样便终止了麻烦。

且不说她曾为臣妻,康熙将遭人诟病。她一旦进了宫,后宫会不得安宁。她独宠,后宫会怨声不断。她失宠,博尔济吉特氏将成为最大的笑话。

到时候,那些宫妃也会一天到晚的来找太后诉求,或者明争暗斗,将太后也牵连其中。

后宫的事最是危险烦人,真是要烦死人了。

即便这些都不去管,太子怎么办?佛尔果春将来若是生了阿哥,他该如何自处?让他和新阿哥自相残杀,让其他人趁虚而入。还是,为了新阿哥废了太子,也不管别的阿哥死活?

哈斯被太后的幻想吓到了:“那不可能吧。”

“男人狠起心来没有什么不可能。”太后想起了往事,冷冷一笑:“我又不是没见过。”

是在说先帝?哈斯忙转了口风:“主子,那现在怎么办呢。”

李四儿和别苑那里都不能放着不管,必须尽快安排人手。

不过,别苑已经有层层防护,不容易潜入,反倒是李四儿身边更方便一些。

但是,必须是李四儿主动联系,否则,太后不可能纡尊降贵。

太后吩咐哈斯:“你应该先去看看赫舍里氏。替我探探她的态度。最好能让她换个地方。”

别苑是苏麻亲口许的,但内情却是那么曲折。

住在那里,跟烈火烹油没有区别。

这个女人的胆子还真是很大,太嚣张了。

哈斯提议道:“那么奴才邀上娜仁一起吧。”

娜仁是苏麻的人,佛尔果春会比较相信她。那么连带的,对哈斯也就不太防备了。而且,太后曾是娜仁的旧主,也应该会帮一点忙。

“去吧。”太后转眸看向桌上的佛经:“哀家要继续抄写了。”

哈斯点了点头:“奴才知道了。”

“等等。”太后看她眼中有红丝,似是不久前才哭过:“你到底怎么回事?”

当差是不能走神的,这已经走神好几次了。哈斯不敢多言,抹了抹发肿的眼睛,退了出去。

☆、第58章 出路(二)

次日上午;别苑。

佛尔果春刚抄完一篇经;摸摸发酸的手指;便有外客到来的禀报。

她停了下来;去见客。

娜仁因为曾经骗她到慈宁宫;很有些羞愧。但佛尔果春没纠结这些。因为纠结也没有用。

她让乌尤和玉录玳上了茶;一瞧两个嬷嬷旁边都有随身宫女,便暗示的扫了一眼。

荷包准备两份是不够的;要四份。

但眼下,不能马上就送银子;太直白了,不好看。

佛尔果春得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娜仁呷了一口茶,很给面子的说道:“恭喜两位少爷过关;嬷嬷很惦记您;还说想来看您,只是这几日天干物躁,就不好出来了。她说想吃您做的点心。”

娜仁是要常来的,也有照应之意。

“那是应当的。”苏麻这样待见她,必是康熙和苏麻说过了。佛尔果春感到一阵暖意。有人惦记着总是好的。

她待在这里虽然没人来打扰,可是实际上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她也知道太后一定会有想法。

见娜仁说了,哈斯捉摸着词句也笑了笑:“好像没见着老太太。”

伊哈娜和额泰已经搬到天桥后边去了,额泰的妻子也跟了过去。但是伊哈娜隔几天就会过来说说话,只是眼下不在。

佛尔果春解释之后,便见着哈斯的脸色变了变。

哈斯继续暗示:“还是这里好,从前倒是听说只有田庄上才有这么静的,如今看看也差不多了。恭亲王孝敬过我们主子庄上的果子,主子说很不错。”

静吗。这里可是风口浪尖上。

佛尔果春一笑:“是吗,那我也在这儿试试吧,我辟块地,要是真的种出来好果子,送去给太后尝尝也算是尽了孝心。”

她怎么会不明白,其实哈斯是想说“不要在这里待着妨碍皇帝的声誉,你应该滚到乡下去”。

她不能走。

真的去了很安静的地方,她也会很安静的消失的。

这里,反而是最好的。

哈斯听了她的话,立刻便明白佛尔果春没有妥协的意愿,顿时觉得很不开心,而且,也很纠结。

这样的情况,她不好再收她的银子了。虽然按惯例都有荷包可拿,但不可以了。

哈斯觉得相当惋惜,为什么每次都在最需要的时候,偏偏会发生一定要把银子往外推的事呢。

要脸面,要假清高,就只能放弃实惠。

过了一会儿,哈斯无可奈何的朝着娜仁抛去了求助的眼神。

哈斯数十年前跟着太后进京,她的兄弟也一起。兄弟在京城安了家,如今已经是祖孙三代了。她想偷偷的回去看看。

佛尔果春见她如此,便和娜仁继续聊着,同时暗示玉录玳。

玉录玳悄悄的跟上了哈斯。

不过,哈斯一步三回头,所以不能跟太近。

哈斯上了街。在找昨天侄子托人说过的那家赌坊,越想越害怕。

赌坊的确是很容易要人命的地方啊。

找了一路,她觉得快找到了,但因为害怕,又不想再找了。

她要到弟弟家去看看。

突然之间,有个人从巷口蹿出来,抱住了她的腿。

“救命。”那个青年仰头轻唤:“是我,姑姑。”

哈斯看到脸上有血,吓得把帕子丢给他。

青年赶快抹脸,一边抹一边说:“我真是多罗。”

哈斯随着他的动作看清楚了,心却更慌了:“你又欠了多少,被人打成这样?”

多罗把她拉进了巷子里:“我杀了人了!”

那不是他的血,是别人的,对方也是个旗人,虽然是汉旗的,叫李文易。

多罗并不是什么世家子弟,却也染上了世家子弟的坏习惯。赌钱。

他阿玛老来得子,惯着他,把他惯成了这样。

家里已经知道了,可是管不了他,就算要打死他,他还是会往赌坊里钻,而且,用哈斯的名义一次又一次的欠债,也有人愿意赊给他。

上了瘾,就没有办法了。

小赌怡情倒还好,但是越赌越大没有办法控制。欠了很多债。

眼前这一笔是有始以来的最大的数目。而且多罗也因为心情烦躁在赌场生出口角,打得李文易倒地不起。

李文易要是死了,他很快也要完蛋。他打他倒地不起,有好几个人看到。

虽然在其他人的眼里,汉人的命不算什么,但康熙讲求满汉一家,这个要是变成了“典型”,多罗真完了。

多罗让人带话给哈斯,当然也是因为他想她救他。若是能搬出太后来,那么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真是太可笑了啊。太后会管下人家里赌钱玩命的事吗。还是会给他们银子还债?

哈斯痛心的打了他几下:“你阿玛老来得子不容易,你这么胡来!”

“您跟我走一趟,跟他们说您是太后身边的人,他们就会放过我的。”多罗像抓住救命的稻草。

赌坊里的人已经不相信他是太后身边红人的侄子了。而且,即便相信,难道身份就能换来钱吗。

哈斯的心更慌了:“你到底欠了多少。”

多罗伸出一只手,表示五千两,很怕:“怎么办。”

现在已经太迟了啊。出了人命,就不止是钱的事了。

哈斯快要不能呼吸了:“我救不了你。”

只有报官了,但是,可以吗。

她是太后身边的人,一旦报官,太后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这样,他们都会死的。

多罗当然反对:“不行,他们有来头,他们是庄亲王的人。”

哈斯的心沉了下去。

她正在凝神和多罗说话,突然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吓死了,叫了一声,把脸捂起来。

李三走了两步,看到对面巷口似是有人在盯着,便教人及时挡住了自己。然后阴恻恻的出现在了哈斯面前。

他先望了望多罗,皱起了眉头。

多罗没有见过他,可是一看他后面跟着的打手,顿时惶惶发抖:“别杀我!”

李三转眸看到了哈斯:“这位?”

哈斯后悔死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这里,太丢脸了。她吓得滑出了眼泪,放下手:“您是?”

“您是宫里人?”李三端详着她的衣料和神态,认真严肃的说:“我是内务府的。”

“啊。”哈斯根本料想不到,这场相遇有多少的奇妙。她紧张万分的哆嗦:“我不认识您呀。”

多罗捅了捅她的胳膊。

哈斯明白了,颤颤的眨着眼皮再看了看:“好像是认识的。”

李三的态度立刻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回头训斥了聒躁的人们,朝哈斯道:“我是内务府的蓝翎长,我叫李三,您是太后的人吧?

哈斯还有点迷糊。因为她被吓住了。

李三继续引、诱的说:“我是李四儿的哥哥。”

哈斯突然间如五雷轰顶。

李三一笑,指多罗:“原来这位是您的家里人。既然这样,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哈斯知道必须把多罗的欠条拿回来,只好跟他走了。

李三一笑,教着手下朝着玉录玳的方向走去,把她惊跑了。

到了隐秘的地方,李三才和哈斯,多罗继续刚才的事情。

欠条有,却不是马上就交给他们。

嗯?这是什么意思?

李三解释他在帮朋友办事:“我是帮忙的,五千两的账说清就清了,他们这些底下人也得交待。还有,被多罗打伤的人,现在……”

多罗紧张死了,他记得他打得那人倒地不起,问道:“他怎么样了。”

李三叹了口气:“不行了,要准备丧事,我也一起办了吧,这事我来办,给你们挡过去,不用怕,但是,你们得给我写个东西。”

哈斯犹豫,不过多罗老是催她救命,她只能答应。但她只懂蒙语,汉语不行。李三便教多罗写过了,并注明和她也有关系,再让她和多罗一起按了手印。

随后李三也交出了欠条。

两清了。

可是哈斯的心里却越发沉甸甸的。

命运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她知道她得为李四儿做些什么了,不想主动也不行:“李爷,您有什么事?”

其实以她的身份不必这么客气,但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况且李三看起来很拽的样子,哈斯还是小心些为好。

李三笑:“没什么,只是盼着您在太后面前多多美言。”

世间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慈宁宫。古满寿那边以后再着落,先让哈斯敲敲边鼓。

李四儿和隆科多商量过了,比赛的结果不公平,应该有说法。

不满舜安颜的人很多,借着他们可以占便宜。

哈斯一惊:“这我做不了主。”

李三继续道:“没事,不求您做主,只是您在太后那儿说一声就行。”他微微一笑,暗示他们别忘了一条人命。

哈斯只能帮李四儿,没有别的选择。

李四儿相信太后得到风声后,也会明白这是个打击佛尔果春的好机会。

她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她需要她的帮助。

哈斯答应了回了别苑,然后和娜仁回了宫。

玉录玳也回来了,向佛尔果春进行了汇报。

她很抱歉:“夫人,哈斯一步三回头,奴才跟不了太近。”她看到了李三,但是只是一瞬,她没能记清他的脸。

佛尔果春便问:“你在街上听到了什么?”

听到有人议论初赛的结果,还有佟家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留守在佟府的沙达利也过来了。

沙达利盯着李四儿,她的见闻便更能证明这件事。

有人对比赛的结果不满意。而且那些人的地位还不低。

他们都在说舜安颜走后门,才有了好成绩,这不公平。

佛尔果春吩咐沙达利:“你先回去,不要让李四儿知道。”

她明白该怎么做了。

佛尔果春转眸唤道:“去叫岳兴阿来。”

☆、第59章 试题(一)

半柱香后;十芳斋。

初赛有了结果;温宪和保绶都很为舜安颜高兴。而且他们都误以为福全和佛尔果春不日便会有喜事,也将舜安颜和岳兴阿当作了自己人,所以约好在十芳斋会餐,庆贺一下。

保绶本想邀请福全和佛尔果春一起;但是这样会比较张扬,他俩一个是鳏夫,一个是和离的妇人,多有不便。若是被人看到会有议论。

影响到大局,那就不好了。

温宪也这么想,她更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但若是以女子之身出现则不便和舜安颜同席,而且相会什么的也会很拘谨。她已经习惯了作男孩子的打扮,还是暂时先这样吧。

说不定等到时反而是更美妙的惊喜。

她有点喜欢舜安颜了,只是她自己还处于懵懂之中,不甚清楚。

保绶坐下来,看少了一个人,问舜安颜:“大哥迟到了啊。”

他们要了某处雅间,这里很安静。

保绶拿岳兴阿当自己人,所以叫他大哥。

岳兴阿还没来。

舜安颜叫达春出去瞧瞧。

刚说到这儿,岳兴阿就在门口探了探脑袋。他身上蹭了点灰。抹干净了才进来。他带着布鲁堪,跟他们说:“有点儿事耽误了。”

他要出门的时候,佛尔果春找他说话。

有很重要的内容,但不可以讲。

岳兴阿目色深沉的看了看屋里的人,朝保绶和温宪行礼。他知道保绶是谁,对温宪的身份却很模糊,但这不妨碍他守规矩。

保绶忙扶住:“你比我们都大,我叫你一声大哥,以后都是自家人。你就叫我保绶吧,我不介意。”

岳兴阿听拧了意思,以为他是因为康熙才说是自家人。

这句话抬举得太过了,他忙推辞:“这可不敢。”

保绶抹着他的胳膊,按着他坐了下来。

岳兴阿有点出神的盯着舜安颜腰间悬挂的明绿。

舜安颜有感觉的伸手拂了拂,笑道:“海善还给我的。”海善之前欺负他,夺走了这块玉,后来又突然对他巴结起来。舜安颜了解是因为“上头”对待李四儿及隆科多的态度,由于康熙的旨意是以苏麻的名义下达的,所以,他以为是苏麻的关系,但并不知道其实师父便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岳兴阿可是不同的。

舜安颜看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忧色,很奇怪:“哥,你怎么了。”

岳兴阿没接话。

因为没机会了。

保绶很高兴的端起一杯竹叶青,邀请大家:“来。”

众人举杯,温宪不喝酒,便饮茶。

保绶和舜安颜说起以后的畅想,非常开怀。

一征噶尔丹虽是过去了几年,但那里始终是不安稳,也许在未来的一年,或者几年内就会有二征,三征。那可是立功的好机会。虽则前锋营负责皇帝巡幸时的警卫工作,乾清门则是为了守卫皇宫。可是,以舜安颜和保绶的身份,等他们分到了岗位,有了资历,将来康熙必然会优先考虑。

随同御驾亲征,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

那必须很得信任之人。

况且,有风光便是有危险。

可保绶并不在乎,反而越说越投入,越说越大声了,舜安颜也是。

岳兴阿不便介入,便提醒他们小声些。因为,雅间进进出出的有人上菜,还有人添水。跑堂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某些话教他们听去并不是好事。岳兴阿留心当中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他想了片刻,终是想起这个人是在上一回伺候过,那时是为了隆科多还有李四儿。

那个人老是有话要说似的看他。

他心中一动,以内急为由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出了房,隔壁便有人探出了脑袋。

岳兴阿心中一凉,没吱声。

隆科多笑了笑,招手唤他进去。

岳兴阿走进了这间屋子。

玉柱正在吃饭,塞得满满一嘴。在家里,因为李四儿他和嘎鲁玳都没有好待遇,所以,到了这里就变成了饿鬼。

隆科多关了门,示意岳兴阿别管他:“岳兴阿,这几天好吗。”

岳兴阿知道他是在求官,心中烦躁的闷了一会儿:“先管管您自个儿吧。”

他没叫他阿玛,也没有叫李四儿额涅或者夫人。

隆科多顿时沉默,宛如被打中了脸似的咬了咬唇。他和李四儿当然是不好的,自从在仪式上被鞭打之后,这几天各房的女人都是可着劲的折腾她。

一会儿,二房的乌拉那拉氏叫她过去梳头,一会儿,玉兰叫她过去捶腿。一会儿,杨氏叫她服侍洗澡,一会儿,宁聂里齐格又把她喊去骂一顿。

没有什么为什么,她也不需要招惹了她们才必须承受这些。

只是她们高兴这样。

因为沙达利一直看着,所以隆科多也管不了。

他面对李四儿只能凶她,不能对她好。

他每凶她一句,就会想起当初是怎么对待佛尔果春,是怎么折磨她,让她痛苦。

现在,他也必须让他最心爱的女人痛苦。

这样当然是不行的,必须赶快改变。

隆科多请他坐。

他不坐。

隆科多尴尬的搓了搓手:“你们刚刚在说噶尔丹?”

是在说这个。不过,隆科多这么说也就意味着承认他在让跑堂偷听。

岳兴阿没有理他。

隆科多便继续讨好道:“真是志向远大啊,你们得了皇上青眼,将来总是有前途的,你看能不能考虑一下玉柱……”他看了一眼玉柱。

玉柱惊住了,急忙抹抹嘴:“阿玛,我可不要去战场,那可是要死人的!”他要的是舒服又长久的富贵,最好危险的事都由别人来做,福他来享就对了。

隆科多只是想拉开话题,见他吓住了,忙安抚道:“没那么快,不是要你去,别急。”

其实,还是跟比赛有关。

外面都在说,初赛舜安颜是有人撑腰成绩才那么好,所以理所当然要重考。

重考谁来出题?

岳兴阿明白了:“你想皇上出题,而我偷试题?”

隆科多看他的眼神锋利如刃,忙说:“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想玉柱的成绩好一点。既然重考不可避免,你就帮帮自家兄弟嘛。反正你们都不吃亏。”

真是这样吗。

岳兴阿低下了眼帘:“还有呢。”

还有?

隆科多又看了一眼玉柱,讪讪的:“没了。”

玉柱紧张的斜视。

隆科多张手摸了摸他的头,慈爱之意尽现。

岳兴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笑:“确定要我偷试题?”

偷试题太危险了,不过,正因为危险才让他去做。因为他有利用价值,他就应该被利用。隆科多扭头看了看岳兴阿发红的眼睛,顿时意识到疏忽了什么,忙说:“我可不是让你去送死,你别误会。皇上不是经常去看你额涅吗?你总有机会的。而且,你可以主动建议嘛。这事非你不成。你放心,我绝不会外泄。”

岳兴阿微微一笑:“可以。”

他答应了。

隆科多的心却紧了起来,一阵狂喜。原以为没这么容易,可是岳兴阿却答应了!他相信这一定是以前一直打他打出来的,他好有成就感。

哼,不管是怎么对待他,一个孝字压下去,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所以嘛,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是没错的。

隆科多心里美美的,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辉:“那你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了,我会派阿林接应你。”

岳兴阿嗯了一声,接着却说:“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隆科多顿时不舒服了,感觉好刺耳:“你说什么。”

岳兴阿看着他,想起了佛尔果春叮嘱的秘密,很认真的说:“这事成了,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隆科多面对着他,耳朵嗡嗡乱响:“你说什么?你竟然敢……”

岳兴阿面无表情的说:“你答不答应?”

隆科多难住了。若是不答应,岳兴阿就会什么都不做。若是答应,那就等于承认他为了玉柱可以牺牲一切。那岳兴阿还会乖乖的为他办事吗。

他想了想,还是要以安抚为主,忙说:“你不要置气,阿玛是很在意你的。你看,依蓝还住在家里,佟家也替你照看着,你别这么无情嘛。”

此时此刻,岳兴阿看了一眼地上:“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你这回没有跪?”

隆科多的脸顿时像火烧一样。他不想干了。

岳兴阿太过分了,居然也敢这么对他!

他抬了抬手,岳兴阿却是张手一捋便扣住了他。

隆科多惊呆。

岳兴阿道:“我吃了药才出来的,你放心,现在我不喘。”对待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再激动了。

隆科多哼哼着指他:“你,你!”

他只能答应他,没有别的选择。

隆科多跪了下来,目如喷火般的瞪他。

岳兴阿冷笑一声,转身出了这间屋子。

回到保绶那里。他发现,保绶和舜安颜似乎也不太高兴。

他问他们怎么了。

保绶抹抹脸,刚想说,突然发现还有一个疑问:“大哥你怎么这么久?”

“有点小事。”岳兴阿抹了抹手,静静的听。

保绶这才告诉他,刚才他们听跑堂的说过了那些议论了。不过,保绶为了不使康熙的身份暴露,只是在听了个大概就把跑堂的轰走了。

大家都很生气。

岳兴阿拿手巾抹了抹脸,介入到他们的看法里:“若是那些宗亲纠缠不休,怕是只能重考了。”

重考,谁来出题?

岳兴阿没有说话,暗示的看了一眼保绶。

保绶想到了康熙,敏感的吐了下舌头,和温宪相视一笑。

岳兴阿看他们明白了,这便揉了揉肚子,起身:“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回到了别苑,回到佛尔果春的身边。

佛尔果春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安静的说:“额涅,已经办妥了。”

佛尔果春点头:“嗯,知道了,你去歇着吧。”然后她对乌尤道:“通知裕亲王,我有事见他。”

……

另一边,隆科多和玉柱也出了十芳斋。

他们避人耳目,走得很快。

隆科多羞愧难当。

玉柱在后面追他:“阿玛!您真的是为了我吗。”他不是不信,只是不能全信。因为承受了这么大的好处,他怕隆科多要他做他做不到的事。

隆科多回头扇了他一巴掌:“白眼狼,我都为你跪下了,你还想这个!”

玉柱惶恐了:“真是为了我?”

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另外两个“不孝子”。

隆科多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恻恻的:“等我们拿到试题你就知道了。”

玉柱认真的端详着,隆科多干坏事的时候,他和他总是会不经意的心有灵犀。他突然明白了:“我懂了,你想举报他!”

只要证明了隆科多拿到的试题和当天考的一样,岳兴阿会是什么下场?

隆科多冷笑:“畜生,跟我断绝关系,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明白岳兴阿的用处了吗。他是为了果春啊。下一章有揭密。突然好怀念以前乘风飞扬的状态,我以后不想再写反转剧情了,没有人信任的感觉真伤心。

☆、第60章 试题(二)

南书房。

康熙刚从慈宁宫回来,便见到了福全。

初赛的结果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也有一些女眷进宫来向太后诉求。太后在康熙面前略提了提;康熙结合朝上的意思,心里便有了数。这些人要求重赛,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舜安颜。佟家的事外面已然有了风闻;那些人虽然不敢当着康熙的面说佛尔果春,对她和她的儿子,却是抱有敏感和敌意的。尤其舜安颜的成绩在他们之上,这便更不可以了。而且;要求重赛的人里;也有很多是有真本事的;他们认为舜安颜的成绩证明了考场的黑暗;要推翻他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众人联合起来;便造成了舆论。

这确实是件难事。

重赛,则是证实初赛的不公正,不重赛,便是说明心虚。

康熙本想自己解决此事,却没有想到佛尔果春也有了主意,问过福全,她的确是这么说的之后,便道:“这个法子倒也不错,就依你们吧。”

福全已经去过了别苑,和佛尔果春商量过了。

康熙写了三道题,收笔后正要交给福全,突然听到有人求见。

温宪来了。

康熙见着这样,便随手将新试题折了折,放入书桌前最上面的某本书里,再叫她进来。一看还是男装的打扮,不禁叹了口气。

温宪一向是直爽活泼的。

温宪也是想着重考的事情,跟康熙说了见闻后,便直说道:“汗阿玛,您真的要重考?那些人太坏了。他们根本想捣乱。”重考便意味着质疑舜安颜的实力,对他是很大的伤害。

其实,接下来的安排和重考有一些区别。

康熙分辨出了这丫头的心思。

这是为了舜安颜吧?他敏感的觉察到这个小丫头的用意,这是要打抱不平呢!

他笑了笑:“那依你的意思呢。”

“真的要重考吗。那……”温宪转了转眼睛:“汗阿玛来出题吧!”

如果是康熙来出题,那么,她就可以想办法套题了。

虽然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她不可以让舜安颜输。若是舜安颜真的输了,那些人便要得逞了。

康熙听出来了,嗯了一声:“你不是不待见他的吗。”

温宪顿时害起羞来。

是的,以前她的确不待见舜安颜,觉得他是白眼狼,可是随着相处倒觉得并不是这样。隆科多是那样的一个坏东西,舜安颜真是很可怜的。所以,温宪对他的看法也逐渐有了变化。而且,她和保绶一直都以为福全和佛尔果春是一对,便想着如果将来他们真的成了一家子,那她和舜安颜也应该成为很好的朋友。

要是她一直对舜安颜硬声硬气的,那么未来的二伯娘也会不喜欢她的。要是影响到她和福全的感情,那就不好了。

还有,就事论事,舜安颜不应该被冤枉。

所以,有时候,以恶制恶是必要的。

康熙看着她的眼色:“你这是要想偷题啊。”

居然被看出来了吗。温宪害躁且紧张的看了看他:“汗阿玛,我……”

康熙不得不批评她,即便是想要帮舜安颜也不该这么做的。若是对舜安颜真的有信心,就不应该动用这种手段。对其他人也是一种不公正。

温宪别扭的抹了一下脸:“汗阿玛别说了,女儿知错了。”

康熙打发她跪安。

福全见温宪离去,对康熙道:“五公主小孩儿心性,皇上不要介怀。”温宪的本心并不是要做坏事,福全希望康熙别误会。

“朕知道。”康熙当然也知道温宪贪玩,叮嘱福全:“这孩子有点调皮,朕知道。”

福全应了声是,将试题折于袖中便离开了,亲自送回了别苑。

当夜,佟府。

隆科多见着那薄薄的纸,惊喜的从岳兴阿手中接了过来。

也有几分怀疑。

他拿着它向岳兴阿问道:“这是真的?”

岳兴阿不快的回道:“若非如此,我何必亲自送来。”他瞟了一眼那纸,又说:“裕亲王送来给额涅,你说呢?”

那便是康熙的授意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为了佛尔果春,居然不惜帮舜安颜作弊。隆科多不免恨意从生,他仔细瞧了瞧上面的确是康熙的笔迹,这才信了,教岳兴阿抄录一份:“你写了给我吧。”

留下笔迹,便是更有力的一项铁证。他会更方便的弄死他们。

岳兴阿微微冷笑:“阿玛为何不自己动手?”

隆科多顿时反应过来,他不傻啊。无奈道:“你且等等。”

他自己抄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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