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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缘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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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肆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噙了一抹笑,淡淡的,几乎不见。隔了会儿,才说:“她考得不好,哪里还有心思顾着别的。”
进了院子,小店旁围着坐了十几个人,有认识楚天歌的,都笑着打招呼,“大学生回来了。”
其中一个看着面善的笑着说:“前后脚进来,这前头的看不见后头的。”
这话听着有些莫名其妙,楚天歌正疑惑,就听另一人说道:“你姑妈回来了,就在后头。”
楚天歌忙扭头看向身后,就见三姑妈果然骑着三轮车在后面,一边下车,一边问:“回来了?吃了没?”这才明白刚才那面善之人说的那话是和三姑妈说的。
见问,忙就笑着说:“吃了,和明丽姝还有明肆一起吃的,”许是心虚,又添了一句,“他是送明丽姝来的。”说完,又想起这话有些多余,倒真有些掩耳盗铃的样子,后悔不迭。
好在三姑妈并没有往别处想,明丽姝她不认识,明肆却是知道的,听见是同姓,就知道是同族的人,就说:“是丽娜的老四吧?说是在平京读书,都毕了业呀?”
丽娜就是明肆的大姐。
楚天歌不知他上的哪个大学,上几年级也是不知,便避过不说,只含糊着说:“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还没毕业吧。”
三姑妈锁好车,两个就一起回去,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就说起闲话来,就说起去外面吃饭的话,三姑妈就问:“你们在哪里吃的?话了多少钱?”
楚天歌不敢说去了楚王城,也确实不知花了多少钱,只推说是在学校外边的小餐馆吃的,“我们两个穷学生,哪里来的钱?是明肆付的。”
三姑妈就笑着说:“要叫他花钱?外面吃得了个什么,该过来吃的,我中午也买了菜。”不过是抱怨在外面吃饭太过于浪费,说过也就丢到了一旁,又问:“是哪个送你回来的?”
“明肆呀。”过后楚天歌才反应过来,三姑妈转了一圈,原来是想问这个。她跟在后面进来的,应该是看见明肆的车了。问的也应该是车是谁的,忙又反过来问三姑妈:“他们家里发了财么?这样有钱,都买了车了。”
“不晓得,也没听说过。”三姑妈是担心楚天歌在外面交不正经的朋友,才会这么问,楚天歌说是明肆,自然就不担心了,便把心里的担心丢到了一旁,问起分数来。
楚天歌也不说分数,只说考得不怎么好。三姑妈不太懂这些,见楚天歌不太想说这个就不问,就转了话题,“你爸爸中午打了电话过来了,等会儿你回一个,免得他们在家里担心。”
“嗯,”楚天歌点头应了,就问起楚天雪,“二姐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我上午一直在楼底下,中午也没听他们说她打了电话过来,”楚正淑说着,似又想起什么来,略停了会儿,才接着说:“我们也不懂这些,也没个人能帮你参考参考,你爸爸听说天雪没有回来,叫你往云城去一趟,叫文韬他们给你出出主意。”
第九章
楚天歌和楚天烈在桐县读书这几年,周末过来歇脚,张得海是个好人,对侄子侄女极好,比之楚天歌姐弟几个的大伯都要好。见三姑妈这么说,楚天歌忙笑着说:“您说什么呢?我在这里吃喝不都得您和姑父操心?怎么就不是帮我?”又说:“志愿大后天才交,等会儿我先给爸爸打个电话,再给二姐和姐夫打个电话,明天早上趁着天凉再去云城。”
“也好。”
说着话,已到了门前,屋里谭琼华等人听见声音迎了出来,“中午去哪里吃的饭?”
楚天歌不好说出来,只说是餐馆。他们只当是同学聚会,都不是有钱人,肯定就是学校周围的那种小炒,都没有追问,谭琼华就去厨房切了西瓜用盘子端出来,“才切开的。”
张锦绣从不让人,自顾自拿了一块吃,就问楚天歌:“估了多少分?”
楚天歌中午吃得有些饱,选了一块小的,“五百四十八,”说完,心里是真为这个分数痛苦又窘迫,又说:“估计只能上二本了。”
张锦绣就不说话了,谭琼华忙就笑着说:“那也很不错,准备读哪个学校?”
只是张锦绣根本就不领她嫂子的好意,反而满脸的瞧不上,哼了一声,道:“除了一本,剩下的还有什么好学校。”
楚天歌早就领教过这个唯一的表姐的脾性,现在看在眼里,倒像个孩子性子,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心里苦笑,面上仍旧笑着说:“绣绣姐说得是,这几年合并得厉害,三类里好一点的就被二类的合并了,二类里稍好一点的都被一类的合并了,算来算去,除了一类,倒还真没什么好学校。”
楚天歌这么说,张锦绣却又不好意思了,反过来劝楚天歌,“也不能这样说,总还是有些不错的学校的,再说,中国这么多大学生,总不是个个都读一类撒,读二类三类还有专科的不也多的是。”只是她刚才的话说得太死,这会儿是怎么也圆不过来,越说倒越像是说反话,闹得她自己是尴尬不已。
楚天歌只当没听见,根本不在意,吃了瓜,洗了手就给楚正礼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楚正礼一句怪责的话也没说,只说好,又交代她去云城,和江文韬楚天雪夫妻商量后再给他打电话。说完了正事,楚天歌就问于莲华,楚正礼说去粮店了,就知是去打牌了。楚天烈和楚天云兄妹两个不在房里,说是在水井旁纳凉。
挂了电话,楚天歌又给楚天雪打了个电话,楚天雪自然问了分数等语,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过去就挂了电话。
楚天歌到时,楚天雪带着儿子出去买菜了,江文韬一个在家。接过楚天歌手里的水果袋子,江文韬责怪了几句,就说:“你姐去买菜了,很快就回,你早上吃了没?”
“我买了东西在车上吃的,”楚天歌把袋子递给江文韬,两人进了屋,江文韬又倒了茶来,楚天歌自己过去接了杯子,说:“又不是外人,我自己来,上上会走路了吧?”
说起儿子,江文韬极为高兴,“会了,会了,只是学会了就不愿意走了,天天要人抱。”
“小孩子都这样。”楚天歌就拿楚天彩的两个孩子举例子,正说着,楚天雪抱着儿子江上和江文韬的妈妈回来了。
楚天歌忙起身打招呼,“阿姨,姐,回来了。”就上去抱江上,“上上是不是不认得小姨了,都不喊我。”
他奶奶就说:“昨天你打电话来,他还一个劲地念叨你呢,这见了面,又不会喊人了,”说了又逗江上,“这就是小姨妈,快喊人。”
小家伙瞪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楚天歌。很显然,他不认得楚天歌,不过听了他奶奶的话,还是小声地叫了声小姨,就挣着要下地。楚天歌弯腰放了他在地上,怕他摔倒,仍旧拉着他的小手,说:“上次见的时候他才刚长牙呢,还不记事呢,哪里记得?”又说:“他倒不像别的小孩子一样怕生。”
老人家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家儿孙,楚天歌这话她自是爱听,一张脸笑得眼都没了,转过头跟去厨房放了菜出来的楚天雪说:“果然是要上大学了,连话也会说了,去年过年过来,都不怎么说话。”
楚天雪笑着说是,见楚天歌扶着儿子,就说:“不用扶他,他走路稳着呢,就是懒得很。”
江阿姨就不高兴了,撇了嘴说:“哪个小孩子不这样?你问问院子里的,就属我们上上最乖巧了。”
闻言,楚天雪就看向楚天歌,见楚天歌正好也看过了来,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楚天歌也是好笑,想起大妈和二妈,似乎都是这个样子,想来天下做了奶奶外婆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大人们在说话,江上就扯了他奶奶的衣袖嚷着要看《天线宝宝》,江文韬忙就去找了碟子出来,江阿姨见此,便抱了江上在沙发上坐下,又招呼楚天歌也坐,“放暑假就在这里多玩几天。”
楚天歌依言坐了,说:“明天就得回桐县,后天要交志愿表。”
说到志愿表,江阿姨就说:“昨天我听你姐姐和姐夫说你的事,你想报个师范学校是个好事,你大伯,”说着就指向江文韬和楚天雪,“你姐姐和姐夫都是教书的,以后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何况,你性子文静又耐得烦,家里的小孩子也都喜欢你,教书又轻松又矜贵,错不了。”
楚天歌心里苦笑不已,其实她一点也不适合做老师,看似文静,实则是“宅”,不喜与人交往,与熟人相交是一副笑面菩萨脸,可见了陌生人,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脸,以前就有同学说过“看着十分不好交往”的话,并无亲和力。不过这话可不能明了说,只笑着说是。
江阿姨做中饭时,江文韬就和楚天歌说起报志愿的事,“你这个分数,若是再高两三分,省内一般的一本应该都能上,若是低个几分,省内的二本你可以随意选。”
第十章
这个分数填志愿确实叫人为难,有点高不成低不就。楚天歌也是苦笑不已,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我觉得还是重点选二本的院校,一本的希望有些渺茫。”
江文韬点了点头,道:“你的方向是对的,师范里边数学这个专业也不错,小学到大学都用得上,二本的师范院校省内只有一个,你看了没?”
“嗯,”楚天歌点了点头,道:“我昨天看过了,和爸爸也说了。”
“昨天晚上小叔也和我打了电话,我们也商了个量,跟你的方向是一致的。”江文韬语气里十分欣慰,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鼓励楚天歌。“不过,一本你也要好好选一选,万一你估低了呢,错过了岂不后悔?”意思就是在本省里选那些不出名的一本院校。
“我知道。”不过一提一本,楚天歌就不可遏止地想起京师大,越想就越觉得一本第一志愿一定要是京师大,虽然这与江文韬的建议相左,而且也不理智,就是忍不住心动。
江文韬也没看楚天歌订的那本书,师范类的学校省内就那么几个,他都知道,既然都统一了意见,不过是排个序而已,并花不了多少时间。商议定,江文韬就给楚正礼打了个电话,把他的建议以及楚天歌的意思转述了一遍,也不知是怎么说的,反正是都很满意。
江阿姨端了一个小木碗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喊着“上上,吃面面,”一边就对江文韬和楚天歌说:“还有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楚天歌答应了,就上前过去接她手里的碗,说:“我来喂上上,您先吃。”
江阿姨忙让开了,拿筷子的手就把楚天歌往饭厅那边推,犹说:“不用,我喂惯了的,你去吃,我也不饿。”
江文韬也说:“你先去吃,我吃完了就来换。”
楚天雪端了菜从厨房里出来,听见,就说:“妈,您先吃,我来喂。”
江阿姨头也不回,一边走向玩具房,一边说:“不用管我,你们先吃。”
闻言,楚天雪就说:“算了,我们先吃,她老人家喜欢,我们就莫管了。”
说着话,江文韬已盛了饭出来,楚天歌忙上前接了两碗,楚天雪就问拿了筷子没,江文韬就说:“你坐,我去拿。”说完,放下碗就又去厨房拿筷子。
五个菜一个汤共六个菜,楚天雪指着一盘黑色的鸭子说:“你尝尝这个酱板鸭,云城属这家做得好,我们赶了个大早过去买的,一天只卖一百只,晚了还买不到呢。”
那时还不像后来,外面卖卤制品的并不多,味道也都不怎么样,楚天雪买酱板鸭的这一家,手艺确实好,鸭子身上的脂肪一丁点也不见,味道也很好。在前世,楚天歌也是在高考后的这个暑假吃得最多,因填报志愿的缘故,楚天歌在这里住了有近一个月,见楚天歌喜欢吃,楚天雪隔几天就会去买一只。
楚天歌读高中那会儿口味还是很重的,吃辣也很厉害,不过大学毕业后就渐渐变淡了,一来是因为楚正礼的胃病,根本不能沾一点辣的,因此家里根本不吃辣;二来也是因为外界宣传的作用,讲究少盐少油,口味自然而然就清淡起来。
不过楚天歌仍旧很高兴地搛了一块鸭肉,味道很不错,并没有那么麻那么辣,看来还是被后来很有名的周黑鸭骗了舌头。除了比较咸一点,只有一点麻,一点辣,都恰到好处。楚天歌一连吃了两块,江文韬就笑着说:“明天早上再买一只,你带回桐县,给三姑妈三姑父也尝尝。”
楚天歌正要说她自己去买,又一想,这会儿她应该不知道的,便笑着点头道:“好哇,他们一向节约,恐怕从来都没吃过。”
听了这话,楚天雪也笑了起来,“我是怕吃三姑妈的菜,比我们家里的咸菜还要咸,不过他们家里腌的萝卜好吃,脆脆的,”又叹道:“也亏了三姑妈三姑父节俭,不然他们哪里来的钱买房子。”
“说得也是。”
江文韬没有去过桐县,也只在江上满月和周岁时见过三姑妈。见两人说得热闹,他也不插言,只静静地听着。
第二日,江文韬早起骑车去买了一只酱板鸭回来,又亲自送了楚天歌去车站。
楚天歌犹豫又犹豫,最终第一志愿仍旧选的是京师大。
星期二一早,楚天歌就回了双江市。
十点多钟到的,正是热的时候。
家里租的房子临街,又做铺面又住人。是那种很老的私房,二桥未修时,这里也十分热闹,江边的渡船更是兴盛。临街开的门是那种四扇开的大门。三干的布局,左边临街的是院子,院子里单修了个小屋子做杂货间,放着房东的东西,一直都锁着,后面是厨房;中间一干是一个很大的厅,只在后面隔了一条一米多宽的走道,走道尽头就是厨房;右边一干临街也开了门,与中间一样是四扇的大门,前后隔成了两间,前面作了库房,春节时也做客厅,后面做了卧室。
卧室里只放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外加一张大桌子,两个简易衣柜,就满满当当的了。
这个地方楚天歌一家人住了六七年,街坊邻居都很熟。根本不需要特别的去找,一眼就看见了并排着的两面四扇门,门上粗糙地漆了大红的油漆,还是楚正礼的杰作,因临着街,门上满是灰尘。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走进屋里,听见房里电视机里电视剧的对白,便知是楚天云在家,于莲华可能也在。
楚天歌提了东西去了房里,才到门前,就看见楚天云坐在床上,拿着遥控按来按去,“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像你这样,东西被人偷完了都不晓得,”顺手把东西放在了门前的小床上,又问:“爸爸呢?妈妈和熊熊呢?”
楚天烈小时候长得黑黑胖胖的,见着人就笑,憨头憨脑的,不知是哪个说了声像熊,就这样叫开了。楚天歌是大姐,自然叫得,楚天云最小,还是正正经经叫哥哥的。
第十一章
看见是楚天歌,楚天云就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到中午才回来呢。妈妈去买菜了,爸爸去厂里了,哥哥在后面看报纸。”又解释道:“我一直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哪个像你,走路都没声的?”倒打了楚天歌一耙。说着,又去提楚天歌拿回来的塑料袋子,“都是干的?”
前几年楚家买了一台小机器做家用的卷纸,生意很不错,去年又和楚天歌的小姨妈合作,又买了一台加工高档卷纸的大机器,厂房也从这边江边,换到了几站路以外的杨家路。
不过,后来几家大的纸厂打假打得很厉害,这生意不过两三年就没落了,又拖了一年,到楚天歌大学毕业那一年,两家就散了伙,而且闹得很不愉快。
楚天歌好笑,过去拿热水瓶倒了水喝,笑道:“强词夺理,”又去抢下她手里的东西,“是湿的我还拿进来啊,你当我是你?昨天晚上就洗好了,姑妈家的阳台晚上风大,一晚上就干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喊门,“云云,云云……”
“我去开门。”
听得出来是于莲华的声音。
一直都在父母身边,岁月流逝,在于莲华脸上似乎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她自己不觉得,老家里的人却都说看着老了。不知十年前,妈妈又是个什么样子?
跟在楚天云身后,楚天歌也出了卧房。
看见楚天歌,于莲华特别高兴,“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莲华买了很多东西,一手提满了菜,另一只手提了一个近十斤的大西瓜和几串葡萄。楚天歌和楚天云两人一个接了菜,一个接了西瓜和葡萄,“刚进门。”
“你把菜拿到后面去,”于莲华就和楚天歌往房里走,“你从哪边过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跟您走的一样的路,也没想着您去买菜了。”下车回来,要经过菜场。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时常前后脚回来,进了门才知道在路上错过了。
楚天云去了又回来,扯了扯装葡萄的袋子,又去扯装西瓜的袋子,说:“先洗葡萄,西瓜就留着下午吃吧?”
于莲华就说:“随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买回来不就是吃的?”
屋里窄小,没有备椅子,都直接坐在床上。楚天烈也进来了,听见于莲华的话,就对楚天云说:“这么大的瓜,还是早些开了吧,不然怕吃不完。”
都没有提考得不好的事。
中饭很丰盛,又脆又甜的嫩玉米粒炒鸡肉丁,红烧扁鱼,清炒红苋菜,烤鸭,番茄豆腐肉丝鸡蛋汤。
学校也好,三姑父家也好,生活都很清苦,而且三姑妈做饭不好吃。每次姐弟几个回来,于莲华都喜欢做很多的菜,尤其喜欢炖汤,若不是正是夏天,家里又没有冰箱,肯定也会炖的,就是觉着三人在学校吃了苦,定要补回来。
不过楚正礼没有回来。
虽然前天才吃了妈妈做的菜,却似乎已隔了许多年。楚天歌胃口特别的好,竟然吃了两碗饭。
于莲华就开玩笑,说:“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吧。”其实于莲华说的不是指饭,而是指的菜,重点也并不在好吃不好吃上,而是咸抑或是不咸上。
大伯父曾经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他的那哪里是腌的腐乳,就是盐疙瘩。”其实这话一点也没有夸张,见过三姑妈家里的腐乳的人,都会觉得这话很贴切,那腐乳真的就是一粒粒的盐,拿出来放几天,都可以看到上面会出现一层白白的盐粒。
楚天歌和楚天烈在桐县读书后,周末都会去三姑妈家里,少不得要在她家里吃饭。楚天歌是个直肠子,吃过几顿饭后,就有些受不住,拐弯抹角的说菜太咸了,吃了对身体不好等语,后来三姑妈做菜就淡了些。楚天歌读高三时,她家小孙子出世,孕妇不好吃盐,饭菜就更淡了。
楚天歌还是笑着说:“那是。”
楚天云少去桐县,也只有每年拜年时随楚天歌和楚天烈一起去过几次,听言,震惊地睁大了眼,道:“有那么咸么?太夸张了吧。”
楚天烈就说:“除了腐乳,其他的还好。”
楚天云看了楚天烈一眼,又看向楚天歌,楚天歌笑着点了点头,说:“比三年前我刚去桐县读书时要好多了,尤其是近一年以来,谁让琼华姐生了儿子呢。”
纵然到处宣传生儿生女一样,不过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不能一下子就改变的,尤其是农村里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谭琼华第二胎生了个儿子,脾性就完全变了,明显的硬气了些,哺乳期间,凡事都以她为中心,而孕妇又忌讳吃盐,自然而然的,菜就淡了下来。
于莲华笑着接了句,“生了儿子,一个个的都成了祖宗。”说得三个子女都笑了起来。
吃了饭,于莲华就去粮店里打牌了。
三姊妹就在家里开了空调,看电视说话。
楚天云忍了这么半天,就忍不住了,凑道楚天歌耳边说:“姐,其实除了京大等几个很有名的,其他的学校没什么区别的。”
志愿也报了,又有学校和明肆的事,楚天歌这会儿已经不在意了,凡事顺其自然便好。而且就楚天歌目前的情况,重读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无论最后被哪个学校录取,楚天歌都会去读。
而且次年的高考是历年最难的,各地学子估分都很保守,为求谨慎,十之八九都报了本省的学校,导致很多名牌大学在外地的录取分数线直接降至一本线,而且那一年的一本线,就是头一年的本科线。还是有很多学校没有达到预定的招生计划,相反,本地的大学却是人满为患。有意思的是,像双江大学等省内名牌学校,最后的录取分数线比略低一筹的中师大还要低。
当年,多少人扼腕叹息,又有多少人笑咧了嘴,又有多少人黯然神伤。
楚天烈就是次年高考,考得不好,选择了复读,而他的一个同学,就是因为分数不好,填志愿时恶作剧一般,在一本志愿的第二志愿填了个极好的学校,最后竟然也被录取了,可谓幸运至极。
第十二章
楚天歌笑了笑,道:“我知道,何况我也只有这个能力,又没有远大的理想,有个二本上就可以了。”
楚天云在姊妹三个当中,是最聪明的一个,后来上了市里的省重点高中,即云城高中。
楚天歌并不想说高考的事,就顺着她的话就问她,“你考得怎么样?预计是进一中还是云城高中?”
楚天云嘴一撇,“姐,你也太不关心人了。”又说:“我就那么不中用?”对一中和市里最好的高中颇有些瞧不起的样子。
楚天烈就笑着解围:“姐高考忙得要死,哪里还有时间管别的?”又对楚天歌说:“她都已经在中师大附属高中上了几个月的课了,三月的时候通过了考试,五月报的名,就直接过来上了课。不过中师大附属高中今年新开了个国际部,全英语教学,她也报了名,六月考的,结果还没下来,不知道过不过得了。”
“真的?那就好了,回来也方便。”楚天歌又尴尬又诧异,不过随即却是高兴。说实在话,楚天歌是有些嫉妒这个妹妹的天分的,不过见她那副万事不在眼里的模样,却又担心她恃才傲物,骄傲自满,又苦口婆心的说:“自信是好事,也要记得那句老话,水满则盈,月圆则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显不耐烦听楚天歌说这些,“我料着是没什么问题的,考了后,学校又开了几堂试听课,我也去听了的,老师说得比较慢,我听着一点也不吃力。”
楚天烈也跟着说:“我也上网查了一下,他们官方网站上说是全英语教学,我估计最开始也只是个说法,毕竟大家英语底子差不了太多,但是全用英语讲课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听懂,过个几年,恐怕才能真正实现。不过对国际部的学生英语要求肯定要比其他的人高一些,我们打电话过去问,接电话的老师什么也不肯说,只说成绩还没出来,叫等通知。”
那一年楚天歌高考,又少与家里联系,并不清楚家里的事。楚天云参加了中师大附属高中的入学考试是瞒着家里的,因没有通过,并未说起过,连楚正礼夫妻都不知清楚,后来还是楚正德提起,楚正礼才知道这事,楚天歌根本没听说过这么一回事,哪里想得到?
虽与原先不一样,但楚天云能进中师大附属高中这样的好学校,总归是一件好事,能不能进国际部,楚天歌反而不那么看重,“那就不要紧,既然是第一年成立,估计会多招些人,而且条件也会适当的宽松些,凭云云的成绩,肯定能进国际部。”楚天歌已经忘了自己刚才还担心楚天云骄傲自满,就夸奖起楚天云来,却忘了成绩都还未出来,好不好的谁能知道。
楚天云与楚天烈对望了一眼,楚天云还吐着舌头做怪脸,都笑了起来。
楚天歌在努力回忆以前的事,并没有看见那兄妹之间的小动作。
下午楚正礼回来,免不了又仔细问了楚天歌一遍,选的哪个学校,什么专业,江文韬和楚天雪又是怎么说的。
第二天,楚天歌带了身份证,又偷偷拿了楚正礼的,预备去彩票中心领奖,这也是楚天歌急着赶回来的原因之一。
交了志愿表从学校里出来后,楚天歌就找了个网吧上网查了一下,竟然也能查得到。反复对了几遍,确实是中了,且是头奖。
和于莲华说的是和同学一起出去逛街,楚天烈和楚天云自然也不好跟着。
领奖的地址,楚天歌当时就查好了,怎么转车也搜了,估摸着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在路上,楚天歌找了个药店买了一张口罩,又找了个商场买了一副墨镜。在彩票中心外面装扮好了,才进去。
领了钱,离开彩票中心时,楚天歌仍然觉得跟做梦一样,竟上错了车,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看,都不知到什么地儿了,赶紧下了车,找了站牌把所有的车次都看了一遍,没一趟能回去的。过了这么长时间,楚天歌人也渐渐清醒了,想起早上出来的理由,太早回去也不好,见正好有到新华书店的车,就去了新华书店。
才进家门,就听楚正礼在屋里说:“怎么身份证没看见?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你看,你的也在,我们的放在一起,怎么我的就不见了?”
楚天歌快步走进房里,一边从包里拿了身份证出来,一边说:“是我拿了。”
楚正礼上前接了身份证,就笑着说:“我是说,我自己放的东西怎么自己找不到?你妈还说我。”
于莲华就问:“那你拿你爸爸的身份证做什么?”
这会儿屋里也没得旁的人,都是自家人,楚天歌就拿出了三张银行卡,递给楚正礼,说:“那天买的彩票中了,我去领奖了。”
楚正礼也没当回事,问道:“中了多少?”也不知楚天歌递过来的是银行卡,笑着接了,一看,又愣住,问道:“办这么多银行卡做什么?”
于莲华就说:“你还买彩票了啊?真是钱多了没地儿花。”又说:“中了的钱正好留着报名,我也节约点。”
“一等奖,十注。”看着一家人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各做各的事,楚天歌觉得自己说得很艰难,不过,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楚天歌心虚。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把彩票给楚正礼,然后由楚正礼去领奖,而不是她自己一个不声不响的就去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见一家四口人八只眼睛瞪过来,楚天云已经扑了过来,大呼小叫地喊着:“多少?多少?”却又异样地压低了声音。
楚天烈这会儿也震惊地围拢上来。
楚天云又问:“姐,你买的哪一种?什么时候买的?”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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