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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缘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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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主见的大女儿其实主意正着呢。
何况,明家姐妹总归要嫁出去,至于父母,难不成他们以后还跑回来不成?明家两老一辈子连桐县都没出过,以后也肯定不会和儿子媳妇一起住。既然不住在一起,其实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于莲华心里一松,看明肆自然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这一年没有三十,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夜,两人玩到腊月二十八才去明家。
一路上,楚天歌就如同往日回乡一样,一点也没有当日回家时的紧张和忐忑。
难得的阳光正好,门前除了明肆的父母和三个姐姐,还有他二婶、小婶、明丽珊、明丽姝、明晓杰、楚一鸣、一个病人和两三个邻居,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十分热闹。
楚一鸣第一个看见路上的车,欢呼着就往路上跑,一边喊外婆,说:“是舅舅的车,舅舅回来了。”
明肆是明家的骄傲,村里谁人不知,又因都他家里是开诊所的,谁能不生病,是以都只有说好的,没一个说不是的。明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明母追了楚一鸣两步,一边喊:“舅舅总不是要过来的,你跑到路上去做什么,小心别撞到了。”
听了他外婆的话,楚一鸣迟疑了一下,便在路这边停下了脚步。明肆的车已经开过去,从另一边绕进家门前。
除了打针的病人,门前的人都站了起来,隔壁左右的人也过来凑热闹。
早有眼尖的看见了副驾驶座上的楚天歌,笑着找明母要糖吃,“四四带女朋友回来了,你买了糖没啊?”
“有有有,放心,少不了你们的。”明母显然很高兴,做妈的,除了望子成龙,最重要的便是传宗接代了。明肆已经算得上是成龙了,剩下的就是传宗接代,自然就是娶妻生子。带女朋友回家,哪能不高兴?
这次回来,楚天歌和以往的简约完全不同,装扮略显高调,一时竟然无人认出来。
发梢微卷,墨绿高领羊绒衫,外面一件米色羔羊羊毛风衣样式的外套,墨金水晶四叶草的胸针,头一年元旦买的披肩当了围巾,粉色半长羊羔皮皮靴镶着白色的兔毛,两个小毛球晃来晃去的,又添了一份稚嫩的淘气。
“天歌?”最先认出楚天歌的竟然是明丽珊。她大妈说明肆今年春节要带女朋友回来时,明丽珊就在想,是明珠还是楚天歌。不过,她心里比较偏向明珠,理智却偏向楚天歌。
当看见明肆护着楚天歌下车,看见楚天歌的脸的那一瞬间,说不上是别扭还是松了一口气。
明母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便又恢复自然,不过,那笑容却淡了两分。
楚天歌因为一直都很关注明肆的几个亲人对自己的态度,她本身又很敏感,所以,即使只有一点点的变化,楚天歌也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即使这个结果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
明丽娜恐怕是最做得出的,立时就拉下了脸,然后挤出点笑,问道:“天歌过来玩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叔叔和娘娘回了没?熊熊和云云呢?”
明丽娜这是不想承认楚天歌和明肆的关系,知道他弟弟不好说话,就拿楚天歌开刀,逼着楚天歌承认是过来玩的。可是,这不是自欺欺人么,明肆到今天才回来,恐怕经由他们家人的嘴,已经说得隔壁村里都知道明肆是去女朋友家里了。那今天同明肆回来的,自然就是明肆的女朋友。
不知为何,楚天歌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哭笑不得。没理明丽娜,而是笑看向明肆。
明肆脸色有些不好,除了高考后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楚天歌已经很少能看到明肆这样的表情,她想,若是这会儿不是人多,或者说明丽娜不是他姐姐,明肆肯定半分情面也不会留。想到这里,楚天歌的心情便好了些。
倒是明父沉了脸,呵斥道:“你去看看,你德叔的孙也快要打完了。”说完,又转向楚天歌,脸上就换了笑容,很热情地说:“天歌来了,快屋里坐。”
周围邻居们一见这情形,都很识相地找了借口离开了。当然,背后八卦说坏话准备看笑话是绝对的。
楚天歌笑着和每个人打招呼,似乎从来没听见明丽娜的话似的。
明丽英沉默寡言,反而是唯一一个待楚天歌态度没有变化的人。明丽雅在最开始的愕然之后,比之之前热情了许多,倒茶拿吃的,忙个不停。
明肆把行礼拿上楼后下来,楚天歌几个女孩子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主要是有明丽珊这个话篓子和明丽姝这个长袖善舞之人,又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想不热闹都难。
明肆的身影才出现在楼梯口,明丽珊就看见了,“四哥,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原来是有目的的,说,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们天歌的?”
明丽珊果然是健忘的人,就在十几分钟以前,她对明肆还心存畏惧,这才多长时间,又敢捋老虎须了。
明肆丝毫不以为意,不过仍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厨房里明母听见声音,知道明肆下来了,就在厨房里问:“肆,吃粉还是豆皮,有腊肉,昨天炸了肉丸子。”
明肆就问楚天歌,“粉还是豆皮?”话还没说完,就见楚天歌瞪了他一眼,忽然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忙往厨房去,一边说:“就下粉,炒点腊肉在里面,有菠菜没?外面的菜没有家里的好吃。”
楚天歌听了一点,后面就听不清了,明丽珊又拉着楚天歌问和明肆是怎么开始的。明丽姝就跟着起哄,就连一向话不多的明丽英都问了一句。
“你和夏雨生怎么样?今年有没有带他回来?”楚天歌有点招架不住,很不厚道地把明丽珊给出卖了。
果然,楚天歌这话一出,明丽雅就和明丽英就转换了目标,明丽姝是知情人,当然,她也看出楚天歌的目的,朝楚天歌笑了笑,也转而问起夏雨生。明丽珊被三个人缠住,自身难保,自然无法展示自己的八卦热情。楚天歌也乐得在一旁听八卦,却绝不插嘴,省得一个不小心又把火引回来。
当然,楚天歌也很清楚,她能一直置身事外,脱不开明丽姝的帮忙,甚至,连明丽英都有意无意帮了几句。
明肆再一次进来时,就见楚天歌一个人在一旁看得热闹,那四个说得热闹,有“夏雨生”三个字,就已经明白过来。喊了楚天歌一声,说:“是在这里吃还是去厨房吃?”又邀明丽珊和明丽姝,“自己去厨房端,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丽雅就说:“这么多人,厨房里哪里坐得下,端出来吃吧。”
话还没说完,明母就端着茶盘从厨房里出来,进门就喊:“快过来吃,一会儿就冷了。”
“天歌,快过去吃。”明母没有特意招呼楚天歌,倒是明父从诊所那边过来,催了一声。
楚天歌笑着礼貌地答应了一声,又说:“您也吃啊。”
“我们刚吃了,你去吃,莫客气。”明父说着,走到药柜前开了柜门门拿药,就又去了诊所那边。
楚天歌答应了一声,见明丽娜并没有进来,就站在那里没有动,她觉得她应该去喊一声明丽娜,却又不想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正为难,就看见围着明肆打转的楚一鸣,顿时有了主意。
“鸣鸣,去喊你妈妈过来吃。”楚一鸣似乎怕明肆跑了似的,嘴里答应着,人却看着明肆,一步也不肯离开。
明母就在他身上拍了一下,道:“还不去?”又笑道:“这孩子,就是喜欢他舅舅,从放了假就天天问,一天问无数百遍。他说了的,今天要跟你睡,有话问你。”前面的话似乎是说给明丽珊和明丽姝听得,当然,也可以当作是说给楚天歌听的,最后一句话才是和明肆说的。
“过来坐。”明丽雅摆好了凳子,就叫楚天歌,又怕她害羞,一边推明肆,一边就朝楚天歌那边努了努嘴,说:“愣着做什么?”
楚天歌忙移开视线,只当没看见,自走到桌边端了最近的一碗,被明丽姝拉着在朝门的空长条凳上坐下,明丽英递了双筷子过来,楚天歌伸手还没接,明肆被明丽珊拉着也往这边来。
“没得那个心情吃。”诊所那边传来明丽娜的声音。
“你还天天没得心情。”明父跟着就呵斥了一句。
声音很大,楚天歌听得很清楚,又见明丽珊似笑闹般地把明肆推过来,她似乎已能瞧见明母的脸色阴沉得滴出水来,忽然就很烦躁。
接了筷子,笑着道了谢,没去理会明丽珊那茬,低着头认真吃粉。
明丽珊等人也听见了诊所里传进来的声音,知道楚天歌心里不痛快,就不好再拿她和明肆打趣。
“你们什么时候回的?”
明肆也知道楚天歌不快,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把楚天歌碗里的大蒜拣到了自个儿碗里,又把自己碗里的菠菜夹了一半出来放进楚天歌碗里。
“吃不吃得完?”
楚天歌把心里的烦躁压了下去,才抬起头,没回答,反问道:“你还能添么?”
明肆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伸手就端了楚天歌面前的碗,匀了一小半到自己碗里,一边说:“还行。”
昨天于莲华炖了鸡汤,早上就用鸡汤下的粉,明肆吃了两碗,这会儿肯定也没饿。
有他这份维护之心,楚天歌的心情才好些,就和明丽姝说话。
“我们是小年那天回的,你们呢?”
楚天歌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明母说:“杰杰过来了,正好,我这里下了粉,我去跟你盛。”
楚天歌背对着大门,不知来的是谁,旁边的明丽姝就喊了一声哥,才知是明丽杰,便转过头打招呼。
明丽杰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一边拉住明母,说:“大妈,又不是外人,您吃,不用管我,我自己去盛。”话还没说完,已抬脚往厨房去了。
不多会儿,明丽杰又进来,就在明肆左手边坐下,看着两人笑着打趣道:“你倒是逍遥,玩到今天才回来。”
明肆笑道:“有事耽搁了,二十四才回来。”
“我有事找你,一会儿吃完了再说。”
明丽杰和明肆同年,比明肆大几个月,也是明年毕业,因为没考研,九月就已经开始忙着找工作了。平日联系,知道不太顺利。明肆一听他说有事找自己,就知道是为工作而来。这样看来,应该是还没定下来。
吃完,两人就去了楼上。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明丽杰也不用人招呼,自己就在沙发上坐下。明肆拿了杯子出来,才想起楼上没有开水。
“不行,也是运气不好,几个好公司都错过了。”明丽杰看明肆拿杯子出来,也看到没有开水瓶,忙说:“我不喝,你也别忙了,我们说会儿话。”
“怕什么,开了年,机会多的是。”明丽杰有些好高骛远,看着东家觉得西家好,错失良机在所难免。
“你呢?不准备出国了?”明丽杰确实很好奇,凭明肆的条件,完全没必要这么急着找女朋友,而且他马上就要出国了,学成归来或者就是留在国外,更不愁找不到女朋友,燕环肥瘦,还不是任他挑。楚天歌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或者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魅力,怎么偏就选了她,还赶在这个时候带回来。
这是他自己的私事,明肆并不想和明丽杰说。
“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明肆也懒得下去拿水瓶,便丢下杯子,在明丽杰对面坐下。
明丽杰也知道明肆是不想说,而且他来,最重要是也是为了说事,是以,便顺着明肆的话转移了话题。
“是这样的,我一个师兄,运气好,他们导师弄了个项目出来,打算让他们做,不过目前缺资金,我考察了一下,觉得这个项目前景不错,若不是我和他关系好,他也不会找上我。不过,你也晓得,我刚毕业,还没挣钱,丽姝也是刚上大学,晓杰明年也要高考,我爸爸妈妈他们就靠种点地,能供着他们已经很为难了,家里哪里还有余钱。你要是手里有闲钱,就借点给我。”
“你和叔叔娘娘商量了没?”创业有风险,他们这样的家庭,就更要仔细了。若是学校不好,明银德还有可能同意明丽杰出来创业,但问题的关键是,明丽杰毕业的学校还不错,要找个好单位也不是很难。不由得明肆不怀疑,明丽杰可能根本就没和家里商量,这只是他个人的决定。若是以后成功了还好说,若是失败了,钱打了水漂不说,恐怕他叔叔也要说他的不是。
“没有,”明丽杰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说:“你又不是不晓得,家里老人都是那个思想,不是国企算不得好单位,出来单干的都是不中用的,和外面卖早点的没什么两样。我哪里敢和他们说了,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明肆不同意地摇了摇头,说:“叔叔娘娘又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你慢慢和他们说,把道理讲清明白讲透,他们又怎么会不支持你?”
明肆绝口不提钱的事,又劝他和父母商量,就以为明肆是因不想借钱而找借口。心下不悦,说话也失了平和。
“你放心,钱我会还给你的。”
明肆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也知道,明丽杰其实也很不错,人聪明,会做人,会处事,也务实,自己在为人处事方面其实应该是不如他的,胜在多活了几十年,才比他强一些。偏偏两人是嫡亲的叔伯兄弟,又一样大小,难免被人拿来比较。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加上年纪小,不比成年人,自然不高兴。为这个,本来亲密的兄弟也疏远了。前年明肆买了车后,这种不和谐达到了丁点,两人也基本上没什么来往了。
聪明的人往往有傲气,总不愿意落于人后。不过,因明丽杰年纪还小,经历有限,情绪便表露于外。
明肆轻叹了一声,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遂问道:“你需要多少?”
明肆这样干脆,明丽杰才想起来,明肆平日就是个干脆的人,对自己兄妹三个一向都很好,又觉得不好意思,气就短了些。
“有十万就够了。”说完,似又想起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和明肆说起合作项目的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楚天歌本想帮明母洗碗,却被明母客气而又疏离地拒绝了。她不是那等会来事的人,和明母也不是很熟,做不出讨好之状。见明母神色,自己先就尴尬得不行,被明丽英和明丽雅姐妹两个一拉,就顺势出去了。
太阳很暖和,晒得人昏昏欲睡。因明丽娜和明母两人,楚天歌没什么精神,明丽英几个说笑,她也没兴趣。
一抬头,就看见银珍表姑过来,忙起身迎上去。
“我的天歌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去我的过中(乡下吃两顿,上午八九点是早饭,下午三四点吃晚饭,有条件的中午会买点吃的,就叫作过中)。”
“早上回来的,刚刚吃了。”楚天歌挽了银珍的胳膊,又问:“叔叔呢?志志和溪溪呢?”
智智是银珍的长子,大名叫明志阳,溪溪是小姑娘明溪。
“都在家里,走,去家里玩会儿。”银珍说着,就转过身,拉了楚天歌要往她家里去。
明丽珊也过来了,又往回拉,说:“我大妈这边门口太阳好,过去坐会儿。”
“不了,”银珍胳膊往回使力,说:“我过来接我的天歌的,就不过去了。”
“那哪里行,今天天歌哪里也不能去,我们话还没说完呢。”明丽珊作出一副誓不放人的架势来,银珍便笑着推了她一把,说:“她又不是去了不回,你们天天见,还怕没得时间说话。”说完,拉了楚天歌就走。
楚天歌正不自在,这会儿也不想和明丽娜明母对着,也说:“我去表姑家里玩会儿,一会儿就回。”说完,又回身去屋里和明父明母亲自说了一声,才随银珍去了她家里。
明志阳才上初一,正是青春期,知道男女有别的时候,见了楚天歌就躲,明溪小些,也大方些,见了就喊人,银珍就喊明志阳,说:“这么大的人了,见了人怎么就不知道喊人呢。”
表姑父人老实,也不会挣钱,出去打一年的工,除去吃喝用度,竟然只能拿三四千块钱回来,全靠银珍种地供养两个老人,供两个小孩读书。楚天歌本没准备今天就过来的,没有准备,就拿钱包出来,一边玩笑道:“肯定是因为我没给压岁钱。”
“报名也好,做生活费也好,买衣服也好,自己留着用,莫给你爸爸妈妈。”一人给了五百,又拿了两张塞给奶奶,说:“您留着买点吃的。”
明志阳自然不接,只说不要,银珍也说:“你还没挣钱呢,给他们做什么,快收起来。”一边说,一边就把楚天歌手里的钱和钱包都夺了过去,把钱仍旧放回钱包里又塞回楚天歌手里。奶奶那边的就没关,她老人家就递给银珍。
银珍见钱不多,就说:“她孝顺您的,您就拿着。”奶奶讪讪的又往回拿,一边说:“她还是个孩子,我哪里用她的钱。”也没人理她。
楚天歌好笑,仍旧拿出来塞给明志阳,说:“又不是给您的,您有什么好说的。我虽然还在上学,但是有进项,你只管拿着,好好读书,莫辜负了你爸爸妈妈的期望。”
银珍还要推辞,楚天歌就说:“莫推来推去的,不好看。”
银珍也知道,这些钱在她眼里是多的,但是放在楚家,实在算不得什么,这才叫明志阳接了,说:“听到姐姐的话没,以后可不能再浑玩了,不然,你对得起哪个。”
明志阳这才接了钱,道了谢,又说知道了。
银珍自然少不得问起和明肆的事,楚天歌在家里怎么说的,就和银珍怎么说。
明肆和明丽杰说完话,下来没看见楚天歌,就问明丽英几个,明丽珊没等明肆问完,就说:“去溪溪家了。”
“那我也过去一趟。”知道楚天歌受了委屈,心里不好想,明肆又转回屋里,拿了些上京的特产和两瓶酒,想了想,又把酒放下,就往银珍家去。
银珍远远的看见他过来,就大声说:“说好了的,天歌在我这里吃晚饭,我饭都蒸了,菜也洗好切好了,只等下锅。”
明肆知道银珍这话半真半假,不过是告诉自己,他们这些人都看着呢,你明家要给楚天歌委屈受,也要掂量掂量。明肆也不恼,笑道:“那我也来讨饶表姑了。”
听明肆喊表姑,银珍也是高兴。
“你怎么过来了?我一会儿就回去的。”楚天歌扭头看他提着东西过来,也不起身。
“谁让你空手过来?”银珍就说:“又不是外人,来我这里还要带东西么?”明肆又说:“是上京的特产,给爷爷和奶奶尝个新鲜。”
腊月里提前拜年也是有的,银珍说了些客气话,就把东西接了过去。
楚天歌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是做晚饭的时候了。这不知不觉的,竟然说了近三个小时的话。又说了会儿话,就和明肆两个回去了。
一路上,都是明肆在说话。楚天歌有兴趣了就应一声,若是不喜欢就当没听见。
下午降了温,楚天歌回去就上楼换衣服,明肆原本也要跟上来,被明丽娜叫住了。
楚天歌自顾上楼,暗自撇了撇嘴,她都避出去一个下午了,有多少话也该说完了吧。
做得这样明显,也不知道是她久被人捧着的人变蠢了还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呢?
楚天歌有些后悔了,明明知道明丽娜的为人,就不该在她还在上学的时候随明肆过来。但是,她也不明白,难道明肆没和家里说么?怎么一大家子人都是那么一副吃惊的样子?
还想趁着这会儿问问明肆呢,结果人又被叫走了。
换了件短羽绒服,下来就见明母和明丽英明丽雅母女三个在剥花生米,却没看见明丽娜和明肆。楚天歌也没多言语,看了一圈,没有矮小的凳子,明丽雅也蹲着,就也过去蹲着帮忙剥。
“坐着,我再去拿一个。”明丽英就把自己坐的凳子让出来。
楚天歌摇了摇头,说:“我不坐,都坐了一天了。”明母没有说话,不拦也没赞许。
明丽英也没有狠劝,再推让了一次,她就把凳子立马拿回去自己坐下,明母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
其实楚天歌也稍稍看出来了,明母其实是个没主意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性子单纯,丈夫儿女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楚天歌和明肆,丈夫似乎是同意的,偏偏大女儿死活不同意,她就茫然不知所措了。对着楚天歌,自然别扭。
晚饭的时候,楚一鸣奉了他爷爷奶奶的命喊明丽娜回去吃饭,明丽娜竟然连想都没想,立马就和楚一鸣说:“去喊你姑姑。”
楚天歌正帮着摆筷子,听见这话,筷子差点就撒到了地上,就听明肆说:“大姐,诊所里没什么事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明父的脸也黑了,怒骂道:“家里的事你能不能别搀和,不是你搀和,老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明父即使是盛怒的时候,仍旧顾及体面,声音压得很低。
明丽英毕业已经三年了,期间谈了几个男朋友,本就是别人介绍的,感情不深,明丽娜总是嫌这不好嫌那不好,结果,直到现在,明丽英二十六了,还是一个人,连个男朋友饿没有。
极品,这真是一个极品。
楚天歌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若不是明肆行事不周全,如何会让自己如此难堪。
没想,听了父子俩的话,明丽娜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哭起来,就站在门外面,也不管会不会被别人看见了闹出来不好看。
明父的脸更黑了,明丽英和明丽雅姐妹两个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跑出去把明丽娜死命拉进屋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明父冷笑道:“你还拉她进来做什么?她要在外面丢人现眼随她去。”
“我是怎样丢人现眼啦?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明丽娜抽抽搭搭的,仍旧梗着脖子和明父争执。
“这世上的人都没你聪明,别人都是个傻的,只有你一个明白人?”明父气极,也不遮掩了,声音也大起来,又说:“你明白,你比哪个过得好?”
这话就言重了,明丽娜嫁给楚天启,明父明母因为有私心,并没有阻拦。当时他们结婚时,明肆刚上初中,明丽英和明丽雅,一个高中一个初中,家里的负担很重,明丽娜嫁在村里,就能继续在诊所里做事。明父毕竟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不能打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使得诊所能够维持下去,换一个角度来说,其实也就是帮衬家里。
对明丽娜,明肆一直心怀愧疚。前世他是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大姐就辍学,那是没有法子,到了这一世,他仍旧没法子。明丽娜比他大九岁,辍学时他才三岁,即便他有满腹的主意,却连稍露出来一点都不敢。
在这个连电脑听都没见过的地方,一个三岁的孩子会编程,这是多么惊秫的事,相信更多的科学家很愿意研究研究。
明明知道结果,自己也有能力去改变,但是却偏偏不能去做这个改变,这才是最无奈的。
“那是我愿意的?我还不是为了家里?”明丽娜哭得越发的伤心,胡言乱语起来。
楚一鸣年纪也不算小的,这些话虽然不能明白,却听出来他妈妈那句话的含义,立时就“呜呜”哭起来。
楚天歌就是有再大的气,那也是对明丽娜,对于楚一鸣这个侄子,还是很心疼的。
“走,鸣鸣,我们上去看动画片。”就拉着楚一鸣上楼去,他们怎么吵怎么闹,那是他们一家人的事,楚天歌可不想牵扯进去。
“天歌……”明肆想说声对不起,再好好把事情解释清楚,可这会儿实在不是时候,叹了一口气,便说:“鸣鸣就交给你了。”
不知他们是怎么说的,过了半个小时,明丽雅上来接楚一鸣下去,也叫楚天歌吃饭。
明丽娜眼睛红红的,也不和人说话,拉了楚一鸣就走。
她不愿意见楚天歌,其实楚天歌又何尝愿意见她。也不和她打招呼,只交代楚一鸣。
“听妈妈的话,看着路,莫跑,摔了哪里没人替你疼的。”
心情不怎么好,楚天歌基本没吃什么。
晚饭后,明丽珊和明丽姝兄妹几个过来玩,到久点多家里来找人才回去。他们一走,楚天歌就去洗澡。
明肆待要跟着上去,又想起一事来,便留下来和他爸爸妈妈说话。
明肆还没开口,明母见楚天歌出去了,就问:“不是说谈的是个上京的姑娘么?怎么……”
“您是从哪里听来的?”
“姗姗说的,我听着也好。说是家里哪个当着官,人也长得好,又跟你是一个班的,虽说跟我们一个姓,但现在人也不讲究这些。”明母说着,越想越觉得这姑娘好,也就越觉得楚天歌不好。
“珊珊她您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是这个性子,捕风捉影,不管真假都爱说,我和别人根本什么都没有。”说着,明肆就又想起上午的事来,他明明已经说了是楚天歌,怎么家里人像不知道的样子。
“放假我跟您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和您说了的么?”
明母想了会儿,忽然一拍大腿,“哎呀,都是鸣鸣的个鬼,我要是知道是她,就不叫你带回来的。”
明父本就是凭着自己的一股子韧劲,学会的医术,又拼着胆子大,开的诊所,才有今天的样子,为人自有傲气。听了老妻的话,就有些不平。
“靠自己才叫有本事,靠别人算什么本事?又门不当户不对,以后好不好还难说,娶回来是她伺候你还是你伺候她?过日子是他们自己的事,做老人的,你只把把关,人品性格过得去,也就行了,操那么多冤枉心做什么?他们过得好也就好,过得不好,将来还要说你的不是。老大再说什么,你莫跟着她搀和,又不是跟她过,还要她点头?”
听了他妈妈的话,明肆也想起那天的事来,他正说楚天歌的名字的时候,电话就被楚一鸣抢去了,说了大半天的话,后来就这么挂了。
“妈妈,就是爸爸这话。再说,我心里喜欢的是天歌,不管别人怎么好,我不喜欢,两人怎么过日子?说来天歌也是您和爸爸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人品怎么样,您们心里也都有数。我也算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互相都了解,”见他妈妈脸色缓和了,应该是把他爸爸的话听进去了,又说:“不怕您笑话,我从高中起就惦记着她,又怕影响她学习,到她上了大学才表明。”
“你也有脸说。”农村里老一辈的人都淳朴得特别可爱,那些情啊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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