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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渊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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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和杜卓显然没有韩泽了解这位楼主,所以一直吊着的心此时终于才放了下来。彼此对视一眼,长长呼了一口气。
“偯墨,你刚刚那样和兆王说话,简直吓死我们了。我们也没想到那个来的人居然是兆王啊……偯墨,你和琴羽到底……”杜卓闷闷开了口。
“呵,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命运非要和井国皇室扯上关系,如果可以选择,谁会愿意离那个地方太近?只是没办法,谁叫我引澍山庄被传有什么法宝可以令风云色变天地逆转的?这天家怎么可能放过……”苏偯墨苦笑了下。
“不过偯墨你还真是厉害,我文宣都不得不佩服,面对兆王,你居然还能那样有魄力的说话,而且……你当时还因为解药的缘故承受很大的痛苦。别说,还真是物以类聚,你跟琴羽都是人物,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你居然还是一个年纪小小的丫头片子……”文宣的老毛病就是一旦把你当朋友,说话就绝对的直截了当而且也不太讲礼貌。
“文兄,你注意点你的措辞。人家毕竟是姑娘……”杜卓笑着摇摇头。
“呵呵,没事,我不喜欢大家太拘束,我在引澍山庄的时候,大家也都叫我小丫头片子……”苏偯墨想起了引澍山庄简单的日子,不由叹息。
“偯墨你也不要担心了,琴羽的事,既然兆王知道,而且听他口气,琴羽这一趟回来,肯定有什么作用,所以琴羽的身份,以后也不用苦苦隐瞒,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吗?不管未来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我觉得只要能做自己,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境,起码都用着自己的身份,我想,琴羽也会这么想的……”杜卓看到苏偯墨叹气,心里也有些不忍,要怎样的压力,才会让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变成那样一个面对兆王都不变色的人物?
“你们真的不愧是琴羽的好友,没错,琴羽一直也是这样想的。你们放心,以前的苏偯墨,或许还有软弱的资格,但是现在的苏偯墨,身上系着太多人的姓名,还有这个小楼,以及还在小楼背后隐着的人。”苏偯墨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寒光,让文宣和杜卓看了都一阵心疼,那不是嗜血的寒光,只是一抹将软弱死死压住的寒光。
另外一边,兆王的马车也在缓缓前行,不过兆王的马车内除了兆王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你当初不是跟我说,这『迷醉』不是那么容易的解的吗?怎么苏偯墨那么快就恢复了记忆?”兆王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不容易解,并不代表解不了。”那个人闲闲开了口。
“那你就是承认,你是故意让她这个时候想起一切吗?”
“王爷这话说的严重了,我只管当初下药,至于机缘,我虽然也做过些小小安排,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却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苏偯墨,确实不错。如果他不是苏怀谷的女儿,我还真想让我家承儿娶了她。她很有做皇后的气质。”
“听王爷的口气,好像对于未来夺位十拿九稳。”
“那是自然,本王绝对不会输给那个皇帝,只不过一直都没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名不正则言不顺,本王这么多年等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个契机。”
“那王爷现在是想打着『勤王』这个旗号了?”
“不错,四皇子现在勾结邻邦,眼下虎视眈眈,不日定当会有异动,而琴羽因为苏偯墨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城,而琴羽回来了,太子和承儿也必然会回来。等到四皇子李元正式造反,皇帝必然会联合本王的兵力抵御外敌,如果在这个时候,让四皇子带着邻邦的军队闯进皇宫,这皇帝也就必死。”
“这么看来,王爷您是想保存实力到时候渔翁得利了?”那个人微微一笑,勤王也擒王,自古以来打着勤王的旗号实则连皇帝也一并解决的事情多了去了,看来这兆王,也还是选了这样一个古旧的方法。
“先生果然了解本王,其实这方法愚笨的紧,可惜本王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只能想到这么个老套的法子。”仿若看透了马车内那另一个人的心思,淡淡的抬了抬眉毛。
“王爷您太谦虚了,要达到那样的结果,势必要多年来隐忍私下培植势力。王爷本就长居京城,皇帝陛下也不是个容易被人闭塞视听的人,想来皇帝陛下也不知道,如今京城的禁卫军,羽林军,已经全部在兆王您的正我之中了吧?要想笼络势力不难,要笼络到不漏一点风声那可绝对是不容易啊。”
“先生您过奖,其实皇帝既然坐得上那个位置,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本王对他也是十分顾虑的,就怕他还有什么后招啊,京城御林军也罢,羽林军也好,都属于禁卫,虽是精英,可人数也不可能很多。所以现在,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啊。”
“王爷说的是。不过刚刚,那飞白楼的墨楼主,您就这样放她一天时间,这样好吗?”
“你也算是很熟悉她的人了,你觉得一天的时间,她能弄出什么太大动静?眼下大局为重,那丫头就由着她好了,毕竟没有了琴羽,她那飞白楼,也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无非是做些小小安排罢了,既然无碍大局,就有着她呗,控制的太紧了,就凭着她和琴羽那性子,弄个宁为玉碎,那就不好玩了。”兆王理理袖子。
“王爷说的是,不过就是因为我对她也很熟悉,所以不得不对王爷您说一句,这丫头和琴羽,表面上都是温温和和的,虽然都是云淡风轻的性情,但是其实他们绝对不会就如周围人认为的那样,他们两个,可都是深渊般的人物啊,一旦要是真正惹恼了他们,他们可是会做出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的。”
“是么?能让先生您这么说,本王倒是越来越期待看看苏偯墨和琴羽能搞出多大的风雨来了。”
马车内的另一个人不再说话,用手指挑起马车车窗帘子的一角,向着外面扫了一眼。马车刚刚经过了白咏的相府。
“说起来,这苏偯墨刚刚可是从相府里走出来的啊,想必和那白咏之女应该也见过了吧?”兆王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应该是吧。”
“先生您花那么大的气力将苏偯墨放在相府门口,正巧也适逢白薇回京之日,这一路上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切合的真是准确,先生当真是厉害啊。”
“王爷夸奖。”
“行啦行啦,私下就不用客套了,总之本王答应过先生,他日如果取得皇位,绝对会让苏偯墨自由的。毕竟先生从小看着她长大,有感情是自然的。”
“多谢王爷了……”苏莫拱了拱手,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淡,兆王啊兆王,其实你又知不知道,谁做皇位我根本不在乎,我关心的只有雒遥泠落,能让我苏莫忠于的,也只有此二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阙、月满楼
苏偯墨送走了文宣和杜卓,终是迈入了飞白楼后园。闻着满园的梅花香和青竹香,苏偯墨觉得恍若隔世,五年了,这个地方倒是和当初一样没什么区别,只是当初十二岁的苏偯墨和十五岁的琴羽,都已经长大。韩泽看着在院中梅花树下的苏偯墨,心中欣喜又担心,欣喜是因为他终于又看到了墨楼主,担心是因为他知道自飞白楼创立之日起,这里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做生意的场所。
“墨楼主,就这样让文宣和杜卓知道那么多,这样好吗?”韩泽本不想打扰苏偯墨凝思,但终归还是忍不住。
“兆王说的对,飞白楼的经营方式到如今还没有被权贵找茬踩平,本身就已经是很不自然的事情了,即使不说,文宣杜卓还有那些常客也都不笨,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若没有人背后支持,这飞白楼又怎么能一直那么清净?”
“只是兆王显然已经知道了我们飞白楼私下的动作,我们是不是也要采取措施?”
“不必了,兆王是什么人物?若不是我和琴羽对他有利用的价值,这飞白楼他干嘛为我们一直保着?无非不就是等待有朝一日我和琴羽再来京城吗?而当初我和琴羽决定建这个飞白楼,也认准了兆王一定不会毁了这里,不然我们也不会定下绝对不许官宦子弟进入飞白楼的规矩。”
“两位楼主当真是聪明过人。”
“这没什么聪不聪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兆王既然要利用我们,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他的庇护,互相利用罢了,要不是这样,我们怎么能私下培植势力,只是,这相互利用如此简单的平衡道理,却是我不想学会的东西……”
“墨楼主您不要担心了,虽然兆王隐晦我们在私下招揽人才买私兵,但是咱们只不过是聚集各类江湖散人,日后他要是翻脸威胁,我想也不那么容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不谋远虑必有近忧,等琴羽回来之后,安静的日子就要彻底结束了,所以今晚,韩泽你抓紧时间跟我说说这几年来飞白楼私底下的具体情况吧。”
“好,那请墨楼主先回墨竹阁稍作歇息,属下已经让人打了水,墨楼主可以先沐浴。”韩泽低眉顺目。
“墨竹阁……羽梅堂……这两处居所自建好,我和琴羽就没有进去住过……”
“两位楼主的衣服我每年都请专人估摸着做几套,就等着两位楼主随时回来后穿,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墨楼主沐浴完毕可以试试,如果不合适,我会立刻名人重新定做。”韩泽说完对着身后招了招手,苏偯墨这才看到,原来在后面已经有两个侍者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分别放着两套衣衫。
“这两套是两位楼主冬季的衣衫,墨楼主看看可还满意?是当初您离开京城后,琴楼主吩咐的,他说您和他都不喜欢复杂的装束,所以亲自画了图样,吩咐我们等您回来后给您做,后来属下就做主,为琴楼主也做了一套,颜色花样都是一样,只是男女款式上有些微差别。”
苏偯墨上前拎起其中一件看了看,白色的衣料,腰带和长裙的下摆的部分是水墨画的梅花和几株竹子,白色和水墨黑色,完美的融合。苏偯墨的唇边漾起一丝笑意,她一看就知道,这画出自琴羽的手笔,琴羽就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颜色,什么样款式的衣服他都清清楚楚……那水墨画的梅花和竹子,清清雅雅素素淡淡,让整套衣裙白的不单调,也绝对不花俏,实在飘尘脱俗。
“琴楼主说,您回到飞白楼之后,一定会喜欢这新衣服的,这上面画得梅花和竹子,是琴楼主亲自执笔墨画的,我找了全京城最好的印染坊照着琴楼主的画染的,可能有小小差别,但是不会很大。”
“我明白他的用意……”苏偯墨放下了自己那套衣裙,拿起了琴羽的那一套抖开,款式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一套是女式的裙裾,一套是男士的长衫,穿在最外面有开襟外衣也都是一模一样。琴羽那套同样的,腰带和长衫的下摆有水墨画的梅花竹子。苏偯墨怔怔看着手中的长衫,她如何能不明白琴羽?自己从以前开始就只穿纯白色的衣服,而此刻重新回到飞白楼,苏偯墨再不是以前的苏偯墨,琴羽能猜测到自己心里的变化,所以明知道兆王要利用他就不会允许留下他的记忆,还在那有限的时间里吩咐韩泽为自己做新的衣服,虽然依旧是白色,可在纯白上多了水墨画的痕迹,昭示着新的开始,这一件新衣服,蕴含的含义让苏偯墨几欲落泪。
从一套新衣服开始,就要彻底告别过去的日子,虽然一件新衣服改变不了什么,但是那背后的心意却让人不可能不觉得心中温暖。梅花代表琴羽,竹子代表苏偯墨,衣服上有梅花和竹子在一块儿,琴羽是要告诉此刻的苏偯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他在……明明只是一套衣服,但是却让此刻的苏偯墨很安心。不由的自责,琴羽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
“墨楼主,其实,琴楼主并没有吩咐也要做自己的……只不过属下猜测,墨楼主应该也希望为琴楼主添置些新的东西,但可能因为环境所以来不及,所以,属下自作主张,替墨楼主拿了心意,做了一模一样的给琴楼主,飞白楼虽有两位楼主,但是我相信墨楼主和琴楼主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韩泽既然是总管,自然也必须要有一颗玲珑心,对于客人的心思,上头人的心思,都需要有一定功力去看。
“韩总管,谢谢你,对于琴羽,我做的太少……不过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虽然我多年前救过你一命,但是我从小习医,救人是我的本分。反倒是我要谢谢你,替我打理飞白楼,还要暗中培植势力。”
“如果不是你救我,韩泽这条命就没了。所以属下早就决定,要用这条命报答墨楼主,比起墨楼主和琴楼主,我这总管顶多只是跑跑腿出出面,比起楼主未来在风口浪尖里,我这总管做的是太幸福了……”
“总而言之,日后如果……总之我和琴羽不会忘记韩总管的,这两套新衣服,等到琴羽回来再一起穿吧,韩总管,你出去给我随便买两套成衣就行了,白色的,哦,不,白色上面带点其他颜色的就行了,不要太花俏,去兆王府要住一段时日,我的行李路上丢了,但是也不想让兆王府为我准备替换的衣服。”
“属下明白,墨楼主先回墨竹阁吧,稍后就会将衣物给您送来。”
“有劳韩总管了……”苏偯墨说完,将手中长衫放下,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对韩泽说。“我刚看过了,我的那套应该是合身的,只不过琴羽那套……我现在的身高到他的胸口,所以那套长衫短了些,你命人重新为他做一套吧,琴羽大概一个月后就会回到京城。”
“属下明白,想必琴楼主今日风采定远胜往昔。”韩泽躬身,苏偯墨缓步走到了花园后方,墨竹阁和羽梅堂就在那里。两座小楼对立而建,中间由一条半封闭的天桥相连,中间部分设有一个楼梯可以上下,天桥每根柱子之间,都从顶悬挂下白色绣帐,绣帐从顶部垂下并不拖到地,长度只在大概整个天桥三分之一高处,底部缀着白色垂珠,因为有垂珠重力往下,所以这白色绣帐不会因为风稍微吹一吹就飘来飘去的碍着走上面行走人的视线。
不过风略强的时候,还是会吹起这些垂珠,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让苏偯墨联想起遥岑山上山风掠过时竹子枝叶摇曳彼此撞击的声响。虽然飞白楼花园也有很多竹子,但是却没有那么大的山风可以吹的让苍劲的竹子发生很大的摆动,顶多只能吹起竹叶发出沙沙声。这,也是当初琴羽听苏偯墨说起过知弦居外环境之后吩咐下去安排的小细节。苏偯墨看了看左手边的羽梅堂,转身向着右边的墨竹阁走去。
月已经升起,飞白楼自建成就从来没有人居住的两个小楼,终究迎回了其中一位主人……
沐浴过后,苏偯墨单独和韩泽见面。飞白楼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就连兆王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飞白楼绝对不单单只是一个让文人雅士喝喝茶下下棋的地方。而知道飞白楼秘密的,除了琴羽和苏偯墨,还有韩泽和苏莫。此刻,苏偯墨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册子,里面记录的都是飞白楼暗中配置的势力分布和人物资料。
“五年来,因为我中了『迷醉』,而琴羽因为被兆王控制,也留不得自己的记忆,所以这些年全靠你在暗中运作,既然风雨即来,这飞白楼日后能不能自保,也全看你这么些年来一个人辛苦奔走的结果了。”
“其实墨楼主,属下并不是一个人的,还有……苏莫……”
“呵,我倒忘了,我们这些人中,怎么能少了苏莫,所有人的相遇重逢,可都是他一首推动的呢。”苏偯墨想起这个苏莫,就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恨不得也根本亲近不得。
“墨楼主您放心吧,苏莫先生他,不管如何,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呵,你难道不知道吗?很多感情对于他人来说,是一种束缚,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目的,这样的人,纵然站在我这边,我也不可能感激他。”苏偯墨回了回神,想到了最主要的目的,于是赶紧将话题转回主题上。
“这么些年来,飞白楼暗中势力如何?”
“这些年,属下不辱使命,不仅在武林中成功笼络到各门派武功高强之士,农,工,商领域也都有很多人我们的人,这些人遍布全井国,且都是有一定势力。”
“嗯,如此这般当然好,就像我刚刚说了,这个世界上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无非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利用。这些人既然势力遍布全国,相信人数也不少,如此散的一批人,要想日后不乱,寻找他们中间的平衡点是至关重要的。是人都会有弱点,韩总管,如今这些平衡点,你有把握吗?”
“墨楼主放心,虽然两位楼主一直因为有苦衷不能亲自打理飞白楼,但是属下为两位楼主愿意肝脑涂地,这井国各个行业领域之间,本身就有各种牵绊才能保持一个国家的正常运转。属下虽然不及两位楼主深谋远虑,但是要寻找其间的平衡点,却也还是有能力的。”
“嗯,那我就换个说法吧,日后如果天家要追杀我和琴羽的话,我们手中的力量,只要足够威胁到他们就行了,只要有足够强的力量,我和琴羽就有资格和他们谈判。虽然我和琴羽不怕死,但是却都不喜欢被人操纵命运,不管如何,都不能任由别人摆弄。”
“墨楼主您当年和琴楼主虽然都只是孩子,但是就已经知道要建这飞白楼以及暗中寻找各领域的人物为日后绸缪,墨楼主您当日就已经有如此智慧,相信日后您也能化解所有的危机的。”
“我只不过是提出设想,这么些年将他实现的,确是韩总管你。”
“那也得有楼主您引澍山庄的巨大财富才行啊,这年头,到底什么都离不开银子,在将我们暗中收拢的人才送到各领域去建立势力的时候,这钱财可是一大笔一大笔的花出去。”
“这是自然,既然要培养势力,取得在各领域中一定的地位,财物的支持自然必不可少,不知当年我让苏莫留下的钱财可够?”
“现在我们的势力也都基本稳固了,所以没什么地方需要钱,况且现在商界中我们赚的银子,都已经可以将之前花掉的本都赚回来了。”
“如此甚好,商界的话,这袁泰和白家也有很大的生意往来,那么白毓之知不知道袁泰是我们的人?”苏偯墨指着其中一页询问韩泽。
“白毓之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到底也是一名商人,袁泰确实也花了不少功夫才能和白毓之取得如此多的生意来往,不过我想白毓之只要有钱赚,对于袁泰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没兴趣的。”
“恩……”苏偯墨想起了自己那位表哥,想来即使白毓之知道袁泰的身份不简单,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于是略一思索,就点了点头。
“不过墨楼主,属下还是不明白,虽说您当初和琴楼主的这一番安排,是为了日后谋划,但是当真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吗?现在我们的势力除了庙堂官场,其他领域都已经渗入,这样庞大的安排,真的有必要吗?一旦暗中的势力曝光,即使上位者无意威胁您和琴楼主,恐怕到时候也都留不得你们啊。”
“韩总管你说的对,这些势力,虽说是为了保命,实则是保不了的,不管我们手中有多少势力,如果天家愿意不计代价也要我和琴羽的命,这些势力,也就只能让这个国家的经济萧条一阵子,我和琴羽也不过只是堵一堵罢了,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愿看到自己的国家有变化,如果届时那上位者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家受到什么影响而愿意放我和琴羽自由的话,那自然就最好。”
“墨楼主您为什么总是认为自己将来和琴楼主就不得自由呢?”
“呵,这一点,从我12岁被苏莫带来京城那一天我就知道了……总之,此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无法跟韩总管说明白。反正我和琴羽是不怕死的,死很容易,活着才难,我们只是有自己的想法……”
“好了,韩总管你先歇息吧,我要抓紧这一夜的时间看完这些资料。”苏偯墨收了收心神。
“那好,楼主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叫我。”
“好的,谢谢你。”苏偯墨对着韩泽笑了笑,随即将视线再度投到面前的资料本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阙、沈家堡
韩泽退出房间之后,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五年来虽然辛苦,但是韩泽并不是一个人做那么多事情,他刚刚没有告诉苏偯墨,其实这个苏莫这几年和他联系时他就见识过此人的手段,虽然知道苏莫是忠于苏偯墨的,但是韩泽还是不由的为他年轻的楼主担心,那个苏莫,总觉得有什么重大的秘密,纵然忠心不变,但是却难免会做出伤害苏偯墨的事情来。
而苏偯墨和琴羽,不管再怎么聪明过人,到底两个人都是孩子,现在苏偯墨也不过才十七,琴羽也才弱冠不久,面对种种的暗流,真的可以全部化险为夷吗?而且飞白楼暗中培植势力的事情兆王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动作反而还暗中护着飞白楼,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用价值,让这个野心勃勃的兆王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韩泽再度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出那两座相连的小楼。
苏偯墨听到韩泽的脚步声走远,倒了一杯茶,长长舒了一口气,其实苏偯墨根本就不像韩泽所想象的那样,纵然年纪不大,但是该知道的事情,她全部都知道,之前迷醉未除一切不谈,但是既然全部想起来,她也同时知道了她那个苏管家是一个厉害的人物。那个谜一样的人物,在自己小时候就总在给自己灌输一些东西,反复反复说着某些话让她厌烦,就连自己的母亲还在生的时候,都跟自己说过日后不管苏管家做了什么,都不要因此痛恨自己的人生。
苏偯墨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本册子,自然明白就凭韩泽一人,是不可能在短短五年做到如此成绩的,其中,必然有苏莫的功劳。而将自己弄来京城的,肯定也是苏莫。就像当年下了『迷醉』的人,一样是苏莫。苏莫对自己忠心?呵,苏偯墨觉得这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苏莫忠于的只有雒遥和泠落,纵然自己和泠落有关系又如何?毕竟自己不是当初那个泠落。如果苏莫忠于自己,就不会怕自己在这五年间做什么让他无法掌握的事情影响了今日的时机而给自己下迷醉,更不会不顾她的身体一个多月都给自己灌迷药。应该说,即使是当年的雒遥和泠落,苏莫也不是忠于他们的,因为那个人,只想着他自己。
五年前她和琴羽就知道苏莫是什么人了,所以琴羽才安排了日后解除迷醉的解药,五年前她无力阻止苏莫对自己下药,所以多做了五年的傀儡,可是既然一切都想起来了,那么,现在再也不是因为别人的操纵选择方向,即使她所选择的路和某人预期的一样,那也是她自己选择而不是被别人当作提线木偶才身不由己。
“韩泽啊韩泽,虽然我知道你对我和琴羽是绝对忠心不二的,可是这件事,除了我和琴羽,绝对不可以告诉第三个人,所以韩泽,你不用替我担心。死,很容易,也不可怕,活着,才是艰难和需要勇气的事情。飞白楼固然是为了日后做准备,但是我和琴羽最终的目标,不是这个国家主子对我们生命的威胁,而是……”
“我和琴羽都是凡人,纵然别人眼中我们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但是那也不过只是外表,我们终究不是仙不是神,任何人都会有不能触碰的底线,苏莫,你碰到了我的底线,也碰到了琴羽的,你不该逼死我的母亲,不该设计让琴羽遇到李阅!”苏偯墨啪的将茶杯置于桌上。
“苏莫,你想解脱吗?那我就偏不让你如意!”苏偯墨唇边突然浮出一丝冷笑,如果这个时候有外人,一定会因为那悲哀冷酷的笑容感到心惊。
第二天午时,苏偯墨来到兆王王府的时候,琴羽一众也进了沈家堡。
琴羽的脸色一直没有好看过,直到沈幽雪接见他们才微微好了一些,毕竟面对堂堂沈家堡堡主,还是要给面子的。
“诸位前来我沈家堡,有什么事吗?”沈幽雪坐在上座,不冷不淡的发问。
“…………”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琴羽。其实自从他们来到熙和,就知道了苏偯墨并没有来到这里,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应该在熙和城住些时日,然后等等看苏偯墨会不会来。而琴羽却马上递了拜帖,其实苏偯墨没来他们也可以先拜会沈家堡,只可惜苏偯墨来沈家堡的目的是为了琴羽中的毒,但是众人都很了解琴羽,知道琴羽是绝对不会自己开口相求解药的,所以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小女子先前听说,诸位在无为斋的一场激战,俱是武功高强,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今日目睹众人风采,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当今太子,当朝小王爷,引澍山庄大小姐,封大人,富可敌国的白毓之,还有——书离公子琴羽,会来我沈家堡啊,就是不知道,引澍山庄的二小姐,现在何处?”沈幽雪微微一笑。
“我等以为她先来了沈家堡,谁知等我们来到此处却发现,她并不在……”琴羽的眼神有些游离。
“哦,那倒不知,苏二小姐此前要先来我沈家堡有何事?”
“为了沈堡主你亲自研制的毒——『饮恨』……”琴羽淡淡开口。
“饮恨?怎么苏二小姐对我这小小毒药也有兴趣吗?”
“我们感兴趣的是饮恨的解药。”李阅插了口。
“解药?怎么?书离公子,你受不了了吗?想要解了这毒了?”沈幽雪这话一出,除了琴羽所有的人都是一怔,虽然他们之前也有想过,这沈幽雪因为自己伤心过往研制的毒他日被下在了琴羽的身上,沈幽雪本人可能也知道,但是如今沈幽雪坦然此事她知晓,也还是免不了让众人觉得惊讶,谁都不知道这沈幽雪和琴羽到底有什么仇恨。
“不,饮恨之毒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影响,不过就是痛一痛罢了。”
“哦,那苏二小姐倒是白白浪费了一片热心了。”
“谁说不要?琴羽?你那毒发我们来熙和的这一路上也都见识过了,你不觉得难受,我们看着还难受呢。”李阅其实已经料到了琴羽的性格定然不会索要解药,但是李阅也不想看着琴羽一直被毒折磨,亲眼看过琴羽毒发,就连苏偯落也没有任何办法缓解痛楚,他确实心疼琴羽,真不知道他这五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
“太子,您难道不知道,李阅中饮恨,可都是跟殿下您有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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