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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元配复仇记(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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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家的天翻地覆还没有结束。

佟国维气病了,宁聂里齐格吓病了。

一切的人噤若寒蝉,余火未熄,不久烧到了慈光寺。

舜安颜刚打完一套拳,突然老头子二顺带着隆科多来了。

二顺也是佟国维身边的老下人,舜安颜当然是熟悉的。

二顺解释:“三少爷,家里‘着火’了。”

“哦。”于是舜安颜立刻知道,隆科多又在发神经病了。

正好,隆科多青紫的脸从后面闪出来,嘿嘿一笑。

舜安颜扭过去不看。

“哎哟,三儿,你这是干嘛呢。不理阿玛啦。”隆科多是来搬救兵的,他得求舜安颜。

佟国维可是最宠他的。看在他的份上,会原谅他的。

舜安颜依旧不理。

隆科多不能当着下人面讨好,太丢脸了。于是把达春和二顺都赶了出去,关上门。

过了一阵子。里面闹起来了。

隆科多抓着舜安颜的脑袋:“不是看着你是我生的,我会来找你?舜安颜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们打起来了。

舜安颜到底是年纪小,虽然功夫不错,但也被他挤得一头撞在门上。

达春吓得冲进去救他。一摸一手血。

这怎么办呢。

隆科多冷笑:“你不是硬气么,那你就别回家。你额涅对不起我,这是你欠我的,没了佟家,我看你是什么玩意儿!你有种也别住庙里,那是佟家给的钱!”

居然就这样无家可归了么。

达春惊呆。挣了一挣,要向隆科多理论。

舜安颜按住了他,咬唇不说话。

隆科多扬长而去了。

达春看着血不停往下落,急着说:“要不咱们去找夫人?”

☆、第39章 藏娇

恋爱中的人;总是很想随时在一起的。

这日;康熙处理完手边的事;去了别苑。

隆科多被他撤了,亲的銮仪使即将产生。他有人选;却还想跟佛尔果春聊聊。

佛尔果春没想到会说起鄂伦岱:“嗯?”

想到他;就会想到他的妻子吉兰。

她们是闺蜜;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吉兰是佟国纲长子鄂伦岱的妻子。按佟家的说法,吉兰应该很恨她;因为佟国纲的死;外面传是因为索额图见死不救。

索额图是佛尔果春的族叔。

这不过是佟家迁怒于人的借口。鄂伦岱跟佟国纲的关系根本就不好,即便他们是父子关系;都是巴不得对方死掉。佟国纲曾经还给康熙上过折子:“请诛其子”。

但吉兰的确恨她,虽然并不是为了这个。

如果说隆科多是佟国维府上的奇葩;那么鄂伦岱就是那边的另一个奇葩。他的脾气很坏,刚愎自用,容不下兄弟。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小老婆。哪怕吉兰生不出来,他也只有她一个。

其实吉兰曾经是有过孩子的,在十多年前,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到佟国维府上报喜。

【“文】她体寒,怀孕不容易,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人】但同一天,她也遇到了另一件事。

【“书】她看到六岁的岳兴阿掉到水塘里去了。

【“屋】周围没有别人。

那时入了冬,天很冷。吉兰喊人,没有人来。

岳兴阿挣扎着小手。

虽然她犹豫过,但是没多久她跳了下去。

她是会水的,岳兴阿后来也没事了。

但是孩子就没有了。而且,后来到现在都没有。

吉兰的身体坏掉了,怎么养都养不好。

这是没有办法补偿的。哪怕佛尔果春给她磕头,给她送再多的补药都没有用。

她很难过,也对佛尔果春有了特殊的复杂心情。

她会后悔,也会恨她,还有岳兴阿。

但是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又会觉得,她不该这样,成了坏人了。

唯一解决尴尬的办法,就是不再相见,也不再有联系。

这样对她们都好。

这么多年了,佛尔果春一直想见见她,可是对方不愿意,她也就没法强求。

至于鄂伦岱么,他当然也算得上是个好男人。

他是有坏脾气,但他对着吉兰的时候,就是一只温驯的小猫。

他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爱她,可以为她去死。

跟隆科多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康熙了解了。也越发怜惜。

既然和他的心意相合,何不成全?反正,銮仪使一职落在佟家,到底也还给了佟家脸面。

鄂伦岱和佟国维的关系,可没有外界想象得那么好。因为佟国纲佟国维兄弟俩很好,自然而然的,鄂伦岱对这个叔叔当然就觉得不舒服了。

想必鄂伦岱待在这个位置上,也会让隆科多呕死。

尤其是鄂伦岱和他之间,那可真是互相的你倾轧我,我算计你,有趣得很呢。

康熙决定了,看到佛尔果春的眼睛又湿了,摇摇手说:“我说点开心的事吧,好吗。”

他又拿出一只盒子:“还记得吗,您也给过我两只盒子。”

这是第二只,这只不一样。

里面是房契和地契。

佛尔果春呆住了,脸庞微红:“您这是……”

“不是送给您的,您可以买下它。”岳兴阿就快好了,她会想走的。他要让她变成真正的主人。正大光明的待在这里。

她也应该有自己的产业。

他当然也可以直接送给她,但那样会吓得她马上跑的。

佛尔果春自然也想过,但她想的是在外面买个小的。她正在让乌尤回佟家收拾她的东西,等弄好了就找地方搬。

她不想回娘家,那里也太恶心了,她想自己住,把岳兴阿的妻子也接过来。也许不太容易,但她会努力的。至于舜安颜,她以为他还在庙里,就暂时没去想了。

只要够他们住的就好。将来有条件,她会把伊哈娜也接出来的。

现在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宅子,这是在做梦啊。

康熙看着她的脸,突然想使坏:“五百两行吗。”

这里,这么大,五百两?!佛尔果春的眼睛眨了眨,口微开,惊吓无比。

康熙果然看到了想看的表情,挑挑眉毛,很得意:“没事,您看着给呗。”

接嘛。他执着盒子轻轻的触向她。

他的力很轻,佛尔果春再不接,它就要滑下去了。

它已经往下滑了。佛尔果春本能的一扣手。

康熙笑了。

佛尔果春想说话。

康熙说:“不要紧,我不要现银,您给我打欠条。”

其实不打都没关系,佛尔果春打开看了,不能相信。房契地契直接写的就是她的名。

他感到惶恐:“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个盐商并不会有这样的心情来在乎她。她也给不了他任何好处。

他不会是盐商,他真正的身份,也不想让人知道。

佛尔果春品味着心情,有点复杂。

康熙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并不想吓着她。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因为我希望您知道,这世上并不是只有隆科多这样的男人。还有,交您这个朋友不错。”

佛尔果春心里一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您跟他不对付吗。”

以前是挺好的,不过,现在嘛。

隆科多要是不再“发病”,康熙可以补偿他,毕竟他是佟家人,在政事上也挺有能力。公私还是得分开的,但是现在很显然他还没有清醒,还觉得什么都是该得的。

那就让他“养病”去吧。

反正佟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庶出的也好,孙辈里也好,都是可以挑出人来的。

佟国维在乎舜安颜,康熙也知道,如果舜安颜是个人材,他可以培养。这也算是成全了佟国维的苦心。

不过,就目前为止,他还不能轻易的判断。

舜安颜太年轻了,需要打磨和锻炼。

岳兴阿的年纪刚好合适,但是性子太软了。

说得难听点就是怂啊。

康熙想了想,不好再问下去了,受过伤的人,戒心强,穷追猛打会吓着她的。

吓坏了,她跑了,或者不理他怎么办。

他不能被她当成坏人,绝对不能。

康熙突然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很奇妙。

就好像栓在绳上吊在半空的铜钱,摇来摇去的。

康熙脑袋有点乱了,笑一笑:“其实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他只是谦虚一下而已。

佛尔果春想到了福全,很领情:“我一直想谢谢他,可是他不跟我说话。”福全老是躲着她,不常来,来了,遇上了,也走开。

康熙想说,真的只是谦虚而已啊,怎么认真了呢。

他心里酸了。

但是福全不敢跟她说话,也很让人得意。

摸摸脸上有些烫了。他回头看火盆,指责它:“有点热,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的样子太有趣了。佛尔果春低头抹了抹想笑的脸,也站了起来。

外面的气息就是舒服,虽然冷,但是看着街上的人走来走去就暖和。

佛尔果春以前总觉得她被隔离在这世界之外,她能接触到的环境只有佟家,要么就是伯爵府,她被他们控制得太久了,久得就像个囚犯。现在才真正的感觉到,她是这个世上的人。

她终于有了钥匙,打开了枷锁,太舒服了!

昨天下过雨,气息没那么干躁了。地上还有点湿。

康熙一边走着,一边叮嘱佛尔果春小心别弄脏了鞋子。

暗卫们在人群中跟着,什么话也不说。他当着他们的面,也没好意思老说。

那边有人挤了过来。

是小包子。

保绶先是一喜,看到康熙也在就不太高兴。

他总是没有放弃希望。

康熙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怎么啦。”

保绶喊了一声“师父”,想想康熙终究是皇上,不敢放肆:“没事,我饿了,去吃点东西。”

他和伴当转身走了。

康熙心里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恢复了笑脸。

保绶却是躁躁的,有点想找人打架的意思。

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怡然居,一只脚踩进去,看到穆克登站在柜台里,心不在焉的,样子烦人,就想离开。

不用了,里面还有人。

达春和舜安颜在吃面。

穆克登不认识舜安颜,但是认识达春,就放他们进来了。

不要钱,是白给的。

舜安颜离寺的时候,什么都没带。隆科多气得他犟劲上来了,他真的不肯留下,也不回佟家。

隆科多骂他的时候,自然也说了不少佛尔果春的坏话。

舜安颜想反驳他,可是又不知道佛尔果春在哪儿。连他自己都没着落。

流浪真可怜。达春倒是有点私房钱,给他买了药,再付了客栈的钱。暂时有了地方住。不过也撑不了多久。

穆克登大方,没跟他们计较。觉得都是孩子,也不容易,还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康熙。

但是告诉康熙,事情会越来越麻烦。就这么纠结着,一直在想。

保绶可不答应。他终于找到可以出气的人。但一想在这里动手,穆克登会拦。便悄悄的跟着他们。

舜安颜本来想回客栈,但他发觉了。也想知道后面跟着的小包子想干嘛。

于是,他们一个跟一个走。

去人少的地方,更冷了,达春怕舜安颜头疼,劝道:“少爷我们回去吧。”

舜安颜身上确实不自在。昨天出来时淋了点雨。客栈住不惯,半夜被冻醒。

头晕,心里的火却很大。

他也想打人呢。

不知不觉的,他们都默契的停下了。

保绶只带了一个伴当,也不算欺负他,冷笑着一指:“你就是那个白眼狼?”

他不认识舜安颜,但是认识达春,很容易猜的。

舜安颜莫名其妙:“你又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我想打你就行了!你不尊敬你额涅,我就能打你!”在保绶的理念里,母亲是极为神圣的,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人嚣张。

舜安颜摇了摇头:“哪儿来的疯子,胖得跟猪一样。”

保绶不怕别人说他胖,因为那是亲昵的喜欢,但是对这种人,他的火就更大了。他吼了一声,扑了过来。

他很灵活。

舜安颜轻敌了,被他挂在了身上。保绶用力的一撞他的鼻子,舜安颜就觉得嗡的一声脑袋炸起来。

达春吓死了,掰着保绶的手不停的喊:“我们少爷受伤了,别撞他!”

从另一个意义上说,这是提醒。

伴当过来缠着达春。

保绶伸手去扯舜安颜的耳朵。

舜安颜很痛,但是忍住了,抬起膝盖一顶,顶中了保绶的胃。

他其实还是手下留情的,再往上顶左边就是心口,那可不妙啊。

保绶跟他滚到地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舜安颜不动了。

保绶松开他,摸摸他的脸。

舜安颜闭着眼睛,还是不动。

死了吗。

保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拍了拍他,没用。

他不能接受的呆了一会儿。

达春也不相信,跑过来摸,没有呼吸了。

趁着他哭,伴当把保绶拽走了。

保绶魂不守舍的跑,腿发抖,跑错了方向。伴当不停的跟他说往左往左,他还是往右。

往左是王府,他到别苑去了,他要找康熙。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康熙应该回来了。

砰砰拍门,哭着说:“皇父,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哪有这么直接喊出来的。

开门的人捂住他的嘴,去告诉康熙。

康熙也有点吃惊。舜安颜是佛尔果春的儿子啊,被保绶打死了?

这事情大了。

康熙吩咐:“先不要告诉她,保绶,你说说情况。”

听完了。康熙决定:“我亲自到门口去看看。你不要再哭了,定定神。”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过了一阵子。门口出现了两个少年。

达春陪着舜安颜找来了。

康熙有了感觉,眉头轻挑:“你是谁,你阿玛呢。”

舜安颜冷漠的一瞥:“他死了。”他对隆科多的好感向来是负数。

康熙眯起了眼睛:“他死了?”隆科多再不是东西,这孩子这么说话,欠揍啊。

总有许多事是心照不宣的。舜安颜也意识到了,犀利的问:“你就是‘那个人’?”他想找,还不是找到了。也没费多大力气嘛。

康熙懂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是又如何?”

舜安颜的口气更冷了,胸中无穷怒火:“我要揍你!”

“哦?”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康熙突然有一种看到了保成的错觉,太可爱了。他决定逗逗他:“你是要跟我比武吗。”

“那又怎么样。”初生牛犊不怕虎,舜安颜根本不在乎:“别以为我年纪小就怕你。”他在庙里练了那么久,也该看看成果了。

刚才保绶搅得他心里烦,也正想好好的找人打打架。

康熙一笑:“别让人说我以大欺小,这样吧,你先进来,跟我过三招,你输了,拜我为师。”好玉也要雕琢才能成器啊,这孩子身上有他喜欢的聪明劲儿。

他想试试。

舜安颜一愣,微仰起下巴,偏偏强硬道:“那我要是赢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舜子很可爱呀!

☆、第40章 报应

赢?康熙看着舜安颜傲娇的脸,突然想到一只小猫炸起毛来胡子翘翘的。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当我师父?”

“你!”他是故意的;舜安颜热血翻涌;立刻冲了过来。

康熙向后退,引他到院子里:“你头上有伤;慢点跑。”他扶住了他的胳膊。

舜安颜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拽开了。

这已经是一招了,还有两招。

康熙顺手一抵;他便向后仰去。力道不重,他可以站住的。

但是舜安颜却是闭着眼睛;要倒下去了。

康熙赶快去拉他。

舜安颜突然睁开,右腿一甩,改蹬他膝盖。

无赖啊。

康熙知道他是气急了;轻轻一绕躲开了,伸腿一拨他的脚后跟。

舜安颜倒下去了。

还好,院子里的砖头并不硬。

还有,身后的达春很及时的抱着他的腰。

舜安颜头昏昏的站好。还是很不服气。

他输了。

输了就要拜师。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遵守约定,康熙却目色沉沉的闪开,指了指前面的空地:“你跪这儿吧。”

嗯?

康熙又说:“虽说兵不厌诈,但利用别人的同情来使招数,这就是你的本事?”

是说刚刚蹬他的膝盖吗。舜安颜眨了眨眼:“我……”

他想说“我真的头晕”,但是一想康熙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解释?

那就不解释了。

康熙严峻的目光像刀锋刺中他的心。

舜安颜的脸气得更红了,抹了抹发胀的眼睛。

达春扶着他,打抱不平:“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要想见佛尔果春就得听。

而且,一看康熙,那种高不可攀的压力就没办法挡。

九重之上,万乘之尊,那就不是一座山,那是天!

天太高了。

舜安颜闷声不语的站着,脸上变得越来越烫。

他凭什么冤枉他,他恨他,恨透了!

达春拽了拽他的袖子。

舜安颜还是不动。

果然很犟啊。

康熙陪着他站着,直视他的眼睛。

舜安颜也看着他的。

过了一会儿,终于顶不住,双腿弯了下去。

康熙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当然的。

康熙又说:“你先反省一下都做错了什么,再想想怎么见你额涅。”

然后,他进屋去了。

其他的人很纠结。

其实主要是保绶很纠结。听说舜安颜还活着,赶快跑了过来,但刚才被自己打死的人居然是个骗子,他倒不知道是该骂他还是该称赞他聪明。

好歹人家还活着,身上还有伤,算了吧。

保绶摸摸自己被吓坏了的心,就在那儿一直看着。

他被骗了,他应该很伤心很生气,也的确是这样,但舜安颜瞪他一眼,他看着他的伤,又心软了:“你不要难过,皇……黄师父不是在生你的气。”

玉不琢不成器嘛。

让舜安颜静一静也好。

舜安颜错在哪里,自己慢慢也想清楚了。他生气是因为相信了隆科多的话,他相信他的母亲是坏人了。就算他很少跟她相处,也不应该这样。

她是他的母亲啊。身为人子,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呢。

他最错的,是竟然相信隆科多。

他刚才只不过受了一点小委屈,就已经气得想骂人想砍人了,那么佛尔果春又会如何。

代入她的心情,舜安颜更沉默了。

还有,康熙既然肯耐心教他道理,就足以证明不是坏人。

他错了,就应该承认。

舜安颜站了起来,问保绶:“你的黄师父在哪儿。”

马上也要变成他的黄师父了。保绶开心有了新朋友,笑起来:“还没走吧,我领你去。”

这个小包子居然挺大度,还挺自来熟。舜安颜有点哭笑不得。

康熙确实在等。

舜安颜进屋,很认真的又跪了一遍:“谢谢您的教诲。”

他拜完了就想起来。

保绶拽了拽他的袖子。

舜安颜抬眸,看到康熙正含笑看着他。

还没进门先领教诲,想不认也不行了。他唤道:“师父。”

“嗯?”没有听到呢。

舜安颜直视他,清了清嗓子:“师父。”

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不枉佟国维看重他。康熙很满意的摸了摸腰上一块明绿色的鱼形玉佩。

见面礼么?舜安颜接在手里,还是像在做梦。

“去见你额涅吧。”康熙不打扰他们相会,回宫去了。

佛尔果春正在和乌尤清点从佟府带回的东西。有点太多了,她真没想到。

她只要伊哈娜给她的就够了,别的都不想碰。

乌尤不以为自然:“干嘛便宜贱人们,是您的东西,烧了也不给她们。”

佛尔果春一愣:“你还真了解我。”

乌尤听她说这屋子,呆了:“五百?”

欠条当然是要写的,但不是五百两。

是五千两。

佛尔果春交给康熙的时候,先写了五百两,然后等他接的时候,说手一滑字歪了,又写了一份,只不过第二份是折好交给他的。

字改了么?乌尤懂了,再看看:“五千两就差不多了,不过,您真打算住在这里吗。”

不,这里可以当成谢礼送给黄爷。他帮她和隆科多和离,这么大的恩情,应该的。房子还是要另外找。

乌尤想了想:“人家不见得看得上。”

“那也得给。”佛尔果春问她那边的情况:“依蓝她们都还好吗。”

依蓝是岳兴阿的妻子。很孝顺,和岳兴阿跟着大房住,于索卓罗氏也有照应。

佟家出了事,他们会不会对她们不利呢。

乌尤说到这个,开心的笑了起来。

佟家现在哪敢对她们不好啊。

都成了宝贝了。

隆科多和李四儿最惨才对。

乌尤笑着说起她:“那个贱人没了孩子,玉兰倒是有了。”本来乌尤是想把玉兰带出来的,因为她身上有罪证,但是玉兰有了孩子,就只有留在佟家了。乌尤以佛尔果春的名义传了话,隆科多不会伤她性命。

相信李四儿会更痛苦。

但是围绕着李四儿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钱。

还钱。

还不起钱怎么办?

那就只好找昔日合伙人的麻烦了。连自家的儿女,也要多多的拿出来。

谁叫李四儿自己说要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嗄鲁玳发现玉柱的话应验了,可惜躲不过去。兄妹俩商量过后,自己捧着盒子去找她。

身为佟家人,总要承担责任。

不然他们凭什么有未来。

玉柱晃了晃嘎鲁玳的盒子,嗤之以鼻:“多拿点过来呀,你当她是傻子么。”这半空不满的盒子,别说李四儿,就是下人看见了,也知道动得什么心思。

真舍不得干脆别拿出来,拿这么点儿,还不如不拿呢。

嗄鲁玳不信:“你不也一样?”她去摇他的盒子,一摇一惊。

玉柱的是满的,他把所有的都带来了。

他们拿来的都是压岁钱,还有昔日的赏钱,首饰,佩饰,以各种名目积攒下来的,反正不少。

玉柱还笑:“听我的吧,额娘对咱们可不那么狠心,你拿得越多,她反而越不好意思留。”

嘎鲁玳也决定豁出去了:“我再赌一回,哥,我听你的,你等我。”

为佟家牺牲奉献的他们,总会被高看一眼吧?玉柱帮着她,她就不能拆台。

玉柱停下来,等她汇合。

他们都决定了。

舍得眼前,才有将来。

现在所有人都不待见他们,他们得好好想想怎么活。

出事之后,佟家挤兑李四儿,明的,暗的,挤兑得他们快要发疯了。

走到李四儿的院子,玉柱很谨慎的喊住了嘎鲁玳。

地上有脚印,有客人在,等等再说。

的确如此,五六七房的妯娌们正在探望李四儿。

佟家要低调避祸,所以月例的标准下调了很多,各房收到的福利都少了。李四儿收回分红,又使他们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这要是以前,他们不敢说什么,但李四儿都这样了,他们自然就要说话了。

庶出的那些不清楚具体事由。但是,他们有一点很清楚。李四儿竟然被佟国维踢没了孩子。

三房失宠了。

而且隆科多居然在家里养病没有事做,这又怎么回事?

隆科多出大事了,佟家也要跟着倒霉!

于是一个个跟惊弓之鸟似的,都去可怜的吃糠咽菜了,就算有条件的,也得苦着不敢吃。因为别人都这样,敢不一样么。

可是,那还是人过得的日子吗。气,当然就要往三房撒了。

李四儿过小月子,身上疼不能到处走,所以是请她们送银子过来的。

这种情况下,这些人还会有好脸色?

他们都过得苦巴巴的,可是一到李四儿的院子里就闻到有鸡汤的香味。

撩帘进去,看见引月正守着小炉子炖着。

好东西都是要藏起来的。

李四儿在榻上睡着,有点迷糊的想醒,本欲坐起相迎,但这三位弟妹的异口同声立刻就让她不再动了。

五房哟了一声,让引月走开,掀开汤盖看看,惊讶极了:“好嫩的鸡。”

还有很多的佐料,好香啊。

六房七房看着,抿了抿唇,也心理不平衡了。

李四儿和隆科多把佟家害成这样,凭什么还吃好的?还是这么好的。

她们才不管她有伤有病,在坐小月子。

她们看看李四儿还在睡,就自己动手,又拿碗又拿筷子。

引月不敢拦,李四儿听着她们嘎吱嘎吱咬骨头的声音,浑身都绷紧了,在抖。

李四儿的床很大,她睡在里面,还有许多地方空着,她们干脆就都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说些痛快话。

五房说:“怪不得我们都要吃糠咽菜呢,原来好东西都吃到她的肚子里去了。”

六房扫了一眼,笑:“以前拿我们当狗,现在她自个儿又是什么玩意儿,装得跟圣女似的,要我说,孩子不投她的肚子是对的,这就叫报应呐。”

七房说:“我们送来银子,以后怎么办,她还得了吗。咱们就吃一只鸡?”那可太划不来了!

五房抹抹嘴,笑她傻:“她都有钱吃这么好的鸡,还用得着咱们?得了,把银子带回去吧。她又不是没儿没女,要咱们献殷勤。”本来她们也不想给。

李四儿以前狂着的时候,可是能对她们挥鞭子的。

不过,哪怕挥鞭子,道理还是站在她那里,她还是一派高高在上,家法第一的模样。让她们连哭都不敢哭。

庶出的嘛,就活该受气。

只是,她打她们,羞辱她们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了吗。

给钱又怎么了,给钱就能让她们忘了疼,忘了被鞭子抽的滋味?

做梦!

报应来了,她们也来尝尝什么是爽!

就这么走了吗。

当然不是的。

把银子带回去,把鸡汤喝干,骨头嚼嚼倒回汤锅里,然后盖上。

这样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走人。

李四儿还在床上抖,愣是不敢起来。肚子疼,好像又流血了。

小月子很可怕的,不能气,不能哭,要慢慢养。养不好,就是一辈子的麻烦。

她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她,这帮势利小人,竟然也有这样的胆子!

引月吓傻了:“你们……”

五六七齐心合力的瞪她,扬长而去。

李四儿咬着牙咯咯的响,估计她们走远一些了,应该是出了院子。

她想坐起来,起码骂几声,出出气。

但是,这会儿又有了脚步声。

嘎鲁玳和玉柱进来了。

李四儿突然就不想动了。她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她不想孩子们看到她难堪的脸色,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她坚信,她心爱的孩子们一定会力挺她,安慰她,到时,她就会很坚定的跟他们说,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护他们,请他们不要害怕。

锦上添花有什么了不起,雪中送炭才是真正激励人心的。

五六七房都只是外人,得,她大度,她不跟他们计较!

她的孩子们决不会这样对待她,他们很爱她,会保护她的!

她相信她的孩子们。

引月惶恐的退了出去。

嘎鲁玳小心的抱着银盒子,近前偷看李四儿。

李四儿的脸向里,她看不到是醒的还是睡的。她一边要顾着看她,一边要顾着手上东西,像做贼一样。

玉柱鄙视的哼哼:“瞧你那样儿。”他过来了。

嘎鲁玳紧张的望他的手:“别让她听见!”

李四儿的心匆匆一沉,突然有想吐血的念头。

这就算了么,当然不是的。

他们都认定她未醒。放心的留下了。玉柱转眼又看到了汤锅。这会儿余香未退,他惊喜放下银盒子,走向它。

嘎鲁玳也馋了,这些天,她也没吃东西啊。

他们悄悄的像对待宝贝似的向它靠近。掀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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