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缘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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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

　　　　即使在电话里，楚天歌仍旧能听出楚天涯声音里的激动，也跟着高兴。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兆头，这开头顺了，往后也就好走了。

　　　　楚天涯顺了，也就等于楚天歌顺了，怎么说，自己也有分红。

　　　　楚天歌一时兴奋，连是在方老师这里学习也忘了，不停地与楚天涯问东问西，问着地里的情况，怎么联系上的超市，能不能供应得来，还是菜有剩余的。

　　　　等挂了电话，又过了会儿，楚天歌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恭喜恭喜啊，开门红，是不是该请客？”郑妮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这边来了。

　　　　楚天歌愣愣地想了会儿，记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和楚天涯合作的事，仍旧快活地答应了，“好啊，等会儿回去，请你们吃宵夜。”

　　　　“就不请我啊？”方老师从外面进来，笑着打趣道。

　　　　“哪能呢？”

　　　　方老师自然是说笑的，下了学，楚天歌请他，他就不去，楚天歌也不勉强，第二天带了几样方老师方师母喜欢的点心过来。

　　　　自下了第一场雪，后面断断续续的就总有雪，不然，北风也呼啦啦地吹，户外活动的人明显减少了，楚天歌自然是不肯出去的。

　　　　又是星期三，又是风雨交加的天，上午第三节课下课，体育老师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下午的课取消。楚天歌很庆幸，重生的人果然是主角，知道楚天歌不喜欢体育运动，军训时来一场雨，就躲过了军训，这体育课安排的时间也好得不得了，十场雨倒有六场下在星期三，十之八九，这课也就取消了。

　　　　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会不会挂，不过，这事自有体育老师去心烦，挂多了，他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下了学，四个人直接去了食堂二楼，她们在那边包了餐。一路走着，楚天歌就细细打算着怎么用这忽然多出来的两个小时，正找空位置，栾国芳就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拉着四个人就走，就见她寝室的三个在一处坐着，旁边有四五个空位。见有空位，又是一个班上的，四个人道了谢就一起坐了。

　　　　郑妮儿怕她说话的语调，就接了催菜的活，和栾国芳寝室里的一个女生一起过去了。栾国芳巴在楚天歌身边，拉着她嘀嘀咕咕说着八卦，电话就响了，正是物理系的那位同乡孙未，邀栾国芳她们寝室四个下午去他们寝室玩。

　　　　栾国芳立马兴奋地答应了，答应了才去看那两个，那两人显然也挺高兴的，连连点头，栾国芳也不与孙未说，又说楚天歌也在，许是孙未说了什么，栾国芳不由楚天歌拒绝，就把电话凑到了楚天歌耳边，楚天歌压下心里的烦躁，勉强笑着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下午和国芳一起过来玩吧，我们买了肉和面粉，下午包饺子吃。约了你几次，也没见着人，今天不至于又没时间吧？”男生的声音醇和平缓，虽是开玩笑的语气却又不容人拒绝。

　　　　楚天歌极为无奈，却又说不出个不字来，暗暗叹了一声，只当是上体育课了罢。

　　　　“行啊，下午一定过去。”

　　　　“叫你们寝室的都一起过来，人多热闹嘛。”

　　　　“我问问，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时间。”

　　　　“行，那说好了啊，下午两点见，我们做好卫生，等着你们过来啊。”

　　　　楚天歌预备回去后再问她们三个，省得她们三个因为有外人在有所顾忌而勉强答应，又怕栾国芳一张嘴没有遮拦，当场就问赵书懿和于敏华，远远的看见窗口那边有人端了盘子离开，忙就说：“只怕菜差不多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不然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完，也不管那几个人是什么意思，就拉了于敏华往炒菜的窗口快步走去。

　　　　这回楚天歌倒是真误会了栾国芳，她虽然爱撒娇，说话行事似乎有些不太会看场合，其实能考上京师大的，哪里有一个蠢的，何况她还是大城市里长大的小孩子，真比较起来，她比楚天歌还要圆滑和通世故，楚天歌既然开了口说会问赵书懿三人，她如何也不会再去开这个口。

　　　　于敏华不去，赵书懿倒是说去，郑妮儿最高兴，不过一问知道栾国芳也去，就焉了，“那我还是不去了。”

　　　　赵书懿好笑，又有些恨她不争气似的，骂道：“她去她的，你去你的，人家栾国芳哪里得罪你了，你又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到有你没她有她没你的地步？那你干脆去找秦老师，换班得了。那么多人，过去你只与我和天歌一起说话就是。”

　　　　郑妮儿撅了撅嘴，很不以为然。赵书懿知道她要说什么，遂不等她开口，就笑着接着说：“她不就是爱撒个娇么，哪个女孩子不爱撒娇啊？总没有东临的女孩子嗲吧？你不喜欢归不喜欢，有必要挂在脸上么？你也该学学人家栾国芳，你瞧瞧，你这样待人家，人家都没计较你，你还好意思处处看……”

　　　　赵书懿还没说完，郑妮儿就上去拉着她的胳膊一副怕怕的样子，说：“我怕了你了，我去还不成么？”说完，脸扭向楚天歌的方向，无声地说了“唐僧”二字。

　　　　楚天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见郑妮儿也去，就留于敏华一个在寝室里了。知道她爱清静，不太喜欢与人交往，看着冷清，实际上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熟悉了其实特别好相处。与随和的赵书懿和自来熟的郑妮儿相比，楚天歌心里最亲近的反而是她。想了想，仍旧说：“敏华，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在寝室里也挺无聊的。”

　　　　于敏华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了，你们去吧。”

　　　　简单约略，却有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楚天歌相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微微叹着点了点头，“好吧。”

　　　　于敏华的气场有点大。

　　　　三个人商量好了，做完卫生，见时间还早，就预备睡个午觉，正要上床呢，栾国芳就在外面敲门。

　　　　赵书懿开的门，栾国芳进来就说：“我们早点过去吧，正好帮着拌馅儿。”

　　　　“不用吧，这么早，他们那边今天不用检查卫生么？”意思是说怎么也得等系里面检查完卫生再去吧？

　　　　“孙未说了，会叫系里检查卫生的人早点过去，”恐怕栾国芳自己也知道这时间太早了些，这话说得就没什么底气，“那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当着楚天歌等人的面就拿出电话打给孙未，果然他们还没回寝室，栾国芳有些尴尬讪笑着叫楚天歌等人睡个午觉。

　　　　*大大们的票去了哪里？*

第七十一章

　　　　*多谢地丁丁的打赏，亲们，票票几天都没动了，给点鼓励吧*

　　　　一点钟，四个人就都起了床，估摸着依栾国芳的性子，肯定是要提前过去，三个人把出门的东西都先清理了一遍，就打算把作业写了。

　　　　作业本还没摊开，门就响了。

　　　　“来得可真是时候。”郑妮儿嘟嚷了一句，也不去开门。

　　　　楚天歌只好去开门，果然是栾国芳，就开玩笑道：“你是不是会算啊，咱们刚起床，你就过来了。”

　　　　“啊？真的啊？那我来得可真巧，你们都去么？”栾国芳一双大眼睛都笑眯了。

　　　　“敏华有事，就不过去了，我们三个都去。”

　　　　“这样啊，”栾国芳表达着遗憾，然后又高兴地说：“没事，下回咱们提前约着。”

　　　　“那你们赶紧换衣服，我也回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一起出发。”

　　　　“好。”

　　　　三个人一样的打扮，都是长筒靴，过膝的长羽绒服，戴了羊绒针织帽，再把羽绒服的帽子拉上，围上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雨挺大的，风也大，就又备了雨衣和伞。

　　　　听见栾国芳敲窗户，三个人忙就出门，那四个看见她们手上都搭着雨衣，就一窝蜂似的也要拿雨衣，楚天歌三人只好等着。

　　　　三人想，不过是拿个雨衣，一两分钟的事儿，哪里就等不得？偏偏栾国芳平时爱乱放东西，怎么也找不到，她们寝室的人不算数，连楚天歌三个也拉了进去帮着找，花了十来分钟才从一个塑料袋子里找出来。可能是上次穿了后也没有晾干就放在这袋子里给忘了，压得皱巴巴的，还有黑色的霉点，哪里还能穿？

　　　　“算了，我就不穿了，我的伞挺大的，淋不着雨。”栾国芳自己也不好意思，讪讪说道。

　　　　赵书懿见都带了雨衣，呆会儿就她一个不穿也不好，就说去问一下于敏华，看她的雨衣在不在。

　　　　于敏华的自然在，那样说不过是让栾国芳不至于太难堪。

　　　　两边离得还有点远，物理系的宿舍是老建筑，四五十年代的东西，都是一层的小平房。那个时候受资金影响，也没有通暖气，都是烧炉子，装那种很长的烟道。一直是年轻未婚老师的单身宿舍，前两年新建了教工宿舍，这边就重新改造了一下，通了暖气，作了学生宿舍。不过，半夜若是想解决私人问题，还是要往外跑，或者，愿意的话，也可以备一只带盖的小桶。

　　　　孙未接了栾国芳的电话，就去了门口值班室，一边和值班的阿姨请教怎么和面一边看着外面，看见七个人举着伞走近了，就起身迎过来，“还是你们女孩子细心，这边的天气，还真少不得一件雨衣。”

　　　　说完，又回到值班室门前，就回过身与里面的阿姨打了个招呼，就欲领了七人进去。

　　　　栾国芳亲热地与值班室的阿姨问长问短，那阿姨也笑着和她说笑，看着很熟的样子。

　　　　楚天歌第一次进来，好奇地各处看了一眼。可能是这块形状不规则，房子也是横七竖八的，没有一个准方向，孙未他们寝室是进门左手第一排房子的第二间。

　　　　这里住的都是一年级的新生，对于女孩子正是最感兴趣的时候，不止他们寝室有几个人跑了出来，就连旁边听见声响的也露出一两个脑袋出来，看见前面的孙未，就扭过头笑着问他们寝室出来的人，道：“你们今天又有什么活动？”一边说，一边扭头瞄楚天歌几人几眼，露出一个羡慕又暧昧的笑脸。

　　　　被几个人盯着看，楚天歌有种到了动物园的感觉，不过她却不是游客。有些郁闷，只想快点进孙未他们寝室。这边的寝室和楚天歌她们的寝室不一样，靠墙两边一共摆了四个双层床，中间八张桌子一边四张并在一起，桌上的书本已经收起来了，桌面擦得锃亮。

　　　　也许，仅仅是为了应付今天中午的卫生检查，也许是为了在女生面前留个好印象。寝室里很整洁，被子都放在同一个方向，枕头搁在叠成豆腐块的被子上面，帐子都用夹子夹了起来，鞋子在床底下摆成了一条直线，脸盆都规规矩矩地放在立在墙角的脸盆架上，旁边放着摞在一起的水桶。总之，所有的东西都在它应该呆着的地方。

　　　　馅料等东西孙未他们已经拌好了，很经典的饺子馅——白菜猪肉。和面的脸盆和煮饺子的电饭锅是找值班室的阿姨借的，擀皮的擀面杖是在小卖部里借的啤酒瓶。

　　　　都放在桌子上，除了这些，还有和面用的烤瓷脸盆，面粉和一个装着一次性桌布碗筷印着“天天快乐，天天评价”的购物袋。

　　　　男生都很热情地邀几人在床上坐，楚天歌有些不太习惯陌生人的热情，口里说着客气话，却又不容人拒绝地从桌子底下抽了凳子出来坐。

　　　　栾国芳四个人似乎和他们很熟，很随意地坐下和相熟的交谈起来，栾国芳就站着为互相不认识的楚天歌三人和男生互相介绍起来。

　　　　栾国芳四个人来过几次，和孙未几人都很熟悉了，也有各自相熟的人，自然很容易谈到一起。楚天歌三人却是初次过来，虽然都不是拘束的人，但是有栾国芳四个人做对比，还是显得有些拘谨。

　　　　“赶紧和面吧，一会儿还得擀皮包饺子，都是花时间的活。”孙未见此，忙就提议道。

　　　　“和面的事就交给我们了，擀皮包饺子就是你们的事了啊，”孙未说到这里，忽然露出一个揶揄的眼神看向楚天歌这边，“不过，你们会不会？”

　　　　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重要的是过程，包出来的饺子也不是拿来卖的，好看不好看不重要，只要能下到锅里不散开，能吃到嘴里就行。孙未这么说，不过是调动众女的积极性罢了，顺便活跃一下气氛。

　　　　栾国芳第一个就跳了出来，推了和她坐一起的女生，说道：“我是不会的，不过卫薇会，她包的饺子比卖的还好看。”

　　　　那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好像被赞美的人是自己似的。

　　　　楚天歌有时候很羡慕她，她似乎总是这样的自信，对什么事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管谁得了好，她都能从中找到乐趣，与有荣焉的样子。

　　　　两个男生换着揉面，揉了有十来分钟，在座的人基本上不知道怎样判断面是否揉好了，大概卫薇是知道的，不过见众人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其中除了楚天歌和栾国芳，其余女生都是北方人，即使不是都知道，总应该有一两个是知道的，但是一个也不肯出头，就矜持着也不愿意说，只笑着说不大清楚，男生们也不强求，孙未就出门去请了值班室的阿姨过来帮忙。

第七十二章

　　　　值班室的阿姨面对众人热情的招呼声，竟是一言不发，脸上仍旧一副别人欠了她八百块钱没还的苦瓜脸，直接看向面盆，看了一下面团，就说：“你用手指杵个洞我看看。”

　　　　那男生依言果然杵了个洞，等了会儿，那洞就自动复原了，只留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再揉五六分钟就行了。”她甩下这句话就走。

　　　　孙未忙拿了伞去送，一边说：“等会儿在我们这边吃饺子啊。”

　　　　那阿姨脸上才有所松动，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笑着说：“好，等会儿煮不赢就去我那边煮。”

　　　　“行，今天总是麻烦您了的。”

　　　　这孙未也是个交际高手，和赵书懿有得一拼。楚天歌想着，不由地就看向身旁的赵书懿，这两个人其实挺像的，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自觉地靠近。

　　　　这一看，忽然发现这两人真是男才女貌，身高也登对，挺不错的一对璧人。

　　　　有栾国芳这个活跃分子，又有这么多男生，根本就不需要楚天歌等人动手，栾国芳和一个男生把馅料匀进了一个不锈钢制的盆里，桌上也铺好了一次性的桌布，撒上了面粉预备放饺子，啤酒瓶也洗干净晾干了放在一旁备用。

　　　　等孙未进来，一群人已经围在桌旁，拿着啤酒瓶跃跃欲试。

　　　　“不是说还得揉五六分钟，这才多大会儿，一分钟都没过吧，怎么就开始了？”孙未取笑着众人。

　　　　栾国芳揪着面团搓成细条好揪剂子，一边搓一边笑道：“只差几分钟，没什么事的。”一边指挥卫薇，“薇薇，你教天歌她们擀皮。”

　　　　不时还指点揪剂子的男生，“你揪成那样怎么擀？要像我这样才行，实在不行就再搓一搓。”

　　　　一会儿又见一群人都站着等皮包，卫薇赵书懿和楚天歌散个在那擀皮，还得先压一压剂子，就又点了两个男生说：“你们帮着压一下也好啊。”

　　　　“你看卫薇擀的皮多圆，又平整，你擀的怎么就和老鼠啃过了一样？”

　　　　“你看人家卫薇包的饺子多好看，你们的就歪七扭八的。”

　　　　……

　　　　一屋子的人，几乎都被她点了名。

　　　　人多力量大，说的不止是做事，还有吃东西的能量。

　　　　楚天歌记得自己只吃了一碗，不过六七个，就一个饺子也不剩了。

　　　　五六斤面粉，三斤肉，还有大白菜，以及他们中午打包回来的几个菜，十五个人，竟然都吃光光了，几个男生似乎还没有尽兴，还嚷着下次要多买一些的话。

　　　　四点多的时候，楚天歌三个就以要去上课提前走了，在校门口与于敏华会合，一起去老字号吃了饭，然后就去方老师那里。

　　　　在老字号里面，竟然碰上了秦老师赵老师一行人，楚天歌四个忙上前打招呼。

　　　　“秦老师好。”

　　　　“赵老师好，杨老师好……”楚天歌先给秦老师打了招呼，就挨个喊了一圈。“您们也在这边吃饭呢。”

　　　　楚天歌什么时候和秦老师这样熟了，连秦老师的朋友也认识？赵书懿散个互相对了个眼色，同时，心里一直打定主意过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楚天歌，一个个的站在那里扮淑女。

　　　　赵老师笑着拉了楚天歌的手，说：“你们也是过来吃饭的？有没有位置？没有就和我们几个老家伙挤一挤。”

　　　　“可能是下雨，今天这边还宽松，正好有位置，就不打扰几位老师聚会了。”楚天歌自然是笑着婉拒了。

　　　　不说已经坐不下了，还有赵书懿三人呢，真在这边吃饭，她们肯定不自在。

　　　　“最近天气不好，有没有坚持练嗓子？”

　　　　“有，在寝室里练，”说着，一边就指了赵书懿三人，抿嘴笑道：“天天闹得她们不安生。”

　　　　“有时间去我家里玩，或者去你们秦老师家里也是一样，我们也都是在家里练，这嗓子啊，一天不练就生了。”

　　　　“好。”楚天歌笑着答应了，见又有服务员端了菜来，就借机告辞，道：“我们先过去，就不打扰几位老师吃饭了。”

　　　　“行，知道你们一会儿要去学习，就不耽搁你们了，记得有空的时候就去我家里玩，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该玩的时候还是要玩，东西可以慢慢学。”

　　　　“我知道的，今天下午没课，我们去物理系玩了一个下午呢。”大概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赵老师就像云城师范的那位老太太一样，从第一次见面，两人就相谈愉快，没有初见时该有的疏离。楚天歌和她在一起时，总是不知不觉就露出了本性。

　　　　“嘿嘿，”没走出几步远，郑妮儿就迫不及待地靠上来，揽了楚天歌的双肩，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点声，”赵书懿忙拍了她一巴掌，又恨又无奈地叮嘱道：“你就不能等会儿再问啊？”

　　　　“是戏友。”楚天歌笑了笑，说道。

　　　　楚天歌如此爽快，谁也没料到，就是于敏华也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过来。郑妮儿一脸便秘样，很显然，她已经准备了一大堆说辞，不过到了嘴边，却硬生生被逼了回去，自然不大爽快，恨恨地瞪着楚天歌，咬着牙说道：“从头讲来。”

　　　　在看见秦老师的那一刹那，楚天歌心里就一直在琢磨着，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来应付赵书懿等人的盘问。等到郑妮儿问时，楚天歌猛然生出一个想法——为何要隐瞒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楚天歌忽然就明白过来，原来她一直不想别人知道她和秦老师是相熟的。

　　　　这是隐藏在她心底里的一种奇怪想法——离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以及相关关系的人远一点。至于原因，楚天歌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那一瞬间，她最想做的，就是实话实说。她是这样想的，便也这么做了。很成功，说出来后，楚天歌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很是畅快。就连笑容，也比往日更欢快一些，楚天歌自己这样觉得。

　　　　看着郑妮儿一张小脸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只觉得可亲可爱，笑着说：“好。”

　　　　四个人坐下，和往日一样，赵书懿和郑妮儿一边，楚天歌和于敏华一边，服务员从桌子底下拿出菜单，郑妮儿看也不看，直接丢给坐在里边的赵书懿，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楚天歌，一副不马上说誓不罢休的样子。

　　　　楚天歌好笑，反正她从不点菜，赵书懿和于敏华也知道她不吃什么，而且，这会儿讲和等会儿讲也是一样的，就把九月三号在公园里碰见秦老师一伙人的事说了，“当时赵老师说秦老师正是我们这一届的班主任，我也没想到真分到了秦老师班上，还是在九号晚上集合时知道的，上课后，我每天也去公园里练嗓子，秦老师他们每天也去，所以才都认识。”

　　　　楚天歌这么配合，郑妮儿的气自然就消了。

　　　　*写文不易，第一次写文，我也知有不足之处，亲们给鼓励吧*

第七十三章

　　　　刚一进入十二月，元旦晚会就被提上了议程。

　　　　除了各班自己庆祝以外，各系各院和学校也分别有晚会。像今年的元旦晚会，各班院系均是以一年级的新生为主，大二的师兄师姐们略次，大三大四的几乎没有。校里的则略有差别，以大二大三的师兄师姐为主，大一次之，大四几乎没有。

　　　　赵书懿接了任务，班上要出三个节目。赵书懿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寝室里的几个，美其名曰，支持她的工作。

　　　　“楚天歌，你上一个，怎么样？”

　　　　“别，我怯场，”楚天歌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祸水东引，“敏华的字画好，现场写一副字或者画一副画，都挺好的，妮儿的琵琶弹得也不错。”

　　　　这祸水还没引成功，郑妮儿就拆台，“我就只会那一支曲子，还不熟，我可不去现那个丑。”

　　　　赵书懿先就横了楚天歌一眼，道：“别扯她们，你是你，她们是她们，你们一个也别想给我偷懒。”

　　　　“我们都包揽了，那其他人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把别人的风头都抢了吧？”郑妮儿争锋相对。

　　　　“多了更好，反正王老师说了，节目是越多越好。”赵书懿很光棍。

　　　　“那你给我去拉小提琴。”郑妮儿有点咬牙切齿了。

　　　　“我候选主持人。”赵书懿笑得有点奸诈，似乎早就知道郑妮儿会这么说。

　　　　郑妮儿就没得话说了，同时，她还被赵书懿绕了进去，把楚天歌和于敏华给出卖了。

　　　　楚天歌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你可以不说话的，不知道那人奸诈啊。”

　　　　于敏华抿了抿嘴，看了郑妮儿一眼，面上也有几分无奈，又转向赵书懿，道：“你就欺负妮儿是个直肠子。”

　　　　郑妮儿还瞪着楚天歌，眼里疑惑着，有些不明白楚天歌于敏华两人的意思，想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一时气怒，起身便扑向赵书懿，手伸向她的腋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敢算计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跟你说，我可没答应，天歌和敏华也不会答应的。”

　　　　两人顿时闹作一团，楚天歌和于敏华两个坐着看戏，楚天歌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瓜子来，与于敏华一起分享。

　　　　赵书懿首先发现了，大叫一声，就扑了过来。

　　　　“好啊，你们……”

　　　　这一叫，郑妮儿也发现，也不去追赵书懿了，身子一扭，直接扑向楚天歌。

　　　　楚天歌看着笑眯眯地磕着瓜子的于敏华和刚刚脱身也抓了一把瓜子的赵书懿，顿时欲哭无泪，难道我天生看着就是好欺负的。再一看正张牙舞爪的郑妮儿，无语了。

　　　　这看戏的人反而被逼上了戏台，这本来在台上的演员反而下了台看戏。

　　　　楚天歌本打算赖过去，没想到第二天秦老师又提起这事。

　　　　大学的课制是两节课连上，上午是《解析几何》和《高等代数》，下了第三节课，秦老师坐在第一排休息，听见“元旦”“晚会”等字眼，就问赵书懿，道：“都已经在准备元旦晚会了？定的是哪一天？”

　　　　“嗯，节目要预选，还要排练，要是有好的节目，估计还要报到学校里去。李秘书说，去年我们系里就是准备得太晚了，报上去的一个也没选上，今年无论如何也要选上一个，”赵书懿说到李秘书的话，就笑了起来，“和校里是同一天，定的是一号，系里今年想借艺术系的舞台。”

　　　　“难。”秦老师连想也未想，就摇头说道。

　　　　“听说已经答应了中文系和英语系，土木工程和体育系也去借了，不过时间上和土木工程体育系撞了。我估计也难，不过李秘书也说了，那边借不到也不要紧，我们还有党校这边可以用。”

　　　　赵书懿说到党校时，不止楚天歌几个听到的都笑了起来，秦老师也笑了起来，笑了会儿，忽然就问：“我们班上出几个节目？”

　　　　“王老师说不能少于三个，不过，当然是越多越好。”

　　　　“已经定了几个？”

　　　　“男生那边出了一个……都想看现成的。”赵书懿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往楚天歌身上瞄。

　　　　楚天歌连呼吸都放轻了，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企图不要引起秦老师的注意，赵书懿却偏不如她的愿。

　　　　“楚天歌可以出一个嘛，她的京戏唱得不错，《霸王别姬》唱得就好，《贵妃醉酒》的那个选段也很不错。”秦老师果然没有令赵书懿失望。

　　　　秦老师都主动提了，甚至明确到要把节目名单都定下了，楚天歌哪里还好意思装没听见。干巴巴地喊了声秦老师，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您不是说功夫还不到家么？”

　　　　“学了这么久，也该上台练练胆了。”秦老师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心思，一语就堵了回来。

　　　　楚天歌就没话可说了。

　　　　赵书懿就高兴了，连忙在她记事的本子上记下楚天歌的名字，还当着秦老师的面问：“是两个都唱还是唱一个？”

　　　　楚天歌瞪了她一眼，给了个回去算账的眼神。转向秦老师时，又换上了笑脸，“要不还是唱《劝君王饮酒听虞歌》那一段？”

　　　　秦老师略沉吟了会儿，却摇了摇头，道：“单独作一个节目还是太短了点，还是在《贵妃醉酒》里选几句，回头找老杨给你指点指点，也就差不多了。”

　　　　“好啊。”楚天歌忙欢喜地答应了，当然不是为了节目。杨老师底子好，但是很少指点人，楚天歌一直都想请教，可就是没个恰当的时机。

　　　　这事儿也算是定下了，不过于敏华和郑妮儿那两人赖掉了，只道节目实在不够她们再顶上。可是哪里有不够的，这世上，有不爱往人前凑的，就有最喜万众瞩目的。

　　　　十二月二十四正是星期六，楚天歌和明肆九点钟就到了雅城馨居的销售中心，摇到的号果然不是当初看定的户型，不过一般都是这样，两人没有计较，直接付了钱把合同签了。当然，明肆的提成也拿到了手，差不多四万。

　　　　从销售中心出来，两人也没有回城市花园那边，直接去了酒店，也算是庆祝了。

　　　　“今天你请客啊。”

　　　　“那是自然，想吃什么点什么，别客气。”楚天歌一点不客气，明肆也豪爽。

　　　　吃到一半，明肆问道：“晚上有没有安排？”

　　　　“今天晚上班上有聚会。”楚天歌把耳边的头发捋到而后，喝了一口汤，一双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明肆，咧嘴一笑，道：“怎么？没人陪你过平安夜啊？”

　　　　“是啊……”明肆竟然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

　　　　“噗哧……”难得看见他这样作怪，楚天歌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幸好汤已经咽下去了。不想，明肆话音一转，“既